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衔住了少女软软的红唇。

对方很自然地向后缩去，却被轻轻挽住了脑袋。微微挣了一挣后，她便收敛了抵抗。然而皓齿依然闭合，这是阻滞对方的最后一道关卡。

他合上双目，将精力都调集到对交吻过程的体会上，这样便错失了一对儿杏眼中流露的谴责。湿滑的唾液依然带着少女的体温，男子首先嘬取了些，运用自己的味蕾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如此平淡的分泌物，此时彷佛也蕴含了荷尔蒙的诱惑的香味儿，他于是被催动着，用舌头强行撬起对方的牙关。少女体悟到来者的坚决，稍稍抵抗过便卸下武装，知趣地让进了男子的情欲。结果是自己的嫩舌即刻被纠缠住，炽热的欲火使她相当惊讶。

“唔唔——”

男子的逼迫让她有点儿上不来气。少女用双手扶着对方的胸口，轻轻地想要把他推开，他却像是受了鼓励，反而加剧了进攻的力度。两只舌头紧紧地缠在一块儿，彼此的唾液在同一个口腔内融合。显然的是，外来者已经占据了上风。

“呜——”

不甚满意的咕哝。隔着浅浅一层距离，男子真切感受到少女双颊的滚热。

一只手挽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趁机探入少女的衣下，在白腻丰腴的小腹上游走。痒意混合着酥麻，刺激得少女连连哆嗦，但在男子的猛烈进攻下，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塞在了嗓子里，只有愈发潮热的面容诉说着她的痛苦与欢喜。

长久的抑压维护了少女的贞洁，却也在她的心中播下了渴望的萌芽。本就细润敏感的身体被呵护得只一点点外力，都可转化为莫大的酥痒与满足。而今不过是亲吻与爱抚，少女便觉得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翻涌着热烈的暖流。她堪堪维持着应对的理智，而有关自己职责的、一直持守着的道德观念，如今在快感的冲击下不得不淡化为思维的边缘。

仅仅是惯常的交吻，便已将少女萌动的春心蓬勃得十分致兴。她现在完全被缴了械，无论是身体抑或意志。整个儿的小舌软软地瘫了下去，任由对方搅动、吸吮、裹挟，自己只是支支吾吾发出一些含混的声响，顺从地分泌唾液以满足男子的癖好。

他似乎对少女的唾液相当执着，卷着舌头咕噜噜地吸取这一种琼浆，结果是云淞的嘴角到处流淌了黏稠而晶莹的液体，粘糊糊的，弄得她有些难受。然而她全部的反抗，不过是紧抓着男子的前襟，埋怨地轻轻捶击而已。

绵长的纠缠的吻，让双方都有些缺氧，然而谁也没有率先松开。男子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少女的表情已有些失神，水灵的眸子不自觉地向上翻去，这于是给了他相当的激励。对方加倍地承受了他的热情，明示出来的反应也不过是从鼻孔喷出的、热腾腾的气息更加断续、粗糙。二人多少都有点儿陶醉了。

等到男子主动结束的时候，少女的心智已经有点儿恍惚了。秀美而羞涩的面容痉挛着，脑袋无力地低放下来，二人的唇齿间牵挂着淫靡而温热的银丝。

“牧师小姐。”

男子用双手捧定了心上人白软的小脸儿。对方的瞳仁稍稍回转了些。

“舒服吗？”

“……舒……舒服。”

含糊发颤的话音。

“那，”他揉了揉绯红的脸蛋儿，“想不想更舒服？”

“不，不想了……已经要……”

男子又轻轻吻了上去。

“喜欢我吗？”

“……喜欢。”少女迷迷糊糊地说。“很幸福，在先生身边。”

“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在情欲的挑拨下，他的思路也不那么清晰了。

“‘女朋友’……？”

对方稍稍清醒了些，却仍抱了几分迷茫望向男子。

“不可以的……先生。”

“为什么呢。”

他想了想，吸吮了一口少女肥软的脸蛋儿。相当美妙的口感。

“总之是不可以。”

对方吃痛，微微挣了一挣。

“牧师小姐不愿意吗。”

咬过的地方留下了浅红的痕迹。男子伸手抹净了其上的唾液，又顺势掐了一掐白嫩的小脸儿。

少女并没有回应。只是踌躇而疲惫地看着对方。

“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啊。”

