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二章 十八节

“生命的尽头就是死亡，所以死亡也是生命的终极形态，这是生命的最终过程，所有人都会在这个生命里度过属于死亡的一部分。”

这里是最为惨烈的战场，也是懦弱与愤怒交错的地方，正义和邪恶在这里分得是如此清晰，每个高层的抉择都让那些无辜的子嗣愤怒的要惩罚那些高层下的整整一代人。

“已到达目标地点。”

周启直接在离地几百米高的空中割断了降落伞，在半空中被高速飞行的无人机正好接住，这架无人机正在寻找着它眼前的一切猎物，那猎物便是属于中东的一草一木，哪怕只是属于中东的地面。

“这架无人机联网了就有机会。” 周启动了动手指，无人机被周启的肉身控制，转而朝着战场的中心飞翔。

“一定要找好看的，十六岁的素人，声音要好听，不过估计你只能在以色列找到以色列女孩，不知道能不能在中东找到。” 李康斯在周启的手机上发了一条语音，周启踩在无人机上看着这条语音，眼睛一白把手机掰成了两半扔开。

“别用手机的网络，战场里的那些信号捕获察觉到动向的，有好好的无线电不用。” 周启拿起对讲机对李康斯进行回复。

“收到了，你要怎么做，我已经跟踪到你的位置了。”

“别跟上来了，你那直升机不经打，这里的人可是有名的狂战士！到中心了！” 周启看见远方飞来的火箭弹，纵身从无人机上跳下来，在百米的高空中抽出自己的备用手机。

无人机在半空中爆炸，备用手机的直播打开的瞬间，意识跃迁到虚拟的世界里，寻找其他联网的无人机，随意的链接最近的一架火速飞到正在下坠的周启身下并且腾向更高的天空。

“看好吧，一群不知好歹的混蛋们。” 周启发射无人机的火箭弹，这里的无人机其实少的可怜，比起俄罗斯和邻国的战争来说，这里的战争只是手中有寸铁的怯懦成年人想要欺负一群手无寸铁的小孩而已。

“轰！” 周启直接把火箭弹轰在了那前线的临时军营，爆裂的声音吓得那些士兵丢盔弃甲，那些不是存心想战斗的士兵对于逃跑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什么难度。

“嗡……” 随之而来的不是那些士兵的袭击，而是那侵入意识的无数新闻的画面，在周启的眼前和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你们是谁？”

“舆论的天际，掩藏的顶点，新闻天，你靠的太近了。”

那似乎是一整个组织，周启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头，只知道会阻碍自己的行动，并且是和周启同类型的，更高超的科技；

不同的是周启的型号实在太老，他们只能往周启的意识里传话，而不能控制周启的一丝一毫。

“很古旧呢，不过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周启！” 在那苍茫的数据海里冲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和黑色百皱裙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半框眼镜实时传送到了周启的面前，这是数据跃迁。

“数据跃迁！你是核中新播的组织！” 周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自己是真相的代表，他们必须招安自己来证明自己的威望，以自己的脾气，他们只能把自己杀死在这个最为混乱的战场……这样自己的死亡就顺理成章了。

“你这样的传统记者太认真了，而我是新时代记者的代表，小孩放了鞭炮之后都被烧的只剩下骨架了啊——”

那个记者推动眼镜，小孩在半空投影过来的视频画面中放完鞭炮把车辆烧成了骨架，点击量那自然是上万的，每一条都是惊爆眼球的标题。

“肮脏不需要你们这些记者来揭露，他们总是会存在，街道上那些不值得怜悯的清洁工他们愚蠢的扫再多，人们也总是会丢垃圾的！我憎恨你报道的新闻！我憎恨你贩卖的新闻！”

“我根本不认识你！” 周启拔出那把大口径手枪挡住那记者挥来的自拍杆，“我们从来没有什么交际！”

“砰！” 整个自拍杆都炸开了，凝聚成一团团的黑雾，她从那黑雾中拽出来一个摄影机，“你不需要认识我！我只要杀了你！”

