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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七日

小说: 2025-08-20 21:28 5hhhhh 5020 ℃

天時正好,春光蕩漾,千手柱間手持一柄釣竿,正在南賀川邊釣魚。

難以解明為什麼身居要位的千手族長會忽然閒到跑來釣魚,總而言之,他不僅釣,還拉上了同樣忙碌的宇智波族長一起過來釣。然而宇智波斑在接連釣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條魚之後——就被千手柱間禁賽了。

“斑,為什麼這些魚兒只吃你的餌?明明都是我出門前做的啊……”

“運氣吧。”

雖然這個說法十分玄學,但千手柱間依然接受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相隔不足一臂,那被用以釣魚的藤線也沒遠上多少。不是距離的問題,大約也跟技術無關,若要排除運氣的影響,那便只剩下了魚群就是更偏愛宇智波斑這一理由。

但這個理由連斑本人都不信。由於一身從不收斂的凜冽氣勢,飛禽走獸向來是避著斑走的。怎會有自投羅網的道理?

在氣運(暫定)的作用之下,先行獲勝的宇智波斑乾脆坐在了千手柱間的旁邊,臉龐抵著對方的肩窩,開始迷迷矇矇地打盹。

柱間自己調整了下坐姿,希望斑的憩息能更舒服點。他望著眼前曬得發光發白的手臂,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釣竿的手柄,深覺今天拖斑出來偷懶的決定做得無比正確。風吟,水流,早春的落英飄在眼前,一切都太過愜意。

隨後,手間一重。

……他釣上來了一隻狗。

這下連宇智波斑也驚得坐直了身。他眼神晦澀地瞥了千手柱間一眼,似乎在震驚於對方竟除了魚什麼都能釣,又似乎是單純地在疑惑為什麼河裡會有狗。千手柱間無辜極了,他納悶地眨眨眼,結印指示木遁將那隻興許還活著的大狗捲了上岸來。

“嘴裡有什麼東西。”宇智波蹙眉說道,他上前一步,兩指摁開了那合得死緊的犬齒,將一樣長方形的物體拿了出來。

千手柱間說:“是捲軸。”

那麼,現在第二個問題來了。是誰家的倒霉忍犬掉到了水裡?

宇智波斑頭也不抬地道:“宇智波家的都是忍貓。”

千手柱間:“……”

他沉默地端詳起了眼前濕漉漉的捲軸。事實上他確實不能證明這一定就不是與千手契約的孩子,那麼證明的方法就只有一個了!

“這個家紋是——”

“不是在木葉裡的忍族,而且……”斑接過了柱間的話,他將眉頭皺得更緊,回過身去時恰好看到千手柱間偷舒一口氣的樣子。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

“咳,嗯。那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

先前釣起來的魚兒連同河水一起被裝進了木遁的小桶裡,柱間提著狗,斑提著桶,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瞬身進森林的近道裡,迅速地趕回木葉。若有旁人見到,只會當是飛鳥掠過,一片浮影。

倆人的目的地很明確,那邊是村子正中的火影樓。與出來偷閒躲懶的他們不同,千手扉間兢兢業業地——在實驗室進行他最喜愛的各項機密研究。

“扉間,正好!”柱間腳還沒站穩,便把手裡的東西塞進了他弟弟的懷裡:“幫我檢查一下,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羽衣的。”

宇智波斑倒不覺出乎意料,“你果然看出來了嗎。”

“啊啊!不過,真奇怪啊。明明那個時候,我和你已經帶隊將羽衣擊退了。”

宇智波斑道:“那時他們舉全族之力要擊潰我們的同盟,自不量力的後果便是戰力十不存一。看來那些殘渣仍在暗地裡活動。”

可疑的捲軸正被千手扉間握在手裡仔細觀察。他右手握著那東西,左手不著痕跡地將桌面上的物品挪了挪,藏到了陰影裡,“像是某種變體。不僅僅是封印方式,連家紋也有微妙的差異。”

“唔嗯。我以前攔了不少羽衣的密件,都和這個長得不一樣。”

柱間坦然地笑了笑,回應斑掃過來的一眼:“斑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哎呀,不過斑的信件我可沒能成功攔下多少次,宇智波果然難搞,啊哈哈哈!”

