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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化危机,2

小说: 2025-08-21 23:23 5hhhhh 6220 ℃

“战兔……”

高潮时万丈龙我眼睛失焦,仰着头大喘气。脑袋在那几秒里都一片空白,喉咙也干涩得不行,唯一的实感是桐生战兔在他体内的手指,唯一想到的只有桐生战兔的名字。

全都是桐生战兔。

被他喊着名字、压在他身上的人喘着气。抬手一摸,桐生战兔也浑身发烫,呼吸和心跳打在耳畔,脸太近了,近得除了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和冷色灯光一起晃得万丈龙我眼睛疼。

“万丈。”

恍惚间万丈龙我听到桐生战兔喊了他的名字。虽然现在意识模糊,但那声绝对不可能听错。于是他撑起身子,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鼻尖的呼吸温热,是桐生战兔的气息。唯一的错觉只能来自唇上某一瞬的柔软,像一个落下的吻。

第五天依旧只有一个任务更新,这次是任务二——“实验对象用正面进入的姿势进行性爱。”

该来的迟早要来,今天还是来了。这个任务系统足够贴心周到,甚至在选定任务后附上了教学示意。有图文文档,有3D建模,甚至可以缩放拖动屏幕从多角度观察。

从选定任务到视频播放完,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都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个平板除了在第三天催促他们完成任务还“威胁”第二天食物断供的时候以外,都保持着静音模式,包括刚才的视频也是静音的。

任务在每天中午十二点进行更新,完成期限为24小时,第12个小时如果还未开始任务进程,系统就会每隔一个小时进行语音提醒,几天下来他们已经摸清了这个规律。所以不管是“早死早超生”也好,单纯是为了晚上能耳根清静点也罢,虽然“白日宣淫”不像什么很好的选择,但遮光窗帘一拉也没差,甚至比前两天晚上开着灯时还更难看清对方的脸,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地方了。

好像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默契,也可能是单纯觉得这么做省事,桐生战兔第三次用手指打开万丈龙我的后面,这时两人甚至还能分出些心思随口扯上几句无意义的话。直到桐生战兔捏着安全套的一角撕开时两人对上视线,往下一些就是他们已经带上彼此体温的身体,才意识到这回他们是真的要做爱了。

“继续啊。”

好像除了这句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很逊。万丈龙我抬起小腿蹭了蹭桐生战兔的腰侧,趁对方视线转过来前,撤开了本来挡着脸的手。

“等一下啊笨蛋。”桐生战兔还低着头跟手上的塑料包装对峙,沾了一手乱七八糟液体的手指打滑,转了几个方向也只多了几条折痕。万丈龙我皱了皱眉,干脆撑起身子把安全套抢了过来,牙齿咬着一角,另一手用力一扯,又把裂开一半的包装袋和安全套一起还了回去,“还等什么。”

桐生战兔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把那句“你也做好准备”扔回了肚子里。接下来的实战环节就完全凭本能,跟万丈龙我根本没必要废话太多。于是沉下腰把性器顶了进去。

明明已经进入过——至少手指也是,万丈龙我的后穴也早就被他打开,可插入时被紧咬的感觉转移到自己的性器上时,刺激还是数倍地超过了前两天的指奸,仿佛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几乎让他眼前发晕。缓过劲来还得是因为万丈龙我吵得过分。比起呻吟或是喘息,这完全就是吱哇乱叫。

“笨蛋安静会啊,”桐生战兔停了下身的动作,手心碰了碰万丈龙我的头发,“很痛吗?”

