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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战记-第二章,1

小说:小奇战记 2025-08-22 15:36 5hhhhh 10000 ℃

白色的窗纱飘舞着,闹钟还没响,但禾鹤已经醒了。他朝身旁摸去,那里空空的,只留下沐浴露的味道和一些独有的体香。

“走了吗……”

禾鹤不想再赖在床上,穿好衣服挪到洗漱台旁。镜子中的自己些许憔悴,他双手抓着洗脸盆,努力不去回忆昨晚的梦境好让它快点淡出脑海。禾鹤用清水洗了把脸,开始梳理起自己,身上的黄毛乱乱的,头顶那一簇白毛甚至还打结了。

打结了……看起来还行,像个卷毛,那就这样吧。

禾鹤选了套适合夏天的蓝色外套,看了眼乱糟糟的床铺便出门吃早餐去了。

教室里此时才来了几个人,禾鹤闷头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清的氛围变得闹哄哄起来。禾鹤惺惺忪忪地抬起头,同学们的身影在过道交错,相继落座,他望向一旁,小野和云蜕儿的位置都没人。

禾鹤正打算继续趴着,把早读给睡过去时,有人敲了敲他的头顶。“你这卷毛是怎么回事?”洪亮的女声惊了他一跳,禾鹤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懒得理了,这样也挺好看的。”黛尔捏了捏那撮白色卷毛:“是挺乖的哈。”“老班有什么事吗。”

黛尔指了指小野空起的座位,禾鹤一愣,难道是要问他吗,这得编个什么理由。“小野昨天送你回去,后面好像边走路边玩手机被车创了。”

“啊啊?”也对,协会肯定会把善后做好,这么一想禾鹤松了口气。

语文老师已经踩着高跟鞋进来了,黛尔只好长话短说:“下午放学等我,我们去医院看看他,不是很严重放心吧。”

黛尔总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不太像个女孩子。禾鹤揉了揉毛卷,然后把云蜕儿的课本和笔记都拿了出来,今天要做两份笔记了,小野的就让他自己抄吧。

昨天禾鹤和龙栖野激战的地下赌场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两个警察拉着警戒线站在入口,昏红的灯光已经被炽亮的大灯换掉。一辆浮空车从天而降停在了赌场的门口,随后车里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

“琅队。”守着入口的警察朝为首的狼人敬了个礼,递给他一张许可证和一份文件。狼人将许可证放进皮夹克的口袋里,看了一眼文件:“幸苦了。”

“协会的人还在里面。“警察提醒了一句,狼人心领神会。

“交给我吧。”

赌场大厅里,几个穿着防污服的人正收集着现场信息,烈克塔阴沉地站在大厅外抽着烟,毫无收获的一晚和即将到来的人令他不爽。楼梯穿来皮靴杂乱的声音,烈克塔转过头盯着来者。“鬣狗,又在做无用功吗?”狼人咧嘴嗤笑,掏出证件示意。

烈克塔不想多说什么,招呼了手下一声准备离开。但狼人可不太想放过任何机会,他伸进烈克塔的上衣口袋,拿出一只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然后很自然地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琅岐……你妈……”烈克塔咬牙。琅岐却带着手下进入了大厅,只留下一句“急了”。

听着协会的人离开以后,琅岐便吩咐众人展开工作。他先大致阅览了警察交给他的文件,上面概要地说明了赌场的情况,以及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个赌场,还有陈直他都有印象,以前关注过,不过不归他管。自从两年前换了个领导后,他便开始和协会,和小英雄打起了交道了。

龙栖野……琅岐呼了口烟气,龙栖野的案件他负责过两次,一次是龙栖野和某个有超能力的犯罪分子战斗,破坏了半条商业街,上头让他来负责善后和赔偿工作。第二次则是龙栖野打不过对方,被要挟成人质,上头派他来营救。他有时候挺无语的,这些不都应该由协会负责吗,自己的人自己管,不过能接手这些事情压压协会那些人的气焰他觉得也挺爽的。

琅岐环视了一下大厅,墙壁留有少许弹孔,建筑略微破损,看来是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不过这么高的现场保有率,有点不太符合龙栖野的作风。在他负责过的小英雄案件中,龙栖野论现场保有率其实也不算很低吧,毕竟他见过把几条街都打没的,在这个城居住还得多买几份保险才行。还有那个谁,被营救次数最多,多到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打不过的。

