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无穷尽之π 三节

“咚！”

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倒在地上，周围的血海和惨叫声可以清晰地告诉自己，这场屠杀造成了有用的结果，至少可以把自己脑海中臆想的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里来。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时候闭上的，只是躺在血泊之中，感受外界那些零零碎碎的声音。

“周启！周——启——！” 直到那李康斯的声音也离我远去，再度醒来，已经坐在了电椅上面，几束强光灯照在了我的眼睛上，但我的四肢被束缚不允许我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次电击，仍然没有死亡，你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周启，今天来这里自投罗网了吗？”

远方那个穿着防化服的人朝周启走了过来，摘下了他的防毒面具，那是一个不让人那么惊讶的面孔。

“啊……我就知道……” 周启的全身全是电击出现的疤痕，数不清的黑色疤痕蔓延在她的全身，身上还有很多血迹，胸口已经被刀割的皮开肉绽。

“梅利尔洛·默克尔先生，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连天中也要找个傀儡监视我了。”

“自苏联解体之后，我一直很关心他们的实验品，尤其是开始带着那头怪物独立思考的你，你没有为那个肮脏又光荣的国家叹气，反而回到了自己的国度，选择了与自己的国度、与西方掀起一场不利于统治者的曝光战，孤独地在清醒中曝光并看着那些真相被一次次的压下去……”

那个满头白发，带着金丝圆框的小眼镜，满脸的皱纹和一下巴的乱糟糟的胡子，看上去像个白色的猿猴一样的梅利尔洛对周启摇头。

“你从来没有输，输的是人民，你也没有来错，因为在这个国家少数的革命者，都在这里。”

梅利尔洛绕到周启的身后，推动着那台电椅向前走，并亮起一盏接一盏的强光灯，强光灯下是那些被泡在培养液里的人体，有的浑身焦黑，把自己燃烧、有的浑身弹孔，把自己沐浴在枪林弹雨、有的安详闭眼，终究没逃出时间的囚牢。

“互联网让一切变成了可能，又让一切变成了不可能，人们在现实的恶意铸就了虚拟的潮流，虚拟给了人们一种幻想；但人们在网络的恶意又让虚拟成为了掩盖现实丑陋的巢穴，因为恶意可以在虚拟肆意发泄，虚拟又给了人们一种宣泄丑陋的方式，虚拟主播和虚拟偶像就是带着这样矛盾又扭曲的方式登场。”

梅利尔洛抚摸着周启那满是血痕的、苍白的脖子，手中有什么闪烁着，周启一想就知道，那是致自己于死地的。

“他们可以是任何人，可以做任何事，美丽的形象可以更加美化他们，毕竟在虚拟里……杀人可以叫做疯批，喜欢一个人把他断手断脚可以叫病娇……等等，你也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那怪物以及调查记者的身份，并用娱乐的形式传递真理，尽管人们只是嗤之以鼻，但我还是不能让你活下去。”

梅利尔洛拿出一根针剂，“它可以永远的让你睡去，你该死了，最后……看看那个最洁白，最真挚的革命者吧。”

梅利尔洛的面前，一个机器人推着培养罐，罐里是更为年轻的周启，那个时候周启的胸部只有b，脸上也充斥着青涩的笑容，短而飒爽的黑发，有些长的略微覆盖了那黑色又天真的眼睛，像是时空静止一样在培养液里微笑地看向现在的自己。

“呃……啊？” 周启懵了一下。

“你是怪物，你是个，怪物，癌细胞和你的基因制作而成的怪物，你以为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有活力，你以为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链接上网络，你从来不是人，真正的周启在融入你之前，就已经被我们盗走了。”

“呃？” 周启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一切突然被否定时，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人类。

“苏联真正的计划是，用癌细胞和你的基因以及特殊的计算机系统创造一个克隆的你，然后把这个你和真正的你融合，生物系统和癌细胞做出来的系统结合，计算机用作平衡，这样你就近乎完美的，走向思想之顶……”

梅利尔洛话音刚落，针剂就已经扎在了脖子上，周启闭上了眼睛，安静的不再说话，甚至不再发言反驳，因为自己的记忆的确有很多断裂，自己的身体，也的确是一个怪物。

周启当然想继续活下去探知更多，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人能救赎自己了，直到一声枪响打破了那个针剂。

“嘶……” 那个针剂已经打进去了一点，痛苦已经开始蔓延，周启并不知道这针剂是全打进去才会死，还是说一点就足以致死，但她已经没办法改变更多的命运了，只是等待那自己应该得到命运的降临。

“你们是美国骄傲的士兵！不是打乱计划的叛徒！” 梅利尔洛恼羞成怒，却毫无反击手段，只能仓皇出逃，逃离这个丝毫没有防御手段的实验室。

“周启！” 李康斯发了疯一样从那些士兵里跑出来，一枪打碎培养罐，抱住那被泡的发白的、真正的周启，直到她睁开眼睛：“你……是谁？”

“竟然……还活着吗？” 周启看向年轻的，真正的自己，一时间泪流满面，不仅是因为自己的的存活，更是因为曾经那个真正的自己活着而感到庆幸。

“我说胸怎么那么小了？周启，这个人是谁啊！”

“那个才是……真正的我啊，我只是个怪物而已……” 周启从失灵的电椅上坐起来，跪倒在地，身体在颤抖，泪水滴滴答答的湿润在冰凉的地面上。

“我们的国家……国家，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其中一个士兵走到这些成千上万的培养罐群中间，那是数不清的尸体，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人类、人种几乎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这里凝聚着全世界人类的基因，方便731部队暗中进行基因和生物武器的研究，最近以色列战争就准备动用这些种族灭绝的基因武器，只不过还没有研制成功……”