“战兔……没事的,别管了……”

万丈龙我的声音跟腿根一样,都抖得不成样子,桐生战兔勉强从他喘息的间隙里拼出几个音节,俯下身拨开人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头发,“那放松一点。”

借势揽住桐生战兔的脊背,万丈龙我的手心下意识地发力又松了劲,本想找个办法转移刚被进入的不适感,最后还是虚虚地搭在对方的背上,指尖冰凉,是桐生战兔汗湿的发梢。

僵持的这段时间倒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桐生战兔的手肘撑着床垫,慢慢地往万丈龙我的身体里顶。按理来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还是这个距离的时候,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但此时对于他们来说两者都不是。两人像是较上了劲,谁先软下来谁就输了——是在说眼神。

穴肉湿热,包裹着性器时几乎是追上去的。随着茎身的进入,润滑液被从体内挤出,又顺着结合处流出来,在穴口糊成一片黏腻。在那些液体离开身体彻底变凉前,桐生战兔也进入了万丈龙我的最深处。不管是整个柱身被柔软下来的穴肉包裹的热度,还是被全部进入的饱胀感,都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以至于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又在同一时刻看向对方。

这时候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下身咬合的感觉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这个事实,又因不应期的结束而变得更加清晰。桐生战兔试着将性器抽出一段距离,又重新顶入,穴肉在他抽离时挽留,在重新进入时与他纠缠,抽动的过程中仿佛记住他性器的形状。感官忠实地传达着这种他从未有过的体验,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爬上后脑。

桐生战兔喘息时胸膛起伏着,大口吸了几口冷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让自己在下一次顶入时不至于失控,还能低头看一眼万丈龙我。

好吧,看来克制和担心都显得多余了。万丈龙我在桐生战兔开始抽插时就已经跟上了他的节奏,疼痛被填满的饱胀感代替后,生理和精神就同时卷入了快感的漩涡,甚至能配合着桐生战兔的动作调整腰的位置,好让对方的进入更加顺利。

“没事的,战兔。”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这——算了……”

桐生战兔抬手一抹脸上的汗,前发被拨到一边时甩出几颗水珠,落到万丈龙我的身上还有些凉,继续挺腰动作起来。

身体最烫的部分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肉体相撞时带出湿淋淋的液体和水声,但被快感支配身心的人也无暇他顾。真枪实弹的插入式性交与指奸完全不同。就算桐生战兔的手指再灵活,能在进入的几分钟内就找到万丈龙我的前列腺开始刺激,然后让他高潮,这种效率肯定是性器顶弄几个来回都达不到的。但桐生战兔的性器埋在他身体深处发烫,甚至可能因为他而变得更涨更硬,这样的深度和温度也是手指完全比不了的。甚至已经不用刻意刺激那一点了,只要是桐生战兔的性器在万丈龙我身体里来回进出,光是这样就能获得两人份的、酥麻能传至全身的快感。

汗水滑到眼睛里一片模糊,万丈龙我眨了眨眼,可桐生战兔全身覆着薄汗,还在灯下反着光的样子莫名就让他移不开视线。颤动的眼睫、从脖颈到胸前浮上的淡红、顺着比自己纤细一些的肌肉线条淌下的汗珠,全都被万丈龙我收进了眼底。

不过有点模糊,近一点应该能看得更清楚吧。这么想着,万丈龙我撑起些身子,想让两人的脸凑得更近些。桐生战兔也俯下身,撤出一大半的性器一下子顶入最深处,大概是直接碾过了前列腺,某一瞬间万丈龙我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撑起到一半的肩膀颤抖,被桐生战兔低头扶住。

也就是在这时两人的嘴唇恰好碰到了一起。

这次绝对不会有错。桐生战兔的一只手肘还撑在万丈龙我的脑袋边,万丈龙我抬起些身子凑了上来,把两人的唇压得更近,那一触的柔软变成了更紧实的触感。这回是桐生战兔有些措手不及,但反应还是很快。只怔住了一瞬,眼睛瞪大又悄然闭合,睫毛擦过万丈龙我的脸。

在这之前,他们只用来说话或是吐出喘息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于是伸出舌尖将那些纹路变得湿润也是理所当然。唇瓣都蹭在了一起,也都伸出过舌尖,那张开嘴让舌尖探索更深的地方也是顺理成章。