“琅队,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初步勘察情况。”

琅岐回过神,抽了一口便把烟掐灭:“好,你说。”

听完汇报,琅岐心里有好几个猜测,但能确定的是有人为龙栖野处理了陈直。龙栖野的战斗风格是肉搏型的,电能力也只是近身搏斗时的辅助。陈直死得太蹊跷,被一颗子弹打死,怎么可能。

“龙栖野醒了吗?”“醒了,但是没有提供什么额外的线索,他说他好像是朝陈直开过枪。琅岐蹲在陈直的尸体旁端详,陈直额头的那个弹孔有些超出常理。“龙栖野昨天和谁待过?”“和他的一个同学,我们了解的情况是,他要送这个同学回家。”“把他的信息给我。”

琅岐打开手机,接收完这份资料,细致地看着这位普通人的信息。

“禾鹤……”

“禾鹤,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啊?”黛尔忽然想起看望病人是不是应该带点什么东西。

“确实应该买点。”禾鹤赞同道。

黛尔选了家水果店进去,如今的水果早已被基因改良了很多次了,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比如说有什么香蕉一样细的菠萝,菠萝一样矮的甘蔗,橙子一样大的草莓,苹果一样重的葡萄……

“呃呃呃,”禾鹤赶忙摆手,“火龙果,火龙果,给他买几斤火龙果就行了,他爱吃这个。”

龙栖野正悠闲地看着不能公之于众的小说,一只腿吊在半空,他听见门外禾鹤等人的交谈声赶忙把小说藏在枕头下面。

“龙同学我们来看你了。”黛尔放低了声音,走到一边把火龙果放在了床头。

禾鹤看着龙栖野这副惨样心生愧疚,虽然扯不上太大的关系,但人家毕竟是送自己回家才引出那么多事儿的。但又看着他有一些做贼心虚的滑稽样,禾鹤略有猜测便忍不住想笑:“小野,你没事真是 ……噗……”

龙栖野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在笑什么啊?真的不是很懂你们男生……”

三人聊了一会,龙栖野恢复得还是很快,可能是龙人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吧,昨天还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动也不能动,今天就生气勃勃了。黛尔把今天上课做的笔记都带了过来,两人又开始给龙栖野补着笔记,黛尔很快就把自己负责的那块做好了,便先回家了。

病房里只剩下禾、龙二人。禾鹤趁龙栖野吃火龙果的空当,找到了他藏在枕头底下的小说当即念了起来……

“哇啊啊,别念啊,这个不是昨天那种档次的!”

“我测,小野你竟然看这么黄的……”

两人打闹一阵,因为过于大声被赶来的护士狠狠教训了。龙栖野打了个哈欠,他估计还要在医院待上个两三天吧。他看着窗外暗淡的天色,便问禾鹤怎么还不回家。

“啊,反正回去也没有人,还不如陪你多呆一会。”

“也是奥……”

禾鹤感觉龙栖野这个傻子要把天聊死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当上的小英雄,这么保密。”“呃大概三年前吧,还是有好一段时间,”龙栖野一愣,“不是,你怎么知道的,你套我话呢。”

“套话,”禾鹤白色的小眉毛一挑,“还需要套话吗,你都战败差点让人给撅了。”

龙栖野听完顿时头脑风暴,不知道该先谈被禾鹤发现身份还是被人撅:“不是不是,你等等,等等,我捋一下。昨天我进赌场后,你跟着来了吗?“

“对啊。“

“那陈直,就是看起来像老大的那个人,是你打死的?“

云蜕儿的那场战斗又在禾鹤脑中闪过,龙栖野这么一问,令禾鹤不禁谨慎起来。也就是说,无论是小野还是善后的人都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存在。可是云蜕儿不也是小英雄吗,为什么要做的如此隐蔽呢,不管了,先替兔子背下锅。

“啊,是啊,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随便一枪他就倒了。“

“警察和协会那边问我,我说是我干掉的。可恶,云兔子还拜托我好好送你回去,没想到还是你救了我,”龙栖野半信半疑地挠了挠头然后话锋一转,“等等,你说我差点被啥了?”

