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承花腐】红字笔记

小说: 2025-08-22 15:37 5hhhhh 5990 ℃

他第一次和我说话是为了借上节课的笔记。到不是他旷课,是被老师叫走了,在办公室解释了整整50分钟,为什么染红头发。染发放在一个透明人身上算壮举了,更没想到他紧接着还打破记录,成为了第一个找我谈论学习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因为经验不足而开始了和他的交往。

是的,他虽是男孩,但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交往过的对象。

那场恋爱里,我们打过几次架,有过短暂的交流,除此之外,是没有节制的欲望发泄。

所以,我的初恋,纯粹基于肉体。

也正因如此,对他零星的记忆,格外珍贵。

那本笔记还回来时我刚好去了厕所。对于小便时被别的男人盯着看的厌恶感,我至今无法克服。高中的厕所曾是噩梦的开始,也是成熟路上必经的疮疤。

从厕所回来,桌子上就多了这本笔记。我多此一举地翻开看了一眼,里面到处是红字。

这叫我真心不爽。

我拿着本子去找他,他正旁若无人地读着一本言情小说。我的气焰大涨,质问他为什么擅自乱画我的笔记。亏我好心借给他,想借此当一回好学生。

他抬起头,讲我的错处如数家珍。我认真听着,一一加总每一处的伤害值,攒够点数我就揍他。

他最后总结道,“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能帮你改改错。”

还敢说谢!真想谢我应该给我讲讲怎么睡到女主角,而不是作死!他以为我是爱好才打架吗,我是看不惯总有人在我面前炫耀。

我约了他放学在校外的小树林见。

那片小树林什么寓意没人不明白,尤其是我的邀约。

我以为他不会来。我本来也只打算吓唬吓唬他,让他意识到以后没事儿别找我瞎借笔记,我不喜欢极力装扮的游刃有余被人戳穿。

没想到他站在林子前的空地等我。我不得不把话说清楚再走。

他迎上前,和我目光交汇的一刻我们俩都没了退路。

脱了校服,没有废话,他的拳头到了眼前。

我躲都不躲,单手接住,他就再也别想逃出我的臂长了。

我另一只手挥了过去,他也没躲,结结实实用脸接住。

最终,他对我毫发无伤,只揪下我一粒纽扣。他则跪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鲜血顺着领口染红了衬衫前襟。

我叫他抬起头来,他以为我要他认输,抬眼瞪着我,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只好蹲下来,搬起他的脸,帮他止血。

他被碰到时微微打着颤,被自己的淤血呛到,咳出的血沫也溅到我的袖口,留下斑驳的红点。

那一刻,尽管他是男孩,我已经喜欢上了他。

我喜欢看他脸上沾满血污,喜欢他的狼狈,喜欢他不服输。

我向他坦白,这一架打得痛快。

他咧嘴笑了。

我再次约他打架,单纯就是为了打场架。

那阵子说不上为什么,总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个地方发泄。

在我初尝禁果之前,打架一直是我消磨过剩精力的唯一方式,但是这种方式的破坏力之大,以至于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得住,而同样是他,也承受了我过于旺盛的生命力。

尽兴时一起倒在地上,

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忽然把头发染成红色。

他说想被所有人看见。

原来如此烦人的事对另一些人竟是奢望,哪怕招惹来和老师的独处也在所不惜。

我追问,那你在教研室里也是这么说的吗。

他说怎么可能,他回答老师的是另一个说法,说他患上了一种导致脱发的皮肤病,用特殊物质洗头是医生推荐的治疗方法,副作用是发色会变红。

我不自觉地捏起他一撮头发,暗淡无光的红色,让我想起那天他鼻子里止不住的血。别说老师了,我听了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反复思量,到底哪个回答才是真的。

架打得多了,我经常看见他伸出袖子的胳膊上横亘着血痕。

多久了,谁干的,为什么,疼不疼......数不清的问题盘旋在我脑海里,可我什么都没问,只觉得那一条条的,深深嵌进一个人肉里,我希望我也可以。

我从背后搂住他,像小时候搂着我妈。他搂起来像男生喜欢送给马子的填充玩具,呆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可我下面却没出息地硬了。

