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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轻雨一场,2

小说:变态小狗爱上臭狼 2025-08-20 21:30 5hhhhh 7760 ℃

“啊?真的?”苗准兴奋地叫起来,“想吃火锅。”

“火锅...”敖云扭头冲金芒道:“你想吃不?”

金芒点点头:“我无所谓。”

“我还挺想吃烤肉的,自助的那种,量大管饱。”敖云说。

“那你俩说吃什么?”苗准倒也没有坚持要吃这个,而是问金芒和敖云的意见。

“那找家自助的涮烤一体吧,下回再带你去吃这边的蜀城火锅。”敖云对金芒说。

“这个可以有。”金芒点头,“苗准呢?”

“可以。”苗准说。

“行,那就这个了。”敖云刚准备走,苗准又叫住他:“诶,你跟我爷爷说没啊?”

“我跟他说过了,他没做你的饭,说让我带你去吃,你跟我走就行了。”敖云轻轻弹了弹那苗准脑袋上那两根稚嫩的鹿角。

“好耶!敖云哥,我爱你!”小鹿这才扑进黑狼怀里兴奋的欢呼起来,又接二连三的亲了亲黑狼的脸。

金芒看着他们嘻嘻哈哈了半天,才干咳一声。

“咳咳!干嘛呢。”

敖云笑着站起身来,凑到金芒耳边小声说道:“咋,你吃醋啦?”

“有毛病,我干嘛吃小孩子的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金芒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是是。”敖云耸耸肩,“反正感情淡了。”

“你再来这套,老子真要走人了哈。”金芒说。

“别别别,我说着玩呢。”

......

敖云带着他们一路到了一条美食街里,找了家自助涮烤的店。

“我也没啥钱,大商场里的那些店动不动就是消费几大百,鄙人囊中羞涩,属实是有点请不起,你们俩莫嫌这地方撇哈。”敖云说。

金芒打量了一下这家店,生意倒是还算不错,价格实惠,店里环境挺干净,服务员也很热情。

“你来吃过?”金芒问。

“以前跟两个高中同学来这吃过一次,你跟小准是第一次来。”敖云说。

“哦,看着还不错。”

“拿菜去,走。”敖云说着就起身去拿食物。

不多时,金芒看着桌上一大堆几乎要堆成山的生蚝壳,还有旁边摆着的一盘又一盘的烤生蚝,嘴角抽了抽:“敖云,你最近打多了,肾跟不上?”

“平常难得吃一回这玩意,我挺喜欢吃这个的,多拿点啷个了嘛。”敖云拿着生蚝就往嘴里送,连里面的汤汁油水都拿舌头舔得干干净净,吃相跟一条宠物狗没有任何区别。

“挺猛的。”金芒说。

敖云看向金芒,嘿嘿一笑:“我猛点对你不是好事吗?”

金芒干咳一声,脸顿时又要开始发热,他赶忙借着面前的烟雾掩饰了一番。

这特么的旁边还有小孩子呢,这蠢狼能不能注意点!

“你俩在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苗准瞪着无辜而充满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小孩子别问太多,跟你没啥事儿。”敖云说。

“切,又来了。”苗准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追问什么,而是专心地继续大快朵颐,看得出来这小家伙也是难得吃顿好的,十分享受。

三人都吃得很尽兴,金芒没料到是,那小鹿仔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只,食量倒是大得惊人,而且专挑大鱼大肉拿,作为素食为主的鹿科兽人,苗准绝对算是少有的肉食爱好者。

而敖云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胃口,他的食量更是大得惊人,一个人吃的份量比金芒和苗准加起来的两倍还多。

“苗准,你还挺能吃的哈。”金芒说。

“多吃点是好事,以后才好跟人干架嘛。”敖云说。

“敖云哥,你就晓得打架。”苗准嘴里塞着一大口烤肉,“唔...平时我天天在家里只能跟着爷爷吃菜叶子还有剩饭,还是跟着敖云哥你才能捞着肉吃。”

“那可不,你敖云哥对你才是真的好。”黑狼不忘趁机PUA一番这小家伙。

“慢慢吃,反正是自助,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着急。”金芒说着,又冲敖云说道:“我说敖云,你也天天吃这么多,怎么不见你发胖?”

