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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猫的红黑酱,1

小说: 2025-08-22 15:38 5hhhhh 2670 ℃

  王道游飞没法不强迫自己不看向那里。他可以把听觉的重点放在游步和别人的讨论上,也可以把大部分视线挪开,但总有一小部分视线仍停留在“末端”上:那是毛茸茸的一段弧形,看着不算细也不算粗,颜色和苍月学的发色是一样的纯黑,并且正在一晃一晃的……

  紧接着,苍月学炸毛了,那条猫尾巴跟着一下子炸开,成为刚才大小的两倍;他的耳朵也竖起来——不不不,当然不是人类的耳朵,而是如今他头上那对,三角形的、如假包换的猫耳,如果毛茸茸算一个好消息的话,那苍月学身上现在还是算有个好消息的。

  “你能不能认真听啊喵?!”苍月学骂游飞。

  “管我什么事啊?!”游飞不肯在苍月学这里吃一点瘪。

  在又一次转播他们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吵架之前,还是先把重点放在“不管游飞事儿”的猫耳朵和猫尾巴上吧。身体有了这部分后苍月学的口癖倒是可以更贴合地被他演绎,但,MIK的部长……?猫耳朵……?

  绝对不行吧。

  这么说,苍月学现在的样子还得算工伤,他三天前和一位不服从管教的外星人起了争端,外星人当场狠狠诅咒他“长出不该有的东西”,鉴于此外星人老家的名字并不是“诅咒一定会成真星球”之类的,学当时也没放在心上,但今天早上,那对耳朵和尾巴就在苍月学洗漱时出现在镜子里了。

  辉宿喵在和学一同赶来游飞家前已经研究了一番,确定学身上出现的猫耳症状和自己的不一样,这至少代表苍月学不会突然完全变成一只四只爪子的黑猫。但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形象,至于为什么是来游飞家而不是去医院或实验室……毕竟游飞家里就有个外星人,万一游迪亚斯知道什么呢?

  游迪亚斯还真知道什么,至少苍月学这趟算是没白来了。蓝色的外星人戳着那对猫耳,导致游飞的视线又从猫尾巴尖转移到游迪亚斯的手指和学乱晃的耳朵上,而那人一边戳着一边下了结论。

  “嗯,问题不大。”游迪亚斯的声音难得听上去非常可靠,“比起说诅咒更像是生气了对你恶作剧吧?游某恰好听说过类似的事,只要找到那个人这种效果就会自行解除了!”

  “原来如此……他也太小气了喵!”苍月学把尾巴直直竖起来——他肯定没学过怎么控制一条尾巴,只不过现在生气时竖起尾巴成了本能反应的一部分了。

  “既然这样的话,游某就去帮忙把那人找来吧!”

  “你能愿意帮我我还是很感谢的,”苍月学说,“但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说!”

  “你为什么还在摸我的耳朵,是还有什么需要诊断的吗?”

  “喔,游某只是觉得它们手感很好。”游迪亚斯缩回手。

  ……真好啊,我也想摸。王道游飞反应过来后甩甩头,对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想法感到不满。

  在苍月学对游迪亚斯发火前,王道游步冷静地起草了计划:“那样的话,我们今天就一起帮忙找那家伙在哪吧。辉宿喵应该记得他的长相吧?”

  “当然记得。”

  辉宿喵甩甩尾巴,看起来比苍月学使用尾巴的样子优雅得多:“不过,阿学这样子出门的话有些麻烦吧,我有点担心。”

  “应该没问题吧喵,我可以伪装一下喵?”

  “……你喵的频率怎么增多了?”王道游飞问。

  “啊、应该是也有染上猫的习性,这点游某也知道!”游迪亚斯积极地为王道游飞答疑,“之后可能还会想舔毛、怕水之类的!”

  他真的是非常热心地告知大家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尽管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后都明显地沉默了很久,至于苍月学,脸色突然差了不止一倍。

  “那么,学就自己在家等着我们就好。”游步继续有条不紊地为大家分配位置,随后转向游飞那边,“反正游飞寻物寻人的运气和技术都差透了,那你就留在家里照看学吧?”

