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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殼

小说: 2025-08-21 23:27 5hhhhh 6970 ℃

狸貓=ぽんぽこ

葛摩拉=コモラ

狸哥=兄ぽこ

狸哥=花生君;花生君≠狸哥

狸哥用幻術的方式變成花生君的樣子

※幻境中的花生君不是真正的花生君(比較像是碎片化而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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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君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心臟空空如也。所以不要再糾結什麼,這一切都不重要,沒有意義。

  

  「變態?你是說花生君嗎?」葛摩拉笑著回應來自觀眾的提問笑著說道。

  「阿,那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變態呢,超級糟糕的喔。」葛摩拉像往常一樣一邊游刃有餘的操作著遊戲,一邊用著不溫不火的語氣說著。

  話題也馬上被下一個觀眾的提問而停止,葛摩拉沒有過多的解釋,一如既往的玩著電腦中的遊戲。

  清脆的鍵盤聲,平淡的訴說著有些過於辛辣的言論。電腦中不斷死亡的角色,配上劣質的遊戲音效,一切都如此稀鬆平常不需在意。

反正都不重要,遊戲又重新開始了。

  「啊啊啊啊!」雄厚的本音被驚嚇的從殼裡傳出,一個只有五歲的花生能夠叫得如此慘烈,也算是足夠令人訝異的。

  噗哧的一聲,貍貓在旁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自家哥哥被遊戲的Jumpscre嚇成那樣,不管幾次都讓她感到快樂。

    

  「喂喂,花生君你這樣真的可以嗎?你可是下禮拜要去參加試膽大會的人喔,不要到時候還沒開始就棄權了。」狸貓笑著說道,過於毒辣的言詞弄的花生君也有些受不了。

  「什麼還沒開始就棄權了,到底都在說些什麼阿你!真的是,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啊?」花生君煩躁的吐槽著一邊將帶著頭上的VR給卸下來,眼窩因為長時間的佩戴而出現了紅色的勒痕,好在厚重的瀏海掩蓋住了所有。

    

  狸貓聽到他的吐槽沒有生氣,只是帶著挑釁意味的接著說:「話說除了你以外,劍持桑也會去對吧。」

  她一說完又轉頭過去看花生君,看到他一副你怎麼知道錯愕的臉,玩味的笑著說:「呀,好噁心阿花生君,我已經開始替劍持桑感到難過了。」

  「欸,我也只是被邀請過去的,又不知道後面他們會邀請誰?但……但刀也君居然也會去的嗎!阿看來終於也可以期待那個活動了。」花生君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快速平復好了情緒,元氣滿滿的唸叨著。

  像是開啟了什麼話夾子般不斷的碎唸著,夾著聲音模仿五歲小孩的聲線,不知道是否是興奮起來而逐漸調高的音調。最後還是狸貓受不了花生君他泛的花癡文學,在一陣的吵鬧中做了影片的結尾。

    

  拍攝結束狸貓就一邊碎唸著自家哥哥的失態一邊收拾著拍攝用具,而退去花生君身份的狸哥,只是默默的接受狸貓對自己的評價,因為他知道狸貓她看出來了,那份連自己都覺得厭惡的情感。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參加活動的時間。這次的活動是大型Vtuber交流會,分為兩人一組共六組分別挑戰六個怪談聖地,並兩人需互相合作拍下探險的過程。

  活動的負責人在台上說明著規則,在聽到其他人都在與搭檔交談時,我不自覺得將眼光瞄向站在左前方的少年。

    

  他有找到搭檔了嗎?我該過去問嗎?但他現在應該還在認真地確認規則,果然現在不應該去打擾他。而且現在的重點應該是先把自己給處理好才對,沒錯,就不要搞到最後變成自己才是那個找不到搭檔的,那就真的太慘了。

    

  「花生君,喂你還好嗎?」熟悉的聲音直把我嚇出聲來,還好場中的其他人都在交談著沒有人注意到。

  「阿痾…我我還好,刀也君怎麼了嗎?」我支支烏烏的回問著,看著他擔憂的臉,我就會對剛剛對他那些心思的自己感到罪惡。

    

