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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特殊行动计划书,2

小说: 2025-08-21 23:26 5hhhhh 3590 ℃

“笑啥呢?”蒋思林皱着眉问。

“没啥。”我答道,只是心情突然好了一大截罢了。

第二天,还是照常上课,但一连几天,大家的心绪或多或少还没从假日里抽回来,若是寻常日常安排就算了,像这样好端端的假期被拽回来,可不好说。我支着下巴,这里的桌椅似乎是给幼儿设计的,教科书和本子都没法平放开的大小,更别说我的胳膊肘了。

这时,坐在我左侧的同桌用手指戳了戳我,接着轻声说道:“借支蓝笔。”我把蓝色的中性笔递了过去,她点了点头,继续划重点,但划得那叫一个漫不经心,横线都错行了,看你之后咋背。“唉,没干劲……”她终于放下笔,趴到了桌子上,我问:“昨晚没睡好?”她转过脸来,翻了个白眼,回答:“自打来这里就没睡好过……”

邹李弦,已经和我同桌一年有余的女生,班主任张老师的调座方法是先照顾特殊情况,然后基于成绩进行分组,用电脑来个随机排序,然后张老师这台电脑就前前后后五次让我们俩同桌。虽然她一再表示电脑没有问题,真的只是巧合,但也不好破例嘛,开了这头就麻烦了,所以邹李弦和我只好默默习惯着彼此,现在我们俩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好朋友,当然仅限于日常。

虽然我对她没有太多想法,但这么长时间的近距离相处,我眼中的邹李弦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她个子高挑,身材纤细,而且是那种标准的“前凸后翘”,虽然无论罩杯、臀围都不算名列前茅,低情商说就是身材平庸了,但在我看来,她的身体各部分就是搭配地那么相得益彰,是很少见的。

她外表看上去十分沉稳安静,但相熟后你就很难不感受到她旺盛的热情。有时候我还真想过要不要试着去捂晕她,但这还是不符合我行事风格,这种危险犯罪行为还是得先讲天时地利,再通人和,我要是哪天开始挑人下手,而不是先看环境,那迟早要完蛋。在最开始确定要在学校里行动时,我就定下了数条原则,其一就是“选择目标要避开周围的人,尤其是已经成为熟人的人”。

她打了个哈欠,问:“喂,你有没有安眠的法子啊?”我还真有,但可不是能轻易给别人的,就回答:“你就是还没从假期里缓出来呢。”她有些不服气,咧着嘴,露出威胁的神色。“你不也是!这几天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我……我还真反驳不了,严格来说我这也算假期后遗症,不过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无处发泄。但我还是不服气地说:“你这纯属适应力差。”

“哈?你这家伙——哎呀!”

她正准备发作,一枚粉笔就精准地飞到了她的脑门上。“秦征,邹李弦,都来这里了还不认真是吧?来来来,都去后面站一会儿!”班主任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很久了,说完之后也懒得继续说,继续开始讲课了。我们俩只能灰溜溜地拿起课本走到了教室后面,这教室很狭长,后面已经没人坐了,我俩就孤零零地并肩站着。

“抱歉……”我还是先开了口。

“罢了罢了……”她把书一搁,故作沉痛状。

“哎,你听说过学校里有个‘昏睡袭击者’的传言吗?”好不容易认真听了会儿,她又突然神神秘秘地问道。

我脑子狠狠抽了一下,这是什么传言?怎么听怎么像我,但这股子中二气让我实在难以承认。只能强忍着不适回问:“没听过,什么东西?”