宇智波斑冷嗤:“寫輪眼的瞳術——你們該是最清楚其威力的,千手。”

“是啊。所以說,現在我非常安心。木葉的信件上都被施加了宇智波的幻術,再加之千手的封印術,把兩方糅合在一起……如今的我們無人能敵。”

千手扉間在一旁聽罷,頓覺勢頭不對,趕忙打斷:“所以你們準備拿這個怎麼辦?”

千手柱間攬著宇智波斑的肩膀,親暱地一撞對方,倆人的身體都跟著晃了晃,“當然是解開它啊!而且啊,我們還無法斷定這隻忍犬即是羽衣的,有可能是障眼法也說不定哦。既然對面刻意把它飄到了臨近木葉的河川來,我們前去一探,才不枉這個‘巧合’。”

“唉。”扉間習以為常地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但是大哥你不能去,作為火影,你得時刻坐鎮木葉。”

言下之意就是麻煩事讓宇智波斑一個人去就好。

“哈哈哈,扉間,我也知道你會這麼說。”眼前的千手柱間爽朗地笑出了兩排潔白的牙,“所以我和斑已經出發了哦!”

“什、?!”

隨著‘嘭’地一聲巨響落下,千手扉間跟前只餘下了一座逼真的木雕與一道隨風而逝的青煙。出於對弟弟的了解,柱間知道弟弟不會在面對面的情況下特地調動查克拉進行感知,於是便採取了這個辦法,果真得以順利地帶著宇智波族長繼續翹班。

“大哥!就算你的假期還剩下八天也不能這樣胡鬧!!”

千手扉間怒吼:“我可沒答應你能夠連休!”

與此同時,千手柱間已經來到了數里之外的深山老林裡,真正的宇智波斑站在他身前,問道:“真的不把那捲軸帶上嗎?”

“沒事,我們之前已經破解了八成內容,應該已經足夠了。剩下的部分扉間會用忍犬……呃,我們家的孩子是不會輕易掉進水裡的!總之,會讓忍犬帶來給我的。”

“哼。”

由於情報不足,前路未知,兩人在回去準備行囊是都是做足了拖長線的準備的。是以他們的儲備十分豐富,不說一兩個月——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離開木葉那麼久——支撐十多來天總不成問題。

在萬事齊備後,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率來到的是羽衣族地的舊墟,然後,柱間便。

開始了釣魚。

當然此‘釣魚’非彼‘釣魚’。在亟需更多情報的當下,去往羽衣舊墟搜尋更多蛛絲馬跡是比較實際的做法,斑也對此表示認同。雖然以一般而言,僅剩不多的羽衣們會把痕跡全部消除殆盡,但他們畢竟人手有限,且時間緊迫。如今時間剛過數月,說長不長,短也不短,得到情報的機會並不等同於無。

“斑,果然。在這裡。”

千手柱間在一道倒塌的墻體旁邊朝宇智波斑招手,他找到了一道隱蔽的暗號。宇智波站定後沒花多久便破譯了上面的信息……他對羽衣的了解似乎比柱間所認知的還要更為深入一些。

“是某種禱文,而且只有一半。柱間,你用木遁把這個墻角挖起來看看。”

“噢!”

話音方落,足有人碗粗細的蔓藤便從苔蘚中湧了出來,頂開塵土,將塌進土壤裡的墻面推倒在地。果不其然,被隱蓋的部分還藏著某些東西。

一釦環一釦,一環接一環,這些謎題恍若被先前設置好的陷阱,亟待某人受邀而揭。千手柱間觀察過後,並不覺得有何意外。不如說,敵方都給出那樣……呃,奇異的招待書了,若過程不細緻些,便未免太過無趣。只是可惜,這個開頭還遠遠不到能夠讓他和斑滿意的地步啊。

像是孩提時的解謎遊戲,兩名忍界巔峰配合著面前一目了然的圈套,不乏謹慎地走完了所有流程。他們最終找到了一間祠堂。一磚一瓦,一步一景,古樸的鳥居靜靜地聳立在階梯前,紅漆已經沉得快變成了黑。

這間祠堂雖顯年代久遠,卻也算不得年久失修,看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過來參拜的樣子。

“怎麼樣,繼續嗎?”柱間摩挲著下巴問道。

“當然。”

黑衣黑袍的男人雙臂抱胸,偏頭勾唇一笑。隨後他便招來了自己的忍鷹,讓它帶回所有消息,包括己方接下來的打算。

“說起來,宇智波有人也在養鷹嗎?”

