陰陽怪氣壞人(外星人)×好騙打工仔(嫁男)

愛上你給的痛：現代if 01

經歷疲累又漫長的工作時間，打工仔終於能下班，回歸有餘力掛念起自己和無趣人生的生活，就算理智上知道勞動能獲得產出，或許能藉此提升自我價值感，但在或許之外的混沌時空裡，打工仔便是在那荒涼的地方找到立足之處。一個完全沒有意義的所在。

沒有人等他的家，打工仔正是要回到那種地方，雖然有人等這件事可能對他來說也是種壓力，如果那個有人實際存在的話。不過因為這件事不成立，怎麼假設都可有可無。

總之，他正走在暗路裡，離物理定義的家只剩幾公尺，幾步的距離。再勉強自己不斷往前走，再走一點，很快就能休息了。打工仔在心裡激勵自己，腦袋處於休眠狀態，但憑著肌肉記憶和對休息的渴望，催眠真的只剩那些路，走完差不多就沒事了。

這條路上的燈不知道為什麼有亮跟沒亮一樣，幾處的確有明亮的燈光，但也僅限幾處，除此之外的地方黑的不行，像是前方蟄伏著某種東西，看不見感覺不到也不能代表什麼人、事都沒發生。遲鈍的打工仔並沒有想到這層面的問題，對於疲憊的他來說，沒看到就是沒問題了，哪還有心力管那麼多。

於是他繼續走著，像是永遠走不到終點，但終究還是給他走到了大門前，此時四周如往常，沒有出現任何能夠引起注意的異常。

他從包裡翻出鑰匙，插入鎖，轉動。

喀啦。

沒有奇怪的地方。

打開燈，桌上還擺著像剛吃完的垃圾和殘渣，一切維持著他出門前的樣子，時間靜止似的，這裡的空間沒有他在就失去運作。

這麼想想，自己在某方面似乎也是蠻重要的角色——開玩笑的。打工仔躺上小沙發，兩隻腳掛在邊緣晃啊晃。

活著還真是無趣，不過就是這樣那樣，然後呢，沒有輕鬆的事情。感覺一點都不值得。

雖然講起來好像是自己的問題，但要成為一個有用的人，這實在有點困難，也沒有非得做到什麼的責任感。

打工仔想，自己會成為一個無所謂的傢伙完全不覺得意外，哪天不小心觸發會使自己過上奇異人生的按鈕，這種事才叫人驚嚇。

對面的人影朝他眨了眼睛。

「啊——！」打工仔嚇到大叫出聲，為什麼現在才發現有個人站在眼前。

他的心情太過複雜，一方面被蠢到，但另一方面卻有著我終於要死了嗎的解脫感。

一雙燃燒似的橙色眼睛衝著他彎起。

雖然常識裡應該要對這突然冒出的陌生人感到恐懼，但打工仔沒有那麼急於求活，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適當，還希望這件事能夠越快結束越好。

可站在他對面的壞人並不想殺害誰，只覺得眼前人的反應很有趣，心裡忽然湧出佔有他的慾望，會這麼想單純只是因為他是個不需要理由的變態。

而且為什麼是你，像這樣的問題日後再解答也不會太遲。

「咳咳，」壞人假惺惺的咳了兩聲，打工仔被咳嗽聲嚇到，又應景似的叫了一下。

他對死亡的遲來感到恐懼，比起被這樣折磨，他更偏好瞬間觸電般的剝奪。此刻打工仔譴責起自己的不中用，心裡在想都是因為懦弱而拖沓，才造成這天這個場面。

打工仔開始求饒，「我、我沒有錢，要殺了我就快一點吧！」壞人對此噗哧的笑了出來，不管他嚇到快尿褲子。

「我都還沒說我幹嘛，這麼快就投降了？」

「我、窩不知道。」

「哈哈，你真好玩。」壞人一個跨步縮短兩人的距離，打工仔縮起身體，視線不知所措。當瞳孔在亂飄的時候，他猛然發現他手上沒有凶器，而這個身形好像也不比自己高多少，這使打工仔在一瞬間產生，既然死不了那就試著全身而退吧的想法。

