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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茧自缚知何杜,夺马扬长归乡人

小说:杜铭小姐的域外见闻 2025-08-22 15:40 5hhhhh 2770 ℃

起身,沐浴,更衣。本是多年未变的习惯动作如今却似乎漏洞百出,看哪里都会暴露。果然来胡地就没好事情。舟车劳顿不说,还害得她几乎被发现了。还好是胡人,不然可就要惹来杀身之祸……在新一轮洽谈前,杜铭走出帐外,心中想的却不是和谈内容,而是这些。不过确实,毕竟事关身家性命,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又是一轮推杯换盏,唇枪舌剑。要么是几千两银子,要么是几方寸土地,要么是几十尺界限……争执似乎永不会停歇,握手言和的时刻也似乎遥遥无期。正当帐中会谈陷入僵局暂时休息,突闻帐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敌袭!”

原本吵嚷的大帐顿时静了下来,然后是一阵忙乱。躲在桌底下的,跑出大帐的,披甲往外走的,抓着一个人怒吼的,各抱地势,不一而足。杜铭也一楞,过后第一时间想往外跑,但被帘边拥挤的人堵死了,只能先往帐中走静观其变。她留心在场的汉人,发现唐俭不知何时消失了,就像刚刚拍桌而起横眉怒目的人不是他一样;安修仁则是紧握剑柄,眉头紧锁,似乎预料到了外面发生的事……

不过骚乱很快就结束了,外面好像来了胡人守了帘不让出,这让帐里的唐使不由得紧张起来。

“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人困在这里吧!”“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知会一下我们啊!”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正当杜铭为此感到心烦之时,忽然感到肩上一震,然后是巨大的力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往帐后拽去。她正想大喊,却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口鼻,只能发出“唔唔”的蚊音,在嘈杂的帐中被掩盖了个严实。

还没等她做出更多反应,她就已经被拉到了帐外。再回首,发现迎面是怒目的阿史那。她突然想到以前发生的误会,结合帐中情况,马上猜到了外面的骚乱是因唐军队攻打胡营产生的,顿生百口莫辩之感,只能脸色煞白地等待汉子的怒斥。

没想到那汉子没有当面怒吼,而是又把她拉到另一个隐蔽的小帐中,把她甩到了木质的胡床上。躯体与家具猛烈的撞击让她不由痛呼起来,但是看到汉子冷若冰霜的眉目之后她感到一阵战栗,声音逐渐退了下去。最后演变为极小的呻吟。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问你作何打算了。”汉子突然开口。“我早料到汉人不守信节,必有暗谋,向父皇建议却遭到冷落。现在汉兵来袭,就凭此等防御必不可当。虽然此战必败,但我等仍有反击之机,那便是你。汉人背信弃义,你作为间谍便是人证。你也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怎么做了!”说着,抛来几段绳子。

“我又知道怎么做了?我明明就不是……”未等杜铭做出辩解,那汉子便是一巴掌抡了上来,打出一声清脆的“啪”,脸上顿时生出清晰可见的红手印。杜铭经此意外,不由鼻头一酸,真是委屈极了:朝中小心翼翼赞这个舔那个,生怕一日身份被揭穿;到了胡地还被冤枉成汉人奸细,如今更是遭受如此暴力,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她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从不落泪,于是硬把泪珠逼了回去。又想到现处于如此险境,也无他法逃出生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及此,她捡起地上的绳子,但到了实操又卡住了:她可没什么绑人的经验。想来那汉子认为她作为间谍,必学过此等技巧。若是发现她实际不是,那不正说明她没用了——又是一阵寒颤,她实在无法设想盛怒之下汉子能做出怎样的事来。必须立刻想个好理由……

“喂,还不动作?莫非你是想等汉军过来救你?那可看看是谁刀快了,你莫不是有信心拼过我吧!”汉子戏谑道。

我一弱女子,又怎么拼得过汉子了?要真是间谍还有些方法……刀?对了,刀!

“呵,你真就放心让我自缚?照你话说我可是间谍,逃脱也是易如反掌。你也不怕我到时背刺你等!”

“哈哈,好说笑!我自是不怕你这等小人的。不过确实有理,那便由我动手……以及我还突然想到,你莫非身上还带着凶器吧!速速解衣与我一观!”

听到这等为难之语,杜铭动作一顿。他到底知不知我是女身?怕不是故作为难……竟还有这等癖好!不过从刚令我自缚之事也能看出端倪。唉!若非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定要令他好看!

