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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去渡鬼(161-180) - 1,2

小说:跟着夫君去渡鬼(161-180) 2025-08-22 15:39 5hhhhh 8040 ℃

  「若打胎药能够起效果,或许这事就不会闹大了,就不会再找你们来帮我看了,就不会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喜欢,不过是他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花玲说着,涕泪横流,主动把脸送到了父亲面前,「爹,你打死我吧!」

  葛大叔手掌高高扬起,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转头给司南下了跪,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少爷,求求您,救救我这蠢闺女吧。」

  葛家其他人见状,也都跪下磕头。

  司南扶起他们,「事情我刚也给你们解释过了,说到底,花玲姑娘是被骗着与那陆元青冥婚了,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只要解除了婚约,一切就还有转机,现如今最难办的,就是要说服陆家人答应。」

  「这要怎么说服?他们摆明是专门算计的玲儿,眼看着要成功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葛三哥摩拳擦掌,先行说道:「我看这事就不能与他们好好说,直接将他们打一顿,给他们打服了就会答应了。」

  「或许你们可以单独找陆夫子聊聊,方才花玲不是说陆夫子为人和善?」净姝忍不住插嘴给他们出主意。

  「少奶奶说的是,那陆夫子满肚子学问,应当是个明事理的,与他好说,应该说的通。」

  葛二哥赞成净姝的以理服人,随之葛大哥也出声赞同。

  「那陆夫子这一年来,对我家那两小子好的过分,我之前还以为是他失了儿子才会如此,现在想来,定是因为花玲才对我两儿那么好,他似在愧疚,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说服,只不过,光是他同意怕是还不够吧,最重要的是陆元青吧?」

  葛家人多,一人一言吵个没停,眼看着话题要跑歪,司南开口打断他们,让花玲拿了陆元青的玉佩来,以玉佩施诀,招来了陆元青。

  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魂魄,葛家人各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给他撕碎了。

  陆元青似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稍微一愣也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当即看向花玲。

  那厢花玲一见他,眼泪又出来了,抖着声儿问他:「陆元青,你说你喜欢我,你的喜欢就是拉我一起死?就是拉我做垫背的?」

  「我……」陆元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后狡辩说道:「花玲,人本就是向死而生的,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咱们一块儿,也算是有个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短命鬼,说得这么好听,你若真想找伴怎么不找你爹找你娘去?偏来祸害我妹妹!」葛三哥脾气暴,一听陆元青这混账话,当即就炸了,若不是碰不到他,怕是这就要动手了。

  陆元青没有搭理葛三哥的暴怒,继续与花玲说:「花玲,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无需再顾忌什么,也不再受病痛折磨,更不会有生老病死,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真正长久的在一起。」

  陆元青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是个病秧子,药罐子,活着是受苦受罪,不如死去,但人家花玲可是个正常健康的人,还有疼她的家人,年华正好的时候,人家凭什么要陪着他一起死?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他的设计。

  若是他与花玲独自解释,或许能够诡辩过关,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这一番话,刚说出口,当即就被人拆穿了。

  葛家人都被他这一番恬不知耻的话给激怒了,原先还赞成以理服人的葛大哥葛二哥也都暴躁了,哥哥嫂嫂一人一句,当即喷得陆元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不过的陆元青下意识想要动手,然,司南早就料到这点,他一动手,一张黄符就打了上去,顿时让他没了招架之力。

  葛二哥见状,突然想到什么,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铜钱来,朝陆元青扔了过去。

  铜钱外圆内方,三才具备,化煞驱邪,当即将这陆元青打得抱头鼠窜。

  其他人见此,各个都拿出了铜钱来,逮着这色恶鬼满场乱打。

  净姝出来的急,没带银子,看了看司南腰间的钱袋子,伸手扯了过来,也跟着葛家人一起打这不要脸的死色鬼。

  司南没有参与,只是给他们守着门,瞧着他们欺负陆元青。

  陆元青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向花玲求救,然而花玲此时看清他的真面目,得知他的真实意图,又如何会再帮他的忙,没跟着一起打算是不错了。

