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的客厅里，整件的家具只有三样：挂上墙面的电视、依着墙边儿而末端拐角的沙发，以及沙发前面的茶几。客厅的一侧与阳台联通，从窗户映入的光色看，深秋的黄昏已经来到了，但还用不着开灯。

陆云淞牧师被逼到了沙发的转角，羞愤地瞪着眼前锢住自己双腿的男子。

“这次我不会再原谅您了，如果您继续的话！”

发颤的话音。裹着白袜的一双小脚正展露在男子面前。

从她的视角看，对方正要将束缚的施力点由小腿转移到脚踝。自己用力地挣扎，只是稍稍延缓了格局的形成。

“第二，你也不会生气。”

现在，男子紧紧并握着自己的双脚，一对儿小巧的脚掌在对方眼下一览无余。

少女的小脸烧得滚热，继续着无谓的谴责：

“我会的，我一定会——

“——咿？！”

她分明感触到男子凑脸贴近了自己的左足底，之后方从视觉上确认。对方的鼻子似乎抵在了自己的足心。

羞耻难当的体验。

“做——做什么！赶快拿开！”

思维在冲击之下变得眩晕，本就薄弱的抵抗进一步动摇。这已是近乎无意识的话语。

她感觉湿热而汹涌的气流在足心处绽开。男子猛吸了一口气，品尝了其中包裹的味道，又用鼻子将之原路排出。这一过程的外显，除了气流被卷动的嘶嘶的响声，便是如此扑过来的气息的感触。

开了个好头儿。

他继之以环绕的细细的嗅闻，从足掌到足跟，不想让任何一丝气味儿脱离自己的体会。隔着薄薄一层棉袜的面料。

“您是在——？！”

少女从未料想过如此情景，原本的决心即刻软化了一半。

他并不理会，依然按部就班地享用着。虽只刺激了一边儿脚心，对方软软的十根脚趾却一齐紧紧地蜷了起来，其用尽力气而无可奈何的样子，使得他愈发激动。

“很诱人的气味儿。”

男子席卷过一圈，稍作停留。

“什么呀……”本就绷紧的心弦一经受言语的撩拨，即刻便反应出烙印般的清脆的回响，少女因此感受到一阵酸麻。

“您清楚自己的所言所行吗？”

“这一对儿白袜小脚光是闻上一闻，就让人浑身酥软了。”

答非所问。

“‘闻’？”她又往回挣了挣腿，并没有用。“不洁的气味，您也喜欢？”

几乎是带了点儿愤恨在问。

对方没有接话，偏头去和另一只小脚做亲密接触。照样是细细地，沿着同样的轨迹闻嗅了整面儿脚掌，最后在脚心处留下深情的一吻。

微微的痒感如丝如缕，绵绵密密，挑逗着少女的情欲。她竭力镇静自己的理智，摆动着双脚以躲避男子的骚扰。虽然只是徒劳。

“好了，”对方抬起头来，依然紧攥少女的脚踝，“不失所望，牧师小姐的袜足。”

“请放开我！”

“总体来说，虽然劳碌了一整天，却并没有什么异味。”

他停下来，等着对方的反应。

少女此时的姿势十分尴尬，双腿被高高举起，重心便落给了后仰着的上半身，两只胳膊只好局促地折伏在沙发面上。如果贸然施力，她说不定会整个儿跌倒，陷入更被动的境地。于是，她所能做的，也只是阴沉地回瞪一眼罢了。

“不过，汗酸味儿还是有一些的。”

他说着又用鼻子刮蹭起少女的脚掌，彷佛是对结果作一确认。

“酸酸的味道。”

故意放慢了语速，重说一遍。

“所以！”羞耻心迫使她猛地一挣，“想必您不会喜欢！松开我！”

“我很喜欢。”

“这有什么可喜欢的？”

“因为是牧师小姐的味道。”说着又俯首嗅闻。

“我真的生气了，”少女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您再不放开，我可要踢您了！”