不等敖云回答,苗准就抢先说道:“敖云哥肠胃好得很!他吃的多,拉的也多,上次他把他家厕所拉堵了,他肯定不好意思跟他妈说,还趁他妈没回家偷偷过来叫我爷爷过去帮忙通的。”

“噗嗤!”金芒忍俊不禁。

“诶,你这小b崽子天天就知道挑老子丑事儿说是吧!讨嫌,回头我让你哥好好修理你。”敖云没好气地说道。

“多说点,我想听。”金芒饶有兴趣地看着苗准。

苗准往金芒旁边坐近了一点,冲敖云囔道:“我哥不听你的,我让他先修理你!”

“好好好,到时候咱们看谁修理谁,我连你哥一起揍!”

“得了吧,哪次你不是被我哥按着打。”

金芒听到苗准的话,不免有些惊讶,苗准他哥也不过是个鹿族的兽人,竟然能把敖云这力气大块头也大的猛狼都碾压,也属实是个厉害角色了。

“小金毛,等会晚上有什么打算?”敖云懒得跟那小东西辩驳,又冲金芒说道。

“能有啥打算,回去了呗。”金芒说。

“金芒哥哥,你不来我们家玩玩吗?”苗准说。

他口中的“我们家”也不知道究竟是指敖云家还是他自己家,或许他在眼里敖云家也约等于是自己家了,毕竟天天串门。

“挺晚的了,再不回去我妈又要闹了,你晓得她不准我太晚回家。”金芒有些无奈地说道。

“哎哟,你都几岁了,你妈给你管这么严。”

“那我有什么办法。”

“这才几点钟?七点,晚什么啊,我家到这也就十多分钟,走,来我家坐坐。”敖云看了一眼餐馆墙上的钟说道。

“...那行,我回那边的末班公交车好像是九点,还有些时间,那我就去你家坐坐吧。”金芒想了想很快同意了,他还从没去过敖云家里,也有些好奇。

“好!”

......

从餐厅出来后,三人都是饱腹状态,金芒提议慢些走路,权当是帮助消化食物,然后跟着敖云和苗准一路走走停停,漫步着。

三伏之末,北半球昼长夜短,蜀城七点半的天依然还十分亮堂。

金芒从没来过十一区这边,这里的小区基本都是些老旧的建筑,顶多五六层高,也没有电梯,看着就像是很容易就会被地震弄垮的样子,和城里的繁华光景截然不同。

而远处又能隐约看见那些高楼大厦耸立在地平线的影子,就像两个时代在碰撞一般。

“敖云,我在初三的时候就答应你要来你家做客,不知不觉咱俩都高中毕业了,我才第一次来。”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分什么早晚。”敖云摇头,冲旁边的小鹿崽道:“小准,你先回去吧,我跟你金芒哥哥在旁边转一会儿。”

苗准点点头,也不废话,就撒腿往一个方向去了。

金芒和敖云缓缓走在有些潮湿的小巷子里,不知谁家炒菜的烟火气一直在向着鼻子里钻,许多房屋的外墙皮都脱落了几块下来,露出水泥——大抵是历年的地震造成的,现在那些缺口甚至爬满了青苔。

“你家这边...挺有生活感。”金芒说。

“高情商的说法。”

“什么?那低情商怎么说?”

“破烂。”

“...还好,我现在也不住城里了,我那三麟镇这边也和这儿差不多,只是更热闹点,毕竟那边是景区。”

“那你不喜欢城里环境?”敖云问道。

“说实话,确实不喜欢,我更就喜欢古镇那边的景色还有生活氛围,城里虽然繁华吧,总感觉还是有点压抑了。还是在边郊的这些地方找家茶馆打打麻将,喝喝茶,更能感受到咱们蜀城的那种悠闲氛围。”

“你打麻将?那都是大爷大妈们玩的。”

“我不打,但我经常路过看他们打啊。”

“我去,你有够无聊的。”

“那有什么。”

“小金毛,以后你大学毕业找工作了,还不是得去城里。”

“等工作再说呗。”

夜色渐深,两人走了一会儿,又买了些小吃,就往敖云家的方向去了。

“对了,你妈今天在家吗?”金芒说。

“怎么,她在你就不去了?”

