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马子熙的抉择

同一时间，整个苻州城静悄悄的，但是却隐约有一种压抑的气氛，在表面平静的氛围下，压制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氛。

“娘子，今晚的月色怎么样？”说话的，叫李元，是苻州城中的百姓。

“嗯~~”李元一旁的一位妇人应和到。她是李元的妻子，名叫韩萍萍。他们趁着苻州城有久违的安宁来到一座山坡上观看月色。

“既然月色这么美，不如。。”李元一边说着，一边把韩萍萍衣服脱得精光，盯着韩萍萍那对白嫩的乳房，一脸色相地说道。

“死鬼~~讨厌。。。”韩萍萍拿开了李元的手，故作愠怒地说道。

“哎~~”李元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咱们这里朝不保夕，现在苻州的守军已经开始吃人了，说不定哪天你我就会像你妹妹莉莉那样，被人当成军粮给吃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我们还没有变成军粮的时候，多来。。”李元说着，脸上有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既然如此，那我偷偷出城，去投奔胡国，如何？”韩萍萍看着李元说道。

“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李元连忙捂住了韩萍萍的嘴巴。“你以为出城了就安全了吗？我跟你说，城外的胡国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个胡国公主叫什么耶律娴，就是个吃人的魔头！听说她打仗从来不带军粮，只要打下一座城，就把里面的人全部杀死充作军粮！简直毫无人性！”李元吓唬韩萍萍说道。听到这里，韩萍萍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半夜在这里？是不是藏了胡国奸细？”突然，二人的身后传来一阵粗暴的声音。李元被他重重地推了一下，没有站稳，脑袋磕在地上，鲜血直流。

“夫君。。”韩萍萍见状，连忙心疼地跑过去扶起了自己的丈夫李元。

突然冲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筠的儿子，司马子熙！司马子熙不知在哪里喝了闷酒，只觉得头昏脑胀，于是也出来散散心，却正好和李元二人碰上了，此时的司马子熙满脸绯红，一身的酒气，瞪大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李元和韩萍萍。

“这位军爷。。小的不是奸细啊！”李元挣扎着站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司马子熙却是一直盯着他身旁的韩萍萍。韩萍萍虽然已为人妇，但是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依旧如少女般水嫩，加上她此时光着身子，窈窕曲线上挂着两颗饱满的乳房，很快便吸引了司马子熙的注意力。

“你。。”酒壮人胆，司马子熙借着醉酒之势，慢慢靠近韩萍萍，手也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不要啊~~”韩萍萍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吓坏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身子，但是韩萍萍一个弱女子，怎么是司马子熙的对手，很快就被司马子熙压在了地上。

“皮肤可真是水嫩啊！”司马子熙看着赤裸上身的韩萍萍，下体早就硬的和一根铁棒一般，浑身燥热无比。司马子熙大口喘着粗气，一腔欲火就要发泄到韩萍萍的身上。。

“这位军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元见状，连忙上去拉司马子熙的手。

“滚开！”司马子熙对李元突然打搅了自己的兴致十分的不满。抬起一脚就把李元踢翻在地。李元一个踉跄后脑撞在地上，顿时血流不止，人也昏了过去。

“夫君。。”韩萍萍见丈夫受伤，挣扎着就要爬到李元那里。

“你给我过来吧！”司马子熙也不客气，接着酒劲又把韩萍萍拉了回来，用力地按在了身下，任凭韩萍萍怎么呼喊，司马子熙依旧不为所动。

“司马子熙！你在干什么？！”就在司马子熙准备对韩萍萍行不轨之事的时候，门外又冲进来一名女将，看到司马子熙的这个样子，愤怒地对着他吼道。

“姐姐？”司马子熙打了个寒战，一回头看到了一名女将朝着自己走来，这名女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姐姐，外号大凤的司马子歆！

司马筠和苗文君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司马子卿脸面方正，颇有男子之气，小女儿司马子明才十七岁，脸上带着稚嫩之气，尚未开化。相比之下二女儿司马子歆生得水灵而又大方，三姐妹中就数司马子歆长得最为漂亮。尖鼻弯眉明眸似水，圆润的鹅蛋脸颇似年轻时的苗文君，甚至还更胜几分。司马子歆除了有姣好的面容，更有以一当十的武艺，当初援救司马子卿和滕家庄百姓时，带着数百亲卫女兵勇闯胡国军营，斩杀胡国龙营主帅萧云瀚便是最好的见证。这天晚上司马子歆照例巡视苻州城，听到远处韩萍萍的喊叫声，于是连忙走过去一看究竟。

“你！你在干什么？！”司马子歆盯着司马子熙，俏脸上写满了愤怒。“父亲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我。。我。。”司马子熙已是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位姑娘，快点带着你家相公离开这里吧！”司马子歆转头对着韩萍萍说道。

“谢谢这位女侠！”韩萍萍听罢，连忙搀扶着不省人事的李元离开了这里。

“姐姐。。我。。”司马子熙只觉得酒劲不停地往自己的头上冲，想说什么但是舌头不停地打着结，结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子熙！”司马子歆看着韩萍萍走远了，回过头来看着司马子熙，一脸正色地说道。“父亲三令五申，如今是特殊时期，军中不可饮酒，不可扰民，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姐姐。。我我。。我错了！”司马子熙憋了半天，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

“哼，你知道错了？你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而且我听别人说，子熙你做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要告诉父亲！”司马子歆轻轻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向司马筠的营帐。

“别。。姐姐。。别这样！我。。我改还不行吗？”司马子熙一听到司马子歆要告诉父亲，立马就急了，父亲治军严明，倘若被司马筠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自己一定会受到惩罚！如果深究下来，可是会掉脑袋的！司马子熙连忙上去拉住司马子歆，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然而司马子歆只是用力地一甩司马子熙的手，就像外走去，并没有理会司马子熙的哀求。

司马子熙看着司马子歆离开的背影，顿时大脑有一些的清醒。司马筠治军严明，之前就有将领因为在军中因为饮酒扰民而被重罚，自己虽然是司马筠的儿子，但是父亲治军，向来不讲情面，万一让他知道这事，自己一定就完了！一想到这里，司马子熙的头上直冒冷汗，顿时酒也清醒了不少。

