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直拳！”“砰！”

“咳咳咳……不错，唔……扭胯扭得再用力！”

……

“右直拳！”“噗呲—”

“哇！咳……很好……力度-呕—不错……注意……快速收-回……呕……”

此时二十二原本坚硬平坦的腹肌已经完全软下，上面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拳印，颜色由青变紫，最后乌黑一片，根本无力再支撑起兽驱，仅仅依靠被拉得长长的，卵囊旁遍布的血丝都能清楚看见的蛋蛋，将整只兽死死吊在那里，兽口也早已被打得胡乱呕着，口水与丝丝血液从中不断涌出，不时流入犬鼻，让二十二发出阵阵呛咳声，又流入兽瞳，让二十二不停眯着眨眼，以便于看清学员的动作，做出最好的指导。

终于，南天适时开口打破了此时沉凝的气氛：“这位犬友的拳击打得不错，教练已经认可了。为了奖励学员的努力，同时更好增长学员的肌肉力量，教练会在训练结束后给学员提供最优质的蛋白质，请学员满怀感激地收下吧。”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弟弟。”藏猛冷冷说道。

浑身热汗的伯砾继续沉默着，没有回头看两只狼兽人，松开紧握着的手爪，缓缓蹲下，上前握住二十二一直在他眼前挣扎挺动的狰狞巨屌，大大张开兽口，一口吞到了喉咙里，另一只爪臂贴紧环握住二十二青紫发黑的肚子与后背。“滴”的一声，二十二蛋蛋上的磁拷松开，整只兽猛地落下，又马上被伯砾抱住，轻轻放下，狗头顶着地面，大屌如松了口气般流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伯砾默默大口吞咽着，将所有精液全部吞下。

蓝天惊讶开口：“这位犬友，你的口活挺好啊，居然全吃进去了。”

无视了蓝天的插科打诨，伯砾忽然转身面对藏猛，爆发出巨大的吼声：“够了哥哥！我不想再呆在这了！我不想承受这一切！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好陌生！”伯砾双爪捂住了兽头，痛苦地颤抖起来，“带我回家吧！”随后，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从伯砾身上炸开来，伯砾站在原地，一阵阵迷雾涌上了他忽然大睁的兽瞳。

‘这场精神治疗不是很顺利啊，是不是进度太快了……’蓝天想着，上前检查伯砾的精神状态，皱眉回头道：“石会长，他的精神力场爆发了，已经开始疯狂地抹除刚刚的任何记忆，如果继续这样刺激，虽然可以打破力场，但是他整只兽可能会疯掉，你确定要继续吗？”

“继续。”藏猛冷静说道，话语里却蕴含着深深压抑着的各种情感，“早在16年前，我和他就已经疯了。”

蓝天凝重道：“行，那我会暂时压住他的爆发，不过不能太久，我们要抓紧时间，老头子我的招牌可不能丢啊。”随后取下胸前的怀表，揉了揉狼脸，带着柔和亲切的笑容，轻轻接近伯砾。

“请看眼前这串怀表……”藏品室的暖黄灯光暗了下来，唯有规律摆动着的怀表带着些许光亮。“在你眼前的，是一片宽广的大海……你充满了期盼，跟随你的哥哥来到了乐园……”蓝天的声音愈加低沉和缓，“你展示了令自己自豪的兽驱，大家都纷纷赞叹，你的哥哥也很高兴……你偶遇了自己曾经的骑士朋友们，他们过得很好……你感觉很开心，你的哥哥也很开心……”蓝天慢慢引导着，将血淋淋的现实暂时扭曲成美好回忆，以期将记忆从暴走的精神力场下暂时保存下来。伯砾缓缓闭上浑浊的眼睛。

接着，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阵阵规律的海浪涌动声，与蓝天轻柔和缓的磁性嗓音：“你跟随哥哥的朋友来到了这里……你参观了哥哥朋友的第一个珍藏，感觉很兴奋……”

终于，在一系列的引导后，蓝天爪中的怀表发出喀哒两声，掩饰掉一些莫名的不和谐，开始尝试修改伯砾的认知：“你听哥哥的话，觉得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你听哥哥的话，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等待下一个藏品揭晓……你听哥哥的话……你听你主兽的话……”

