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窺視

“鴻蒙初始，混沌一片；天地未開，世唯兩氣：一陰一陽，一柔一剛。”鴻蒙山莊歷史悠久，自古便崇尚法天尊地，陰陽調和。男女弟子均可尋得精進機緣，在天下諸多修仙門派中獨樹一幟。因此更多女弟子便慕名而來，潛心問道。更有達官顯貴不惜付出高額佈施，將子女托入宗門，以求福澤後代，甚至白日飛升。楊茜正式鴻蒙腳下鴻陽府尹楊忠後人。楊茜金丹圓滿後，果然不忘澤被鄉里，入世佈道，啟民開智。鴻陽府自此百餘年間，人丁興旺，路不拾遺；風調雨順，倉滿穀平。楊府尹也在女兒悉心照料和百姓交口讚譽中，以耄耋高齡滿意西去。

百餘年後，知曉壽星清官楊忠和“仙女”楊茜的人們仍然口耳相傳這一段嘉話。曾目睹楊茜芳容的年輕小夥也已碩果僅存不足十人。其中不乏當年意圖一親芳澤的青年才俊或慕名前來提親的地主豪紳，卻無一不被拒之門外。人們惋惜之餘，卻也釋然：仙女當然不能與凡人婚配。楊茜給鴻陽府帶來的福祉，普天之下恐怕也無出其右了。

漸漸地，“仙女”楊茜成為傳說，人們猜想大概她早已功德圓滿，真的成仙去了吧？

其實，直到今早彩蝶這個不速之客以這種方式將楊茜帶來，我也以為這個十年前叛出師門的女弟子另謀高就去了呢。

思慮之間，我已來到後山。一間屋舍燈影晃動，傳來二人對話聲音，想必就是彩蝶與楊茜了。

“茜兒，又到了雙修時間，是不是很期待啊？”

楊茜嘴裏的東西已經被取下：“那麼詭異的雙修動作，真是有悖天道。被掌門看到了一定會取笑我，又有機會在同門面前批判我了。”

“擔心什麼？你已經不是鴻蒙弟子了。而且你的修為也的確精進更快了不是？這十年你增加了五倍修為，再過十年說不定就超過你的掌門。等你領悟了我獨創的雙修秘法，那時候就輪到你的掌門來助你雙修了，多愜意啊！那可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筱筱掌門啊！”

“英掌門助我雙修......那就開始吧！這次可不可以慢一點？你上次弄得我頭好痛！”

“我已經很小心了。痛了忍住不要叫出來，才會更有效果啊。而且你有不破金身護體，不會受傷的。”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雙修方法？我滿心好奇躲在窗下一窺究竟，眼前一幕是我結識彩蝶以後第一次目睹，足以影響我以後的整個修仙生涯。

只見彩蝶以法力浮在空中，用兩腳將楊茜頭朝下地緊緊夾在身體正下方，四股相對坐在楊茜大腿上。楊茜頭髮被整齊地梳成髮髻，渾圓的顱頂正懸空對著青石地板。

彩蝶催動法術，二人開始上下浮動，幅度越來越大，很快楊茜的頭頂就碰到了石板。

“咚！——”

楊茜隨之發出一聲嬌喘，靈氣從石板表面彙聚到碰撞的部位，經過楊茜的丹田傳到彩蝶的全身。

原來如此，楊茜以自己身體為媒，替彩蝶從外物獲得靈氣，同時截留一部分轉為自身修為。與普通雙修二人分別吸收靈氣相比，這種方法由二人合力，讓靈氣單向流動，確實具有更高的效率。

“咚！——咚！——咚！——”

隨著清脆的碰撞聲在空曠的房間裏不斷擴散，靈氣加速流到彩蝶體內。彩蝶聽著楊茜由於疼痛發出的呻吟，面色潮紅，陶醉的表情攀上她本就媚態十足的面容。看來聽到身下傳來的痛苦呻吟能夠加速她的內息流轉，與雙修如出一轍卻充滿粗暴的淩虐。

楊茜的呻吟充斥著我的耳鼓，我可以看見她將內力不斷彙聚在頭頂，才不至於顱骨破裂。可是痛覺依然真實，她的眼眶已經噙滿淚水。

四、安撫

彩蝶與楊茜“雙修”已進行到高潮，彩蝶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詠唱咒文：

“混沌未開，寰宇焉存？

古今渺渺，天地茫茫。

盤古揮斧，鴻蒙初開；

清揚濁降，乾明坤朗。

仁載群生，善成萬物；

造化會元，仙道釋厄。

靈入百匯，氣走丹田；

化辛為甘，正果乃成。”

四字一頓，楊倩圓圓的頭頂就在青石板上撞擊一次，周圍的靈氣便順著她的下體源源不斷流進彩蝶體內。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彩蝶面色潮紅、心滿意足地仰頭吐納，從她倆下體交合處抽出一根白玉短杖，然後十分疼愛地將楊倩平放在床鋪上。她將玉杖小心收在隨身包中，看來那是個協助靈氣在兩人之間流通的重要法寶。