禾鹤尴尬一笑,将陈直做的事大致告诉了龙栖野。

“妈的老毕登,敢趁我晕了对我动手动脚的,一枪打死还便宜他了,我就说昨天半夜醒过来那里怎么又肿又痛。”

“别乱舞啊,小野你这几天得要好好歇着。”

龙栖野愤愤地平躺下去,对着禾鹤一指:“保密嗷,等我好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对了你们内部有什么秘密部门吗, 比如说专门执行隐秘任务的小英雄?”

“没听说过,应该不太可能,每个小英雄都有自己的代号、工作组,协会也会在网上运营相关账号。秘密英雄什么的不太符合协会的风格吧,听起来像是政府的什么……”

待两个小家伙闲聊一阵之后,天色早就黑完了。禾鹤让龙栖野自己把没抄完的笔记抄了,便顺着大路准备回家。

禾鹤站在人行道外等待着红灯,在他出神之时,一辆电动车停到了他的身边。禾鹤感觉到衣服后领被人一提然后放到了电动车后座上,红灯刚好变绿,电动车载着他扬长而去。

“谁谁谁,干什么……”

前座的人戴着头盔,头盔顶支出两只长长的白色耳朵,那人右手掌着车头,左手给禾鹤递过来一个蓝色头盔。禾鹤带上头盔,用拳头对着这人的后背疯狂连打。

“哎呀呀,错错,我错错,别打了。”坐在前面的人不正是云蜕儿嘛,不辞而别消失了一天,禾鹤恨不得把他打成麻辣兔头。

“你上哪去了?说都不说一声,我昨晚梦到……还以为你……”

禾鹤呜咽,说不下去就直接趴在云蜕儿背上。云蜕儿轻声安慰道,感受到后背渐渐被浸湿只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禾鹤也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他的双臂紧紧换环抱住云蜕儿,再抬头时小电车已经驶出了市区。云蜕儿感到背后一松,从前座的车兜里掏出一板巧克力给了禾鹤。禾鹤也正好饿了,放了学就跟班长去看望龙栖野,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禾鹤边嚼着巧克力边问:“臭兔子要带我去哪,要把我卖了?”“上次有人出价,要花一分钱买下你,我说太高了我不敢卖。”“臭兔子。”禾鹤把巧克力叼在嘴里,抓着云蜕儿的耳朵狠狠地捋。“诶呀错了错了,痒死了。”云蜕儿被挠地都快掌不住车头了。

“我说我说,哎呀总算消停了,”云蜕儿腾出一只手把自己耳朵上的毛理顺,“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大概骑了一个多小时,这里已经是远离城市的戈壁了,云蜕儿才终于停下了车。禾鹤疑惑地看着四周,如果不是兔子带他走的,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要被卖了。云蜕儿摁了摁车上的某个装置,两人座的电动车两三下功夫缩成了个方盒子,云蜕儿捡起把它揣在兜里。

“接下来可能有点颠簸,我会尽量轻缓些,你忍住哈。”

还没等禾鹤反应过来,云蜕儿突然扑过来双手双脚抱住他,登时天旋地转,像是被丢进洗衣机里了。很快,清新的空气又回到了禾鹤的肺里,蒙头转向的禾鹤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云兔子竟然直接带他瞬移。

巧克力,巧克力,才吃的巧克力啊。禾鹤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憋住了那一口,打了两个空嗝,头脑也顿时清醒了。再看云兔子,有些劳累地瘫坐在地上:“好累,刚刚带着你连续移动了三公里,怎么可能,你竟然没吐?啊啊啊笨猫你是不是吞进去了!”

不远处,影影绰绰有些灯光,那是一片营地。谁会在这种地方搭建营地,大型露营?禾鹤朝那边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但被云蜕儿拉住了手。

“不是那边,跟我来吧。”

云兔子的手软软的,虽说兔子的手脚没有肉垫,但自然赋予了他们更加柔软的质地。就这么被他拉着朝黑漆漆的山上走,禾鹤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山顶的风很凉,将禾鹤身上的炎热洗刷掉后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冷了。远离了地面那群营地散发的黄色灯光,禾鹤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满天繁星。

“这个,城里面可看不到。”禾鹤感叹。

“怎么,你想做乡下老鼠?”