  等葛家人停手,屋子里散了满地的铜钱,陆元青被打得狼狈不堪,算是彻底服了,老实交代起了这一切经过。

  他属于少亡,并未娶亲,按照风俗,他爹娘便打算给他冥婚,找个伴儿。

  当时他们依着一个老先生的话,找了个也是刚死的独身女子与他配冥婚。

  那女子也是病死的,听说生前长得不错,父母便同意了,却不知那女子是个青楼女子,是染了脏病死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纵使是变做鬼,不会传染,也是可怕地很。

  他坚决不想和个这样的女子冥婚,便托梦给了爹娘,他们这才又帮着他另外找合适的妻子。

  然而一般少亡人要么是病死的,要么是意外死的,死时模样怎么都是不怎么好看的,父母一连找了几个他都没看上,父母无法,只得将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

  活人结冥婚可是有讲究,恰好那时花玲又出现在书院里,就这么成了冥婚的目标。

  交换信物算是花玲同意了定亲,只等后面挑个好日子成亲。

  这么些年相处,大家都熟悉,他知道花玲一家都在九千岁手下做事,知道葛大娘在安府厨房里做事,逢年过节一般都不能休息,要留在府里伺候主子过节,所以一般都是中秋节前一天做了月饼送去各个儿子家里。

  他也知道这些年都是花玲去送的月饼,知道她有可能会经过书院,便故意引诱她走了书院门口这条路,办完了冥婚后面的流程。

  166。解除婚约

  「照你这么说的,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全都是你爹娘的责任?」净姝不信他这话,觉得有些说不通。

  「不是因为你喜欢花玲,你父母这才把主意打到花玲身上的吗?你原先哄花玲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花玲,这时候追究责任了,你就不说喜欢了?把责任都推给父母了?」

  净姝一番话,又指出了不合理之处,又再次戳破了陆元青的甩锅,这一下,让花玲当真是气急了,走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花玲半人半鬼的状态,可以直接触碰到他,这一巴掌,真实打在了陆元青脸上。

  「真是我太蠢了,一点儿没察觉你的花言巧语,你……」花玲本就虚弱,折腾了两天,如今再被这么一气,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大家慌忙救治,陆元青趁乱要逃,又被司南拦下来,收进了葫芦里。

  「把她先抱房里去,再拿笔墨纸砚朱砂和线香来。」司南唤开众人,让他们各自去准备东西,先行给花玲打掉鬼胎再说。

  葛家人多,跑动起来很快就找齐了东西。

  司南先让葛大娘将花玲的衣裳撩起来,露出小腹,笔墨混合朱砂,在她小腹上画下一符,而后点燃三根线香,倒拿线香,用点燃的那一头,不停在她肚子上的符上绕过,一边绕一边念念有词。

  不多久,花玲只觉腹痛如绞,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伸手去挡司南的香,葛大娘赶紧招呼儿媳来帮忙按住了她的手脚,配合着司南施咒。

  待三炷香烧尽,司南停下了念咒声,花玲也缓和了疼,只觉得穴儿里头一松,有什么从里面滑溜出来了,混合着水,湿了裤裆。

  「血!」葛大娘看见女儿裤裆处洇出黑血,赶紧叫道。

  「没事,就这一阵,去擦洗一下就好了。」

  葛大娘忙忙应是,赶紧让儿媳打了热水过来。

  花玲擦洗身子,他们便都回避了,继续去处置陆元青。

  再放出陆元青,司南没再让葛家人插嘴,由他来和陆元青聊。

  「你死的这么早,很不甘心吧?」

  陆元青不想回答司南的话,但他现下一点都反抗不得,没好气道:「人生才刚开始,任谁也不会甘心吧?」

  「所以你一直阴魂不散在家?你父母想要渡走你,才会给你安排冥婚?」

  陆元青一愣,突然发觉自己刚刚的话与之前说的有些矛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司南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那时你刚死,因为不甘死去,所以一直阴魂不散在家里闹腾,你父母依着老一套法子,觉得只要给你寻个女子配阴婚,就能让你瞑目,所以才有了你刚才说的一切。」