他咬緊牙根挺直身體，途中踉蹌卻沒讓自己跌回沙發上。「你你快滾出我家，敢亂來我就動手了！」

壞人被逗樂似笑著看回去，「我又沒怎樣。」口氣還理直氣壯。

「你怎麼會沒怎樣！你可是入侵民宅！」打工仔回懟。

「可是這又不是你家，如果這是你家，那我怎麼進來的？」

完全聽不懂他在講什麼，打工仔思考一下才虛虛的回：「我怎麼知道你怎麼進來的，反正你就是私闖民宅，我、我，不是，你怎麼進來的不重要，趕快出去就對了！」

「怎麼，不舒服嗎？」

打工仔想要後退，腳跟直接撞上沙發發出聲響，「幹嘛，你什麼意思？」

「就是啊當有人侵犯你個人的安全範圍，你應該會覺得很噁心，極度排斥他，也會想盡辦法阻止對方前進，就算他只是是逗留在原地也一樣。」

「既然你知道的話，那就更不應該在這裡才對啊，快滾出去！」

「我還沒說完。」

壞人喜孜孜的踢翻小茶几，一下就衝到打工仔的前面，還以為他要親下去，打工仔為了閃開，跌到了沙發上。壞人以上對下的姿態，雙手撐在他背後的沙發繼續說道：

「正因為這個道理，你在第一時間居然對我的存在露出期盼的眼神，甚至差點擠出難看的笑容，以這些證據，你要叫我走開絕對是騙人的。

「你是不是其實很期待我的到來呢？」

打工仔聽到都傻了。

「……你才在騙人。」

「那又怎樣。」

壞人依舊笑的開心，趁他腦袋還轉不過來，偷摸了一把遮住額頭的長瀏海。

選對了。

壞人用指頭品味打工仔的髮質，細細的髮絲散在床上，一定很有視覺效果。

「就算，」

打工仔皺著眉頭撥掉陌生人的手，「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好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又沒錢。」

「那無所謂。」

壞人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我想要的只是這個而已。」他指了指地面，打工仔順著引導看過去。

「你要住這裡的話，應該要找房東才對，找我又沒有用。」

「你沒抓到重點。」壞人抬起他的下巴，與其接上視線。「這裡……我說的包括你。」

說完他俯身趴下去。

「痾，你要幹嘛？」

打工仔聽的一愣一愣，都忘記了要反抗還是怎樣，整個人被圈在懷裡，等到意識過來卻完全不敢動作。

「我很中意你，因為你很有潛力……先這樣解讀就好，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我是多麼期盼找到你的這天和往後的日子，你這愚蠢的人類，我要讓你成為有意義的人。」

什麼啊？

打工仔不合時宜的感到害羞，雖然還是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沒辦法在同樣的邏輯下跟他一起思考，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他說，成為有意義的人嗎？聽起來倒不像壞事。

「我還是不懂你想要幹嘛，但是你好像也不壞。」打工仔沒發現自己講著講著也抱了上去，壞人順勢用身體重量把他壓倒在沙發上。

「嗯……這個倒不好說，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

不知道哪來的默契，兩個男的就這樣維持擁抱的姿勢十幾分鐘。

身體好溫暖，好想永遠都不放開——

但被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了，打工仔總算回神過來，尷尬的拍了拍身上人的肩膀。

「嗯？怎麼了嗎？」

「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

壞人莞爾，「這種事又沒關係。」

「沒關係嗎？」

打工仔忘記自己是被陌生人鎖在懷裡，遲鈍的露出傻乎乎的表情，對此壞人也只是簡單的笑了笑。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難道你要反悔嗎？」壞人收緊手臂，打工仔有點緊張起來。

