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起，學生們如潮水般湧進飯堂。由於學校強制住宿，食堂十分大，能容納數百名學生。

自習剛剛結束，平日有不少學生選擇先回宿舍休息，但今天，大多學生都直接從教學樓來到飯堂。他們心不在焉，早早找了個位置也不去打飯，只是一邊交談的同時，一邊頻頻看向食堂的大門，似在等候什麼。而且，雖然食堂裡湧入比平時多兩三倍的學生，食堂的中央卻空了出來，甚至還有學生自發地把食堂中央的椅子拿開，並把剩下的數張長桌拼起來，形成一個腰際高的平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學生們的表情也漸漸變得不耐煩了起來。隨處可聽見竊竊私語聲。

「怎麼還沒到？」

「爬得太慢了！輪到我們班的時候要狠狠教訓一下！」

「她們爬了一整天，可能膝蓋都流血了。」

「可愛女孩子的膝蓋磨破，有些不忍心。」

「對啊！留下了疤痕怎麼辦？」

就在學生們的不耐達到最高峰時，食堂的大門猛地打開。兩個風紀委員把門推開並扶住，露出了那兩道艱難地爬行的身影。

學生們的談笑聲瞬間靜止，偌大的食堂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掛在天花板的風扇的嗡嗡聲和偶爾的咳嗽聲。食堂靜得甚至能聽到咳嗽聲的回音。

一個高一男生用手緊抓身旁好友的胳膊，兩人把眼睛睜到最大，死死盯著視界盡頭緩緩蠕動的兩具白花花身體。高一男生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把眼睛睜到這麼大，連眼角都隱隱傳來撕裂感。他連忙眨一眨眼，用手指揉一揉眼角，整個動作迅速無比，生怕錯過任何一秒。

隨著那兩道身影越來越近，男生在兩個校花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目光鎖定在嚴寒身上。

他本來並不想來這所學校。這所學校雖然升學率全國最高，可是嚴苛變態的校規讓不少人敬而遠之。只可惜，男生的家庭對他要求很高，逼他一定要進這所高中。於是一年多前，懷著害怕的心情，男生來到了這所高中參觀。

本來，男生沒有任何期待，只是帶著讓父母滿意的念頭，打算隨便看看就回去了。誰知道，他在學校的禮堂裡，看到了讓他難以忘懷的身影。柔順的黑髮，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和典雅的校服，禮堂上介紹著校規的少女簡直像洋娃娃一樣美麗又可愛。少女有著稚嫩的面容，卻擁有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那冷冰冰的眼神讓男生感到壓力的同時，卻又讓他欲罷不能。

「這位學姐，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活動結束後，男生鼓起勇氣走上前。

少女緩緩轉頭看著他，不發一語。

男生吞了一下口水，動作僵住，一動也不敢動。怎麼了？她生氣了嗎？她覺得我在搭訕？

就在男生自我猜疑，冷汗緩緩流下額頭之際，少女張開了小嘴輕輕道：「嚴寒。」

男生從沒聽見過如此好聽的聲音，他想起了以前跟父母去爬山，在汗流浹背、身心俱疲的時候，撥開枝葉，驀地出現在眼前的一汪清泉。流水緩緩地從高處流入清泉，那叮叮咚咚的聲音，恰似此時此刻，學姐的空靈聲線。

自那以後，男生決定了要考上這所高中。隨著他付出的汗水，他如願以償，能每天早會午會時看到那清麗脫俗的身影，聽到她沁人心脾的聲音。他每天起床的動力，努力用功的原因，就是為了能一直看著學姐。把學姐的身影烙印在眼中，是他每天活著的原因。

直到昨天，他崩潰地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學姐，那個完美的學姐，以最羞辱的姿態，出現在了全校所有師生眼中。

他知道學姐的一個小秘密。那就是學姐其實很在意自己的儀表。那是一個雨天的晚上，他把東西忘了在教室，頂著雨從宿舍衝到教學樓，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在巡邏的學姐。他也沒有刻意躲避，只是學姐似乎看不到他。

