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栗的味道很香。

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性成熟的時候。學校裡少數的Alpha和Omega都紛紛分化了。大家的目光也紛紛集中到了那些短短數天內就有了獨特氣味的人們。

Alpha和Omega本就稀少，帶著獨特的魅力。他們大多本就是校內眾所矚目的存在，如今又更加受到關注與歡迎。

烏栗正是其中之一。

「那個味道，絕對是Alpha吧。」走廊邊的女學生竊竊私語著。

「可是那不是蘋果的味道嗎？」她的同伴說，「香香甜甜的，不覺得更像Omega嗎？」

「雖然香甜，可是感覺很清爽，也有可靠的感覺。Omega感覺要再更柔軟一些。」女學生堅持，「我覺得是Alpha。」

「而且，烏栗在Omega之中，很受歡迎呀。」她說，「他們總不可能認錯潛在的對象吧。」

「你要這麼說，Beta也很喜歡烏栗呀。」同伴反駁著，「甚至某些Alpha也很喜歡他。」

一陣花香經過她們身邊。小春抱著書籍，從她們身旁快步走過。

「啊，是冠軍！」女學生說，「好香……這是玫瑰的香味吧？」

「冠軍的話，就沒有疑慮了。」她的同伴說，「冠軍肯定是Omega。」

「也對。那麼香甜的味道，柔軟又沒有攻擊性。」女學生嘆道，「肯定有好多優秀的Alpha排隊想追冠軍吧。」

女孩們的討論聲隨著距離拉遠迅速變小，直到消失。

小春哼了聲。

排隊想追他的Alpha？喜歡烏栗的Alpha、Beta和Omega？

全都滾一邊去吧。

他想。

他回到寢室。

藍莓學園的宿舍在隔音與隔絕氣味等方面做得很好，小春直到打開門才聞到寢室內清淡的蘋果香。

來源是他的床，堆滿了床鋪的烏栗的衣物。

他撲進那堆衣物巢裡，大吸一口。心上人的芬芳氣味充滿鼻腔，將他臨近易感期的躁動輕鬆的壓抑下來。

「啊……」他放鬆地喟嘆，「好香……」

烏栗的味道。香甜，清爽，芬芳襲人。

想到稍早聽到的談論，小春輕輕嗤笑。

這種香甜的味道，如同多汁甘甜的蘋果，怎麼會是Alpha？

而他，雖是有著玫瑰的氣味，又怎會是Omega？

玫瑰就算芬芳，但那可是帶刺的花朵。

他抱緊懷裡的衣物，將口鼻掩埋在裡面，汲取著心上人的氣息。

好想抱緊烏栗。想抱緊他，咬破他的後頸，讓那蘋果的芳香摻上玫瑰的香氣，讓那些覬覦烏栗的人全都知道，烏栗是他的人。

聽起來很不講理，但受到本能左右的Alpha就是這麼的霸道。

他的易感期快到了，在費洛蒙的影響之下他對烏栗的慾望日漸增加。他好幾次潛進烏栗的寢室偷取了烏栗待洗的衣物，如今那些衣物在他床上堆疊。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衣物上的氣味在減弱。彷彿他正在逐漸失去烏栗。

他靠近衣物，蘋果的氣味變得濃厚，他大吸一口。那氣味安撫著不舒服而躁動的身體。

「烏栗。」他輕聲呼喚，「烏栗。」

我好想要你。

好像哪裡不對。小春想著。

蘋果的氣味好像有點太濃了。

他忽然回頭。

烏栗站在他的房間裡，滿臉通紅，他的鞋子擺在門邊，雙腳只穿著襪子，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午、午安。」他侷促不安地說。「門沒鎖。我就、進來看看。」

小春也臉紅了。

但面對心上人的Alpha畢竟比較膽大，他站起身，逼近烏栗，「那幹嘛偷偷摸摸的呢？我又不會趕你出去。」他說。

烏栗的眼神在床上的衣物與小春之間游移，他紅著臉，不敢正眼看向小春，「我、最近，衣服一直不見。」他支支吾吾地說，「早上經過小春的時候，我聞到了蘋果的味道。」

「我只是，想確認看看。」他囁嚅著說。

小春望著他，「你這樣可不行，烏栗。」他說，「你不可以潛進一個可能有偷你衣服的Alpha寢室。你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什麼。」

烏栗望著他，「如果不是小春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做的。」他說，「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衣服。」

「小春你要知道，我的衣服沒有很多。」他紅著臉，努力地迎向小春的目光，「我快沒有衣服穿了。」

「而且，你都有勇氣偷我衣服了，你為什麼沒有勇氣跟我說呢？」他說，「如果小春、需要的話，我會幫你的。」

小春逼近他，「你會幫我？」他問，「烏栗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烏栗點頭，「健康課有教。」他說，「小春，需要Omega唄。」

小春望著他，「烏栗知道那代表什麼嗎？」他說，「你不知道吧？不然你怎麼可以輕易地說出口？」

「你知道需要一個Omega是怎麼回事嗎？」他說，「我會吻他，把他壓在身下，吻過他的鎖骨、肩膀，我會吻過他身上所有我能吻到的地方。我會咬破他的後頸，讓我的費洛蒙注入他的身體，讓他身上從此都帶有我的氣味。」