“不行，不能让子歆告诉父亲！”司马子熙一边想着，一边冲了上去，把司马子歆给按在了地上！

司马子歆完全没有想到，司马子熙竟然敢对自己动手，没有防备的司马子歆被司马子熙重重地一推，一个踉跄就摔倒了地上。司马子熙看司马子歆摔倒在地上，连忙过去一把搂住了了她的脖子。

“你！你干嘛！放开我！”司马子歆一边叫着，一边双手用力地掰着司马子熙的手臂，然而司马子歆虽然功夫不次于司马子熙，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女流之辈，加上司马子熙喝了酒有一股蛮劲，很快司马子歆就被司马子熙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松手！”司马子歆看着司马子熙，还在嘶吼着，眼睛里面却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你。。”司马子熙的身子压在倒地上的司马子歆，突然脑海中浮现起了自己的母亲陆慧君的身影。虽然陆慧君是自愿献身成为军粮，但是司马子熙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一个事实，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是被胁迫了，而这背后的主谋，一定是苗文君，因为这样，苗文君便是司马筠唯一的妻子了。

“苗文君？！是你？！”司马子歆是苗文君的亲生女儿，长相颇有几分苗文君的模样。司马子熙看着身下的司马子歆的脸蛋，尚未酒醒的司马子熙的脑海中竟然满是苗文君的影子，那天陆慧君被苗文君斩首时的场景又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失去理智的司马子熙双手用力地掐着司马子歆的脖子，不停地摇晃着。

“苗文君！你杀了我娘，我要为我娘报仇！”司马子熙已经把司马子歆当成了苗文君，他的脸庞此刻变得狰狞无比，双手死死的掐着司马子歆的脖子。

“放。。咳咳。。放开！”司马子歆大脑缺氧，脸色也变得青一块，红一块。身子里面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的双脚奋力地踢蹬着司马子熙。想大声呼救，但是脖子被司马子熙死死地掐住，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呼喊声。司马子歆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惊恐。

“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酒劲上头的司马子熙看着挣扎不止的司马子歆，只把身下的司马子歆当成了苗文君，而他正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于是也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死死地按住了司马子歆的身子。很快气管被完全堵死的司马子歆的呼喊声越来越弱，挣扎的力度也逐渐的减小。司马子歆张大着嘴巴，舌头探了出来，贪婪而又不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而这一切却都是徒劳而已。喉咙被司马子熙死死地扼住，进不去一丝一毫的空气，而剧烈踢蹬的双腿变成了时不时的颤抖。司马子歆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司马子熙的双手，似乎是想要掰开司马子熙的双手，但是这哪里掰的动？只是在他的双臂上徒留几道血色的抓痕罢了。

司马子熙看着挣扎地越来越弱的司马子歆，并未因此而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双手又陷进了司马子歆的脖子里一分。

“我。。咳咳。。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司马子歆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整个下半身变得麻木而不受控制，冥冥之中，只觉得两腿之间一股带着腥臭的暖流从中流淌出来。

“好羞人。。我这样。。死了。。”脑袋中极度的缺氧的司马子歆意识连同眼前的司马子熙都变得模糊起来，随后这一切都变得黯淡起来，最后自己的双眼被黑暗所笼罩。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司马子歆终于是停止了挣扎，本来紧紧抓着司马子熙的双手也松开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腿无力地岔开着，一大股失禁的尿液从两股之间缓缓地流淌出来。

“呼~~娘，我给你报仇了！”司马子熙看着彻底不动了的司马子歆，力气耗尽的他也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掐在司马子歆脖子上的手，噗一声，卧倒在司马子歆的身上。

“呼~~”一股凉风吹过司马子熙的脸庞，加上刚才用力过猛，他发了一身的冷汗，这下司马子熙的酒是彻底地醒了。

“我。。我刚才做了什么？”司马子熙看着身子下面的司马子歆，头上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汗水汇聚在他的下巴上，一滴滴地滴在司马子歆的身上。只见司马子歆瞪大着双眼，眼神涣散，铁青而又僵硬的脸庞流露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为她那美丽的面容添加了一丝凄惨的美感。

“我。。我杀了姐姐？”司马子熙看着姐姐僵硬的面容，颤抖着伸出了食指，颤颤巍巍地靠在了司马子歆的鼻下打量着，然而此时的司马子歆早已气息全无！再把头靠在司马子歆的胸口听了听，同样也是没了心跳！

“姐姐~~”司马子熙看着司马子歆没了气息，用力地摇晃着司马子歆的肩头，然而司马子歆除了脑袋跟着摇晃外，唾液从她的嘴角被甩出来外，没有了一丝的反应，看来司马子歆是死透了。可怜的一代巾帼女将司马子歆，为救滕家庄的百姓勇闯胡国军营，斩杀了胡国大将萧云瀚，竟然就这样命丧在自己弟弟的手里。

“这。。这怎么办？”司马子熙把司马子歆的尸体放在了一边，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总算是回想起了刚才的一切。要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姐姐的尸体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要是李元和韩萍萍作证，自己可就脱不了干系！父亲治军严明，自己干下这样的事，那肯定饶不了自己！一想到这里，司马子熙再次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事已至此。。只能。。投奔胡国了！”司马子熙思考了一会，还是最后下定了决心。“苻州已是孤城，又断粮这么久，被攻下也是迟早的事，既然这样，不如早做打算。不然到时城破，按胡国公主耶律娴的秉性，我也难逃一死。可是我就这样去投奔胡国，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

司马子熙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余光扫到了身子下面司马子歆的尸体。

“有了，就用我姐姐的脑袋，当我的投名状吧。姐姐杀了耶律娴的丈夫，我提着姐姐的人头去胡国，一定就没问题了！天已过三更了，我得抓紧了”司马子熙一边想着，一边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姐姐。。对不起了。。”司马子熙看着姐姐的尸体，心中默默地念道。“姐姐平时最疼我的了，就帮我最后一次吧！”说完，司马子熙拿着匕首来到司马子歆的尸体旁，刀刃在司马子歆的脖子旁比了比。刀刃的寒光在月光的反射下把司马子歆的脸庞照的更加的瘆人。