后来的事都不知道是谁先继续下去的了,不然为什么说性欲是人的三大欲望之一呢。像是穴肉缠上着顶撞着它的性器,舌尖也在探入彼此的口腔里纠缠。全部来自本能,下身的动作毫无章法,舌尖的舔舐更是如此,只是想把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寸都扫一遍,直到舌根发麻。

像是示好一般,但接吻确实是进入这个房间以来万丈龙我唯一能拿出些经验的地方。至少在这方面,他知道如何让自己和对方都舒服。在他和桐生战兔又一次吻到一起时,他探出舌尖舔着对方的上颚,不出所料地听到一声闷哼。

万丈龙我切实占了上风,很是满意。即使桐生战兔好像已经掌握了操他的节奏,知道了如何刺激最能让他失去理智,但在尾椎骨酥麻、脑子被顶得发晕的快感的间隙里,两人嘴唇撤开,他看到桐生战兔脸红红地喘着气,薄唇都因为唇齿纠缠变得充血、湿润地反着光时,心里还是暗爽了一下。

桐生战兔似乎也在跟万丈龙我较劲,直接压着敏感点就往那里顶。被一下子拽回快感的浪潮,万丈龙我的喘息好像呛了水一样,挺身的同时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声音又被桐生战兔吞回一个深吻里。

欲望占据了大脑,吻攫取了空气,在情潮里只能让彼此间的距离压缩到极限,只有近到体温和心跳都能融在一起的距离,才能纾解这种快要把两人一起淹没的情欲。这个吻持续到他们几乎缺氧,溺水的人抬起头,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万丈。”

“嗯……?”

桐生战兔又是动作一停,贴着他的唇喊他,看向万丈龙我的黑色瞳孔异常专注。万丈龙我的眼前已经彻底被生理泪水模糊,这时也只能含糊着声音应他。

“……没什么。”

没了下文。桐生战兔声音极低,可脸埋在万丈龙我颈窝说出那几个字时,分明就在心脏的地方共振。万丈龙我抬腿勾住桐生战兔的腰,让两人在近乎是痉挛的颤抖里,一起达到了顶点。释放后的余韵过于强烈,也过于漫长。万丈龙我低头看到自己小腹的一片湿黏,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用身体记住了什么是前列腺高潮。

他躺在床上喘着气,胸膛起伏,这回桐生战兔也没好到哪去,伏在他身上喘息时两人的心跳都叠在一起,仿佛响在耳畔。

“战兔。”

第十回平局,他们终于放弃了靠猜拳决定谁换床单的想法。万丈龙我抱着一片狼藉的床单,还是在出卧室门前问了一句,“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我听到了啊。”

桐生战兔正从柜子里抱出新的被子床单,一股脑地全扔在空落落的床垫上,这会儿头也没抬,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都说了没什么。”

万丈龙我挠挠头,没来由地想起之前。明明那天他们谁也没约好,下班都晚了些回来时,才发现他们俩都做了发型。自己把头发染深了些,桐生战兔烫了个头。刚才还湿着,现在好像已经干了,看起来手感还不错的样子。

“噢——”

万丈龙我背对着桐生战兔,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出门时顺手按亮了任务面板,积分栏的数字跳到了50。

还有三天。

第六天依旧睡到了正午。他们依旧没找到能打开的门窗,所幸室内的空气也一直在更新,倒是不至于让人呼吸困难。这周里阴转雨转晴,桐生战兔睡醒的时候有一种久违的彻底睡饱的感觉。抬眼一看,厚重的窗帘上模糊地浮着一个巨大的光斑。

床铺干爽,空调温度适宜,今天是个好天气。

就是枕头旁边是空的。

莫名的烦躁像气泡一样,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快。推开房门时桐生战兔被屋外的光线刺得眯了眯眼,深呼吸一口,还有些清爽的柠檬味冲进鼻端。

这味道让他想起家里的浴室,从过去的纳西塔到新世界里的那个小仓库,一开始购买柠檬味的洗发水只是因为性价比高,后来竟也成了习惯。某一次买多了,商家还多给了一瓶别的味道的作为赠品,结果在用那瓶赠品时没一天是习惯的。

