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要再哭了小笨蛋。有什么话就直接和姐姐说，姐姐不会责怪你的。”抱着零沫坐到床上，让零沫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面朝房间外，这样就不会因为尴尬于对视而不敢说话。伊兰也没有作出其他的举动，只是抚摸着零沫柔顺的黑发，一点点平息她的喘息和呜咽，“姐姐也想要知道，零沫今天带着姐姐玩那个游戏是为了什么。”

“好，好的姐姐……”似乎是踌躇了很久，零沫终于用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回应了一句，却仍然带着迟疑，“你，你真的不会惩罚零沫么……假如零沫是为了一些不太好的原因……”

“不会哦。”伊兰笑着捏了捏零沫娇嫩的脸颊，声音微微妩媚了些许，“如果你来姐姐这边哭唧唧却对原因闭口不谈的话，我反而会惩罚你呢……至于我会做什么，小零沫也知道吧~咯吱咯吱~”

“别，别……！”怀里的小家伙惊慌地挣扎了两下，但是又软了下来，“零沫说还不行吗……”

“那，那个……零沫今天做这个事情，其实是有一点点小心机的……作为搭档，零沫，零沫就是想看看伊兰姐对零沫了解多少。因为零沫想，不是，零沫……”说到这里零沫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脸颊也有些发红，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张口了。

“什么嘛，我都说过不会惩罚你了，不要这么慌张啊小笨蛋。”再一次抚摸过零沫的脑袋，像之前一样一点点帮她平静下来。

“好……”零沫轻轻唤了一声，但是从侧面也可以看到她的嘴唇仍然在踌躇地嗫嚅着。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因为零沫喜，喜欢伊兰姐……”

“诶？”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伊兰也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是她本能地察觉到现在必须把事情问个明白，“那零沫既然喜欢姐姐，又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呢，不能用别的方式嘛？”她尽量平静下来继续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但是声音中难掩内心的惊讶。

“零沫，零沫觉得那些方法太没有新意了，而且零沫也不敢……”零沫的声音又一次小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几不可闻的啾鸣，“零沫真的没有那种勇气去直接说……”

“那为什么你反而在直播间里这么能放开手脚呢？直播时候你给大家的印象可一直是带一点羞涩的元气少女来着。”

“呜……因为零沫觉得在直播间里，我们无论是作为皮上还是皮下，两个人的样子都已经成了番剧里的角色那样的存在，当然也就可以像那些男主女主一样敢爱敢恨，自由地挥洒自己的情感……但是在现实中，零沫做不到。”不知为何，零沫的声音又带了点哭腔。

“天才也好，辍学当黑客兼职主播也罢，这些设定若不是存在于那些虚拟的人设之中，别人要么会讽刺你胸无大志，说什么这种脑子还不如让给谁谁谁让他来干更伟大的事情才好；要么就是被嫉妒被期望过高，‘你长这种脑子不去学习你在这浪费时间算什么狗屁天才啊’‘看看天才的博士学位证书’这种……虽然和伊兰姐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真的对零沫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零沫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怎么做，人不是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么？零沫只是不想活得太累，活得所谓太辉煌，就这样逃避下来养成了在现实中畏手畏脚的性格。

“对不起伊兰姐……零沫真的没有那种勇气，所以才只能通过这种事情暗示你，零沫到底有多么关注你，到底有多么了解你，到底有多么想要和你成为，那种关系……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零沫可以让姐姐因为题目刁钻生气的话……也许可以让姐姐来，来挠零沫痒痒……呜啊……”

一口气将内心的想法全部倾吐出来之后，零沫的脸上早已经满是羞涩的红潮和未干的泪水。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狼狈的她再一次把脑袋埋进伊兰怀中抽泣起来。

伊兰一时间也没有回应，只是闭上眼睛，冥冥之中想起了初见之时那只有点怯生生的小狐狸。

真是的，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样畏畏缩缩的。

“好啦，别哭了。”捧起怀中人的脸蛋，轻轻拭去那绯红脸颊上的泪水，目光对上那星河般璀璨的濛紫双瞳，“我接受。无论如何。”