我非常尴尬,想反其道而行之,借着把他抱得更紧,以表达我只想安慰他,可又掩耳盗铃地在他屁股上蹭。越蹭越停不下来,哪怕隔着两人份的制服和内裤,也比用手还要兴奋。

“喂!”他开口呵斥我,“你顶到我了。”

“借用一下,别那么娇气。”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下半身,还诹得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说辞,想必也没多少羞耻留给年少稀薄的自控力了。

“怂包。”他骂了我,“敢想不敢干。”语气依然很冷淡。

“谁说我不敢干!”他还故意用了“干”字,上膛的枪顶在屁股上还敢火上浇油,只能怪他自己羊入虎口。

“那证明给我看啊!”他转过头来看我。

我那时没有多余的心智注意到他嘴上恶毒的挑衅,伴随的是殉道的眼神。

我只想证明自己。

我脱掉了他的裤子。

我在他面前通过了考验。

我们从此在学校里形影不离。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们关系不一般,肯定是联手了,我也没打算掩饰,反正任他们也想象不出,我们其实是私定终身。

我从此发现了比打架更过瘾的事。

他似乎也是。

这个小骚货,连忍到放学的耐性都没有,一节课没上到一半就举手请求去厕所。老师竟然对他不加怀疑!老师不明白我还不明白吗!没等他走出教室两分钟,我也举手要去厕所。对我,老师则充满偏见,问我是不是故意扰乱课堂秩序。

这时我就晃着手里的卫生纸卷问,为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还不够有说服力,我就说,要怪就怪我妈,他偷吃了我的便当,一起拉肚子了。

全班的哄笑中,我不知道有几个人听出了其中的告白意味,只有老师嫌恶地把我轰去厕所。

心照不宣的左手最后一个隔间,他已经等在那里了,衬衫全解开,玩着手里的皮带扣。

我一把门锁上,就直奔他的胸口。

自从我们进入稳定的恋爱关系,我就对他的胸部产生了多于男性器官的幻想,可能因为断奶太早,也可能因为那里确实带着淡淡的甜味。

他从不介意我这么做,他下面已经满满当当了,无论我对他的上半身做什么,他都没有怨言。

我至今相信我也是他的初恋,是因为第一次时他那里特别紧。

为了和我真正地结合,他咬牙忍着。

我都快要放弃了,要不是被他看扁,我根本用不着证明自己,反正互相用手也能做,何必有一个人没爽到。可他硬要试。

对我的考验,也是他的试炼。他躺在我身下皱着眉头咬牙承受的表情总让我联想到处女失贞的初夜,那些旧式言情小说里才有的情节,一定是他看得太多,无药可救了。我被他不知哪来的纯洁劲儿蛊惑得都想跟他厮守终生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叫控制力度、什么叫节奏、什么叫责任。我亲亲他的额头,亲了满嘴汗珠。

那一次免不了流了好多血。我看看手上的殷红血迹,想起来他的鼻血和头发,又看看蜷缩着的虚弱背影,以我当时的年纪,很难意识到慌乱之下隐藏的得意。

自那之后,我在潜意识里,就把他当成我的人了。谁叫他像个娘们儿似的,喜欢被我上,书包里揣着言情小说,跟人打架从不求饶。

想到这些,我就愈发不能自已。他已经不再流血了,我把他的肌肉磨合到进出自如又弹力十足,完全依照我的尺寸,再也无法适用在别人身上了。我脱掉他的长裤,托起两条光腿彻底离地,带他一起坐在马桶上。

“喜欢我怎么动?”我要展示威力了。

他赤裸地跨坐在我腿上,闭着眼,用摆腰告诉我,他正爽得没空搭理我。

我让他叫给我听,就像平时那样。不会有人听见,只有不信少听几分钟课会名次落后的学生,才敢此时出现在教室外。可他只吝啬地吭出几声只有凑近了仔细聆听才能察觉的回响。

我把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一路爬上他的背,双手交错之际胳膊也勒紧,他就被顺势贴在我的胸口。