  「然而你至始至终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你只是觉得自己换了一个状态活了下来,所以你刚刚会对花玲说出那么一番话,说死也没有什么不好,说死了之后不用再受病痛折磨,更不会有生老病死,你说的这些,就是你心中所想的。」

  「你是喜欢花玲没错,可你更喜欢自己,你自己做鬼孤单,便想把喜欢的花玲也拉来陪你一起做鬼,你自私地厉害,见事情败露,忽悠不过,便又想趁机甩锅给你父母,让大家觉得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说的可对?」

  陆元青怔愣非常,他没想到司南能洞悉他所有的想法,他想狡辩,可又不知该怎么说,面前这人似乎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他不论怎么狡辩也都无济于事。

  陆元青想了许久,最终承认说道:「是,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那么死去,不甘心就那么化作尘土,虽然对他来说,死了比活着更好,不必再拖着那样一副病怏怏的身体,不必再每日喝着苦药续命,但死了之后,他不能再和同窗们一起念书,一起玩耍,一起胡闹,也不能再去晒太阳,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点不甘在他心里慢慢滋长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不甘,在夜里能够出来的时候,便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折腾起来。

  父母察觉到了他的阴魂不散,也明白了他的不甘,为了安抚他,给他办阴婚,让他能有个伴。

  有个伴好呀,他当即想到了花玲,那个名字可爱,笑得也可爱的花玲,若是有花玲陪着他就好了,可花玲是人,她又没死,又怎么能嫁给他一个死人呢?

  他明知不能,明知不该,但为了一己私欲,还是逼着父母帮他如愿。

  父母疼他,终是帮他打听到了与活人冥婚的法子,帮他如了心愿,只等花玲死后,与他合葬,渡他离开。

  净姝没想到他一家人竟这么狠毒,也难怪那陆夫子会对花玲的侄子那么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死,花玲就想死了吗?」净姝忍不住呸他。

  陆元青没有说话,似还是不甘心,许久才又开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花玲如今清白已损,就算活在世上也会受人非议,还不如随我死了一了百了。」

  净姝现下看明白了,陆元青对花玲根本没有什么情谊,只是想拖个垫背的人而已,花玲只是赶巧了,才得了这一家丧心病狂一家人的眼。

  「谁说晚了?」司南接过话头,「知道这事的人还不算多,只要我对外说花玲身上没有鬼,只是肚内长了个恶瘤,让大夫误诊了怀孕,便能对付过去。」

  「倒是你,若不好好配合,我现在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司南说罢,又要动手,陆元青在司南手上吃过几回亏,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现下狡辩也狡辩不过,真的怕司南会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只得灰溜溜赶紧交出了与花玲定亲的簪子,以求保命。

  司南拿过簪子,将簪子和玉佩放在一处,随即施法,破了两人的婚约,确实如承诺一般没有动手对付他,不过是将他抓去了城隍庙,让城隍处置处置这扰乱人间的恶鬼。

  去城隍庙的路上,净姝问司南:「为什么会有给少亡人冥婚的风俗?」

  「只能说这事情上有所误区,有些早逝的人在成亲一事上会有所执念,加之父母心疼孩子孤单死去,会想给孩子冥婚找个伴儿,慢慢地这风俗就有了,但实际上大多早逝的人只是不甘心死去而已。」

  「这事说到底与陆家夫妻也脱不开关系,陆元青先天不足,从小身子骨不好,他们过分宠爱了这个孩子,以至于他自私的厉害,自私到不顾别人生死,自私到能随时甩锅父母,因为他知道父母一定会为他兜底。」