走着走着,似乎能听到一些噼里啪啦的声音,绕过这块山顶巨石,一簇篝火和一个人出现在眼前。那人坐在一旁的裸地上好像在想着什么,神态略显疲惫,篝火倒映在他眼中将这双蓝色眸子照得透亮。

云蜕儿松开手,走向那人:“老师,我们来了。”

那人抬头露出欣然的微笑,站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草木灰。他的毛发曾经或许是漂亮的橘黄,现在却像是蒙满灰雾的暗褐,他又将一只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那灰白的头发。

“小云,小禾,你们过来坐吧,”他的声音尽显疲态,“不用,我坐了好久了,是该起来活动活动。”

禾鹤有些迟疑地坐下,看向云蜕儿,云蜕儿却朝他点点头。

“哈哈不用紧张,咱们呐都放松点,你现在可能疑惑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布鲁奇。”布鲁奇很正式地握了握禾鹤的手,搞得禾鹤有些无所适从。

“很久之前我就想着要好好见你一面,但是工作上的事情确实太忙了。禾鹤啊,这些年你过得如何啊?”布鲁奇的眼神很是关切,那双蓝色眼眸和禾鹤很像,但饱含着愧疚与悲伤。“都挺好的,现在读读初中也没什么压力。”

布鲁奇好像是要把禾鹤家底掏空一般地连问,从他的饮食起居、人际交往,甚至到一些独有小癖好。禾鹤被问得脸红发懵,插不上其他话只能勉勉强强地作答,还好云蜕儿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噼啪一声打断了布鲁奇,禾鹤在内心大喘一口气。

“兔子,你和布鲁……你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啊。”禾鹤终于找到转移话题的机会了。

“欸,我啊,我从小就和老师一起的。我爸妈跟老师是好友,但是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出事了,所以我就一直跟着老师了。”

怎么会,原来兔子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身世。禾鹤心情沉重之时又感到一些欣慰,他和兔子的感情并不是建立在同情或是怜悯之上,想到云兔子平时如此关照自己,一幅成熟的样子,这家伙不会是在硬装吧。

“小禾,你觉得云蜕儿怎么样啊?“布鲁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您是在问……哪方面的?“别说禾鹤了,云蜕儿都脸虹得不得了。

“作为朋友。”

“兔子,是个很好的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他。”

“ 喂喂。”云蜕儿偷偷地踢了禾鹤一脚。

布鲁奇露出长辈般的微笑,他很满意,至少禾鹤这十几年没有过得很痛苦很煎熬,但禾鹤往后的日子将会如何,就要看他接下来的抉择了。

“小禾,你喜欢你身边的朋友吗,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你会不会害怕有一天会变得面目全非?“

“我……我,”禾鹤看向云蜕儿,但云蜕儿什么都没表示。

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这世界的抱怨,孤独的生活使他低糜,一个人的碗筷,一等身的窄床,一张褪色的双人照将房子冻得如同冰窖。但是,龙栖野、黛尔、云蜕儿以及形形色色的其他朋友,让他心里的这座冰窖变得温暖……

“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我想,”禾鹤拉住云蜕儿的手,“更加珍惜地对待我的朋友。”

布鲁奇满意地笑着:“小禾,好好珍惜你这段时光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云,你送小禾回去吧。”

云蜕儿现在耳朵正绯红地立起:“老师,让禾鹤在这睡呗,这么晚了都。”

“人家都那么说了,你还是把人家送回去吧。”

两人告别了布鲁奇,坐上了那台电动车朝着家的方向回去。禾鹤内心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某个漩涡。跟布鲁奇见面好似是某种仪式一样,他清楚布鲁奇和云蜕儿对他隐瞒了很多东西,但他选择远离这一切,先远离这个漩涡,保住自己正常的生活。

对于那个布鲁奇,禾鹤不是很愿意投入自己的信任,看见布鲁奇的第一眼他便感到无比的熟悉,如此陌生的熟悉让他害怕。禾鹤现在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云蜕儿,让云蜕儿的电动车带他驶离这片荒芜的戈壁,驶向城市那光怪陆离的囚笼。

“轻点轻点,傻猫我要喘不上气了。”云蜕儿见禾鹤还不松手只好先停下了车。趁禾鹤松开手,云蜕儿本想继续上路,没想到车身一轻,禾鹤走到路边去了。

“傻猫你要去哪啊?”云蜕儿追了上去,“禾鹤?你怎么了?”

