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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战记-第一章,1

小说:小奇战记 2025-08-22 15:36 5hhhhh 9610 ℃

窗户透过一些淡寡的灯光,令室内的物品能显现出一些轮廓。狭小的房间里,紧凑地摆放着破旧的家具。硬纸板垫起的桌腿,摇摇欲坠的吊扇,有些塌陷的小床,小床上正有一少年酣睡着,窗户上的白纱被风吹得飘舞,一遍遍扫过那人的脸,偶尔有车从楼下经过时,车灯照进来,还可以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摆放的白花。

慢慢地,狭窄的天空变得灰白,密不透风的高巷里射进些许晨光。它们打在被褥上,又打进小孩的梦里,把这浑浊的梦搅得清醒。

几点了……他在枕下摸索一阵,掏出了手表……闹钟怎么还有两分钟响……

与床搏斗一会之后,他还是艰难地起来了,用清水洗洗脸便利索地收拾好东西走到玄关。鞋柜上的白花有些焉了,他尝试把蜷起的花瓣卷开,可低头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他只好匆匆离开。

第二公立中学,位于市二环的闹市区。虽说是公立中学,但和政府没什么关系,只是由好几个龙头公司共同出资罢了,用少量的资源安抚穷人。

“禾鹤,早上好啊。”他循声看去,一只比他略高的龙人便朝他追来搭上了他的肩膀。

“早安,难得在路上遇见你。”禾鹤被他撞得有些重心不稳……这人劲儿怎么这么大……

龙栖野环顾四周确认没多少人在附近,便凑近禾鹤:“小禾,你那事儿怎么样了?”

禾鹤缩了下脖子:“啥事?”

“我上周在协会看见你了,按理说一周之内会出结果,所以……”

禾鹤没有开口,他不太知道要怎么说出这件事,沮丧,豁达?但龙栖野很快就从禾鹤的沉默中明白了,眨了眨他那青蓝色的眼睛:“没事儿,咱们还是好好读自个儿的书,我挺喜欢你写的小诗的。”禾鹤应付了两句,可能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被觉得可怜。

两人赶在上课铃前坐到了座位上,龙栖野在他斜前方笑了笑……他怎么还想着安慰我,其实也没啥……

禾鹤这时才发现桌子上的早点,他疑惑地查看了早点下的字条——我猜你没吃东西。应该是那白兔子做的,但直到上课禾鹤的同桌还没出现,禾鹤只好趁下课的时候询问老师。

“噢,云蜕儿啊,他早上来了的,家里有事又把他带回去了,没啥事,你回去上课吧。”

禾鹤从办公室回到桌位上,少了这样一位同桌的陪伴,他今天的日子有些乏味呢。

禾鹤托着下巴对着黑板上的时钟发神,日子似乎就这样平稳地过着,他跟随着众人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进,读书工作结婚退休。这一切好像一种错觉,让他错认为自己和他人别无二致。而不知怎的,曾经习惯被别人关心的他,如今觉得这刻意不显露的怜爱正变成一堵屏障,将他与众人隔开。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是那份带着憧憬的申请被婉拒,还是云蜕儿不在令他有些失落,抑或是……他似乎洞悉到了关键的地方,这令他右手一颤,将他从神游中唤醒。

已经上了半节课了啊……

一天也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禾鹤在办公室领取完贫困生补助正准备回家,却在门口看见 了龙栖野,他正靠在墙边看着什么书。禾鹤半蹲着走过去,扫了一眼书名——《伯恩山与蓝皮鼠的禁忌之恋》,禾鹤把书压下,露出戏谑的笑脸。

“不是,这是童话书,真真的!”

禾鹤才不听他的狡辩,继续装腔作势地朗诵着书里的片段:“他,迷人——的面庞击中了我的心扉——”

“求求你了,别念了,我请你吃东西。”龙栖野脸真的要红完了。

“好好好,那我这次放过你了,你竟然还敢在办公室门口看,有点胆大包天啊。”

龙栖野的家和禾鹤当然不是一个方向的,说是云蜕儿拜托他送禾鹤回去一下。

“我自己也能回啊,云蜕儿这个傻兔子,我是他爹他那么关心我,”禾鹤一口吃掉烤肠,“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小野。”

“没事儿,反正我跑得快,一会就到家了也不耽搁什么。不过,呃,”龙栖野犹豫了一下,“就是你申请协会那件事,虽然第一次被拒了,但是半年后还是可以再试试的。我,我还是很期待你能进的。”

禾鹤听得挑起了一根眉毛,这家伙怎么这么关心这事:“这个还是要保密的,万一真成了。不过小野你这么关心,莫非?”