“過去我曾教給過泉奈熬鷹的方法。”

“……是嗎。嗯。”

千手柱間笑笑,放下臂膀,伸前了去勾住宇智波斑的手指,說道:“下次也來教教我吧。連那桃太郎都有一雞一犬一猴,我也不能落了下風!”

“笨蛋。忽然說什麼。”

談笑間,他們向前走去,沒花太久便在注連繩上發現了一道眼熟的封印。

“唔嗯,和那捲軸上面的是同樣的術式吶。果然接下來的才是正題嗎。”

“這道封印連著主門。走了,柱間。”

宇智波斑邁前幾步,抬臂一甩,便從腕中封印召出了雙兵。講究的用料只防潮不防爆,在宇智波斑的全力一揮之下,它們頓時從原地炸開,化成碎屑彈射到了四面八方。柱間看了看門戶大開的祠堂,又看了看身後的鳥居,雙手合十心道一句御免,便從善如流地跟著斑走進了門裡。

然而,就在千手柱間停下腳步的那一刻,他們的身後傳來了‘嘭’地一聲巨響。

而這怎麼聽都像是關門的聲音。

千手柱間抬抬眉,只掃了一眼便沒再去理會後方的異樣。宇智波斑甚至沒從前方轉移目光,他微瞇雙眼,視線緊緊地鎖在高處的牌匾上,陷入沉默。

“呃……”千手柱間的語氣有些乾澀,喉結滾動,像是嗓子裡憋著笑:“所以這裡是,不接吻就出不去的房間?”

“哼。”

宇智波斑重重地冷哼一聲,分毫不以為然。這大約只是個幌子,或許還摻雜了些想讓柱間和斑出醜的心思,但絕非其最終目的——就算他和柱間親個一百遍,羽衣也撈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哎呀,我好像聽千手的小輩們談過這道逸聞。說是會被神明大人囚禁,不親就不放出去,要待在一起共度餘生云云。”

“你很躍躍欲試?”

“哈哈哈,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而且,如果羽衣的那些老者還在,他們是不會弄出這樣有趣的事物來的。”

千手柱間笑彎了眼眉,他拿起檯面上的燈盞,左右仔細地看了看,又放下來:“當初他們光看著斑和我站到一起,就吹鬍子瞪眼的,一副當場就要厥過去的樣子。”

“一群聒噪的傢伙。動手的時候還要廢話。”

“斑。”

柱間收回四處觀察的目光,走前幾步,捏住宇智波的手心:“你介意他們當時說的話嗎?”

“不。”宇智波斑瞥他一眼,面色平靜:“從不。”

“嗯。”

斑果然是個強韌的男人。千手柱間在心中歎息。只是,他也從來都知道,斑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宇智波斑任由千手柱間牽了足足好一會兒,才抽出手去繼續做別的事。他們將那塊詭異的牌匾周圍和房間內部都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蹊蹺的地方——除去這間房子沒有一絲罅隙以外。

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連我的木遁也做不到啊。”千手柱間撫著下巴說道,“莫非真是神明大人?”

“別說傻話,肯定是用了某種術式吧。”

“唔嗯。斑,你過來一下。”

語畢,千手柱間便在宇智波斑面前演示了一番不算複雜的操作:他將木遁查克拉聚集到手上,隨後將掌心覆蓋在傢私上面。木質的造物被柱間的查克拉覆蓋,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型或扭曲。

“我剛剛想讓桌上長出一朵花。”

柱間說:“但,如你所見。什麼都沒有發生。包括大門,樑柱,窗欞,我無法對它們出手。”

“除非他們不是實在的東西。”

斑頓了頓,說:“例如幻術。”

“但我們沒有中,對吧?”

宇智波斑緩慢地闔上眼,隨後睜開,赤紅的雙眸予以柱間確認的答復。

“苦惱了啊——不如我們乾脆來親一下吧?”

這確實是最快速的捷徑。然而斑一挑眉,問道:“之後呢。”

實話說,宇智波斑並不認為事情會如此簡單地得到解決。在剛才的搜查中他們發現房間內擺設物品一應俱全,從被褥到新衣,灶台,鍋碗瓢盆乃至細小物件都備齊了。眼下分明是要把他們留下來的意思,這是要——拖延時間。

“沒事的,我在木葉留下了木分身。”柱間道,“想必維持這樣高強度的術式,需要數名術者聚集在旁邊,他們沒有餘力搞其他動作。”

“而且以羽衣現在的情況,也無法得到有力的盟友。”

親就親了吧。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道。倆人本就是不拘一格的性子,而彼此作為接吻的對象似乎也無可挑剔。不如說,是太好了才對。

柱間想,這算不算美夢成真?