  “谁运气和技术都差透了啊?!”王道游飞大喊。

  “谁需要他照看了啊?!”

  但游步总能给出最好的解决方式,哪怕是两位当事人都不情不愿的这次也是——你总不能让游迪亚斯来干这事?况且游飞再怎么不会寻物、至少也能找到家里牛奶的位置。苍月学现在面前就摆着一杯牛奶,第二杯是游飞给自己倒的,他把那杯奶喝光,然后看向苍月学那边的位置。学也正在喝牛奶,但……不如说是在舔,把杯子斜过来一些后舔舐,毫无疑问是猫的做法。

  呃,早知道用浅底的碗给他盛了。王道游飞压根没考虑“制止苍月学,让他用正常点的方式喝”这选项,不过反正苍月学现在舔的是牛奶……姑且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他还在盯着一甩一甩的尾巴,UTS内部没养过动物,王道家内部也没有,但是上学路上偶尔会遇见流浪的猫猫狗狗……对,其中就有一只黑猫,游飞还记得那只猫脾气很好,如果拿着点猫条之类的蹲下会很主动地来蹭你的手,总而言之是很乖的一只猫。

  “你想什么呢?”苍月学舔完了牛奶。

  “……”

  “喂!你敢无视我了喵?!”苍月学瞬间炸毛。

  “……你哪里有像猫啊!!”王道游飞和回忆中甜美的小猫道别,又开始和苍月学吵起来。

  不过,说到底是那只黑猫亲人,苍月学这种性格才更和大众印象里的“猫”更接近一些?虽然一般的猫猫也不会大喊大叫。但即便是考虑到诅咒会同时把习性拉着向猫靠拢这点,学原本的性格也就和猫有六七分像了……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欢猫。王道游飞不太满意地想,拿着两个杯子去水池边冲洗干净,手上带着水回到客厅了。

  学蜷在沙发上,他脱了鞋,两只脚踩着沙发边缘,套着的袜子也是黑色的,但和猫爪子其实没什么共同点,只不过蜷缩的形态很像、而且有相当具体的耳朵和尾巴。王道游飞的视线又开始跟着尾巴甩动的轨迹走,直到他摆摆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开,选了个离苍月学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坐下。

  尾巴挥打在沙发面上,拍出“啪啪”的声音。

  苍月学的手也抓着绒面的沙发巾,把那一块布料拽得变了形。王道游飞最开始没管他,直到听见指甲与沙发巾摩擦发出的干涩声音。他愣一下,迅速地抬头,看向还毫无自觉自己在干什么的苍月学。

  “……喂。”游飞打断他,“你是在抓沙发吗?”

  “呜喵?!”

  苍月学被吓了一大跳,他最先开始绝对是想反驳游飞的,但王道游飞看着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困惑,再呆滞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之后就是惊恐的样子了,他自己大概还以为游飞没看到。

  游飞暂时避免挑起更多事端,所以只在心里笑了笑,继续观看苍月学难得一见的样子,之后还有更难得的:学甚至向他道歉了。

  “咳,抱、抱歉喵……”

  尽管说的结巴又别扭,但至少能感受到当事人的反思,况且、那可是苍月学啊?现在王道游飞一点上火的感觉都没有了,甚至反过来笑嘻嘻地安慰学:“你又没有真猫爪子,抓不坏的话有什么要紧的?”

  “我不会再抓了!”苍月学严肃声明。

  “呃,好吧,如果你能忍得住的话……?”王道游飞端详着他,“所以你现在真有猫的习性了?”

  “我没有。”

  王道游飞是明知故问地问,苍月学也是忽略事实地答。游飞耸耸肩,难得不想和学针对什么事展开什么辩论——毕竟能看见对方长出猫耳猫尾的机会很难得(实际上,这次过后应该就见不到了),而和学吵架这种事反正每天都能做,权衡之下,王道游飞决定珍惜只有一次的机会,只可惜不养猫的家庭不备有猫薄荷和逗猫棒。

  “好吧好吧。学说没就没吧。”王道游飞撇撇嘴,为自己大度地不和苍月学计较的成熟作风洋洋自得。这回他坐到了苍月学旁边,把刚刚被对方抓过的沙发面压得向下凹一块。学那条尾巴本能地朝和游飞相反的方向摆过去,但很快又居中回来甩着尾尖了。

  “那这个是什么感觉?”游飞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发问,觉得指向不太明确,就又指了指苍月学的头顶,“耳朵和尾巴,你有感觉吗?”