烏栗掩著嘴，整張臉通紅一片，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看上去像是不能再承受更多。

可是小春不放過他，「如果他允許——甚至可能他不允許——我會抱他，我會把他壓在床上，一邊吻他一邊抱他。我們的氣味會充滿整個寢室，可是那樣還不夠，我會進入到生殖腔內，在那邊成結射精，讓他此後一生都只能和我綁定。走出去後誰都知道他就是我的Omega。」

「我就是這麼需要我的Omega。」他望著烏栗，說，「現在，告訴我，你還能幫忙嗎？」

烏栗望著他，眉毛皺著，神情因為過度羞赧而顯得可憐，濕潤的雙眼彷彿快要哭出來。「那個Omega是我嗎？」他仍是問，「小春心裡想對他這樣做的、那個Omega，是我嗎？」

小春望著他，「對。」他說，「是你。」

一直都是你，烏栗。

「不管你是不是Omega，我想這樣對待的，一直都只有你。」他說。

烏栗伸手，拉上小春的手，「那麼，我可以幫忙。」他低聲說，語氣卻堅定。

「只要小春也想要我，我就可以幫忙。」他說。

「所以，吻我唄，小春。」他昂起頭，對著小春，像是獻上自己似的，閉上了眼。

玫瑰與蘋果的氣味瀰漫在房間裡。薰著小春的理智。

他終於捧起烏栗的臉，吻上那雙唇。「你要想好，烏栗。」他說，「就算你之後反悔了，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烏栗吻他，「那是我要說的。」他說。

※※※

房內滿是蘋果的氣味，香甜而誘人，當中摻雜了玫瑰的味道，幽微卻一反平時的柔軟芳香，帶著侵略性。

直到小春將烏栗壓倒在床時，烏栗才開始反省，向陷入易感期的Alpha獻上自己，算不算是個好主意。

小春的眼神不似平日的溫和，也不像他對戰時那般激昂。他的眼神深沉，帶著烏栗沒看過的侵略與渴求。

烏栗一時之間有些害怕，但他的身體對著Alpha的氣味起了反應，他的氣味在小春鼻息間縈繞，充分傳遞著Omega對Alpha的歡迎。

在他有機會反悔之前，小春吻上他，軟舌探進他的口中，與他的舌頭交纏，舌尖滑過敏感的上顎，帶來酥麻的癢意。

烏栗瑟縮了下，但他的臉被小春捧著，小春不讓他後退，他的手下滑到後頸，那裏有著敏感的腺體。小春近年來鍛鍊的勤快，他的手上有著粗糙的薄繭，滑過那塊皮膚之時烏栗難耐的悶哼出聲。小春的吻一路往下，湊到他的脖頸，對著他那顆痣吻咬舔拭，很快的那塊皮膚便充滿了斑斑紅痕。

「別咬了，小春。」烏栗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粗重的氣息，「你這樣我明天不能穿背心出門了。」

「那樣也好。」小春說，「我想獨佔穿背心的烏栗很久了。」

「雖然知道不可以限制烏栗，可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穿著背心、露出鎖骨和肩膀的、很誘人的烏栗，讓我有點不安。」他說，「有時候我甚至不清楚是Alpha本性如此還是我真的就是這種人，好像只要牽扯到烏栗，我就無法冷靜以待。」

烏栗望著小春，聽著他初次吐露的心聲，臉上一片燙紅，「就算你這麼說……」他囁嚅著說，「我也不能總是穿著襯衫或高領唄。」

小春笑著搖頭，「烏栗不需要改變。這是我的問題。我只是太喜歡烏栗了，烏栗的各種樣子我都不想和人分享。你真要遷就我，會沒完沒了的。」

「而且我最喜歡的，還是烏栗快樂的樣子。」他說，「所以你不用改變。」

「反正烏栗最誘人的樣子，只有我知道。」他啄吻了一下烏栗的唇，「這顆痣也是，只有我能碰。」他的吻再度下滑到烏栗的脖子，在那已經覆蓋了紅痕的痣上輕舔一口。

烏栗小小地悶哼一聲。「這種聲音，」小春說，「也是只有我能聽。」

被翻過身背對著小春時烏栗顫抖著，小春的氣息溫熱地噴灑在他的後頸，空氣中的玫瑰味變得愈發濃郁。小春的唇齒碰觸到那塊皮膚，舔舐親吻。這反而像是對於標記的預告，讓烏栗更加緊張。

尖銳的牙齒最終還是咬下來，刺破了那塊柔軟的皮肉。烏栗哀鳴著，身體疼痛著，難受著卻又對於生理契合的標記表示歡愉。蘋果的氣味融入了玫瑰，變得更加芬芳甘美。

他被翻回來面對小春時，眼眸半合著，裏頭盈著淚水。小春伸手，擦過他發紅的眼角，手指沾染上濕潤。他手往下伸，摸到烏栗的下身，烏栗Omega的身體被Alpha的費洛蒙拖著一起進入了發情期，他的性器勃起，後穴滲著滑膩的體液，為了接下來的性事準備得妥當。就彷彿他多麼期待這個。

