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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篇《我吃光了流萤的两万信用点》,2

小说:《开拓者穹的纯爱攻略路线》 - 星穹铁道纯爱单篇系列 2025-08-21 23:40 5hhhhh 5300 ℃

我没避开,她也没有。

我不知道她眼中的我是怎样,我只知道,流萤眼瞳是蓝紫光彩相融的美妙色泽,而那对瞳眸直勾勾地望来,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但也确实正凝视着我。

清新的晨风吹拂而过,她的银发随风摆动。没了“黄金的时刻”满街那股浓郁甜气干扰,她自身的清香格外明晰,占据了我的脑袋,形成了难以抗拒的吸力,牵引着我靠近她的脸庞,凑向那微张的粉润唇瓣……

只可惜,这里不是只有我们。

虽然没人直接过来打扰,但在附近,大概是筑梦师团队的高声讨论,还是让我俩同时惊醒,触电般地同时拉开些距离。

该死!可恶!好可惜!XXOO的XXOO!小心老子银河球棒把你们轰杀至渣啊!

意识到刚刚差点发生而又错失的事情之后,我努力想让自己因为保持了礼节而庆幸,但心底声音还是很老实地骂起了星际粗口。

我努力调整着心态,悄悄往旁看去,流萤正目不斜视地看向前。但她小脸通红,稍微急促地呼吸着,抿唇而咽喉,双手一时扭着十指一时又不知往哪摆似地,显然也很不镇定。

“唔……”

“嗯……”

接下来,又一段奇妙的沉默时间,我们表面上继续看着风景,实际上……

她想啥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兴奋又担心。

兴奋自然是因为,从刚才的状况看,再怎么误会也不可能是我自作多情的单箭头了。

担心则是……我自己都说不上来,太多了。对于这个发展速度,对于此种萍水缘分的态度,对于我尚有开拓任务的立场,甚至是……对于感情这种事本身的茫然。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地放空脑袋。中间几次往旁偷看她,要嘛是她也正一脸想装冷静又装不好,要嘛就是刚好对上她悄悄看过来的视线,急忙收回目光。

又过一会儿,我听到她长吐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她声音是装腔作势的低沉。

“穹,你……小心别被骗咯?你在认识不久的女人面前,随便乱花钱,都被看在眼里,对方可就有太多理由蒙骗你,吃得你骨头都不剩。在匹诺康尼,这种事情没少过。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她刻意平淡地说着。

我静了半响,也微笑回应。

“嗯……那你同样也要注意。所谓无名客游历星海,或许也代表了浪荡不定。一个男人邀请一位美少女当响导,天晓得这男人脑子里是都些什么肮脏龌龊,这种事情,甚至不必在匹诺康尼也够多的了。”

“哼嗯~是这样的吗?可我怎么记得,明明是那个……呃,美少女……是她自己提出说要当向导的吧?”

即使是顺着我的话讲,自称“美少女”显然还是让流萤不好意思,憋了一小会才念出口。当然在我看来是无比贴切的。

接着我也回应。

“那你说的也一样啊,就算那个男人真因此被骗了,那他……”

我眼珠一转,耸肩笑了笑。

“也就被骗啦。”

“啊啊?”

流萤张大眼,双手拍着栏杆瞪过来。

“不带这样的!这我怎么接话?”

“主要是我没想到这里该怎么很骚气地回应,那不如老实点回答吧。”

“什么跟什么嘛……唉……你这人明明就很聪明,有时却也是……穹,别在不该老实的时候老实啊,真的,你会被骗的……”

流萤说着说着,情绪低沉了下去。

她很快又摇了摇头,苦笑着望来。

“我都不太明白,你算是擅长讨女孩子欢心还是正好相反了。我可以好奇问一下吗?你很有跟女孩子一起玩的经验?”