「但你沒說你要幹嘛，我要反悔什麼？」

「反正我已經想好了，你只要照做就行。」

「蛤？」打工仔後知後覺的掙扎，然後意識到自己逃不了。「怎麼感覺我完了……」

壞人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擠著隱藏在暗處的橘色眼睛，吊起笑容他說：

「當然，你的願望才正要開始。」

愛上你給的痛：現代if 02

不知道為什麼在路上被痛扁了。

打工仔拖著疼痛又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那個不請自來的壞人還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占據僅容得下兩人的小沙發。

連在自己家都沒有位置，打工仔想想好像也不覺得意外。理所當然到都忘了這裡明明是他的家，準確來說也不是全用他賺的錢去付的租屋處，他僅是名義上的承租者。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句話是對打工仔說的。

打工仔幾分鐘前才從這裡逃跑，因為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太怪了，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傢伙所在的地方，但沒跑多久就撞到混混，挨了幾拳覺得害怕只好又跑回來。結果根本沒地方可去。

「要跑的話就要跑的徹底吧，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壞人輕笑兩聲，也不想想這是誰逼的。

因為我是廢物，沒辦法。打工仔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眼淚不停的掉。

壞人嘆口氣，改用憐愛的口吻說：

「是你自己要跑出去的，在我身邊我還可以保護你，但你不乖擅自跑去外面，發生什麼都要自己承擔喔。你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嗎？」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

「為什麼不呢？」壞人收起笑容朝他張開雙臂，「過來吧。」

打工仔當然沒聽話。如果對方真的是這麼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找過來，而是在他搆不到的好地方發光發熱。

而且要是他叫好人，不是壞人，那打工仔也不用特地逃跑了。

「我不要過去。」

「還在耍任性嗎？全部都是因為你不懂事，這種事才會發生。我也不是說都是你的錯，畢竟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學習路上本來就會犯錯，所以我也沒要怪你。只是需要你有心去學，我才會隨時張開雙臂迎接你柔軟的身體，人體都是柔軟的，只要經過適當的調教，就連你這樣的人都能夠變得完美。你聽得懂嗎？只要到我的身邊來，你也能變得很好。」

壞人愉快地瞇起眼睛，似乎有某種特殊的橘色光芒從他的眼眸噴射而出。

打工仔不自在的顫抖身體。

其實現在轉身的話還能逃跑第二次。

眨眼讓掛在眼球邊緣的淚水能夠掉下來，避開發熱發痛的地方用手背隨意抹過臉頰，打工仔覺得自己很可笑所以真的笑了出來。

雖然傷口還在痛，但現在的他好想要抱抱。

打工仔走到壞人旁邊坐下。

「對不起。」

壞人用斜眼看著回家的寵物，嘴角忍不住翹了上去。

「不要難過了。」壞人說。

打工仔靠到他肩膀上，另一隻手摸到遙控器，打開電視，小小螢幕裡的複數人正好笑得開懷。

愛上你給的痛：現代if 03

吃了壞人弄給自己的甜點，打工仔從床上爬起來跑去廁所吐了。

壞人理所當然似的撐著頭，側躺在打工仔剛剛也躺著的床上。半掩的門扉後傳來陣陣嘔吐聲，他表面上輕輕地笑，心裡卻產生異樣的歡喜。這是為什麼呢？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覺對方總是像這樣，對於他的所作所為給出很大的反應，其實還蠻有趣的。

還有像是上次逃跑結果在路上被打的事，雖然完完全全純屬意外發展，可是能讓事情變得那麼糟糕，壞人心想說不定對方就是有這個能力把自己搞得一塌糊塗。

而這種特質也會變成很好的材料，深得部分人的喜歡。

那天他原本想說逃了那就算了，反正地球上人那麼多也不缺這一個，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一定還有更可憐的傢伙在的時候，打工仔突然就帶著狼狽的外表進來。

這時候壞人不禁想著，事情如果要講究個理由，很容易就忽略了細節進而產生謬誤，而這謬誤似乎又有助於笑話產出，儘管可能是不值得一笑的那種，但笑話終歸是笑話，不有趣就辜負了它的存在本身。

