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眼前是篝火温暖的光晕，那柴木燃烧出的余烬在空中飘散着，带出星星点点的光。带着花环的人们蜂拥而至，在这盛大的祭典里，欢庆、享受、共同感谢辛巴达王与南海的恩惠，这便是绝海孤岛上的辛巴利亚王国正在举办的活动——前夜祭。

而她……也应该身处在那里……

和与她同行的，把自由交还给她，让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许可，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请就可以了的两人。

金发的王族少年，阿里巴巴……还有那位总是想着钻进巨乳大姐姐胸口里的MAGI……阿拉丁……

是的！她的同伴们……

昏昏沉沉的大脑里飞快地闪过一幕幕光景。那是顺着手鼓的乐声跳起的舞曲，和在伙伴们的欢呼声里倒映出的笑脸。

然而，那些美好的画面很快一转，就像是碎裂开来那样，脑后突然传来的剧痛、耳鸣的声音、双手被反曲到身后拘束住，一双力劲十足的脚丫还没来得及向后踹去，那些黑色的、如同蝴蝶一样的光点就将她的脚踝给包裹了起来。下一秒，她的双腿便被那两个拘束在她脚踝上的光环给硬生生拽着劈叉开来。身体良好的柔韧性让她不至于感受到被撕裂般的疼痛，但这般不堪的样子却是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挣脱。因为使力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而咬紧了牙，可无论她从那颤抖的娇小贝齿里挤出多少嘶喊的声音来，那拘束住她双脚的光环都没能被挣脱开。

啊……是啊，她知道的。那是作恶的MAGI所使用的黑暗鲁夫，正好是阿拉丁使用魔力时所依赖的鲁夫堕转后的样子……

而在这种力量面前，就算是出身自最强战斗民族法那利斯的少女，也不免会沦为毫无还手之力的囚徒。

就像……现在这样！

摩尔迦娜的身子陡然一颤，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探出几分清醒。她的身上依然是那白色布帛系成的舞服，别上花簇的头巾包裹着她赤红的长发。尽管穿着的衣物没有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变化，但她的脖子却是被套上了沉重的金属锁，与之相连的链条吊在一旁的石墙上，就像是在墙边拴着一条小狗那样。

除此之外，她的整个身体也被强行弓起弯曲着，面前的枷锁上，她的手脚都被铐在了那四只柔软的皮革环里——双手在内、双脚在外。明明看起来是木质的，但就在摩尔迦娜循着这样的念头打算挣脱开的时候，那木枷根本纹丝不动，让她甚至有了几分自己是不是力气不够的迷茫。

“诶呀～终于醒了呢。”

从这看起来像是监禁室一样的房间的门口，一个脚步声愈发清晰。男人的脸上戴着面具，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三两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仆从。

“这里……是哪里？！”

“你似乎很喜欢说无意义的话～看起来是已经把自己奴隶的身份忘干净了啊。”

“不是的！！！”

摩尔迦娜的目光一沉，也许是因为想到那个将她从儿时阴影里逐渐带出来的少年，她的情绪少有地变得激动起来。她已经不再是奴隶了……她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话！她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请……

她……不是奴隶！！！

那稍稍停顿，却又很快坚定喊出的话语传入男人的耳畔，而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乐趣不会就此打住，于是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诡笑。

“啧啧……这样就有些难办了呢。”

不过，在说出口的时候，他却是这么说的。

那双脚丫在木枷里活动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尽管如此，可无论摩尔迦娜那张咬牙使力的小脸如何僵硬，木枷依然没能产生半点松动的迹象。这是木头做的吗？明明做工都非常简朴，可为什么……

“你们这些来自暗黑大陆的红毛蛮族果然都是空有力气的呢～”

男人轻轻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望向摩尔迦娜那怒目而视的脸庞，继续说道。

“这可是一位MAGI以他的魔力留下烙印的特殊枷锁，如果蛮力就能挣脱的话，岂不是很荒唐？”

那脑海中的片段忽然就像是被串联了起来，从那圈拘束住她脚踝的光晕里突然变化出现的枷锁，以及在挣扎过后筋疲力尽的她。原来自己是在前夜祭临近尾声时被绑架走的，那时候因为一些难以言表的心情——她一见到阿里巴巴就觉得心跳快得让她手速无措，于是便只能先独处片刻，好让自己重新恢复到平静的样子。