龙栖野连忙摆手:“哪有的事儿,只是想你要是成了,我就可以跟别人吹逼了。”

“你最好是。”

两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地走着,因为去地摊吃东西的缘故,现在走回家的路线和往日都不同,这一片的街区更加破落,据说还有赌场或者窝点什么的。禾鹤低着头加快脚步,却和路人撞上了肩膀。

“哎我操,你他妈看路啊,”穿着红色西装的路人凶神恶煞地抬手,想给禾鹤一巴掌,但看着不断道歉的俩人只好作罢,“走路他妈看着点,老子不是什么好脾气。”

那人走远以后,禾鹤松了一口气,而龙栖野紧锁着眉头,他觉着那路人好生脸熟。

“禾鹤你能先回去吗,马上就到你家了,我有些急事要办。”

“欸额?”

“低着头快点走,直行五百米然后左拐五十米右拐三百米就到你家了……”龙栖野交代完就匆匆跑进一旁的小巷,几下就听不见脚步声了。

小野这是?禾鹤心里有些猜测,但他还是选择根据小野的路线回家。他低着头快步走着,脑子里思索着小野可能去干嘛,却不小心又撞上了一人。

“我操……”那人一看把自己撞得龇牙咧嘴的是个小孩,抬手就是一拳,吓得禾鹤闪身躲过,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小逼崽子你还敢躲,还跑,你他妈还跑。”

那人带着两个跟班穷追不舍,禾鹤钻进龙栖野消失的巷子里,边跑边喊:“别尼玛追了,救命啊小野。”

如果要把市中心那些高楼大厦比作钢铁森林的话,那这城边小巷就是高耸的草丛,禾鹤凭着感觉在里面乱晃,很快就把那几人甩丢了,可他也找不到该从哪里出去了。他可买不起手机,而周围楼栋的窗户都紧闭着,有些装上了铁栏,有些甚至直接用水泥糊上了,狭窄的巷道竟然在此刻显得如此安静。

禾鹤双手抓紧着书包带子,背后凉凉的,他也不敢回头看。走了一会,他听到某个地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可能是超市或是市场。他努力辨别了声音来源的方向,朝着那穿街走巷,声源越来越近了,他谨慎地藏在墙后面伸出头观察。这好像不是什么超市,没有哪个超市会修在地下然后派两个荷枪实弹的人守在门口。禾鹤后退一步想离开这,左脚却踢到了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书包和一套衣服。

“这……”他拿起衣服一看,又闻了闻,“这是小野的?”

他又伸出头观察那个地方,这两个人似乎一动不动的。禾鹤眯起眼睛,但他不能确定,便从龙栖野的书包里找了块橡皮丢了过去。橡皮精准地命中了一个人的头,那人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还真是一动不动啊。”禾鹤走到第二个人旁边,推了他一把,他也栽了下去。这么说的话,小野应该不是被抓走了,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反正也没地方可去了,禾鹤捡起地上的手枪摆弄了一阵,抬头却发现地下通道入口的上面有一个监控探头,不过还好监控探头一直亮着“停止运行”的红灯。

禾鹤望着地下通道深处,手握着手枪,颇有一种英雄之感。好,那就下去看看。他学着谍战电影里样子,贴着墙慢慢往下挪,地下通道泛着红色的灯光,墙壁沾着厚厚的灰,很快禾鹤的半边衣服就脏了。他嫌弃地抖了抖肩膀,将姿势改为了轻轻靠墙。

在他向深处挪动的路程中,看到了不少像门口那俩一样的人,他们好像被按下了暂停,保持着最后一秒的姿势。最近的一些人都还在聊着天或者玩手机,里面一点的已经露出惊恐和愤怒的表情了,甚至有些还掏出了武器,不过都没有用,他们似乎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冻结了。

“这难道是小野干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衣服书包都丢在外面,难不成光着闯进来,这有什么意义吗?”