于是他自己又新开了一瓶柠檬味的。也就是因为这个,万丈龙我吐槽他难伺候。说这话时两人正挤在浴室里,桐生战兔在镜子前刷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万丈龙我关上花洒喷头,一手搓着打湿的头发一手伸到镜子前按洗发水,径直越过了那瓶用了一半不到的赠品往桐生战兔新开的那瓶柠檬味的按。

就在镜子里桐生战兔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柠檬味的洗发水用完了一瓶又一瓶,那瓶赠品直到现在好像也没用完。谁也没再提过。

熟悉的味道确实能给人一种安心感。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即使这个公寓单间的浴室里有更高级的款式,全可以随意取用,他们也心照不宣地只用了平时买的同款,几天下来连枕头都沾上味道。至于仓库床垫上的枕头被子,早就被腌入味了,埋进去深吸一口气全是柠檬的味道。

这个想法在桐生战兔眯着眼找牙具时达到了巅峰。万丈龙我刚把自己的牙杯放回另一边,揉着一头乱毛出了浴室,经过的时候飘起一片柠檬味。万丈龙我看来也没比他早醒多久——说起来牙膏好像用的也一直都是薄荷味的。虽然这点倒是没有什么执念,但笨蛋也从来都没换过,脑子不会转弯的吗。

如果刚才吻上去的话,应该是薄荷味的吧。

想法转瞬即逝,桐生战兔却在这一秒突然清醒,还牵连着的眼皮被自己扯开。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冷水,他抬头看了眼镜子,自己的额发滴着水,身后还是空的。

“战兔,看看今天吃什么。”

万丈龙我的声音远远地从客厅传来。桐生战兔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推开了虚掩的浴室门。

“任务一:实验对象在对方身上制造十处深度至少1cm的伤口”

现在他们已然能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任务面板,跟平时住一起时边吃饭边随手翻翻杂志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同。今天也是只有任务一进行了更新,选定任务比起选择更像是走个流程,越来越过分的人身伤害和性爱,根本不是什么需要纠结的选项。

不就是做爱吗。做多少次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出去以后桐生战兔还是桐生战兔,万丈龙我也还是万丈龙我,地球还是照样转。

直到今天桐生战兔进入万丈龙我的身体时,两人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只是只能待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其他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问题不大。

尚且清醒时万丈龙我这么说,好像连桐生战兔的性器正在他后穴里进出也不是什么事似的。桐生战兔听罢,不客气地在他额头上一戳,力道不轻不重,“笨蛋真是无药可救,你忽略的这可是本质上的区别啊。”

“对哦。”万丈龙我挠挠头。

然后他们凑得更近。像昨天一样,一边做爱,在高潮时揽住彼此的肩膀,一边交换了不止一个吻。

每天的任务已经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也不用想都能做出选择,最多只是一边吐槽这些任务简直太反人类了,然后做出选择,若干个小时后一起滚到床上,最后积分栏会给他们多加上10分。

吃穿用不愁,通讯与外界隔绝,活动范围局限于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性爱变成了触手可及的东西。万丈龙我的脑子确实不好使,区别大了去了。

桐生战兔腹诽,但怎么偏偏觉得那个笨蛋说出的话也不完全错。一定是万丈龙我的问题,24小时都跟这个笨蛋共处一室,连自己都受他影响了。

半分钟内桐生战兔轻轻松松甩了锅,就像他们刚选完今天的任务一样。万丈龙我正在吃早餐,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第七天的任务和昨天没什么不同,还是制造伤痕和做爱,除了系统指定了骑乘的姿势。那段过于贴心的教学视频播放完后,万丈龙我也只面不改色地喝下最后一口拌了蛋白粉的牛奶,“今天怎么看起来我得更累一些啊。”