……

伯砾睁开兽瞳，坐在藏猛的右边，发现自己全身被奇怪的金属丝包裹，而且二十二已经从藏品架上卸下来，静静躺在蓝天背后的沙发上，被绷带包成木乃伊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惊讶，晃了晃尾巴，好奇看向藏猛：“哥哥，怎么了？为什么眼神这么奇怪？”

“没事。”藏猛笑了笑，偏过了头。

蓝天适时插话：“二位，接下来是第二件藏品，请看。”

幕布再次拉开，一只浑身毛发雪白，兽驱结实的大白熊犬兽人四爪朝天地躺在看台上，四爪爪腕带着磁拷，脚爪大大劈开，向上反压到同边的手爪处，用磁拷相连，使得后穴一览无余地向上展示着，后穴里塞得满满当当，几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串成一串，一部分塞进后穴里，另一部分沾着肠液，顺着健壮的胸腹垂到熊犬脸上。粗大的肉棒同样垂在犬脸上方。原本温和沉静的犬脸却因用劲叼着一根深深插在尿道内的粗大尿道棒而显得有些狰狞，狗头也因此一直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蓝天瞄了伯砾一眼，确认他情绪非常平静后，继续发挥他收藏家的热情，语气热烈地介绍道：“这件藏品的肉体部分由一只被犬国剥夺骑士身份的通信骑士提供，这只熊犬在战争期间因为浪费了五分钟，没有按时收发战报，贻误了战机，最终导致所在骑士团的大量伤亡。后来被负面情绪压垮，几次伤害其他兽人以及自己的兽驱，被卖到了我这里。”

忽然，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熊犬的狗头忽然一动，向上抬升了一点，狗嘴里的尿道棒同样插入得更深了一些。

蓝天继续开口解释道：“藏品的名字叫《贻误的时钟》，塞在后穴里的二十四个珠子作为时针，每一小时时钟就会用狗嘴拉出一颗，塞在尿道里的棒子总共有六十个突起，代表分针，每分钟时钟就会用狗嘴插进一个突起，每过一小时再全部拔出来。通过数狗穴拉出的珠子个数与凸显在尿道上的突起个数就可以知道当前时间。当然，这样太麻烦了，所以我做了个报时功能。”蓝天忽然压低嗓音，用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说道：“时钟，报时。”

熊犬拖在地上的犬耳动了动，随后松开狗嘴，沉稳地喊出声：“乐园时间，十六点四十八分。”随后立刻叼起有些滑出的尿道棒，机械地插入，回到刚刚的位置。

“你看，是不是很完美？我为这件藏品下了很大功夫，如何在犬的大脑里植入时钟，如何保养频繁摩擦的尿道和肠道……”蓝天已经有些忘我了，兴奋至极地喋喋不休着。

脸色平静，瞳孔却轻微颤抖的伯砾忽然看向饶有兴致倾听着的藏猛，似乎是在求助着什么。藏猛笑了笑，再次摸了摸弟弟的头，低声说道：“没事，这里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不管重新死寂下来的伯砾，藏猛向蓝天好奇发问：“蓝主，这个藏品确实很精致，不过毕竟是犬脑计时，计时总有不准的时候吧，如果偏移了正确时间怎么办？”

“首先，不要质疑老夫我的催眠能力。”被打断的蓝天不满地哼了一声，“其次，我当然考虑了这点，时钟不准了重置就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时钟，重置。”

熊犬的犬耳再次动了动，猛地咬牙甩头，将粗大尿道棒的突起部分全部拔出，但因为尿道棒最里面的金属小球卡在了横穿龟头金属柱中间的圆形小洞上，无法完全脱离尿道。三十厘米长的尿道棒就这样斜斜挂在尿道口，甩着淫液一颤一颤的。随后，一股黄白相间的液体从尿道里猛冲出来，挤过金属柱与尿道棒，滋射在熊犬的犬脸与半张着的兽口中。

“每次时钟重置都会完全打开他的膀胱，作为他贻误的惩罚。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样做也许算是奖励吧。”蓝天边欣赏边解释道。