禾鹤背着昏暗的路灯,云蜕儿看不清他的脸。“兔子,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瞒着我,但我暂时还不想知道,奇先生尊重我的意愿,那你又是怎么想的。”云蜕儿的兔手紧握着:“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既想让你知道,又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兔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你六岁我四岁的冬天。”“你当时为什么遇到我。”“老师……当时想来看看你,我那年已经跟着老师生活了所以就一起来了。”“当时我在干嘛。”“你被一群人追着丢雪球,哭兮流了。”

禾鹤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他回忆起来,那是因为他看见别人热热闹闹的一家子搭了一个很好看的雪人,然后他趁别人不注意一脚把那雪人的头踢飞了,那家的几个小朋友便拿着雪球围攻他。

“后来呢。”

“老师看不下去了,就让我拉着你跑了。说起来,当时我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人,都六岁了还抱着四岁的人哭。”

“没办法,那时候太难受了。你老师既然认识我,为什么不……不把我也带在身边呢。”

“老师他有难处,不和你接触……是最好的选择。”

禾鹤挠了挠头,声音略微颤抖:“是吗,我觉得还是多亏了你,多亏了小野他们,我才没有走上歪路或者变成更糟糕的结果……那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云蜕儿环抱住禾鹤,禾鹤温柔的毛发和他的兔毛交结在一起:“就像你以前抱住我那样,再紧紧地抱住我就好。”禾鹤埋进云蜕儿的怀里,漫天星色轻轻摇曳,竟然有数颗流星显现,像泪滴划过脸庞那样划过了整片天空,很快,更多流星从遥远漆黑的宇宙中飞来,略过这昏黑荒芜的大地。

这片突如其来的流星雨之下,一只小小狐猫和白兔子依偎在一起。

云蜕儿此时也不嫌脏了,躺在沙地上好让禾鹤能趴在自己身上。禾鹤觉得自己趴进了一张绒毛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他稍微起身看到云蜕儿的耳朵又绯红无比,突然某个坏坏的想法窜上他心头。

“兔子。”

“啊?”

趁云蜕儿张嘴的一刻,禾鹤亲了上去。“唔!”云蜕儿脑子一片空白,上下双齿微微张开,禾鹤便趁虚而入,两根粉嫩的舌头接触在一起。禾鹤像是发起了冲锋般舔舐、吮吸着云蜕儿的舌头,云蜕儿也渐渐回过神,闭上眼睛享受着。禾鹤的舌苔刺刺的,每一次吮吸都轻轻刮蹭着云蜕儿的嫩舌,云蜕儿最后实在痒得受不了了就轻轻推开了禾鹤。两人的唇口分开的那刻,一根细长的唾丝还连接着二人。

“云蜕儿我……”禾鹤好像恢复了理智,啊啊啊他这是在做什么。反倒是云蜕儿被这么一亲之后彻底放开了:“嘿嘿,不要太拘束嘛……”

云蜕儿两只兔手从禾鹤短袖下面伸了进去,绕着腰部摸了一圈,又慢慢爬上胸口。“嗯……”禾鹤轻声一哼,这兔子正摸着他的胸。大概是禾鹤没吃过太有营养的东西,胸口摸起来平平的,也就小奶头那里有一点突起,云蜕儿稍微摸一摸,禾鹤的奶头就变得硬硬的,像两颗小绿豆。

既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那一不做二不休,捅破就捅破吧,禾鹤心想。他本着不能吃亏的想法,也伸进了云蜕儿的衣服,云蜕儿的身体很柔韧,覆盖着一层浅细的绒毛,在这层柔软的皮肤之下能摸到兔子在战斗中锻炼出来的肌肉。

“兔子没想到你的奶奶还挺大的嘞,软绵绵的,玩两下奶子就变成硬硬的了嘻嘻。”禾鹤嬉笑道。“可恶,那是因为经常战斗,胸部很容易跟衣服摩擦,不过最近我一直有用乳贴。”“好色哦……”两人玩着玩着不知道上衣就到哪里去了,一黄一白两具可爱的身体只剩下了凉爽的短裤。禾鹤盘坐着,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云蜕儿像个女孩子一样鸭子坐着,抬头望着星空出神,可能还在回味刚才两人对于乳头的探索吧。