而就是这短暂的独处，才给了这群人可趁之机……

“八芳星……”

摩尔迦娜的脸色阴沉，她并不傻，既然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潜入到孤岛之上的辛巴利亚王国，还就为了绑架她来，那身份必然与他们有着对立的关系。他们刚刚才将其中一员裘达尔击败，没想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

“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就直截了当一些吧……”

男人笑了笑，下一秒，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摩尔迦娜的眼睛，就像是要从里面直接看出些什么来。

“我想要知道关于那个叫阿拉丁的MAGI，还有那个无能的王子……”

“休想！！！”

空气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似的。长久的沉默，四目对视，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这不由得让摩尔迦娜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的强硬态度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的，她现在就算是被绑架在这里……就算要被拷问什么的，她也绝对不能出卖阿里巴巴大人和阿拉丁……

但为什么，总感觉……男人并不如他表面上说的那样“时间不多”，而是非常期待于她说出拒绝的话……

“真是肮脏呢。”

顺着男人的目光，摩尔迦娜也是下意识地朝自己的脚丫看去。作为法那利斯人，她其中一项战斗天赋便是极强的脚力，而这也意味着她绝对找不到合适的鞋子——任何鞋子都撑不住她的力量。再加上作为奴隶的过去都是穿着脚镣、衣不遮体的模样，赤脚走路对于摩尔迦娜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这不免会沾上许多尘土，而她也没有频繁清洗的念头，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有三四天没清洗过了。

男人的手轻轻托着摩尔迦娜的足跟，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少女脚丫的力量，那种拼命想要上抬着逃出他掌心的感觉，还有一旁拍打着枷锁想要伸过去扇开他动作的双手。如果不是这烙印着黑暗鲁夫的足枷限制着摩尔迦娜的力量，只怕现在他就要被直接踹倒在地。

可他现在就是有这样的权力，他可以用对待阶下囚、奴隶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是他身为一方奴隶主贵族加入八芳星时所期盼的那样。

“不光是脏兮兮的，好像还很湿润呢～闻起来……臭烘烘的？”

“啊啊——！！！”

少女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羞耻，但哪怕是明知自己的脖颈被勒住，她还是想要向着男人前倾过去。只是男人这次没有继续盯着她，他的手将那只左脚继续上托几分。因为沙砾和尘土而污黑的脚掌被这举动弄得倾斜，在灯火下泛出几分湿润的光泽。淡淡的汗汽让男人在俯下身的瞬间就闻到了那股酸涩的汗味，而随着摩尔迦娜的脸色愈发红润，他的鼻尖也是轻轻抵在了少女饱尽风霜的足底。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他的鼻腔，那足底虽然脏兮兮的，但却细嫩得如同悉心保养的小女孩儿。柔软的足掌在这一刻发了疯似地想要回缩着，也许是出于羞耻，也许是出于那对阿里巴巴大人无法言说的情感，总之摩尔迦娜在自己的脚丫被男人这么嗅闻的时候简直急得快要疯了，除却挣扎，就连不善言辞的嘴上也大声怒喊起来。

“八芳星的疯子……变态！！！快拿开！！！拿开啊！！！”

“明明是杀人利器的脚丫子，却这么脏，还是一双汗津津的小臭脚～”

“闭嘴啊啊！！！”

看着少女羞耻到抓狂的模样，男人满意地笑了笑。他倒也没有再继续羞辱摩尔迦娜的小臭脚，而是缓缓起身，一招手的功夫，在他身后的两位下属便快步上前。那两人并没有朝着摩尔迦娜走去，而是左右分别去一旁提来了沉甸甸的水桶。正当摩尔迦娜还在猜测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男人却是先行一步开了口。

“成天滥用自己这双力大无穷的臭脚丫，却根本不知道爱护呢……作为见面礼，就让我的人来替你好好清洗一下吧～”