“也对,这传言只存在于女生群体里来着……喂!中午吃饭的时候来聊聊?”因为这里没有专门的餐厅,所以只能从外面订盒饭,然后大家自己找地方用餐,找个僻静处聊聊还是可以的。我点了点头,去听听到底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对我后续行动和反思都有益处。

中午午饭时间,我们所有人在一楼大堂领饭,今天又是西红柿炒蛋和芹菜炒肉,男生负责发放……女生们接过盒饭,一边抱怨菜品,一边道谢,我也机械式地“嗯”一声。“谢谢组长。”突然来了个不一样的声音,我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去,是国舒宣,不过她已经走开了,没接上话。最后一个盒饭递给了排在最后的邹李弦。“要不干脆在一楼?”她问道。虽然一楼没有租给我们使用,但因为是中午,托管所的人也肯定都在吃午饭和休息,还在这里人基本都呆在那边那间值班室,那里仅有的一台电脑包揽了这里的闸门、监控以及员工的娱乐。

我跟邹李弦就坐在走廊上的一个长椅上,彼此都没觉得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慢悠悠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接着抱怨这次补习。

“诶,还记得上课跟你说的传闻吗?”她终于引出了话题。

“你不就是拉我出来聊这个的吗?”

“嗯嗯,很好!很有气势!”

我嘴上“嗯嗯”回答,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女生能传成什么样。

“是这样的……”邹李弦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传言,学校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

原谅我第一句话就把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邹李弦问我:“咋了,有什么不对?”我摇摇头,示意她说就好。

传言,学校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男生莫名其妙死在了宿舍里,警察经过长期侦查也没有调查清楚,草草地定为“自杀”。自此之后,这个男生的怨气就一直徘徊在宿舍附近,据说他是为情所害,所以一直在袭击遇到的女孩子!每一个被袭击的女孩都说,自己感觉像是被一条绳子捆住,无法动弹,紧接着就有一团烟雾堵住了自己的呼吸,烟雾就像毒气一样让人昏昏欲睡,很快就会失去知觉。等到再醒过来,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一样东西了,但女孩们往往浑然不觉,只是恍恍惚惚地离开,然后再也不会遇到这个怨灵了。

“这,这已经是都市传说的范畴了吧……”我嘴角略微抽动,要不是这事儿全球独此一家,我都很难相信这是我。

“本姑娘挑了个最离奇的版本,得先引你入胜嘛。”邹李弦给了我一个Wink,还比了个大拇指。

“别闹……”

“好了好了,说实在的,这传言知道的人不多,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大多数人也觉得是假的。但我可是有自己的调查的!”

“哦,这样啊,那调查结果如何?”

“虽然还没直接证据证明有这么个人,但大概率啊,大概率,是一个很变态但又有原则的家伙在作案!”

“作案?”

“没错,我综合过很多版本的传言,虽然相差到离谱的地步,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共同处的。”

“那,邹大侦探细说?”

“首先啊,受害者无一例外是女生,这个刚刚说过了,而且非常确定,男生之间几乎没有听过这件事;其次呢,我综合传闻和许多疑似受害者的话,发现发生这种情况的地点很有趣,你看这个!”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我凑近一看,是份学校的微缩平面图,上面好多地方都点着许多红点,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

“看不出来,你还真下功夫啊……”我感叹道,因为我曾经有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学校地图,但鉴于我已经完全背熟了,所以很早之前就销毁了。

“那当然,你看,疏密程度代表了可能发生的地点,在综合一下最多的地方:艺术楼、操场看台、教学楼后面、操场东边的树林,要么人员分布稀疏,容易产生落单,要么房间多,便于隐蔽,而且经过我一一勘察,很确定这些地方基本没有好用的监控,出现目击者的概率微乎其微,可以看得出,如果没有猜错,那这人是有预谋的,很会挑地方,对学校也极为熟悉。”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她确实做了调查呢。实话实说,这确实让我感到惊讶和心慌,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下一秒就贴过来,趴在我耳边说“其实是你干的了”。但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之后,我就把这个想象从脑子里赶了出去,因为在校内的一切行动我都严格遵循准则进行的,暴露概率全程都被压到了最低。而这其中最关键且最不确定的因素——“人”,即邹李弦所说的“受害者”,必然都对这些事情没有确切记忆,先不说林菲菲那群已经和我打成一片、组成统一战线的女孩们,倘若有能给邹李弦提供准确证据的,那更应该报警了。