云蜕儿一脸痴痴的模样和平时贱兮兮的样子大相径庭,禾鹤倒是很喜欢这种反差,他看向兔子的双腿之间,松弛的短裤已经被顶起了一个小包,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短裤的表面甚至有一点水渍。

云蜕儿见状,单手包住了禾鹤短裤上鼓起的位置。禾鹤还是第一次被人接触这么私密的地方,哪怕早就料到死兔子不会很老实,但真被摸着时还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禾鹤干脆躺下了,任由云蜕儿的双手在他的小腹那探索,云蜕儿的手温柔地揉捏着他的下体。他每一次的抚摸都像是一颗石子,丢入了禾鹤十几年平静的湖泊,从下体那激起一阵阵带电的涟漪,泛泛而及,麻得禾鹤四肢无力。

兔子脸上挂着坏坏的笑,解开禾鹤的裤绳,两根手指勾起他裤子的腰口。这下糟了,禾鹤大感不妙,再不反抗的话,要是再让兔子做下去……云蜕儿岂能摸不清他的那点小心思,轻轻一揉禾鹤的小包,禾鹤刚挺起的腰杆就又倒了下去。两根手指随即向下一用力,禾鹤的短裤连同带着爪印图案的内裤都便被脱到了脚踝那,一根被拘束几时的可爱肉茎噔地弹直了。

看着云蜕儿火热的眼神,禾鹤羞耻地蒙上了脸。啊啊啊,输了,要变成强大的零了。朦胧的星光下看不太清楚那根肉茎的细节,迷迷糊糊觉得是白色的,云蜕儿细细地把玩着,薄嫩的包皮紧紧包裹着茎头,用手指一圈圈摩擦的话整个肉茎还会伴随着禾鹤的喘息声而抽动。禾鹤眼神迷离,肉茎时不时还会流出一些黏黏的透明液体。云蜕儿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捏住茎头慢慢将包皮一点点地往下抹,可能是包得有点紧,禾鹤嘶地轻吟一声,但很快又说不出话来,因为在这饱满而粉红的茎头露出的那一刻云蜕儿就上嘴了。

“等等兔子,不是很卫生啊……嗷唔~”

要怎么形容呢,云蜕儿的舌头和口腔很滑,唾液也很多,像个真空舱带着节奏压榨着他。云蜕儿好像是专门为他练习过很多次一样,没一会就将禾鹤的肉棒全部含在嘴里了,禾鹤甚至觉得自己的铃口已经顶到兔子的喉咙深处了。而兔子不仅嘴上含着,两只手也开始让禾鹤的乳头享受起来,等两个乳头被玩弄得发红,兔子又调戏起肉茎之下袋子里的两个蛋蛋。本来是痛觉与快感都异常敏锐的蛋蛋,在云蜕儿一阵轻柔一阵用力地揉搓下,禾鹤的铃口持续流出了大量黏液,但马上就被云蜕儿的舌头舔掉。

看着云蜕儿那夹杂着害羞、兴奋又有些得逞的神情,禾鹤终于明白,虽然两人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类型,甚至他比云蜕儿大两岁,但云蜕儿其实才是一直攻略他的人啊啊啊……

随着云蜕儿的吮吸加快,下腹传来的紧致感和愉悦越来越强,禾鹤已经面红耳赤喘着大气,无形的巨大铁锤正锤击着某座水坝,一旦决口,那将是……“嗯啊……兔子我要那个了……”伴随着二者的喘息,小小狐猫终于射出了第一股精液,谁能想到他上周才第一次梦遗这周就被人弄射了呢。

肉茎像水枪一样源源不断地喷出精液,禾鹤已经冲昏了头,躺在地上享受着肉茎喷射时带来的阵阵快乐,这种感觉过了好一会才消停。云蜕儿缓缓松开嘴,一边舔掉嘴边上残留的白色液体,一边用小手揉着脸蛋:“妈呀,你这个量也太大了吧,真的跟喝水似的,我脸包子都嗦疼了。”

禾鹤轻哼一声,好像被云蜕儿玩弄也挺不错的。“你也太直接了吧,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等你做好了,就看不到你这么可爱的表情了嘿嘿。”“你,你不会全吃了吧?”“对啊,不然呢?”“那是什么味道?”“呃,说不上来,黏黏的有点粘喉咙,很咸又有点腥……总之你也尝尝就知道了!”