……他曾篤定這一切只會發生在春夜的夢裡。

宇智波斑眼裡的踟躕很快便消失不見,他抬起一雙深邃的、難以讀透的烏眸,正面對上了千手柱間的注視。鴉黑的髮,英挺銳氣的五官,過於白皙的臉龐讓宇智波的氣勢更要凜冽幾分。千手柱間霎時指尖一癢,手腕一彈,他屈起指節,盡可能舉止自然地捧住斑的臉:“斑。”

他剛開口便在喉嚨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啊。肯定暴露了。另一道屬於自己的聲音冷靜而超脫地在腦海中響起,柱間沉默地接受了這個處境,隨後竭力驅使自己如同機關人偶那般生硬的頸椎,緩緩低頭。

舌根下的心臟跳動得越發急促。

“……”

就於此時,斑忽然一改平淡的神色,猛地推開了柱間。千手柱間會意,但覺得可惜!很可惜!超級可惜!他精準地在半空中抓住了某樣物體,那——居然是一本書。

標題為《誠實》。

千手柱間難以置信地說:“神明大人認為我不誠心?”

斑面無表情:“不,我覺得是羽衣在陰陽我們不講武德。”

“哎?沒有吧?”

秉著來都來了便姑且一看的心態,千手柱間平復好心情,將書本攤開在倆人面前。書頁不多,內容不算少,水墨的筆觸暈染出規整的圖紋,靜靜訴說。

“白晝之下仍有陰影。月要去照亮日的黑。”

柱間低聲念道:“日不願月離開,便對月說,汝要真心實意地回應吾之提問。”

“他問了什麼?”斑說。

“……”

千手柱間說:“他問了七日七夜,總共七個問題。而且每問一個,便要強調一次‘真心實意’。斑,我在想——”

“我們還是親吧。”

宇智波斑斬釘截鐵地說道。柱間抬起眉毛,有些驚訝地望了宇智波斑一眼。他剛才將書面側了過去,斑肯定也看到那些提問了。

斑為什麼拒絕呢?不,柱間或許是明白的。羽衣籌謀了這麼久,破釜沉舟,做的無一是無用功。眼前的每一個問題,若不知,不覺,不察,柱間便不會去問。但當柱間注意到後,他便再不能忽視了。他想知道來自斑的答案。因為珍重斑,因為想要再更多了解斑,因為,柱間想要拉住斑。

人的求知慾在某些時候會成為動力,而在更多時候,則會成為一道無法定性的阻礙。斑明顯地不想告訴他,他看出來了。可這份求知慾,這股想要探知迷途、想要攥緊的手中流沙的心情,甚至壓過了親吻對方的悸動。

“柱間。”宇智波斑一把將對方手中的書扔開,抬起手,摁住了柱間的後腦勺。順滑的髮絲勾住他的臂膀,熟悉的氣味逼近得曖昧,斑試圖擁抱柱間,說:“親我。”

於是這次輪到柱間問了:“之後呢?”

“再說。”宇智波斑含糊地哼了一聲,他已然將唇貼了上去。心臟再一次衝出胸膛,而這一次是宿在嘴唇。唇齒相貼,碰到對方的皮膚如同欲火焚燒那樣,難耐卻又不想避開。柱間雙臂一勾,緊緊地摟住了宇智波斑。他們睜著眼,不欲放過彼此臉上的任何一絲糾結和情緒上的浮動,嘴唇很燙,肉很軟,中心的部分柔潤濕濡,是對方的舌探了進來。熱吻之中,柱間迷蒙地想到了一句話。

‘從今以後,我們要推心置腹,坦誠相見。’

……

“柱間。”

宇智波斑優雅磁性的嗓音由極近的距離滑過耳膜,帶起一陣預料之外的酥麻。斑低喘著:“專心。”

千手柱間的雙手交握,環在對方腰間,此時倏地加重了力道,將斑的身軀和他緊貼在一起。

“七天,七個問題。”柱間在宇智波的唇上親出了一聲輕響,口涎連在他們的唇間,形成一條弧光:“斑不需要全部回答。”