我由此和他靠得近些。

事后,我坐在马桶盖上抽烟。厕所也不总是可怕的地方,只要进到隔间,甚至能从整个世界割据一块地盘,在里面为所欲为,像在子宫里一样露着鸡鸡。

他靠在隔板上,抽出手纸清理自己的屁股和小腹。

烟雾缓缓飘出高墙上这间厕所唯一的窗口。他问我,回去吗。

我说再待会儿。

他说,那我找谁借笔记。

我问他,当初明知我的为人,为什么还向我求助。

他说只有被恶霸拒绝,可以当作理所当然。

他依然说着他自己,不说我。

我抽完最后几口烟,站起来提上裤子,说,回去吧,快下课了。

次数多了,老师看出不对劲,在走廊上叫住我。我猜他不敢跟我单独在教研室共处一室。我站住,客客气气地。他问我是不是旷课出去抽烟,我立刻承认了。他倒像中奖一样得意起来,思想教育的顺口溜张嘴就来。我一边听一边看表。最后,我被问到他的事,问他是不是被我带坏了,也旷课去抽烟。我斩钉截铁地替他承认了。老师哀叹,说要找他谈谈。

我装成若无其事地拐过墙角,马不停蹄地去找他。

他正坐在没人的通风口看言情小说,最近花哨的封面换了一个又一个。

“快学学抽烟,老师要找你。”我语无伦次地把他从小说里喊出来,他皱着眉头看我。

“咱们快被老师发现了。”

“那又怎样?”

“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

“知道就知道呗,校规里没有不准做爱这一条。”他转回头继续看书。

外人无法想象我此时拿这个猪队友有多无可奈何,“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们吗?到时候我们就完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会怎么说?”

我那时候明白了,我对厕所的厌恶感,是对人言的畏惧,他一双看言情小说的眼睛不能理解。

我看着他,没法把我想到的话说给他听,只求他乖乖地,不要犯错。

“小题大做。”他说完低头看书不再理我了。

我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嘱咐他,就说去抽烟,别的什么都别提。

但是我对他没有一点把握。

满不在乎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他的名次掉到了全班倒数。这证明他一路走来确实靠的是努力,以及,他没我聪明。

他成绩下滑之快,又一次惊动了老师,被叫到办公室约谈。

他想被所有人看见,结果看见的他只有麻烦。

我提出帮他补习,他答应了。

可我说过,我们相处的每一天,主题无外乎做爱。

何况,我从没得到过如此正当的借口,占用他的时间。

平时各自行事,靠约定和默契共谋的放纵,变成我单方面随时随地想要解开他的拉链,把手伸进去。

最初几次以影响学习之名的推拒,也在寓教于乐的感召下,半推半就地默许了。????????

我把他名正言顺地约来我家,单独锁在我的房间。走廊上能听见我大声说,“以下陈述哪个正确?”宣告着“刻苦用功,闲人勿扰”。

他把我吐出来小声埋怨,“还做不做了?”

“那....就在我读到正确选项时横着舔........”

他瞪了我一眼,重新低下头去,一点也不体谅我也要很克制才能帮他读题。

“快算,两分钟后我念到正确选项时夹我。”

“两分钟算不完,啊~”

