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魅魔也要学习用电脑

目前唯一的收获就是两人确认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纽约法拉盛唐人街区域。

“话说你为什么不让我魅惑一个老板收留我们？”看着曹草垂头丧气蹲在路旁，莉莉娅将两只大胸轻轻搁在了他的脑袋上，问到。

“先不提这个世界很可能会有超凡力量，比如古一法师什么的，单纯从不要引起神盾局注意来说，我也不希望惹出超自然的麻烦。”曹草对自己的适应性感到悲哀，几个小时前这只魅魔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莉莉娅像个幽灵一样在自己身边飘来飘去了，“话说你能不能再开一次传送门什么的把我们送到我家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而莉莉娅则是耸了一下肩膀：“抱歉，暂时不行，我需要好好休息一次才能恢复全部的施法能力，嗯——我今天还能释放一个友善术，如果你觉得直接魅惑对方不好的话～～”

“得了吧，用这玩意忽悠哪个老板收留我们，然后等法术效力结束后再被扫地出门么？没准对方还会报警。”

“别担心，我的友善术没那种副作用，你不要总拿你的游戏经验生搬硬套。”莉莉娅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曹草的脑袋上——好在她的重量很轻，“反正试一试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

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以及街上越来越少的人，曹草觉得跟魅魔接触后堕落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作为一个安分守己二十多年的守法公民，他居然觉得这个建议可以接受。

然后他鼓起勇气又踏进一家招人的饭店，相比之前几次求职，这一次他表现的更好，那个胖胖的老板最终同意录取他干活，而且包吃包住——不过要立刻上岗。

“也没那么难。”一边洗盘子，曹草一边和莉莉娅小声搭话，“就是这个工作时间长了点，工资低了点，待遇还不如日内瓦战俘公约，我们不能干这个太久，嗯，总之先撑到你能再放一次传送门，对了，明天别忘了给老板补个友善术。”

然后莉莉娅就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其实我刚才还没来得及施法，你们就谈成了。”

曹草洗盘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啊？”

随后他就又被莉莉娅用发手大力拍了拍后背：“这说明你交涉能力挺不错的，或许我们应该用友善术让你的老板给你涨点工资？”

曹草保证，如果不是他摸不到莉莉娅，他一定要敲一敲这个傻头傻脑的魅魔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装满了水。

隔天从储物间醒来的时候，曹草的脑袋磕到了天花板——他现在住的地方跟哈利波特的楼梯间差不多，反正就是很小的地方，考虑到这家小饭店本来就不大，他也没指望胖老板能给他安排什么好地方——楼上一个房间是老板自己和他老婆的，另一个则是他女儿的。扪心自问曹草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哪个父亲愿意把女儿的房间交给来历不明的小伙子用。

经过简单洗漱后，曹草再次开始他的洗盘子大业。

“所以今天可以开传送门么？”

“不行，我说了我要好好休息下，这个休息可不是简单睡一觉，不过我倒是可以来点别的法术，你需要一个预言术么？”

“不需要，谢谢。”曹草把洗好的盘子放在一边，“我可以预见今天一天我都要在洗盘子当中度过，如果你实在闲的无聊，就来帮我洗盘子。”

很快，由幽灵手（莉莉娅不想弄脏头发）洗过的盘子因为不够干净而被曹草返工，莉莉娅转而负责将洗好的盘子送去碗柜。

再然后老板突然推门进来：

“曹！加把劲，今天是周末，肯定会有很多客人的，如果——”

后面的话老板没能说完——他看到曹草在水池前洗碗，一叠盘子正漂浮在空中慢慢朝着另一边的消毒柜飞去。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曹草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碗，然后接过那叠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子塞进消毒柜，还发出了“哗哗”的响声，接着转过身尽力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怎么了李老板？”

而被称为李老板的胖老板就这么愣了两秒钟，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曹草的手：“我看见了！曹！你是个魔术师么！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意外然后流落到我的店里！我该为你做些什么？你的法术能教我么？哦上帝，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总算遇见真正的大师了！你是茅山那里的还是龙虎山那里的？我觉得——”

因为老板迸发出了出人预料的热情，曹草不得不试着安抚他的情绪：

“好了老板，别激动，你只是眼花了，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了！”

李老板死死拉住曹草的手不放，仿佛撒手后对方会突然消失不见，“你是落难了，还是在凡间历练？我是不是有修仙的资质，所以你才选中了我？需要拜师学艺么？还是说你是来人间点化我的？就像汉钟离点化吕洞宾？”

几句话的功夫越说越邪乎了，显然李老板没少受古典仙侠传说的影响，于是曹草不得不把手在围裙上擦干然后回握住李老板的手：

“别担心，我是不会跑的，我只会几个小戏法，还会点算命的本事，所以才来阿妹你看闯荡一下，到了这里后不小心遭了贼，行李和钱包护照都没了，所以才找到你的店打工。”

“你这瞎话真是张口就来啊！”此刻莉莉娅已经飞到了曹草上方，感觉到两个硕果压在头顶的曹草忍不住晃了晃头，小声说道：“我可是当过DM（跑团主持人）的。”

倒是李老板已经从之前的亢奋中缓了过来：“啊，是这样么？所以刚才那是...”