“真的要这么做吗？”司马子熙将刀尖在司马子歆的脖子上，他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着。最后，司马子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手一用力，刀尖哧溜一身刺进了司马子歆的脖颈。司马子歆刚死不久，血液还没有凝固，扑哧一下，一股鲜血从大动脉中飙射出来，嗞了司马子熙一脸，顿时整个树林充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让司马子熙更加的清醒了不少。看着喉咙被割开一半，露出了森森颈骨的司马子歆，司马子熙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于是他稳了稳心神，握着短刀的手也不再颤抖。对着司马子歆的脖颈处又是用力地划拉了几下，彻底割断了司马子歆的颈骨，随后用力一拉，就把司马子歆的头颅从她的身子上取了下来。

司马子熙把司马子歆那颗带血的头颅摆在自己的面前，轻轻地摇了摇。司马子歆的表情还是定格在她被掐死时的那一幕。瞪大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球向外突出，嘴巴张的大大的，一条粉舌从中探出。加上参差不齐的断颈处还在淅淅沥沥地滴落地鲜血，让这颗脑袋没了生前的清秀，更增添了那么一丝的恐怖。但是在司马子熙看来，这颗脑袋可比千金还重，这可是自己日后飞黄腾达的金钥匙啊！

“姐姐，小弟我这是迫不得已。。姐姐千万不要怪我啊！等小弟我飞黄腾达了，一定多给你烧几张纸钱！”司马子熙撤下司马子歆的衣服上的一块布，将她的人头包好，别在了腰间，准备出城投奔胡国人。

“什么人！站住！”就在司马子熙带着司马子歆的人头来到城门口时，被门口的守军拦住了去路。

“是。。是我！”司马子熙做贼心虚，被这一激灵，连忙一回头，看到几名华国守军正朝着自己招呼。原来司马子熙割下司马子歆的首级后，本来要从自己驻守的城门出去，结果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司马子柔的辖区。

“你？你是什么人。”守城的士兵并不认识司马子熙。上下打量着司马子熙。

“我是司马子熙啊，你们子柔将军的哥哥。”司马子熙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换来的却是守城士兵那狐疑的眼光。

“我要出城，有要事！”司马子熙连忙对着守城的士兵说道。

“抱歉了司马将军，没有子柔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从此门出城！”守门的士兵对司马子熙说道。这时候更多站岗的士兵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这里，司马子熙慌了。人越来越多，万一事情暴露，自己可就不好办了！记得司马子熙头上直冒冷汗。

“放肆，耽误了军情，你们付得起责任吗？？”司马子熙强装镇定地对他们说道。

“你们几个看住他，你们去叫子柔将军过来！”守门的士兵没有理会司马子熙，而是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

“你这是什么？！”一名士兵看到了司马子熙腰间别着的布包，看起来圆滚滚的，似乎是一颗人头。

“哦，这。。这个啊！”司马子熙心头一紧，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但很快便镇静了下来。“这是我刚刚得到的重要情报，可不是你们这些下人能看的！”司马子熙强作镇静地解释道。好在司马子歆的脑袋被割下来后擦干了血迹，加上包着她头颅的布非常的厚，因此看不到血迹也闻不到味道，因此守门的几个士兵也没有多做怀疑。

“快放我出去！”司马子熙虽然强装镇静，但是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不行，不管怎样，司马老将军有令，没有子柔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从此门出去！所以，对不住了子熙将军！”不管司马子熙怎么说，守门的卫兵就是不松口，说什么也不放司马子熙出城，司马子熙这时候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趁着守门的士兵不多的时候直接杀出城门，这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在想要走可就不方便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吵吵闹闹的！”一阵稚嫩的男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众人听闻，纷纷转头看去，一名美少年正疾步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筠最小的小儿子，七虎司马子柔。司马子柔虽然只有十五岁，却也早就和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征战沙场，算是小有名气的少年将军。司马子柔和司马子熙都是司马筠和他的妾室陆慧君所生，二人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因此二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哟，原来是子熙哥哥！”司马子柔看到哥哥司马子熙，本来紧绷的脸也绽放了一丝的笑容。司马子熙看到弟弟司马子柔过来，心又提上了嗓子眼，司马子柔虽然年轻，但是功夫不弱，这下自己再要杀出重围，难度又大了一分。但是转念一想，司马子柔大概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如利用这一点，蒙混过关。

“子柔弟弟，是我！我奉了父亲之命，出城有紧要之事！”司马子熙看到司马子柔过来连忙招呼道。

“哦？子熙哥哥半夜出城，有什么要紧的事啊？”司马子柔看司马子熙焦急的神色，随口问了一句。

“哎。。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不方便说，子柔弟弟先行个方便，待我回来之时，再与你们细细道来！”司马子熙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时余光瞟了瞟四周的士兵。

“哈哈，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如此，小弟我也不妨碍子熙哥哥了。”司马子柔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对司马子熙并没有防备之心。看见司马子熙一脸焦急和神秘的事情，也以为是什么绝密的事情。既然如此，也便不再细问。

“嗯。。嗯。。子柔弟弟快让我出去吧，一会儿我去城外打壶好酒，咱哥俩边喝边说！”司马子熙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说道。

“嗯，周涂，李源，你们散去吧，放子熙将军出城！”司马子柔回头对着身后的几名士兵说道。

“是，子柔将军！”司马子柔身边的士兵得了命令便打开了城门，让司马子熙出了城。

司马子熙见司马子柔不但没有怀疑，心中大喜，强压着心中激动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城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司马子熙看自己已经脱离了苻州城守军的视线，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开始跑了起来，在天上的月光的照耀下，沿着小路跑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来到了胡国的地界，才慢慢地停了下来。静谧的夜晚，自己心跳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司马子熙跑了十多里路，也是累得不行，找了一棵树就瘫坐了下来。拍了拍屁股，还好，装着司马子歆脑袋的布包还在。司马子熙松了一口气。司马子歆斩了耶律娴的丈夫，自己送上司马子歆的脑袋，相当于替公主耶律娴报了仇，必然能得到一大笔丰厚的奖赏，再也不用在苻州城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司马子熙心情又变得愉悦轻松了起来。他于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扒开了布包，提着司马子歆的这颗能给自己富贵的人头，再次细细端详了起来。