“不行。”

宇智波輕笑:“柱間,我太熟知你的執拗。”

隨後宇智波斑又一度吻了上來,比先前更加情熱也更加大膽,像極了戀侶間的旖旎纏綿。千手柱間圈住斑的身軀,同時也圈住了斑的心意:男人不願意回答,卻也將一個隱藏許久的答案告知了柱間。

這是補償,也是交換。因柱間率先暴露了真心,他才會得到宇智波斑的回應。然而那份縈繞不散的憂慮卻始終在橫亙在那,無法消弭,無法遣散,連兩情相悅的欣喜也只能隔著一層薄膜來品嘗。

“斑,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柱間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近乎兇狠地吻著面色酡紅的宇智波,又側過頭去,用鼻尖頂開髮絲的遮擋,吸吮那圓潤的耳垂。

“嗯。”

宇智波斑氣息不穩地倚在千手柱間身上,說不清道出的到底是同意還是呻吟。他抬眸,眼前上方的牌匾再無字跡,若斑的推論沒錯,明天它才會被寫上新的要求。

“柱間。”斑說,“你應當清楚才對。”

“啊啊。”

千手柱間將臉頰貼近宇智波斑的耳畔,這是一個陌生而嶄新的距離,他從未和斑接得如此近過,就算是他們真正心無隔閡的那一小段時間也沒有。柱間頓了頓,閉上雙眼:“斑正是為了想要達成我的願望,才選擇了迴避吧。……謝謝你。”

“違心的道謝就算了吧。”

“不,我是認真的。真心實意的。”

即便我們的想法不再一致,觀念不再相同,你為我、為大家著想的心情也不曾變過。

但我更加期望聽到你的真心。

這一日便如此有驚無險地過去了。眼下沒有兇險的機關,也沒有敵人的殘黨,有的僅僅是一個用於挑撥離間,或‘加深溝通’的小把戲。他們出發前帶上了過於充足的行囊,充足到這七日過得轉瞬即逝。

首日是親吻,次日是撫摸。接下來的要求不說突破底線,卻也在逐漸增加著尺度。直到有一日,柱間清楚地見到牌匾上出現了‘不對另一方口交就出不去的房間’這樣的字樣,才終於再度詢問:“斑,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

“……”

宇智波斑的沉默讓千手柱間升起了期待,柱間湊過來,無意識而親密地握住斑的手腕。

“我挑個簡單的問,如何?反正也沒說一定要按照書裡的順序嘛。”

“不。”

男人乾脆利落地蹲下了身,當即便扒下了千手柱間腰間的褲帶:“無妨。”

……怎會如此!

千手柱間拽緊自己的褲腰帶,柔和而不容置喙地將宇智波斑推開:“不,等等,別!還是、咳,讓我來吧。”

斑保持著蹲下的姿勢,也不抬頭,就這樣悠悠然地瞟了上來。直至看見柱間的態度的確堅決,且沒有反轉的餘地後,他才撐著膝蓋站直身來,自己坐到了木桌的邊沿上。

“行吧。”

“話說在前面,我是第一次幫人做。所以,呃……”

“廢話。我也是第一次。”

“斑願意幫我做,我很驚訝,也覺得很高興。”柱間仿照對方剛剛的動作,俯身蹲在了斑的面前,他一邊解著斑的腰帶,一邊說:“但還是我來吧。”

“怎麼?”

“不會咬到你的,放心。”

在主人的默許下,宇智波的衣褲是很容易被除下的。千手柱間咽了一口唾沫,好懸才沒讓目光過於動搖。他動作沉穩地解開了眼前的最後一道布料,而在他的注視下,宇智波的性器慢慢腫脹、發挺,變得半勃。紅潤的血氣罩住了斑的臉龐,斑用腳趾踩了踩柱間的衣襬,說:“別一直盯著。”

“哦,好。”

千手應答的聲音顯得有些傻氣。柱間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低頭先在這雙筆直的大腿上啄下了幾吻。他由外至內地吻著,緩慢地感受皮膚觸感的變化,越靠近內側,嘴前的觸感便愈發細膩。