“她在我就真不想去了。”

“为啥啊?我说你是我同学不就完了,你来都来了,可不准跑!”

“不行...万一她问些什么,我怕露馅。”

“你想什么呢!再说她也不会问什么的,”敖云拉着金芒就走,“哎呀她今天不在,上夜班去了,我晓得你有点怕生,你现在不想见,以后还不是要见。”

“什么啊!就非要见不可吗?那你也要来见我爸妈?”金芒心头一紧。

“对啊,有些东西没法避免的啊,不过要是咱俩以后分了那当然就算了。”敖云很自然地回答。

“我们又不是要结婚,干什么非得整这出?都互相瞒着不好吗?我爸妈还好说,你妈要知道了,怕是直接一口锅给我砸过来了!”金芒说道。

“这个...但是时间久了也瞒不住啊,我们以后总要同居吧。”敖云挠挠头。

“...”金芒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说白了我们这种关系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

“......”敖云陷入沉默。

“......”

金芒心里十分的烦躁,为什么总是会说回这种问题?

敖云想牵金芒的手,但是金芒加快了脚步,像是着急赶路般地一直走在前面。

“你走这么快干嘛...往这边。”敖云默默把手揣进了裤兜里。

两人突然又哑了火,谁都没再吭声,像陌生人一样一前一后走着。

金芒突然很想回到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太多,学业任务也并不算重,被欺负的时候也有那家伙护着,课上一边画涂鸦一边欣赏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和如同珍珠一样洁白的云,堪称是无忧无虑。

人长大了,就会开始想得越来越多,要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多,无论多么不想面对,也逃不开。

金芒扭过头,看见那黑狼面无表情地用力踢了一脚路边的饮料罐,把它踢飞了十几米远,就像跟那东西有仇似的。

“你不高兴了?”金芒停下脚步说道。

敖云看到金芒突然转身这样问,眉毛一挑,然后笑了笑,“没有啊。”

“我还不知道你吗,傻狗。”金芒看见对方耷拉着的尾巴,叹口气:“你别生气,我还是有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我就是个胆小鬼。”

“没事,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想过,别老把我当木头。”敖云说。

“嗯...反正现在也用不着太顾虑这个。”金芒鼓起勇气挽起黑狼的手臂,“继续走吧,今天我老是犯病,抱歉哈。”

“我就喜欢你犯病。”敖云温和的笑了笑,“不然你就是不是我认识的小金毛喽。”

“...神经。”

......

敖云家住在三楼。

这栋老式居民楼只有五层,没有电梯,比金芒现在住的房子都还要矮一层。

爬到三楼,旁边就是苗准家,虚掩着房门,能隐隐听到里面苗准跟他爷爷说话的动静。

敖云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门,给金芒找了双拖鞋换上,两人进来后,他又立刻关上了门,大概是不想让隔壁的苗准突然闯进来。

金芒走了几步,随意打量了一下,敖云的家布局简约,家具摆设也不多,除开客厅之外,就只有两个卧室和一个狭小厕所,一个比厕所还小的厨房,以及一个阳台,看起来是敖云这边卧室的,他妈妈的卧室并没有阳台。

“来,坐,我这儿没给你准备喝的,别嫌弃啊。”敖云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抄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他大概是觉得这样更热闹点,尽管电视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好热啊。”金芒热得吐舌头,“你家没空调,属实有点折磨人。”

“心静自然凉。”敖云打开风扇,“我跟你说过的,倒不是真的装不起空调,就是我妈嫌麻烦,就一直没装。”

“凉你个鬼。”金芒只感觉到风扇吹出来的也是滚烫的热风,又有点口干舌燥,于是伸手去拿茶几上印着卡通狗爪图案的水杯,“这是你的还是你妈的?”