學姐把走廊一道打開的窗戶關上，但頭髮被吹亂了。學姐就那樣把窗戶的玻璃當作鏡子，仔細地梳理自己的頭髮，前發、發尾等每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把頭髮理順後，學姐開始整理校服，把每一處皺摺都撫平，每一顆塵埃彈走。校服也整理好後，男生震驚地看著學姐居然微微提起裙子的下擺，像在更衣間裡換了新衣服的女生一樣，欣賞著自己美麗的身姿，左右擺弄著，那平日如冰雕般的臉居然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學姐自我欣賞一番後，一轉身，便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男生。學姐身體一震，嘴巴微張，往後退了一步。兩人便尷尬地對望著，男生能清晰看到學姐臉上升起的紅暈，和與平時不一樣，微微躲閃的眼神。

男生在那一夜知道了，學姐平日完美的形象，一塵不染的校服，都是努力的結果。他本以為學姐那樣完美的人，形象完美是理想當然的，沒想到她在背後默默付出著努力。學姐原來也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喜歡穿好看的，喜歡穿著漂亮的衣服對著鏡子自我陶醉。學姐原來被撞破也會害羞，也會臉紅。

就正因為男生知道學姐有多麼得重視自己的形象，學姐全裸爬行的悲慘姿態就有多麼讓他心痛和憤怒。他不敢想像，那個喜歡穿著整潔漂亮的校服，頭髮永遠柔順得像水流一樣，儀表一直都無可挑剔的人，被剝光了衣服被迫在所有人面前像狗一樣爬行，被迫露出全身最羞恥的地方，對她的內心是多麼大的折磨。

即便在此時此刻，坐在飯堂裡的男生，心裡也承受著煎熬。他眼中的學姐全裸地在地上爬行，那能發出美妙聲音的小嘴咬著紅色牽引繩，嘴角有津液緩緩流下。學姐額頭點綴著晶瑩的汗水，咬著繩子的嘴巴微微喘息著。她滿臉通紅，羞恥得不能自已，雖然腦袋被迫抬起看著前方，但帶著淚花的眼睛只敢看著身前的地板。

少女爬行到食堂大門的時候，微微遲疑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食堂內聚集的大量學生，不想進去被眾人圍觀。然而，在她身後的暫代風紀委員長只是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戒尺。

少女痛哼了一聲，然後委屈地嗚咽著，慌忙地向前爬行，活像被主人管教的畜生一樣。隨著少女一步一步地走近，男生也看到了學姐平常被隱藏在校服的小小胸部。少女的胸部在B和C罩杯之前，粉嫩的乳頭精神地立起。

看著學姐羞恥的姿態，男生內心有著滿腔憤怒。他清楚地知道，學姐根本不可能與別人打架，是被人冤枉的。而違反風紀委員指令，也恐怕只是學姐被冤枉後試圖反抗，再被扣上的帽子。他與班裡其他人討論過，雖然大家都覺得事情很可疑，可是卻沒有人願意多說一句話。

「難道你要去和陳明學長做對？下一個被判罰的人可能是你」

「說實話我鬆了一口氣，學姐平常那麼恐怖，有她在的時候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對對！相比之下陳明學長就好說話多了，即使跟他開開玩笑他也不會介意！」

「但是學姐是被冤枉的！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男生不敢置信地道。

「可憐是可憐......但......還是那一句，無能為力」

「算她不好運吧......」

「而且她平常那麼嚴厲，討厭她的人也很多吧。她如果平常寬容一點，樹敵少一點朋友多一點，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算是她自找的吧」

男生握緊了拳頭，然後無力地鬆開了。確實，如他的同學所言，他即便知道學姐是被冤枉的，他又能做什麼。他就只能這樣看著......

一直看著......

所以，鐘聲一響起，他便立刻衝到食堂，找到了一個最佳的觀察位置，一直等著學姐到來。他的目光鎖死在學姐的身上，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學姐又被打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笨拙地嘗試爬上食堂中央拼起來的桌子。從他的角度看去，學姐正面對著他。學姐把帶著鐐銬的雙手撐在桌子上，先試圖把一隻腿搭在桌子上，可是雙腿之間連接著鐵棒，不得不放棄。

接著，學姐開始一蹦一跳的，試圖跳上桌子。她的兩團柔軟隨著她的動作不停抖動，嘴角的津液也滴落，落在了少女坦露的胸膛上。而且，隨著學姐跳動，她光禿禿的私處若隱若現，時而被桌子擋住，時而出現在男生的視野當中。男生看得唇乾舌燥，不由得微微彎腰，試圖藏起下身的反應。

