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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abo】搞出人命,2

小说: 2025-08-22 15:37 5hhhhh 8490 ℃

“我们儿子活得好好的咧!”梁太太对此很不满,嫌这玩意晦气,说是按照行情价给,让我们尽快处理好这只阴魂。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明天处理好,后天就给双倍。

没办法,老头和我都见钱眼开,忙答应说下午就能出发。送走梁夫妇二人,黎叔让我们简单收拾点行李,下午开车去隔壁省。路程大概需要三个小时,预计傍晚的时候就能到。

回家路上,丁一就说我:“你现在的情况跑那么远吃得消吗?”我告诉他这只是隔壁省的小距离,人家圣母玛利亚走丝绸之路去亚特兰蒂斯生菩萨的时候不还是抱着钢铁般的意志和钛般的胎儿安稳度过了吗。

他当然孬不过我,自己默默收拾好了背包,塞好了各种紧急用药,叶酸被包在钙片和维他命胶囊里面。他还给我装了一个小侧包,里面放的是水、呕吐袋、暖宝宝等小玩意,然后把他身上的外套跟我目前穿的调换了一下。

一上车,我自然而然地爬上后座,毯子一盖又睡着了。黎叔和谭磊什么时候上的车我没留意,他们在车上吵吵闹闹也没有吵醒我。黎叔还把我摇醒,叫我别睡了到服务区下去上个厕所,结果我看了看他又倒下去睡着。

丁一的解释是我昨晚没睡好,但真正的原因我俩都心知肚明。到了隔壁省,我们先入住酒店,把行李放下之后马不停蹄赶去梁柏家里。

一进门,黎叔拿出罗盘,指针转啊转,一刻都没停过。“果然有东西!”他立刻拿出几张符,叫谭磊给梁柏一家三口拿着,说是可以保平安。

“那大师,我们该怎么做?”梁柏焦急得很,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抱着孩子。黎叔让他们在客厅待着,有什么事赶紧跑,然后就领着我们三个往屋子里走去。

罗盘的指针停在了一间房前面,丁一走在前面打开门,发现是一间婴儿房。“有什么问题吗?”我问他,他摇摇头,表示阴气也没多少。“一定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仔细找找。”黎叔说着就开始翻箱倒柜,大概是跟屋主打过招呼。

黎叔老了不方便弯腰,所以低处一般都让我来检查,我刚想趴下,丁一就拉住我,说让他来。“没事啦,没必要这样,如果意外掉了反而还有点省事。”我回答完就继续准备蹲着,他就小声跟我说,黎叔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放过我俩,况且阴事工作里有什么情况的话很容易影响到整体的安危,尤其是见血滑胎这种极阴的事情。

确实,我就不推脱,让他帮我找床下或者桌子底有什么怪东西。他刚趴下一看,就说婴儿床底有个罐子。丁一把罐子拿出来后,谭磊和我凑过去看。这是个蓝色的饼干罐子,我手一碰到上面,居然感受到一丝残魂。

这些记忆的主人居然是梁柏!那在客厅坐着的男人又是谁?黎叔把罐子接过仔细端详,似乎有了什么发现。

“它之前写了一些符文,用的是血。但是血液现在氧化了,这个封印松动后里面的东西就跑出来捣乱,想必老两口撞见的阴魂就是这个。”

黎叔说完看向我,问我有什么别的发现,比如残魂什么的。我往房门那边看了看,丁一就去把门关起来,我才放心地在黎叔耳边说:“是梁柏的记忆,他十几年前已经死了。”

黎叔也不是傻的,很快就猜到了这个罐子存在的意义,让我赶紧把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原来,当时的梁柏正好处于叛逆期,跟父母吵架后一气之下偷了妈妈的银行卡跑到隔壁省。想去取钱的时候居然记错了密码,刻在卡上的密码也被磨得模糊不清,只好找个网吧呆着,思考该怎么回家。

那个时候他已经后悔了,后悔不应该离开家,不然他就不会在网吧里挨饿,而是能吃上妈妈煮的热饭热菜。刚好听到网吧里别的人说有人招送货的去他所在的城市,就马不停蹄地跑过去,想搭顺风车回家。