她看见零沫眼中的银河突然眩乱了，喜悦、苦闷、羞涩、爱恋，她从中读出了很多东西，但是最后她在那瞳孔的最深处看到的只有她自己。

如果小家伙的欲望仅仅如此，那我也不便推辞。

“其实啊，我也一直很喜欢零沫哦。没想到到头来是你投怀送抱了。”看着怀中人破涕为笑而又有些羞赧的面容，伊兰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话说，我记得零沫刚刚说自己的目的有一个是被挠痒痒来着……？”伊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小狐狸脑畔耳语着，声音终于换回了平日的玩味。

“呜啊……姐姐别说了，零沫口误，口误啊！”匆忙喊出这句话，零沫原本就红扑扑的脸颊现在更是要冒出蒸汽一般发烫，她手忙脚乱地在伊兰怀里扑腾着想要逃脱，腰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酥痒，“噗嘻嘻嘿嘿……？”

看着面前中计的小狐狸，伊兰坏笑了几声——自己环抱在她腰际的手早已经捏住了腰眼处的软肉，每一次的挣扎都会被动地牵动手指刺激，带来痒感和脱力感，就像被带倒刺的套索缠住的猎物，困兽犹斗只会让她陷入深渊。零沫也很快察觉到了伊兰的小动作，但是被抱起来的自己早已经如同猫咪被掐住了后颈一般无可奈何，只好乖乖蜷缩在伊兰怀里尽力护住自己身上的敏感点。

“不是零沫刚刚自己说要被挠痒痒的么？怎么现在又不听话了？”伊兰倒也不急于玩弄怀里的小家伙，心中隐藏的抖s属性告诉她，对付这种心口不一的小受就是应该步步为营地攻城略地，直到小家伙再也没有回旋和狡辩的余地，只能乖乖承认自己是欲求不满的小笨蛋。

“无论怎么样，零沫本能还是会想躲闪的啊……毕竟，毕竟这种感觉也很刺激的……而且被人抱在怀里挠痒痒也太羞耻了啊……”零沫一面争辩着，一面也没有停下试探着挣扎，直到伊兰警告般地狠狠捏了一下腰肢的软肉才作罢。

“那么说……零沫是已经承认自己想被挠痒痒，但是还是放不下羞耻心所以才躲来躲去的么？”伊兰倒是也不和零沫玩语言游戏，直接揪着零沫躲躲闪闪的中心思想来了一记灵魂拷问。

“要，要你管啊！”被揪了辫子的零沫像是炸毛的小狐狸一样气呼呼地叫了一声，但是很快刚刚的气势就被一阵猝不及防的大笑彻底破坏，“噗嘻嘻哈哈哈？！咿哈哈哈痒哈哈哈……”伊兰环在她身侧捏着腰的手和另一只探入腋窝的手一起发力，轻轻松松就毁灭了零沫一切反抗的想法。伊兰的手指却没有因为零沫停止反抗而偃旗息鼓，长度恰到好处的指甲在裸露的腋窝和腰际灵巧地翻飞着，划下一道又一道粉红的痒痕，将痒感的电流一遍又一遍地充入零沫的神经。小家伙起初还踢蹬着双脚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后来兴许是脱力了、兴许是摆烂不再挣扎了，就这样缩在伊兰的怀里被动接受着痒感。甚至有时身体的悸动主动迎合着伊兰挠痒的节奏，让痒感的刺激更加剧烈。

真的是欲拒还迎的小笨蛋。说什么想要被挠痒痒，刚才却狡辩得那么冠冕堂皇；面对捏腰这种开胃菜一般的轻痒大惊小怪，却在真正的刺激到来时默默享受——欲求不满又羞于越过那道心灵阈限，确实像是我认识的零沫能做出来的事情呢。看着怀中人那只能称之为自寻苦吃的所谓“挣扎”，伊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怜爱的神色，不过又顷刻间转为比方才更甚几分的玩味。

“零沫这么喜欢痒痒，却又不早点坦白，可是让姐姐我又疑惑又难受了好久呢。如果这真的是零沫想要的感觉的话，我不会再怜香惜玉了哦。”俯下身到小狐狸的身边耳语着，温热的气流吹起零沫一阵阵情不自禁的喘息。转过头与那双紫瞳再一次四目相对，零沫的目光中满是羞耻与惶恐，但是掩盖不住的是在瞳孔深处躲躲闪闪的兴奋与期待。

零沫微微噙着泪的眼睛躲闪着，迟迟不敢回应。那双白皙的纤手十指相扣着揉搓，像是在踌躇、也像是在期待。终于，在察觉到伊兰的手指又一次靠近自己腋窝的时候，她才浅浅吸一口气，慌忙吐出了那句伊兰一直想要听到的话。