  “有一点点喵……?”苍月学不太确定地回答,“但更像是和我的神经控制系统独立出来的另一套系统吧,没注意就会甩起来喵。”

  “现在也在甩啊喵?”游飞看着末端摆来摆去的尾巴。

  “你少指点我!”苍月学恼羞成怒地把尾巴拽到手里,“真是的……辉宿喵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喵?!”

  “找人又不容易,你还是等着吧。”

  游飞又继续看他,终于没忍住追加了一句:“尾巴不要梳吗?”

  “哈……?”

  他以为苍月学是没听懂,就又解释起来:“不是说猫被梳毛都会很开心?虽然学你不是猫,但至少现在尾巴可以梳吧……”

  苍月学冷笑了一声:“你真把我当猫了?别太过分喵!”

  五分钟后,他躺在游飞膝盖上翻了个身,不再考虑让小学生提供膝枕是否有些太丢人了。

  游飞拿着把梳子,但并不是宠物专用的梳子,就像他们家不备猫薄荷和逗猫棒一样,梳毛梳也没有任何买回来的必要。但或许这也是苍月学肯接受梳理的理由。游飞顺着他的尾巴,从尾巴根梳到尾尖那一撮毛上。苍月学应该是舒服的,虽然这个角度游飞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看清他抖动的耳朵尖……猫舒服就是这个反应吧?黑色的耳朵往下是黑色的短发,看起来比游飞的要细软得多,因为侧身的姿势垂下去几缕——莫名其妙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走了。

  明明是不会动的地方,明明是学原本就有的部分?王道游飞很想把目前的状态也归到诅咒上,但被诅咒的怎么说也不是他。在他想好合适的理由前,他就已经把手伸过去,像使用梳子齿一样,顺着学的发丝一下一下捋过去了。

  “……”

  王道游飞在心里叫了声不好,不论如何他都不想被学嘲笑什么的,而且这次确实找不到任何借口!当然,为什么会认为想摸头发就显得丢人这点还是游飞自己的问题,也有一部分是苍月学的问题,谁让他们俩都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能压对方一头的蛛丝马迹?

  但是,今天的学却没有反应。在王道游飞停下手、开始想一个合理的理由后都没有反应。游飞困惑于他的一反常态,却从苍月学的喉咙里捕捉到一种声音:呼噜呼噜的,和猫根本没区别的声音。

  “……你在呼噜呼噜地叫吗?”王道游飞放空了大脑。

  “喵……没有喵?!”苍月学的尾巴又绷直了。

  “分明就有吧!”王道游飞瞬间占据上风位置,“你要彻底变成猫了?!”

  他弯下腰,凑近苍月学的脸,看见了那人手背上留下的水痕:“你还舔手!”

  “我、我没有,这个、这个是……”

  苍月学的脸红得要命,他从王道游飞腿上爬起来,一瞬间倒是确实恢复了纯粹人类的气势——如果可以忽略掉那条炸毛后更蓬松的尾巴的话。好吧,至少王道游飞刚刚一顿梳毛算是白梳了。

  “你要忍住啊?!”王道游飞继续大叫,“游迪亚斯不是都说了会染上习性什么的……”

  他愣了愣,想到了一个很适合由他想出来的可能:“你不会真变成半人半猫的……猫吧?”

  “我会吗喵……?”苍月学瞪大眼睛。

  现在,两个人都被这个可能性吓到了。

  ——但实际上想想就不可能吧?倒是可以说学也变笨到会被王道游飞的思路牵着走了。二人面面相觑,苍月学的手指还僵硬着,用力掐住绒面沙发,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皱痕。