可是这份工作是假的。本身是个物流老板给自己患病的儿子寻找合适的器官源,刚好遇到和儿子年龄相仿、健康阳光的梁柏,顿时觉得机不可失,用一程回家的车威胁他给自己儿子半个肺。

梁柏含泪答应了。没有排斥,手术也很顺利,老板说话算话,让他搭自家货车的顺风车回家。可中途出了车祸,货车侧翻了,梁柏奄奄一息还吊着一口气,物流老板见他这样就说不如把整个肺也移植了吧,反正也不一定救得活。

移植成功后,老板的儿子醒来听闻这件事,竟然说把梁柏剩下的器官都高价转卖出去。而他的妻子也说要防止冤魂报复,要留下头骨,砸成碎封印起来,这样一段时间里这个魂都是散的,没法向他们报复,等封印的符文效力过了再持续封印。

当然,封印这个事没有跟他们的儿子说。两夫妇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久后就意外去世了。而儿子把物流公司卖了,自己搬到另一个城市,取代梁柏的身份。至于自己原本的身份,则是用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当时知道了器官|贩卖的收益到底有多高。

父母临走前只是说要把这个蓝色罐子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他本身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后来儿子不住婴儿房后就转移到了婴儿床床底,才有了我们发现这个秘密的结局。

“所以,这里面的…才是真正的梁柏?”谭磊觉得手上的罐子都沉重了起来,除了这个头骨,这个孩子的整个身体都不知道存在于什么地方。我之前感受不到任何残魂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封印,而梁柏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还“活着”。

“那身躯呢?有没有把握找到,也好给梁夫妇一个交代。”想到要跟找了儿子十几年的人说,你们家失而复得的是个假的,还是杀了你们儿子的凶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黎叔说,先把尸体找到吧,剩下的警察会处理的。于是我们离开婴儿房,好在假梁柏看起来没离开过客厅。我们跟他说,那个诡异的玩意就是这个罐子,本来是保家平安的古曼童,但因为缺了供奉就开始念叨父母。当然,这些都是乱说的,主要的目的则是带走它。

幸好他们一家看起来也不是很懂的样子,让黎叔赶紧把这个不详的罐子拿走处理掉。我们道别后就快速溜回酒店,直到进了房间才整个人松下来。

“没想到他看着人模狗样的,脑子想的却是这种事!”黎叔对此特别不满,心想怎么每次的客户都是这种货色。转而看向我和丁一:“你们没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吧?”

我虎躯一震,连忙摆手说:“怎么敢呢?就算有也瞒不过黎大师的火眼精睛啊!”黎叔听了哼一口气:“没事,就算你藏着什么东西丁一也会跟我透底的,对吧我的好徒弟?”丁一乖巧点头。

我心说咱俩现在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瞒了个大的。

第二天,我们开车去梁柏一开始去的那个城市,根据残魂中的画面找到了当时给他做移植的黑诊所。丁一进去后什么都没说还被当成是条子,被前台护士甩着扫把赶了出来。我问他:“你不会是看人家是个omega就不还手吧?”

只好换我和黎叔进去,跟前台说了暗号后就被带进里屋。我跟医生说是黎叔这个大龄老o想要体验当母亲的滋味,想安排一个健全的生殖腔移植。医生说钱管够的话,街上指谁就给你把谁的剖出来。

可惜,我从一进来的时候就给白健打电话了,还是视频电话,他直接一键转播给我们这的警察,等我们从诊所里出来后没几分钟,几台警车就开过来了。

他们抓人,我们看档案。果不其然,梁柏的器官就是经手自这里,那想必尸体也是他们处理的。诊所在一个小黑巷子里,预计不会直接拴在水泥墙里面。好在白健跟当地警方联系过,我可以旁听他们审问黑诊所的医生和老板。

跟警察聊了一下我们的来意,当然是瞎掰成有对夫妇被儿子托梦说尸体在这个诊所,所以才伪装顾客进去偷拍证据。警察表示理解,在审问途中问黑诊所里的人:“尸体在哪里?”