“这……要看从什么角度说了。”

“哼嗯……看来真的是情史丰富咯~”

我不太确定她这一声“哼嗯”具体是什么样的情绪,但对于她这问题,我倒是可以问心无愧地直接否认。

“完全没这回事。嗯,这么说吧,我……作为无名客出道时间很短,在此之前就……你就理解为,我过得特别朴素,没啥人际接触。搭上列车之后才开始……”

虽然我在星际上小有名气,但大多人应该不清楚我的具体来历,现在也不适合讲这么细,所以我将自己“诞生”不久的事实换一个说法简单带过。

幸好流萤没对此多问,而是非常认真地听我说起了接下来的部分。

也就是我的异性缘。

真要说起来,我认识的美女确实也不少,每个都是各具风华。

但这也不代表什么。

首先,因为很常回空间站的关系,艾丝妲跟我算是很常见面,交情也称得上极好,但若能有点什么的话早就有眉目了。

黑塔就更别提,她的画像跟人偶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可我连她本尊都还没见过。

跟阮梅在模拟宇宙外第一次见面时,我一度被她搞得心头小鹿乱撞,但实际相处一小段时间之后,我就明白了,她在模拟宇宙内的切片程序还比她本人更让我省心些。

然后,贝洛伯格嘛……那颗冰雪星球上,确实也孕育了不少美丽的花朵,但我也没觉得哪一朵是我有机会摘的。有些是我本来就没什么发展机会,也有些是……我觉得,那边的女性之间,好像特别容易彼此内部消化。

比如,我帮佩拉处理了银鬃铁卫的贪污事件,还一起搭档负责了历史博物馆的事务,算是有相当多的相处时间了,彼此很信任,就是没半点暧昧。直到我接着认识了玲可,佩拉望向她的这位“朋友”时……呼呼,她那个眼神可一点也不清白啊。

希儿跟布洛妮娅更是重量级,我早就感觉她们俩不对劲了。再加上这几天,流萤带我去玩窥梦电话时,听到布洛妮娅的梦境。虽然我先想歪了之后发现是误会,但回头我又仔细一想,至少希儿是真在布洛妮娅梦中出现了,而我听到的段落前后,谁又知道布洛妮娅究竟在梦里跟希儿做了些什么呢?

还有希露瓦,她前往可可莉亚身死之地的永冬岭,砸下电吉他时的那股情绪之深,甚至让旁观的我也感受到了她的感情。

至于仙舟的话……哪怕不提寿命差异,首先排除身分较高且忙得要死的那几位,以及我可能从来就没见过真货的那一位,用排除法算来算去,跟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发展可能性的,好像就一位青雀啊?可能性归可能性,我们也没啥特别契机,自然仍是无事发生。

不过,在岁阳逃脱事件期间,身为捉鬼小队的一员,我颇长一段时间被莺声燕语包围,可能真是我最接近成为“赢家”的机会?但无论如何,我最终也没跟捉鬼小队之中的任何一位发展出特别的关系。

然后……好像没谁了?

卡芙卡……不行!太怪了太怪了!首先我真的拿不定自己该怎么看待她,更尴尬的是,我确实也比较在意她,若试图去解读这种心情的详细形式,更会让我别扭无比。

还有,呃,银狼?这个……虽然她常投影到列车上,甚至加了我好几个游戏的好友,不过我们严格来说还是敌对的……吧?

托帕?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但以太战线结束后就没见过她了。我听她留在贝洛柏格的部下聊过,托帕好像会来匹诺康尼,但反正我是没遇到,只遇见她的同事……那一个把我堵在旅店房间内,多亏了偶遇的黄泉小姐帮忙才解围,各种意义上都挺危险的男人。

就这样,我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思考,一边以较容易让流萤理解的方式,适度简化各个人名与身分关系,述说我至今跟女性的互动。

中途我其实有稍微意识到,跟流萤讲这些,是不是怪怪的?但流萤听得相当认真,还在我停顿思考时加以催促,我只好顺着这个话题说得口沫横飞,一直讲到结束。

总之,说我完全没有异性缘可能是不太准确,但这样整理起来,我也是真的没什么建构罗曼史的机会。

“可是……应该还有?”

流萤不知为何这么说,而我连忙摇头。

“我想不出来了啊,总不可能还存在我未曾谋面的双生龙凤胎之类吧?”

“嗯嗯?真的有话,等于就是女性版的你了?哦哦……那肯定也会很漂亮吧。”

流萤当真开始想像了起来,还借由夸赞不存在的女性版的我,拐着弯夸我本人好看,是因为刚才我说她“美少女”的关系吗?