  「就只是想問你找到搭檔了嗎,但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聽到花生君的回應劍持擺著手說著,也是,看到五歲花生小孩一個人站在格格不入的人群中,叫也沒反應。會擔心也很正常,刀也君果然是善良的孩子。   

  「喂所以你應該還沒找到搭檔對吧?」劍持懶得理花生君在那邊自我感動,不耐煩的催促著花生君回答他的問題。

  「對阿,這邊的人好像除了你以外,我都不太熟呢。」我誠實的說著,但卻在結尾又刻意的加上一點暗示,真是糟糕阿,自己那些詭異的心思。

  「嘛,我這邊也是,況且其他人好像也都找好人了。」劍持他為難的說著,而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立即興奮的回說著:「那我們就一起做搭檔吧!放心吧刀也君,不管遇到什麼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哇…真是噁心呢花生君,但現在好像除了這樣也沒辦法了。」聽到他嫌棄的回答,我開心的牽著他的雙手上下跳來跳去。

    

  真的是賺到了,原本還想著以刀也君的人氣來看,自己今天會不會就只是來陪跑的。但沒想到刀也君會主動過來跟我組隊,天啊,果然今天來這裡是對的。

  看到花生君又自顧自地陷入妄想中,劍持無奈的嘆氣後選擇無視,抬頭看向白板上都市傳說的選項,或許是每個選項的描述都太過詳細到有點詭異,所以即便在花生君上花了點時間,但依舊沒人上去領走任何一個。

    

  在大致上掃過一些概述後,劍持就被一個名叫恐懼之間的都市傳給吸引。在看的時候還因此下意識的握緊了花生君的手,弄得花生君也從自己的妄想中回了神,有點錯愕的看向劍持回握著他的手。

    

都市傳說6:恐懼之間,只要一進去就會遇見你這輩子最恐懼的事物。如果你戰勝不了恐懼,你將會在遺失一部分自己在那裡,但只要你戰勝你的恐懼你將獲得你所求的。

  「我知道我們要選哪個了……欸?」劍持還沒說完,花生君就先迅速的把手收了回來。劍持看了一眼突然空無一物的雙手有一瞬間的停頓,但馬上就繼續說著:「我們選第六個吧,比起其他感覺會突然有鬼冒出來的,那個感覺比較像自我挑戰。」

  獨屬DK的清脆聲線,配上有理有據的評斷。花生君基本上沒有遲疑的道理,開心的點了點頭並也附和著說:「那就選那個吧,不愧是刀也君,做事情都深思熟慮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快一點到時候被別人搶先就糟了。」

  花生君一說完就急忙的跑走了,短小的身軀搖搖晃晃地奔跑著,劍持就這樣沉默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黃色的小身軀在一群人類中極其明顯,他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眼光直直地搶下第六個紙張。

  搶到挑戰單時,他興奮的對著台下的劍持揮舞著雙手,而看到花生君對著他的舉動才終於笑了起來。他笑得無奈對台上的花生君擺手叫他回來,被劍持這樣一叫花生君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

  到了還不忘向劍持邀功,臭屁的態度配上令人感到噁心肢體動作,想當然的他如願獲得了持續五分鐘劍持對他的嫌棄。

  活動順利的進行著,六組人馬在拿到道具與拍攝器材和地圖後就往各自的目的地前進。花生君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廢棄的大樓前進著,手電筒的燈雖亮但在黑暗中依舊顯得如此脆弱。

  

  「刀也君有特別害怕什麼東西嗎?我阿最怕那種突然出現的東西,其他的我應該都還能夠撐住。」花生君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故意走到劍持前面將鏡頭對著劍持問道。

  「我的話應該也跟你一樣吧,對於那種突發式的驚嚇,我是真的不行。但這應該也不算是恐懼的範疇吧,恐懼應該是比起害怕還要更深沉的東西。」劍持看著被手電筒照到變得更黃的花生君,他手上鏡頭的反光刺激的讓劍持瞇起了眼。

  