“考试可不给你那么长时间。”作为考官的我,能维持在他里面看着他撅起屁股伏在试卷上忍着不射,最长不超过两分钟。

我让他把我的胸脯当作课桌,每错一题就打一下屁股,及格的奖励是再来一次。

补习最大的恶果,不是我们俩的成绩持续下滑,而是那学期的期末考试上,我看到他在我斜前方坐立不安,而我看到他扭动的身影,也跟着坐立不安。

一考完试,我们没等回家就双双钻进了小树林,管不了有没有人撞见,急不可耐地脱光衣服。

他的裸体掩映在翠绿中依旧生机盎然。

我把他按在树上,粗糙的树皮磨蹭着他的背。

树影斑驳在他的皮肤上晃动,说不清是树梢随风摇曳,还是他在我的动情中震颤。

林子里的湿气凝结在皮肤上,正午的蝉鸣响彻树梢,身处城市里最凉爽的一隅,我心里依旧燥热。

带给我清凉的,是一只瓢虫爬上他的锁骨,我捏起来,放在他的乳尖上,胸口的一边立刻换上更鲜亮的色泽。瓢虫的六条细脚抓着熟透的小小肉粒,逡巡着,每踩一下都像要挤出果浆,是我用手指和牙齿无法触达的生色。

瓢虫在我艳羡的注视中,不一会儿又飞走了,可那里却再也变不回曾经淡雅的颜色。

留下的是他的鼻血、头发和初夜的颜色。

我发现他在看我,一定是嫌我不够卖力了。

从此,试卷上、树影里、红色瓢虫的斑点间,都映出他的身影。

他就是这样污染了我的记忆,把所有寻常都沾上他年少时的气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张我们在百货公司拐角接吻的照片在班级群里风传。

所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在和他谈恋爱”。

我们岂止谈恋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要是他们全知道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在背地里讪笑。

我仿佛再也逃不出男厕所,所有人,那些厕所里的男男女女,看着我撒尿,他们越是看,我越是尿不出来,我只能阉割自己,违心地说我不在乎他,我们没关系,我才不喜欢跟他在公园的长椅上摸黑找入口。

所有人像观看撒尿一样看着我,转头就去问他。

他高调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只要有人问,他就说我们以恋人的身份交往很久了。

所以他们说我不如他诚实,可又不对撒谎的我出手,而是盯上了透明的他。

对他的挤兑穷追不舍,直到他被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人群就一哄而上。他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课本被人画上组成心形的两条鸡巴,在教室里传阅,一个尖锐的女生大叫,“有艾滋!”所有人跟着叫,把课本扔在地上用脚踩。

女生像乌鸦一样在他的自尊心上啄食的时候,男生扑上他的身体撕咬。

我看见一群人把他堵在墙角,言语羞辱一番之后,开始动手动脚。

虽不是剧烈的肢体暴力,但是对数只手上来捏一下脸蛋、伸到胯下之类充满挑逗意味的侵犯,他自卫之余,显得疲于应付。

看到他虎落平阳,我默默地走开了。

乌合之众面前,比起他的人身安全,我更担心不能自证清白。

确定没人的时候,我把他叫出来,看着他嘴角的瘀伤,叫他跟我划清界限。

他严辞拒绝了,还问我为什么。跟他解释他引来的人群对我的伤害,好像对牛弹琴。

我猜他想被人看见的愿望实现了。

可我不想。被人看着谈恋爱不如不谈!

我问他,做校霸男朋友是不是为了出名?

他震惊之余有一丝闪躲,像对待欺凌一样对我的猜忌听之任之。

我小心地和他保持着若即若离,既不想被人抓到,又做不到忍痛割爱。

他似乎也舍不得我带给他的虚荣,和爽,配合着我,只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他的消息,怕不是真生我气了吧。

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找不回从前无牵无挂的自在,也没有心里住着一个人的踏实。

我在想那天我溜走以后,他们在墙角对他做了什么,我有点后悔当时没出手。让人看出我在意名声的弱点,以后被人流言蜚语的命运就会不断找上我。

对面走来盘踞在学校周围的混混头子,擦肩而过时撞上我的肩膀。

短短数日我已经饱经沧桑,没有了血性。

“喂!”混混在背后喊我。

要是他皮痒今天可太不凑巧,大爷有心事不想奉陪。

可他似乎心情格外好,转身跟上我,来找我搭讪。

他先恭维我的艳福,夸我找了个脸蛋好看又身段柔软的小情人,还责备我冷落人家,害他去帮着嘘寒问暖。

都传到混混耳朵里了,他应该对自己的名气满意了吧。

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对我的理解能力大为惊讶,笑够了扬言,睡了我的人。

我顺手抓住混混的衣领,眼前是他被混混凌辱,为了维护我,誓死抵抗的一幕幕。

如果这傻逼不到处说,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他来挑衅,闹到不再是我们俩的私人恩怨,非逼我决一死战不可。