司马子歆的脑袋被割下后被简单擦拭了一番，脸上到没有沾上多少的血迹，断颈处的鲜血也早已凝固。整张脸庞在皎白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的苍白，加上她圆睁的双眼和大张的檀口，已然没了生前的秀美，反而有一些阴森恐怖的样子。当然，司马子熙看着姐姐的头颅却越看越欢喜，毕竟这将会给自己无尽的荣华和富贵。

“你这个贱人往哪儿看呢？”司马子熙摇晃着司马子歆的头颅，一脸坏笑地说道。司马子歆的嘴巴大大地张开着，一条粉白的舌头带着唾液从中探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进入，看到这里，司马子熙只觉得自己下身燥热不堪，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抑制的淫欲包裹着，不由自主地解下了裤子，掏出了自己那根坚硬的肉棒。刚刚放松那紧绷的神经，确实需要好好的发泄一番。

“司马子熙。。你真是个禽兽啊！她可是你姐姐！”司马子熙的脑袋中一个声音响起。

“嗨，人都杀了，脑袋都割下来了，还在乎这个嘛？快，司马子熙，拿你姐姐的人头来口交吧！”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对！她不是我姐姐，她不过是我手中任我摆布的玩具罢了！”司马子熙看着姐姐司马子歆的人头，性欲最终战胜了理智。双手捧着司马子歆的头颅，对准了自己的肉棒，狠狠的插了进去！

“呼~~姐姐的嘴巴。。好爽！”司马子熙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司马子歆那带着余温的口腔很快被司马子熙的肉棒塞得满满的。司马子熙托着司马子歆的下巴上下一用力，司马子歆的嘴巴就合上了，将司马子熙的肉棒轻轻地叼在了嘴里。

“姐姐，你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含着你弟弟的阴茎，为你弟弟口交吧！不得不说，姐姐。。你的样子真淫荡啊！没想到平日姐姐那文静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姐姐最真实的样子吧！”看着司马子歆的薄唇翻起，将那一根满是黑毛的肉棒在嘴里吞吞吐吐，不禁挑起了司马子熙心中的淫欲。此时只剩一颗脑袋的司马子歆已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一颗任由司马子熙摆布的玩具罢了。

浑身燥热司马子熙抱着姐姐的头颅前后抽搐着，坚硬的贝齿和柔软的香舌交替抚慰着司马子熙的肉棒，也让他的肉棒迅速地膨胀了几分，很轻松就伸进了司马子歆的喉咙之中，让她本是纤细的脖颈被撑地粗了两圈。若是司马子歆还活着，这时候一定会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吧！但是已经成为司马子熙的肉便器的司马子歆只是一副慵懒的神情，圆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长满了黑草的阴茎，任凭司马子熙的肉棒在自己的口腔和断颈里面来来去去，似乎是十分享受。

终于，一阵抽插之下，司马子熙的龟头感受到了一阵凉风轻抚，原来是随着自己的阴茎又涨了两分，从司马子歆的脖颈断面处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浓白的精液，从她的断颈处不停地飙射出来，流了一地。

“你弟弟的精华，就这样被你浪费了，真是可惜啊！”司马子熙看着司马子歆断颈处滴下来的精液，有些心疼地想道。不过想着反正司马子歆也没了身子，这些精液也没法吃了，心中算是好受一些了。

“好想一直被姐姐含着啊！”司马子熙只觉得全身都无比的轻松，尤其是自己的肉棒被司马子歆叼着，被柔嫩的喉咙包裹着，粉嫩的舌尖随着司马子歆头颅的抖动一前一后地摩挲着这根肉棒，让司马子熙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般。根本不舍得把自己的阴茎从司马子歆的嘴里抽出来。而司马子歆也是静静地叼着自己弟弟的肉棒，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和谐。司马子熙忙活了大半夜，刚刚又狠狠地泄了一把火，很快困意袭来，加上姐姐的人头给自己下面带来的无比的舒适感，司马子熙头一歪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到司马子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司马子熙揉了揉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司马子熙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唔，我把子歆姐姐杀了，还把她的人头割了下来。。”司马子熙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不由得向下望去，只见司马子歆这颗漂亮的断头塞在自己的胯下，被自己那根粗壮的肉棒高高的挑起，嘴角的精液不停地流出来，嘴巴里面鼓鼓的饱含着精液。看得出来，昨晚司马子熙做了一个大大的春梦，又在司马子歆的小嘴里面射了好几次。

“没想到，姐姐的脑袋，用起来这么爽啊！”司马子熙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把司马子歆的头颅收进了布包之中，朝着胡营走去。

“看！那里有个人！”正在巡逻的胡国士兵正好走过司马子熙的身边，一位眼尖的士兵看到了司马子熙，大声叫了起来。

“对，他还穿着华国人的衣服，快去，把他抓起来！”几名胡国士兵拿起武器迅速来到司马子熙的身边，将他团团围住。

“别。。别。。我是来投降你们胡国的，快点带我去见公主！”司马子熙看着面前的几个胡国人，定了定心神，把装着司马子歆头颅的布包缠在腰间，对着几名胡国士兵说道。

“少耍花样！哼，快跟我们走，你要是敢耍诈，小心你的脑袋！”这几名胡国士兵不认识司马子熙，粗暴地推着司马子熙来到了胡国的军营。

胡国军营大帐中，公主耶律娴正坐在其中，两旁分别坐着南营统帅季琼和龙营统帅耶律延超，三人看着地图，眉头紧锁。苻州是北境通往中原的军事重镇。要想进军中原，就必须要拿下苻州，如今华胡两军在苻州城对峙已经有大半年了，但是却没有一点进展。最近几天还收到了西梁国送来的军报，鎏英公主带领的神凰营已经攻破了铜关，斩杀了西梁女将叶向依和慕凌萱。如果鎏英公主带着神凰营回师救援，胡国的军队势必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处境就不容乐观了。加上苻州城久攻不下，军心涣散，让公主耶律娴有了退兵的打算。今天，耶律娴几人坐在大帐中，正等着副元帅耶律柔的到来，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报~~公主，门外有一华国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这时，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对耶律娴说道。