  “……之后要忍住啊?”王道游飞说。

  “我知道喵……”苍月学说。

  好吧。某种意义上说,笨蛋有笨蛋的警惕性也算是好事。而王道游飞,擦了擦额头,对自己很满意地叹口气,认为游步真是交给了自己一个艰巨的任务。

  不过游步那边大概也是任务艰巨,游飞收到了“大家中午不回去”这样的通讯,就自己随便从冰箱里翻了些东西出来做午饭。当然,他不会做饭,不过也因为这点,UTS的员工们会在冰箱里常备一些便当,拿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足够了。今天要热的自然是两份,一份配菜是黑胡椒牛肉,另一份则是油封三文鱼——这是冰箱里唯一的一份鱼。王道游飞说不清楚猫喜欢吃鱼到底算不算人们的刻板印象,但至少苍月学吃得确实挺高兴的……看起来是这样。

  他比过去更容易看穿。按照游步的话来说,游飞太单纯,太小孩子心性(尽管游步年龄还没有他大),一些东西弯弯绕绕太多就会让他难以理解,包括习题本上最后一道题,也包括口是心非的家伙们说出的别扭的话。苍月学正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他看起来太傲慢,太气势汹汹,所以王道游飞最开始不喜欢他,现在偶尔也会继续说“不喜欢”,到底算不算也被传染了口不应心的特质,像诅咒一样?

  但是,不管怎样,现在游飞还是能看明白的。猫尾巴像一根苍月学自己无法控制的天线,诚实地对于周围的一切做出反应,好让人读懂自己的主人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游飞看见黑色的尾高高翘起时,又给苍月学拿了一份三文鱼。

  “哼……”

  苍月学从鼻子中哼一声出来,耳朵却竖起来,和尾巴一起抖了抖。

  游飞为自己又热一份饭:“你原来也这么喜欢吃鱼吗?”

  “还可以吧。”苍月学想了想,“反正是说不上讨厌喵……”

  接着,他顿了一下:“这个也需要控制吗……?”

  “呃。”游飞思考片刻,“这个不用吧,我平时也很爱吃鱼啊!”

  “吓我一跳……?!真是的……最开始你就不该给我鱼吃啊喵,让人白担心。”

  “吃了两份的家伙在指责谁啊?!”

  王道游飞又开始不爽,觉得自己的好心包括有的没的那些考虑都有些多余,反正肯定不是苍月学能配得上。他不满意地收拾碗筷,不满意地洗碗,不满意地洗完后发现苍月学又开始伸出舌头舔——莫非真的有所谓猫的本能?

  “别舔爪子了啊?!”

  王道游飞履行照看(监护人)的职责,走过去想把苍月学的手拉开,得到的却是落在手背上湿漉温热的触感。他愣了一下,手指还攥着苍月学的指尖。

  他好熟悉这种感觉。比体表的温度更热,带有潮湿的水,会濡湿皮肤和因为紧张变得存在感明显的汗毛……他是因为什么熟悉的来着?

  之前由于太过羞耻而被王道游飞回避的回忆不可避免地重新浮现,明明他与苍月学是那样相互不肯退步的关系,却在某些时候有些太过亲密了——他们俩没人拒绝这个,甚至像在一起摸索,对于湿黏的温热的回忆就来自某次回忆里。

  游飞记得很清楚,苍月学伏到他腿间时还在不满地嘟囔“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之类的话。游飞很想说不爱做可以不做,但那不是他的真心话,而他在那时选择了不说出口,毕竟他们俩刚刚接了吻,他还觉得很热,黑暗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该是安心的氛围,可游飞那时太紧张了,以至于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不知道不开灯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尽管一团夜色使他不必与苍月学对视,但这也代表他看不见苍月学是怎么做的。他的裤子被脱下来,裸露的大腿上是学手掌挤压的触感;接着他感受到湿漉,他想学的嘴角和舌头应该还沾着自己的津液,被苍月学在腿根舔成一片水痕。王道游飞和他做过很多次,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但那次是苍月学第一次给他口交,整个性器被含进口腔里,内壁的肉因为气味与戳刺的刺激不断收缩着;游飞有时能听见学的干呕声,接着他的喉头那里就会剧烈地收缩几次,挤着探入的前端一下一下碾磨——不能说是不舒服,只不过王道游飞有些受不了,那种刺激超过了小孩子的阈值太多,而他又看不清任何东西,也看不清学的表情会传达给他什么样的讯息。他只是把手扶在苍月学脑袋侧边,手指顺着细滑的发丝穿过去,那里泛着一点凉,可同时蹭到的面颊却很热,和游飞自己的一样。