“来，来吧伊兰姐……轻点，轻点啊……”

“嗯。”伊兰一面温柔地应着，一面再一次将纤细的指尖伸进零沫软糯的腋窝深处。因为紧张的缘故，即使是开着空调，零沫的腋窝还是出了不少汗，使得原本就滑腻的手感更加细嫩，仿佛刚刚拿出笼屉还带着水汽的馒头。不过，既然是馒头的话……听着小家伙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和轻笑，伊兰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零沫刚刚可是授权给我肆意妄为了吧……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吃掉零沫呢？”双手离开零沫的腋窝，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向上轻轻提起如同洗净的菱藕一般雪白的双臂。在零沫疑惑又惊惧的目光中，一边注视着她一边将脑袋凑近腋窝……

“呲溜~”柔软的舌头轻轻划过腋心最为脆弱的嫩肉，被握住无法动弹的双臂因为挣扎而一阵痉挛。伊兰来回舔弄着零沫的腋窝，品尝着小家伙带着淡淡鸢尾花味道的汗液，享受着怀中人一阵接一阵的娇嗔与嘤咛。

“咿嘻嘻嘻……嘿嘿哈哈，痒哈哈哈哈……很脏的哈啊哈哈哈伊兰姐不要啦嘿嘿嘿~！”即使早已说过让自己“来吧”这种话，小家伙仍然是放不下内心的犹豫与恐惧，一阵阵的笑声中夹杂着不驯服的话语与羞耻的争辩，但是丝毫无法阻止伊兰侵略自己腋窝的舌头。

“胡说八道哦……”伊兰收回舌头，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捕捉肌肤上残留的每一丝零沫的味道，“零沫的腋窝甜甜的很美味呢，就像布丁一样滑溜溜的……零沫为了不让我尽兴而贬低自己，这样的坏孩子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姐姐玩坏哦。”坏笑着再一次凑到零沫脆弱的耳边吹着气，欣赏她争辩的话语被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笑意打得破碎。

“哼哼……所以如果不想被痒痒到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就乖乖听姐姐的话哦。”虽然刺激已然停止，但是怀中人的喘息却愈发凌乱起来。似乎是沉思良久以后，零沫再一次埋下了头，但是脸上的红潮却早已没有掩饰的可能。当伊兰还在试图捕捉小家伙的面部表情时，一双白皙纤瘦的裸足却悄然从鸭子坐的双腿后依次伸开，偷偷塞到了自己的怀中。望了望眼前用头发帘和捂脸的双手把自己一切反应都藏住的小家伙，又望了望怀中娇羞地蜷着脚趾的玉足，伊兰一时也有些发愣。

真的这么快就上钩了……？或者是她自己也想要呢？

零沫这种天才不可能这么笨的，所以伊兰再一次理所当然地锁定了后一种可能。

“小狐狸需要别人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嗯？”再一次抛出调戏的语句，却没有看面前人的反应。伊兰的手指攀上这对裸足的脚腕，细细摩挲着上等绸缎般华润细腻的肌肤。

娇小的双足因为和主人一样偏瘦的脚型显得修长，在可爱的底色上凭添了几分优雅矜持的风韵，又与此刻蜷紧了脚趾塞到别人怀中、欲拒还迎的样子碰撞出些许反差萌。纤细的足趾涂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紫色指甲油，像十只羞涩的小奶猫一般缩着身子护着最为敏感柔嫩的脚趾缝。脚掌因为常年家里蹲不生一丝老茧，仅仅比更为白皙水润的脚心多了一抹浅浅的红晕，像是掺着血珀的上等白玉一般。这样浑然天成的尤物摆在眼前，谁还会相信上帝只用七天就能创造出世界？怕是连精雕细琢这双玉足每一个细节都无法在如此紧迫的时间之内完成吧。打住出神的思绪，伊兰吞了口口水，纤细的指尖轻轻点上足心的软肉。

“咿~”小狐狸捂住脸蛋的纤手下传来沉闷的娇呼，双脚在伊兰的怀里扭动了两下，在片刻踌躇之后还是打消了撤退的念头，只是把脚趾蜷得更紧了。伸出手握住纤细的足腕，指尖传来零沫悸动的脉搏，抬头看了看零沫因为羞涩和紧张而紧绷的双脚，伊兰不满地戳了戳零沫的足心，脑海中再次浮现一个邪恶的念头——