他抬了抬腿，将少女抱得更稳些。

“我不会强迫你。”

男子用双手搂住她的腰肢。

“先生……”

“抱住我吧。”

少女照做了，轻轻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两只胳膊也环绕上男子的脖颈。

“今天有点儿过分了。”

他感受着牧师的体温，同时凑近了她的长发，仔细嗅闻其上的芳香。

“是的，先生。”

“牧师小姐，平时很孤单吗。”

她搂紧了一些。

“嗯。”

“可以和我诉诉苦。”他抚顺着少女的头发。“愿意吗？”

“愿意。”

“是不是有人欺负我的小牧师，平时在教堂里？”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少女的话音很轻。

“有点儿融入不进这个环境？”男子安慰地抚着她的后背。“有学识，也有容貌。我觉得，牧师小姐适合更大的地方。”

“我很喜欢这里。”她稍稍侧过了头，让脸颊贴着对方的脖子。“牧人不可以贪图安乐。”

“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我也说不大准。”少女斟酌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没有同龄的朋友。”

“‘同龄的朋友？’”

“连同龄人都很少见到。”她落寞地说。“前辈们都是勤恳负责的好人。可我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都是中年人吗，教堂里的牧师？”

她点了点头。

“牧师小姐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牧师？”

又点了点头。软软的下颏蹭着男子的肩膀。

“这样啊。”他爱怜地抚了抚少女的头。“辛苦小牧师了。”

“教友们也大都是中老年人。”她絮絮说着。“青年团契的人数很少。只有唱诗班比较年轻。”

“年轻人很少信教。”

“是呢。”语调有些黯淡。“这也是大家的选择。”

“牧师小姐的话，当初为什么信仰呢？”

“大多数人都因为偶然的原因入教。”少女悄悄抱紧了些。“但总的来说，我确实相信天主的存在。”

“为什么呢。”

“有很多种‘为什么’。先生想听哪一种？”

“我想听最简单的那一种。”

“最简单的理由，就是‘相信’本身。”她凑近了男子的耳朵。“是不是有点儿荒谬，您觉得？”

他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事实如此，至少是我的事实。”少女微微笑着，然而对方并没有看到。“‘相信’本身或许没有道理，所以产生了‘护教学’，向我们传授相信的理由。”

“牧师小姐所说的‘理由’，具体是什么呢。”

“实话和您说，我并不信任护教学。”她搂紧了男子的脖颈。“但我信任天主。”

“怎样说？”

“直觉告诉我，信仰是正确的。”

“理智呢。”

“理智同样告诉我，信仰是正确的。”

“小牧师不信任的‘护教学’，是直觉还是理智呢？”

“理智。”

“好一只感性的小猫。”

男子宠爱地抚着少女的头。

“护教学现在是辩驳不倒的，但未来或许会被驳倒。”牧师继续往下说。“将信仰建立在理智的基础上，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牧师小姐原来是迷信的人吗。”

“并不是。”轻松的语气。“直觉告诉我，信仰是很正确的事。现有的理智也能证明，信仰是很正确的事。我一点也不迷茫。”

“如果未来的理智不能证明呢？”

“直觉依然会证明。”

“是吗。”

“先生有点儿过于信任理智了。”少女换用了开导的语气。“现有的理智连未来的事实都验证不了，又怎能验明绝对的规律呢。”

“未来的人们也许可以验明。”

“未来的未来呢？”她轻轻反问。“而且，‘验明’一定是好事吗？”

“我觉得是好事。”

“可您要知道，规律不一定是‘好’的。也许有哪一天，人们会信誓旦旦地宣布，人类的存在本身其实是莫大的错误。”

“有点儿悲观了。”男子安慰地梳着少女的长发。

“人们可能会分化为两派，一派要消灭人类，另一派则要保全人类。或者极端地说，所有人都支持消灭人类。”她的话音十分温柔。“这时，我们怎么办呢。”

“小牧师预言的场景，我觉得不会发生。”

“性质是相同的。”

“我不反驳你。”

“更常见、更严重的情况是，人们自以为验明了真理，于是就坦而荡之地去做。”少女悄悄松开了男子。“第一天，所有人都支持人类的自我灭绝；可是到了第二天，人们又恍然大悟，人类的存在其实是最完美的事情。这时该怎么办呢。”

“修正错误嘛。知错就改。”

