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素希純的復仇,5

小说: 2025-08-21 23:23 5hhhhh 4910 ℃

憑藉着逐漸積累的粉絲量,MyGO的成員們也獲得了一筆沒有經過分成的資金。MyGO訓練結束之後,燈和立希常常兩個人一起回在外面租的家,但是似乎還沒有結成戀人關係。愛音和素世對此也是深表疑惑,或許也是出於一種責任感,常常私下藉此打趣立希。偶爾,問到抹茶芭菲味道的樂奈也會跟過去。當然,海鈴也住在那裏。愛音、素世和睦雖然還住在自己家裏,卻時常互相串門留宿,在六本木豪華公寓的住戶間,似乎也傳開了一些有關頂層住戶不良生活作風的有的沒的。而在Ave Mujica的訓練和表演結束後,初華經常是第一個走的,大家也對此表示理解。畢竟,她還有一個衆所周知的黑髮情人需要探望。順便,還需要代表Ave Mujica檢查一下新鍵盤手的訓練進度。

每當若麥把這些事如實轉告給她對面坐着的,新生Ave Mujica的匿名作曲SKK氏時,她總是對此發出『It's My Great Orgy』的古怪感嘆。

天佑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Oblivionis?爲什麼給我取了這個意爲愛的名字呢?』

『因爲,你和她很像。』

『果然是那個這樣的女孩嗎?』Amoris比了個和Oblivionis身高差不多的女孩的模樣。

『明知故問。像的是數字。』

『那究竟是是誰呢?明明和人家住在一起,卻不愛着人家,Oblivionis真過分哪……』

『你明明也不會接受的。不如說,只要我還愛着別人,你就會一直協助我的復權吧。』

『Oblivionis真聰明!』

『別這樣……』面對着Amoris的職權騷擾,Oblivionis只好吐槽她兩句。

『感情上受過點傷就這樣惦念名氣、財富和人緣,我一直認爲你一定是瘋了吧。』

『Oblivionis不也是?』Amoris理直氣壯地反駁。『老爹日常酗酒過度「猝死」後,就去別人家當女僕。』

Oblivionis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解釋起。突然,她想起些了什麼。

『甚於彼唐土 流蕙名思於濁世 香草美人者 茫茫乎其不知所 家居兮朕躬將罹』

(唐国に 名を残しける 人よりも 行方知られぬ 家居をやせむ)

(註:出自紫式部源氏『須磨』一章,自見放於京都之外的源氏自比屈原所作,譯文用詞詳意參照離騷。)

於是,她抱起那個熟悉的人偶,對Oblivionis說:『載我去海邊一趟吧。』

『這麼突然?』

『因爲,這是我們的命運吧。』

『命運?』

『彼羣山環抱 物阜民豐泊瀨道 常滑徑又渺 寥寥行者皆懼怖 且駐胸中心思慕』

(こもりくの 豊泊瀬道は 常滑の 恐き道そ 恋ふらくはゆめ)

(註:出自萬葉集,柿本人麻呂所作。泊瀬,亦作初瀨、長谷。)

『好難。』

『意思是,這戀愛道路太多人滑倒,教人恐懼,切莫不可急於行事。』

『所以你還是對……』

『沒有。』

『這樣就好。』

說完,Amoris俯下身,親吻了面前的Oblivionis。

『我是不畏懼愛的Amoris。』

『一旦登上舞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素風

對於嘗試模仿人類的身姿而犯下以物配主之大罪的人偶而言,最痛苦的死是——『忘卻』。

在某處的和式庭院里,着着華美振袖的藍髮女孩,望着枯山水上黯然的夕陽,疑惑着家庭教師在課上反復強調的春的概念,呆呆地,好像望着天上,依然懸在十字架上的聖子。

就算是抄寫下再多詞句,不論是是柿本人麻呂、小野小町、僧正遍昭,還是白樂天、元微之、屈原,都不是自己的心聲。宇治川的流水,又是什麼味道的呢?東海龍宮的湧浪,又是什麼樣的觸感呢?