“那，零沫如果真的想要的话，这么畏畏缩缩可不行呢。如果等会挠两下了你又蜷起来，又要我来帮你放松，我俩岂不是都很扫兴？所以拜托我可爱的沫沫稍微转一转你天才的大脑，给我想个办法吧？”

藉由亲昵的称呼将烫手山芋稳稳抛到零沫手里，伊兰一边胜利地微笑着一边观察着零沫的一举一动。

“不行，零沫，零沫忍不住的……”

“那就找点东西来帮你忍住？或者是让你不得不忍住？零沫期待这一天也很久了吧，我相信零沫一定是有点准备的哦？”

看到零沫脸上突然飘出的蒸汽，伊兰吐了吐舌头——正中靶心。

“有……呜……房间里……”

零沫的言语被三个切中要害的追问再一次打得支离破碎，中心思想却准确无误地交代出伊兰想要的答案。伊兰凑过去吹了一口零沫的耳朵，借着零沫慌乱挣扎的势头将她抱起，径直踱步到她的房间。

“好了，自己把那些东西找出来，自，己，找。”

放下怀里的小狐狸，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敢造次的零沫乖乖拉开书桌旁的抽屉，回过头红着脸奉上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

“就这些？全部了？”收获颇丰的伊兰虽然嘴上还是不改逼问的语气，但是打开盒盖的一刻她还是难掩眉宇间的诧异。

板刷、转刷、电动牙刷，每一个微微凸起的刷头都暗示着是为某人的足弓形状特别定制；羽毛，长短各异，软硬不同，羽根上挂着的标签用零沫的娟秀小字注明了适用的部位；拘束用具，软绳、束缚带应有尽有，占据了盒子大部分空间的是一副可以折叠的足枷；药水，中文名的，外文名的，闪烁着不言而喻的粉色光芒、完全没有配料表和公司名称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与旁边的一小罐蜂蜜相映出诡异的和谐……

“沫沫……你居然……”看着盒子里琳琅满目的各种道具，还有旁边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零沫，伊兰好容易才把心中的惊讶压制下去，代之以招牌的魅惑笑容。毕竟主动权只要拿到了，就绝对不可以有放松的机会，而且……这可都是小家伙自己想要的。

“先说好，这可是你自己准备这么多东西的，到时候一不小心坏掉了不要怪姐姐哦。”再一次抱住小家伙安抚，但是语气已经不再温柔，心中爱欲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从胸中直达指尖——那即将抚上零沫足底的指尖，“好了，躺下来吧。”

零沫只是点了点头，抹了抹眼角因为羞耻而挤出的泪水，闭上眼睛，尽量放松下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伊兰抽出一捆束缚带，一只手挽住零沫纤瘦的双臂上举过她的头顶，反手将她的手腕拘束在了脑后。虽然等一会不一定非要照顾腋窝，但是露出来总是赏心悦目的。身体并没有做过多的束缚，一是容易让零沫过于紧张，二是可能会在挣扎时伤害到她。无论哪一种都是伊兰不愿意看到的。双腿只是简单地用软绳捆上两下，勒出大腿的肉感就罢手；但是脚丫可不会手下留情，两只小脚都被死死卡进了足枷里，除了可以微微左右摇摆脚掌之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伊兰随意地在零沫的脚边趴下来，将盒子拉到自己的左侧，抽出一根纤长的硬羽毛戳了戳零沫的足心。

“开始了哦？我的沫沫？”

刚中带柔的羽毛尖端猛地划过整个足底，紧接着辗转到脚掌，横过来拉锯着白里透红的软嫩肉垫，最后踱步到脚趾缝处反复拉锯起来。痒感没有开场白，没有先礼后兵的仪式感，从羽毛触上脚底的一刻便开始爆发出来，从伊兰的手中源源不断地输进零沫的脑海，化为忸怩的忍耐声后再也无法抑制的大笑和两只脚丫左摇右摆的可爱作态。

“噗咕~！伊兰，伊兰姐哈哈哈哈不要嘻嘻嘿嘿！哈哈哈轻点呀哈哈哈哈~！”