  最后王道游飞也没有射到学的喉咙里。他及时地把阴茎拔出来,缓了好一会后才伸手去开灯,让房间重新提供足够的光亮。灯光下苍月学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欢或讨厌,只是脸还有些发红,以及些许的气息紊乱。游飞看他的嘴角,从唇缝到下巴还留着一点白浊的痕迹,苍月学也没有舔掉,只是慢慢擦了一下嘴而已。

  “……好啦。”强装着镇定、先一步开口的是王道游飞,“我和你做完。”

  学顿了顿,看向他时没什么闪避:“好。”

  于是亲密接触的流程回到了正轨。没有人再提那次成功和失败都算不上的初体验,就好像是他们俩都忘了,尽管游飞还记得,记得沾湿的接触和暧昧的温度,说他对此一无所知、毫无反应的话也根本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又学习了口是心非的精神而已,可以这样说?但现在,本来被推放到一边、被二人都绕过去的事,因为猫的习性重新摆到了面前。王道游飞还和苍月学拽着手,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脸也一并变红了,实在是不怎么争气的反应,他甚至忘记了松开手指:不如说,那只手在被舔过的地方外的部分都已经丧失直觉了,只有那一小块被水痕覆盖的皮肤发着麻,他的脑子也在发麻。至于苍月学,一开始大概没反应过来,游飞倒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自己想起来的事情,但那条尾巴确实慢慢地、跟随苍月学睁大眼睛的速度,一起炸毛了。

  王道游飞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伴随苍月学“啪”一声用尾巴击打地板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苍月学才尴尬地为自己补充一句:“我没有爪子喵。”

  “那也不要舔手了……?”

  丧失了很多气势的声音,反正绝对不如他们俩吵架时有气势,之后甚至是长时间的沉默,连带苍月学的猫耳朵也耸拉下来。空气好像快凝固成让人窒息的胶质状态,不然很难解释两个人为什么脸都越来越红,直到王道游飞深呼吸,把发麻那只手重新向苍月学伸过去。

  “……尾巴。”他对苍月学说,“给我摸摸尾巴。”

  “你果然是一直在盯着看吧喵?”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最开始游迪亚斯说话时你就……”

  苍月学摆摆手,像是懒得针对这点继续批判游飞,但身体却挪到游飞旁边去了。那条尾巴垂下来,毛茸茸一条落在游飞的掌心,他弯起指节,小心翼翼地揉搓两个来回,像是在摸一张卷起来的柔软毯子。学也不动弹,坐在那供给他抚摸,即便游飞又把手伸向三角状的耳朵也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把脑袋偏到那边去了。

  “……”

  “怎么了?”王道游飞注意到他的视线。

  “……”

  说出的话太挑战心理底线,苍月学深呼吸,内心安慰自己的话术是“都是诅咒的错”。他又偏了偏头,耳朵尖蹭着游飞的指腹时开口:“头也……可以摸吧喵。”

  “你的尾巴都翘起来了。”游飞说。

  “爱摸不摸!”

  在苍月学继续大喊大叫前,王道游飞把头伸过去,用一个吻堵下来了。

  猫发情时确实是翘起尾巴的吧?你有延承这种习性和发情期吗?王道游飞最终没把这两个问题问出来,反正他们俩表现得都已经足够明显……也已经到床上了。那条尾巴缠到了他的手腕上,让整条胳膊都发着麻。学和他接吻,嘴唇和嘴唇碰着,伸出的舌头相互濡湿唇面,再舔掉有限的流下来的水液,更多的部分淌下去沾湿了下巴和衣领,甚至沾到了王道游飞的锁骨上,让那里开始有些发凉。作为一种温度的补偿,他捧住苍月学的脸,用手心感受面颊泛起的红色的温度。他缠着苍月学的舌头,含住了舌尖吸吮,极其幸运的,那里没有和猫一样长出些稍显危险的倒刺,能尝到的口感依旧是柔软的。

  游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算了,不重要了。

  等这个吻结束,苍月学垂着头,蓝色的眼睛向上瞄着游飞:“你要再试一次吗?”