然后她再开口,微妙地,有些小心翼翼。

“我刚说的是指……我看过关于你们的报导,你们列车组,不是也有……很漂亮的女生?你们应该很常在一起……”

“呃……指哪一位?红头发很成熟的那位是姬子大姐,虽然我们平常没什么阶级之分,要说的话算是我的上级甚至家长。她真的很漂亮,连黑塔空间站都有她的狂热粉丝,但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呢?”

“嗯……我知道……我是指,头发粉粉的,看上去很活泼很可爱的那位……”

“我正要接着说呢。她叫三月七,嗯……详情是她的隐私,我不好多说,总之她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我跟她当然都是很关心彼此的。但我们之间……应该说,我跟列车组的大家,都是家人般的关系啊,”

“家人……”

流萤喃着这词,微微撇开了头。

她是觉得,这个词可能是某种借口?又或者是……“家人”本身对她另有触动?

没等我追问,流萤已经再次看过来。

“谢谢你跟我聊这些……老实说,我一开始只是玩笑地一问,真没料到你愿意讲,更没想到你愿意跟我聊到这么多。听到中间时,其实我就不是关注你认识多少女孩子了,而是你所提到的过程背景,让我好像能看见……你在这片星空中的各种冒险……”

流萤双目闪亮,似乎正透过我,遥望某种她难以触及的景观。

这让我又想再次邀她成为无名客。但既然先前已提过了,我感觉现在时机也仍不对,就还是把心思放回当下。

“嗯,你也听得高兴就好……不过流萤啊,你刚才说你中途就改变了关注重点,但是,本来我都讲完了的时候,你怎么还特地多问了我关于三月七的事?”

“咕唔……”

流萤话一噎,脸一红,僵硬地转开视线。

“咳嗯,总……总而言之,我大致明白了。你跟女孩子一起做过很多委托工作,所以也不算很木头。但说到一起游玩,就几乎没经验,也就是说你……依然很容易被骗。”

“这个嘛,撇除最后强行拐回我被骗的这个结论以外,你的总结大致没错吧。”

我挠了挠头。

再经过一小段的安静,听着附近筑梦师又因为建筑方案而吵起来,我吁了口气。

“那接下来……还继续逛吗?”

“当然!”流萤马上回应,发现自己回答得太激动之后,又低下头小声说完:“当然……要再继续了……”

“嗯……话说,我们算是约会?”

“才不算。”

流萤快速回答,让我有些失望。

但这时,她走近了些,伸手勾向我的臂弯,以还称不上抱紧但也确实揽住了的力道,挽着我的手臂。

她没有抬头,但能看见发红的耳根。

“这样……才算是,约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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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请注明出处PIXIV:pixiv.net/users/77197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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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筑梦边境回到“黄金的时刻”之后,接下来的游览行程,我们就大多时间是或挽着臂或牵着手了。

流萤所谓的:现在开始算是约会。

而我对这约会的感想是……高兴得想跟矗立在城市背景的那个巨大汽水瓶一样,从脑袋上喷出通天的苏乐达。

一方面自然是心情已有差异。即使没有所谓告白之类的明言阶段,但筑梦边境已让我们互相跨出了一小步,考虑到认识与进展的速度,甚至可说是飞快的一大步。

当然,对于狂欢之地匹诺康尼而言,或许这种发展也不算特别快吧?

而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是,彼此更多的肢体碰触,也更强烈有效地冲击我的大脑。

跟女性之间的身体触碰,我当然不是没有过,甚至也不能说很少。

只是,除了三月七或小虎克可能平时就极其自然地拉着我手腕乱跑以外,在其他情景跟不同女性的接触,例如战斗中扯一下揽一下,以及有必要时把人护在怀中或打横抱起之类,都是事务性或紧急的情况。我再怎么荷尔蒙过盛,也不至于连那种时候都会想歪。

同样的,在那些情况下与我较长时间贴近的女性,想必也是如此吧。

“不好说哦……你也没特别注意她们当下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你,对吧?搞不好你早就错失了很多机会呢。”