宇智波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不該再去看柱間的動作。然而他和對方一樣,對眼前的景象根本挪不開眼。腿間奇異的觸感更讓他覺得燥熱難耐,這樣生澀的撩撥……不,柱間應該沒想到這方面來。千手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斑攥緊了指節,每被柱間往裡親一下,他就要掰嚮一根手指。等到千手柱間終於親夠了,斑的十指也拉完了筋。

這時斑已經完全硬了。

“斑,我來了哦。”

“別刻意說明這種事。嗯……”

撐在兩旁的手臂誇張地一抖,宇智波斑憋住低吟,試圖讓自己沉浸入千手柱間給予的刺激中。男人先是把嘴唇貼往了炙熱的前端,隨後才沿著筋脈往下蹭去,再用長著後繭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撫慰。斑短促地吐著氣,快慰和滿足是相當明顯的,他看著千手柱間雋秀而夾雜著慾望的面龐,看著自己熟悉無比的寬大手掌放到從未設想過的地方,感受柱間的唇,柱間的舌,柱間的吐氣和微妙的呼吸聲。斑忽然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別過了臉去。

“斑,舒服嗎?”

“都,說了,別問……我。”

“嗯,那就是舒服了。看來我做得還不錯嘛。”柱間輕聲笑了笑,呼氣全部打在斑興奮到極致的性器上,“但,還能更好。”

宇智波斑額角一跳。

“等、啊嗯,唔!”

千手柱間倏然張口含住了宇智波的勃起,他攪動舌尖,靈活地在那敏感的領口不停抵弄。斑的聲音一下就變了調,倏然增強的快意讓他無意識地弓起背脊,用力地推搡柱間的肩頭。然而千手柱間並不為其所動,他對自己造成的反應十分滿意,於是便慷慨地含進去了更多。他嘗試貼平舌面,去撫慰其他地方,同時也小心翼翼地不要將牙齒磕碰到斑的東西上,雖說不算十分成功,但斑已經因此品味到了從未得到過的快樂。

“柱間,別……等等。哈啊……”

宇智波斑無法逃脫男人的禁錮,只得被動地享受對方唇舌之間的撫慰。他向後仰起頭,一手抓著桌沿,一手攥著柱間肩側的髮絲,他目視自己的性器被柱間吃了下去,得到的快意無數倍地膨脹,直至滿載噴發。

“唔、呼。”

濃郁的味道讓千手柱間意外地抬起了頭。他用手背捂著嘴,輕輕咳了幾聲,隨後便咕嚕一下嚥下了肚。斑不由自主地瞪著他,連自己何時開出了寫輪眼也未曾察覺:“為什麼不吐出來?”

“沒關係,是斑的嘛。”

“……笨蛋。”

千手柱間理了理衣袖,站起來將斑擁入懷裡,卻全然沒有要就此停下的意思。他將手覆在斑半勃的性器上,繼續擼動了起來:“還好是我來。”

“怎麼?”

“就是,斑也知道的,我的尺寸比較大。而你的嘴巴也比我的小……”

“?”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一掏,便隔著袴布握住了千手柱間同樣堅挺的性器:“還想做就閉嘴。”

“斑——”

“哼。”

他們那天互相給彼此做了兩次。

千手柱間想,或許他和斑都在飛蛾撲火。明知不可為,卻偏要去做。

卻偏要去問。

書上記載的最後一日。那塊牌匾上果然寫出了指明要他們交合的字樣,千手柱間撓了撓後腦,看向一旁的宇智波斑。男人精壯的上身裸露在空氣中,只慵懶地斜來一眼。他的肩頸和胸腹遍佈著斑駁的紅痕,除了最後一步,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斑。”

千手柱間拉起宇智波斑的裸手,貼到自己的面頰上。他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宇智波斑不語。他闔上雙眼,再睜開時,便對柱間說:“無妨,做吧。”

“……斑。”

“從這裡出去之後,我也還是會想要問你。”柱間說,“就算做了……不,正因為我們變成了這樣的關係。斑,我想知道。”

“你確實知道,柱間。”

——你得不到答案。

宇智波斑側躺在床褥上,單手勾著千手的背脊,讓柱間倒到他身上來。男人的雙臂撐在斑的左右兩側,傾斜下來的順滑直髮如同一道幕簾,將斑罩入了柱間的陰影中。宇智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似是嘲諷,又似是無奈,他抓住柱間的手腕,讓對方的指尖探入他衣物的縫隙中,一點點深入。