无视被自己的体液喷了一脸的羞辱，熊犬保持沉稳，继续猛地抬头，咬住挂在后穴外的珠子，猛地一拉，一次性拉出四颗，整个穴口被带出大量肠液，菊花向外翻开，部分肠肉已经被扯得掉了出来。随后熊犬继续一拉，终于把所有珠子拉了出来，但仍有一节绳子连着最后一颗珠子，另一端通到此时大张着的菊穴最深处。

蓝天继续解释藏品的奥妙之处：“为了不让时钟不小心弄丢时针和分针，我把时针的末端连在时钟狗穴最里面打的环上，分针末端也特意加粗，方便卡在时钟横穿尿道的金属柱上。”

随后，熊犬勉力屈起前爪臂，带动仍被磁拷连着的脚爪，双爪握住滑溜溜的最靠近后穴的珠子，连同掉出的肠肉一起猛力塞回了后穴，接下来是第二颗，第三颗……熊犬的肚子逐渐变得鼓鼓囊囊，后穴开口不断绷紧又放松，终于将二十四颗珠子全部塞了进去。此时的熊犬满身精液，尿液与肠液，胸腹与脸上的白色毛发已经完全黏糊糊的湿透了，不停下意识喘着粗气，却仍平稳地将手爪与脚爪放于狗头两侧，展示出被自己狠狠玩弄的庞大兽驱。

“整个重置的时间刚好五分钟。”蓝天握着重新挂回胸前的怀表，确认了时间，卡着点低沉说道，“时钟，乐园时间，十六点五十四分。”

呆呆躺着的熊犬立刻张嘴猛拉四下珠子，并叼起粗大尿道棒用力一插，刚好插入五十四个刻度，随后狗头继续僵立在那里。

“这样时钟就复位了，完全不用担心不准的问题。”蓝天满意地捋了捋狼须，“石会长，你觉得怎么样？”

“嗯，这件藏品非常巧妙，完美体现了准时的重要性。”藏猛笑着回应，随后转向伯砾，“弟弟，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伯砾呢喃说着，僵硬的将视线远离仍在兢兢业业计时的时钟，再次求助望向藏猛，藏猛同样再次摸了摸他的头：“一切都是合理的。”伯砾再次低头沉默，但丝丝雾气再次爬上了他的兽瞳。

蓝天连忙打断：“谢谢二位小友的捧场！下面介绍今天登场的第三件藏品，请看！”

藏品室内灯光一暗，随后一盏暖黄灯从三兽头顶亮起，直直照射在中间黑色的桌子上，黑色的玻璃板缓缓褪色透明，一只被困在玻璃桌子里的强壮高加索犬兽人展现在三兽眼前。

犬兽人全身毛发黑中带着一点白，平躺在木制桌板上，隔着玻璃板暴露着自己虎背熊腰般的兽驱，粗壮的四肢被反折，塞进四个木制桌腿中固定，胸膛几乎没有起伏空间，只能微弱地呼吸着。兽瞳瞪得大大的，目光如火焰般燃烧，但没有聚焦在场间任何一兽上，直直盯着天花板。两只花瓶分别放在狗嘴与肉棒上方，不知道隐藏了什么。

“二位小友，在这玩了这么久，有些渴了吧。”蓝天没有急着介绍，不急不缓地拿起热水壶，“不如由我泡几杯茶，请二位赏光。”

随后，在藏猛的微笑点头与伯砾的沉默不语中，蓝天将热水壶中的开水缓缓倒入茶壶与三个茶杯中，边优雅操作，边开口：“这件藏品的肉体部分由一只狂热的犬族种族主义者提供，这只高加索犬兽人性情十分暴躁，我没有调查到他之前遭遇了什么，只知道他在战争结束后在狼国大肆屠杀平民，最后被两国共同审判，作为死刑犯被我买了下来。”

预热完茶壶与茶杯，蓝天揭开眼前的花瓶，玻璃板上开了两个小孔，通到犬兽人嗡动着的鼻孔处，爪放小孔上，可以感受到一股股灼热的气流从中慢慢呼出。一根玻璃管直直向下插入大张着的狗嘴内，狗嘴里蓄满了口水，巨兽的喉咙不时鼓动一下，将多余的口水咽下。