“稍等一下,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你有一个能确切证明你的猜想是真的,而不是仅仅是猜想的证据吗?如果到目前的一切都无法实锤的话,那不会越走越偏吗?”我干脆地提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让她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是的……我能找到的都是传言,所谓的‘疑似受害者’我也没法100%判断她们是不是冒牌货。虽然肯定有真实成分,但无从辨别,没什么实际意义。”我心中其实依旧惊讶,靠这些还能推出个八九不离十,她这侦探小说没少看呢,但我还是希望她别来调查,一方面我当然不希望自己暴露;另一方面,我可以肯定她还玩不过我的反侦察手段,何况现在我还有很多可以帮我的人。

“总之,总之!先假设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她又开始斗志昂扬地说,“但有一个地方,是大多数传言都错误的地方,那就是在本姑娘询问的绝大多数人中,都表示自己没有被拿走任何东西,甚至有人都觉得自己只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而已,这也是没有人声张的最大原因,很多人没意识到自己成为了被害者,犯人肯定不是为了钱财。”

“不可能吧?什么都没发生,那这人图什么?”我吐槽道。

“你个笨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呢,不劫财还有劫色呢,而且把人迷晕再做这个可以说水到渠成了。”

“那,也不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晕过去不算,醒来后能一点痕迹没有?”

“啊……这个也是我现在在考虑的,我还去网上搜过。跟你说啊,还真有一群人把‘迷晕’当做一种性行为的,不无可能!”她这话一出,我险些笑出来,这个要是聊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虽然我也不认为我懂多少,但阅片无数可不是瞎说的。“还有这样的癖好?”我装模作样地问道。邹李弦还开始解释起来了。“对的对的!据说是为了满足极端的控制欲,会有希望性对象不反抗甚至进入毫无意识的状态,手段也千奇百怪……”说到这儿,她突然顿了一下,坏笑着说:“不能和你说,万一找你这个变态学去了呢,嘿嘿。”我嘴上回答随你便,心里憋笑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啊。

我顺着问道:“你该不会去搜了不少色情片吧?”她不客气地给了我句“滚蛋”,但她自己都笑了,我觉得以她的行动力,肯定有搜到的。“不说这个了,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哦,其实还有个事情,我不打算说的,但是可以给你透露一下,就是——”

“我的确有个证据能证明我的推测以及这个人的存在。”

我夹菜的筷子被猛地按紧,这话的信息量对我来说略微有点大。

“哦,是什么?”我表面依旧镇定,心里却开始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有什么是我忽略的吗?

邹李弦笑了笑,好像看穿我似的,趴在我耳边,轻轻开口:

“抱歉,不能告诉你哦。”

我他妈的!

我揉了揉额头,心里已经开始骂街了,这混蛋搞人心态真有一手的。虽然我更加确定她没有意识到我的真实情况,但一番话说下了,我的性格可不允许我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那你说个鬼啊!”我只能撂下这么一句来表示不满,当然我们两个理解的不满肯定不一样。邹李弦连忙补充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有个小条件,如果你答应,那我就给你完全共享我的调查结果!”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卖关子,我确实有点不耐烦了。

“啥条件?”我随口一问。

她笑了笑,突然贴了过来,趴到我耳边说:

“你是本姑娘认识的人里脑筋最活络的了,我想请你开学后,能和我一起调查。”

……

中午午休,下午上课,我都有点恍惚。

合着我被人拜托调查我自己是吧。

我当然先表示拒绝,名义上是马上高三了,学习压力太大,实际上……那你告诉我调查我自己个什么劲?但邹李弦不依不饶的,说这可是高中生涯千载难逢的经历,对她这么一个侦探爱好者,不试着去探究一下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已经开始考虑对自己做的这些后悔一辈子了……

