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休時段。

真晝繃緊精神，提著裝有便當的布袋大步流星地半走半跑著，還不時回頭偷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在她小心翼翼地溜進一間無人使用的多功能教室，並鎖緊門窗後，她也不敢放鬆警惕，急急忙忙地把飯吃完就離開了教室，以免被人發現。

順利渡過午休後，也平安無事地渡過下午的課堂，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放學時間。

過往，真晝對於放學或放假這種事並沒有特別抱有甚麼感想，既沒有特別期待，也不會感到失望。

可是，現在成為被霸凌的對象後，真晝每天都得提心吊膽地上學，使得她開始對學校產生了恐懼。

正當她急忙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教室時，那群女生又向她搭話了，還把手按在真晝的肩膀，不讓她離去。

「真晝同學，妳能過來一下嗎？」

對方不帶笑意地微笑著，讓真晝心頭一驚。

「不好意思，我趕著回家⋯⋯」

「能、過、來、一、下、嗎？」

對方加重語氣，抓住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不過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是，對方拿出的手機上的照片⋯⋯影片。

那是真晝在女廁趴在地上啜飲精尿的模樣。

「啊⋯⋯妳⋯⋯啊⋯⋯」

驚恐、憤怒、無助的情緒衝擊著真晝的思緒，使她說不出話來。

「噓——換個地方說話。妳會跟我們走的吧？」

「⋯⋯⋯⋯嗯。」

真晝跟著眾人來到廁所門口。

然而，當她以為是要誰女廁時，卻被帶頭的女生拉著。

「等等，要去的是那裡。」她指著男廁門口。

「咦⋯⋯？」真晝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她聽到甚麼。

「愣著幹嘛？走呀！」

前面有剛才的人拉著她，後面則有其他人推著她，不容她逃離。

「等、等等——」

她想要反抗，但同時也對這些女生肆無忌憚地走進男廁感到奇怪，基於判斷反抗也會遭到壓制，她姑且先服從對方一起走進去。

幸好廁所裡面暫且沒有男生在，真晝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在這裡等一會。」

對方命令道，並沒有多作解釋。

真晝稍稍把視線移向對方的手機，上面仍然顯示著她昨天出糗的場景。

「那個⋯⋯能請妳把它刪掉嗎？妳這樣是侵犯肖像權。」真晝嘗試交涉道。

「肖像權？噗！哈哈哈⋯⋯可以呀，刪掉也無所謂。只要妳『待會』肯乖乖照我們的意思去做的話。」

怎料對方卻十分乾脆地同意了真晝的要求。

就在真晝疑惑「待會」是甚麼意思時，幾名⋯⋯十幾名男生如同事前約好了一般一同走進廁所裡。

「唷，久等了。」

「太遲了～等你們好久了。」其中一名女生嬌滴滴地抱怨。

「抱歉、抱歉。」男生們笑著道歉。

（這是甚麼情況？）真晝納悶地想著，但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麼⋯⋯開始吧。」

當他們簡單地打完招呼，並從第一個男生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脫掉褲子後，陸陸續續，其他男生也以極為自然——好像本應就該如此的態度跟著脫掉褲子和內褲，在真晝和其他女生面前露出他們的性器官。

「呀——！你、你、你你、你們在做甚麼？」真晝不由得尖叫道。

「呵，還『呀！』呢。」隨後他看向帶頭的女生，「怎麼，妳們沒跟我們的『天使大人』說嗎？」

「⋯⋯現在正要說。」

「哈哈，也太壞了吧。妳看天使大人多可憐呀。甚麼都不知道就被叫到這裡來。」

「那對接下來就要把她弄哭的你們來說，你們才比較惡質吧。」

「這可難說呢。」

男生走向真晝，並晃動著他的性器官。

「不、不要過來！不要我就要⋯⋯踢你的⋯⋯那個囉！」

「哎喲，真恐怖，不過妳要踢就踢吧。只是到時候妳旁邊的她應該就會立即按下按鈕吧。」

「按鈕？」真晝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女同學。

「天使大人，別說我沒警告妳。但如果妳敢亂來，我就會按下這個按鈕。」

她示意著她手中的手機——上面顯示著昨天真晝飲精飲尿的影片，以及寫著『公開發佈』的按鈕。

「啊、啊⋯⋯⋯⋯」

「所以，我勸妳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如果妳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在日本全國出名的話。」女生威脅般地移動著拇指。