“第三天、第四天呢。”她直视男子的眼睛，依然微笑着。“最重要的是，中途牺牲了的那些人要怎么办呢。”

“这个嘛……”男子觉得少女有点儿认真。“人是会遗忘的。”

“但天主不会遗忘。”她柔和了眼光。“这就是信仰的价值了。”

他想了一下。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想信教。”

“没关系。”少女轻轻捧起对方的脑袋。“直觉胜过了理智。先生也是如此。”

“我觉得自己是个比较理性的人。”

“那么，请先生辩驳我的逻辑。”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很简单的不可知论。我相信您做得到。”

男子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径直吻了上去。

绵长的热吻。

等到男子将少女放开的时候，她脑海中的一点儿思想的确被打破了。面容通红，呼吸急促，唇边流连着晶莹稠粘的银丝。

“牧师小姐……喜欢我的证明吗？”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搂紧了眼前的少女。

“……不……不喜欢……”

她轻轻推搡着对方，递来略带些埋怨的眼光。

“您这样……真的会找不见女朋友……”

“牧师小姐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不是。不可能的，先——等等——呜？！——”

少女胆怯地望向对方。这是他们第四次交吻之后。

“……牧师小姐，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连男子的话音都带了点儿疲惫。对方显然不敢作声，踌躇地用双手扶着男子的臂膀。

“拒绝了吗。”

他笑着说，向少女递去威胁的眼光。

“先生……”

“愿意吗？”

少女依然没有回应，只是用力扶住搂着自己腰肢的男子的胳膊。

“小牧师只是喜欢被强迫，”他紧追对方回避开的目光，“还是说，真的打心底里不愿意？”

她轻轻摇一摇头。

“真的不愿意吗？”

男子凑得更近。

少女颤抖着，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啊。”

她恐惧地闭上双眼，却只是在左脸颊上感受到一点儿湿热。

男子吻了吻少女绯红的脸蛋儿，然后便收回了脑袋。

“我尊重小牧师的决定。”

“……先生？”

“说实在话，我觉得自己配不上牧师小姐。”他将对方搂得更紧。“你能这样陪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少女犹豫地望了望他。

“我承受不起你的未来。”男子微笑着。“刚才那句话，只是为了烘托气氛。”

“不允许您说这种话。”

“是啊。小牧师毕竟不喜欢我。”

“我的意思是，”少女轻轻纠正道，“不允许您说，‘您承受不起我的未来’。”

男子愣了一愣。紧接着将对方拥入怀中。

“你是这样想的吗。”

她没有回应。

“真的是很感性的人，牧师小姐。”他抚着少女的长发。“我什么都没有。牧师小姐要是和我相处了，小肚子会饿瘪的。

“再说，我们才刚刚认识。你还什么都不了解呢。”

“……认识与相处是另一回事。”

少女轻轻开口。

“但请不要妄自菲薄，先生。”

“牧师小姐不是不喜欢我吗。”

“虽然不喜欢，我也不能放任先生说出这种话来。”

她也悄悄抱住男子。

“先生是很好的人。”

“你真是有点儿饥不择食了。”男子捏捏她的小脸儿。“我是不是好人，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觉得您不知道。”

“以牧师小姐的学识和容貌，很容易找到有钱、有趣、有肌肉的恋人。不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少女轻轻蹭着男子的胸口。

“我固然给了牧师小姐想要的东西，但是他们能给你更多。”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将面孔埋在少女的发丛中，嗅闻着其中的芬芳。

“你只是没有发现。一旦发现了，新鲜感就会将牧师小姐从我身边领走。我会欣然接受这个过程。”

“您这样无情吗。”

男子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正因为我真有点儿喜欢你了。我才盼望着你的离开。

“牧师小姐离开了我，一定会更加幸福。会享受到我给不了的幸福。”

“不要这样说。”

“这是事实。”他的话音有些黯淡。“我们肯定是要分开的。”

“为什么啊。”

“因为我什么也给不了牧师小姐。”

“我养活得了自己。不需要您给我什么。”

她安慰地抱紧了对方。

“太草率了。我们才刚刚认识。”

“以后会越来越熟悉的。”

“距离产生美啊，牧师小姐。你以后会越发讨厌我的。”

“这是什么话。”少女谴责地挣了挣身子。“不准您说。”

“没想到你会突然喜欢上我。”

“我并不喜欢您。”

“好，好。牧师小姐不喜欢我。”