“喂!还没考虑好吗?”下课后她又开始问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拿一件空中楼阁的来事麻烦我,退一万步说,你推测正确,找到这么个人了,然后呢……”说实在的,在我看来邹李弦纯属入戏了,但对女孩子我很少生气。“我当然有自己的目标了。求求你了,我也没其他要好的男性朋友了。我自己调查的时候还蛮怕被报复的,有你在,我也有个帮手不是?”我十分无奈地垂下脑袋,叹了口气。

报复……

这个词用的,真不错。

“话说,你不是说睡眠不好吗?我这里有个东西你可以用用。”我突然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话题扯得好生硬啊……是什么?”她倒是从善如流。

我从书包里扒拉一会儿,抽出一卷东西递给她看。

“这是什么?熏香?你还随身带这玩意……”她看了看外包装,英文的,勉强认识。

“对,进口的,助眠用,我之前有试了,效果不错。用不惯的话,哪天去庙里上香也能剩几个钱。”

“真的?”

“假的,庙里才不让你自带香火呢。”

“老娘说的是助眠效果!”

“那是真的。不过,你最好问一下室友,可能有人受不了这个味道。”

“也是哈,你想得挺周到的。”

于是,我就拆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她。

“能行的话,先用一下试试效果。你们那边肯定有偷藏打火机的,用的时候离床远一点,别点着了,也别让张老师发现,等她查完寝再点着。”我一通嘱咐了好半天,烦得她已经朝我吐舌头了,直接跑出了教室。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寝室,蒋思林正坐在床上看书,见我回来,问:“一会儿洗澡去吗?”我记得前天洗过的,但也无妨,这么多女生的地方,保持卫生也没毛病。

晚上我们俩和另一个男同学一块去了浴池,店主是一对老年夫妻,经常轮流守在门口的柜台那里,今天是那位大爷。剪了票,走进更衣室,我们开始换衣服,男生在这方面总是快很多的,十几秒就能脱得赤条条的。

“啧,老秦,你这大小可真惊人。”蒋思林探过头来说。

“滚。”我毫不犹豫。

“都是哥们,咋还害羞上了,哈哈!”

“蒋思林你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另一个同学,杨北乾无语地评价道。

我把书包往储物柜里一扔,结果一卷东西却弹了出来,掉在地上。

“这是啥?”蒋思林帮我捡了起来,“Incense……诶,这词有印象我……乱伦!乱伦是吧!”我们和杨北乾面部一阵抽搐,旁边换衣服的邻班同学也转过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那是‘incest’!incense是‘熏香’啊……”杨北乾接过来看了看,一脸黑线地看着蒋思林。

“你都记住了些啥词啊……”他一脸恶寒地吐槽,“你也是,咋还随身带这东西。”

澡堂的布局十分有年代感,进门左手边是一排冲淋,也没有隔间,大家就这么紧挨着,各自洗各自的;右手边是一个浴池,可以泡澡,但男生浴室这边的水管隔三差五就出问题,水温不稳定,热的时候整个浴室都是水雾,两米外人畜不分,冷的时候倒是相当适合目前的气温,但来浴池谁是为了冷水浴啊,大家也就没法用了,好在我们男生人不多,只有淋浴也勉强够用。

“嘶,那谁,秦征,我看不见水龙头了,帮我开一下!”

杨北乾正洗头呢,满头满脸都是泡沫,双手四下乱摸,最后只能拍了拍我肩膀,我帮他重新打开水,没调好的水温把他咋了一机灵。

“嘶,不对,老秦,你包里装熏香干啥?我记得你不信教吧。”蒋思林正给自己搓背呢,突然来了这么句。

“带着玩的。”我压根就没想好好回答他。

“谁信啊你……”他嘟囔道。

“你们说,咱们这边一会儿要让给女生用的,她们在这儿会怎么洗呢?”杨北乾开口问道,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用水洗呗。”蒋思林直接呛了他一口。

“蒋思林,你跟徐悦慧没有一块洗过吗?有没有进展到这步?”杨北乾再问。

蒋思林朝我翻了个白眼,说:“没呢,她还没那么吸引我。”我跟杨北乾同时发出“嘘”声,不得不说,蒋思林这渣是有渣的资本的,去问问班里女生,大概没一个不认为蒋思林不帅的,可惜我实在不会描述同性的外貌。

“等开学,我就跟她分了,后边一年好好学习。”

“真的?”