過了一陣，學姐喘著粗氣放棄了，直接把上半身壓在了桌子上，兩團柔軟被桌面壓扁，小小的胸卻也擠出了溝。她試圖慢慢挪到桌子上，可是身材嬌小，柔弱纖幼的身軀沒有足夠力氣。一時間，場面僵持住了。早早爬上桌子的顧雯冷眼地看著漲紅了臉、還在努力的嚴寒。

終於，「啪」的一聲響起。少女悲鳴一聲，開始掙扎，可是做不到的事，任憑她多麼努力，便是做不到。如果她的身體更強壯一些，或許當初在風紀委員室被造反的時候，便能保護自己，不至於被強行脫光衣服，任由學弟妹宰割。

「學姐在磨蹭什麼！」陳明看著嚴寒不像話的姿態，不滿地批評一聲，在食堂數百名學生的圍觀下，提著戒尺，開始一下一下地打著她的屁股。也不怪他，嚴寒此時此刻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下半身繃直，腳尖抵地，雙腿還被鐵棒分開，私處清晰可見，彷彿就是在邀請別人打她一樣。

「嗚！！！嗚！！！」嚴寒痛呼著，回身看向陳明，不斷搖頭求饒。

陳明卻無動於衷，繼續懲罰著小小的紅屁股。被打了數下後，她試圖站起身躲避，但在陳明的命令下，在桌子上的顧雯神色複雜地按住了嚴寒按在桌子上的雙臂。少女就這樣被按在桌子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前一下一下地懲罰著。

少女無助地抬起頭，慌亂地左右張望試圖尋找能拯救自己的人。然而，在模糊的視野之中，每個學生的神情不是戴著嘲諷的笑容，便是無情的冷漠。少女繼續徒勞的尋找，就在她即將絕望時，看到了那一雙複雜的眼睛。

少女一怔，顯然是認出了少年，眼中升起了希望的光芒。

少年也一怔，沒想到與學姐對視了。少年知道，學姐認得自己。

時光倒流回那一晚上。

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持續了一陣後，嚴寒抱著自己作為學姐的覺悟，率先打破僵局。

「你......你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她鼓起勇氣抬頭直望少年，一句不提自己把窗戶當成鏡子自我陶醉的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然而，她緊緊纂著裙擺的手和微紅的雙頰暴露了她內心的窘迫。

「............啊對，我忘了東西在教室，回來拿。」少年看著學姐強行擺出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只覺得學姐微微臉紅的樣子可愛極了，不禁看入了神，在嚴寒微微皺眉的時候，才連忙回答。

「是嗎？」嚴寒隨便地應付一句。

「嗯......」

沈默重新籠罩在四目相對的兩人之間。

滴答滴答......

走廊裡只迴盪著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你......你之前參觀日有來過對吧？現在也開學了一段時間，感覺如何？」

「學姐......你...認得我？」

「我記憶力不差。」

少年因為學姐奇怪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出來。嚴寒卻有些不滿意地問道：「你笑什麼？」

「沒、沒有......哈哈哈......只是，你認得我，我很開心！」少年盯著學姐如一汪泉水般的眼睛，率直地說道。

「是、是嗎？」少女忍不住躲開了少年熱切的目光，心跳不知為何比平常跳動得更快。

「那......你拿完東西快點回去，不可以在教學樓逗留。」

少年點一點頭。

少女又偷看了一眼，發現少年還是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不禁再次逃開了視線，快速道：「那我先走了。」然後急步走向走廊的盡頭。就在少女即將拐彎的時候......