逛街时,我们互相拿彼此的一些紧张表现打趣了一下,顺着话题聊起,流萤装模作样地给出了这番评价,我哈哈而笑地摇头。

“哎,怎么可能嘛。”

“哼嗯……是也无所谓了。不,应该说,还好是这样呢……”

流萤轻轻说着,勾在我臂弯上的手微微更贴紧了些,我的心跳也似乎又快了点。

离开筑梦边境之后,我们时而牵手时而挽臂,基本上都是轻轻地握着搭着,但这种放轻的力道本来就是刻意维持的。反倒是我们将注意力转到景点或商品橱窗上时,手上牵握或臂弯相勾的力道就会自然地强些。

牵手时,我想好好感受她的微凉手肤,又不想令她感到压力,搞得我自己手掌格外僵硬。而在关注其他事情之后不自觉地握紧时,我就惊叹于,那只被我稳稳牵着的手掌如此柔韧,皮肤柔软得好像能轻易揉破,内里又仍有韧性与力道,如此手感实在美妙。

挽臂时,大多是她先牵着我,往想带我看的事物快步走去,停步时自然贴紧身体顺势转为挽臂。除了肩臂相碰以外,不得不承认最让我在意的,还是压在我手臂外侧的那团柔软。

事实上,尚未这样接触之前,我就难免有注意过了……她的胸部相当有分量。

浅色衣裙上披的深色小外套,带给她整体视觉的层次感,也包括那诱人的挺立胸型,但视觉上也并非特别强调胸部,正相反的,正面一眼看过去只会注意到她的秀丽容貌与青春身段。得在更近些的角度,才能察觉出,深色披肩外套下那道弧度可能代表的分量。

另外,虽然她的衣着露出度很低,但靠近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那件墨色小外套下的白色上衣应该是露肩的。虽然衣领往下到整片胸口都有布料,但也能从外套下稍微看到锁骨与肩膀的肤色,令人浮想联翩。

当然,比起相当低调且只在某些角度才看得到的肩头肤色,现在还是她胸部的接触压力更有存在感,吸引我的心神。

意识到身边女孩各种意义上的柔软,我在屡屡走神与自我提醒别走神之间拔河。即使我略厚的大衣布料减弱了这份触感,也足以让我深陷于此。

后来流萤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红着脸沉默了一阵子且只牵手不挽臂,但很快就又在欢笑游览间恢复到原本的互动,我也能继续感受这偶尔的柔软幸福。

或许,正如我先前自我梳理而流萤总结的,这是我第一次,在有明确异性意识且知道对方也有好感的情况下,真正意义的约会。

对我这个“幼儿”而言,沦陷也是必然吧。

真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

就像一场别醒来的梦境。

……而这,终究不可得。

虽然我并未忘记自身任务,但也只是琢磨着该如何调整接下来的行程,想等适当时机与流萤暂时告别,记下连络方式,等事情处理好再继续见面,也许能进一步发展……

然而,在我这些想法考虑清晰之前,就被意外的熟面孔打断了一切计划。

我跟流萤逛了一大圈,回到只有最初那天去过的游乐场一带时,贝洛柏格的“老朋友”桑博出现于此。

也让单纯的快乐时间告终。

倒也不是说马上就发生了严肃的事情,我依然跟流萤一起行动,也在桑博的介绍下,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游玩体验。

但是,被桑博带着玩闹了一段时间后,他直接指出了流萤身分来历的问题,让我不得不正视一些……我本就有猜测,只是一直没有敞开来谈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有点意外……流萤小姐,本来我还以为,你会趁着穹他还在玩哈努兄弟大冒险的时候,赶快先逃跑呢。”

“我不否认我这样想过,但是……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本来就要跟他坦白一些事,并不需要桑博先生你或任何人的‘提醒’。”

“哎哎~这可真是,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看来亲爱的穹老弟收获颇丰,倒是老桑博我,成了一颗不解风情的电灯泡呢。”

虽然在某些言行上,跟我对桑博原本的印象有微妙的变化,但至少,看到情况不对就撤的滑溜劲还是很有他的风格。

桑博再提醒了我几句小心之后,麻溜地跑了,留下我跟流萤“对峙”。

实际上倒也没有这么严肃。我仍是微笑地望着她,流萤也在紧张地盯着我的表情一阵子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颜。

“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吧?”