嘈杂声越来越大,他隐约都能听到一些对话了,突然又响起几声枪响,禾鹤吓了一跳,不过是下面传出来的,什么情况?

终于,禾鹤来到了底层,大门挂着彩色珠帘,这背后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赌场,他能听到赌场里面放着的重金属音乐。小野……禾鹤挑开一边珠帘探出半个脑袋,赌场里面灯光黯淡,只听得到打斗的声音,不时还有蓝色的电光闪烁。那蓝色闪电在黑暗中穿梭,不断有人发出惨叫,禾鹤认出来这标志性的战斗场面是属于“霆龙”的。不过那无往不利的闪电好似撞上了一堵墙壁,禾鹤听到些许挣扎声。

很快,最后一丝电弧消失了,赌场又恢复了光明。

这是……

一只粗壮的手臂死死掐住“霆龙”的脖子,“霆龙”正捶打着那只大手试图挣脱出来,可在电光消失之后他的双手就越来越无力,直到他缺氧昏迷过去。

“陈老总还好你今天在,不然小的就被这王八蛋给端了。”穿着红色西装的人对着那粗野的男子献着殷勤。

陈直把昏迷过去的“霆龙”丢在一边,挨个挨个查看了被”霆龙“击倒的人:”这小子,只是把他们电晕了,没弄死。“

“呵呵呵,他以为他在当菩萨吗,度化众生,老总,这小子怎么处理。“

陈直一只手抓住“霆龙“的脑袋把他提起来,端详着他的身体。陈直用指甲戳进他的面具,轻轻一扯,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态,接着又钩住他的衣服领口一撕,”霆龙“正面的战衣便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有趣,是只龙人,杀了的话不太好处理,也有点可惜了。“

“老总,我认识几个黑医,能把追踪芯片取出来。“

“不急,我先要问问,“陈直一甩手,把”霆龙“丢到一边,灯光照在他的身体上使得禾鹤看清楚了他的脸。真是……小野?糟了糟了,不不不怎么会这样。禾鹤握住手枪的手颤抖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小野是小英雄,但他不想在这种场合确认他的身份。如果是某个陌生的小英雄倒在了那里,他大可一走了之,可是现在……禾鹤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就算挺身而出也不过是白送。

”喂,对,是我,你帮我查一下‘霆龙’……已经有了?好,知道了,“陈直无奈地收起手机对那个红衣男说到,”没办法,把这小子丢出去吧,丢在远一点的垃圾堆里。“

“明白了老总。“

红衣男把小野扛在肩膀上,朝着禾鹤那里走来。

被发现了?不不,这是门口,他要从这里出来,听上去小野没什么危险了。禾鹤冷静下来,打算离开了。

“对了,老总,虽然不能把这小子收走,但也没说……“红衣男突然折返回去。

陈直听了咧嘴一笑,猥琐的丑态毕露无遗。红衣男把龙栖野放在一张赌桌上,两个人像是欣赏古希腊雕塑般观摩着他。龙栖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敌人面前,加入协会两三年来,他经历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次战斗,“霆龙”虽然也有受伤和失败的时候,但不曾像今日般屈辱,战衣被人撕开口子,胸膛到下身都暴露无遗。

“吼吼,这就是龙批吗,稀罕物啊,老子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陈直已经上手抚摸着龙栖野裸露的身体了,“这小英雄的身体,就是和那些下贱的性偶不一样啊,难怪只是大人物的东西。”而红衣男看着也手痒难耐,但陈直没有叫他,他也只好干看着。

禾鹤本来都离开了一段距离了,发现红衣男并没有出来后,他也便折返回去。从门后探出头便看见这一幕,龙栖野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下身冲着门口,那死变态陈直正一边趴在龙栖野的胸口不知道在品鉴什么东西的味道,一边用手抠着龙栖野的龙缝。不一会,龙栖野的两个乳头和龙缝肉瓣已经红肿不堪,不断有透明的粘稠液体从他的下身流出。