结果人说了不止一个地址,幸好都在这个城市里,隔得也不远。警察拜托我们如果找到尸体,就报警通知他们。

花了一个下午,我们找遍其中三块地,每块地都有两到三具尸体,但没有梁柏,我们只好再留一晚明天继续找。我发现这些因为摘除器官而死的可怜人大多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人生还没开始就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结束了。

还有一块地里面埋着都是婴儿的尸骨…有足月的,也有几个星期大的。我震惊于他们居然已经产生出灵魂了,甚至没有转世。我问了黎叔,原来被强行终止妊娠的胚胎是没法进入轮回的,必须锁在那具未完善的身体里六十年才可以前往下辈子。

当晚,我有点不安。深夜起来,悄悄垫着脚尖爬上另一张床,躺在丁一旁边,闻着他的信息素才睡着。

好消息是,次日清晨我们去的第一站就找到了梁柏的尸体。我下车后刚走两步,我脑袋就“嗡”一声响,他的全部记忆从我脑中闪过。我指着大概离我三四步的距离,说:“就在那里,挖一下就能挖到了。”

黎叔就叫我和丁一拿铲子挖。他的宝贝徒弟就跟他一起在旁边坐等成果,没办法,俩o,我俩劳动是应该的。丁一从后备箱拿出两把折叠铲,有点犹豫要不要递给我。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让他该干嘛干嘛,挖个土看个尸体又不会怎么样,这种胎教还挺独特的。

果不其然,几下铲子下去,一具没有头的白骨就露出来,上面依附着腐烂的皮肉。

“我们来带你回家了,梁柏。“黎叔往尸体鞠了个躬,就叫谭磊打电话联系警察,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黎叔怎么跟梁老夫妇解释的,我们没有去了解,钱倒是准时打到我账户上了。假梁柏很快落网,连根拔除一整条贩卖|器官的产业。过了几天,白健送来了面锦旗,黎叔就说还不如钱呢!

不过他也算是多了个功劳,说要请我们四个吃饭,我心里清楚只是打着吃饭的幌子让他在白秋雨眼皮子底下喝点酒,搞得好像什么地下党碰头一样。

晚上我们开车去餐厅。等红灯的时候,丁一问我:“等下你喝酒吗?“我说不喝,不能喝。我在夜色中有种他心情突然变好的错觉,因为眼神的关系,好像亮了一下。

“我感觉,如果随随便便就杀掉它,有点可惜。大不了过继给招财,或者以后给我养老也不错。“我看了看丁一,想到他可能会误会什么,连忙解释:“啊,没有叫你负责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想,可能是被那些意外死去的孩子们影响太深了,又或者是我真的略圣母,别人家的孩子都觉得可怜,更何况自己肚子里的?可能还有更多的麻烦没有想到,但一想到我的生命连接着另一个生命,难免有种奇怪的欣慰感。

“那我帮你挡酒,回来叫谭磊开车。”丁一说,见绿灯亮了就踩油门。也是,毕竟我跟他住在一起,在生理方面也需要依赖他的信息素,更何况我俩共同的这个秘密反而加深了我们的革命友谊。这段时间大概要辛苦他了。

一到餐厅,白健就拉着我叫我跟他先吹一瓶。我告诉他:“最近胃不太好,先不喝了。你找丁一呗,我们叫谭磊开车送。“他一听就放开我找丁一去了。白健喝多了容易脸红,越醉越想喝,到最后我们还是得叫白秋雨把他拉回去。反观丁一,面色不改,给白健灌酒的同时还不忘给我夹菜。

回程的车上,我感慨:“也就这小子幸运能找到好媳妇了,像咱们这种五弊三缺的命不是等孤独终老就是等世界分配对象了。”谭磊开着车,就说我跟丁一也相处这么久了,不如凑合过着吧,然后哈哈大笑。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只是听到这个心里难免有点紧张。