“明明是你一个劲地说你在骗我,你讲的话我当然要信,所以肯定在骗我,现在只是确认我果然该相信你在骗我了而已。”

“噗呼……什么乱七八糟的,傻瓜……”

流萤掩嘴轻笑。

明明笑得不是很用力,却笑得眼角有泪。

然后,她提议了再次回到筑梦边境。

“不管有没有遇到你那位老朋友,我们本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对吧?晚点我们总是要先分别一阵子的,所以之前逛街时我就在想,一定要再带你去一趟。我真的好喜欢那个风景点,猎犬要是还拦路我就……想点办法。反正我都被拆穿了,在你面前做点小偷小摸的坏事也没什么印象分可以再扣了嘛,嘻嘻。”

刚才被桑博给那么一逼,流萤似乎想通了些什么,反倒多出了几分更自然的俏皮。

于是我们再度出发。

路上发生了一段插曲,让我见到了本该只存在于匹诺康尼招牌动画系列中的卡通人物“钟表小子”,得到了有意思的梦境限定能力。借由我的这份能力,流萤也不必另做烦恼,我们简单地通过了筑梦边境的猎犬看守。

猎犬不让闲人出入还是有道理的,这段路途比流萤原本印象中的更危险一些,让她也有些遗憾,或许以后她自己也不适合常来了。

“但至少,这次还是没问题的。”

临近目的地,看着静谧的高楼天台,流萤脸上的喜悦也深深感染了我。

而在流萤分享她的秘密基地并跟我深谈之前,我抬手叫停。

“等等,我先请走一位小观众。”

“咦?是谁?在哪里……啊,又是你之前说的那种折纸小鸟?居然这边都有藏着吗?也太会躲……等等!原来我的秘密基地也不是那么秘密吗?呜呜,打击越来越深了……”

梦境中似乎有些奇特生物,并不是人人都能看见,包括先前的钟表小子,还有我现在刚从花坛中拔出来的折纸小鸟。流萤虽然说她都看不见,但她并不怀疑我的说法,这种事情在梦境世界都是可以理解的。

送走了本来想悄悄偷窥的折纸小鸟之后,我们回到了只属于彼此的安静氛围,静静看着流萤百般推荐的美丽晨景。

远方楼房工地播放着音乐,那是因为知更鸟将在谐乐大典献唱,而在最近特别热门的歌曲。“黄金的时刻”许多店家也有播放,但比起糖醉金迷的永夜而不夜之城,那温柔悠扬的歌声,无疑更适合这片静谧晨景。

知更鸟演唱的《使一颗心免于悲伤》,随着清爽凉风而环绕于我们身旁。

“穹……”

在远方歌声的背景下,流萤缓缓开口了。

关于,她确实是个偷渡客。

关于她失去故乡的过往。

关于她对“钟表匠”遗产的觊觎,以及在此前提上依然不与我为敌的可能性。

关于……她罹患的绝症“失熵症”。以及,由此衍伸的,真实身体躺在医疗舱的她,对于这整个梦境世界好与坏的种种思考。

也关于,即使说了这么多,她也依然还有事情未向我坦诚。

她所说的一切,我就算细节不清楚,整体方向也大致不出预料。身为开拓者,没有这点程度的思维发散能力可不行。

只有关于“失熵症”的部分除外。

即使她讲得平淡,我仍不由得愕然。

待她幽幽语毕时,我已经从后方搂住了她,将这梦境中的真实躯体抱在怀中。

流萤背对着我,完全没有抗拒,她的双手既环着自身,也与我抱上去的手背交叠,并悄悄将身体重心往我靠了些。

我们继续看着她最喜欢的景色,这片梦境工地中最接近天空的黎明风景。

“……人们为何选择沉睡?我想……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

以这句有点哀伤的诗意之言,流萤为她的话语做了个总结。

她继续任我从后方搂抱,虽然目前看不到脸,但声音有着温和的笑意。

“不可思议呢……来这里的一路上,我一直在心里彩排着该跟你说的话,本来觉得,到时难免会把气氛变得沉重吧?也不知道要怎么在稍晚道别之前重新活络气氛……现在却意外地,没有这种感觉,反倒是……”