楊倩扭過臉去故意不看彩蝶。彩蝶一邊輕撫楊倩紅腫的頭頂，一邊挑逗著她微凸的雙乳：“呦，又不理我了？都告訴過你了，要學會把疼痛變成快感啊。撞擊頭頂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下腹一熱？那種感覺就是了。有很多人一開始和你一樣，十分怕痛；可是後來迷上了那種感覺，求著我不要停下來，最後把天靈蓋都磕碎了呢呵呵呵~~”

楊茜眼神迷離看向彩蝶，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又有些許好奇地問：“真的會迷上？不要騙我哦！”

“沒騙你啊。”彩蝶輕輕撫摩著楊茜剛剛被反復撞過的頭頂，一邊溫柔地對她說起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你的掌門好像叫你“茜兒”吧？以後我也這樣叫你好嗎？”

“......你高興就好”楊茜一臉羞赧地答道。

“茜兒，你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當上鴻陽府尹的，而你又為什麼生來具有修仙慧根？”

楊茜一下子呆住了，一生事事順遂仙路平坦的她也許從未想過這類問題。

“楊忠年輕的時候只是一個縣令。他心系一方百姓，照拂縣城周全。我當時還是一個在鴻陽寺修行的小和尚......”

“等一下彩蝶！”楊茜打斷她“你不是個女人嗎？怎麼會是小和尚？”

“傻丫頭，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會化形之術，那時我功力尚淺，需要找到適合自己修行的狀態。怎麼，你想讓我變成小和尚與你雙修？”

“免了！”楊茜急忙阻止道“維持現狀就好，請繼續說吧！”

彩蝶嫣然一笑，接著說道：“楊忠告訴我縣城中已有三家住戶出現了妖孽作祟。受害者均為十二歲女童，都被咬開天靈蓋吸空了腦髓。”

“天啊好殘忍！”楊茜不禁感歎。“為什麼會這樣？”

彩蝶開始用一只手輕輕抓著楊茜的後腦，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摩挲。楊茜的眼神變得更加迷離，身體的快感沖淡了頭頂的疼痛：“這是一只螳螂精在修習陰毒的功法，而女童的百會穴正是靈氣彙聚之處而陰寒至極。

“楊縣令年輕有為，精明強幹，已經摸到蜈蚣精居住的洞府。蜈蚣精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她已吸食三位女童的腦髓化為人形，正在用紫竹管把寒氣吹進第四位女童容月的嘴裏使她昏迷。我對她說這種修習方法殺孽深重，極易反噬；不如與我雙修蓮臺心法，不造殺孽還精進神速。

“為了使她相信，我使用法力將昏迷女童倒懸，與她會陰相對，上下打坐。本想以至陽之力向下迫出她口中寒氣，卻不小心法力波動將她的頭撞到螳螂洞府的石板上。一股凝聚已久的靈氣從洞府四周彙聚，從她頭頂碰撞處匯入二人丹田。機緣巧合竟然使我們二人修為同時增長少許。螳螂精見此情形深信不疑，立刻放了容月並要求與我雙修。楊縣令保護容月離開回到縣城，容月家人對楊縣令感激不盡，容月本人更是對勇敢機智的楊忠一見傾心。於是在成年之後便嫁給了他。”

楊茜十分驚訝：“原來父親和母親當年是這樣認識的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啊，你母親當年可是百裏挑一的大美人。要說你父親救人毫無私心，我是不信的——”

“——彩蝶住口！不許你這樣說他們！”

彩蝶竟很在乎楊茜的感受，連忙說道：“哎呀小美人生氣了，不說就不說吧。不過你現在可比你母親漂亮多了，怪不得幾十年前那麼多人上門提親呢哈哈哈！......”

“彩蝶你又來......那後來螳螂精怎麼樣了？”楊茜急著扯遠了話題。

“螳螂精犯下三例殺戒，天理難容。不過她答應用自己的肉體助我修習蓮臺心法的高級招式，我答應她三年之後再用蓮臺心法處決她，讓她不至於神魂俱滅，可以轉世輪回。”

“可是彩蝶”楊茜的問題似乎越來越多了“你剛剛說用蓮臺心法救了我母親，怎麼還能用來殺人呢？”

“傻丫頭，修為心法本就是一種力量，救人和殺人並不矛盾，全看如何使用。”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楊茜似懂非懂“可是，螳螂知道你三年之後要殺她，她不會害怕或者逃跑嗎？”

“因為我的魅力迷住她了呀~~”

“......”楊茜知道彩蝶又在打趣她了，故意不予理睬。

“咳咳，好吧！其實是因為她也知道自己難逃天劫。與其被雷劫劈得神魂俱滅，不如在我這裏供奉陰德，還能保住輪回六界的權利。而且我讓她在三年中修為圓滿，並且在接受蓮臺心法的時候痛苦與快樂並存。三年時間她每天都在對被處決的期盼中度過，最後笑著迎接死亡，可喜可賀。”

“可是可是、”楊茜顯然不滿足這樣敷衍的回答“痛苦和快樂如何才能共存？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呀！”

彩蝶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我的小可愛你今天問題可真多。有些問題你自己多想想就明白了呀，比如你和我雙修的這幾年是如何過的嘛！......”

（一點設定：

人類修仙階級：開光、辟穀、靈寂、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大乘、金仙

妖獸修煉階級：聚靈、通智、鍛骨、妖丹、化形、凝魄、淬體、渡劫、大乘、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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