清……清洗……？

水面被什么东西搅入的声音咕叽咕叽的，摩尔迦娜飞快地看向两侧，却只能看到那两个戴着黑色手套的面具男人正在分别给两只圆形的板刷浸上清水。他们从衣兜里掏出用布帛包起来的一块奶白色方形物体，花草香料的气味不由自主地让她舒缓下来。那东西摩尔迦娜曾经听贾米尔吹嘘过，那是名为香皂的东西，是贵族才能用的、奢侈的清洗用品……

在男人的授意下，两位下属丝毫没有省着用的念头，而是直接将那板刷盖在了香皂揉搓着。沙沙的轻响里，泡沫带着愈发浓郁的香氛，早已遮盖住了摩尔迦娜那双小汗脚的酸臭味儿。这种感觉奇妙得让摩尔迦娜有些茫然，她现在就像是个死刑犯，在看着两位刽子手用磨刀石将砍头刀磨得锃亮。

“呜嗯……！呜……！！！”

只是下一秒，行刑来得那样迅速。顺着那板刷飞快地刷过她的两只脚掌，一阵触电般的剧痒在她的足底爆发开来，同样是沙沙作响，可这一次，摩尔迦娜却已是浑身都在颤抖。她那通红的脸上鼓着腮帮子，咬着嘴唇的嘴巴甚至因为强忍而抽动起来。她的一只手胡乱地做着抓东西的动作，而另一只手则是攥紧了拳头。摩尔迦娜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脚丫如此怕痒过，可怖的瘙痒感像是要在她的大脑里跳舞，而这一跳舞也让她的手脚都跟着在枷锁的限制里胡乱挣扎起来。不过这样的挣扎显然没被允许，随着那两个男人将手伸向她那已经满是泡沫的脚丫，用一种近乎钳制的架势从脚趾缝里掰开了大脚趾后，那脏兮兮的汗脚掌便再也没了逃逸的空间，只能作为接受瘙痒的入口被那对板刷搓洗起来。因为受到过度刺激而骤缩的瞳孔颤抖得厉害，而这般像是在使出浑身解数强忍笑意的样子无疑是给了男人更大的兴趣。摩尔迦娜不愧是法那利斯的族裔，无论是脚力抑或耐受力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耐受力高似乎并不会成为一件好事。

“你看起来脸色真的很差呢～”

“呜……嗯嗯嗯……！！！”

摩尔迦娜根本克制不住那些宛如呻吟的呜咽从她嘴里冒出来，那双唯一没被限制多少的手已经拍得掌心都泛红了，但手上火辣辣的感觉丝毫没能缓解掉那双脚丫传来的痒意。好在清洗真的只是清洗，又或者男人还不想让这次稍加惩戒的举动太过冗长，那两个扶着她脚掌的下属在将摩尔迦娜足底的污垢清洗干净后，就转而去刷洗脚趾缝里的细灰了。那些泡沫一点点凉却、消散，最后只剩下被刷得通红的足底上泛出细细的纹路来，柔软的痒痒肉在被手松开时甚至还回弹了上去，看起来诱人得很。

“哈啊——！哈啊嗯……！！！”

能够让摩尔迦娜喘息的时间，就只有板刷落入水桶中换洗的半分钟。不出一会儿，那对板刷又一次落在了摩尔迦娜的脚掌上，将所有的泡沫逐一洗去。红润的双脚在灯火中泛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尽管瘙痒的感觉还隐隐约约徘徊在摩尔迦娜的足底，而这种感觉也让她的脚汗如雨后春笋那样分泌着，但得益于香皂的缘故，这双清洁完毕的脚丫至少暂时不会有先前那股酸臭的味道了。

“现在……嗯～好很多了呢。”

又一次，男人凑了上来。淡淡的汗味飘散开来，明明是比先前更加干净的感觉，但因为是在如此屈辱的情况下被“洗”了脚，又被这样刻意嗅闻着，摩尔迦娜丝毫没有半点心理上的舒适可言。她好不容易才渐渐调匀了呼吸，脸上细密的汗珠足以说明她刚才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折磨——她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脚丫会这么怕痒，会这么让她生不如死。而男人似乎也是看出了她的状态有所恢复，便再度开口道。

“怎么样？是让这双小臭脚再好好清洗一下，还是说……你想起来了什么呢～”