但思维再如何动转,也无法改变逆势之实。长叹一声,杜铭解开了裘衣带,脱下放到一旁。然后是工衣工裤,也摆到一旁。最后到了亵衣裤,终于是下不去手了。

“莫成想你真是女身……大汉再无可用之才乎?竟需一女郎行偷鸡摸狗之事,为牝鸡司晨之实。怎么,刚说了全解罢,莫非还藏有凶器!难道要我自来动手?”

一咬牙,杜铭仍是脱下了亵衣裤。只见玉脂肌肤飘渺于外,殷红血脉通流于内。唇齿轻启,玉露漫撒;四肢摇曳,琼浆流经。两对玉兔共捧好月,一双月牙单藏幽径。

汉子不由有些看呆了,不过到底被是外面厮杀声惊醒。他走上前,拨开欲盖弥彰的双臂,先是拿手指试了试深浅,确定并无暗藏凶器后开始绑缚。倒是在绑法的选择上颇废功夫,毕竟要长时间骑马,伤了身躯北地也无什么治疗方法,那时再如何说汉人叛变,其他部族又不一定信了。最终只得选择简单绑个手腕,身体上也不太多束缚。随即套好装备披上裘衣,收起营帐,带齐家伙夺马而逃。

毕竟是胡人,基本功也不差,就算带个累赘也轻而易举。胡军见是皇室成员,无不放行,他便远离了战场方向,一路向北。这可苦了没学过骑马的杜铭。一路颠簸不说,她现在可是只穿着亵衣亵裤披着狐皮裘衣啊!马鞍如何粗糙虽来时略体会一二,却没有像现在直接拿皮肤贴着摩擦的,不一会便满是红斑,一旦剐蹭便是一阵痒痛。她还不敢喊停,先不说有无此等地位来要求,若是被汉军擒住也必不好过:可没人相信杜侍郎去一趟胡地便变了性——放传奇里也是离奇!于是只能暗自叫苦,期待汉子早日抵达。

不成想颉利可汗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以至于离家太远,整一天还未到胡人营地。再加上围困多时,诸亲王死的死逃的逃,连军帐都难以觅迹。天势渐暗,最后只能寻一水草丰茂之地扎营。

下马,扎营。怕杜铭暴起,汉子未等她下马就动起手脚,把她在马上绑了个严严实实。让她躺倒在马背上,几条绳索跨过,紧贴肌肤,再有几条从深山幽谷之间探出头来略作干扰,这样只要马不跑人也就跑不了了。再打下临时马桩,以此为基搭起帐篷,临时营地也就成了。

随地捡了些树枝,拿浸油布稍作聚拢,拿出打火石打出火星,一团旺盛的篝火也就燃起来了。随即是吃食,临走带的军粮还有富裕,可要供两人吃就有些捉襟见肘。无奈,汉子先把马牵到火旁让马上人暖和着,自己驾着另外一匹跑去打猎了。

百无聊赖之下,杜铭又开始回顾近几天发生的事。从京城出来一路也没什么问题,但意外就出在那个雪夜……要是当时不出来散心该有多好!不过现在怎么想也无济于补。之后便是唐军攻营。但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讲和可是圣上亲自定的,外将又怎么能……不对,带兵的是谁?不会是……但也只能是李卫公李靖了。只有凌烟阁功臣才有如此胆气犯上,而在外掌兵的也就那几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撕毁和约,以家国安稳为重的,也只有李靖了。

虽说如此,却对她没什么帮助。她还是胡人的阶下囚。虽然在雪地里向卫兵暗示他与汉人有染,但估计此时那卫兵也早战死了。她一人之口,又如何敌得过身为皇室成员的汉子?看来汉人奸细这顶帽子是怎么也摘不掉了。对了,说起来,她还不知道那汉子的名。身份高贵不假,但能看破李卫公谋划,真正被攻击也表现得尽在掌握,这可不像是胡人智慧。而又不得可汗重用,不会是可汗之弟吧……但传闻他与圣上交好,也不会如此恶意臆测。

对了,他刚好像提到“父皇”,是可汗之儿吧。那似乎说得通了。年少所以言轻势微,牛犊所以砥砺奋勇。那要是颉利可汗就此战死,他也应成为新一代可汗了……听他谋划的架势好像确实如此。那可真是不妙,她不会再也回不到汉地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身份暴露本来也就回不去了。想及此,再想到家中老人、国都盛景,黍离之悲不由满盈。

如此旷野之下,空落的地与月更是平添愁苦。此等愁绪交集,有怎的不让人落泪了?正是“蝴蝶不传千里梦,子规叫断三更月。”但有何得“枕上劝人归”了?只是一身孤影,一段漠沙,一点落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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