  「所以刀也君為什麼要選這個主題阿,是為了最後可以許願嗎?」為了拍清楚劍持的臉花生君一邊說著一邊調著手上的攝影機,這番舉動引得劍持的不滿直直從他的身旁走過,嚇得花生君急忙跟上。

  「問問題可以,但你的腳不能就跟著不動阿,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劍持略為不悅的說著,花生君聽到後也是急忙的道歉,正當他想著要怎麼緩和氣氛,劍持又接著上一個話題說著:「比起最後的獎勵,我其實更好奇恐懼是什麼。」

  「欸欸欸!?」聽到這個回答驚訝的發出聲,又一次跑到劍持身前把鏡頭對準了他的臉。只可惜因為是深夜又是在廢棄的道路上,唯一的光源只有劍持手上的手電筒,不管整麼調整就是拍不清劍持的臉。

  

  「話說花生君你這樣就只拍我是可以的嗎?至從離開會場到現在你就只拍我,這樣不太好吧。」劍持看著刺眼的鏡頭說著,燈光照在花生君上,他則是藏匿在黑暗中,光線像利刃般把他們劃分開來,就如同在審訊室中。

  

  「欸?這個不用擔心啦,比起五歲的不明黃色生物,觀眾一定會更想看到身為DK的刀也君你。」花生君自嘲的說著,手上的攝影機又再一次的瞄準劍持的臉,但依舊除了黑霧霧的輪廓外什麼都看不清。

  「你真的是…當你的粉絲還真是可憐。」看著花生君被攝影機遮住一半的臉,劍持無奈的說著。

  「反正我的粉絲他們一定可以理解的,畢竟我在拍的對象可是劍持刀也你欸!」花生君無所謂的說著,對他來說粉絲什麼的怎麼可能比可以正大光明的貼身拍攝劍持還要重要。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這份噁心的私心所以才不願就此罷休,所以在之後劍持提出要交換職位的時候,他都使用了五歲小孩的被動技能撒潑耍賴躲避掉了。

  在一路上他們依舊是的聊著天,只是劍持時不時會趁著花生君不注意,故意突然往前跑放著花生君在黑暗中,聽著試圖跟上他的腳步花生君驚恐的呼喊著。

  

  終於到達廢墟內部,他們找到了一間有門且空間也還算是乾淨,沒有過多雜物的房間,在確認附近沒有其他生物的跡象後,就拿起了儀式用的道具在門擺好陣法。點好蠟燭並咏唱完咒語後的兩人,在互看了一眼並一起推開了那扇迎接未知的門。

  一打開房間內部是一眼望過去都是深灰色無邊境的空間,在他們還在對場景的突然改變而感到震驚時,房間內部像有強大的吸力把他們倆給吸了進去。

  「啊啊啊!」在兩人一陣尖叫後就摔倒在地,門在他們進來之後就自動關閉且消失不見。撞擊的力道太大,兩人一時半會起不了身,眼睛也睜不開也沒力氣出聲,處在未知的空間又看不到的恐懼。

  因為聽不到另一方的氣息聲,劍持原本還掙扎著想要起身去確認一下那五歲兒的身體裝況,但在腳踢到小身軀且聽到一聲悲鳴後,就放心地躺了回去。

  

  「真的是討厭死了這東西,要不是聽你會來我才不會來這鬼地方。」他在心理憤恨地想著,也抱持著個想法漸漸睡去。

  

  「不…這不可能,他不會是這樣子的…別給我過來,你這個山寨品!」成年男性的嚎叫幾乎暢響整個空間,也吵醒了癱在地上的男高中生。

  「主人樣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一見到我就大吼大叫的。」黃色的身軀小小的疑惑的往著成年男子方向靠,明明體型相差這麼多但那個男子還是對黃色的生物感到恐懼而後退。

  

  「吵死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劍持艱難的坐起身來抱怨的說道,結果迎接他的則是一位吵死人的五歲花生,以及每年聖誕節限定的成年男性狸哥。

  