「學姐！」

少女回頭，微微側頭擺出疑惑的表情。

「你穿校服很好看！」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在走廊不可以大聲喧嘩！！笨蛋！！我走了！！」少女漲紅了臉，第三次躲開了少年的目光，快步地離開了。

那時候，少年一直盯著那嬌小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也不止息。現在，在對上眼睛的一瞬間，他卻羞愧地轉頭，希望學姐不要察覺到自己看著她的裸體興奮不已，也希望學姐不要因自己的視線感到難堪。

嚴寒看到男生別過頭，瞳孔一縮，卻依舊希冀地看著男生，希望他能看一眼自己。然而，男生始終不肯看她一眼。少女眼中的光芒緩緩熄滅，只剩下一片黑暗。

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麼還會像以前一樣......我已經不是能站在講台上意氣風發的風紀委員長了......哈哈......我真傻......還有一瞬間以為他會同情我、了解我......只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少女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滑下了臉龐。她低下頭，把臉埋在雙臂之前，不想見人。

或許是知道若是鬆開口中的牽引繩會被懲罰，或許是因為可以壓抑哭泣聲，嚴寒到最後也咬著繩子，眼淚和口水在桌子上形成一攤水。

顧雯鬆開手時，她脫力地趴在桌子上，只有肩膀在微微地抽動著。

「抬她上去。」

還沒等少女回過神來，兩個高二的學弟一人一邊，直接架起了她兩邊的大腿。她躺在兩個學弟懷中，雙手無力地垂下，雙腿向左右大張，不止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和可愛的胸部，連下腹和私處都完全暴露出來。

她的下腹上「前風紀委員長」六隻字緊貼在陰縫的上方，擦不走的紅色特製墨水怵目驚心。本來嚴絲合縫的私處礙於姿勢微微分開，露出了粉嫩的小豆子。

少女還沈浸在悲傷和痛楚之中，但是感受到抱著自己的兩個學弟在緩緩轉圈，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她睜開淚眼，隱約看到身前密密麻麻的人頭都看著自己。她眨了眨眼擠走淚水，更清楚的視野裡，發現自己在隨著兩名學弟緩緩旋轉示眾，而不論是面對哪一方向，所有學生都在看著自己的下身。她迷茫地往下一看，只見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完全暴露出來，上面還寫著用來羞辱她的話語。

她一愣，然後小臉瞬間漲紅，連耳尖都變得通紅，開始瘋狂地掙扎，試圖掙脫兩名學弟的懷抱。然而，兩個學弟卻死不鬆手，她只得用手掌緊緊覆蓋下身，以遮擋眾人的視線。然而，在她愣神時，她的私處早被展示在全場數百名學生眼前。

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憤恨的同時緊緊閉上眼睛。雖然私處早已被全校學生看到過，甚至被一年A班的學弟妹們近距離觀察過，但用如此羞恥的姿勢展示下身還是第一次。她只感覺到羞恥得想死，只是緊閉雙眼，彷彿閉上眼睛就不存在在這裡一般。只是，閉上眼睛，少年的面容不知道為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他也看到了嗎......

風紀委員們見她緊緊護住下身，不好再繼續羞辱她，便把她扔到桌子上。在桌子上的嚴寒跪直了身體，但依舊緊緊護住下身，全身都羞恥得發紅，深埋著腦袋，不看向任何人。

「學姐，跪好！」陳明看到嚴寒縮成一團，不滿地道。

「手拿開！！」

「還想挨打嗎？」

嚴寒緩緩地拿走護住下身的雙手，放到腦後，跪直身體。如絲綢般順滑的白皙肌膚每一寸都暴露出來，在食堂的白熾燈光下彷彿在發著光。尤其是她的下身，那一道小縫白中帶著一抹粉紅，吸引著正面所有人的目光。她感受到眾人的熱切注視，想到剛才羞恥的姿勢，想到自己在被抬著轉圈時肯定面向了少年的方向，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著火了。

高一男生看著背對自己的學姐，及背的黑長直髮沒有以往的柔順，像雜草一樣沒有生氣地搭在她脆弱的肩頭上，那挺翹的小屁股與四周雪白的肌膚對比，泛著粉色，活像一顆可愛的小桃子。然而，桃子上橫亙著一道道鮮紅色的尺跡，彷彿輕微擠一下便會滲出血一樣。男生想到那嬌小玲瓏的身軀所遭受的痛楚，以及學姐無論到哪裡都不得不展示被狠狠懲罰過後的屁股，肯定會被肆意嘲笑和羞辱，既憤怒又心痛。