  167。司南卖艺

  到城隍庙门口,意外的围了好多人,都围在一处,净姝好奇,凑过去踮起脚想瞧瞧,无奈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

  司南个子高,稍稍探头就看明白了,「老熟人,在给人算卦。」

  「哪个老熟人?」净姝快速想了一圈,只能想到何先生。

  「魏伯奕。」

  一听魏伯奕的名字,净姝稍愣,随即有些不自在,毕竟之前差点与他相看过,虽说这事司南也知道,但心里就是莫名心虚。

  「是他呀,他怎么会来这儿摆摊算卦?」净姝故作不在意的问道。

  「不知道,你瞧瞧热闹吧,我先去找城隍爷。」

  司南一点也不在意她之前与魏伯奕相看过的事情,还主动让她留下来看热闹,这让净姝不由侧目,也不知他这话说得是不是真心的,亦或是故意在考验她?

  净姝心里暗自有了计较,顺着他话点了点头,而后松了拉着他袖子的手,「那我在这儿等你。」

  净姝想看看司南究竟是不是想试探她,谁知司南听她留下,半点儿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帮着她挤进了人群,方便她看。

  「魏家算卦灵验,你见识见识。」司南说完,便又挤出了人群,净姝这才发觉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南只是想让她长长见识,根本没往之前的事情上想。

  净姝轻轻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而后便专心看起了热闹。

  那魏伯奕许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稍稍做了点伪装,穿着一身道袍,还粘了胡子。

  伪装的很差劲,净姝在心里评价了一下他这伪装,便没看他了,眼神落到了他手上的龟壳上。

  只见他摇晃两下,从中倒出了五块铜板,细细瞧了瞧,便与面前算卦的人说:「你是丁酉生人,家中有七个兄弟,两个姐妹,其中三个兄弟一个姐妹不是你母亲生的。」

  「你前年娶妻,你父亲同年去世,父亲死后,你们兄弟分家,你母亲跟着你们几个亲生儿子过活,你今儿来城隍庙是为你生病的母亲祈福的。」

  魏伯奕说完,算卦的人很是激动,抓着他的手连呼半仙,说算得分毫不差,连忙问道:「半仙,我娘这回能不能熬过去?」

  魏伯奕抽回被他抓着的手,指了指身后的白布幡子说道:「你看仔细了,我这只算前事,不算后事。」

  净姝顺着他手指看去,才注意到他身后被人挡着的白幡子,上写着免费算卦,算前不算后,不准倒给钱。

  那算卦的男子还不甘心,赶紧掏出钱来,「半仙,你就帮我算算吧。」

  男子倒也大方,一拿便是五两银子,于一般人家来说已经不少了,不过魏伯奕却是看都没看,直接叫了下一位。

  男子还想说什么,被其他人起哄着推开了,换上了下一位。

  和方才一样,魏伯奕起了一卦,算出了这人的家世背景,算出了这人来城隍庙所求之事,说完这些,便又停了嘴。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只有算卦的人不甘心想问后事如何?魏伯奕却是怎么都不告诉他。

  净姝咋么咋么嘴,大致也猜到了魏伯奕为什么只说已经发生的事,不说后面没发生的事情,天机不可泄露嘛,泄露天机可是会遭报应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魏伯奕为何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前事已然发生,就算他算出来,对来算卦的人也没有什么帮助,这算和不算又有什么区别呢?