在他快速流動的腦海裡，這些事件的全部加總，當然也包括未發生的，全都被扭曲成是命運的浪漫。

既然打工仔是自願回來的，這只能代表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某種看不見的連結正在陌生的兩人之間形成。

要解釋為無意識的指引也好，還是什麼怪力亂神也罷，照理來說會丟失的東西注定會丟失，可是他的打工仔卻再次出現，即使他本人的心態是無所謂的，事實就是他們倆人現在都在這裡。

最初只是隨便選個空屋闖進來，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被他找到寶貝。

機緣如此，壞人決定要順著走下去。

廁所那邊總算安靜下來，他想他應該正在盤算要怎麼找自己算帳吧，畢竟就是吃下他給的蛋糕才發生這次嘔吐的。

壞人是沒打算認帳，因為他認為自己不過是在裡面加了一些有趣的小東西，而這些小東西也只是出於愛而已。

打工仔漱口完又在廁所多呆幾分鐘才走出來，看到壞人似乎睡的很沉也不敢打擾。他默默地爬回壞人身側，擁擠的單人床讓他們只能擠在一起睡。

剛才在吐的時候耳邊居然響起對方笑的聲音，對於這樣的自己打工仔感到非常委屈，為什麼要配合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因為他稱讚了自己，還是因為他擁抱了自己？自己是這麼一個怕寂寞的生物嗎？

居然連可怕陌生人的慰藉都捨不得不要，就連那個甜點的味道都已經忘不掉了。

心裡明就知道很奇怪，卻還是接受他的心意，冒汗的吃下來路不明的蛋糕。可是當下的毀滅感到後來，居然產生了不可言喻的快樂。

那種食物在嘴裡被咀嚼的感覺好真實，就像他自己被粗魯對待，嚐起來卻是甜的。

打工仔輕手輕腳的抱住身邊的人，對方平穩的呼吸帶給他奇異的幸福感。

雖然沒有想到什麼有趣的笑話，但各自懷抱著相似心情的兩人在入眠的同時，都不爭氣地笑了出來。

愛上你給的痛：現代if 04

柔軟的嘴唇輕啄在對方的相同位置，但軟肉僅是貼著軟肉，沒有進一步動作打工仔就把頭往後仰。

「感覺怎麼樣？」壞人一臉無害，似乎還有點興奮的問。

「好像、軟軟的？」

「然後呢？」

打工仔半張臉都是紅的，說不出更多感想，壞人瞇著橘色眼睛，用鼻尖搔癢他紅嫩的臉頰。

「……我不知道。」

「我想要再多碰碰你。」

來不及給出反應，打工仔就在擁擠的床上被扒掉衣服，和冷空氣接觸的瞬間他的腦袋突然冷靜下來。「等、等一下！」

他想要拉一旁的被子但被壞人一手制止。

「幹嘛？」

「為什麼我們要做這種事，我們又不是……那個，那種關係。」

壞人沒有料到會被澆冷水，不悅的皺起眉頭，「這種那種的，所以是不喜歡我嗎？」

「蛤，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欸？我們是嗎？」

「聽不懂你說什麼。」

壞人賭氣似的走去小沙發上坐著，打工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衣服穿回去，只能傻傻的坐在床上觀望對方心情。

說實在的就算要做他也不知道做什麼，嘴唇碰嘴唇已經是極限，而且一開始想要這麼來的也不是他。總之就是傷腦筋。

「我不知道是那樣，對不起啦！」

壞人用沉默回答。

這讓打工仔感覺是自己做錯事，緊張的臉都癟了起來。

「我又不懂這個，你要說我才知道啊。」

「所以現在是在怪我嗎？」

「我、我沒有那樣說！」

「……隨便你。」

什麼隨便我？打工仔覺得好悶但是他不會回擊，從小都只有單方面被罵的經驗，成年後依然沒學會怎麼吵架，更不用說吵贏。

「我都道歉了，對不起嘛，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壞人依舊是那個樣子。

打工仔無奈的起床裹著被子，走到小沙發那邊，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腳邊的地板上跪下。