“这件藏品的名字显而易见，就是《桌子》，他有几个功能。首先就是养花了，不断产生的口水可以保证始终有活水存在。”蓝天伸爪示意，随后堵住了两个小孔，巨兽立刻咕噜咕噜地将全部口水咽下。

“第二个功能就是泡茶。”蓝天拿起茶壶与茶杯，将仍然滚烫的洗杯水倒进玻璃管，巨兽很明显烫得晃动了一下兽驱，但依然快速地将所有热水喝下。随后蓝天往茶壶里倒了一些茶叶，加了一点开水，又晃了晃茶壶，优雅地将滚烫的洗茶水倒入玻璃管，桌子再次轻微震动了一下。

接着，蓝天往洗好的茶叶里再次倒入开水泡茶。开水壶举起时，可以看到玻璃板下犬兽人的腹肌处，上面的黑色毛发已经被烫得卷曲，皮肤泛红，不时轻微抽搐一下。蓝天好像没有看见，继续将开水壶放回原位，微笑着介绍道：“当然，不止是泡茶，也可以往里面倒任何东西，比如吃火锅时倒入蘸酱，桌子产生的口水正好让你饮食清淡一点，用法还是很多的，最显然的用法我就不说了。”蓝天笑着眨了眨左眼，可惜他开的玩笑在场的二兽都没有心思接上，只是静静坐着听他介绍。

‘无趣。’蓝天腹诽，继续鼓起热情道：“在等待茶泡好的时间里，让我来介绍第三个功能，那就是插花。请对面这位犬友将你身前的花瓶拿下。”

伯砾沉默着，机械地抬爪，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将花瓶垂直向上抬起，一根青筋鼓起的巨大肉棒显露出来，硕大的铃口内插着一朵带着些尖刺的红玫瑰，一丝丝鲜血从中渗出，流到龟头表面，和笔直插在龟头上的鲜红玫瑰相映成趣。伯砾愣愣地看着。

“茶泡好了，二位请用。”蓝天将茶分杯好，敬给了藏猛与伯砾，藏猛微笑地接过，抿了一口，伯砾却呆愣着没有反应。蓝天叹了口气，将茶杯推至伯砾身前：“这位犬友，如果你不想喝的话，麻烦用茶水帮我清洗清洗插花的花瓶，上面流出的血有些不美观了。”

伯砾听了，默默看向藏猛，藏猛点了点头。

随后，伯砾默默拿起仍然有些发烫的茶杯，缓缓倒在龟头四周，将鲜血冲刷下去，桌子立刻猛烈颤抖起来，急促呼吸着，健硕的胸腹不停无助地死死挤压在玻璃板上，眼中的愤怒更加炽热了。蓝天皱了皱眉，拿过装了茶壶与茶杯的盘子遮住小孔与玻璃管，直到桌子渐渐安静下来才放开。

藏猛看着兽瞳再次泛起迷雾的伯砾，知道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刻了，狠下心来，慢慢说道：“弟弟，这样洗是洗不干净的，你得更加努力才行。”

伯砾点点头，默默俯身向前，张开兽口伸出舌头，先将流到茎身上的茶水向上舔，舌头一挑吞进肚子，再弯着舌头缓缓在龟头上绕圈，将混着血液和腥臭味的液体全部舔净吞下。桌子似乎发出了几声呻吟，愤怒的瞪视目光也略微消散了一些。

“嗯？”蓝天忽然惊讶出声，“糟糕！”

只见伯砾突然直挺挺地站起，浑浊的兽瞳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想表达的情绪了，猛地转头，面无表情地直直盯着藏猛。

“到时候了。”蓝天站起，胸前怀表不断发出喀哒喀哒声，“我要压制不住了，现在时机正好，石会长。”

藏猛没有犹豫，上前轻轻抱住全身僵硬的伯砾，又紧紧搂住他，将胸腹的温暖传递到伯砾的后背，狼头靠在伯砾的肩膀上，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和你的同族共鸣吧，伯砾。”

“嗷！！”伯砾下意识地点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惨嚎出声。藏品室内的几兽都听到了一道虚幻的破碎声，跟随伯砾16年的心灵屏障，在今天破碎了。