到小区楼下,丁一说要在外面吹风醒酒,让我先回去睡觉。我就上去把金宝带下来,让它上个厕所,然后溜达到他旁边的长椅坐下。

“你怎么下来了?“丁一问我。

“还不是很想睡,而且没你的信息素在旁边睡不好,容易心慌慌。”我回答。

我跟他说,感觉今天没有好好跟他解释为什么突然不想把肚子里那玩意拿掉。“其实我蛮意外的。黎叔之前给我算过,我这辈子没有子嗣,如果有的话纯属逆天改命。”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冰湖上发现婴儿尸体的事情吗?我当时就觉得他被扔在冰面上冻死特别残忍。当时我想,就算是个小姑娘未婚产子,也不应该这么做。所以我觉得自己也不该这么狠心,况且我现在都三十了,能负起这份责任。”

金宝今天很安静,乖巧地趴在地上,冷风吹动他长长的皮毛。这个点小区楼下基本没人,只有我们两人一狗,在这么冷的天还要在外头谈心。

丁一喝酒之后话特别少,他也坐在我旁边,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知道他肯定听进去了。“至于你的话,不用太自责,毕竟咱俩也老年痴呆了。到时候要是真的什么问题大不了我搬出去房子给你,你想要孩子叫你爸还是叫你叔也请自便。”

路灯的光照在他头顶上,呼出的白气也跟着发亮,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不知不觉要到二月了,过年我们肯定照常去黎叔那守夜,一吃饭少不了陪他老人家喝酒,以往我就算肠胃差也避不开除夕的一杯五粮液,更何况这个理由我基本上在这三个月里面每次要喝酒都用过。

再说,黎叔时常跟我们走动,十二周以后基本显怀,迟早都是要说的,所以我打算去他家吃饭的时候讲一下。

为此我还问过丁一:“我要说这个是你的吗?还是我编点别的理由。“他听到后就叫我吐的时候不要想这么多。

在经历了嗜睡、怕冷、热衷于酸食等标准流程后,终于无可避免地吐了。有天网上我在刷视频(被强迫一天限制三小时,分三次,防辐射),看见吃播的酱卤猪蹄,无可避免地思念其味道,结果本来属于美食的想象突然引起一阵反胃,下意识干呕一下,结果就吐在床上了。更惨的是丁一也在旁边坐着,他衣服也沾上了一点。

于是他赶紧扶我去卫生间,又去阳台把折叠凳拿过来叫我坐着吐。直到我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才让他把拍我背的手拿下来。他让我休息一下,自己去把床单被子和我俩弄脏的衣服洗了,先手洗一遍再丢洗衣机。

我固然是很辛苦,但好像更操劳的是他:前几个月又是给我添衣服又是因应我的口味做饭。我嫌他每天晚上给我塞他的衣服过来太麻烦,直接让他睡我旁边,结果他每天早上去遛金宝的时候都要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避免吵醒我,再顺便买菜回来做早餐。

我本来还想做点准备功课,结果丁一直接丢了本笔记给我,里面写满了注意事项和实用药品。产检没有在我们熟悉的医院做,因为我还不想一传十十传百让招财知道,所以去的是隔壁市的医院。我倒好,一上车就睡觉,进去医院一坐在等候区也是睡觉,全部都是他在操前忙后。

上次黎叔来看我们,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大徒弟最近是不是总熬夜。我心说怪我,怪我身体里的那位小登,一到夜深人静就操纵我的肠胃和膀胱,在我跑去洗手间吐的时候把旁边的人也吵醒了。

总之在我们以为就是接点无伤大雅的小工作熬到过年的时候,就差两个星期,又出了点事。

这次来委托我们的是白健,内容是找尸体。他一进我们家门就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吓得金宝飞起来。

“都要过年了就不能让我们安生点吗…进宝,这次有大活,不止送锦旗还有奖金,同时我们人民警察还不是唯一的委托方,受害者家属也是,加害者家属也是。”

“哈?”我刚给他端茶过去,第一次听见这么奇葩的案子,让他赶紧说。白健见我这么急,反倒是卖起了关子,跟那说书的似的,开始念到:“话说啊,我们省厅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过年前发现双尸,不是升官就降职。”

“说重点。”

