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家門，嫁男直接連滾帶爬的衝進去廁所，留下困惑又覺得畫面好笑的兩兄弟在門口。他們和客廳裡的人簡單打了招呼就各自解散回自己家。

同時在廁所裡，嫁男掙扎著脫下褲子，腹脹感讓他急到連門都來不及關好。雖然他的疼痛感覺上跟便意不太相同，好像痛源並不在腸子那邊，但位置相近加上以防萬一，他還是趕緊坐上馬桶解放。

「痾、啊——」

虛弱的哀嚎出聲，嫁男壓著肚子曲起身體，腹部隆起還不斷傳來陣痛，像是什麼東西存在身體裡面，現今正迫不及待的從內部潮湧而出。

痛的要死掉了，嫁男滿腦都是這個想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好丟臉。是因為我又做錯了嗎？所以要被懲罰。

感覺到體內的異物逐步撐開出口附近的管道，蠕動著往外擠，直到真正的出口那邊，嫁男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伸手進到下體，用觸覺確認小穴裡的確有某種軟軟又扎實的東西卡在裡邊，不安的咽下口沫，因為這個體驗太過新奇和特殊，讓嫁男在原地當機了好幾秒鐘。

「所以我、現在是要生了？」

不過腦內再怎麼衝擊，終究還是抵不過想要解放的慾望和撐開的疼痛感，腸胃似乎也受到刺激，正呼嚕呼嚕的回應聲響。

嫁男回過神，用排遺的同等施力，試圖讓假陰道的障礙物能被擠出去。但這般嘗試卻讓真的排遺渴望跟著出現，前端的膀胱也被擠壓影響，多方的失禁危機讓嫁男感到壓力。

沒有用這種方式使用過那個洞孔，以致他不知道該怎樣用力才能把那個不對勁的異物排放出去。雖然已經蹲在馬桶上了，不管先掉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清理起來都沒有那麼麻煩。倒是不爽的情緒隨著卡住的異物累積而起，又痛又想哭，可是不論是眼淚或肚子裡的東西，都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地方。多次用力後換上虛脫感，腦袋也因為缺氧暈了起來。

「好想死。」這麼喃喃自語，嫁男勉強的再試著肚子用力，但就如前面的嘗試，這次他依舊生不出東西。只有尿意剛好憋不住了，黃色的液體就著坐姿流瀉而出。

放棄之後的身體軟趴趴的靠在馬桶蓋上，仰視著發光的燈泡，直到眼前一陣花白。

他的肚子，嚴格來說是下腹，當然還在一陣一陣的抽痛，不過比起方才的炸裂感，緊繃過後的餘味就變的沒那麼難以忍受，甚至還有些微的爽感。

嫁男暈乎乎的輕輕摸著自己的腹部，像是對待真實存在的胎兒那樣，溫柔的向它按摩，撫觸。突然的深處刺痛讓他泛淚，然後彎下了腰。

「如果你是我的小孩，那你算不乖的那種。」他抒口氣，意義不明的笑了出來。

「不過啊，就算你不是乖孩子，我也會很愛你。因為你是我的孩子，理由僅僅這樣就已經足夠。」

向著空氣敞開大腿，嫁男又伸手到會陰處，從內裡摸到被甬道擠到變形的卵似的物體。

它似乎是吸收足量的液體，不像一開始摸到的那樣結實，加點力一戳好像還能擠出水。或許能用兩隻手指夾出來。不過在那之前，嫁男得先把出口弄鬆，才能把第二根手指也插進去。

食指先滑進夾擠的類渦蟲體內，來回挑弄周邊還很緊緻的肌肉。「哈……」他心想這麼喘出聲很像自己欲求不滿，但這樣的想法只閃過一瞬，思緒很快又被脹痛的腹部給帶跑。

不知不覺間，劇痛又跑回來騷擾，像在催促著動作要快它早就等不及了。

嫁男被痛感逼急，手上的動作不自主加快，但也因為戳弄的過於隨便。直接加入中指的後果就是下體傳來強烈的撕裂感。說不定還流血了。

他嘶了一聲，卻沒接著拔出兩隻手指，而是從撕裂感的盡頭中找到近似快樂的官能感覺。

「哈啊、啊……」回過神他吸吸鼻涕，用剪短的指甲避開肉壁掐住卵似物體，第一次操作的時候還不小心手滑刺進內壁，痛的他夾了一下穴口。第二次才有辦法好好的卡住，曲起關節會讓手部不好動作，還會加深混雜快感的痛楚，造成困難（主要還是難堪，雖然也沒有別人在看）。但不這麼做他又不好施力。只好緩慢的，一點一點的移動。

漫長的過程有時還會因為反射性的夾縮而重新開始。嫁男在這時候便展現了異常的耐心，又或者他只是在這無聊又痛苦的行動中找到樂趣。也是有生存的目的在，但就算他放手然後倒在地上，數著時間等待痛感過去云云，其實怎樣都無所謂。

他的生命裡已經有愛他的人為他安排好一切，感覺就像分配好的蛋糕依序端到他面前，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自己選要吃哪塊。

在不想吃卻不得不吃的情況下，這種缺點根本無關痛癢。

大概是構造的關係，好不容易到了出口處卻卡死了。

不管怎麼摳弄，它就是牢牢的固定在那邊。嫁男忍不住嘆氣。

想說上半身扒在水箱上面會比較好用力，所以打算要站起來好反坐在馬桶上，但從腿根整隻腳抖個不停，站都站不穩。只好採用先轉腰，再用手撐起下半身的方式轉過去，結果這個動作會一直扯到發疼的會陰，還轉不到十分之一他就痛的受不了了。

喘著氣發現那個東西有漸漸縮回去的跡象，為了不讓剛才的努力白費，嫁男保持微側坐，一隻手扶著腰讓背打直，肚子向前挺，另一隻手則放在大腿旁的馬桶蓋上作為支撐點。

雙腳打開——他這才發現底下的馬桶水被血液染成清透的紅色。

嚥下嘔吐物，看向讓眼前發白的燈泡。再用力一下就完事了。嫁男這樣激勵著自己。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那東西變形著終於噴發出來，黏在馬桶壁上一下子又撲通的掉進鮮紅的水裡。嫁男臉色發白，前胸後背都是冷汗，大腿內側還都是血，狼狽到了極點。

用手臂抹臉，意識到臉上或許也有噴濺上來的血跡。手沒力氣，用甩的垂墜回到身側。

好可憐，怎麼這麼可憐。

耳邊響起的居然是丈夫的聲音，語氣裡充滿諷刺和愉悅。但嫁男心裡卻意外的平靜，承受著怪異的難得的靜謐，他開始有點睏意。

看這血量，受傷的地方應該不只外面開口處，裡面的哪裡一定也裂開了。那兩隻手指上也果然都沾著血，連指甲縫都被染紅。

不過呢，幸好那個像卵一樣的東西不是小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不幸中的大幸。

沒有人出生，也就沒有多一個人能被毀滅。

不知道怎麼躺進浴缸的，全身上下沒有地方有力氣。

嫁男累的閉起眼睛，眼皮太重。腳的方向傳來水龍頭被轉開，水嘩啦啦流下來的聲音。

溫暖的液體逐漸浸淫過疲憊的身軀。

嫁男只是簡單地想著，溺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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