“骗你们干嘛?”

“给自己败名声啊……”

“而且,这对她会造成困扰吧。”我说。

“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人各有命。”杨北乾接了一盆水,“噗嗤”一下倒了下来,爽得嗷嗷叫。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换好衣服,我又看了看书包里的“熏香”,刚刚谁都没发现,其实有两卷,包装稍微有点不一样,效果当然也不一样。我们走到门口,马上就要到九点了,浴池里很快就全是女生了,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还会去楼梯栏杆那儿等着欣赏女生们。

然后意外就来了。

“小伙子,等一下!”浴池门口的大爷突然叫了声。

“我?”我下意识地问。

“对对,就你。”大爷招了招手,“小伙子洗得还舒服吗?”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大爷想干啥。

“舒服就行,那啥,老爷子我有点事要回去,但你们那些女娃子还没洗呢,所以能不能拜托你看一下门,反正你也洗完了。”

原来是找我帮忙干苦力啊,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我确实没事,拒绝一老人家也不合适,但我真不想干活。大爷看我在犹豫,连忙补充道:“就帮我剪一下票,结束时关个门就好,卫生不用你打扫。”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在这儿一样能欣赏嘛,还是近距离的。大爷很高兴,便把钥匙拿了出来,丢给我,说到时候把钥匙放在咱那栋楼的前台就行。我看着大爷扔过来的这一大盘钥匙傻了眼,问:“不是,大爷,这有点多吧?哪个是啊?”大爷笑了一声,一边给我指出了浴池门口的钥匙,一边说:“不知道吧?这一个大院子里的楼都是我家的,你们上课的那栋楼也是,这所有门房钥匙加一块,可不得多嘛!”我惊得下巴都掉了。

就这样,我让蒋思林他俩先回去,自己披着外套坐在了柜台后,大爷开了瓶汽水给我就离开了,我看着那一大盘钥匙,陷入了思考:如果这里有全部房间的钥匙,那么……也没什么用啊,只有今晚我能拿到,做不了什么吧。

没一会儿,男生都走光了,女生们鱼贯而入,我就负责给她们剪票,一开始还有人嘀咕,慢慢也就不管我了。只有熟悉的同班同学可能会多问几句。

“诶?秦征,你怎么坐这儿了?”这是孙萌问的,她是那种非常关心别人、极富参与感的女孩子,虽然多半是来自于她对于“语文课代表”这个不痛不痒的班委职务的责任感,这牵扯到她三次竞选班长失败的经历。但总的来说,她是个善良而热心的女生,我很尊敬,也很喜欢她。她的浴衣很可爱,粉粉的,画着我不认识的卡通人物,虽然对于高中生来说有一点点幼稚,但她就是那么幼稚可爱的人嘛。

“大爷去忙了,我替他看门。”我回答。

“诶,这样啊。那如果我们那边的水管坏了,你能进去修吗?”她一脸坏笑地问。

“去去去……”刚说完尊敬她,就来这么一出。我连忙给她剪了票

“喂,这可是大问题呢。”她一边说一边跑开了。

一开始大家都是扎堆来的,我忙得有些不可开交,肯定有几个女生逃票了,反正也管不了,回头再给大爷道个歉吧。刚开始还寻思近距离观察一下女孩们的浴衣呢,结果就变成了无情的剪票机器。

“那个,票——诶?”一只手递过票来,声音却顿住了,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去拿票时没有拽动,才抬头看去。