  净姝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他不过是来锻炼自己卜卦的能力的,并非真心想帮别人看事的。

  想明白这些,净姝就不想再看了,更多的她也看不出来了,便就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退出人群,看到其他生意少得可怜的算卦小摊子,净姝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蹦哒着往另外卖吃食的小摊上买好吃的去了。

  现下周遭卖桂花糕的最多,刚好看见有个摊子的桂花糕刚出炉,净姝赶紧过去要了半笼热腾腾桂花糕,两块现吃,其他的都打包带走。

  净姝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等司南,待两块桂花糕下肚,司南也正好从城隍庙里出来,净姝赶紧站起身挥手示意他过来。

  「相公结账。」

  司南看她,「我钱袋子不是被你拿走了吗?」

  净姝眨巴眨巴眼,「方才打那陆元青太激动了,我一不小心把银子都扔完了。」

  司南轻眯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净姝连连点头,随即提溜起那打包起来的桂花糕在他面前晃了晃,「老板说半笼桂花糕要三钱银子。」

  说完,净姝指了指周遭大大小小的算卦看相的小摊,嘿嘿道:「这回相公卖卖艺吧。」

  司南这下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图,感情这小媳妇儿还记着他上回在妓院戏弄她卖画的仇。

  「才三钱银子,娘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司南说着,问卖桂花糕的老板:「您这桂花糕全部包下要多少钱?」

  老板也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听见他们没有钱要去卖艺,有些不信,看他们的衣着可是不差钱的主儿。

  「二位客官,我这小本生意,可禁不住你们玩闹,这一共一两八钱,您二位要给的起钱就拿走,要没有钱就还是算了吧,我这刚出炉的桂花糕,正是卖钱的时候呢。」老板说着,夺过了净姝手里提溜着的桂花糕。

  「老板,这样吧,您还是继续卖,不管您卖了多少,剩下的我到时都给您一两八钱买了如何?」

  老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他不似说假,想了想,说道:「行吧行吧,买卖不在仁义在,您既然这么说,我也不管你有没有来兑现承诺,您夫人刚刚吃过的那两块桂花糕,我都不要你们钱了。」

  与老板这边说好,司南便领着净姝赚钱去了。

  首先么,先要找个看起来能给的起一两八钱的主儿。

  满场看了一圈,司南正想与一人搭话,那边被许多人围观着的魏伯奕算卦摊突然传出了悲恸的哭声来,一时间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了那边。

  司南拉着净姝与很多人一样围了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下周围围观的人,才知道这男人的儿子不见了,在求魏伯奕帮忙测一卦。

  「先生,您就帮帮我吧,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您!」男人连连磕头。

  魏伯奕有些纠结,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我只算前事,只算你知道究竟,我不知道究竟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位兄台,他不算我算。」一听魏伯奕不接这活儿,司南赶紧开口应承了下来,只是那人却并不信他,还是不停求魏伯奕帮忙。

  那厢魏伯奕认出了司南和净姝,多打量了一下净姝,而后收回视线,对跪在地上那人说道:「他愿意接便找他去吧,他就是最近京城里盛传的能瞎眼复明,起死回生的安少爷。」

  168。空棺藏人

  魏伯奕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不约而同把视线落到了司南身上,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此刻没再犹豫,赶紧朝司南求助。

  司南扶起他,问道:「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从男人嘴里得知他姓吴,在南街开了个炒货铺子,膝下有一个儿子,刚满八岁。

  昨日下午他儿子照常与街里街坊的娃娃们一起在街头巷尾一起玩耍,他与妻子忙着炒新到的瓜子,一直忙活到黄昏时分。

  眼看各家要收铺子,他见儿子还没回来,只以为他又和人耍得忘了时间,便让妻子去找找。

  过不多久,妻子着急忙慌跑了回来,慌忙往家里找,一边找一边问他:「满儿回来了吗?」

  「没呢,不是让你去找吗?怎么了?」他察觉到妻子的不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跟过去问。

  「我找遍了都不见满儿,又去问了问那几个和他一起玩的娃娃,他们都说满儿早就走了。」妻子急得哭出了声,不知该怎么办。

  他不信这个邪,将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家里没找到,便又亲自去了他们小娃娃天天玩耍的地方找了一遍,往儿子那些玩耍的小伙伴家里找了一遍,然而不管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儿子,便只能询问一下那些娃娃们究竟。