“哎呀呀，如果一根羽毛就能把零沫打败的话，那么零沫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呢？说到底，还是欲求不满自己找虐吧~”玩心大起的伊兰微微放慢了羽毛在脚趾缝里肆虐的速度，让零沫得以吐出几个完整的词句。但是她的左手早已握住了一根掏耳勺，只要小家伙敢顶嘴，伊兰随时都能给她来个下马威。

“才嘻嘻嘻，才没有……是伊兰姐变噗哈哈哈哈态哈哈哈嘿嘿？！”不出伊兰所料，但是万事早已俱备，至于东风么——掏耳勺在手。说时迟那时快，零沫发音到一半的片刻，左手的掏耳勺就已经袭上了零沫足弓的最凹陷处，在细嫩敏感的软肉中狠狠剜了一下。足肉的褶皱被掏耳勺卷起又随着伊兰的轻轻一提而消失，尖锐的痒感猛然轰入零沫的神经，极致的酥痒一瞬间把零沫反击的词句击得七零八落。

“诶呀~？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沫沫说了些什么不太好的话呢？”满意地看到零沫的双脚一下子恐惧地蜷缩起来，伊兰不紧不慢地吐出自己的判决，“按理来说应该教育一下沫沫怎么说话，但是姐姐我可没有那种闲心哦？不如就用笑声堵住沫沫的嘴吧，这样沫沫可就没有办法说出让姐姐不高兴的东西了吧~？嗯？”刻意地把尾音拖得很长，加上反问的哼声，伊兰在把咄咄逼人的气势渲染到极限之后也没有给零沫回答的机会，而是抄起手中的掏耳勺再度挑过零沫的脚心。

“噗啊哈哈哈~！伊兰姐，不，不可以啊哈哈哈~！”与羽毛那种蜿蜒而分明的痒感不同，掏耳勺带来的痒感完全是爆炸性的，虽然短暂但是更加难以忍受。左脚是羽毛在足底孜孜不倦地游移，直刺心灵的痒感在神经里绵绵不绝地涌动；右脚脚心却有掏耳勺不时抚弄，频率并不高但是每一次的刺激都能使零沫从床上微微弹起。

“哼……”良久，伊兰再一次停下了手中的道具，只是用手指轻轻戳着零沫的足底，用随意的语调再一次抛出了那个论断，“沫沫笑得那么厉害，说到底这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掏耳勺和一根羽毛吧……姐姐很想知道，后面的道具到底可以把沫沫变成什么可爱的样子呢？相信你也很期待吧~我欲求不满的沫沫~？”

刹那间，零沫的脸颊再一次变得绯红起来，但似乎是害怕伊兰报复并没有说出什么词句。伊兰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满——看来有必要教一教小家伙直接坦白自己的心声了。

将掏耳勺和羽毛放回了盒子，伊兰寻找着趁手的新道具。就在此刻，她的眼前忽地闪过一抹熟悉的颜色。看清了那件物品的外形之后，伊兰眼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那正是零沫自己的周边记号笔。

笔油是和零沫瞳孔颜色别无二致的鸢尾花紫，同时也是零沫的VTB人设“泠未幽香”的应援色；笔头明显是特制的，比寻常的记号笔要更加尖锐，却更加柔软。这样就可以像毛笔一样用不同的笔锋带来不同层次的痒感。

果然小家伙在让自己来调教她这件事情上纠结了很久很久呢，注重细节而又灵活多变，这也是零沫的风格呢？脚丫上被自己代表色的记号笔写上羞耻字符的话，零沫一定会有很可爱的反应吧？眯着眼睛盯着零沫蜷缩着的光裸足底，伊兰一边构想着一个个设问，一边将笔尖点上了零沫左脚的脚心。

“啊啦啊啦，现在来玩个游戏吧？沫沫要把我写在脚底的所有字迹都读出来哦？读错一个惩罚一分钟的挠痒痒哦。唔……还有，如果沫沫读错超过五次，就要有额外的惩罚，那就是乖乖把自己脚底所有敏感带排个名告诉姐姐哦？姐姐会认认真真记下来的~！”

“诶，这个，这个明明是耍赖！那支笔是，是零沫不小心掉进去的，才，才不是给伊兰姐用的啊！这个不许……”听到这句话的零沫忍不住又一次羞得转过头去，但嘴上却不遗余力地狡辩。