国舒宣……她和大部分女孩不一样,穿着校服,没有浴衣,手中的小篮子里也只有一块很旧的毛巾和磨花了外壳的洗发露。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现在我已经了解了她的状况,从偏远地区的乡村转学来,靠着市里的助学项目和还算不错的成绩进入了中学。尽管相熟的人都知道她是个非常节俭、淳朴的女孩,但我做了她很久的学习组长,接触她的时间比大部分人多,很清楚她骨子里抹不去的自卑和敏感,大家都很善良,只是对于这样一个并不容易合群的女孩,更多人选择了保持距离。

我呢,并不算多么高尚,只是当初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想要多关照她一下而已,没成想她真就依赖起我来了。“组长……你怎么在?”她有些慌乱。“帮大爷剪票呢——还有,我已经不是你组长了。”我一边纠正,一边给她剪好票。她摇了摇头,低声嘟囔道:“你永远都是我的组长……”说着,自己却先红了脸,拼命摇摇头,慌忙跑向了浴室……

慢慢大部分人都已经进浴池,我才得空能坐下歇歇。虽然手忙脚乱,但这会儿还不错,有出来的女生会过来买饮料,个个都面色红润,微微敞开领口,绾着略微潮湿的秀发,看到我都有点羞涩,也有几个比较熟的——比如同班的胡伟莲,她就故意揪了揪衣领,坏笑着问我感觉如何,这已经是相当近的距离了,沐浴完的女孩子大都不会再把累赘的内衣套进浴衣里,所以是真的会有走光的可能的。但胡伟莲,虽然很有气质、十分有模特范儿,但她的发育如同她过于清瘦的身体一样青涩,总而言之,至少她的胸部完全没有看头呢。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的,所以我只能装作害羞地别过脸去,也省得不小心一窥春光,真正社死了。

只是,不得不庆幸,我身边有这么一群开放又善良的女同学们,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很感谢她们在高中时给我的帮助和陪伴。

大概九点四十多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了,虽然大爷一般是十点半才关门——这也是我们楼的门禁时间,但我还是想早点溜走。但我又发现个问题,怎么看浴室里还有没有人啊,出来一个问一个吗?最后我还是陆陆续续问了几个人,大家都说不出具体人数,只说还有人,这可让我为难了,就这样,最后还是到了大概十点十分。

“那个,同学,里面还有人吗?”原本属于男生的浴室已经确认清空了,这个同学是隔了很久才从女生浴室出来的,听到我叫她,才转过身来,浴衣下傲人的胸部抖了一下。“你是秦征吧?我记得蒋思林经常提起你呢。”我也认出对方来了——柳茜茜,就是那天蒋思林说胸部很有料的那个女生,这么看的话,确实很有料,她的胸部少说得有C罩杯以上,明显的下垂型,如果是咱们那套宽大的运动校服,那确实很不容易展现出来,但她的浴衣有一道类似束腰作用的绳子,就系在胸口下面,上松下紧,非常完美地把她的胸部凸显了出来。

“哦,我应该认识你,柳茜茜,对吗?”我连忙补充道。

她点了点头,说:“对,不过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说话。”她扭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是确定周围没人了,才继续问:“那个,可以问你个事情不,就是,蒋思林这人怎么样?”我眉毛显然翘了一下,这还真是个始料未及的问题,对方和蒋思林一个班,按理来说了解程度应该不次于我的,难道她想知道是另一方面?