“这就没体力了吗?谁是肌 肉 笨 蛋呢?”桐生战兔故意把那几个字说得一顿一顿。

“喂,哪里有抱怨啊。战兔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正面进入也好,骑乘式也好,反正都是做爱,反正都是他们两个做爱,除了姿势根本没有改变的地方,不过是换成万丈龙我跨坐在桐生战兔身上,扶着对方的肩膀一边保持平衡,一边试图操他自己罢了。

亲吻仿佛是一件什么有魔力的事似的。这件他们从进入这个房间里第一天就做了的事,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提。万事开头难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它,不知道在哪一天实践了一次后便不可收拾起来。

原来桐生战兔的唇真的这么软的。

这是万丈龙我几天下来得出的结论。他早就承认桐生战兔的长相出挑,尤其是唇线,真的是非常好看,看着就又薄又软。含着笑意时80%都是让他火大或哑口无言的——明明是个成年人了还这么有小孩子气的时候,不知道该不该说枉为天才物理学家。他也见过那唇线一度抿着的时候,那时他只一门心思地想着能让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再后来连穿越乱流都不算什么了。他还记得那个热得人头昏脑胀的夏天,他见到了一群他认识却不认识他的人,见到了还是黑发的自己和香澄走在一起。找到桐生战兔时他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喷泉的水柱在太阳底下晃得他眼睛疼,他也不管先说什么后说什么了,把这些一股脑地告诉了桐生战兔,换回一串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

“才刚见面,你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他皱了皱眉。

然后桐生战兔笑了起来,眉眼嘴角都弯成许久未见的弧度。

万丈龙我突然就很想吻上去。

这是个已经不知道是当时,还是事后多久产生的想法了。一瞬间的冲动能归咎为脑子热得神志不清,自然也不用在后日花心思琢磨。所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者说就是现在,居然能以这种荒诞的机会验证他的猜想,甚至这个验证过程还不止一次。

验证正确——用桐生战兔的话来说就是这样吧。

骑乘姿势下的刺激来得更直白,万丈龙我的手撑在桐生战兔的胸前,浮着一层汗的身体有些打滑,掌心下除了桐生战兔薄薄的肌肉,还有清晰到仿佛能穿透他手心的心跳,频率似乎和自己的差不多。

这次不只是他的嘴唇。桐生战兔的唇吻过他的额头、眼睛、脸颊、脖颈,这些部位也一起参与进了这个已经进行过好多遍的验证里。

当然万丈龙我也做着同样的事,不知道桐生战兔觉得他的嘴唇是什么样的,他没头没脑地想。

“战兔。”

“什么?”

他听到了自己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却没想到回音就在耳边。那个想法可以不算做问句,于是便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所幸高潮来得及时,没有了下文的对话轻易翻篇。桐生战兔抬起头,嘴唇在万丈龙我的唇上碰了碰,仅此而已,没有深入,似乎也不带什么情欲。

这能不能算作是不讨厌。万丈龙我昏昏沉沉地想,将桐生战兔揽得更紧了些。

第八天的任务也是最简单的——或者说,应该是做出选择的难度,简直离谱且简单得让他们心情复杂又哭笑不得。断肢和性爱这两个选项,只要有点人性都能选得出来。

整整一周处在一个四十来平米、通讯断绝的房间,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简直是太正常了,因此在刚选定任务后就直接倒在床上也是没问题的。唇齿和身体都与彼此的纠缠在一起,体温升高得迅速,拥在一起时也不知是在急些什么。在交合时呼吸相融,在高潮时心跳相叠,几乎融进彼此的骨血。

运气好的话,今天结束后应该就能出去了。

洗过澡后,他们都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甚至十二点不到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适当的性爱能促进睡眠,没人验证、只当笑话听的某个理论居然真的有点道理。

闭上眼睛,枕头里都是令人安心的柠檬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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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m03

实验对象Ⅰ:桐生战兔

实验对象Ⅱ:万丈龙我

实验要求:

Ⅰ.实验对象需要完成本房间内的指定任务,完成后房间将自动解锁,实验对象可进入下一个房间,第三个房间的任务完成,方可正常离开。每项任务的完成时限为24小时。

Ⅱ.实验者也可以选择选择结束任务直接离开房间,但是一旦确认结束任务或强行脱出房间,离开后两位实验对象将永远无法相见。

Ⅲ.Room03 任务:实验对象双方向彼此说出自己的真实看法。

“最后这什么意思啊,这玩意还能测谎不成?”