“我的。”

“好。”金芒拿起来就喝,然后脸色一变,把嘴里的液体都吐了出来。

“呸呸!这什么味儿啊!我靠...”他一副痛苦的表情,“怎么是苦的?还有股中药味。”

“呃...应该是我妈又在我杯子里加了些中药吧。你忘了吗,我妈经常强迫我喝点中药,她明明是自己得了病非要让我也喝点,唉,这个疯婆娘。”敖云尴尬地拿过杯子,“不好意思哈,我给忘了。我拿个新杯子给你倒水。”

说着,他去倒了杯干净的白开水给金芒。

“你...你不能跟她说不想喝吗?这真没必要。”金芒皱眉看着那中药水问道。

“我肯定喝不来这个啊,但是不喝我妈又闹麻球了,我懒得跟她吵,就依了她呗。免得她发起癫来又拿电线抽我。”敖云指着旁边角落里的一捆废弃的电线,“就那个,小时候她经常拿这个把我打得嗷嗷叫,还好我皮糙肉厚。”

“这么吓人?”金芒拿起那捆家用电线掂量了一下,这材质抽在身上是很疼的。

金芒自己小时候也被外婆抽过,不过次数很少,只有在他犯了严重错误的时候才会。

“你妈还真是挺...那啥的。”金芒又想起自己的妈妈,算是十分温柔的类型,从小到大基本就没对他动过粗,只是言语教育。

“疯婆娘一个。”敖云撇撇嘴。

“不过她这样都没把你打乖,你也是挺叛逆的了。”金芒又想起敖云以前干过的各种好事,调侃道,“该打。”

“还好吧,要是我爸在,估计我跟我妈都一起被活生生打死了。”敖云开玩笑似的说。

“......”金芒一时语塞,这有可能是事实。

“傻子,你净说些什么鬼话呢。”

“开个玩笑而已,反正我爸早进去了。看会儿电视吧。”敖云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手上的遥控器不停换台,“好像没啥好看的。”

“看看法治频道。”金芒说。

“嗯?”敖云调到法治频道,节目里正在播放一出灭门凶杀案的始末。

“就这个吧,我喜欢看灭门案。”

“哈?”敖云被金芒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嘴角抽了抽,“你喜欢看这类?真看不出来。”

“确实挺爱看这类的,倒不是喜欢这种悲剧,主要是看凶手的各种新奇的作案手法,还有和警方的博弈,我感觉挺精彩的,其实这节目里有好些案子都可以拍成电影。”金芒说,“我小时候经常看这个频道,初高中以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也就不咋看电视了。”

“嚯,那你从小就有当变态杀人犯的潜质。”敖云说。

“就不能是当警察或者心理学专家的潜质吗!”

“你都说你喜欢看各种凶手的作案手法了,多少沾点心理变态什么的吧?”敖云虽然这样说着,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来。

“不,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主要还是看凶手的作案动机,这个往往是最后公布的,也很有意思。有一集的案子里就是,凶手自始至终都跟被害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许在受害者看来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矛盾,但凶手却会一直怀恨在心,到最后痛下杀手。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人性的恶,这是本性。”金芒说,“这也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犯罪小说,书名叫做《恶意》,你要是有兴趣,我下次有机会把那本书送你,就在我家。”

敖云点头:“好啊。诶,你说我爹那个混球算不算是生而为恶?”

“这个...不好说。”金芒说,“人各有命,一句话定义不了。”

“唉,反正我不喜欢看什么凶杀之类的电影或者节目,只要是犯罪有关我都不太想看,每次看这些老是让我想起我那牢里的爹。”敖云说道。

“我说敖云,我怀疑你的暴力倾向也遗传自你那老爹。”金芒突然调侃道。

“暴力倾向?我哪有暴力倾向!”黑狼顿时有些急了。

“你还不够暴力啊?动不动就想着武力解决问题,从初中那会儿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还教坏隔壁小孩。”金芒说道。

“又来了,这算哪门子的暴力倾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子从来不去主动招谁惹谁,你又不是不晓得。”敖云哼了一声,挥挥爪子,“你再说我有暴力倾向,我就...”