话音里有些无奈，但他微笑着。

“也许牧师小姐说的是真话。我不觉得你刚才在撒谎。”

“的确。”她轻轻地说，“但也不是不喜欢先生。”

相互间抱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先生要不要入教？”

少女忽然开口。有些腼腆，看样子不全是玩笑。

“怎么突然说这个？”

“想和您在精神上联系得更密些。”她的语气相当温柔。“而且，入教并没有坏处。”

“小牧师露出真面目了啊。”男子松开对方，打量起她的表情。“整个儿的过程其实是一场美人计吗？”

“您说什么呢。”她的眼神带了点儿不满。“我在很认真地向您建议。”

“不入。”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少女嘟起了小嘴儿。“给我个理由。”

“不要强迫我。”

男子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软腮，对方没有绷住，结果一口气儿全喷在了他脸上。

“没有强迫您呀？”她害羞地擦了擦嘴角。“我只是想听听原因。”

“我起不来。”

“‘起不来’？”

“第二回来的时候，门房老头儿说我错过了早弥撒，”他眨了眨眼，“我那天已经起得够早了。”

“……我们可以慢慢改嘛。”少女真诚地望着他。“我会督促您起床。”

“想怎么督促？”他有点儿被逗乐。“和我一起睡觉吗，第二天早上再摇醒我？”

牧师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给您打电话，我是说！”

“美少女的叫醒服务，”他假装思索了，“倒也可以。”

“还有没有其他困难？我一并给您解决了！”

少女真的投来期待的眼光。

“我读不懂你们的经典。”

“我可以一字儿一字儿地教您读，只要您愿意！”

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牧师小姐好热情啊。”

“这是我的职责，先生。”她带了点儿认真，“只要您肯入教，所需要的都包在我身上，话跟您说在这儿！”

“我如果不入呢。”男子想逗一逗她。“我的请求，牧师小姐就不会同意了吗。”

“那我可就要考虑考虑了。”

少女试着运用威胁的语气，却端不起一点儿架子，反倒很显得可爱。

“这样啊。不入。”

“不允许您不入。”

她摇着男子的胳膊。

“强迫传教啊。我可要报警了。”

“随便您。”少女并不畏惧地望着他。“今天您必须入教。”

“一开始不是还有选择余地吗？”

“为了惩罚您的犹豫，现在不容您选择了！”

“这样啊。”

男子于是掀开少女的毛衣下摆。白皙的肤肉又一次露了出来。

“……做什么？我在和您说很严肃的话题？”

她有点儿乱了阵脚，但还是强撑镇定，一边用双手下抻自己的衣服。

“牧师小姐是不是觉得，目前的气氛很适合谈论宗教话题？”

“我们总不该一直做庸俗的事情吧？”

“我怀疑，”男子顺势将手探上少女柔软水嫩的腰肢，手指到了哪里，哪里的肤肉便显出弹滑的凹陷，同时牵绊出一点儿咿咿呀呀的娇声，“牧师小姐是故意为了调情才说了这些话。”

“我是很正经地在和您说！”她有几分羞愤，用力掰开男子的手指，“不准有这种亵渎的——嘻？！——”

惩罚性地搔刮。

“久违的挠痒。”他显得很淡定。“牧师小姐想要的话，满足你。”

“嘻——我不想要啊——突然做什么？！——咿嘻嘻？！”

手指的动作又继续了几个来回。

“是不是觉得，几个接吻就能够消耗我的兴致了？”男子享受着她的表情。“觉得牧师小姐可以趁虚而入，讲一些自己很擅长的大道理了？”

“——什么话呀——嘻嘻嘻——我不说了，放开我可以吗？——嘻嘻？！”

“现在放开你，你肯定会说出更讨厌的话来。我明白你的小技俩。

“——您想什么呢！——嘻——”

“为的就是引诱我报复你。”少女的娇笑又一次在办公室内回荡。“小牧师以此享用更多的、自己喜欢的挠痒。”

“松开呀——啊哈哈？！——”

男子一下子提升了力度来瓦解对方的反抗。

“牧师小姐一上午什么也没干呢。除了和自己的情人偷腥。”

“——噫嘻嘻嘻——情人，什么情人？——”

“不是情人吗。”

他佯装失落。

“那我就更生气了。”