“一点隔空搬物的小把戏，有天赋的人随便学学就能会。”

“那我能学么？”

曹草摆出一副审视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雇主：“您是想听直接点的还是委婉点的回答？”

“直接点的，要是我真学不会至少让我死心。”

“那你学不了。”

“这也太直接了！”

李老板的声音忍不住拉高了八度，于是曹草拍了拍他的手：

“往好处想，就算你真学会了，也不可能在后厨用这招端盘子，难不成你要用它出去偷窃？”

“说的也是。”李老板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还说你能算卦？那你能算算今天生意怎么样么？”

曹草往上瞥了一眼莉莉娅，后者立刻开始吟唱施法，伴随着一阵只有曹草听到的吟唱，一团黄色的舞动光芒出现在李老板的眼前。

“问吧。”

李老板被这团光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曹草，随后飞快的开口：“今天会来多少客人？我准备的材料够么？还是说应该再去买点？”

然后这团光幕中陡然出现李老板餐厅的景象，与现实不同的是，里面坐满了客人，随即一个黑人推开门，大喊抢劫，接着画面戛然而止。

“我的天这是什么意思？今天会有人来抢劫么？我们是不是该现在就报警？哦天啊我不应该嫌麻烦就没去弄一个持枪证的——”

尽管影像只有短短的一分钟，而且只到那个黑人进门为止，但是逼真的画面还是让李老板迅速陷入了焦虑当中。

于是曹草不得不再次拍掉老版的爪子以免自己不要被勒出印子：

“冷静些，老板，首先占卜不一定准确，其次就算是准确的，那这个抢劫犯大概率也是晚上才来，再说了，既然知道要来贼，你完全可以提前准备下，比如关店——”

“这个可不行！”李老板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再次抓住了曹草的手，“曹…大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短短的时间里李老板就把饭店安危的锅甩了过来，而曹草看见莉莉娅轻轻点了点头后则一脸严肃地回答自己的老板：“治安工作不该由我这样一个厨房杂工操心，如果一定要我管这事儿的话…得～加钱。”

李老板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困惑的表情，他皱起眉头，嘴巴微张，好像要说些什么，但又停顿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思虑再三、不知说啥”的样子，但最后这些表情都转化成了决心：“那要么我们还是到时候报警吧！”

不得不说他是个非常典型的小市民——当然曹草也不是什么大侠，不过对方收留了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今天可能有人来打劫，在有能力管的情况下自己也不能装作没这回事。

所以在老板去张罗其他事宜的时候，曹草一边把盘子放好，一边开始跟莉莉娅商议如果真的有人来抢劫该如何应对。

“首先我想确认一下，这个预言真的会发生，对吧？需要不需要掷个骰子看看成功还是失败什么的？”曹草看了眼莉莉娅，发现对方露出鄙夷的眼神，于是不得不更正发言，“好吧，看来大概率会发生，那上次那个睡眠术可以么？或者你能不能释放魅惑人类？”

“哦，主人，你可真温柔，其实要我说，一个死亡一指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对，你还会死亡一指呢？”

然后莉莉娅晃动胸部表达了否定：“哦，我怎么会这么可怕的法术，不过我会人类定身术，效果应该差不多——对了你刚才问我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把称呼先定下来，叫名字太生分了，要叫主人么？还是MASTER？又或者是ご主人様？”

最绝的曹草听出来那3种不同叫法居然是用地球上的语言而不是巧言术叫出来的，于是他只能揉揉脑袋：“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签订过契约一类的东西，我也不曾奴役你，怎么就叫上主人了？”

“哦，主人你可真绝情，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灵魂绑定更可靠的契约呢？”莉莉娅飘在空中，轻巧地绕着曹草的脖子转了一个圈，最后又把胸部搁在了他的脑袋上。

曹草本想说冥河誓言，不过考虑到这玩意近年来已经被多次科普其实是私设被以讹传讹，所以决定还是不抬杠了，事实上他可耻的发现自己的二弟已经有反应了，于是不得不转移话题：“莉莉娅，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变强么？”

“当然，有很多，比如我可以附在你身上，让我们融为一体，你的身形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改变，比如小弟弟暂时地消失，但是比起你获得的力量，那些改变无伤大雅——”

“驳回，再想一个。”

“那我可以把你转化为我的仆役，然后我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你一部分——”

“同样驳回，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可以冒充替身使者，而我就是你的替身！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莉莉娅试着摆出一个jojo立的造型，不过效果不是太好，这令曹草发出了感慨：“哎！不是，你这都从哪学来的啊？”

“老板的家的电脑，我趁着你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看的。”

“好家伙你这魅魔还会用电脑呢？这不科学！”

然后门被再次推开，李老板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打算说什么的样子，曹草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李老板缓过气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曹！既然预言术说我们今天有很多客人，那我们就加把劲！只要多赚些钱，然后再早点关门，就可以躲开劫匪了！”

曹草愣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于是李老板又带上门，开始呼叫老板娘去准备双份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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