这一架是无关名誉的本能反应。

但是教训他一个人,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引人猜疑我为什么招惹上混混,于是我只身一人,深入他们的贼窝。

我跟他说得很清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牵连别人。他可能没听明白,我想说,这一架,既不是我为恋人出头,也不是冲着他的帮派去的。然而他的人一拥而上。

护着头躺在地上时我在想,我都为你做到这份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我们双双被混混集团搞到没去学校。

这似乎做实了我们俩不清不楚的关系。

伤口引发的感染导致全身炎症,我陷入了昏迷。

没想到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断断续续地高烧、昏迷、梦呓,意识模糊时最清晰的,是他安静地看言情小说。

我想他,就算偷偷摸摸地我也要去找他。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炎症奇迹般地消退了。

我给他发消息,他没回。

他责怪我也是应该的,等我出院,一定力所能及地替他教训伤害他的畜生。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道歉。可他的位子空着,我们不再是流言的焦点。

我以为他伤势过重,还在住院,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混混,先揍他一顿发泄怒火,再向他打听他住在哪家医院。

我这么做了。这回肯定不能在他的地盘上。

混混匍匐在我脚下,指天发誓,从没强暴过他,他喜欢的是巨乳,当初这么说是想趁人之危羞辱我,再利用我们俩的嫌隙从他身上勒索点钱财。

我听完的感觉居然不是释怀,好像骗了我的不是眼前的人渣,而是心里那个驱使我追到天涯的人。

我蹲下,问,那他去哪了。

他转学了。

就在我住院的一个月里。

我放开手里的衣领,是因为握不紧拳头。

我在混混面前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失魂落魄地,我也不怕给他看到,甚至巴不得万一他还有机会劫到他,能跟他说起我。

学校里,我的无敌名号还在,但每每被人说起,敬畏中总带着一丝怜悯,他们说我失恋了。

听到这话我感到几分宽慰,没想到厕所里窥伺我撒尿的他们都是明眼人,要是能再帮我带个话就更好了。

渐渐地,会有女生给我递纸巾,班里的优等生也能保持坐姿二十分钟帮我讲解一道题了。

我觉得自己跌落神坛,越来越像个人。

连班长都敢叫我参加扫除了。后门的垃圾桶旁他对我说,没想到你看起来凶神恶煞,喜欢的却是男生。我扔下垃圾桶靠近他,他立刻用手里的垃圾袋护住脸。他没有拔腿就跑,而是从塑料袋的缝隙里看我。

我递给他一支烟,没想到他接了。

“我以为你喜欢劲儿大的。”

这牌子难道不是劲儿最大的?“我也以为你是听话的好学生。”

他吐着烟圈,一副老手的样子,“谁会傻到在老师面前.....”他尴尬地停下,看我捏着手里的烟目光呆滞,改口说,“大家私底下都觉得你挺酷的,又没胆量像你一样活得自我,你知道你和他出双入对让多少女生心碎吗......”

我没见过她们心碎,只见过她们对他敲骨吸髓。

“她们心碎了怎么办?”我打断他。

“怎么办.....”他想了想,“大概找闺蜜哭几场,大吃一顿。”

“然后呢?”

“再找呗,反正你也看不上她们。”

“处男,你失恋过吗?”

他面有愠色,旋即笑笑,“当然了。”

“那你怎么办,也找人哭吗?”

他挠挠头,“不记得了,每次都是我甩别人。”

又在我面前炫耀,我真想揍他。我把烟在地上踩灭,“走吧,被锁在外面就麻烦了。”

我和班长一直有联系,他后来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以后在一个油水丰厚的政府部门爬到中层,娶了部长的女儿。

再找。确实,我一直在寻找。可每次我以为终于找到他了,却发现找到的都是我自己。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