『吶!你是?』

『……』看着眼前陌生的身影,我並沒有說話。因爲,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啊。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〇〇〇〇〇,叫我〇〇就可以了。』

眼前的人,帶着一個淺黃色髮箍,留着一頭及肩的長髮。深藍色的瞳孔中,映着將升月輪的影。與我正相反。

『〇〇?』

『嗯,我是〇〇。』

『我是祥子,豐川祥子。』

『祥子醬嗎?真是個好名字呢。』

『爲什麼?』

『因爲啊,這個名字,總感覺會給人一種前進着的感覺呢。』

『是……這樣嗎?』

『嗯!一定是這樣。』

這是個從未見過的面孔。

『你住在哪裏?我沒有見過你。』

『哦哦。我是和父親來玩的。』

『父親?』

不熟悉的字眼。我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

『嗯!父親。他好像是來這裏和人彈吉他的。』

『吉他?』

『嗯!吉他。』

『那是什麼樂器?』

『下次,彈給你聽。祥子醬會樂器嗎?』

『會。』

『什麼樂器?』

『鋼琴。』

『那麼,下次,我們一起來演奏吧?』

『演奏?不是練習?』

『嗯!演奏!』

第二天晚上,我又見到了那孩子。

『祥子醬,我把吉他帶來了。我們一起演奏吧!』她前面抬着個與體型不太相符的大盒子。

『請稍等一會。我進去準備一下。』

『嗯!』

不知爲什麼,我拿出了教師佈置的譜子,打開了我平時不願意打開的鋼琴蓋。

『請進。』

『好的!我先找個插座,可以嗎?』

『插座?』

『那麼,那我就偷偷借用一下吧。要向其他人保密喲。』

『嗯。』

〇〇熟練地打開了眼前的大盒子。裏面有個有點像小提琴的樂器,不過顏色和厚度不一樣。然後,她又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立在地上,把一根線塞進了牆上父母不讓碰的小孔裏。還有一些線,她又做了些什麼。

『祥子醬。能看一下你想彈的樂譜嗎?』

『嗯。』把譜子遞了出去。

『這個可以彈。』說完,她又把譜子遞了回來。

『一起玩吧!』

『嗯。』

……

『下次再一起玩吧!』

『嗯!』

『Gallopapace,youfiery-footedsteeds,

TowardsPhoebus’lodging.Suchawagoner

AsPhaëtonwouldwhipyoutothewest

Andbringincloudynightimmediately.

Spreadthyclosecurtain,love-performingnight,

Thatrunaways’eyesmaywink,andRomeo

Leaptothesearms,untalkedofandunseen.

Loverscanseetodotheiramorousrites

Bytheirownbeauties,or,iflovebeblind,

Itbestagreeswithnight.Come,civilnight,

Thousober-suitedmatronallinblack,

Andlearnmehowtoloseawinningmatch

Playedforapairofstainlessmaidenhoods.

Hoodmyunmannedblood,batinginmycheeks,

Withthyblackmantletillstrangelovegrowbold,

Thinktrueloveactedsimplemodesty.

Come,night.Come,Romeo.Come,thoudayin night,

Forthouwiltlieuponthewingsofnight

Whiterthannewsnowuponaraven’sback.』

(註:出自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第三幕第二場,朱麗葉等待羅密歐再次出現。)

第二天,她又來了。

『〇〇,今天也來了嗎?』

『見祥子醬來了。』她笑道。

『謝謝你。』不知爲什麼要道謝。

『不用謝?』她好像有些在困惑。

『對不起?』下意識的反應。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祥子醬沒有做錯什麼喲?』

『是嗎?』不太理解。

『祥子醬昨天的鋼琴,太棒了呢。』她明明比我演奏得好許多。

『嗯。如果你喜歡的話。』

『非常喜歡!不過,今天還帶了些別的。』

『別的?』

『故事書。等下演奏的時候一起讀吧。』

『嗯。』

一週週過去。她總是能給我帶來新玩具。書中的意思,似乎理解了一些。

我們並排坐在廊道的沿上。

『昔日來比時 輕垂青青振分髮 已然過肩長 彼時之君弗來伺 誰複能爲梳結之』

(比べ来し 振り分け髪も 肩過ぎぬ 君ならずして 誰か上ぐべき)

(註:出自伊勢物語)

『有些難懂呢。』她有些尷尬。

『對不起。』

『不是祥子醬的錯喲。不需要道歉。』

『但是……』

『沒問題的!』她笑着對我說。『因爲這是祥子醬心靈的吶喊。』

『心靈的吶喊?』

『嗯。祥子醬,是我的朋友。所以,祥子醬心靈的吶喊,就是我心靈的吶喊。』

『朋友?』又是一個書裏纔有不明所以的詞。似乎是個很美好的事物。

『嗯!朋友!』

『那麼,能一直當朋友嗎?』我有些不安。

『嗯!一生的朋友!』她笑着回答我。說完,她似乎有些累了。

『O,swearnotbythemoon,th’inconstantmoon,

Thatmonthlychangesinhercircledorb,

Lestthatthyloveprovelikewisevariable.