流萤没有说出“反倒是”怎样,只是让本就贴着的身体重量又往我多靠了少许,并小幅转着脑袋,用她的侧脸摩娑着我的手臂。

然后她收回了身体重心,转过身来,令我环抱着她的双手被自然松开。她也并未从我身边离开,而是依然贴近我,仰首望来。

在这个我要很克制才能不马上俯下头的距离,能清晰看见她瞳仁的细颤,那并非出于畏惧,而更像是某种决心。

同样强烈吸引着我的,当然还有她那水润唇瓣的开阖。

“穹,虽然刚也说了,我有很多事本来就该向你道歉,之后可能还有更多句的对不起……但接下来的‘这个’,请别认为是为了道歉。这与任何歉意都无关,更是相反的……单纯是我的自私而已。”

然后她眯起眼睛,头部微斜,脖颈仰抬,似乎还同时踮起了脚尖。

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在这一刻所作出的反应,到底是傻傻地等她凑上来,还是迫不及待地主动低下头。

“呼唔……嗯……”

我只知道,当脑子稍微恢复运作时,我的视野是半眯而朦胧的,流萤则是完全闭着眼,脸蛋与我的距离好近好近,近得能看出她眼皮与睫毛的自然细颤。

我的唇上,紧密贴着她微凉的软唇,这股凉意也因我们的呼吸而消散,继而升温。

我们只是以唇相碰,但也不仅仅是贴靠,而是互相都小力地以唇肉抿夹,试探彼此感受,克制着某些更为强烈的期待。

好一会后,流萤睁开眼,跟先睁开眼的我对上视线,她立刻抽退了一小段距离(大约是让踮起的脚尖踩回),不过也还是与我相互贴靠。然后她低下了头,一手轻靠在我胸坎处,另一手抚按着她自己的唇。

我没有能耐去揣测她现在的心情,因为我自己都在激动昂扬与强自冷静之间摆荡,实在没有心情上的余裕。

流萤再抬起头时,手指从唇上放下,仰首往我看来,眸光漾如水波,似有探询之意。我其实并不肯定她眼神在表达什么,只是稍嫌冲动地再次俯下头。幸好,从她同时抬高脸的回应动作来看,我并未猜错她的意愿。

唇上的贴靠,依然只是唇与唇的触碰抿夹,但我这次有意识地想多做点什么。

先前的那一吻时,她手是轻靠在身前,我手不自觉地抬起想抱住她而又没抱下去。如今这再一次的相吻我就大胆了些,先抬手按住她两臂外侧,顺势揽向背后,将她整个人抱住,并且欣喜地感觉到,她双手也从我胸腹边绕过,同样抱住了我。

她的呼吸,她的身子,以及与她脸部的相触,种种感官的体验都让我越发沉迷。

不过,即使加上了拥抱,唇与唇的贴碰主要仍是“亲昵”的行为。于此同时,拥怀少女而确实在我体内升腾的其他冲动,就远远不足以这种程度满足……

不行!我在想什么?

该克制了,开拓者,我现在享受到的已经太过美好,不该急躁。

“呼……”

我的自我警醒,让我探索她唇瓣与拥抱她的力道僵停,这似乎让流萤解读为我吻够了,她就退开了少许。

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有点遗憾,但也确实是该先停了。

也就在此时,手机响起提示音。

“是你的同伴吧?快看吧。”

这几天时间以来,我也在流萤面前收发过各种讯息,包括列车组成员的交流报告,她知道这是我设置的重点提示声效。

流萤微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快接,我看完讯息简短回应后,长吁了口气。再抬头看向流萤时,她的微笑尽显寂寞,我都还没说明,她也已经猜到了。

“你要回去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呢……”

虽然之前我也返回过现实几次,但这次列车组各自都有了调查进度,准备见面一聚,也就是自由行动时间的结束。

“没错。这次要隔比较久才能再见了。”

“我明白,那回到黄金的时刻就先分别吧,我也该回现实休息了……不过,穹……你跟同伴们约定的时间……”

看到流萤遗憾又仍期待的神态,我自然明白,她想把握可能剩下的少许相处时间。

我又何尝不是呢?