男人其实并不想太过折磨面前的少女，比起折磨，他更希望将这位脚力惊人的美丽小女奴占为己有，也就是回归他的老本行——奴隶商人。只是他显然想的有些太过美好了，就在他的脸从面前的脚丫上挪开的前一秒，摩尔迦娜就像是瞅准了时机似的，被拘束住脚腕的足掌虽然做不出太大幅度的挪动，但只是想拍下去那样用力踩一下，显然还是极其轻松的做法……

“休想！！！关于阿里巴巴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字也别想知道！！！”

“嘶——！”

抛去那让男人倒吸冷气的酸楚，光是说被奴隶踩了鼻子，这样的糗事要是传出去，他必是要被贻笑大方的。心中无名火起，但在视线对上摩尔迦娜那张因为反抗得逞而露出的笑脸时，男人却是忽然冷静了下来。在行动之前他就知道摩尔迦娜的脚力颇为惊人，所以如何限制住她的双脚，甚至是折磨她最善于反抗的这双脚丫子，他对此早已准备充分。

“好……好好！看起来要给你这双臭脚丫子更多的……更多的照顾才是！”

男人又是一挥手，面具遮住了他有些红肿的鼻子，只剩下那对狠戾的眼睛。带着泡沫的水桶很快被扔到了一旁，与此同时，两个陶罐被取了出来，连带着他们手里的板刷也换成了毛刷。相比之下，完全覆盖着她脚丫的板刷显然是要比这种涂抹用的毛刷更让摩尔迦娜难受一些，所以这样的道具变化反而没引起少女多少的警惕。不过对于陶罐里装着的东西，她却是有些在意……

封盖掀开的瞬间，香甜的气味就涌入了摩尔迦娜的意识里。她的嗅觉一向很好，那种气味……像是蜜糖？毛刷从陶罐口伸入又伸出，那晶莹浓稠的金黄色液体证实了她的猜测，只是这样的证实也伴随着另一个注定的举动。

“呜嗯……”

坦白来说，这一次，当蘸满蜜糖的毛刷在她的脚掌上肆虐时，带给摩尔迦娜的比起说是痒，更不如说是蜜糖本身黏腻难受的感觉。除了足背，她的脚丫就像是被裹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镀膜，不光是闷得她的小汗脚直发慌，因为生怕脚趾粘在一起，摩尔迦娜又是努力地舒张开自己的脚趾，而这样的动作无疑是让她的脚掌也跟着展开了。一双脚丫在蜜糖的涂抹下几乎成了两朵绽放的金色花簇，而看着少女皱眉不语，甚至是有些慌张的模样，男人也是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喂！要……要干什么？！涂这个干什么……”

那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没底，或者说这样的问题对于她如今本该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来说有些怯弱了，总之摩尔迦娜根本没期望过男人的回答。她的脚掌上已经全是蜜糖了，甚至溢满的部分沿着足跟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老实说，这香甜的气味也同先前的香皂那样，让摩尔迦娜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朝那双脚丫看去，甚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蜜糖对于她曾经的奴隶生活来说简直是想都不能想的珍馐美味，那是属于贵族和富裕的平民的东西……

“一会儿可是有饥肠辘辘的小家伙要来用餐呢。不多涂一些的话，你这臭烘烘的臭脚丫子，可是会把人家熏跑的～”

出乎摩尔迦娜意料的是，男人居然回应了她，尽管这寥寥数言的回答里充斥着对她脚臭的羞辱，但“饥肠辘辘的小家伙”之类的内容还是让摩尔迦娜心头一紧。

这是什么意思？有东西……要吃了她的脚丫？！

正当摩尔迦娜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弄得心脏狂跳不已时，一旁涂抹蜜糖的下属却是在收拾着东西准备远离了。男人拍了拍手，声音赫然抬高了几个分贝，那是冲着监禁室外的仆从喊的。

“带进来！”

“咩——”