伊兰早就料到零沫不会轻易屈服，毕竟以这只小狐狸心高气傲的程度，让她乖乖地做被自己的周边折磨到求饶的小笨蛋未免也太过羞耻。但是可惜的是——

自己就是想要看到她刻意掩藏起来的一面呢。毕竟，既然已经坦白了心意，过分的遮遮掩掩只会成为情感路上的阻碍。

“那么，姐姐开始了哦？准备好呢~”

纤细锐利的笔尖轻轻划过软嫩的足心肉，留下一道魅惑的紫色痕迹。笔锋周转，灵活地借着零沫脚丫微微扭动挣扎的力道在零沫足底闪转腾挪，最终汇聚成一个字体细长锐利的“泠”字。

“噗嘻嘻嘻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嘿嘿嘻嘻嘻……”虽然伊兰写字的速度已经很快，但尖锐的痒感还是让零沫一下子就破了防。两只脚丫本能地扭动挣扎着，一心只想着逃脱笔尖的搔痒，全然忘了要通过笔画的规律来猜出字迹才能脱离苦海。结果就是，伊兰的字迹并未受到半分干扰，而面对伊兰的问题零沫也只有揣测这一条路可走。

完全回忆不起痒感方位，零沫只好忍着强烈的羞耻感与伊兰对视，试图从她得意得过分的笑眼里窥见她的行动。一番思索后，零沫用细弱颤抖的声音吐出了自己的答案：“是，是弱受的‘受’么……”

然而，伊兰脸上不经意掠过的神采飞扬却让她如坠冰窟。

“诶？不会吧不会吧，给出了我从来没有构想过的回答呢……”伊兰一开始还是故作沉思，紧接着却又话头一转，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却让零沫感到咄咄逼人，“沫沫居然会想到这种字眼上去……所以，不会是沫沫自己想要被在脚底写上这种东西吧……？”

“才，才没有！”不出伊兰所料，小狐狸再一次炸了毛。她只是向那绯红的脸颊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借此继续自己的推论：“沫沫说没有，那么沫沫刚刚猜错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根本感觉不到伊兰姐的笔画啊！”见到对方给了自己台阶下，零沫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解释起来，惟恐伊兰等不及听自己说完就将笔触再次抚上自己的足底，“痒，真的太痒了，零沫好害怕这种尖锐的痒感，但是脚丫每次挣扎就会完全感觉不到伊兰姐在写什么，才会瞎猜的……”

“嗯嗯……我记住了。”听着零沫的解释，伊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又是明显了几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和自己可真的是默契有加啊——零沫每一次争辩，非但不能让她脱离苦海，反而都能给自己得寸进尺的新机会。

也许两人之间的了解，就是在这样仿佛心有灵犀的舌战之间增进的吧。

“那就，把沫沫的脚趾也拘束住，让沫沫不用为了挣扎而费心费力，这样沫沫就不会猜不出来姐姐写的字了吧？”有了足够的铺垫，伊兰终于可以向零沫抛出最后的杀手锏。望着零沫错愕的表情，伊兰的心中渐渐漾起满足。

“那不说就是默认喽？”不给零沫过多思考的机会，伊兰以一句“善解人意”的论断斩断了零沫最后的回旋余地，然后将自己的双手理所应当地伸向那十根玉葱般白皙的足趾。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的零沫只是将脚趾紧紧蜷缩，可是这样的防御在伊兰面前就如同纸糊的窗户一般，仅仅是修长指甲在脚趾肚上划过几下的痒感，就能让零沫紧锁的双脚在一阵阵刻意压低的轻笑声中如同鲜花盛放般绽开。伊兰顺势便捏住了那圆润诱人的大脚趾，然后将小巧的橡胶环轻轻松松地戴了上去，随着皮筋的回缩，零沫的左脚大脚趾瞬间就被拉得绷直，连左右摇摆都无法做到。没了大脚趾的领军，左脚的另外四根脚趾充其量也不过能微微扭动几下罢了，很快也被伊兰一根根抓在手中套上指环向后拉去，乖乖露出白里透红的脚趾根嫩肉。对右脚也如法炮制以后，零沫的两只盛开的嫩脚丫就像被照进相机里的花朵，定格在了最为娇艳绚烂的瞬间，十个可爱的花瓣再也无法做一丝一毫的反抗，只有一阵阵微微的摇摆在诉说着主人此刻的不安。