男子反而显得更加沉醉。

“会很疼，我警告您！”

再怎样躲闪，也迟滞不了对方的享用。她不由得焦急起来。

“真的要踢您了，最后跟您说一次！不要再——”

忍无可忍，她只好汇聚起全身力气，向男子的脸用力一挣。对方稍一侧身便躲了过去，继而紧紧抓住她右脚的脚踝。整一只腿被钳住，一动也不能动。

“啧，松开！”发觉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少女无助地用左脚蹬着对方的肩膀，“很无礼，先生。相当无礼的——咿？！——嘻——嘻嘻？！”

痒感倏忽从右脚脚底传来，沿着丰富而敏感的神经冲击她的大脑。

“请不要——嘻——不要再——”

男子一手锢住脚腕，另一只手随意却又深刻地在对方覆着白袜的足底上搔刮。

“还想踢我吗？”

说着，他又故意伸出食指，从脚掌上端起始，经过脚心直到脚跟，重重地、缓缓地划出一道轨迹。少女的笑声几乎是随着手指的动作而起落。

“咿呀？！——我错了——先生，请不要——嘻嘻——”

思维和语言在痒意之下七零八落。空余的一只小脚在对方身上竭力乱踢着，却只给他留下一种软而浅的感受；正经受玩弄的这只则时刻不停地晃动，五根脚趾也紧紧蜷在一起，彷佛这样便可以缩小受袭的面积；尽管如此，整面儿的脚底依然任由对方驰骋。

“这么敏感吗，”看着对方羞耻而可怜的模样，征服的快感愈发在男子心中燃起，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加快，“连袜子都没脱。”

“放了我——嘻嘻——求您——我错了，我真的认错了——咿嘻嘻嘻？！”

态度的转变似乎过快了些。他不大信任这种改悔，尽管泪花已经自少女的眼中泛起，小脸儿也是涨得通红。

“真的认错了吗？”

愈发猛烈的抓挠。

“错了——嘻嘻——真的！——嘻嘻嘻——”

“只是挠挠脚底，牧师小姐就有这样的反应啊。”

因为想听听对方的回答，手上的动作有所放缓，换成了食指轻轻绕着足心打转儿。

“嘻——我错了，先生，是我对您无礼！——请停下罢，求您了，不要再……”

可爱的少女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求饶。作为回应，男子不由自主地在足心上重重一刮。

“咿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先生，求您原谅我！求您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

“至于吗？”男子轻抚着软软的足底。“小牧师这么怕痒吗？”

她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神也不敢望过来，只是静静地喘着气。

“那我提一点条件，小牧师会答应吗？”他停了下来，伸手去抓对方的左小腿。触及的一瞬间，他察觉对方抖了个激灵。“不会很过分的条件。”

少女依然没有回复，只是谨慎地盯着对方的动作。男子掰过对方的小腿，也感觉到明显的抗拒。

“看来小牧师不会答应。”

他于是重新掐住少女的右脚踝，空出左手停在白袜足底上。对方的神色随之一变。

“您想做什么？我答应，我没说不答应啊，先生？”

显然的不满被连忙敛了回去，之后是勉强的微笑。

“我觉得，牧师小姐的笑容很不真诚。”

话刚一出口，他明显看见对方的嘴角向上挤了挤。虽然心里被逗乐了，他依然不留情地搔起对方的脚底。

“呀？！——我答应——嘻嘻嘻嘻？！——我答应您啊——停下来！——嘻嘻——”

少女挣扎着，尚能活动的左脚无力地踹击对方的胸腹。男子愈发施力地让手指在足底上游走，于是一连串可爱的笑音便爆发出来。

“啊哈哈哈？！——原谅我，先生！我答应您！——不要再——脚底——不可以呀？！——哈哈哈？！——”

这一次男子的确更加运用了心力，以求达到惩罚的效果。似乎还嫌不够过瘾，他干脆侧过身来，环抱住少女的两只小腿；随即发现有些抱不住，便又用腋下夹住了她的脚腕儿，就这样狠狠地发泄起欲望。