“这么多水,真你妈骚啊。”陈直看着他那无辜清纯的面容更加兴奋,把他翻了个身,抬起了龙栖野的尾巴。

“住手啊,你妈的!”禾鹤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颤抖的手紧握着枪。

哪怕可能会遭遇不测,但禾鹤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能容忍自己龟缩在墙后面看着这些混蛋侵犯他的朋友。还好他折返了回来,如果他刚刚逃走了,那么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一辈子都无法直视龙栖野那青蓝色的眼睛。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失去了。禾鹤心里安慰道,可云蜕儿那张兔脸又浮现在他脑中。如果我死了,云蜕儿他,会伤心很久吧……

陈直有些懵,难道增援来了,可看禾鹤那害怕的样子又不像是“霆龙”的同伴。陈直看了眼红衣男,可他也摇摇头。

“小朋友你别乱动啊,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只是在给这位受伤的小英雄做检查。”陈直一边手掌下压示意禾鹤放下手枪,一边缓缓向禾鹤靠近。

“别动!”禾鹤手抖得几乎要按动扳机了。

陈直的脚尖停住,下一秒他猛地加速冲到禾鹤面前就是一脚,禾鹤没有犹豫开了两枪,全部打在了陈直的身上。陈直能坐上一大片城区的赌场老总之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早就接受过义体改造,两发普通子弹打在他身上也就两块淤青的事儿。但他这一脚飞踢要是踹中了禾鹤,恐怕禾鹤下半辈子就得坐着走了。

“人呢?”陈直这一脚却扑空了,他自然不相信禾鹤有能力躲开,就连“霆龙”都败在他强大的身体素质之下。

“老总,后面,后面!”红衣男大叫着,却被人踢飞到墙里,不再吭声。

禾鹤听着动静,放下挡在面前的双臂,睁开眼睛:“云蜕儿!你怎么在这?”云蜕儿正站在禾鹤的旁边,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陈直和昏迷的龙栖野,神情严肃起来。

“我就离开了一天,哎,小禾你往后面稍稍,别被伤着了。”云蜕儿锤了下他的胸口,让他从这局面中缓了过来。

禾鹤没有多问,躲在了吧台后面:“死兔子你小心啊。”

“你就盼我点好吧。“云蜕儿有些无语。

陈直后退几步,他没听说过云蜕儿,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云蜕儿也没有贸然上前,陈直的恶名他倒是早有耳闻。

“你是小英雄?“陈直见云蜕儿并没有上前,试探地问了句。

“算是吧。“

“不对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白兔子小英雄啊。“

“我这种三线小英雄哪入得了你的狗眼啊。“

陈直似乎是在拖延着时间,但云蜕儿也需要时间思考该如何对付这个家伙。

“要不这事儿就此打住吧,这个赌场就当作是你们打击罪犯的成果了,”陈直好像要就此揭过了,楼道里却响起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赌场分布在周边的打手此时返回了,“哦不好意思,现在不需要了。”

“切。”打手们一拥而上,云蜕儿努了努嘴,一个飞跃跳进了人群中。

云蜕儿……禾鹤躲在吧台后面紧张地看着,他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了。如果他上周进入协会的申请通过了,被协会训练获得了能力,是不是就能帮上忙了,至少现在不用干看着,帮云蜕儿处理几个杂兵也行啊,可恶。

不过禾鹤没想到云蜕儿的身体素质这么好,看着像是陷入苦战但又很快突围反败为胜,这死兔子上体育课一直在放水?这么说那小野也放了自己那么多水……呸呸呸,活兔子,活兔子。

很快,打手们被云蜕儿清理干净,他喘着气努力调整着呼吸节奏。“嗯?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趁着我和杂兵战斗的时候逃走呢。”

“我没偷袭你就不错了。”陈直冷笑道,他已经摸清楚云蜕儿的门路了,不过是个体术战斗系的,怎么敢和义体改造人叫板,收拾几个杂兵就气喘吁吁了,看来先前只是虚张声势罢了。陈直有些为先前的谨慎丢脸,不过转念一想,能走到他这种位置的哪个又是头脑简单的呢。

“小兔子……”陈直喊了一声却没了下文,他已经炮射而来拳风直冲云蜕儿面门。云蜕儿扭身一躲,借助旋转的惯性用一记回旋踢反击。云蜕儿感觉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赶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陈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兔子,还不如那条骚龙。