三道纯粹的负面情绪如惊涛骇浪般，将伯砾拍到海底。他的心灵被打得支离破碎：

第一道是纯粹的恐惧，对刑罚的恐惧，对冷酷敌兽的恐惧，对自身被命运玩弄的恐惧；

第二道是纯粹的懊悔，对迟到的懊悔，对害死伙伴的懊悔，对自己太过弱小的懊悔；

第三道是纯粹的愤怒，对敌人的愤怒，对同胞和解的愤怒，对进行了四十三年，毫无意义的战争而愤怒，发狂！

紧接着，所有失去的记忆都狂涌出来，五岁失去最敬爱的父亲，母亲常年不在家，永远害怕再次失去，讨好着别兽，表现出一副开朗乐观的样子，却如一颗藤蔓般紧紧攀住身边唯一的依靠，他的哥哥。

黑色的棺材，眼神复杂的母亲，其他小朋友奇怪的表情……这些全部的全部，都在一瞬间冲击上来，伯砾感觉自己整只兽都要碎裂了。

藏猛死死抱住挣扎着的伯砾，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一道异常复杂的情绪横冲直撞，如定海神针般插入了伯砾即将破碎的心灵：

那是极度的仇恨，冷酷的厌恶，恨不得立刻摧毁一切；

那是力量的追求，无穷的野望，不择手段要获得一切；

那是极度疯狂的占有欲，要死死抓住爪中的一切；

最后的最后，是同病相怜的悲悯，是被救赎的感激，是长年陪伴下的心灵感应。

那是爱，来自于他的哥哥。

在哥哥的怀里，他晕了过去。

……

“醒了？”

伯砾从床上醒来，一间小小的卧室内，窗户大开着，海风缓缓吹进，吹动了白色的窗帘，也吹动了靠在墙边的，藏猛身上灰色的毛发。藏猛看着窗外的大海，没有回头，轻轻问道。

“哥哥……”

“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哥哥。”藏猛平静打断道，“你是圣伯纳家族的族长，是犬国最耀眼的新星骑士，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被强行捆绑到了你的家里，仅此而已。”

“也许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痛苦的，但是我们的爱是真的，我感受到了，哥哥。”伯砾望着藏猛，轻声说道。

藏猛晃了晃狼耳，依旧没有回头，继续说道：“伯砾，你还是这么天真。爱只是爱，爱不能改变我是狼，你是狗的事实，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骑士朋友们做过的事，更不能改变你父亲对我做过的事。回家吧，伯砾，我已经累了。”

伯砾沉默了，随后他的眼神坚定起来，一股名为团结的力量在他的胸口不断涌出：“哥哥，爱不能改变过去，但可以改变未来。无论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隔阂，我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就可以跨越一切障碍。”胸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热烈了，“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我会拼尽全力追上你，阻止你。”他铿锵有力地沉喝道，“最后，我会带领犬族，和你一起，走向和平。”

藏猛回头，微微一笑：“你现在的表情可真让我讨厌啊，弟弟。我走了。”

伯砾一愣：“等一下！这里的衣服在哪里啊！”

“在乐园不需要穿衣服。”藏猛的声音已经远去了。

“啊？别！”

……

“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此时的蓝天就如听八卦的八婆般，不停催问着藏猛。

“嗯，精神力场打破了，他也没疯。”藏猛淡淡道。

蓝天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老夫的精神治疗水平还是很高的嘛。”随后呵呵笑道，“这简直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了，一只狼给一只狗做精神治疗手术，啧啧啧，居然还成功了。”

藏猛呵呵一笑，忽然转过话头：“对了蓝主，你今天的那些藏品能卖给我吗？”

“不是吧，石会长！你这兽会起怜悯之心？”蓝天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出声，随后叹息一声，“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战争造成的群体精神污染，他们的精神已经完全救不回来了，现在他们在那里，既能满足我的恶趣味，也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虽然是虚假的。”

“嗯，我了解了，今天谢谢蓝主你帮忙了。”藏猛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眼神同样坚定起来。

“假如这里有一个显示你情绪的刻度表，现在肯定已经爆表了吧。”蓝天双爪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真心的感谢啊！”

“老不死的……”藏猛小声嘟囔一句。

“嗯？老夫我的耳朵还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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