“牧师小姐其实不愿意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了，”他用另一只手全力在两只摇晃的小脚上抓挠，“内心里很讨厌我吧？”

“哈哈哈哈哈？！——不讨厌，不讨厌您——嘻哈哈哈哈——饶了我——我答应您啊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迎来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舍得听了一两句讨饶就收手呢。

更激烈的针对着足心的搔刮。

“哈哈哈哈——我错了啊啊啊——先生噫哈哈哈？！——”

“这么漂亮的小脚，不好好疼爱怎么行呢。”

少女牧师的身子在沙发面儿上剧烈翻腾，双手也不再支撑着了，只是用力回扳男子的肩膀；发觉扳不动分毫，又换成对着后背的挣扎的锤击，但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只能更加增添男子的情欲而已。

“先生——王先生——哈哈哈哈——我真的答应您了！——啊哈哈哈？！”

裹了白袜的一双小脚就如此被任意欺凌着。悦耳的娇笑不断传进男子的耳道，听得他心潮澎湃。

“这还是穿了袜子呢，要是——”

更加糟糕的想法在心中滋生。他故意要挑逗对方，待说出了口，方意识到她在这种情势下恐怕听不见什么。

男子于是住手。

空气中现在只剩下少女的喘息声。

“牧师小姐。”他冷不丁开口，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对方的小脚惊得一挣。

“先生，我在！”

这一次，她快而顺从地应答了。

“怎么知道说话了？”背着身子，他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见少女脸上的表情。“刚才不是很不满意吗？”

“没有，绝对没有……您误解我了，先生。”

颤抖的话音里流露出惊恐。

“既然没有不满意，是不是很高兴啊？”男子扭过头去，她赶忙回避了目光。“牧师小姐，原来很喜欢被人玩脚吗？”

他特意在“玩脚”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见此言，少女的双脚又紧往回缩了缩，脚趾也不由得蜷紧。

“看来是说中了。”男子伸手将对方左脚拇趾掰开。感知到对方的意愿，她又不得不松开全部的脚趾。

“并不是！”少女急切地反驳，“既不是不满意，也不是高兴，我是这一种态度！”

“是吗。”他依然没有收手，转而一个个儿玩起了小巧的脚趾，虽是裹在袜子底下，其玲珑和柔软还是被清晰地体会到。“我本来想的是，如果牧师小姐肯承认自己的小爱好，这一次就先放过你。”

这句话让对方听得很不舒服。

“先生，我必须向您说明两点，虽然您可能不愿意听——”说到这儿，她感觉自己的一根脚趾被狠狠捏痛了，“——但我还是要说。首先，我并没有这种爱好。其次，您这句话的逻辑让人费解。所以——嘻？！”

惩罚性地，男子在她右脚脚心上搔了搔。她不敢再说下去。

“你很勇敢，”他安慰似的抚着对方的脚背，“但又勇敢得不够。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有答话。他又玩起了少女的脚趾。

“穿着袜子还这么敏感吗。”说着，他摩挲着对方左脚拇趾的趾缝。虽然被痒感刺激着，为了不惹怒男子，她还是尽力忍耐，不为之反应。“要是脱了袜子呢？”

“别——”

不自觉地脱口。男子眼睛一亮。

“哦？不想被脱掉袜子吗？”

她不作声。但脚底的痒意随后逼迫她开口：“——嘻嘻——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

熟练地在对方脚心处画起了圈儿。

“不要——咿嘻——会很痒——而且——嘻嘻！”

“而且什么？”他暂时停了手。

少女因自己的失言显得窘迫，又不作声。

“——啊哈哈——不要——我说，我告诉您！”

结果再一次被撬开了口。

“……因为，因为我觉得，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裸足，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为什么呢？”他一边说，一边让指尖轻拂着对方的脚底。虽不致刺激出笑声，淡淡的痒意还是挑逗着少女的心扉。