斜眼看著這一連串動作，壞人心想他好像小狗。

「你真的很生氣嗎？」

「你覺得呢？」

聽見這句話打工仔頭垂的更低，這讓他的眼白大片的露出來，壞人舔濕嘴唇，隨意想像舌頭舔過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萬能的。」

「喔，對不起。」

「對不起也是。」

「……」打工仔被搞得無話可說，便閉上嘴巴靜靜的蹲在地上。壞人翹起二郎腿，一隻手撐在下巴，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各種主意，不論哪項似乎都很好玩，一時之間無法做下決定。

「那個，」

確認對方有降下視線注視著自己，打工仔才敢繼續說下去，「我想是因為我沒有跟別人交往過，所以才表現得那麼笨，如果你直接教我，說不定就能讓你滿意了。」

「說這個幹嘛，你為什麼要讓我滿意，你自己都不覺得這樣奇怪嗎？說到底你只想檢討我吧。」

「就說了不是、」

打工仔急的快哭了，一直被誤會讓他好想馬上死掉。他兩隻手放到對方腿上，誠懇的求饒著自己都不明白的東西。

「不然你至少說說看，學到之後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想要和你那個。」

壞人忍不住上揚嘴角。「你說想要哪個？」

打工仔再次羞紅了臉，他站起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嘴唇貼上耳廓，幾乎用氣音說道：「ㄏ、和你做愛。」

壞人回抱住身體僵硬的打工仔，用輕拍減緩他的顫抖。

「還是做得到嘛。」

他空出一隻手去拿手機，點按幾下後推到打工仔面前。「這就是你要學的。」

打工仔一眼看見橘黑配色就心想不妙，這不是色情網站嗎，他以前好奇看過幾次，但自從被家人當場看到之後就產生陰影，完全不碰了。

「要看喔……」

壞人笑吟吟的把人放到旁邊坐好，「這是你自己說的。」說完便按下播放鍵。

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

壞人沒理他，讓影片裡的男性繼續大聲哀嚎。「專心看。」

「不是，是那個，這裡的隔音不知道好不好，這麼大聲隔壁鄰居會來抗議的。」比手畫腳的說完之後被白了一眼，打工仔只好默默的去拿有線耳機出來。

戴上耳機之後，年輕男子的呻吟直接傳到腦袋裡，在規律的撞擊聲中，聲音也變得越發甜膩。

手機螢幕不大，兩個人靠的很近在看，打工仔不時偷瞄身旁的人，對方沒什麼反應，倒是他自己被曖昧的氛圍影響，已經開始小口小口的喘起氣來。

他咬著手指忍住叫出來的衝動，仔細的品味這奇怪的感覺，嘴巴裡面乾乾的，下腹莫名的緊繃。

「看到這裡、就可以了吧？」

影片還在繼續，裡面的人換了姿勢，看見陰莖在穴裡轉動，打工仔感同身受似的倒抽口氣。而當下他想的是：好像很舒服。

兩個人吐出的氣息混在一起，打工仔覺得臉上又濕又熱，再側頭看向另一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沒表情，但臉頰和耳尖都泛著淡淡的紅色。

原來是一樣的。

沒注意到誰先動的，兩人靠在一起那側的手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十指交扣。

進度條到底的時候，沒有人抽開手，都維持同樣的姿勢靜坐了一會。

「意外的……不難看。」

「嗯。」

「要看下一部嗎？」打工仔轉頭看著對方，臉上寫滿欲求不滿的表情，壞人與這樣的他對上眼睛，像是讀懂眼神裡給他的訊息。

「今天到這裡就好。」

腦裡預藏許久的計畫浮上表面，「我想到一件很棒的事。」

壞人終於找到機會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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