兩位校花跪了沒多久，風紀委員們便端來了晚餐。晚餐倒是和正常學生一樣，畢竟對學生來說營養很重要，即便被判定成學校的恥辱，也要確保攝取足夠的營養。只是，晚餐被裝在寵物使用的食盆裡面，平常分開盛的飯、菜和湯，包括不同菜式的醬汁，全都混成一團，看上去一點也不想下嘴。

食盆被放置在兩人面前，但兩人在被允許開動前，要進行最後一步。兩人要在食堂所有學生面前懺悔。

「我是......三年A班......的啊啊啊！！！」

嚴寒屁股又被賞了一下，痛得尖叫了起來。平日若是有學生敢跟她頂嘴，她必定會用那讓人靈魂冰凍的視線讓對方屈服。然而，如今她屁股被四周的風紀委員隨意責打，她的表情卻始終帶著畏懼，連瞪他們都不敢，只得默默把憤怒不甘吞進肚子裡。曾經站在學校權力巔峰的少女淪落到如今模樣，讓不少同學感到唏噓。

而她被打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聲音不夠大。明明可以提醒她一句，周圍的風紀委員卻直接下手。看來她人緣確實不怎麼樣，曾經的下屬們用殘忍的方式摧毀著她的自尊和反抗心。

「我是！！！三年A班的嚴寒！！！我、我是、我曾是......風紀委員長！！！」

食堂內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少女的聲音傳遍了食堂每一個角落，連在廚房的中年大叔也一臉詫異地傾聽著，忙問身旁的阿姨：「風紀委員長怎麼會被罰恥辱刑？」

用盡全力高喊的少女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麼的滑稽，只感到十分丟臉。同班同學，風紀委員會的下屬，曾經敬仰自己的人，以及，那個男生，他們會怎麼想？他們見到我這羞恥的姿態，無法遮擋的胸部和私處，會有什麼想法？他們會對我十分失望嗎？還是覺得我很可笑？少女不禁在心中胡思亂想，但越想便越難受，越想便越絕望。以前她站在講台上發號施令的時候有多麼自然、多麼理所當然，現在她全裸跪在台子上便有多麼難堪。

「我今天午休的時候與......」少女繼續全力高喊著，陳述著自己所謂的「罪行」。每喊一句，力氣便流走一份。她不是沒有想過高喊一句「我是無辜的」，但看著周圍數人手中提著的戒尺，便恐懼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一字一句讀著被設計好的台詞，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恐怕，現在沒有人會覺得我是無辜的吧......她不禁想。我的人生......完了......

顫抖著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食堂中，卻驅逐不了瀰漫在空氣中的難堪與尷尬。短短一分多鐘，卻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她懺悔完畢後，空氣粒子像靜止了一樣，彷彿喪失了傳播聲音的能力。她的耳中沒有任何聲響，只有自己大腦的嗡嗡聲。她明明只是盯著身前不遠處的地板，卻清晰地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連背後都像長了眼睛一樣，能感受到無數目光刺在自己通紅的屁股上，以及屁股下方、大腿之間，那若隱若現的地方。

在無邊的羞辱和壓力之下，少女的嘴角先是不住顫抖，然後用力抿緊，最後還是崩潰了，從口中傳出低沈的哭泣聲，打破了幾乎凝固成固體的靜默。

在嚴寒哭聲的伴奏中，顧雯也紅著臉開始了自己的懺悔。風紀委員們顯然對她的態度比對嚴寒要好上許多。那個一直盯著嚴寒的高一男生其實是少數，大部分人都在看顧雯那完美的身軀。在籃球隊飽經鍛鍊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比例均稱的同時散發著美感。她渾圓的屁股翹起高高弧度，肉感卻結實的大腿彷彿能把人牢牢夾緊，修長的小腿和像珍珠一樣的玉趾渾然天成。上方纖細柔美的腰肢卻連接著兩顆飽滿的柔軟，看上去便能想像到那與棉花一樣的觸感，抓上去恐怕與把雲朵抓在手裡無異，而豐滿的雲朵甚至還會從指縫中溢出。再加上那明媚像太陽一樣的絕美臉龐。眾人不論男女，看到她便感到面紅耳赤，還有什麼心思想去刁難她，也不怪她對比嚴寒，受到了不少優待。