“总之……我认为，足部不能随便给他人看。”

“哦？继续说。”

对方起了个头儿，但完整的音节还未被表达，就在笑意之下扭曲了。她只好刹住。

“那个，”少女忍着笑出来的冲动，“您能不能……先不要搔脚底？有点儿难受……”

“难受吗。”

轻拂即刻化作肆意地搔弄。她后悔自己的请求。

“哈哈哈？！——请不要——先生——啊哈哈哈哈？！”

“真的很敏感啊。”男子有点儿难以置信，手指继续在柔软的足底划动。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响。

“停下——先生——停下啊啊啊哈哈哈哈？”

他觉得自己的下体烧得火热，硬邦邦地几乎要冲破裤料的束缚。眼前的举止本是为了泄欲，到头来却也成了一种欲望的促进。

光是挠一挠异性的脚底，甚至连袜子也没有脱，就可以产生这样大的冲动，从这一点看来，自己的趣味也有些奇怪；但一考虑到在眼前受自己摆布的是这样一位水灵灵的美人儿，任自己玩弄的是这样两只可爱漂亮的小脚，要是不为此感到激动，倒显得不甚正常。

稍稍停了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再乱说了……请不要再挠我痒痒，可以吗？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很怕痒啊，牧师小姐。”又返回去玩起脚趾。肉嘟嘟的触感，即使隔了一层袜子，也让人爱不释手。“所以，为什么‘不能给他人看’？”

“我说不清楚，但的确有这种感觉……”虽已领教过对方的厉害，她谈起这一话题仍显得十分犹豫。“我总觉得，这不怎么合适。”

他不说话，默默挑弄着这一双小脚。

笑意又涌了上来。少女只好竭力忍住。

“这和人的隐私意识有关，我想。”

“出汗了呢。”他没有接下对方的话。“小脚丫子。捂在袜子里不热吗？”

依次捏了捏十只可爱的足趾。

羞耻的用词搭配痒丝丝的感受，她觉得再也没有一种侮辱比这更严重。然而理智告诉她，自己不得不回话以讨好眼前的男子：

“……不热，没关系的。”

“没关系吗？”他又向每一处趾缝里探。“刚从鞋里脱出来的时候，脚趾部分就已经湿了。不妨把袜子脱掉吧，凉快凉快儿。”

脚趾缝被人搔弄，给她一种窸窸窣窣的痒意。

“不用的，真的不热……”

少女暗暗地用手抓紧沙发的布面。尽管如此，一阵又一阵的轻飘飘的痒感，还是刺激得她忍不住哆嗦。

“牧师小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出于威胁，他轻轻搔刮着对方的脚掌。“如果答应了，我可能不脱你的袜子。”

“好，您请说……唔。”

迫不及待。差一点儿便走漏了笑声。

“说起来，牧师小姐的脚趾，我还没有闻到。”他暂停了一会儿，看似无心地向后扳去少女左脚的脚趾，又向前扳过来，如此活动了几番。少女只是惴惴不安地等候将及的羞辱。

“我可以闻吗？”

“那个……咿——”

忽然在脚心上一刮。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选择。

“不可以吗。”故作失落的语气。

又是一刮，于是便听见了一声娇笑。

“……随便您。”相当勉强地说。“我同意您做那种事，只是不要再——呀哈哈？”

“我可没有强迫牧师小姐哦。”他又挠起少女的脚心。“听起来，你好像不怎么情愿。”

“不要挠——哈哈哈哈——这种事怎么会——先生！——啊哈哈哈——”

“‘怎么会情愿’吗？”他于是报复性地加大了力度，同时用更多气力夹住少女的脚踝。“说的也是，想必牧师小姐是不会屈服的。”

虽然已是深秋，少女穿的依然是薄款棉袜，一是痒感得不到阻挡，二是手指的划动也得不到阻滞。男子借此顺着双足内侧的凹陷，反复折磨着双足的足心部位，激得她接连发出好听的娇软的笑声。