“就有个贵物家族嫌弃媳妇生不出儿子就把三任老婆全部用邪教方式残忍杀害了目前找到了两个尸体剩下的一个没找到。”

“所以我是要找这个可怜女士的尸体?那受害者委托情有可原,加害者委托又怎么回事?”我好奇。

“因为贵物家族觉得自己家的唯一一个大孙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就说要厌世证清白。前面死的两个是他父母干的,确实三人的口供都这么说,大孙子保持缄默我们也没办法。”说完白健掏出手机给我们看:“你看这家人都把这事情报上网了,不知道谁把尸体照片都贴上去,现在全国都在关注这件事。”

好吧,看来不仅是官方委托,还是特别正式特别重要的那种。我在白健走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黎叔,他表示自己会跟着一起处理。

于是当天下午我和丁一就去了他们法医科室,因为我俩猜测前面两位死者的记忆能告诉我关于凶手家庭的情况,还有她们被那群人渣所造成的悲剧。

很遗憾,还没见着遗体,我闻到那股腐臭味就已经想吐。干呕了几下感觉缓过来了,鼓足劲儿再进去,又捂着嘴出来。白健看我这副样子就无情嘲笑:“你小子三进房门而吐,不会是害喜了吧?几个月啦?”

我特别想跟他领导说一句,这小子直觉太准了,下次有什么案件让他盲指一个肯定能破案。当然我一定要反驳回去:“白贵妃也该努力些才好,不然想吐都没法吐呢。”

白健:“宝昭仪你好大的狗蛋敢嘲讽我!牧野,给我打烂他的嘴!”

打打闹闹间终于把想吐的感觉平息了下去,我再次走向尸检台,那铁制成的床上躺着两个人,身躯用白布遮上,一行细密的红线从正中胸骨往下延伸。我隔着胶手套抚摸她们的肩膀,难以想象这样冰冷的遗体曾经是两位绰约多姿的女孩…

凶手姓余,叫余似锦,帮凶是余老夫妇和他的两位哥哥,余前和余程。因为是最小的儿子,从小老夫妇就十分溺爱他,想要的东西说一不二。这些都是第一位死者陈倩玉的记忆,她和余似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本身三个儿子,但余前和余程有次骑摩托出去玩的时候意外发生车祸,一个半身不遂一个丧失生育能力,延续香火的重任只好落在小儿子身上。

本来余家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余老夫妇的耳濡目染下余似锦也坚信男人就是天地女人就是奴仆的观念,但他表面上还是人模狗样,直到陈倩玉嫁进门发现已经有了身孕,一家子畜牲才显露出本性。

余母信奉邪教,相信以阴秽之血喂养产妇可以让胎儿转化成男孩,于是每天将陈倩玉得下体划破取血,再强行扒开她的嘴灌进去。很快那里就血肉模糊,于是转移到其他的部位去。除此之外,别说任何孕妇该补充的营养品了,连最基本的饭菜都没得吃,每天只有那一杯混了血的水,很快她就永远睡在了那个绝望的角落。

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情,作为医生的余程伪造了妇科检查记录,余似锦称她在养胎,然后某天因为产前抑郁从河边跳下去了。警察找到了水底腐烂多时的尸体,完全看不出身上的伤痕到底是鱼啃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第二个受害者是梅踏雪,她被作为艺术系导师的余似锦的谈吐风度所吸引,又被他展现出来对亡妻的爱所感动,涉世未深的她就爱上了这个比她大六岁的男人。两人在一起后还没领证就有了孩子,这次余父让余母不要太激进,于是在怀胎期间梅踏雪度过了一段还算幸福的日子,如果忽略余家人有时阴测测的眼神的话。

女儿一生出来满九个月断奶,梅踏雪开始恢复学业,她打算读硕士然后进入航天科技的行列。是的,她是航天科技学院的院花,一个前程不知道有多么灿烂的女士。可一天她上课回家四处找不到孩子和丈夫,婆婆见她一回来就这么着急,说:“他们大概是出去玩了吧,她可粘大伯了。”然后催促她赶紧吃饭。