“华国人？他是谁？”耶律娴回过了神，对传令兵说道。

“这。。他并没有说，只是说希望能够面见公主再细说。”传令兵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嗯？本公主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耶律娴听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地哼了一声。“故弄玄虚，装神弄鬼，说不定就是华国人派来的间谍。把他给本公主轰出去！”

“是！”传令兵得令，就退了出去。很快，帐外就传来了拖拽的声音。

“放开我！我有要事要见公主！”司马子熙嘶吼道。

“少废话！”守卫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快滚？！要是惹怒了公主，你的脑袋可得搬家了！”

不管司马子熙怎么哀求，卫兵都不为所动，几个人架着司马子熙就要往外赶。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就在司马子熙和胡国士兵争执不下的时候，又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正是胡国的副元帅，郡主耶律柔，身后跟着凤营的统帅耶律兰等人。

“报。。报郡主，此人说来投靠我们胡国，我们公主说他是华国人派来的间谍，要把他赶出去。”卫兵看着耶律柔，抱拳说道。

“司马子熙？你不是。。？”耶律柔看着司马子熙，她们在战场上交过手，因此认出了他来。

“是。。是我！耶律将军！！”司马子熙见状，连忙上去跪在耶律柔的面前说道。“麻烦耶律将军给公主通禀一声，就说华国守将司马子熙，有要事相报！”

“哈哈，这有何难，就跟着本宫来吧！”耶律柔笑着说道，拉起了司马子熙，走进了大帐之中。

“公主，在下来迟一步，望赎罪！”耶律柔走进大帐之中，对着耶律娴欠身施礼道。

“柔儿有礼了！我们就等你了，来，快坐！”耶律娴看着耶律柔，连忙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身后耶律兰等众将也纷纷赐了座。

“嗯，这位是？”耶律娴看到耶律柔身后的司马子熙，他穿着华国人的服饰，脸也有些生，耶律娴有些奇怪地问道。

“哦，这位便是先前说有要事要向公主禀告的那位将军。”耶律柔一脸笑意地对着耶律娴说道。

“哦？柔儿，此人装神弄鬼的，本公主看他不像个好人，柔儿可别上了他的当啊！”耶律娴对耶律柔说道。

“公主，听听无妨，若是有诈，再杀之不迟！”耶律柔依旧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司马将军，有什么话要对公主说的，就快些说吧！”耶律柔转头对着司马子熙说道。

司马子熙听闻，连忙走了上去，来到耶律娴的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小的是苻州城守将司马筠之子，司马子熙，特来投奔公主！。”司马子熙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连忙对耶律娴说道。

“嗯？你是苻州城的守将？”耶律娴看着司马子熙问道。

“正是！”司马子熙回答道。

“哼，你既是苻州守将，那便是与我胡国为敌，为何要投奔我军？莫非是来我军做内应？说！若是有半点假话，即刻将你推出斩首！”耶律娴突然板起了脸对司马子熙说道。

“回公主，胡军天威所至，各地无不望风而向，小的不敢逆天而行，早有归降之意，奈何家父顽固，不肯归降，小的只能先行私下归降，助公主夺取苻州。。”司马子熙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回答道。

“据我所知，你们司马家世代忠烈，都是为国尽忠之人，你这突然来降，可如何让我们相信你呢？”耶律柔接过话茬说道。

“小的早已准备了厚礼一份，献与公主！”司马子熙不慌不忙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缠在腰间的布袋，恭恭敬敬地摆在了桌案之上。

“这是何物？”耶律娴看着这颗圆滚滚的物件，好奇地说道，虽然被布包着，耶律娴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是华国女将司马子歆的首级，请公主查验！”说着，司马子熙解开了布包，露出了一颗女将的首级，正是司马子歆的首级！

“司马子歆？”耶律娴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不禁一阵，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自己的丈夫，驸马萧云瀚就是死在司马子歆的手上，自己做梦都要将司马子歆碎尸万端，先前几次攻城，耶律娴都下令一定要抓住司马子歆，为自己的丈夫报仇，可惜一直没能如愿，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司马子歆的人头就端正地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耶律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耶律娴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捧起了司马子歆的首级，仔细地观察起来。

早上司马子熙醒来后，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司马子歆的脑袋，现在司马子歆的表情重新变得安详、宁静，仿佛是睡美人一般，已没了刚死时的狰狞。司马子歆双目轻轻地阖上，惨白的小嘴微微地张开一条缝，从中还能看到司马子熙在其中遗留的精斑。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臊的气味。

“司马子歆，真的是她？”耶律娴看着这颗脑袋那熟悉的面容，不禁地自言自语道。这眉目，这脸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耶律娴的脑海之中。耶律娴将司马子歆的脑袋翻了个个，砍断的脖子正朝向了耶律娴。断颈中的鲜血早已或流尽，或干涸。被小刀割断的颈子参差不齐，然而被颈肉包裹的苍白颈骨，幽深的食道和血管清晰可辨，这一切都表明耶律娴手中的这颗人头是如假包换的真人头，不是什么道具模型。

“哼哼。。司马子歆啊司马子歆，没想到啊，你还是落在我的手上！”耶律娴看着司马子歆的首级，狞笑着说道。然而司马子歆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轻闭着双眼和小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丝的不屑。

“啪！”突然，司马子歆的脑袋被耶律娴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一头短发的司马子歆的脑袋圆滚滚的，咕噜咕噜几下就滚到了桌子下面，摔在了地上。司马子歆的小嘴被这样一摔，似乎是感受到了痛苦，张开了一些，残留的精液又从中流淌了出来。只是她依旧是那副平静表情，看起来只剩一颗脑袋的司马子歆并没有感受到以头抢地的痛苦。