拿到任务面板时桐生战兔没说话,万丈龙我倒是先开了口吐槽。

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房间,任务面板上变回了单选题,任务难度都像善心大发似的——至少字面意义上是这样。先开口的人在说完后就闭了嘴,在视线和桐生战兔的撞到一起时。

这个房间里有很大的落地窗,从他们进到这儿时就是开着的。阳光和暖风盈了满屋,看来是彻底放晴了。

不知怎的又沉默起来。他们从上一个房间过来前已经吃饱了正餐,所以连饥饿这个蹩脚的借口都没机会用上。有点好笑,明明前几天已经物理意义上的“坦诚相待”过,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这个鬼房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不管是进了第三个房间,还是出去以后,都不会改变什么,就像地球还会照样转一样。

结果偏偏在这时要去注意到什么。两人面对着面,反而真正的坦诚相待变难了。

“笨蛋还想靠一个人钻牛角尖吗?”

这回先打破沉默的人变成了桐生战兔,“需不需要天才搭把手?”

“这种问题不需要!”万丈龙我不满地叫道。

“那你倒是说啊,”桐生战兔摊了摊手,“果然无论如何万丈是个笨蛋的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啊。”

“——还是说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啊!万一真的见不到了——不对,就算见不到我也会去找你的。”

话锋一转,对方的话似乎语焉不详。而笨蛋向来嘴巴快过脑,不管不顾地喊完话后才意识到桐生战兔的问句有些狡猾。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万丈龙我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战兔你知道的吧。”

“战兔?”

意料之外地没听到回答,万丈龙我伸手在桐生战兔的眼前晃来晃去,“战兔?你怎么想的。不是说要快点出去吗?”

他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明明什么都没变,又久到什么都变了。故意还是无意的无视已经没了用处,还不是被隔着玻璃闯进来的烈日照得无所遁形。

“笨蛋,这些事我早就知道的。”

“我也知道的。战兔,”万丈龙我的声音更近了些,“我也知道你知道,但是你可能不知道……”

都是什么跟什么,桐生战兔难得耐着性子,好心大发地让笨蛋接着语无伦次,试着从那些字句里摘出些关键信息。

“战兔,我喜欢你。”

“诶?”

“我说,战兔我喜欢你啊……!”

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他重复了一遍。而这确认也是没错的,只是桐生战兔愣了一秒,再次看向万丈龙我时,对方前一秒壮士断腕的那股劲儿就和话音一起落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扭过头,耳根红得不成样子,抬手时连肩膀都在抖。

看起来也太傻了——不对,这家伙本来就傻。桐生战兔突然就笑了出来,这一刻轻松得出乎意料,也全然不管万丈龙我在那嚷嚷着战兔你笑什么啊诸如此类的话。

“万丈。”

“……我也是。”

没有任何意料之中或之外的声音,无论是来自人还是物,这里安静得连风都是静止的。桐生战兔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喜欢你。”

咔哒一声,开锁的声音终于响起,在桐生战兔话音刚落的时候。前者像是烤箱加热完毕时门弹开的声音,差点把后者都盖住。里面的人也确实被烤得发烫,两道惊异的视线交汇到一起,看看对方又看看门外。

“笨蛋还愣着干什么,出去啊。”

还是桐生战兔先伸手给了万丈龙我的额头一下,触发开关。

“说谁呢,至少给我加上肌肉两个字啊。”

危机解除,他们回到了熟悉的空气里。夏末初秋的风终于带上了些许凉意,便也带着什么东西一起流动了起来。

今天是个很舒服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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