“嗯,也没那么赶,即使算上回程,也还够至少两三个系统时的空间。回黄金的时刻要先到哪间店坐一坐吗?”

我心底也暗暗可惜,虽然开拓之力可以设置界域锚点,梦境中也行,但没那么容易。像在贝洛柏格与罗浮仙舟,我们列车组也都是在星核危机与幻胧阴谋解决后才能慢慢设置。

如果界域锚点已经架设好,便于传送移动,就可以省下更多时间陪她了。

即使我只剩这些时间,仍让流萤喜出望外。她想了一小会就开口。

“如果你也没其他特别想去的地方,可以……就在这继续坐一会吗?”

“当然。”

我微笑点头,与流萤一起离开天台栏杆边,寻找合适的场所。虽然这边没看见椅子,但也应该有合适的花坛或阶梯。

很快地,我们就选定了一片墙面,其位置仍能看到流萤喜欢的那片风景,且有着足够让两个人当成长椅来坐的石台突出处,我们就在这里并肩坐下。

然后,她就抱着我的手臂,贴靠着我,一直未有言语。

原本我以为流萤想跟我继续聊天,但不久后就理解到,她只想跟我静静依偎在一起。

想想也是,之前流萤已经明确表示,能说明的事情她已经尽量挑选着说出来,其他事情非得等谐乐大典以及围绕着“钟表匠的遗产”的风波有个了结后,才能与我一谈。

可能性很多,但在我想来,最可能的就是她另有同伴,有个会牵涉不少人的大计划。

顺着这个思路想,她最初与我的相遇也很可能是有意为之。

再更深地设想……甚至,包括她与我这进展得太快,越发亲密的关系,可能都是……

她所谓即将要“说出更多道歉”的可能系,也许就包含了这些,甚至更多。

我知道,在她明确有隐瞒的前提下,这些我都已经想到了。

那么她一定很成功。

因为,哪怕是这样,我现在也依然沉迷于她。

只要别碰到伤害列车组同伴的底线,哪怕伤害的是我,只要她说一声抱歉要捅你一刀了,我大概也真的不会太在意。

当然,我愿意相信她的话语中仍有足够真诚,在我面前的一颦一笑并非演技。即使理智上知道这种“相信”本身就是被安排的可能性,我也依然相信。

也许是因为,我真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幼童,以此拿捏我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

“呼……我也是,思考得有点累了,就这样脑袋放空,也很好……”

即使是在较久的沉默过后突然开口,没有明确的前言后语,但从流萤猛然身子一僵的反应来看,她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哪怕再怎么“早就想到了”,或多或少,我也还是有怨气的。

“你可以……骂更凶点的……”

流萤低着头,手指揪紧了我的衣袖,声音极为压抑。

我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

“那也真的不用。我……唉,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准确表达,我只能说……此时此刻,我只想跟你这样待着就好。”

“嗯……嗯!”

流萤仍低着头,贴靠着我,用力点头。

我抽出被她抱着的手臂,但并非推开她,而是一手将她搂紧些。流萤也改而搂着我身体,好让彼此更紧密地互相依偎。

虽然吐露一点必有的怨气是我应该的权利,但这么宝贵的相处时间,我也并不希望她在自责中度过,这两种心情是互不冲突的。所以我一手轻摸她脑袋,另一手与她手掌牵握并十指交扣,安抚着她。

她在我怀抱中的身体僵硬感,也渐渐又再放松了下来。

在和煦晨风与远方《使一颗心免于悲伤》持续的悠悠播放声中,我们享受着纯粹的沉静。

然后,当我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顺着发流摸往脸颊旁时,她抬起头凝视着我,刚好变成了我手捧她一边脸颊。

她那双瞳眸,色如红紫海洋之上映现蓝天,显得迷离梦幻。虽然眼眶没有红肿,但眼中带有比平常更重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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