午饭是梅菜肉饼,蒸蛋和菜心,梅踏雪很快吃完后便去书房处理课业。这时她看见一份塞进笔记本电脑缝隙的纸,一时好奇便拿起来看。

是余母的字迹,写着:“生不出儿子你就去死。你女儿回到你肚子里了,一起死吧。”

当天,她跟公婆说自己漏了笔记在学校,她去拿一下。梅踏雪去了警察局,拿了个纸杯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便,然后把自己的经历详细与警察说了,最后一句话是:“请法医把我消化系统里所有东西清出来。”警察们刚想说法医不负责洗胃,一个小时后就接收到梅踏雪从铁轨上抬回来到尸体。

经过检测,梅踏雪的呕吐物里确实含有人体组织,抓捕余家五口后的基因检测的结果确认为失踪的小女儿无疑,警方立刻实施抓捕,却从余前的说漏嘴中得知在梅踏雪怀孕期间,余似锦又勾搭上了另一个女人,而且也被杀害了。

我现在要寻找的便是这个女人。因为她是秘密和余似锦交往,所以他身边的朋友并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提供。

看完了记忆,我问白健:“我可以去见一下那群姓余的人渣吗?”

白健很快就带着我去审讯室,丁一没法跟着进去,就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给我围上,嘱咐道:“有任何情况赶紧出来。”

见到余似锦的脸,我很艰难地忍住爆揍他一顿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觉得男人是什么?“我问他。

“就是xy染色体的产物啊。”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是一个很懂得抑制自己的alpha。

“你的妻子们都很美,我为她们的死而感到遗憾。”我只能皮笑肉不笑,话题一转:“为什么不让我见见第三位呢?”

“不不不,我只有两位爱人,一位产前抑郁自杀,一位因为学业成绩压力跳轨自杀,不论是谁都把我抛弃了。”他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白健忍不住了:“少废话!余前都全部招了!除了到底是哪个女人和埋在哪里,其他的都经过了测谎,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们逼你说?”

可余文锦只是半眯着眼看我俩。说实话我很讨厌这个表情,这种高人一等的藐视就该从下巴一拳把眼珠子打出来。

“你在拖延时间吧?”我问。“你是觉得我是打哪来的心理专家,跟你在有限的时间里聊聊天抓点线索然后分析你这个人?想让我对你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觉得你是个自大、傲慢、视异性为物品的人渣?”

“然后就可以借此隐瞒你真正的藏尸地点了,让警察感觉你这个人是被父母耳濡目染成一个封建思想的渣男,藏尸地点固然也是听从父母的安排。既然你一直东扯西扯屁都不放一个,那我们只好把着重点放在撬开你父母的嘴巴,让我们所有人都在寻找这第三具尸体而迟迟无法破案的时候——你就能因为缺乏证据而被释放,从而掩盖根本就没有第三具尸体的事实!”

我成功欣赏到余似锦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然后又恢复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笑盈盈地叫我不要胡说八道。

至于白健,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能感觉到他的问号已经突破天际。“我知道你和梅踏雪是永久标记的,正常来说伴侣妊娠中的alpha无法标记他人,那孕都没怀孩子都不知道在哪,你杀第三个女人做啥呢?”

这时余似锦笑了起来,嘻嘻嘻的还怪瘆人。“我啊,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第二性别中也是唯一的男人,一个男人居然被长着生殖腔的人操控,不是觉得很可笑吗?”

白健用眼神问我:他在说什么啊?

我大概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是他因为家里有怀孕的妻子而无法在外标记他人促使他人也怀上他的孩子,对此认为自己的alpha身份收到了羞辱。

余似锦继续发表逆天言论:“只要我放放信息素,什么beta和omega这种低劣物种就会臣服于我,就算上不了看着他们腿软到站不直也是不错的呢。”面上表情一换,又变回一开始温文尔雅的败类,“但这不代表我杀了人吧?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我也没必要杀死前面两位爱妻吧?”