“你就这么死了，可太便宜你了！”耶律娴愤恨地说道，抽出身旁的宝剑，就要把司马子歆的首级砍成碎骨肉泥。

“公主且慢！公主何必和一颗脑袋较劲呢？”耶律柔走了过来，拦住了耶律娴。“我们应该将此女首级示众，以振士气！”

“嗯，柔儿说的很对！”耶律娴想了先，收起了宝剑对耶律柔说道。“那就把司马子歆的首级悬于辕门外，以号令三军，另外，好好犒劳一下司马子熙！”

“是，公主！”耶律柔得令，捡起了滚落在地上的司马子歆的首级。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头颅断颈处那切断的喉管，将手指伸进去扣了扣，将一块块已经干涸的精斑从中扣了出来。

“没想到，司马将军对你姐姐做了这种事啊！”耶律柔看着司马子熙，捂着嘴笑着说道。一旁的司马子熙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你姐姐的头颅做那事，舒服吗？我们这里会吹萧的美人可不少，想必不会比一颗死人的脑袋差吧！司马将军尽管尽情享用！”耶律柔似乎是看穿了司马子熙脑袋里面想的东西，笑着对司马子熙说道。

“来人，带司马将军下去，好好招待一番！”耶律柔挥了挥手，几名胡族女兵走了过来，挽起了司马子熙的手，来到了后厅。只见后庭之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酒菜散发的响起让饿了几天肚子的司马子熙看到这一桌子的美酒好菜，咕咕直叫的肚子让他再也忍不住，抓起碟子中的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一副好不快活的样子。

“司马将军且慢些喝~~要是不够，后厨还有！”就在司马子熙狼吞虎咽之际，耶律娴，耶律柔等人也纷纷落坐。耶律柔看着一脸饿相的司马子熙，又不禁笑出了声。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公主了！”司马子熙又吃了一大口肉，终于是有一些饱意，脸上泛起了红光，看着耶律柔喝耶律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但说无妨。”耶律娴也一改刚才冷峻的样子，对司马子熙说道。她们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苻州城内的情况。

“不知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司马子熙卖了个关子，反问耶律娴道。

“哎，苻州城久攻不下，现在我军军心涣散，本公主欲率军回胡国。”耶律娴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苻州城旦夕可破？公主为何要撤军？”司马子熙故作惊讶地说道。

“司马将军何出此言？我军强攻苻州城好几个月，都没有打下来，如今苻州城固若金汤，为何司马将军要说苻州城旦夕可破？”耶律娴听到这里，知道司马子熙带来了重要的情报，心中不禁大喜，但是还是尽力地压制住了心中的兴奋，也是故作不解地说道。

“公主有所不知，苻州城里，早已经断粮月余，现在城中缺粮，已经是以人肉为食！”司马子熙连忙说道。“现在苻州城已经山穷水尽，城中饿殍满地，如果公主再坚持两个月，等城中百姓都被吃完了，苻州城彻底断了粮，不是不攻自破吗？”

“果然。。和本宫想的一样，苻州城已经断了粮草，没想到他们竟然以人为食，还坚持了这么久。”一旁的耶律柔听到这里，也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

“耶律将军说的没错，不过这样支撑不了多久，苻州城必破！这是苻州城的地图，请公主和耶律将军过目。”随后司马子熙从怀中掏出了一副地图。将苻州城的驻守情况，兵力部署，一一地说给了众人听。

“司马将军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真是我们胡国之大幸啊！”耶律娴喜上心头，拉起司马子熙的手，兴奋地说道。

“就是，没有司马将军相助，苻州城我们是一辈子都打不下来的！”一旁的耶律延超也附和道。

“哪里的话，我这也是顺应天时罢了。只可惜我父兄冥顽不灵，迟早会是胡国的手下败将！”司马子熙被耶律娴等人夸赞，也不禁飘飘然起来。

“等我们打下苻州，夺下华国江山，便启奏父王，封司马将军做大将军，永享荣华富贵！”耶律娴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司马子熙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还是很谦逊地说道。“只求到时候务必把那华国女将苗文君交给我处置，本将军要亲手杀了她为我娘报仇！”

“哈哈，这有何难。到时候司马家的女将都交给你处置，杀剐存留，都是你说了算，哈哈。。来，喝酒！”耶律延超毫不在意地说道。

“对了。。”耶律柔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秀眉紧蹙，似乎有心事一般。

“柔儿，怎么了？”耶律娴转头看到耶律柔眉头紧锁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按照司马将军所言，苻州城还能再坚持几个月，虽然它们已是孤城，但是若是华国的鎏英公主回师救援，到时候和苻州的守军里应外合，我们又当如何是好？”听到这里，众人也默不作声，不知该如何是好。鎏英公主在西线的战事很顺利，刚刚才打败了西梁人，斩杀了西梁的女将慕凌萱和叶向依，要是她们班师回援，胡国大军势必腹背受敌，这可如何是好？众人都默声不语。

“耶律将军，这有何难？”倒是司马子熙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们还不知道末将已是投降了胡国，不如让末将修书一封，交与那鎏英公主，就说苻州这边战事顺利，让她们继续进军便可。”

“此计甚好！”耶律柔等人听了后也不禁喜笑颜开。“来人取来纸笔！”

就这样众人欢饮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司马子熙醉得不省人事，才由几名胡国女兵搀扶着回到大帐不提，同一时间，华国的苻州城内，司马子歆的尸体知道日落时分才被人发现。很快司马筠带着苗文君和他的七位儿女赶到了现场。

等到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映在他们眼里的，只有一具没了脑袋的女尸，断颈处的鲜血早已经干涸，看起来她的脑袋被人割下已经很久了。