“云蜕儿小心啊!”看见陈直一拳打来,禾鹤惊呼,可是就在他喊出这几个字的时间里,两人已经过了好几招了。

陈直有些恼火,兔子的力量虽然不如“霆龙”,也没有“霆龙”的电能力,但实在是在太滑溜了。使出全力的几拳都没有命中,无处释放的拳力反馈到他的手臂上,隐隐作痛。滑稽,难道陈直得自己败在自己手上不成。

云蜕儿面色冷静,凭借自己身体异常柔韧的优势,不断躲闪,消耗着陈直的体力。不过他也在寻找着,能够击中陈直要害的机会。

两人还在缠斗,禾鹤早已看不清拳脚,不过还是能看出兔子目前还是占据了上风。陈直略感不妙,虽然云蜕儿还没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云蜕儿一直在尝试攻击自己的腰部和肋下。自己一直采取右手进攻左手防御的姿态,双手一齐进攻有可能会破掉他的攻势,却也有被直击喉咙的风险……不过,卖他一卖又何妨。

陈直调整站姿,面朝着墙壁缓缓移动,忽然陈直两手出击,云蜕儿连忙改变身姿,单手倒立撑地躲开一击。好机会,云蜕儿用力撑地,腰部一转,在半空调正姿态。他的右手作刀势瞄准了陈直的喉咙蓄势待发,云蜕儿瞳孔缩紧,右手似绷弦之箭射出,陈直得逞一笑,脖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开。

草……云蜕儿没想到陈直竟然连脖子都安装了义体,可右手已经收不回来,还险些脱臼。陈直趁机环抱住云蜕儿,一同撞向墙壁。

“云蜕儿,你没事吧!”禾鹤听到兔子的痛叫,翻出吧台。烟尘散尽后,陈直攥着云蜕儿的兔耳朵把他提起,见他还有力气反抗,陈直对着云蜕儿的腹部猛猛打上几拳,云蜕儿没有穿龙栖野那样的战衣,几乎是吃满了陈直的攻击。“别逼我……“云蜕儿恶狠狠地盯着陈直,陈直气笑了,对着云蜕儿又是几拳。

陈直拖着不再动弹的云蜕儿,走到禾鹤面前:“真累啊……”禾鹤无视了陈直,抱着云蜕儿流着眼泪:“兔子,你别死啊,求你了……”陈直没有阻止禾鹤,他有点喜欢看到这种戏码,喜欢看到小英雄死掉后,他的朋友在他的尸体上伏哭。

陈直走到厕所外面,把被锤进墙里的红衣男抠了出来,又挨个挨个查看了倒下的人。“妈的,这死兔子下手真你妈狠。”被云蜕儿击倒的人,有一半的都死了,另一半基本上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我不是叫你盼我点好吗……”

“兔子!”

禾鹤喜出望外,云蜕儿停滞的呼吸又恢复了过来。云蜕儿揉了揉小腹,那儿还是痛的要死,不过其他地方似乎都恢复好了。

陈直不敢相信,难不成这兔子的超能力是死而复生?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有些认真地问道:“兔子,你的名号是什么,告诉我。”

云蜕儿一边揉着小腹,一边站起来叹了口气,确认了赌场的所有监控设备都被龙栖野的电力所破坏后他才开口道:“这苦差事……好吧,我是‘雾闪’。”

“‘雾闪’,‘雾闪’!你不是小英雄,你是解……”没等陈直说完,云蜕儿一眨眼已经骑在陈直的后颈上,双腿紧锁住他的喉咙。禾鹤也没看清楚,刚还虚弱地捂着肚子的云兔子是怎么一瞬间就锁住了陈直的。

陈直东撞西撞试图把云蜕儿甩掉,他的锁住的力量不大,完全不会使陈直窒息,但陈直不敢赌。云蜕儿像膏药一样扒在陈直身上,半分钟之后,云蜕儿朝禾鹤大喊:“禾鹤手张开,接好了。”

“接好什么,欸?”一片薄如蝉翼的白色东西落入禾鹤手中,而陈直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陈直并没有死,也没有感觉哪里疼,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肩膀一下的身体部位了。云蜕儿没有理他,蹲下去朝陈直脑门一点,陈直的脑门便出现了一个手指大的小洞。

云蜕儿随便捡起一把手枪,对着陈直脑门上的洞就是一枪,陈直脑袋一震便没有了动静。云蜕儿走到禾鹤旁边,用他干净的衣服擦了擦枪把,然后把枪塞到了龙栖野的手里。

“小禾,我们走吧。”“兔子你没事吧?”“有事儿,你搀我一下。”

禾鹤连忙扶着云蜕儿,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思绪无比混乱。

“小野怎么办?带他一起走,我们出去叫救护车。”

“不用,他就待在这,协会马上要来了。”

云蜕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俯身摸着地板,一些血迹消失了。

“刚才让你接住的东西呢?”