我觉得谈话可以结束了,确认了一些事情,剩下的要等黎叔来。但我怎么看这个人渣都不顺眼,尤其是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真想看看他吃瘪的狗样,我这么想着便脱下了围巾。

生理课有教过,beta本身的信息素对于其他两个性别有安抚作用;但孕期beta则恰恰相反,更令人无语的是还无法控制自身信息素的排放,必须依赖父方的信息素安抚自己。

但现在,我成功欣赏到余似锦的脸颊越来越红,汗越来越多,但我和白健这俩beta不受任何影响,大概是因为身边的人的信息素更加霸道,这点小压迫感完全不够看的。

“不是说很喜欢看人双腿发软的样子吗?来,也让你感受一下。”我就像个北美洲的农场主一样,拿着名为信息素的皮鞭蹂躏着这个不知死活的alpha,看他脸都皱成菊花了,我心里一阵爽快。易感期很难受,我比谁都清楚,所以这种强制催熟的方式只会让这无处安放的邪火更加旺盛,也更加无法忍受。

可惜这里是审讯室,他身上只有被手铐扣着的双手,面前两个没啥用的beta,我就看着他开始咬紧牙关崩紧嘴唇,觉得差不多了便把围巾带回去。只见余似锦的表情突然一松,随之取代的就是无尽的难堪。

“哦对了。”我开门前跟他说到,“我还真分析出来了你的小性格,特别好面子。顶着你湿漉漉的鼓起的裤裆回看守所蹲着吧。”

走出门口,我问丁一:“所以他啥味道?”

丁一说:“烧焦的味道,满臭的。”

袁牧野:“混了屎的焦糖。”

黎叔随即便赶到法医室,研究了一下余夫妇所谓的邪教,跟我们吐槽说:“这方法一点逻辑也没有啊?最近也没见过有类似的教会,比起生不生儿子这种问题,谈钱和爱情比较容易骗。”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招数可真的狠毒,和子母煞一个原理,这两对母女的灵魂都无法再投胎…与其说无法再投胎,不如说是要准备成为什么东西的祭品一样。”

我听了黎叔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余似锦掰扯这么多是为了拿第三个尸体是否存在这个问题来隐藏某些东西,比如这种恶毒的主意是他出的之类的,可一个艺术系导师从哪里接触到这样的歹毒密法呢?

“第三个尸体的线索是余前供出来的,你要不要看看审讯录像?”白健问我。我心说你们警察都分析不出来的东西找我有什么用,不过既然都提出来了不如看看。

余前比我想象中年轻,我以为他作为中医教授的年纪已经至少接近中年了。

“他就比你大两岁哦进宝。”白健说。妈的,地理本科一毕业就出来吃死人饭的我被鄙视了。

我点开录像,余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警察:“姓名和年龄?职业是什么?”

余前:“余前,三十三岁,中医药学教授。”

警察:“你的第二性别是omega,没有想过所谓同样性别的人被虐待压榨歧视的惨状吗?”

余前:“…没有,那是他们招惹我弟弟。”

警察:“你觉得你弟弟做得对吗?”

余前:“也不对,他杀人了。”

警察:“他杀了多少个人?”

余前:“五个。“

警察:“哪来的五个?“

余前:“陈倩玉,梅踏雪,还有两个孩子。”

警察:“那第五个是谁?”

余前:“…”

我就问白健:“这就是你们说的第三个找不到的尸体?”他回答说大概率是,因为这段审讯全程测谎,余前没有说任何谎话。

比起余程的供认不讳,余前更难搞一点。余老夫妇把罪名全丢在自己身上,说自己杀了两个儿媳妇;余程说是父母指示的,他最多只是包庇和伪造产检记录;余似锦就一副又得瑟又对一切闭口不谈的样子。

“哎!可怜的女士们。”我看着陈倩余的实尸检报告,感慨她发现余似锦从某个阶段开始对她是特别的后,就以为遇见了真爱,结果没想到是这种人渣。当她被标记的时候,还以为这份爱会永久伴随着她,结果最后全部都被洗掉了。

等等,洗掉?洗掉标记?我好像突然想到了点什么,赶紧问白健:“你有查过余似锦的清洗标记的记录吗?”

白健说:“肯定有,我们从他和陈倩玉认识的时间开始查,查到截止目前的记录只有两次,都是洗掉两个死者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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