“歆儿~~”司马筠还在愣神之际，一旁的苗文君率先认出了这具无头女尸的身份，趴在了司马子歆的尸身上痛哭了起来。

司马筠看着女儿的无头尸身，她双手自然地弯曲，指甲中还有已经干涸的皮肉，不知道是从谁的手臂上抓下来的。胸口的布料被扯下了一大块，不雅地将她的双乳露了出来。两条修长的玉腿，笔直地伸直着。脚下嵌着两道踢蹬的痕迹，两只鞋子都被踢掉了，白袜之上沾满了黄色的泥土。虽然这具尸体没了脑袋，看不到她的死容，但是毫无疑问司马子歆在死之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歆儿。。真的是你吗？”早上司马筠集结众将的时候唯独不见司马子歆和司马子熙，此时他便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没想到预感竟然成真，司马筠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昨天还鲜活的女儿，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无头死尸，两行眼泪也不禁地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打湿了他坚毅的面庞。司马筠的几个儿女看到自己的姐妹的尸体也哭喊着扑了上去，抱着她的尸体痛哭起来。其他的士兵看此情景，也不禁落下了眼泪。

“熙儿。。熙儿。。”司马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司马子熙和司马子歆同时失踪了，这里只有司马子歆的尸体，那司马子熙又去哪儿了呢？他是不是也遭遇不测了呢？

“是啊，司马子熙哪儿去了。”其他人听到这里，也都渐渐反应了过来。

“报。。”就在众人还在思考司马子熙去哪里的时候，传令兵突然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胡国大军一早又来攻城了！而且。。”

“而且什么？！”司马筠不耐烦地问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女儿司马子歆被人割了脑袋，儿子司马子熙又下落不明，如今胡国人又来攻城，搞得司马筠是心烦意乱。

“对面领头的将军是。。”传令兵有一些欲言又止。

“说！”苗文君也站起了身，对传令兵说道。

“对面领头的将军。。好好。。好像是。。司马子熙将军！”传令兵吞吞吐吐了半天，总算是说了出来。

“什么？！熙儿？”司马筠听到这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胡说！我哥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最小的司马子柔冲了过来，揪起了传令兵的衣领子，对他吼道。

“也。。也许小的看花眼了，总之大将军快点去看看吧！”传令兵支支吾吾地的说着。他也不相信司马子熙会投靠胡国人，因此也不敢肯定地说。

“走！”司马筠想了想，不论胡国领头的人是不是司马子熙，自己总归是要抵挡他们，现在也不是为女儿悲伤的时刻，于是司马筠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对着身后的苗文君几人说道。

“将军。。那个。。子歆子歆将军的。。如何处置？”这时候这时候一名士兵对司马筠问道。

“歆儿。。”司马筠又看了一眼司马子歆的尸体，满是不舍的眼神。“现在军中缺粮。。她的肉身不要浪费了，交给后厨吧。。大伙随本将军前去御敌，晚上就用歆儿的肉身犒赏三军。。”

“是。。将军。。”几名士兵得了命令，架起了司马子歆的尸体，扔到了马车上。缓缓地开走了。

司马筠一行人来到了城头，只见到胡国士兵在城外已经列好了阵势，大有大举进攻的态势。大军的中央矗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桩，上面吊着一颗圆乎乎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吊在上面的正是司马子歆的首级！她一头短发束成了一束，正吊在木桩的顶部，随微风左右微微摇晃着。面容经过打理后，恢复了平日的容貌，神情倒是安详了不少，看起来倒像是在沉睡中的少女一般。她断颈的下面挂着一块木牌，“华国女将 司马子歆”几个大字刻在上面，指明了这颗首级的主人。

木杆的正下方，一名男将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站在队伍的正中央。他虽然穿着胡族人的衣服，但是却是有着中原人的面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投降胡国的司马子熙。

“对面的华国人你们听着。我原来苻州的守将司马子熙。看到我头顶上的这颗脑袋了吗？你们的守将司马子歆已经被我杀了！如今我已经投降了胡国，你们识相的，就速速开城投降，我向公主保证，饶你们不死，若要顽抗，那就要让你们尝尝我们胡国铁蹄的厉害！”

司马筠见此情形，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司马子熙的投降，不光是是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这么简单，司马子熙知道苻州城的一切，不仅仅是苻州的地形地势，兵力部署，最重要的是苻州城现在已经缺粮一个月的事实。如果这些被胡国人知道，那苻州城被拿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啊~~”司马筠急火攻心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上。几名士兵连忙上来把司马筠抬了下去。

“可恶！司马子熙你。。敢骗我！看我不来宰了你！”司马子柔最先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晚上自己被司马子熙给欺骗了！司马子熙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骗开了城门，投降了胡国人！一想到这里，司马子柔拔出了腰刀，就要和司马子熙去拼命。还没走两步，司马子柔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此人粉面如玉，一身布衣，正是司马子玉。

“柔弟，你要去干什么！”这是司马子玉过来，拉住了司马子柔。

“哥哥，我要下去宰了那个叛徒！”司马子柔愤恨地说道。“早知如此，那天晚上我就不该放他出去！”

“呜呜~~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他出门的。。”司马子柔不禁哭了起来。

“没关系，这事不怪你，柔弟不要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司马子玉按住司马子柔，安慰道。“让我去会会他！”

“相公~~您千万要小心啊！”这时候藤小莹走了过来紧握着司马子玉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司马子玉说道。“这个司马子熙奸诈无比，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啊！”

“放心的小莹~~”司马子玉说着，在滕小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毅然甩开了她的手，骑着马出了城。

“哥。。好久不见啊！”司马子熙看着司马子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哼！少来这一套。”司马子玉面沉似水地看着司马子熙，俊俏的脸上藏着一股杀气。“司马家世代忠良，圣上待我们不薄，如今正是要报效国家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叛国投敌？让我司马家蒙羞？”

“我？哼哼~~”司马子熙说道。“如今胡国士气正盛，灭了华国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不过是顺应天时罢了！父亲愚钝，可是哥哥，你是明事理的人，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降了胡国，到时候高官得做，美人任选，封侯王爵，享尽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少嘴贫！吃我一剑！”司马子玉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挥剑就砍向司马子熙。就这样，兄弟两人反目成仇，在战场上拼杀了起来。