“明天出去的時候順便把羽衣們抓起來。”

斑用嘴唇蹭著柱間的下巴,去吻他的鬢角:“休息要結束了,柱間。”

“斑。”

千手柱間順著對方的意思,伸手探入到布帛中,用兩指圈住那炙熱的器物。他能感受到兩個心臟正同頻地跳動著,斑和他心意相通,也與他心知肚明。某些事物就是蓋被藏在心臟和血液當中的,一切的答案於呼吸間在體內流淌,隱蔽地潛伏。

它們在那裡,一直在。而若要見光——便只會是柱間和斑刀鋒相向之時,讓它們隨著猩紅迸發、蔓延,暴露在人眼之下。

熱烈的愛撫後終於到了進入的步驟。他們熟悉彼此的時間僅有幾天,但也只需要幾天。柱間得知了斑的敏感點,知道斑被碰到何處會格外興奮,斑也知道柱間喜歡他怎樣反應,怎樣去對待,柔順的黑髮被另一人凌亂的翹髮卷著,隨著搖晃的動作,越卷越牢。

喘息,低吟,衣物摩擦出簌簌動靜。燭光隨風撲閃,忽地滅了,男人們身處的空間晦暗了許多。

斑按捺下被侵入的不適和焦灼的燥意,放任千手去開拓他的身體。他不由得忽然想到,千手柱間這混蛋前幾日還在貧嘴說自己尺寸太大云云,現在擴張的動作可沒有半點遲疑。疼痛很快伴隨著難言的滿足而來,心理上的快慰是壓倒性的,宇智波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自己是這般地渴慕著千手柱間。

……這或許說不上是好事。

柱間被緊窄的嫩肉絞緊,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更多。他無法移開目光,身下人淫糜的表情將他的感官無數倍地放大,千手悶哼一聲,腹部的肌肉繃直成明顯的線條,陰翳填在裡面,許久都未有散去。他徐徐吐氣,想要壓下躁動,壓下那股死心不改的求知慾。

“要射了?”

偏生這時候宇智波斑還要揚起一抹挑釁的笑意,並不打算放過他。千手柱間也回以一笑,雖說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隨後他便拋去顧忌,狠厲地挺腰肏幹了起來。

“呼、嗯……唔。”

宇智波斑沒想到這項行為會帶來這麼大的刺激,畢竟他是個男人,就算情感使然,也不應當會有太過濃烈的快感。然而事實顛覆了猜想,斑必須咬緊牙關,甚至將臉壓在枕頭上,才能憋住那湧到嘴前來的呻吟。

皮膚的溫度熱得令人朦朧,斑眨了好幾次眼,都無法從這份衝擊裡回過神來。他的腰被柱間壓在了床褥上,雙腿和兩旁的疊敷緊緊貼著,沒有一絲罅隙。斑整個人都隨著柱間的動作而一搖一擺地晃動著,軟粘濕潤的內壁被強硬地肏開了,不斷收縮吸吮著柱間。千手柱間一頭一背盡是熱汗,黏在一起的髮絲落在額前,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男人,雌伏於他的身下,承受他的慾望的男人。

“斑。”千手柱間不由自主地在喘息間低喃,“斑,我想要聽見你的真心實意。”

“……”

宇智波斑抿緊唇,忽然有些憤然地瞪向了柱間。他一瞬不轉地,專注地,去用那雙氤氳了水光的殷紅雙眸去看他的柱間,最後在欲念中輕笑。

斑說:“柱間,你摸得到。”

這即是他唯一能給出的答復了。為了眼前岌岌可危的平衡。為了達成千手柱間的願望。為了有足夠多的時間確認心底晦澀不明的念頭。

數十次抽插後,千手柱間用力地擁住了宇智波斑,在對方的體內出了精。宇智波的小腿在半空中繃成了一道直線,腳趾踡縮著,紅潤的肉被壓得泛白。斑也高潮了,激烈地,全身都被初嘗禁忌的背德和快感席捲而過。他摸著彼此濡濕的下腹,灼熱的溫度縈繞在鼻息,久久不散。

“結束了嗎?”

“結束了。”

一束光亮從門縫間落到房裡,映在被褥間。所謂的‘神明大人的結界’破了,而他們卻被扔到了新的謎題裡。

乃至,困囿一生。

七日生。

——七日囚。

e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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