“你,喜欢他?”我试探性地反问道,虽然这么问并不礼貌,但能最快明白对方的意思,蒋思林毕竟是我朋友,我不能随便交代。柳茜茜皱了皱眉,回答:“啊……不是,我一个朋友托我问的。”这说辞,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而且甚至没有反驳我的观点。我思考了一下,回答:“蒋思林的话,挺随和的,很讲义气,而且对人也不错,可能偶尔会有点神经大条就是了。”这些不算假话,毕竟是我挑着说的,虽然可能对不起女孩子,但也不能直截了当地交代蒋思林是个渣男吧,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高三认真学习是真是假,但柳茜茜的想法肯定得泡汤了。

“唉,你们怎么回答的都一个样……”柳茜茜翻了个白眼,抱怨了句。还问了其他人吗?干脆去问蒋思林本人得了。“喂,秦征,还有件事情!”她突然又说道,“蒋思林有什么特别爱好之类的吗?”这个,我可以把“迷晕”这事儿捅出去不?肯定不行啊,但除此之外,打篮球、玩电脑啥的似乎也不算特别爱好呢,我随便说了几个,柳茜茜都露出了不满意的神情。

最后,她还是对我的回答道了谢:“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其实我还蛮过意不去的,知而不报,总感觉做了什么亏心事,可蒋思林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恋爱中,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这种话题怎么可能多说呢……“不谢,话说,里面还有其他人吗?”我赶忙转回正题。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呃,印象中已经没人了,我那个……穿衣服比较麻烦,花的时间多,也没见到其他人出来了呢……”说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瞥了下自己的胸部。我道了谢,她便连忙跑开了。

我只好先冲浴室里喊一声,没人回应我再进去确认。男生浴室这边确认已经没人了,倒是掉了不少东西,地上也有,更衣柜里也有……我关掉水阀和灯,来到女生浴室这边,虽然明明都被女生们使用过,但这边对我而言还是有点莫名的神秘感,我咽了口唾沫,喊道:“里面还有人吗?”和之前一样,没有回应,那应该是没人了,我了进去。“嗯?怎么回事?这边温度高吗?”女生浴室这边雾气氤氲的,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好像是烧水的烟气味,和男生那边不一样,地上更是凌乱,洗发液、头绳、发卡什么的,甚至还有几个打火机和烟蒂,排水口处也积攒了一堆长发丝,导致地面已经积了一层水,每一步都踩出“哗啦”的水声。

我走到里面,准备关掉水阀和灯,但刚刚转过拐角,看到里面后,我登时愣住了:

虽然里面依旧有浓厚的雾气,但还不足以完全遮挡视线,所以我才一眼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一个脑袋正耷拉在浴池边,齐肩的头发弯曲下来,盖住脸庞,一动不动。我连忙要过去察看,迈出一步时突然顿住了,意识到对方肯定是全裸的,但紧接着我又毫不客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还管这个!我赶紧跑上前去,一边喊话,一边轻拍她的肩膀,可她没有反应,四肢在浴池中浮动着,乳房当然也是……但我哪儿有心情欣赏啊,连忙把手指探到她鼻前,确认还有呼吸,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我才松了口气,大概是泡晕了吧,不过也不能完全放心,这里面的雾气太浓了,热乎乎地,连我都觉得不舒服了。

我连忙托起对方的腋下,把她从水池里拽了出来,然后一个公主抱,也不管她满身的水和晃晃悠悠的胸部,别开视线,赶紧抱着她离开了洗浴区,把她放在更衣室的长凳上,轻轻扫开她脸上的头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不过好像不认识,但挺眼熟的。我正想着要接下来要怎么做,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半了,要关门了啊。这时,我忽然看到一旁的更衣柜的一格兀自敞开了,无风自动吗?里面放着一套校服和内衣物,最前面放着一副叠好的黑框眼镜,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拿起眼镜,戴着了女孩脸上。

国舒宣……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真应该给自己一拳。

先不说我居然会认不出她来,明明最开始见到的就是她没戴眼镜的模样,怎么现在反而忘了呢,尽管这之间实实在在得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看着重新熟悉的脸,以及她略显小麦色的裸体,我脸红地扭过头去,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女生的裸体,但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我肯定都还是个处男,所以这么毫无阻碍地看着一个女生全裸的状态,哪怕国舒宣的外表不是那么戳我的类型,我也是会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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