简直是欲火焚身的局面。

“我屈服——我屈服——哈哈哈哈啊？！——随便您——只是不要再——哈哈哈——”

“这么快就屈服了吗，”动作愈发激烈，“让别人随便闻自己的脚，也愿意吗？”

“哈哈哈哈——愿意——不要再——愿意啊啊哈哈哈哈？！”

男子最后鼓足了力气，狠狠抓挠几下，眼下的折磨便告一段落。他回头看了看少女的表情，只见是满面通红，正无力地喘息着；刘海也被汗水打湿，散乱地黏在额前。发见了对方的目光，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

“不要……请不要……随便您做什么，只是不要再挠痒痒了。求您了，王先生！”

“‘随便我做什么……’”他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字眼。“确定吗？”

“确定——”少女忽然意识到内里的歧义，“不，我的意思是——我错了，先生，请您不要再挠痒痒，不要再挠我的痒痒，求您了……”

几乎听得出哭腔了。男子不由得收敛了态度。

“不许哭哦，我懂你的意思，”他赶忙软化了话题，“如果哭了，我会让你无休止地笑下去，明白吗？”

尽管已红了眼眶，对方还是紧紧蓄住其中的泪水，点了点头。

“现在，让我闻闻牧师小姐的可爱的脚趾，可以吗？”

又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他于是松开腋下，转过身来，捧起对方的小腿。“闻的时候，牧师小姐要顺应我的动作，不准躲开，否则会有惩罚，明白吗？”

很勉强地答了个“明白”。

他的威胁起了奇效。刚将少女的双脚凑近了自己的面部，十根脚趾便主动地低下头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么主动吗，”他有些惊喜。

“那我就不客气了。”

深吸一口气。

适中的汗酸味儿，混着些皮革的味道。

“唔。这可真是——”

忍不住又深吸一口。少女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紧紧地用双足捂住对方的口鼻。

依然是酸酸的味道。隐隐有着荷尔蒙的诱人的气息。还可以分出洗衣液的淡淡的芳香。

“牧师小姐的脚丫子……”情不自禁地说，“陆云淞牧师的白袜脚，酸酸的……”

听见他叫着自己的全名，羞耻与焦急之下，少女将足底向前压近了些，直接踩在对方的嘴上，脚趾依然捂着他的鼻子。

男子几乎完全被欲火席卷了，双手从小腿向上攀援，忽然钳住了脚踝。少女本能地向后一退，却发现双脚被他控制得不动分毫。

“先生，这不怎么卫生。我劝您——您在？！——”

她感到了从脚底传来的凉凉的气息，这是被男子的大口吸气带动了的气流。他似乎失去了理智般，让自己的面部在少女的脚底上摩擦，贪婪地吸吮其中每一丝气息。

从脚心到脚掌，再顺势拱入聚成一堆儿的脚趾；猛嗅一通后，拔出鼻子，再由脚趾向脚心、脚掌游走，完成一个享受的来回。他用力将两只白袜小脚前抵在自己的脸上，攥得少女的脚腕生疼，沉醉在自己的欢愉之中。

“酸酸臭臭的小脚丫，真是……”模模糊糊的话语间，夹杂着粗糙猛烈的吸气声，“牧师小姐的白袜美脚……”

“您说什么呢……”下流而亵渎的词汇，少女实在听不下去。但即使从言语上稍加劝阻，她也不敢回抽自己的双足，“这种事有什么可喜爱的？我不理解您，先生……”

“我喜欢牧师小姐的气味儿。”

“‘气味儿’……”她微蹙着眉头，“您真的喜欢这种气味儿吗？我今天可是忙碌了很长时间？”

“如果没什么味道的话，反而没有意思。”情发于衷，他重重地吻了吻少女左足的足心。“酸臭的白袜小脚，这样才有意思。”