突然冒出的叫声让摩尔迦娜呆愣了一瞬，她看着那被牵绳带进来的白毛动物，那分明是……山羊？！

靠近了……越来越近……

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无论是牵着山羊进来的仆从，还是那如同发现了什么似地快速接近她的山羊。摩尔迦娜能做的就只有在足枷里看着，看着那幼小的山羊凑到了她那双金黄色的美味脚丫面前，随后，从嘴里吐出的红色软肉条……就这样朝着摩尔迦娜的脚心舔了上去……

“呜呜……！！！”

一瞬间，摩尔迦娜的手像是抽搐了那样十指弯曲。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山羊舌头？摩尔迦娜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那舌头上就像是有无数的小倒刺，在划过她脚心，扫走那上面香甜的蜜糖的同时，也将被数百只手同时交叉着搔痒的感觉传递到了摩尔迦娜的足底，紧接着是全身、大脑。少女就像是炸毛了似的，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上汗珠越来越多，那因为强忍或者说濒临失神的瞳孔再次骤缩起来，她的视线是模糊的，因为她的眼睛甚至没有分心的机会去看清周围的一切。无论她怎么在脑海里胡思乱想，饥饿的山羊都不会停下大快朵颐的速度。她的脚丫能逃开吗？显然不能。黏腻的蜜糖让她挪动的每一下都带着山羊的舌头，蜜糖伴着摩尔迦娜因为受痒而分泌出的脚汗，微微咸涩的味道让蜜糖的甘甜更加醇厚温润起来。

“呜……！呜呜呜——嗯啊啊……！！”

从始至终，摩尔迦娜都只有右脚被那只山羊舔舐着，而她的忍耐力似乎已经到了某种极限。没被舔舐的左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用尽一切办法挥动着，甚至不顾会不会粘起来的问题抓紧脚趾。少女笨拙的挣扎，或者说是缓解瘙痒的办法看得男人轻笑不已，可摩尔迦娜根本没法在意他嘲笑自己与否了，她只感觉自己的大脑里被塞满了“痒”这个字，痒……好痒……痒死了痒死了痒死了啊啊啊！！！

“啊哈嗯嗯……！！！”

那抿紧的嘴唇一颤，微不可查的笑声漏出一丝，却又硬生生被少女咽了下去。她的脸颊涨成了猪肝色，可就在这时，山羊却咩叫着被拖开了几分距离，只留下少女红得快要泛出几分血色的脚心，以及在足底残留着的些许蜜糖。一瞬间绷紧的弦得到了舒缓的片刻，而摩尔迦娜也是顿时低垂下头去，那急促的，甚至带着几分后怕的喘息是那样不堪，又凌乱。

“小家伙好像还没吃饱呢～要不要让它再来吃一只脚丫子呀？”

“你……想都不要想……！！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摩尔迦娜的声音稍稍变得有些沙哑，也许是刚才那一下憋笑弄得她嗓子有些难受，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沙哑，才让她忿怒的回应显得更加决绝。

“没用……是啊，没用呢～”

男人轻轻走到女孩儿身边，这位法那利斯的小妹妹在他眼里早已是强弩之末。善于作战的娇小身体被拘束起来，一双战无不胜的脚丫也因为敏感怕痒而饱受折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场山羊刑再产生一个打破平衡的支点，让摩尔迦娜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蛮族小丫头……你见过这个么？”

堪堪调匀呼吸的少女抬起头，男人的手里攥着几株平平无奇的药草，除却那带着金色边沿的叶片外，看起来简直和路边的野花野草别无二致。

“医术治疗什么的，对于你这样的奴隶来说只怕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男人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个捣杵，将那些药草统统研磨成了翠色的汁液。从始至终，监禁室里都没有人说话，有的只不过是捣杵在那里“嗒嗒”的闷响。

“这东西曾被用来活络筋脉，不过后来被遗弃了呢……原因的话，很快你就知道了～”

右边的下属急匆匆地给摩尔迦娜的脚丫补刷上更多的蜜糖，而另一边则是接过了男人研磨好的药液。在金黄色的糖浆上再搅和一层绿色的植物浆液，这怎么看都有些奇奇怪怪，不过在那头被人牵着的山羊却是叫得欢了许多。起初摩尔迦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自己的足底有些隐隐发热，而且那刷子的动作似乎越来越用力了，还有……感觉……好闷、好热……