  据娃娃们说,他们今天下午在玩捉迷藏,玩着玩着,他家满儿就不见了,大家没找到他,只以为他又像以前那样耍赖回家去了,便没有管他,继续玩耍。

  「报官了吗?」司南问吴老板。

  「报了,昨夜衙差们找街里街坊都问过话,也问了那几个孩子,还是没有头绪,他们说绝大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怕是找不回来了,我这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先生帮忙算算。」

  「你说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司南说着,耳朵靠了过去,吴老板会意,在他耳边说了说。

  这举动让净姝有些不解,为何要偷偷说?

  司南拿到小娃儿的生辰八字,又取过吴老板三根头发,借了一旁店家的火炉,将三根头发扔了进去,随之对着火炉念咒。

  许久,司南停下念咒声,说道:「你儿子还在京城,在一个棺材里……」

  吴老板一听棺材二字,人顿时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失了力,往地上瘫了下去,随即哭天喊地的大哭了起来。

  「你先别急着哭,你儿子还活着,只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好,走吧,先去你家。」

  「都在棺材里了,怎么会还活着呢?」围观众人不解,见他们要走,赶紧问道。

  「有些老人家到一定岁数会给自己准备寿材,空棺材摆放在家里,很适合躲藏,许是那小娃娃不知事,捉迷藏的时候躲了进去。」

  「这怎么可能,棺材那么重,一个六岁的娃娃哪推的开棺盖?」有人提出质疑。

  司南正想说话,被吴老板打断了,「我家附近确实有户人家家里摆了棺材!」

  吴老板说完,撒丫子往家里跑了,司南顾不得解释,扛起净姝赶紧追了上去。

  话说一半,将大家胃口都吊了起来,有些好事的人也追了上去,跟着去看司南究竟能否帮那吴老板找到儿子。

  那厢魏伯奕犹豫片刻,也追了上去。

  一群人跟着跑,一路上阵仗闹得大,引得大家纷纷侧目,吸引来了更多的好事之人一起跟着去看。

  跟着跑的人越来越多,把周遭巡逻的衙差也都吸引了过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为了维持秩序,也跟了一路。

  待跑到吴老板想的那户人家门口停下来,好多人才弄明白究竟,才知道是吴老板儿子丢了,请算命先生找儿子。

  来都来了,跟来的人也都想看看究竟如何,大家伙将一条街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街上街坊看这么多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来看热闹,于是乎,人便更多了。

  吴老板不停拍门,叫嚷道:「蔡老头!蔡老头!」

  蔡老头是这片区域打更的更夫,年纪虽大,但身子骨却很是硬朗。

  蔡老头膝下无儿无女,怕无人送终,几年前老伴死的时候,便也一起做了个棺材,一直摆放在家里。

  久叫无人应答,吴老板心急如焚,便要抬脚踹门,不料被跟来的衙差阻止了,衙差指着门上的锁,「门从外上锁了,主人家肯定不在,你若强行进去可是私闯民宅。」

  「我儿子在里面呢!」

  「证据呢?你若是私闯进去没有找到你儿子,主人家可是能上衙门告你的。」

  吴老板并不确定儿子究竟在不在蔡老头家里,但自家附近只有蔡老头家里摆了个空棺,且儿子经常在这附近玩耍。

  吴老板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看向司南。

  司南手上再行掐算,而后没做犹豫,抬脚就踹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门就看到西侧的一间空屋里摆放着一个棺材,大家一起过去,推开棺材板,果真在里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娃娃。

  衙差们见此,赶紧四处搜索了一遍蔡老头家里。

  吴老板顾不得追究蔡老头的责任,赶紧先将儿子抱去了医馆。

  等小娃儿醒来才知道,昨天下午,他和大家在玩捉迷藏,他一直输,一直在找人,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他就想躲到一个他们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去,于是乎,他就借着蔡老头门口的石块做踩板,躲进了蔡老头的家里。