  王道游飞没反应过来:“什么?”

  苍月学张张嘴,结果只发出了喵的一声。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开口,只是慢慢弯下腰,伏到王道游飞腿间去了。

  不言而喻。

  这一次也不是在没开灯的晚上,王道游飞最开始有些害羞,甚至说尴尬,他觉得自己有看都不敢看的可能,但正式开始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被清空,就好像现在两个人谁都没有心口不一一样。苍月学解开他的裤链,以及裤腰上的一颗纽扣,露出下面被内裤包裹着的已经有些反应的部位。学的手指要比王道游飞的细长很多,指尖那截勾住了内裤的边缘,再慢慢地扯下来,让内里的东西弹出来……这时候游飞还是移开了一会视线。

  他看学的尾巴,还是高高地翘起来,耳朵却因为太过紧张垂下去,形成了一条直线,大概就是所谓的飞机耳。气息扑在翘起的阴茎上,王道游飞抖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学的脑袋……这种动作会有点像催促吗?他不知道,但苍月学很快就张开了嘴,现在,他得到了他印象中的体验,和如今视觉接收到的景象匹配到一起,让他觉得更热了。

  实话实说的话,苍月学其实没什么口交上的技术——又没有什么可以学到的渠道!但王道游飞也不是靠什么技术获得刺激的。他的性器被舌头挤压着,舌苔刮过了每一道茎身上鼓起的脉络,笨拙地含住了在口腔中搅着。吞吐的动作太过困难、也太羞耻了。学最后只含住了前面的一半,剩下的部分用一只手圈起来正好,撸动时能明显感到那地方正颤动着,他又用手挤压下方的囊袋,舌腔里就慢慢流进一部分带着腥气的前液,顺着漫过学的舌根,所以又让他干呕了几声。

  “呃……”

  游飞喉咙轻跳着,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就能看出苍月学的脖颈正因为刺激更用力地抽搐。王道游飞听着他的呜咽,本能地想推着苍月学的脑袋让他和自己分开,至少是能喘口气;学却摁住了他的腿根,甚至脑袋顺着又压下去一部分,包裹着性器的湿热让王道游飞呻吟起来,两条小腿不自觉地踢着,接着,他射了出来,和上次不一样,精液直接注进了苍月学的舌腔,漫过了舌头和齿尖,甚至有一部分呛到了气管里。湿漉漉的阴茎被吐了出来,苍月学咳嗽着,白色的浓稠液体蹭在下巴和面颊上,他用手捂着嘴,拿开时手心是咳出来的那部分精液,湿黏地沾满了指缝。他的肩背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王道游飞的状态却也类似于他。两个人就这样气喘吁吁地调整了好一会才从刺激中稍微脱了身。游飞勾勾手指,感觉指腹上残留了很多触感的记忆:苍月学的脸,苍月学的手,苍月学的耳朵和尾巴,苍月学本人。

  其他人还没回来,王道游飞希望他们晚一点回来。

  他抱住了苍月学,后者还喘息着,不过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口交的实施方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王道游飞面对着他胡思乱想,最终的决定是在相同的方面做出自认为的“补偿”。他脱下苍月学的衣服,手指顺着脊背一寸一寸地抚摸,最后摸到了明显突出去的尾椎,被延长的那部分尾柔软地蹭向了他。他用手指捻着尾根的部分,手法熟练地像无师自通。学搂住他的腰,又发出些低低的闷哼声,难以辨别是偏向于撒娇的人类还是小猫。王道游飞分开他的腿,试着帮忙抚慰腿间的阴茎作为前戏,手掌贴住蹭弄时不忘同时照顾到胯骨和小腹,密集的抚摸让苍月学整个人弓起了身体。他又去亲苍月学的耳朵——不得不说,今天做得过于缠绵了,学本人也发现了这点,偏过头眯起眼睛看王道游飞。

  “你喜欢这样的喵?”

  他问王道游飞,后者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像是在思考,最后给出了没什么营养的回答。

  “我不知道。”游飞说,“其实你……一般就都……还好啦?”