“就要干嘛?打我?嗯?家暴?”金芒还没等他说完,就一连串地反驳起来,直把那黑狼顶得住了嘴。

“小金毛,别逗我了,我再怎么也不会跟你动手的。”敖云说。

“那你怎么证明以后咱俩哪天闹大矛盾了你不揍我?”金芒说,“初中那会儿你可老凶了,现在倒是收敛了点脾气。”

“还真证明不了。”敖云把金芒拉到自己旁边来,一手揽着金芒的肩膀,“你要是不信,我还能咋滴?”

“切,没诚意。”

敖云抓着风扇的支撑杆往他们这边移近了一些,让风更多地吹到金芒脸上。

金芒盯着电视节目看了一会儿,又说道:“敖云,我想吃冰棍。”

“行,小区门口小卖部就有,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等着。”黑狼二话不说就起身出了门。

金芒看他这么果断就去了,顿时失去了对电视内容的兴趣,转而将目光移向敖云的卧室。

趁现在敖云不在,进去看看什么的...敖云不会介意的吧?

金芒按捺不住好奇,走了过去,推开那虚掩的卧室门。

“...唔。”金芒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说不清楚的气味,闷闷的,不过基本和敖云身上的气味类似。

映入眼帘的是杂乱无比的各种东西,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各种工具和文具混在一起散落着,一大摞书和纸箱子随意地堆在角落,头戴式耳机都扯着线掉在了地上。

床上更是一片狼藉,几个看起来就很脏了的玩偶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边,被子也没有叠,床头柜上则是一堆...用过的纸团,还有一看就没洗的袜子。

旁边有一个比客厅里的风扇更迷你一点的小风扇,也是插线型的,估摸着夏日的每个炎热无比的夜晚敖云就是靠这小玩意续命了。

“不愧是你,这房间比我的还乱。”金芒感慨道。

通常来说,在这种时候,有些地方总是显得格外诱人。

比如那几个纸团。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吗?

金芒在心里骂自己,真是天生的骚货!

不过...没关系,反正敖云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变态了。

金芒抓起床头柜上的一团卫生纸团,然后轻轻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差点被熏晕过去。

不出所料,是那个东西的气味,由于已经风干了,味道格外浓重,又腥又臭。

但是...好喜欢。

在金芒还没从这勾他魂魄的气味里回过神来时,自己的下身就已经光速起立,把短裤顶了起来。

“唔嗯...”金芒赶忙把那纸团放下,隔着裤子摸了摸自己的狗屌。

急什么...等那家伙回来了吃现成的!别在这时候发癫...

金芒平复了一下呼吸,甩甩脑袋,让自己先不想着色色的事情,扭头盯着书桌下的几个抽屉。

这里面往往能翻出一些有趣的东西,至于是什么,那就只有打开看了才会知道。

抽屉似乎上了锁,金芒走上前试着拉了一下,打不开。

“估计是不想让他妈看到吧...”

金芒略一思索,往桌上的一个装着各种东西的盒子里随便薅了薅,果不其然就摸到了一串钥匙。

“还真是有够随便的。”金芒拿着钥匙往锁孔里一转,抽屉就开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拉出来查看,而是犹豫了。

不...不应该乱翻敖云的东西,这不尊重敖云。

但是...

金芒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最早开始出现转折的那件事。

已经过去挺久了,不过那画面在金芒脑海中浮现的时候,还清晰得仿佛就像是在昨天。

在那僻静的小隔间里,黑狼靠着半块挡板,笑嘻嘻地拿爪子高高举着一个小小的本子,而本子的主人——那只小金毛正气急败坏,羞愤交加,无论怎么跳起来想去抢夺都够不着。

“...你这家伙偷看我多少次东西了,我看一次你的不算不过分吧!”金芒这样想着,当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报仇般的笑容,然后下定决心,猛地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金芒低估着就开始翻弄起来。