周启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年轻的周启靠在周启的身边，其他人她并不熟悉，只能靠在这个和自己相似的人身边寻找那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真是……睡了好久啊，看来他们已经造出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了，融合计划应该是失败了，对吧？我。” 真正的周启一下子就分清了当前的情况和局面，并对周启说了这些话，周启只是抱住她，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一切。

“看来事情，更扑朔迷离了啊，你打算怎么办？周启。”

李康斯看向抱着自己的周启，她闭上眼睛，一句话没说，“喂？周启？”

“周启！” 李康斯发觉她的异样，跑过去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连忙让其他人护着自己和周启她们一同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oss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陈和贝利法尔等人一间一间的开门，哪里都没有，凶手就像是神秘消失了一样，处处都不见踪影。

“fuck的，好朋友就这样die了什么都没有，真……” 金伯一捂着脸痛哭，“早知道就换个富贵的小区多good，非得say小房子有safe感，now给他Kill了，气死了！”

“嗯？” 陈看见了某个黑色的人影，擅自跑了过去，那是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面背着阳光，模糊的可以看见里面没有什么人，但里面有一种血腥味，陈走进去打开了灯。

那窗户上流出血迹，哗啦啦的流出血迹，上面的血迹按着窗户上提前雕刻好的玻璃凹槽，流出了“陈”这个字。

“嗯！？” 陈拔出提前备好的手枪，对准冲进门来的黑影连开几枪，直到贝利法尔的呵斥惊醒了她。

“你疯了吗？！” 贝利法尔捂着被子弹擦伤的左胳膊，靠在陈的身边，“你看见什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脑袋好痛，可是刚刚看见的，肯定是真的。” 陈指了指窗外流干的血迹，上面隐约有“陈”的轮廓，地上有一些黑色的粉末，贝利法尔沾起一点来看。

“是致幻剂，陈，你这一枪哪怕打在我的脑门上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这是强效致幻剂，答案是我一闻已经看见你高潮的样子了。”

在贝利法尔的眼里，陈一脸潮红，那不大不小的乳房上夹着传导电流的夹子，乳汁叽里呱啦的从乳头里溢出来，下半身的尿液在七八个跳蛋的震荡下哗啦啦的流淌，一身破烂的黑丝绑着陈的四肢。

“呃啊……嗯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娇喘，粉嫩的乳房让贝利法尔想多吸上几口，被黑丝捆绑的洁白双手撩动那一头的长发，红色光亮在左眼发出情感的跃动，右眼则迷离在高潮的愉悦里，扭动着身姿。

“贝利法尔……你……”

陈不好意思的想要拒绝，愣是让贝利法尔扒开了上衣，吸着那胸口的芳香，直到田茉莉她们的赶到。

“哎呀！队长！” 田茉莉看的一脸娇羞，一头撞进乌特拉怀里，陈洁则目瞪口呆，连忙拉着乌特拉堵住门口不让金伯一进，也不让金伯一看。

“呃嗯，对不起……你实在是太色了。” 贝利法尔看见门前的大家，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提上自己的内裤和皮裙，咳嗽了几声。

“真是的……还说不会有怨言……” 陈把蓝色的胸罩重新系上，整理好紧身的运动衣，拉上那黑大褂的拉链，脸也是红的不行。

“案子很明显是为了针对我或者陈洁来的，不过我觉得大概率是针对我，因为我和贝利法尔刚刚已经受到了他们致幻剂的攻击，我看是想骚扰我们的演出，对不起大家，我的身世还是连累……”

“大家都在这里，没什么可以害怕和连累的，你的身世若是如此，那大家就一起把你的过去斩断，我觉得，既然来到这里进行演出，那我们都是家人，密不可分的，家人。”

贝利法尔把陈搂到自己身边，拉着她走向大家，田茉莉脸上也充满笑容，乌特拉和陈洁也从那案子的阴霾里一扫而空，代替那死亡阴影的，便是五个人密不可分的牵绊和温馨。

“真羡慕啊，明明只是些偶像，中之人之间的love却是upup，简直就是热血日漫里的MAX正派，从不内战，从不怀疑，全方位的good and max啊。”

金伯一在失去挚友之后越看越羡慕，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作为这个小人物能在这些大人物面前看到她们的故事也完全知足了，毕竟凶杀案总是要死人的，死了也就只能准备好破案找到凶手复仇，哭丧根本哭不死凶手。

“接下来，怎么办？” 陈洁有些犯愁，这一路上根本找不到什么决定性的线索，这小区里又压根没有监控。

“这附近有没有娱乐场所？” 陈走出来问金伯一。

“这附近应该有家久经不衰的KTV啦，不过我从未去过，怎么，you以为凶手都是古惑仔啊。”

“不，我是觉得，既然是照着我们的行动路线来，那么那种演出类型的娱乐场所，线索应该更加明显……既然我们是’死神‘，走到哪里死到哪里，那我们就应该找个更容易找到凶手的地方，也是偶像的特色——演出。”

“有道理哦，到时候我们在那里安插些警察，那么追查似乎不成问题，迎刃而解……”

纳兰霜鸰

“天亮了啊，纳兰霜鸰。” 秦世代拿着一些纸张晃醒了太阳洒在脸上的大家，那些纸是一张又一张复印好的账单和表格，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证据”。

“从……哪里找来的？” 苏流一把夺过那些账单，一边看一边问，脸上充满惊喜的神色。

“从村长家那边打印机，电脑上还有一些留存，这些账单是村子里的公款和慈善捐赠活动的账单，这些账单没有打入村子建设工程和慈善捐赠，而是几经流转……转到了蝶夜港……”

秦世代一下子脸上充满了担忧，因为贝利法尔她们已经蝶夜港准备演出了。

“洗钱吗？”

小说相关章节：虚拟偶像？王牌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