  「這…我是還在夢裡嗎?」這是面對眼前這副場景的劍持唯一可以想到的解答,而另一邊的兩人看到劍持醒來一個興奮的往前撲去,一個害怕的上前阻止往前暴衝的黃色生物。

  「快放開我,主人你不能阻止我追尋我的愛情!」花生君生氣的槌打著箝制住他的狸哥,小腿狠狠的往肚子跟胸口踢去。

  「到底誰是你主人了,還有愛情什麼的對你來說就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你這傢伙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狸哥吃痛的抱著花生君氣憤的說著,懷裡的花生像是被狸哥的言論傷害到,直接生氣的朝抱著他的手臂咬去。

  

  隨著狸哥一陣吃痛的慘叫聲,花生君成功的從狸哥的懷裡脫困。一離開他就飛速的跑道劍持的身後躲著,這連一串組合技下來氣得狸哥不顧劍持在場一頓就是對花生君的怒罵。

  搞得劍持矇上加矇,正當他思考著要怎麼先讓他們彼此之間消氣時,躲在他身後的花生君發話了。

    

  「竟然主人都這樣對我了,那我也不想要幫你掩護了。吶吶,刀也君你想聽有關主人的秘密嗎?是跟你有關的重大秘密喔!」他在我耳邊竊笑的說著,而在我面前看到的卻是幾乎快抓狂的狸哥。

  時間彷彿是被刻意放慢一樣,在我看到的狸哥憤恨的抓住花生君與他對質。而在那瞬間我才像是被點醒般理解了,這就是恐懼嗎?

  

  「我真的是受夠你了,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都給我閉嘴!」狸哥他蠻橫的試著用雙手堵住花生君的嘴,暴怒的他沒有理智可言,只是想要依靠著暴力讓對方閉嘴。

  「我才是受夠你了,自私自利又麻煩難搞的傢伙!我就是要講,反正你到現在也還不過把我們當作消遣不是嗎?真是噁心啊,我可憐的主人樣。」花生君也惱怒的對著狸哥吼道,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狸哥感覺施力又更重了一些。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就閉嘴吧,閉嘴,給我閉嘴!」手上死死壓著花生君的嘴,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依舊隔著手傳了出來。明明正在施暴的是狸哥,但每次說出的話與就像困獸的低鳴,對著花生君求饒著。

  

  花生君不再理會狸哥,轉而看向早已被嚇到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我。我與他四目相對,看到我困惑的眼神,他對我露出憐憫的神色,不知為何一種名為不爽的情緒在心中浮現。

  「吶刀也君,其實狸哥他根本沒有喜歡你喔,他只是利用我與你的關係自我安慰的混蛋。」他一說完就在狸哥對他進行攻勢之前,用腳狠狠地踹向狸哥的下巴,痛得他放開了手。

  

  花生君掙脫束縛後跑到了我的面前,又接著說著:「刀也君你不覺得他很可惡嗎?為了滿足自己噁心的慾望就這樣吊著我們,但我不一樣喔!我是真的喜歡著你,是真的愛著你的。」

  花生君激動的在我面前說著,後面的與氣愈來愈激動,熟悉的黃色身驅離我愈來愈近。但他愈往後說我愈是覺得他像個半調子的假貨,真正的他才不會這樣子,他也沒有那個膽。

  「夠了…不要披著他的皮在胡言亂語了。」狸哥摀著明顯紅腫的下巴,對著他嘶吼著。而我這才發現在他身後的蠟燭,上面的火焰正隨著狸哥情緒上下起伏著。

  炙熱的火焰在燃燒卻如此不穩,明明沒有風但卻感覺在下一秒就會被吹熄的危機感。

  

  「什麼叫做披著他的皮,我就是花生君!為什麼你就是不承認,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主人樣,你為什麼要這麼自私,你到要我們怎麼做?」假的花生君停止靠近我,惱怒的轉身與狸哥對質。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就是個喜歡悲劇的自戀者,你最愛的不過就是那個熱衷單戀著的自己。」假的花生君一字一句的說著,我越過那個逐漸陌生的黃色背影,看著狸哥胡亂抓著頭髮大聲叫著閉嘴的樣子,還有快被吹熄的蠟燭。