WhatshallIswearby? Donotswearatall.

Or,ifthouwilt,swearbythygraciousself,

Whichisthegodofmyidolatry,

AndI’llbelievethee.』

(註:出自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第二幕第二場,朱麗葉對陽臺下的羅密歐對月之女神所作的誓言的答覆。)

『祥子醬,能借一下你的膝蓋嗎?』

有些不明白。

『如果〇〇想要的話。但是,我不知道……』

『祥子醬,先別動喲。』

『嗯。』

說完,她就把頭枕在了我的膝蓋上。

『祥子醬,像人偶一樣,可愛喲。』

『人偶?』

『嗯。人偶。但是,我更希望祥子醬是人類呢。』

『人類?』

『嗯。這樣,我們就能一直當朋友了……』

『既未示明照 又未黯淡鉛雲間 仲春更漏深 乃是依稀朧月夜 再無他物能與擬』

(照りもせず 曇りもはてぬ 春の夜の 朧月夜 にるものぞなき)

(註:出自新古今集,大江千里所作。源氏『花宴』章,朧月夜之尚侍曾引之自比。)

在昏昏月色下,她的臉散發着一種奇妙的光澤。想摸一摸。她似乎已經睡着了。

很柔軟。很溫暖。像一具人偶一樣。

這種溫暖,似乎有一個焦點。

書上,似乎應該是這樣做的。似乎又不應該。

把嘴脣對準她的嘴脣,放下去。

『呂』之字,感覺很舒服。

月色很美。

終於理解了詩中的含義。

見到了她,真是太好了。

能觸碰到她,真是太好了。

能和她在一起過,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

但是,漸漸地,她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秋日的素風靜靜的吹過,卻又蕭瑟刺骨。

『颯颯天津風 雲中茫茫通天路 請爲卷閉之 神女令我忘餐姿 尚祈能爲駐移時』

(天つ風 雲の通ひ路 吹きとぢよ をとめの姿 しばしとどめむ)

(註:出自百人一首,僧正遍昭。)

如果,我是一個人類的話,你是否能,不要離開?

如果,我也能成爲你的話,你是否能,不要離開?

於是,我帶上了『命運』的假面。

……

到了小學的年級,我來到了東京,住進了豐川家在東京的屋敷。

之後,我被迎去見了一個被帶過來的淺綠色頭髮的女孩子。

她似乎是我的異母姐妹,只是一直不能和我見面。

我還記得〇〇說話的方式。

我模仿了。她似乎很開心。

在那之後,我們就經常見面。

她的名字叫睦,若葉睦。名義上分家的女兒。像是妹妹,但其實是姐姐。

爲了能夠一起演奏,我送了她一把吉他。和〇〇的一樣,是七根弦的。

十歲暑假的時候,家人帶上了我去海島上玩。

海島的主人有一個女兒。她的名字是三角初華。

我們之後每年暑假都會見面,直到她離開家鄉。

我也送了一把類似的吉他,她十分開心,抱住了我。

像〇〇和我一起看月亮一樣,我也和她一起看星星。

『幾巡得重逢 遙遙邈兮又疑作 朦朧依稀間 自隱身形鉛雲幕 夜半如鉤白玉月』

但是,她爲什麼不來了呢?

是誰,不再來了呢?