「不過呢。我們也不是惡魔，只是太～～過仰慕天使大人您而已。我們原本是打算讓妳在這裡破處的——前提是妳還是處女的話。」男生再次逼近真晝。

「不、不要！這次我一定會報警的。」

「是呢。妳會報警呢。然後視頻也會傳出去，投稿人由於是學生，所以會被抓去做青年輔導或社會服務令，但⋯⋯也就這樣而已，而妳——椎名真晝啜精飲尿的視頻將會在以後永遠存在於網絡上。想想看吧，天使大人，與我們作對、和服從我們，哪一邊對妳比較有利。」

「⋯⋯⋯⋯。」

「當然、當然。我說過我們不是惡魔，那就代表我們辦事還是會有底線的，就像今天我們就沒有打算插進去——妳應該也知道吧，就是把陰莖插進陰道——性交（sex）唷。今天我們只是想借用妳那天使般的玉身來自慰一下而已。」

「我⋯⋯」

真晝來回看著男生的臉和女生手上的手機，想像自己接下來會通到的事，以及按下按鈕後會發生的事。

最終，在一陣猶豫過後，她咬著下脣，不情不願地徐徐首肯。

「⋯⋯好吧。」

「嗯。只要在這期間妳不亂哭亂喊的話——啊，還有，不准擺黑臉。」對方男生提出條件。

「⋯⋯我明白了⋯⋯」

真晝衡量利弊後，做出了妥協。

放學過後半小時。

男甲：「喔喔！我早就想用天使的頭髮來自慰了的說。既柔順，但髮絲之間的凹凸又能刺激著龜頭。」

男乙：「是吧？我也這麼覺得。而且還有種牛奶般的香味。」

女甲：「因為她是母牛吧——母牛天使w。」

女乙：「真不愧是天使（棒讀），連頭髮都能拿來給男生們自慰。」

男生們用真晝那保養得宜的亞麻色長髮包在自己的陰莖上，並不時扭動磨擦著，以達到自慰的效果。高潮時則直接頂著頭皮射在頭髮裡，害得真晝滿頭都沾滿精液。

放學過後一小時。

男丙：「又射了，又射了。這頭髮我能玩一年。話說射完之後我有點想尿了，我可以直接尿在上面吧？」

男丁：「你說甚麼呢？你看我，都已經尿了。呼——舒服。」

男乙：「對！啊哈——暢快。」

男甲：「你們別尿到我這裡喔。我還要繼續用。」

已經射過了的男生紛紛產生尿意而尿在真晝的頭上。那些刺鼻的尿液就像洗髮精一樣在真晝的頭髮上留下難以去除的氣味。

女乙：「好臭w。」

女甲：「男生們移開點，我要在她的額頭上寫字。」

放學後兩小時。

「爽夠了，我已經射不出來了。」

「我也是，想尿也尿不出來了。」

「天使大人，記得就這樣回去喔。千萬不能擦掉額頭上的字哦。」

真晝的額頭上被寫下「便器天使」四個字，臉頰兩邊則分別寫下「尿液大好き」和「移動トイレ」。

「嗚⋯⋯」

「哦？妳可別哭喔。哭我就叫她按按鈕了。」

男生出聲警告，於是真晝只好把液水噙在眼裡，不讓它流下來。

「⋯⋯你、你們會把視頻刪掉的吧？」

「當然啦。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好的事我當然會遵守，只是，前提是妳得維持這模樣回家。」

「⋯⋯⋯⋯。」

叫真晝不作回應，男生瞬間改用低沉的語氣。

「妳會答應的吧？」

「嗯、嗯⋯⋯我知道了⋯⋯我會遵守⋯⋯」

「哼，那就好。」

真晝不知道，或者該說當前的狀態讓她無法正常思考——那些人不可能刪除那些視頻，只是基於約定，他們不會再用相同的視頻來威脅真晝。

所以，下一次——

「這次妳也有好好錄下來吧？（小聲）」

「當然，一秒也沒有漏掉，全部錄下來了。（小聲）」

真晝將不可能逃離這個名為學校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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