云蜕儿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白皙的兔棒,禾鹤嘴上切了一声,但还是凑近了想好好看看兔子的下面。云蜕儿的肉棒显然要比禾鹤的小上一点,这倒是能理解,一方面毕竟比禾鹤小两岁,另一方面兔子一族本来就不是很大。但是云蜕儿的下体可比禾鹤的摸起来舒服多了,大概是兔子毛又细又软,禾鹤的毛是属于中长型的。

正当禾鹤爱不释手地玩着云蜕儿的蛋蛋时,云蜕儿一声娇喘,竟然从肉棒里喷射出几点乳白液体来。禾鹤大为震惊:“兔子你怎么射这么快,我都还没玩你鸡鸡,就摸了摸蛋你就?”云蜕儿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笑了:“没办法,兔子嘛,我就是这种没几下刺激就会射的体质,不过没啥不应期,每次量也少,基本能射个十几次吧。”

禾鹤一挑眉毛,他想到个很离谱的事情:“那岂不是,你战斗的时候要是被攻击了下面,岂不是很容易……射?”云蜕儿佯装掐住禾鹤的脖子:“啊啊啊住口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那你昨天在那赌场岂不是……”“好吧好吧,确实,要是被打到下体的话,会很痛,但也有可能会射。”“那有没有遇到过很强大的敌人,把你锤射过?”“……有。”“几次?”“八次……”禾鹤脑袋宕机了一下:“哇,我晕,那昨天赌场?”“两次……”“牛,八次那回你应该是遇到灭世级反派了。”

禾鹤还在继续调侃云蜕儿,但突然云蜕儿的电动车发出了声响。“好像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云蜕儿把电话转接到手机上。

“小云,你把小禾送到家了吗?”正是布鲁奇打的。

“啊啊是老师啊,嗯,我们还在路上,过一会就要到了。”

“抓紧时间,注意安全啊。”

挂断电话,禾鹤朝云蜕儿摊摊手撇撇嘴,两人只好穿上裤子,在沙地里找了半天上衣,然后骑上了电动车一路疾驰。不知道云蜕儿把车开到多少码了,禾鹤紧贴着云蜕儿的后背,两个人各自回味着刚才的事,但都没再说话,任由夏风从身旁呼啸而过,卷起路边的沙子。

电动车下了公路,驶入城市的关口。这座城市,外围低矮的楼房几乎全都漆黑,而内里的高楼大厦总是披着霓虹的外壳,由数不尽的浮影和飞车环绕着。禾鹤仰视着里外不一的城市——肉食者的堡垒、牺牲者的囚牢。禾鹤从来没有看清过城市的全貌,艰苦拮据的生活使他麻木,日复一日地沿着平凡人应有的道路走着。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熟悉的小巷里,云蜕儿有其他事情要办只好婉拒了禾鹤留宿的请求,临别时云蜕儿又吻了吻禾鹤,便骑着小车消失在巷子的黑幕中。

琅岐坐在漆黑的楼道里,手里的烟头泛着火光。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了,为什么现在的小鬼放了学就是不回家啊。突然,琅岐左边的狼耳朵抖动了一下,可算是让他等着了。

禾鹤一边朝单元楼里走去,一边在衣兜里摸索着钥匙,黑灯瞎火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梯中间竟然坐了个人。“啊啊好痛,什么情况,”禾鹤爬了起来,还好刚才手掌先撑地了才没磕着脸,而他这时才看到琅岐,“对不起对不起,我都没看见你呢。”

琅岐捂着鼻子把烟头踩灭,刚才被禾鹤一脚踢到鼻子上了,有点痛不欲生。“小子,终于等到你了。”

“大叔你是?”禾鹤看琅岐穿着长相还算是正气,便客客气气地问他。

“我是市警察局的琅岐警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琅岐打了个手电,好让禾鹤看得清他展示的证件。禾鹤大致猜到了琅岐前来的缘由,虽然说不准云兔子到底是不是小英雄,但肯定是不能交代的,那就先让小野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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