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

惑雨擺擺手，示意保姆先帶孩子出門。

看到丈夫路克臉色紅潤的站在敞開大門前，兩眼直盯著自己看，他就知道丈夫現在心情很好，想要馬上抱他了。

路克因為跑著回家還在喘。他上前拉住另一半的纖纖手腕，繞過熟門熟路帶著兩個小孩要閃人的保姆，直走向他們夫夫的房間。

他把額頭抵在惑雨頭上，似乎想靠熟悉的味道冷靜下來。惑雨拍拍路克的肩膀，又扶起他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的臉。

一雙平時沒什麼精神的眼睛，此刻因為情慾而閃動著水光。

一定忍耐很久了吧。

惑雨原本的面無表情淡淡地泛起了笑容。路克小聲嘀咕一句，惑雨還沒聽清楚，就被撈起來，放到雙人床上去。

脫下惑雨寬鬆的睡褲，再把內褲也拉下來，不經曝曬的蒼白大腿在視線底下展開，露出垂下的陰莖和睪丸。手指沿著肉體的線條往下劃，在會陰的地方突兀的開了一個洞。經常使用的蟲體外壁變成褐紅色，正被冷空氣刺激的一放一縮。

路克撥開遮住洞孔的性器官，大拇指半個指節戳進去並拉開，紅色的肉壁在跳動。他拉開長褲的拉鍊，性器早因為興奮打濕了內褲。「但是我不想、弄痛你……」路克說完就這樣盯著洞口發呆，惑雨從床上坐起來。

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

惑雨轉而推倒路克反坐在肚子上，從路克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白皙的背在聳動。惑雨剝下內褲讓陰莖從裡面彈出，他就著對方的液體幫自己擴張。他沒什麼聲音，路克只能靠下半身的感覺來猜他在幹嘛。

安靜的這幾分鐘裡，惑雨正努力用手指在體內滑動，雖然經歷過生產做起來沒那麼痛，但再微小的表情變化都能讓路克過度擔心，所以他盡量準備到最好的狀態。

蟲體內部足夠濕潤之後，惑雨小心的扶著身下的陰莖坐下去，還在半途路克就受不了似的發出誇張喟嘆。

惑雨知道丈夫很喜歡，只是總會忍不住裝出不舒服的樣子，讓他不需要做到最後就能去休息。

路克很怕惑雨會討厭想要惑雨的自己。

惑雨無視這份心情，按照他的步調把性器吞吃到接近底部，他體會著陰莖在體內的感覺和形狀，下腹稍微用力就能換來另一聲感到舒服的悶哼。

他拍拍路克的大腿，示意要動了，也不等對方有所回應，逕自就擺動起來。

路克不安的扶上緊繃的側腰，怕他一個沒力摔到床下。惑雨在他眼前被插入，多餘的液體從縫隙擠出，變成泡沫點綴在他們之間的接口。

沒有口語能力的惑雨也終於憋不住聲音，嗯嗯啊啊的嬌嗔從嘴巴裡洩漏出來。路克像是被他的聲音鼓勵，挺起身體從後背擁抱住另一半，惑雨整個人被罩在懷裡，剩下的力氣都被頂弄搗碎。

承受著來自丈夫的粗魯動作，他垂下眼睛觀察陰莖進出，感受如何擦過內壁的突起與凹陷，甚至能感覺到跳動的血管打在肚子裡面，冷落在外的性器隨之晃動，不斷吐出液體甩在淺色床單上。

路克緊緊抱住他發軟的身體，自身重量幾乎都壓在上面，惑雨的個子不高，身形也小，撐不住越發強烈的撞擊，於是兩人便一齊倒向床鋪。龜頭戳在舒服的地方，彼此的喘息和哀鳴交錯混雜，性器不斷與床單摩擦，終於讓惑雨達到高潮射了出來。

運動還在繼續，惑雨被下腹的緊縮感弄得快吐了，他只好摀住嘴巴不讓乾嘔的聲音跑出來。但路克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他突然停下腰部的擺動，房裡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

「阿啊？」惑雨發出疑惑的叫聲，路克在他的背後靜止不語。被腦袋裡的機轉弄壞語言能力，他沒辦法直接跟路克說繼續也沒關係。輕拍路克的手臂讓他放開自己，惑雨從路克身下爬出來，不顧蟲體裡的東西流出來，含著口水把路克翻到正面。

他跪坐在旁，俯身靠近路克的臉，泛著淚光的雙眼傻傻地盯著他看。

惑雨掐住路克的臉頰，強迫他張開嘴巴，接著伸出舌頭把含在口腔裡的唾液滴進去。

沒有酸味不是嗎。我不會因為你就吐的。

路克瞪大眼睛。

惑雨幫他挑開黏在額頭上濕淋淋的瀏海，溫婉的笑容又爬上臉龐。

路克撐起上半身，下一秒就低頭含住惑雨的陰莖。

*

惑雨不在乎還裸著，大字形的仰躺在床，路克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水，小鳥依人似的躺到惑雨的臂彎上。他伸手抱住他，撒嬌的在頸窩邊磨蹭。

「我們要生很多小孩，惑雨一直懷孕的話就沒空理我了，得把握時間做才行。」

如果惑雨能說話，他想說：就是因為一直做所以才一直懷孕，而且講的好像懷上之後都沒有做。

他已經習慣丈夫像故障一樣對他講笨笨的話，只是聽著也蠻有趣的。

「惑雨，」

「額？」他轉過去看向路克。

「哥哥他們永遠不會懂，我可以過上這麼幸福的生活，完全都是你的功勞。」

惑雨依然笑著，這樣嗎？

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直到他們當中的一人再也無法說話，這段關係才開始變得好起來。

「嗯。」惑雨翻身把路克擁在懷裡，一隻手在後背輕輕拍著，雖然路克在他面前總是心情很好，但是他明白儘管平常是那副樣子，路克的性格卻意外的很纖細。曾經上一秒還在說人家壞話，下一秒卻在哭好可怕，搞不清楚到底想做什麼。

路克的眼角紅紅的，惑雨忍不住親了上去。

他無法理解我，也沒想過要懂。那為什麼我卻能接受這樣的他，這箇中原因，總有一天會明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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