“在呢。”

云蜕儿把那片状物收进裤子的包包里。

“抱歉啊小禾,我今天本来该在的,差点让你出事了。”

“我没事……你来的还是比较及时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不,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什么叫‘我今天本来该在的’?你一直在保护我?”朋友被亵渎的愤怒,死里逃生的庆幸,无能为力的怨恨,还有被蒙在鼓里的不满,这些情绪一齐冲击着禾鹤,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云蜕儿本想解释些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况且自己身上还痛的要死:“傻猫,少说两句,我头疼死了,后面再给你解释吧。“

禾鹤只好消停,专心搀扶着云兔子出去。走出地下的那一刻,天色已经全黑了,清爽冷冽的风带着点栀子花的味道,吹在禾鹤的脸上令他清醒不少。禾鹤感觉右边裤子湿热湿热的,他以为是云兔子流血了,但闻起来有点……呃。

云兔子尴尬一笑:“本来还以为会英雄救美呢,丢人了。”

禾鹤看着云兔子浸湿透底的短裤瞪大了眼睛:“妈呀,死兔子你被打出屎了!”

“闭嘴吧你,不是屎,我还没丢脸丢到那种地步,”云蜕儿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你还是帮我找一套干衣服吧。”

禾鹤带兔子来到龙栖野丢衣服的地方,让他穿上龙栖野的衣服。

“小野屁股真的大,我感觉等会得提着裤子走才行。怎么后面还有个洞啊?”

“人家有龙尾巴啊,不开洞难道塞屁眼里吗。”

云蜕儿没那个力气扶墙,只好让禾鹤搀着他换衣服。

“你轻点扶我,痛死了啊。”

“你快点啊,我还嫌手酸呐。”

两人费尽力气才把云蜕儿的衣服给脱下来,你来我往都出了一身汗。清凉的夏风又从巷道的细缝里朝两个少年吹来,昏黄的路灯下,禾鹤看见云蜕儿白皙的腹部有块巨大的血斑。“你这真没事吗,真不去医院?”“别瞎操心了,你别盯着我鸡鸡看就行了。”禾鹤假意转过去,那根玉洁的兔棒还露着点嫩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就看就看。”禾鹤突然又转过来,死死盯着云兔子的下体,甚至……

云蜕儿吓得屁股一缩,没好气地锤了两下他的背:“你干嘛,耍流氓啊!哥们拿你当兄弟,你拿哥们……”云蜕儿又不说话了,两人就在夏风中被暂停了一样,一个一只手扶着另一个人上面一只手摸着另一个人下面,另一个人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锤着腰子。

“……你想摸那就摸……”这回轮到禾鹤脸红了,没想到云蜕儿竟然说出这种话。那还能干嘛,肯定不能再玩了,再玩友谊就要变质了!禾鹤在心里敲响警钟。

禾鹤嘿嘿一笑,一副阴谋得逞的坏样:“现在我有你两个把柄了,死兔子被打出屎了,死兔子是南通!”

“哎呀你爬啊!”

云蜕儿换好衣服后,把脏衣服都收进一个塑料袋里提走。在云兔子的指引下,两人搀扶着成功走出了小巷,回到了禾鹤家里。应该是兔子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顿的功劳,这一路上再也没碰着斜眉吊眼的人。

云蜕儿一头扎进厕所,脱了从龙栖野那偷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污汗血水都顺着他纤细的小腿流进排水口。 “哪去了,我记得是在柜子第二层啊……找到了,”禾鹤则是到处翻箱倒柜地给他找红花油,“保质期是,三年,生产日期……啊过期了三个月。”