  「戲耍著觀眾的樣子好玩嗎?反正到最後對你來說我們也只是藝術創作,襯托你苦戀情深的大型行為藝術。」假的花生君攤著手說著,聽著他的這段話我有點恍神,一種詭異的預感在我的內心盤旋。

  「就這樣玩弄著我們的心好玩嗎?算了,反正對你這傢伙來說,我們只是玩物,你也熱衷大眾對這一切的猜測吧。」他對著狸哥譏諷的說著,而我則是聽著他的言論並皺起了眉頭。

  

  「但我跟他不一樣,我的殼裡裝的都是對你滿滿的愛喔。所以刀也君,不用再管那個自私的傢伙了,跟我一起私奔吧!」看著那個轉頭就對我笑臉相迎的臉,他說出來的話語就如同映證著內心想法般。

  「啊啊,果然是映照出兩人恐懼的地方啊,這下可麻煩了。」我在心裡想著,看著那個假的花生君努力的想要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在那邊哭訴地說著自己的情意。

  我拿好自己的蠟燭看著這一切,燭光照映在我們之前,但我看向的是遠方從捂著臉的狸哥,還有地上他那根已經熄滅的蠟燭。

  

  一切就像是爆發般來得太過突然,蹦的一聲,眼前假的花生君就癱倒在地。凶器是便是那個只錄到黑影錄影機,摔飛的螢幕反射著碎裂的花生君。

  「看不清啊,還是看不清他的臉。」我看著狸哥,在心裡想著,他喘著粗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厚重的瀏海掩蓋著他的不穩。

  「別被騙了觀眾並不想知道真相,他們只想看他們想看的。」他看向倒在地上摔破的花生殼說著。

  「裡面什麼都沒有,我說了一遍又一遍。」他說著一邊踢翻在地上那沉重的花生殼,殼中黑漆漆的有如虛空。

  「但他們依舊想要在那片虛空中找尋著什麼,但那邊就什麼都沒有!」他有些惱怒的抱怨著,說著不知所云的話。看著這樣鬧脾氣的他,真的蠻像五歲小孩子的。

  

  「嗯嗯,我也覺得那邊什麼都沒有喔。」我附和的說著,看著他情緒激動的揮舞的雙手。好可愛,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刀也君也這麼覺得的吧!你不會相信他的對吧!」他加重了語氣,但用力過度的聲音依舊沒辦法遮掩住他恐慌。

  

  我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微微皺著眉苦笑的看著他,看來有什麼東西從殼裡流出來了。

  「喂…刀也你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回答我啊。」他的憤怒快被恐懼澆熄了,眼裡的不安與他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而我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從原本衝動暴躁到現在的手足無措。從殼裡流出黝黑的液體已經蔓延到了我腳邊,不知為何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對於在我面前逐漸崩潰的他,那個因為我窺探到事實而絕望的他。正跪坐在花生君的屍體旁,摀著臉不願意面對這一切的成年男性。黑色液體染黑了他的尾巴,浸染了他的周圍。而我則踏入了那攤液體中,聽著他拒絕的悲鳴前進。

  

  「不要過來,我不想要這樣……」他哽咽的說著,我的皮鞋因沾染到液體而變得骯髒。

  「就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嗎?」他好像哭了,但又應該沒有。畢竟他摀著臉我看不到,但好在我已經走到他的身旁。

  「……」他不說話了,整個空間迴盪著他的啜泣聲。他真的哭了,把他的手從臉上移開時淚水幾乎是對著我潰堤出來。

  

  就像是幼兒的哭嚎,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哭著宣洩著他的情緒,他放棄抵抗的雙手也沾上黏糊糊的黑色液體,而我捧著他的臉饜足的看著這一切。

  將他厚重的瀏海撥開擦拭著已經狼狽不堪的眼,果然是喜歡吧,總感覺自己一定是憋壞了才會幹出這種蠢事。會後悔吧自己,但將這一切毀掉的感覺真不錯。

  

  啊不對,如果沒意外的話,在這裡反而要故意反其道而行吧?所以我這樣做是沒錯的啊。

  