記不清了。

『通茫茫碧落 排空馭氣有術者 迷迷綺夢中 亦不復見綽約魂 請以精誠致影跡』

(大空を かよふまぼろし 夢にだに 見え来ぬ魂の 行方たづねよ)

(註:出自源氏『幻』章,光源氏引唐明皇楊貴妃故事以誄亡妻紫之上。用詞見白居易長恨歌。)

我只記得,我似乎,還沒有成爲人類。

我要變成人類。

在高中上學路上的橋邊,我認識了一個叫高松燈的女生。她和我一樣,想要成爲人類。

她和我一樣,演奏着心靈的聲音。

效仿着憧憬的前輩們,我和燈組建了樂隊。

若葉睦的吉他是很嫺熟的。我一直在和她一起練習。她也很順從地來了。

長崎素世。她在臺上的低音提琴演奏非常出色,管樂隊的人一致好評這個進步神速的新人。雖然好像忘卻了什麼東西,卻感覺非常熟悉。所以,我也邀請了她。

椎名立希是一個熟人推薦的。素世和我說,她的姐姐雖然是另一個學校的管弦樂隊長,卻也是我們學校管弦樂隊的偶像。她的妹妹,果然也很厲害。

樂隊的名字,是Crychic。

爲什麼要用哭泣、呼喊命名樂隊呢?立希問過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應該如此。

『悠悠駐早鶯 惟將啼啼去無跡 麗麗笑春華 願得一時能共君 翩翩折之飾青絲』

(鴬の 鳴き散らすらむ 春の花 いつしか君と 手折りかざさむ)

(註:出自萬葉集,大伴家持所作。)

但是,家裏發生了變故。沉迷樂隊的父親被排擠出了家族。因爲繼承權無法取消,所以必須要徹底羞辱、摧毀這個人。聯姻來的母親早早地離世了,其一族也對無權無勢的區區一介好色不端者的血脈不甚感冒。所以,我只好跟着父親遷出了豐川家。

爲掙得其它長輩的喜愛,我退出了親手創建的樂隊。到頭來,只是成爲了這些人的笑柄。不甘心。樂隊、演奏,不應該是這樣子被取笑的東西。所以,我又創建了Ave Mujica。只爲了向這些人證明。

結果,Ave Mujica只是一個用來毀滅我的工具而已:和父親一樣,我也流着豐川家的血。所以,我解散了Ave Mujica。那不似人樣、自甘墮落的父親也被捲入,一不留神,便撒手人寰。

不管什麼事,都只想着自己的,其實只有我吧。聖子什麼的,也不可能存在。所以,我是負罪的。

所幸,素世、立希和真奈懲罰了豐川祥子此人的滔滔罪惡,濯淨了豐川祥子的汶汶魂靈。

『神社高垣下 青衫久植標行路 盲目不能見 安有何惑自擅曲 斷折敝所神木枝』

(神垣は しるしの杉も なきものを いかにまがへて 折れる榊ぞ)

(註:出自源氏『賢木』章,靈魂出竅咒死光源氏正妻葵之上的六條御息所訣別光源氏。)

但是,到頭來,我到底是爲了什麼,無數次傷害着他人?

夢中,跪在地上的長崎素世(我)和三角初華(我)彷彿還在絕望地問着我。

好像是爲了成爲人類。

爲什麼?不記得了。又似乎最近被喚起了些。

『彼羣山環抱 物阜民豐泊瀨道 常滑徑又渺 寥寥行者皆懼怖 且駐胸中心思慕』

對着窩藏我、憑藉着單純的惡趣味支持着我和我的復權計劃的喵夢,我吟出了一首熟悉的和歌。

爲什麼要吟誦?我也以爲不再記得。單單是惆悵而已嗎?

抱着人偶,來到海岸邊的公園,秋日的素風吹拂,暈紅了眼前的世界。又如同浪濤上盪漾着的浮舟,載走了所有的歡樂與悲傷,記憶與希冀,嫉妒與復仇。把眼前飛來的遮擋拂開,看着園里的河流造景,我又回憶起了一些過去的碎屑。

『使淺瀨疾疾 粒粒碎於磐岩上 數川分奔行 雖其途亦超殊乎 思能復逢於末一』

(瀬をはやみ 岩にせかるる 滝川の われても末に 逢はむとぞ思ふ)

(註:出自百人一首,崇德院製。)

在秋日岩石上粉碎、分岔的汩汩溪瀨,終會合而爲一,注入大川大河。

『一之瀬的……伊,豐川家的人偶,是否,成爲人類了呢?』

『我是否,還能再聽一曲?』

『有馬山麓下 豬名川岸青葉原 素風若其嘶 淒淒悐悐行人影 焉能無情任忘遺』

(有馬山 ゐなの笹原 風ふけば いでそよ人を 忘れやはする)

(註:出自百人一首,大貳三位所吟。)

『吾(Oblivionis)、毋懼忘卻。』

(完)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