“为什么。” 周启还没有反应过来，摄影机已经按动了快门，周启被锁入了电视的世界里面，她站在一个巨大的地球上，前方是四个巨大的金色字眼，周围是千千万万的新闻画面环绕着周启转动。

“砰！” 那些新闻画面环绕在周启身边拼凑成一个接一个的电视组成了刚才现实中的场景，紧接着是那个记者的双手把自己从无人机上推了下来。

“一个老大爷在喂食国家保护级鸟类之后展翅高飞！” 进去一看原来是鸟展翅高飞，所以那个记者也借助那新闻学的标题跳下无人机飞向坠落的周启。

“我要见证你的死亡，周琦，这是我的职责，我们虽然并不相识，但我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来做的。”

周启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一个OK的手势，就在食指与大拇指交触的那一刻，一切倒流重演。

“我要见证你的死亡，周琦，这是我的职责，我们虽然并不相识，但我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来做的。”

螺旋的阶梯犹如一次次的轮回把她的灵魂控制于此，行走在阶梯之上，轮回、螺旋、上升，直至生命尽头的天际之死。

“啧。” 周启轮回到了无人机上面，直到她惊讶的看见那个记者也坐在上面，劈着两条腿，露出那黑色的内裤，镇静的看着周启。

“怪物，不过我喜欢，返回并接受新闻天的合同，或者继续在这场战斗中等待你的死。”

“我不喜欢寄人篱下，你不会得到结果，请回吧。” 周启用手枪对准那个记者，彼此对峙，等待着谁先开出所谓的第一枪。

“他们都想要你的死，周启，还是叫这个正式的名字更好，对吧？你不会想把你的女儿绑上你的命运……”

“我会，为了我想要的一切，我连我自己都可以搭上去。” 周启已经不耐烦了，连续扣动手枪的扳机，记者躲开射出去的几发子弹，拔出匕首刺向周启。

“啪！” 周启夹住匕首，“美制的匕首，good，说明你和美国有联系，如果没有联系也不会来到这里。”

“你……” 记者的动作在后退，轮回又开始了，谁让记者开了虚拟世界的套入，让周启有了得以使用力量的契机。

“让我……来轮回你的记忆看看，你藏了什么？在……被溶毁之前，嵌合体奇美拉，科学怪人，祂为了创造……新闻……运送……天，中。”

“为了掩盖，更大的事情。” 周启跳下无人机，巨大的爆炸从那个记者身上如周启预料那般运算出来。

“呃……” 周启躺在废墟较高的楼层上，大腿上插着一块铁皮把自己钉在了这里，全身均有不同程度的摔伤和骨折，这种威力的爆炸没把周启炸死已经是万幸了。

“要小心了，周。” 周启闭上了眼睛，感受寂静回归自己身体的瞬间，感受那属于生命的终极过程，逐渐变得冰冷的——最终时刻。

血液在她的嘴边流淌，滴落在那滚烫尘埃覆盖的土地。

“啊！” 黎知熠从梦中惊醒，看着自己腹部上缠绕的那些绷带，贝利法尔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她的手里提着四颗带血的子弹。

“你又引发了一个爆款啊，秩维局的对数据特制子弹，得亏我让姬择枫去追踪你了，不然你要交代在那里，现在你都上新闻了，7341号里面的人无人幸免。”

贝利法尔把子弹放到黎知熠的面前，那鲜红色的长发垂落下来，转而注视贝利法尔的是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

“多谢夸奖，这是……荣誉。”

“你必须收敛一下自己了，胜利不一定靠锋利的利刃，有时候需要那种黑暗如宇宙的政治和利益来完成；”

“但……那又如何？最终都会化作虚无的虚无，无论是为了真理的战争，还是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停战理由，还有你这种无意义的对政客屠杀，最终又能如何呢！”

贝利法尔很生气，那桌子一拍，威严让周围寂静无声，拍桌子的响声震耳欲聋，吓得苏薇塔尔颤了一下。

“我是看重你的价值，不是看重你肆无忌惮的屠杀，我是个俗人，我喜欢金钱和政治上的利益和特权，我也喜欢你这种狂妄又憎恨政府的性子……但我们最终目的都是娱乐，都是那保证尊严和自由的娱乐，而不是那些只会让政府愤怒的天罚。”