對比嚴寒，她對於全裸示眾更為從容。從發育開始，顧雯便經常感受到不少窺視的目光，這使她對目光特別敏感，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別人在看哪裡。這讓她在籃球場上所向披靡，僅憑對手的一個眼神，她便能猜到對方的意圖。憑藉這一天賦，她當上了籃球隊的隊長，甚至帶領一群隊員，在其他學校的震驚下，讓這所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學校第一次殺進了全國比賽。

當然，在場上的她也能夠感知到場外的視線。每次她跑動的時候，都能感受到牢牢鎖在自己胸膛的視線。剛開始的時候，她經常打著打著便臉紅耳赤，每次感受到自己白兔跳動的時候都羞恥不已。只是後來經歷多了，慢慢習慣了，便不再那麼在意。

此刻，她也感受到如海嘯般湧來的視線聚集在自己的雙乳上。沒關係......沒關係......他們喜歡看便讓他們看......反正以前穿著衣服的時候他們就喜歡偷看，只是少了一層衣服而已......沒關係...... 她一邊在心裡說服自己，一邊用顫抖著的聲音懺悔著。

就在她撐到即將結束的時候，忽然她聽到一句讓她靈魂都發抖的話語。

「喂，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在她不遠的地方，一個女學生遲疑地問身邊的同學。

「我也有聞到，好像是......尿...味...?」

「我從心裡感到、感到、感到......」顧雯的大腦忽然當機了，句子卡在嘴裡說不出來。她慌亂地深呼吸幾下，試圖重新開始，然而......

「顧雯學姐今天在一年A班失禁了。」

本來顧雯在懺悔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也就不太會留意其他人的話語。其實一直都有人在竊竊私語，但完全沒人在意。只是，顧雯剛好在深呼吸，其他人對她忽然陣腳大亂而感到困惑，食堂剛好陷入了一段詭異的沈默之中。

就在這沈默之際，那個一年A班的男學生跟朋友說了這一句。那個男學生自己顯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這麼突出，連忙捂著嘴，可是已經太遲了。

顧雯此刻的大腦一片空白，想安慰自己沒太多人聽到，但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本停留在自己雙乳的視線緩緩往下移、往下移、往下移......直到固定在自己覆蓋著稀薄芳草的陰阜上。同時，原本靜默的食堂也響起了如浪濤般的竊竊私語聲。

「失禁了！？」

「不是吧！？」

「她多少歲了？」

「要不讓她穿尿布？」

「我覺得要送她回幼兒園訓練！」

即使有多麼習慣被他人注視，忽然被所有人牢牢盯著無法遮擋的私處的顧雯，表情也肉眼可見地變得異常了起來。她眼神慌亂，眼珠骨碌碌地胡亂轉著，嘴巴一張一閉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本來在她雙頰的紅暈開始擴散，逐漸逐漸地染紅了整張臉，從耳根到耳尖也逐漸變紅，到脖子根也慢慢染上了好看的粉色，與她粉嫩的私處相互輝映。

「呀！！！！」

終於，失去耐性的風紀委員輕輕拍打了她屁股一下。羞恥到極點的少女求助般地看著身前的陳明，遲疑了片刻後結結巴巴道：「我、我忘了、說、說到哪裡......」

「從頭開始。」陳明沒好氣地道。

只是，從頭開始的顧雯與剛才截然不同，時常不自覺地彎腰，想阻擋被密切注視著的下身，讓身後的風紀委員們不得不打她屁股，提醒她跪直身體。更糟的是，她常常說到一半便頓住，在沈默十數秒後用快哭出來的表情對陳明道：「忘了......」

顧雯內心越來越焦急，她能感受到打在屁股的戒尺越來越重，恐怕當風紀委員們完全喪失耐性時，自己將會像嚴寒一樣被狠狠懲罰。然而，她越是焦急，便越是難以集中。不論她有多麼努力嘗試集中，她卻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滿腦子全是「失禁了」「送她回幼兒園」「尿布」「羞不羞」等討論聲。

本來只在臉龐上的燃燒感已經漸漸蔓延到全身，尤其是一直被盯著的私處。她在此刻無比怨恨自己的天賦，無數集中的視線彷彿形成實質一樣，不斷地撫摸著她的私處，帶來很奇怪、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試圖彎腰來阻擋視線，但每次都會立刻被身後的人懲罰，不得不重新挺直腰。她的下身越來越熱，彷彿跨過了某個臨界點。