  蔡老头门从外锁着,他以为家里没人,却没想到一进去就听见一间房里面有嗯嗯啊啊的人声传出来,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借着门缝看了看,就见房间里头,有一对赤身裸体交缠的男女。

  男的是蔡老头,女的是卖豆腐的银姨,他年纪虽小,但也听过些事情,知道他们这种是狗男女。

  一下惊吓,他不小心碰响了门,被狗男女发现了,他下意识赶紧跑,可大门从外锁着,他出不去,慌乱之中也爬不上墙,只能想办法找地方躲,便躲进了那口空棺材里。

  他躲着不敢出声,他还记得之前听娘亲他们说,香满楼死的那个乞丐,就是不小心看到了狗男女偷情才被杀死灭口的,他不想死,不想像那乞丐一样被做成人肉干,可屋子就这么大,他还是被蔡老头找到了。

  狗男女不敢杀人,又不敢放他走,便将棺材盖盖上了,打算闷死他,饿死他。

  169。棺材精杀负心汉

  蔡老头许是听到了风声,一直没有回来,依着小娃娃的口供,衙差们便逮捕了那卖豆腐的银娘子,据她交待,她与蔡老头已经来往了三年。

  街里街坊一听,都是吃惊,「三年前蔡老太可还没死呢!」

  在大家的注视下,银娘子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蔡老太的病,他们才走到一起的。

  事情还要从她男人说起。

  她丈夫原是个泥瓦匠,帮人盖房子是一把好手,因有手艺,家里比一般人家要好上许多,可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外出做事的时候,他不小心从房顶摔了下来,腰磕在石头上,此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丈夫瘫痪之后,她便挑起了家里的担子,开了这个豆腐店。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每日辛苦劳作着,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直到三年多前,那蔡老太半夜起床上茅房不小心摔了一跤,腰磕在了门槛上,也和她丈夫一样瘫了。

  因这病症一样,蔡老头为了老伴,没少来向她打听该如何照料这瘫痪的病人。

  她看着是街里街坊,也就热心帮忙,一来二去下,两人就熟络了不少。

  她这豆腐店,每日需得五更起来磨豆子,待天亮鸡叫时才会有一锅热腾腾,刚出炉的豆浆来卖。

  那蔡老头打更,鸡叫收工,正好赶上豆浆出锅,平日里也偶尔来她店里喝一碗热腾腾的豆浆,自蔡老太瘫痪之后,两家熟络起来,他从偶尔来一回,变成了每日都来,都要来点上一碗豆浆,一碗豆渣,一碗豆花。

  她只以为蔡老头这是照顾她的生意,却不曾想,他还另有图谋。

  那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地来她店里,要了一碗豆浆,一碗豆渣,一碗豆花,慢悠悠地吃着。

  她正忙着压豆腐,也就没有多招待,专心忙活了起来,谁知那蔡老头突然从后抱住了她。

  她大惊失色,赶紧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过那蔡老头,反倒是被他捂着嘴扯开了衣裳,他说:「你男人不行,我女人不行,这就是天意,天意让咱们正好凑做一对。」

  她不知道蔡老头怎么那么有劲,压着她动弹不得,亦或许,她许多年未受过男人的身体被他一摸就起了反应,就忘了反抗,就挺着胸脯给他亲,给他摸了。

  那天清晨,在鸡叫声中,她被他按在压豆腐的板子上狠狠操了一回,她至今还记得那天久旱逢甘霖的爽快。

  那天的豆腐都碎在了他们俩人交缠的身下,那天她的豆腐店没开门,她却是被蔡老头压着吃尽了豆腐。

  从那之后,她就和蔡老头时常苟且,有时在她家,有时在他家,反正她丈夫和他妻子都瘫痪着,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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