  就像是愚蠢的寓言故事中,老翁最終抑制不住好奇心而打開房門一樣,我吻上了他眼睛舔舐掉流出的眼淚,他雙手開始掙扎了起來,嘗試著想要把我的手給推開。

  

  「別動。」劍持他用著手強硬地將狸哥的眼睛掰開,亮綠色的眼睛直視著他陷入混亂的灰色眼眸。或許是劍持的這句命令感太強,也或者是狸哥已經意識到反抗是無意義的,所以他放下了雙手只是眼淚還是憋不住的往下掉。

  「乖孩子。」說完後就輕輕的吻了他的眉間,看到狸哥放棄抵抗的樣子,劍持欣慰地撫摸著他的頭安慰著。

  

  他用吻結束了他的悲鳴,比起交纏更像是單方面的欺壓。雙手在他顫抖的身軀下游移,像是宣洩般啃咬著他的頸肩,黑色的液體沾滿他們的身軀。

  亮綠色的眼神在一陣混亂中顯得是如此的鮮豔,黑色的液體它吞噬著一切,身下的躁動在一次次的衝擊下引起漣漪。

  那根被放置在遠處的蠟燭在獨自燃燒,它照不到那片被黑暗吞噬之處。兩人最終都陷入了液體裡,在僅剩的火苗消失之際,僅有一人碰觸到真正的光明,另一人被黑暗包裹著沉睡。

  

  「歡迎在場的各位來參加這次跨界舉辦的試膽大會,這次我們提供了五組都市傳說給大家進行挑戰!」台上的主持人熱情的講解著規則,而在台下的花生君聽得有點慌神,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花生君?你還好嗎,喂喂,你該不會還沒開始就怕了吧。」劍持在他旁邊嘲諷的說著,但比起句子的貶抑,劍持的突然出現才著實嚇他一跳。

  「欸刀也君!天啊你居然主動找我,我的天啊,真是太開心了。果然刀也君還是…」還沒等花生君唸完,劍持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

  「別誤會了,我只是來問你要不要一起組隊的,這邊已經有找到一個人了。目前還缺一個,所以過來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劍持用著一副無可奈何的臉敘述著。

  想當然的花生君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機會,立刻就點頭同意還馬上跟著一起去登記隊伍,深怕劍持轉頭就反悔。

  

  「啊痾,那個不好意思,你們可以等一下我嗎?」在要出發前花生君扶著腰,面露難色的說著。

  「喂你真的還好嗎?不會是受傷了吧。」劍持看著花生君那副樣子擔憂的說著,另一名同伴也在旁邊附和的勸著說:「如果身體真的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強的。」

  「沒事沒事,真的沒關係!我沒有受傷,你們看!」花生君一邊說著,一邊在伸開雙手在他們面前自轉了一圈,試著證明著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

  「可能是昨天熬夜太累的緣故,等等應該就會好很多了。」花生君連忙解釋著,深怕自己不這麼做就會被提出隊伍。

  「好了夠了,別再那邊演你的小劇場,我們走吧吧,否則就算到明天早上也演不完。」劍持掃了一眼,在確認花生君沒有明顯的外傷之後嫌棄的說著。

  「等等,刀也君等我一下啦!」看到劍持他頭也不回就直直往前的花生君,緊張的跟上前去一邊呼喊和奔跑著。

  

  彼此所隱藏的,剛好就是對方所恐懼的。

  他失敗了,而我成功了。他輸了自身遺忘了一切,我贏得獎勵並知曉了真相。

  最後我在那裡祈求著,消滅掉任何相關的證據,老翁之所以愚蠢是因為他在沒有自知之明的情況下就衝動行事,於是我直接焊死了房門。

/

所謂的恐懼之間,只要一進去就會遇見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果你戰勝不了恐懼,你將會遺失一部分的自己在那裡,但只要你戰勝你的恐懼你將獲得你所求的。

蠟燭是必須要留意的,請在蠟燭燃浄前直面你的恐懼,千萬不要逃避恐懼。

在儀式的中請護好自己的蠟燭,如果蠟燭在中途被熄滅,恐懼將會以最大的力度侵蝕你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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