“这种词汇……”她的心里只是厌恶。“先生，我劝您……总之请停下来，再怎么说，并不洁净。

她没想到会有人沉迷这种味道。

“停下来的话，”他又一次将鼻子埋入脚趾，“我就要挠你脚心了。”

“那……”

无可奈何。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鞋子被偷闻，已将近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当时自己的确这样想过：‘仅仅是足部的话，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她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眼下的猥亵。

……虽然，是很奇怪的猥亵。

“先生，如果您已经满足——她在说这两个字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了，就请……”

真是的……脚丫子有什么好闻的？

“不会有味道吗，先生？”犹豫着问出这句话。倒怀有些真心的疑问。

“我说过了，”他依然沉浸在闻嗅中，“牧师小姐要好好地洗脚。很诱人的小味道。”

“……是吗？”少女下意识地有些心虚，“可您真的……‘喜欢’这种味道？”

“嗯。”

其实味道根本没有达到那种地步。至多不过酸酸的汗味儿。他有意在言语上挫折牧师小姐的自尊。

“无论如何，先生您……”她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可以……了吧？”

正巧，男子这时候也来到了宴席的尾声。他又猛烈地吸吮了一番，便恍地放开了少女的双腿。对方赶紧改换成跪坐的姿势，将饱受折磨的两只小脚稳稳地藏在身后。

男子呆在原地，回忆着方才的享受。

短暂的沉默。

“您还好吗？”见到他的呆滞，少女警惕地问道。不自觉地将双脚埋得更深。

“噢，牧师小姐。”他回过神来。“被你熏迷糊了。”

“‘熏迷糊’……？”她的脸本就烧得深红，此时直接升到了滚烫。“您的意思是？”

“洗脚啊。牧师小姐。”他想把这个玩笑开下去。

“真的有那样——”对方愣住了，“您在开玩笑，是不是？”

“不是。”

“真的吗？那——”少女十分不好意思，又像是想起什么，随之转换语气，“那您还这么……这么喜欢！这么投入？！”

谴责的语气。羞耻心促使她短暂遗忘了方才的折磨。

“很美味的小臭脚。”他不怀好意地笑笑，“还穿着白袜。我太喜欢了。”

“不许您说这种话！”

“‘不许’？”他佯装严肃，“允许你不许了吗？”

“我——”

恐怖的回忆霎时涌了上来。少女往后错了错身子。

“主动把脚伸出来。”男子摆出一副权威的样子。“快点。不然今晚让你笑个够。”

“您这是非法拘禁，先生。我认为……”

她没敢说下去。

“是不是喜欢上挠痒了？”他皱起眉头，伸手来扳少女的腿，“行啊。我满足你。”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她急忙向后躲去，怯畏地缩在沙发的角落。“我会伸的，请您原谅我，我同意您的要求！”

“快点。”男子伸出一只空手，少女果然缓缓地将左脚搭在上面。整个人儿显得很委屈。

“这就对了。我对这只脚做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不太过分——”

“嗯？”质疑的声音。对方惊得蜷起了脚趾。

“……是，您做什么都可以。”

“嗯。”他于是将手探入袜口，往下将白袜拉到了脚跟。

“您这是……？”

“脱袜子，不行吗？

“可您之前说了，如果我答应了您的请求……”虽是据理力争，但在气势上，她反而显得是不占理的一方，“您说过，可以不脱我的袜子。”

“我说的是‘可能’，”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下褪着袜子，“但没说‘一定’。”

少女真有点儿后悔来到这里了。

此时袜子脱到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脚心。细腻的肤肉下，隐隐可见分布着的青色的血管。男子捏定她的脚跟，细细端详着这只尤物。

“牧师小姐，”他的眼睛都发直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脚很漂亮？”

“这种问题……”

“有没有？”他伸手又拽下一截白袜，现在露出了脚掌的边缘。

“没有。”少女有点儿委屈。“您为什么，这么关注脚丫子？”

对方索性将袜子直接拽了下来，五根儿软玉般的脚趾刚一露出，便紧紧蜷在了粉红的脚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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