贝利法尔呵斥道，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但是又有些怜爱的看着苏薇塔尔腹部的血迹和那些殴打造成的许多伤口。

“没人想要你干的这些破事！懂吗！你杀了那些人有什么用，政客发起战争有什么用！他们压榨工人又有什么用！谁不懂这狗屁的社会，反正迟早都会归于虚无！这就是娱乐至死的社会！我们不需要那热血沸腾的革命和你憎恨的复仇！！”

贝利法尔掐着苏薇塔尔的脖子，眼神里是愤怒也是哀伤，咬牙切齿的好像都要把那后槽牙咬崩一样的恨意通过那掐的力度传递到苏薇塔尔的身上。

“那些底层每天拿着日结赚来的钱买几瓶我们的联动汽水！玩几个我们的联动廉价性爱娃娃就是他们的一生！没人会因为你一个人疯狂改变！没有人！”

“我们让那些臭底边得到了安慰！我们让那些臭底边得到了虚拟的自由和尊严……” 贝利法尔说到这里声音变轻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松开了那掐的通红的、苏薇塔尔的脖子。

窗外的小雨淋漓，那些还未长出新叶的树枝在风雨中摇曳，黯淡的天空与街道上忙忙碌碌骑着电动车的人群在这个私人房间里尽收眼底。

“然后我们得到了金钱，这是我们要做的，也是唯一要做的，剩下的，就是防止那些傻逼企业夺走我们的命。”

“哦……” 苏薇塔尔躺下了，闭上了眼睛，倾听着贝利法尔的呼吸。

“梅琳达当初就想靠着理想，让现实里的那些政治和勾心斗角在自己眼前变得渺小狭隘那样，很显然……她向政治妥协了，我知道你不会妥协，但也请不要再继续这样做了。”

贝利法尔站起来，转身离开了，苏薇塔尔看见她离去的背影，桌子上是七个大袋子，每个袋子里都有一个人的亚克力牌挂在袋子上面，这是一期生送给自己的东西。

“嗯……” 苏薇塔尔背过身变成了黎知熠，黎知熠还是忍不住从贝利法尔的那个袋子里拿出了一瓶贝利法尔的联动汽水，拧开的瞬间，一股不知名的清香飘散出来，那黑白双色的液体咕噜噜的冒着气泡。

“黑葡萄牛奶汽水……好香……” 黎知熠喝了一口。

“噗！” 苏流喷出一口汽水，“操你妈这里的汽水过期了，这小卖部就离谱！”

那股酸酸又苦苦的味道还在苏流的嘴里残留，一股恶心感在苏流的嘴里难受的要死，哪怕吐出来都无法抑制那股恶心的味道。

“还好吧，我这瓶挺好喝的啊。” 小红咕咚咕咚的喝着那瓶“超级健康快线”，那瓶就没有过期，只是恰好苏流倒霉刚好挑到了过期的。

“接下来我们肯定不能直接和他们对着干，得拿到证据才行，真难办啊。” 苏流仰望那晴朗的天空，这里的天空是干净且蔚蓝的，比起那城市里的天空来说，这里的星星都是清晰可见的。

“别望着你那b天空了，我们得好好想想对付他们的策略，不然来这个村子里度假呢是吧。”

“byd他们什么也没干，我现在好久没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什么头绪啊……等一下，有仙的味道。” 苏流拉着小红跳到旁边碎裂的板子下面，那碎裂的石板下面是一个大水沟，正好可以作为隐蔽的地方。

“大后天有桃花节啊，而且桃花满山都是啊，第一次来这种小村子玩儿！” 纳兰霜鸰牵着任长方的手在这乡间行走，秦世代坐在轮椅上被任长方单手推着，因为小两口要去旅游，秦世代也“强制”被带过去照顾了。

“真安静真放松，不过……” 秦世代的余光瞥见了水沟的两个阴影，仿佛正在窥视纳兰霜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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