抽屉里大多是一些平时用不上的东西,比如各种超市或者药房的会员卡,还有银行卡,身份证,一些纪念品,和一些照片。

那些照片都一股脑收在一个小袋里,敖云大约是没有兴致搞什么精致的照片集的,金芒从里面摸出十多张照片来,挨个欣赏。

除开各种尺寸的大头照,剩下的是敖云跟他妈妈出去游玩的时候拍的照片。

金芒细细端详了一下,敖云的妈妈是一只白毛的犬族,血统应该是纯正的萨摩耶,身材看上去倒是挺娇小的,有一种清冷的感觉,完全看不出这是敖云那大块头的妈妈。

啧啧,当真是一朵天山雪莲让一条臭黑狼给刨了,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尊重敖云他爹,但是是事实。

听敖云说自从他爸入狱后,他的妈妈就经常控制不了情绪。

而金芒上一次见到这位妇人,还是在初二的一场家长会上。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班主任老周批评了一些平时违纪情况严重以及成绩吊车尾的同学,尽管没有直接点名,敖云他妈还是大发雷霆,在看到期中考试成绩排名敖云倒数第一后,当着全班师生和家长的面就动手狂揍敖云,弄得老周都看不下去帮忙制止,才停手。

金芒想象着敖云和他妈妈独处时的感受,有些窒息。

应该挺压抑的吧...

敖云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竟然没有被扭曲成冷漠刻薄的性格,也挺不容易的,谁知道他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后面又隐藏了多少情绪呢?

金芒继续翻照片,看到了敖云的高中毕业照。

敖云站在班里的正中央,被好几个人搂着,一如既往的笑得灿烂。

敖云在高中当了班长,金芒听对方说过。看起来这家伙到了新环境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或许天底下的班长都是这样,既有威严,又不令人生厌,在同学和老师中都是最受喜爱的一类人。

敖云那有些热情开朗的性子,比较会活跃气氛,组织活动,面相也挺有威慑力,会被选为班长倒也不奇怪,毕竟每个班主任的选择标准不一样,有些班主任可能会觉得班长这个职位并不是只看成绩好坏,而是看一个人的综合能力,才让学生完全自由评选。

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金芒继续往下翻——

初中的毕业照。

由于金芒身高最矮,照片上的他站在第一排的正中央,表情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莫名的忧郁,而敖云虽然很高,却硬是挤到了第二排,这只黑狼把双爪搭在他的两肩上,朝着镜头露出一个有些坏的笑。

这照片金芒自己也好好珍藏在了家里,偶尔也会翻出来看看,这总令他回想起那年青涩的时光。

盯着照片背景里的主席台,金芒仿佛又站在了那绿茵茵的操场上,运动员进行曲的激昂乐符正回响在耳畔。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稚嫩无比,敖云眉宇间的凶气令他看起来十分出众,不少人都有点害怕他的气质,尽管现在敖云的样貌变得更加成熟了些,眉宇间少了一丝跋扈的戾气,但金芒知道,那温和善良的灵魂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从一开始,那家伙就对他分外的友善宽容——那是比什么都宝贵的东西,因为其他人可享受不到这等待遇。

金芒继续翻看。

剩下的是敖云更小时候的照片了,看上去还在读小学二三年级的样子,那会他的爸爸还没有犯事,带着他妈和爷爷奶奶齐整地拍了张全家福,这个时候的敖云...只能用奶凶来形容。

“原来你爸长这样...跟你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金芒看着照片上敖云他爹那同款的赤色眼瞳,联想到这是一个嗜烟嗜酒,喜好赌博,家暴,还背负了人命的罪犯,想不通敖云他妈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看起来就危险冲动的黑狼,结婚后不知遭了多少罪。

单纯是因为这人长得帅吗?

可能还真是。在上一辈还年轻的那个时代,有些叛逆的少女们对这样外貌沉熟稳重却又沾点痞气的黑狼格外的痴迷,敖云他妈大概就是那样稀里糊涂就跟他爸爸在一起了,直到婚后生下了敖云才发现他爸爸是个酗酒赌博还欠了一屁股债的烂人,但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兴许,敖云的爸爸入狱对这母子俩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不,一种解脱,必然伴随着另一道新的枷锁,因为生活有着永无止境的苦难。

金芒轻叹一声,往后一翻,终于是眼前一亮。

“卧槽,这...”