除了环绕着腰肢和小腹的抓挠，男子忽然将双手移到了少女的腋下。温热、潮湿、却又相当光滑。他的面容显出喜色。

“哦？牧师小姐刮掉腋毛了吗？”

少女应激似地夹紧了胳膊，结果是湿热软嫩的肤肉紧紧裹住了男子的双手。

“——快把手拿出来，我真的生气了！”

“你夹住我的手了啊。”

她立刻放开，却只迎来了男子的搔刮。

“嘻嘻嘻嘻？！——”

从反应来看，少女腋下的敏感明显胜过腰腹。只是轻轻地撩拨，她便刺激得前仰后合，连表情也不能自已。

“——放开我啊哈哈哈？！——先生？！——”

他等待着对方从挣扎过渡到告饶。在自己的禁锢下，她只能被动享受缠绵不断的痒感，羞涩而耻辱地发出一连连娇笑。

“没想到牧师小姐这样在乎自己的身体，”他细心感受着少女腋下的温热和黏腻，“这就是美人儿的自我修养吗？”

“——什么呀？！——哈哈哈哈啊？！——”

“牧师小姐的腋窝好软，好滑，”男子灵巧变换着手上的动作，“暖暖的，汗津津的……我可以闻闻吗？”

随着欲望的勃发，嘴里说出的话也就没了把门儿。

“您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定会有很好闻的味道。”

“再这样说就杀了您！”

“‘杀了我’吗。”

他怔了一下，没想到少女会说出这种话来。对方也随之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先生，不要——不要？！——”

结果是银铃样的笑声在室内迸开，夹杂着求饶和嘶喊。后来他不得不一口吻上少女的嘴唇来遏制声音，以防招引他人的注意。少女的面颊涨得通红，在缺氧和痒感的双重折磨下，连眼睛也十分色情地向上翻去了。

“啊哈……哈……啊……”

牧师脱力地倒在男子肩上。

“……求求您……不要再……求求……”

持续了十余分钟的挠痒嘶哑了她的嗓音。男子则若无其事地抽出双手，在鼻下嗅着自己的指头。

诱人的汗酸味儿。这就是少女的腋窝了。

“很美妙的味道。牧师小姐。”

“……味道？”

“喏。”

抱着玩味的心态，他将手指凑到了少女的鼻侧。一嗅到自己的气味儿，她便羞耻地闭合了眼睛。

“不知道牧师小姐闻没闻过自己的袜子。”男子抱着虚脱的美人儿，后者的身子一起一伏，只是一口口地喘着粗气。“两种汗味儿各有各的特点，但我都相当喜欢。”

“……谁像您。——嘻？！——”

男子俯首贴近少女的脖颈，轻轻舔了一口。

“不要再……”

“这又是另一种味道。”他安慰地抚顺少女的长发。“美味的牧师小姐。”

“也请不要再说过分的话！”

“作为惩罚，牧师小姐要好好听着。不然——”

男子在她的腰侧威胁地点了两下。少女随之打了个哆嗦。

“喔对了，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这次对方不敢回拒了。

“希望牧师小姐可以多抱抱我。”

他顿了顿。少女连忙点了点头。

“软软的胸部，靠着很舒服。”

她围抱着对方的胳膊不由得一紧，整个儿人僵住了。

“对，就像这样。”男子悉心感受。“两小团儿绵软。”

“先生……”

“嗯。”

“我不喜欢您这样。”

很委屈地说。

她既不敢反抗，又不敢逢迎。

“牧师小姐喜欢什么样呢。”

“……至少请不要说过分的话。”

少女搂得更紧些。彷拂是想从男子的胸怀间寻求安慰。

“那请牧师小姐答应我，”他宠溺地拥抱对方，“不要随随便便请我入教，好不好？”

“但我是牧师啊。”

她似乎不想提起自己的职业，至少在目前的场合下。于是将头埋得更深些。

“而且，我并没有‘随随便便’请您入教。”

“我不管。”男子拍了拍她的头。“只要牧师小姐说了类似的话，我就要施加惩罚。

“但我也给牧师小姐一个特权。惩罚的部位由你来定。”

少女并未回应。

“也就是说，如果牧师小姐实在想要了……”

他没有说下去。对方轻轻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

“和小猫一样蹭来蹭去的。”男子温和地说。“是想表达什么呢。”

又蹭了一蹭。

“还想要吗？”

“喵。”

“已经一上午了，还没有满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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