“嘛，是副作用呢。被涂抹过的皮肤会变得异常敏感，而且燥热不已……因为药效的缘故，甚至你这双臭烘烘的汗脚丫子，也会忍不住疯狂出汗呢～”

正当摩尔迦娜微微仰头，似乎是在咬唇忍耐足底被刷过的感觉时，男人却是不紧不慢地将那药草的效果说了出来。短暂的沉默里，少女的瞳孔顿时瞪大，左脚上越来越湿热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被蒸桑拿一样，甚至原先快要凝固的糖浆也开始有了湿答答滴落的迹象。

“什……什么……”

“现在该涂另一边了呢～”

药液显然没有那么多要涂，稍稍抹匀即可。不出一会儿，双脚的燥热就让摩尔迦娜的脸色有些发白，那涨红了，却又濒临失去血色的脸上只剩下惊恐万分可言。她的脚丫已经忍不住更高一级的瘙痒了，要是涂了这种药后还被山羊舔一下的话……

“等等……等等！！！”

“噢～我懂了呢，还有这个……”

下属将黑色的足趾扣从足枷里拉伸出来，一个、又一个，也许是药草的缘故，摩尔迦娜忽然觉得自己的脚丫有些无力。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丫被脚趾扣带着向后拉伸开、固定住，以一种最毫无保留的脆弱姿态面对即将到来的折磨的感觉，已经快要让摩尔迦娜失去思考的能力和理智了。

拨开……要拨开！！！……

少女的手本能地想要伸过去摘下脚趾扣，但显然她不能做到。不光是如此，男人的手指晃了晃，这下就连她的双手也被皮带给绑了起来，掌心向外，连带着那大拇指也被套上了连体的金属环。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这样固定起来，摩尔迦娜的心跳已经快得要让她昏厥过去。少女的脸上满是沁出的冷汗，而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恐惧，根本不急着让山羊上去舔舐，而是静待那药液被摩尔迦娜的脚丫充分吸收，好让一会儿的爆发来得更加猛烈。

好热……热……热死了啊啊啊！！！……

淡淡的汗汽又一次在少女的双脚边上弥散开来。这两只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脚丫上挂着湿答答的蜜糖——这些蜜糖居然已经因为她的汗脚丫流了太多的脚汗而开始跟着流落了。很小时候开始摩尔迦娜就被当作奴隶带离了家乡，对于自己这双天生的小汗脚，她更多的只是作为法那利斯民族的一员而谙熟战斗本能。不过有些时候，贾米尔也呵斥着让她去洗一洗脚，嫌她脚味儿太明显太脏了根本不配做他的奴隶。奴隶时期的记忆一点点因为监禁室里弥漫开来的脚汗酸臭味笼罩了摩尔迦娜的大脑，她根本不想回忆起这些事情，她现在是自由的……是自由的……

可这份自由上，是男人的下属们一遍又一遍往她这双汗流不止的臭脚丫子上涂抹的蜜糖。

在那头“咩咩”的叫声越来越激动了，摩尔迦娜忽然惊恐地看向那头，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差人牵来了第二头山羊。山羊们对这药草的气味似乎非常着迷，而随着男人的响指声落下，缰绳也就被松开了。