“这下沫沫总没有借口猜不出来了吧？我聪~明~的小狐狸？”眨眨眼睛戳穿零沫最后的倔强以后，伊兰再一次拈起了手中的记号笔。

还未等零沫作出回应，那刚柔并济的记号笔尖就落在了她的足底上。横竖撇点折，一笔一划行云流水。对从小学习书法的伊兰来说，在会挣扎颤动的地方写字并非什么难事，但是这双玉足即使用笔尖都能感受到的软嫩触感还是让她的心神有些悸动。

真的好可爱啊，沫沫的脚丫……现在完全属于我了呢……

“伊兰姐……这两个字现在就猜么……？”怯懦羞涩中带着微微嗔怪的低语将伊兰从遐想中唤醒。眼前字迹的最后一笔上，已经晕染开了一个不小的墨点。她猛然抬起头，正对上零沫双眼闪动的秋波。小狐狸紫莹莹的眼睛盯着她，像是一瞬间就看穿了她方才的心事。伊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摆摆手答道：“呃，这个嘛……不用不用，姐姐想要给沫沫猜的是一句话哦~两个字这么简单的题目，我觉得把它出给沫沫是侮辱智商啦。”

话音未落，伊兰再一次在零沫的脚底描绘起了字符。零零星星的笑声很快打消了零沫争辩的企图。就是如此，不要给小狐狸顶嘴的空间——真是机智如我。轻易将局势扳回主动，伊兰惬意地哼起了歌。

又是一番涂涂抹抹以后，五个娟秀的汉字——呃，其实是四个娟秀的和一个落笔有点粘滞的，终于全部落在了零沫的足底上，从足掌一直蜿蜒向下，几近足跟。笔墨冷媚的紫色和双脚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趣，却又显得有几分滑稽，尤其是配上零沫在各种拘束用具的淫威下被迫展露每一寸痒痒肉的样子和她眼角微噙的羞耻泪水，真是让人忍不住去轻轻亲一口她软弹温热的脸颊——

“啾~”

诶呀，这说着就有人真的忍不住了。

“伊，伊兰姐！！”

“不许大呼小叫，好好回答题目，否则就对你的胳肢窝呵痒痒~”伊兰说着摆出抓痒的手势，又一次硬生生地把零沫异军突起的反抗欲望逼回了心底。

“五，五个字，是么……”

“嗯啊~沫沫要是连字数都不知道的话惩罚可以提前结算了~”

“哼……这个，是，是……”零沫鼓起了腮帮子，现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可是除了差点给自己的眉毛打了个死结以外没有其他收获。

“怎么啦，猜不出来？”

“呜，至少，至少给点提示嘛……第一个字零沫记不太清了……诶等等不是让你再写一遍啊！”

“诶嘿，逗你玩的~不过，想要求人的话可得拿出点筹码呢。”伊兰听到身边人焦急的呼唤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记号笔，毕竟让小狐狸再一次炸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停下来把价钱谈妥倒是更符合自己步步为营但凡事不做绝的原则。

“什么，什么筹码……零沫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零沫眨了眨满是猜忌的眼睛。

“真的吗？姐姐想要什么，到底是沫沫不知道还是沫沫不好意思说~”

“你……让你挠零沫痒痒总可以了吧……”无奈之下，零沫忍着双颊的温烫，吐出了自己认为可以消灾解厄的答案，可是伊兰眉宇间的失落却让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不对，不对哦~”伊兰捏了捏零沫的脸，“挠零沫的痒痒可是零沫一开始就请求的，不包括在姐姐的游戏规则里，姐姐刚才的规则怎么说的，沫沫自己背一遍~”

“呜……零沫要把伊兰姐写在脚底的所有字迹都，都读出来……读错一个惩罚一分钟的挠，挠痒……如果零沫读错五次以上，就要把自己脚底所有敏感带排个名告诉伊兰姐……”零沫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可能只有蚊子才能听见了。

“啊啦，既然沫沫知道，那之前读错的一次姐姐我就大发慈悲的忽略了。沫沫自己说说让姐姐给提示要有什么代价吧~”

“唔……那，那算零沫答错两次总好了吧……”零沫悄悄凑到她耳边，颤抖着留下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那就……爽快成交~！”再一次成功压缩了零沫回旋余地的伊兰嘿嘿笑着在零沫的腋窝心一勾，权当是为这次阴险的交易画上一个句号，“唔，提示的话嘛……前两个字是一样的，第三个字是‘小’，其他就要靠沫沫自己来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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