“杀啊！！”一旁的耶律延超看司马子玉和司马子熙战在了一起，也连忙下令，胡国龙营兵如潮水一般涌向苻州城，这边苗文君和司马子卿等人也带着兵冲了出来和胡国兵战在一起。

“夫人。。不好了！”就在众人混战之时，一名士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正在厮杀的苗文君见此情景，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连忙问道。

“胡国人有几千人，从西门杀进来了！”

原来西门本来是司马子歆守的地方。司马子熙乘着司马子歆不在，群龙无首的时候，让季琼和苏筱羽带着南营兵突袭了这里，司马子歆手下的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千南营士兵便乘势杀进了西门。顿时苻州的情况万分危急，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

“玉儿，你在这里抵挡胡国人，我和卿儿去救援西门！”苗文君来不及多想，对着司马子玉说着，然后和司马子卿带着一部分的苻州守军且战且退，留下了司马子玉一人抵挡司马子熙和耶律延超的胡国龙营兵。

“玉兄，你放弃吧，苻州城的一切我都告诉胡国公主耶律娴了。这城你是守不住的！”司马子熙双枪逼住了司马子玉的长剑，攻势愈发的猛烈。

“子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子玉招架住司马子熙的攻势，对着司马子熙质问道。“你难道忘了陆娘那天对你说的了吗？”

“哈哈哈，子玉兄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若不是为了这个破城，我娘也不会死在你娘的手上！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我娘报仇！而你，也是杀害我娘的帮凶！看枪！”说完，司马子熙挥舞着双枪，朝着司马子玉刺来。司马子玉功夫本在司马子熙之上，但是今天司马子玉被弄得心不在焉，一时间竟然被司马子熙逼得频频后退。

“快撤回去！”司马子玉看形势不对，连忙对其他的士兵招呼道，于是华国守军边打边撤，向着苻州城里撤去。司马子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带着胡国兵紧紧地跟上。

“不好！”司马子玉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是是司马子玉的战马马失前蹄，一尥蹶子，就把司马子玉给掀下了马来。司马子玉被这重重地一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司马子熙看见司马子玉落马，也翻身下了马，手提双枪奸笑着来到司马子玉的身边。

“你！咳咳~~”司马子玉看着司马子熙渐渐地地逼近，还想说什么，只觉得急火攻心，又是一口浓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哥哥~~真是不好意思了，弟弟我得借你的脑袋一用了。”司马子熙一脸的奸笑，摆起自己的双枪就要刺进司马子玉的胸膛！

“相公~~你快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女声响起，原来是滕小莹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情况已经来不及让滕小莹多想，她身子撞在司马子熙的身上，挡在了司马子熙和司马子玉二人之间。

“噗嗤~~”银枪透过了滕小莹的小腹，深深地扎进了地上。

“哇~~”一大口鲜血从滕小莹的口中吐了出来。

“小莹~~”司马子玉看着滕小莹，一边爬起来，一边嘶吼道。

“相公~~快走啊~~”滕小莹用力自己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着司马子熙的大腿。

“你这个死贱人，给我松开！”司马子熙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用力地踢蹬着滕小莹。少女临死前爆发出了极大的能量，不管司马子熙怎么踢蹬，滕小莹就是不松手。

“小莹~~”司马子玉见此情景，定了定神，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滕小莹的救命之恩，于是他飞快地跨上一匹战马，飞也似的撤回了苻州城，身后传来了司马子熙的咒骂声和滕小莹的惨叫声，但很快他俩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乱军之中。

司马子玉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苻州城。另一边，苗文君和司马子卿二人也合力打退了季琼等人在西门的进攻。血战了一天后的苻州城又恢复了往时的平静。虽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是苻州城好歹算是守了下来，但是下次还能不能守的住，这个没人能知道。庆功宴上，司马子歆的肉身自然是作为了主菜。虽然苻州城里人相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了，但是这样美味少女肉身做成的菜，还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哪怕是肉汤，也教人回味无穷。众人享用司马子歆的肉体之时，司马子玉回到了营帐中，看着空荡荡的营房，自己和滕小莹温存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不禁流下了两行眼泪。

“啪！”清脆的一声，一个鲜艳的荷包从桌子上面滑落，掉在了地上，里面掉出了一张纸。这个荷包是滕小莹随身带的，里面的东西大概也是她写的。司马子玉捡起这张纸，缓缓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滕小莹那娟秀的字体。司马子玉铺平这张字条，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子玉哥哥，当您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吧。感谢子玉哥哥救了小莹一命，还不嫌弃小莹那肮脏的身子，娶了小莹。小莹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子玉哥哥对我的恩情。在这个死亡和明天不知道谁会先来的苻州城，小莹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果这一天终将来临，小莹也无怨无悔，只希望到时候小莹的肉身能够贡献出来，让子玉哥哥享用，这样小莹也死而无憾了。”

睹物思人的司马子玉看到这张有着滕小莹绝迹的字，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司马筠和苗文君再次把自己的儿女们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为今之计，只有求援。”司马筠清了清嗓子说到。

“正是。可是外面有胡国人的重重大军，求援又谈何容易？”苗文君有些担忧地说着。

“爹，娘，你们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孩儿我了，我一定突出重围为爹娘搬来救兵！”说话的，时司马筠的长子，司马子瑛。

“孩儿陪哥哥一起去！”司马子玉也应和道。

“我。。”

“我也去！”其他几人也纷纷响应。

“弟弟妹妹们，你们安静！”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子卿发话了。“你们都去，苻州城谁来守？现在司马子熙投降了胡国人，他一定把我们的底细都透露给胡国人了，我们守城的任务更加的艰巨了！”

“姐姐，那你说怎么办？”司马子玉听到这里，觉得姐姐所言极是，于是对司马子卿问道。

“我们不如东西两面出城突围，一来可以分散胡国人的注意，二来可以求到更多的援军。”司马子卿顿了顿说道。“向东，可以去庆云府找洛都督，向西可以去找鎏英公主，她们二人只要能来一支部队，苻州城之围可解。”

“好，就依姐姐所说行事！”司马子玉想了想，率先赞同道。

经过了一晚上的商量，司马筠等人决定突围求援，那么苻州城能否求得援军，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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