“不要……不要过来……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疑问，那鬼哭狼嚎的笑声与摩尔迦娜涨得通红的笑脸，一切都足以证明她的精神在两根山羊舌头落到她酸臭又香甜的汗脚掌上的瞬间崩溃了。任何心理防线都无法与这过量的瘙痒相抗衡，她的大脑里写满了痒，她的脚心痒、她的脚掌痒、她的全身都跟着发痒。燥热的身子已经变得大汗淋漓，她忍不住想要摇晃起脑袋来，尽管这对于缓解痒意来说杯水车薪，但监禁室里除了她那凄厉的笑声，似乎就是拴住她脖子的铁链在撞击着墙壁的闷响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脚丫在颤抖、神经在颤抖、瞳孔在颤抖，被拘束住的双手在一声声近乎哭喊的大笑里拼命想要挣脱开，但开心的山羊让她也跟着无法自已。那咧开的嘴角根本做不到收束起来，于是晶莹的口水便顺着那里流了下来，连同崩坏的泪腺里流下的泪水也是。笑出眼泪、笑得恨不得杀了自己，这种事情对于摩尔迦娜来说根本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她可以接受自己被鞭打可以接受自己被一刀刀凌迟，她哪怕再痛也绝对不会出卖阿里巴巴大人和阿拉丁半点。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这双怕痒的臭脚丫……为什么是山羊为什么是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已经说不出半点成文的话了，就连短短几个字都不行。一切都只剩下了无休止的大笑，因为缺氧而黯淡下去的脸上还带着羞耻的红霞，那是摩尔迦娜闻到了自己脚汗的酸臭味，而山羊也不例外。对于它们来说，它们其实并没有对摩尔迦娜的恶意，而仅仅是在解决自己饥饿的问题。香甜的蜜糖、咸咸的脚汗、美味的药草，这道由三种食材组成的盛宴哪可能被挨饿的山羊放过。再加上那柔软的足底舔起来的感觉也非常不错，一时间那两根给摩尔迦娜带去快要窒息的、生不如死的折磨的舌头便如同旋风扫落叶般快速舔舐起来，而摩尔迦娜的笑声也至此成了哀嚎。监禁室里的声音已然震耳欲聋，然而在男人看来，这无疑是一种美妙的时刻。

“啧啧……这些小家伙是真的饿坏了，居然都不嫌弃你这脚丫子上的臭脚汗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停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有想起来什么关于那个王族小子的事情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唔唔唔！！！”

那几乎已经是在求死的笑声被仆从粗暴地打断，黑色的绑带将口球固定在了摩尔迦娜的嘴里，至此，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剩下了。不过对她感知的剥夺还远远没有结束，随着黑色的眼罩蒙上少女因为大笑而变得泪汪汪的眼睛，至此，她再也感知不到其他的事情，除了倾听，还有那双脚丫上不曾停歇的剧痒。她从未比现在更加痛恨自己的脚丫，这双敏感怕痒的废物脚丫……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啊啊啊！！！

“噢，说起来，有件事我骗了你……”

男人的声音对于此刻的摩尔迦娜来说清晰了不少，然而内容却令她如跌冰窖。

“虽然时间并不算多，但让这两个小家伙美餐一周以上还是很容易的～”

“唔唔唔！！！唔唔唔噢唔唔唔唔！！！”

痒……好痒……好痒……好痒……

“唔……？！唔唔唔唔唔唔！！！”

等……等等……那个不可以啊啊！！！……

“我还可以等你很久～等到，你这双怕痒的臭脚丫子求饶为止。”

男人转身向着监禁室外离去，他没有在意摩尔迦娜那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的呜咽，而负责看管照料少女的只有他的仆从。每当那药草汁液的效力要过了，或者蜜糖被山羊舔完了，他们就会为这双已经被舔出几分褶皱的通红脚丫再涂满一次。而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伴随着一声被拉长的悲鸣，摩尔迦娜的脸色一瞬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闻到了那股骚臭的气味，伴随着身下涓涓淌出的暖流，以及温热湿润的布料覆盖在那两腿之间的地方……相互摩擦着的感觉……

“呜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起，随着一旁的仆从也注意到了少女失禁的事实，三三两两的嘲笑声便响了起来。摩尔迦娜还在颤抖着，她的声音近乎于抽泣，眼罩下的双颊滑过两条湿湿的泪痕。眼前本就是眼罩赋予的一片黑暗，但随着缺氧的感觉迷醉了她的意识，那双酸臭的蜜糖脚丫也不再激烈闪躲。

疲倦，昏昏欲睡的念头如潮水那样覆盖了她。摩尔迦娜是什么时候痒到昏死过去的，没人知道。即便是在她失去动静后，那山羊还恋恋不舍地品尝着她脚掌上残留着的蜜糖，甚至是伸长舌头进脚趾缝里扫走那些蜜渍。这双跟着主人一起耷拉下去的脚丫看起来除了红润外没什么不好的，淡淡的蜜糖香味与脚汗的酸臭混杂在一起，成了让人趋之若鹜的少女味道。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受刑多久，还要与这些贪婪的、饥饿的小山羊相伴多久，一天、两天……一周，也许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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