禾鹤盯着药瓶,云兔子和龙栖野的惨样又出现在他眼前。小英雄,原来小英雄的战斗是这样的吗。禾鹤对于英雄之路的最后一丝幼稚想法也消失了,让还保有着童心的少年少女奔赴这么残酷的地方,大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看向厕所,木门破旧而没法关紧,只是尽力掩在门框上,热气正源源不断地腾出。虽然很感激云兔子救了自己和小野,但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他解释清楚。

一会儿,厕所里冲淋的声音消息了,云蜕儿在里面嚷嚷,让禾鹤给他拿套衣服。禾鹤在同年龄段里算是中等身高吧,可是云蜕儿比禾鹤还要矮上一截,云蜕儿只好先裹着浴巾,禾鹤则又翻箱倒柜去了。

“哎,累死我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长高点,害我到处找两年前的衣服。”禾鹤把旧衣服丢在云蜕儿脸上。

“少废话,我是兔子,我这个身高已经是大长腿了,嘶……”云蜕儿正要笼上衣服,却扯着小腹的肌肉。

禾鹤翻了个大白眼,托着他的背将他缓缓放到在床上。有点吃力地扭开红花油的瓶盖,禾鹤把药液倒在自己手上,然后均匀地涂抹在云蜕儿的肚皮上。气氛有些沉默,禾鹤想问但又问不出口,云蜕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浅浅的伤痕,不知道是锐器所伤还是枪伤。云蜕儿,龙栖野……自己的朋友原来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和罪恶进行着危险的战斗,在他们关心安慰自己时,又有多少次是忍着战斗后的疲惫和疼痛呢……

云蜕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有点享受这战后抚慰,被禾鹤突然这么一抱,吓得腹部又痛了起来。

“朋友,你是要杀了我吗?”

禾鹤紧紧抱着兔子,胸前才洗的洁白柔顺的兔毛都被他脸蹭乱了,云蜕儿无奈地揉了揉这个可怜家伙的脑袋。不揉还好,一揉禾鹤哭得就更用力了,鼻涕眼泪全敷在了云蜕儿胸口。禾鹤呜咽着,也不知道说了啥,云蜕儿连连答应他。

“好好好我答应你,别哭了哇,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呀。“

好一阵安抚之后,禾鹤才从云蜕儿身上起开。云蜕儿一瞧,赶紧把禾鹤的旧内裤穿上,刚才禾鹤几蹭几抱地,把他包裹屁股的浴巾都蹭掉了。

禾鹤转过身去,等云蜕儿穿好,他转过来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兔子,你身上挺软和啊。“

云蜕儿没有理他,去灶台查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不是吧,你这连颗老鼠屎都看不见,你平时都吃啥啊?”

“平时,我在学校食堂吃啊,或者就在楼下地地摊吃了。”

云蜕儿二话不说,拉着禾鹤出门去买菜了。为了好好安抚禾鹤受惊的心灵,云蜕儿决定亲自下厨奖励他一顿,顺便再给他买点日用品什么的,至于开销嘛,就只能让云蜕儿紧缩的钱包再紧缩一点了。

“为什么要叫‘超市牙牙’,不应该叫‘牙牙超市’吗?”

“其中大有学问矣!”

“怎讲?”

几个路人对着超市的名号一阵谈笑,禾鹤与云蜕儿取了辆手推车便进去了。两人穿过奢侈品区,电器区到数码产品区时,禾鹤饶有兴趣地一部一部摆弄着手机的样品。

“想买个手机?”云蜕儿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那台手机是五六年前的型号了,机身不大,放在禾鹤的手中恰好合适。

“等考上大学了,要是有企业资助我的话,我就买一个这个,”禾鹤放下那台手机,暗暗搓着手掌,“没事,我们先去买吃的吧,我要饿死了。”

禾鹤推着车,云蜕儿便在货架上选着菜品,红萝卜,土豆,黄油……再买点牛腩肉好了。有时遇到太高的货架,云蜕儿轻轻一跃就顺利拿到了。

“哇哦,可以啊小朋友,一看就是运动员的料。”有个带女儿买菜的熊人大叔称赞道。

云蜕儿又拿了一些日用品,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结账的时候,禾鹤肘了云蜕儿一下,云蜕儿差点把钱弄掉了。

“兔子,你超能力是啥啊?”

“小声点啊,你非要在这种地方问吗。”云蜕儿恨不得把禾鹤嘴巴缝上,赶紧付完钱带着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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