  “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问题超过了王道游飞思考的可负载容量,所以他不再让苍月学分心,开始用重新半硬起来的阴茎贴着臀缝磨蹭,把残留的精液一起留到收缩的括约肌上。他的手指也沾了足够的前液,王道游飞伸出食指,试着把紧在一起的穴口用润滑打开,而这一步的操作算不上难。他把手指伸进还没有扩开的甬道,摁着内里的褶皱和轻微收缩的软肉,按照一个并不刺激的速度增加着手指,直到把那具身体开发到足够的程度。他刚刚射过一次,但磨蹭的前戏过程足够渡过缓冲了。等游飞把手指抽出来时,阴茎又一次挺起来,维持在正好的程度。

  游飞想了想,拍了拍苍月学的大腿:“你要不要换个姿势……背对的那样?”

  “真是……够恶趣味的。”

  苍月学抱怨着,却没有拒绝这个要求。他把身体翻过去,臀部和连接着的尾巴一起翘起来——不得不说从王道游飞的角度而言足够色情,尾根下方就是还没有闭合的穴口,周遭泛着一层浅红,正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淌水,显得腿根都湿淋淋的。

  有点过于放荡,但游飞确实很喜欢这样。

  他们不怎么采用后入位的姿势,导致游飞找准角度也花了一点时间。最后他握住了苍月学的腰,用手掌提供好固定的支点后再把阴茎抵上穴口,压着穴肉一点一点挤进褶皱中间,让性器被那些已经变软了的肉一起挤压着,在紧致的收缩感中艰难地向更深的地方插入,在没入一半后暂时地抽出来一些,接着更用力地顶回去——一直到整个性器都被吞了下去。最开端的感受都不会很好,学的背弓起来,呻吟时贴向游飞的胸膛。后者则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伸手一下一下捋着学的脊背,直到肌肤下的颤抖稍微平复了些后才松口气,擦了擦额头凝的汗珠,再继续接下来性爱的过程。他向前挺着腰用力,同时很聪明(或者说是蛮狡猾)地拖着学的腰朝自己这边拽,让性器能更方便地插入更深的地方,细致碾过内里每一道褶皱,来回地在甬道间稍微有些发硬的那块肉上顶。苍月学不断闷哼着,尾巴依旧直挺挺地翘起来打颤。他下意识地向前弓腰,但很快就被刺激得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到了床褥上。

  “唔、唔嗯……呜喵……”

  “忍、忍一下啊??”

  王道游飞要求着苍月学(尽管在这时候提这种要求有些太为难人了)。他喘息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低下头咬住了苍月学的后颈,力道不大,最多留下一个泛红的牙印的程度。但出乎意料的,苍月学一下子僵住了,连带着挣动的幅度都归了零,只剩下本能的喘息带动后背的起伏……王道游飞意识到了,他现在太像一只被安抚的猫。但是,在相似之外……他就是觉得现在的学很可爱而已,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游飞眨了眨眼,眉毛紧紧皱起来,在这个节点开始有些庆幸采取了这个姿势,毕竟这样苍月学就看不清他的脸现在有多烫红了。

  裸露的身体变得湿黏黏的,更湿热的是内里的位置:甬道一直紧紧纠缠着插入的性器,每次阴茎暂时拔出来时甚至都能带着穴口的肉一起蹭出来些。游飞空出一只手,伸到苍月学下腹的位置去摸索,确认到那里现在正在不断痉挛着。他已经很熟悉苍月学的反应了,也差不多明白该如何抚慰。游飞的手向下移,摸到翘起着贴在小腹上的、裸露在外的性器,他捏住了前端的部分抚摸着,用拇指指甲刮过张开了些的羚口,同时阴茎又用力顶回甬道,一直进入到最深处的地方挤压着。双重叠加的刺激让苍月学的状况更加难看,后穴中涌出来更多肠液,和内里之前进来的其他液体一起黏糊糊地抽插着,在过程里流满臀缝和腿根;被手指磨开的羚口也一点一点吐出半透明的前液,沾满了王道游飞的指根和指节。王道游飞喘息一声,凑近到那对不断抖动的耳朵旁,谨慎地用舌尖舔舐耳根,尽管能舔到的只有毛发的触感,但足够让苍月学颤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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