照片里的敖云约莫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娇艳的...粉色公主裙,脑袋上的尖耳中间夹着一顶镶花的头冠,手上还拿着一根令人瞎眼的魔法棒,表情严肃地看向镜头,摆出了一个...堪称妖娆的姿势。

“这啥呀!哈哈哈!”金芒顿时就笑出声,他找了半天可算有了点惊喜,心道这下不亏了。

不过当他扭头看到门口黑着脸的敖云时,又吓了一大跳。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金芒摸着胸口瘫坐在床上,面色尴尬地收起照片塞回抽屉里。

“媳妇儿,你居然偷偷翻我东西!我生气啦!”敖云拍了拍门板,一脸不爽地说道。

“那你以前初中还偷翻我的小本子呢!我看你几张照片怎么了!”金芒理直气壮地反驳。

“说的也是,那咱俩扯平了。”敖云拿起钥匙锁上抽屉,淡淡地说道,“现在不准再翻了。”

“怎么?害羞了?”金芒心头正乐,故意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妈的,都怪苗淮那个狗日的!趁老子年纪小好欺负,拿个啥玩具就把老子骗去拍女装照了!”敖云没好气地说着,把一袋沾着水珠的芒果味冰棍扔给金芒:“赶紧吃,不然化了,这天热的,跟他妈熔炉一样!”

他自己也拆开一袋蜂蜜柚子味的冰棍叼在嘴里。

“谢了哈。”金芒说。

“我没去超市,就在小区里的小卖部买的。那个死老头子歪得很呢!要不是老子赶时间,我才不想去他那买东西。”敖云说。

“听起来好像又有一段不愉快的经历?”金芒咬了一口冰棍,冰凉的感觉自口中划过喉咙再流进胃里,顿时也觉得凉快了不少。

“不提那些。你几点走?外面要下暴雨了。”

“什么?暴雨?”金芒赶忙往窗外一看,这才注意到外面乌云密布。

七月的夏夜,天黑得很慢,这会都快八点了,天依然亮着,只是不同于平时的蓝灰色,而是一片昏黄,可以明显看出暴雨的征兆。

“我操,我没带伞呢,麻烦。”金芒啧了一声,他今天出门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那要不就别走了,留下来过夜呗。”敖云说。

“不行,我妈肯定不会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就说你住同学家,她还能亲自过来接你走不成?”

“这...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前我还真没在外人家住过,有点不习惯...”金芒想了想,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答应了,倒不如说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

本来他还有点不好说出口,既然下了暴雨,也就不得不留下来了,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啥?我算外人?嗯?媳妇儿?你再说一遍嘞!”敖云扯了扯小金毛的耳朵,瞪着眼睛嚷道。

“我不是那意思...哎呀,别闹。”

“小金毛,我好伤心啊,你把我当外人。”黑狼耷拉着飞机耳,把大脑袋靠在金芒身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行行行,那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金芒被这家伙的软磨硬泡弄得招架不住,无奈的摸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不出所料,妈妈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没反对,只叮嘱他注意安全,第二天早点回家来。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别紧到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嗯,拜拜。”

挂断电话,金芒望向窗外的乌云,雨点似乎已经开始飘落。

他又看向敖云,敖云也看着他。

“你干嘛?”金芒说。

“不干嘛。”敖云说。

“你那眼神有点不对劲吧?”金芒舔了口手里没吃完的冰棍,故意微微吐出舌头,给黑狼那炽热的情欲之火再添了把柴。

“有吗?”敖云鼻息间呼出一口粗沉的浊气,把金芒推倒在床上,然后又用手臂撑着床板将金芒压在身下。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不演了是吧!”金芒哪还不知道这黑狼想干什么,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主动进攻,他一时间还有些乱了分寸。

“不演了。”敖云轻舔着金芒的垂耳,舌头将它掀起,然而精准地触碰到那耳根处的敏感之处,还吹了口气,弄得金芒一个激灵,很快有了反应。

“嗯...你又跟哪学的...这么熟练...”金芒低声呢喃着,温言软语如一根羽毛般挑逗着敖云,让他浑身越发燥热起来。

“今天还没跟你说呢,”敖云说,“我想死你了,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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