可是烏栗的本心與他Omega的身體背道而馳，小春插入性器時他仍是哭了，相較於鍛鍊得健壯的小春，他發育得較晚，身體也比較纖細，小春的性器對於他還沒長開的身體來說有些過了。過度的撕裂充盈感讓他承受不住，哭著搖頭掙扎，卻只是讓小春的性器在胡亂動作之間磨過一輪肉壁。他很快就不敢亂動了，咬著唇安分下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小春，冀望Alpha能憐憫他。

他實在不該這麼做，發情的Alpha對自己的伴侶沒有憐憫。小春掐著他的腰，重重地插到深處，肉棒輾磨著敏感點撞擊肉壁，然後摩擦著嫩肉抽出，再插入，一下，又一下。

烏栗哭泣著，手抓著小春的臂膀，撕抓出道道紅痕，卻無法撼動小春的侵犯。小春發育得好，他的身體已有了大人的模樣，粗大的性器在插入到深處時也把烏栗的下腹頂得突起，那是過於色情的一幕。烏栗的手在慌亂與難受之間撫上自己的下腹，還沒反應過來那突起的弧度是怎麼回事，小春的手掌按上他的手，帶著他摸著那色情的突起，用一點力，輕輕壓下。

意識到那是怎麼回事的烏栗臉色通紅，發紅的眼眶因為過於羞赧與難耐的快感和疼痛而淌出淚水。他想抽回手，卻被小春按著手，只能感受著那體內的肉棒一下一下地頂起他的下腹，隔著肚皮撞擊他的手。

欣賞夠他難堪的樣子後小春的手往下移，握住他尚還幼嫩的性器搓揉套弄。發紅的性器吐出透明的水液，隨即被粗糙的指腹抹開，抹的整個性器濕漉漉的，色情而可愛。小春的手指在發紅的尿道口摩擦著，配合對後穴的操幹插弄，烏栗很快就哭著高潮了。

高潮後的身體敏感異常，但小春還沒射，他沒有停下來。烏栗的肉穴敏感的絞緊他的性器，想把異物排除掉，卻因無能為力反而顯得像是在主動吞吃肉棒。小春不顧烏栗哭泣著在他懷裡踢打，性器仍是一下一下的插到深處。在某次插弄下性器捅開了某處隱密的入口，進入到緊緻而有著更加細密的神經的腔室。烏栗的呻吟變調了，他近乎屏氣，連呼吸都不敢，只求不要對那過於敏感的器官做出任何刺激，他自這場性愛開始後難得堪稱乖巧的縮在小春懷裡。

可是小春並不隨他的意。他在烏栗慌亂的乞求與哭喊之間抽出性器到只剩頭部，然後直直插入直到性器深入那處腔室，烏栗的哭號哀叫在耳邊迴盪，他也不管，只是繼續他的動作。反覆幾次後那原先緊閉著的腔室便鬆開了，乖巧地包裹著他的性器，緊緻細膩地抿吮著性器的頭部。

烏栗哭著抓著他的臂膀，「不要、嗯啊、不行、」他啜泣著說，「好痛、嗚、不可以、」

「不要、再做了、」他哭著對小春說，「我會死的。」

小春抱著他，望著他的眼神晦暗，有如深淵，「你不會死的。你可以的，烏栗。」他說，「你答應過你不會後悔的不是嗎？」

他擺腰抽插，掐著烏栗的腰將他釘到自己的性器上，一次一次地操幹進那敏感異常的生殖腔裡。烏栗哭喊著，指甲在他臂膀上抓撓著，卻只能生生受著他的操幹，感受肉棒在自己體內的侵犯。

在一下深插之中，性器捅入腔室，撐開那敏感的肉壁，粗大的結撐起，卡在肉壁上，帶來更加難耐的充盈撕裂感，大量的精液射入體內，澆灌著熱燙的、緊裹著肉棒的肉壁。烏栗哽咽著，僵在小春的懷中，接受著小春的灌精。

空氣中，玫瑰與蘋果的氣味交融，逸散出一片香甜。

Alpha射精的時間很長，過多的精液將烏栗的下腹撐得飽脹，他難受地啜泣著，待在小春的懷裡不敢亂動，偶爾嗚咽抽噎都引來陣陣難耐的刺激。他望向小春的眼神濕潤、委屈而帶著些許埋怨。

小春抱著他，「等等，」他口中安撫著，手輕輕摩娑著懷中人的背，「等等就好了。」

他低頭，望著烏栗，「這樣，你就是我的了。」他低聲笑著，說。

烏栗哼了聲。他的聲音仍帶著哭泣過後的濕潤，眼睛仍因為身下的刺激而躺著淚水，他對小春的賭氣可愛而沒有威懾性。

可是他沒有反駁小春。

小春將他抱得更緊了。

「我的。」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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