不行！不可以這樣！！不要再看了！！我的身體，要變得奇怪起來了！！！

「不要看啊！！！」

顧雯羞憤地尖叫一聲，同時淅瀝淅瀝的聲音響起。

所有聲音靜止了，那些讓她穿尿布，回幼兒園的聲音全部都不見了，只剩下不止息的水流聲。她怔怔地看著前方，只見到震驚得站起的眾人，以及一面嫌棄遠遠退開的風紀委員們。她久違地感受不了眾人的視線，就像小孩子的時候。但是，她能看到他們的臉龐，然後，順著他們的視線緩緩低頭，看到了讓自己渾身冰冷的一幕。她又一次失禁了，就像小孩子的時候。只是，這次不僅僅在一年A班的數十個學弟學妹面前，而是在食堂的數百個學生面前，裡面不僅有她的好友、同班同學，籃球隊的隊友、後輩，還有對自己告白過的男生。

她緩緩扭過頭，在人生最為羞恥的瞬間，下意識地看向她背叛了的閨蜜，卻見那冷冰冰的小臉全是嫌棄和痛恨，那赤裸的小身體一下一下地挪動著，試圖遠離桌子上不斷蔓延的液體。

顧雯無比想立刻逃離這一地方，看著地磚的縫隙腦子滿是鑽進去的想法，可她卻被困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她依舊跪在食堂中央的高台上，沒有人幫助甚至難以爬下高台。她只能一直待在原地，除了掩住臉龐無助地哭泣，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小孩子的時候。

風紀委員們在水流停止後，試探地往前靠。現在校花下身的水流已經停止，直剩下眼淚不住流下。

滴答、滴答。

尿液從拼起來的桌子的縫隙中緩緩滴下。數個風紀委員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別管她了。」陳明命令道。

顧雯聞言肩膀顫抖了一下，卻找不出反駁的勇氣。

嚴寒在陳明的許可下，捧著食盆，緩緩挪動到離顧雯較遠的乾淨地方。她把食盆放到身前，彎腰，用雙臂撐著桌面，緩緩把腦袋埋進食盆中，笨拙地用口咬起食物。跪趴在桌子上的少女屁股高高地翹起，屁股蛋自然地分開，露出當中羞恥的部位。她也知道自己的姿勢有多麼不堪，只要在自己身後就能看到自己最羞恥的地方，想到那高一男生就坐在自己身後，默默加快咀嚼和吞嚥的速度。

一旁的顧雯則繼續跪坐在自己的尿液當中，在數百名學生的圍觀下，摀住臉龐輕輕抽泣著。學生們也深知不妙，本來打算看好戲的表情全被尷尬取代，既同情顧雯的遭遇，又不想就此離開。當然，也有不少人臉上露出笑容，比如小怡，比如其他嫉妒她美貌和人氣的女生，比如被她拒絕過而痛恨她的男生。

隨著時間過去，顧雯緩緩停止了哭泣。嚴寒在狼吞虎嚥之際，忽然聽到「咕～～」的一聲。她轉頭看向旁邊，見到一動不動的顧雯忽然不自在地扭動肩膀。

「顧雯學姐，你餓了便吃吧，也不用你繼續懺悔了。」陳明聽到顧雯肚子的聲音，無奈地道。

「幫、幫我清理一下......」顧雯聲若蚊蠅，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不行，剛才已經幫你清理過一次了。你要麼現在吃要麼今晚餓肚子吧。」

「不......」

「我數三聲，三秒內你不吃我拿走了。」

「三」

「二」

「一」

「我真的要拿走了？」

陳明把手伸向食盆，手剛搭上食盆的邊緣，顧雯便一把抓住食盆的另一邊。

「我、我現在吃......」

顧雯緩緩放下遮擋臉容的手，只見她臉上還帶著淚痕，眼角和鼻子紅紅的。她學著嚴寒的姿勢，用雙手撐在桌面上，緩緩彎腰。然而，她感受到雙腿之間涼颼颼的，意識到自己跪趴下的話下身便毫無遮擋，慌忙地重新支撐起身體，跪坐在桌子上。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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