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夹住的双臂再也无法派上用场，被打乱节奏的母亲显然变得有些慌乱，但挣扎的力度也并未减弱。只见她腰腹用力抬起，有如一座拱桥，在我洞察到她的意图前，她的身躯重重落下，给我一记沉重的撞击。

母亲这一撞撞得我胸口一闷，差点失了平衡，好在沙发为我卸掉了部分冲击力。

不给我调整的机会，母亲健硕的双腿再次发力，又一次拱起腰腹，再猛地落下，又让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发撞击。

任由母亲这样撞不是办法，这样下去说不准是她先没力还是我先失衡。此时我看到母亲颤抖着的腰腹，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不讲武德了。

我拉拽领带，让母亲的上半身更加贴近我，双腿屈成蟹钳状，脚后跟对准母亲的腹部，双脚交替用力一磕。

『噗——呕啊——咳呵——』母亲的嗓子里发出了惨烈的嘶吼，在之前的战斗中，母亲的肚子已经被男人殴打了无数次，早已是不堪重负了，现在面对我脚后跟的磕撞，根本没有防御能力。

这几下下去，一定可以彻底瓦解母亲的反击，这也是只有她那目睹了全过程的儿子才知晓的弱点。

果不其然，她尝试再次挺起，但挺到一半便重重地摔回沙发上，她已经不可能再使出这招了。伤痕累累的腰腹像触电一样抽搐着，剧烈起伏的肚皮，成了母亲人生末路的路标，勾勒出几笔英雄临死前的悲剧色彩。

已经11点50了，壮烈的反抗期逐渐远去，母亲已经没有更好的摆脱办法了。即便是有，肺里的所剩无几氧气也不允许她再去尝试了，再无办法挣脱的母亲，终将要接受将死的命运了。

她的后背蹭着我的胸腹，还在做着似有若无的挣扎。臀部时不时顶撞我的胯间，一来二去之下，我羞愧地勃起了——在勒死亲生母亲的过程中。

我让她的头靠在我的左胸上，得以看见母亲狼狈憔悴的面容：母亲的脸已呈铁青色，有着向酱紫色发展的趋势。双眼已是黑白平分，像是头顶上有什么在意的事物，瞳仁极力向上翻着。原本紧咬的牙关已经关不住粉润的舌头，它从上下牙之间的缝隙中偷偷探出，随心所欲地滴淌着银津玉液，随着母亲的挣扎，甩得下巴和脸上都有，沿着她瘦削坚毅的脸部线条滑落，银丝连缀绵延，在庄严的警礼服上结成一颗颗珍珠。

我难以将母亲此刻的样貌和往日的她画等号，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即便她是功勋卓绝的女警，甚至是死神的亲生母亲，也没有幸免之道。

母亲的挣扎幅度已经趋于平缓，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屈服于袭击她的人。西裤与沙发相互摩擦，细碎的“沙沙”声成了献给母亲的悼亡曲。

母亲的双臂自从被我锁死后，三翻四次想挣脱我的双腿，若不是窒息蚕食了她的气力，这双无数次力挽狂澜的手臂想必能轻而易举地掀翻我的禁锢。

就我自己这点三脚猫身手，我并不觉得我能这么顺利地勒死格斗经验丰富的母亲，我更宁愿相信是母亲残存的意识遏制住自己的反抗。总之勒紧的领带没有给母亲分毫反败为胜的机会，她已经步入生命的终点了。

我撤掉了对她手臂的禁锢，得到解放后，她的双手搭在脖子上，手指轻点着颈上的领带，无奈地轻抚着这条置她于死地的凶器。往日胆识过人的母亲因无计可施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而亲手将母亲送上死路的人竟是我。

母亲的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可惜我凑过去仍听不清她最后的遗言。她的身体时不时像筛糠一样抽搐，昂扬的胸脯高高挺立，然后又靠回到我身上。

我最后用了一次力，将领带紧紧地扯住，母亲浑身如同通了电一样颤了颤，便不再有什么回应。原本抚摸着领带的左手缓缓滑落至胸脯上，手指的抽搐使她看上去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以面对死亡，不多时又从胸脯落到沙发上。

她的右手同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夺走她性命的黑蟒，刚好我的脸就在她的右侧，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在我的脸上点了一下，随即便像折翼的鸟一样坠落。

我刚出生时她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母亲的嘴里轻轻吐出了一声游丝般的叹息，随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一开始手脚偶尔跳动一下，就完全沉寂下来，母亲这具躯体，终是一丝生机也没有了，她的眼神不再明亮，是我熄灭了她眼眸里的星河。

我的母亲严秋仪，在她四十三岁的这一年，被我亲手勒死在家中。

时间定格在11点58分，母亲竟然支撑了20多分钟，我无法不感慨，母亲千锤百炼的肉体，就这样付诸一炬。连同她的善良、智慧、勇气、正直等一切美好的品质，一并带入了棺椁之中，不，那个将她活活勒至咽气的儿子甚至连棺椁都没有为她准备。

乌鸦飞了回来，落在阳台上，看了一眼我怀里的母亲。

『当生则生，当死则死，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节哀顺变。』

它看着好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接下来你啥安排？』

『等我处理好就回那边了。』

『嗯，行，那我先回去了，回头见，搭档。』

说罢它用翅膀罩住自己，逐渐化为黑影消散。

母亲那紫青色的脸是窒息而死的典型表现，舌头还耷拉在唇边，舌尖上的汤汤水水不绝如缕，顺着她的脸拾级而下，有些地方的唾液已经干了，变成了一个浅浅的白印。

瞳孔的涣散让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我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的，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虚无的眼眸里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线索，无论是惊恐、愤怒、绝望，又或是不甘，如今都被这无神的双眼所掩盖，我心中的疑问，已故的母亲永远也不会告诉我答案了。

我像恋人那样抱起母亲的遗体，这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对她做过相同的动作。那一世我带她逃出了那个吃人的大家族，幻想着私奔以后的快乐生活。对于堪称苦命鸳鸯的我们来说，那几天是极其珍贵的幸福回忆。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家人还是找到了我们，守旧陈腐的长辈们早已给她包办了婚姻，更何况那个时代不可能应允名门闺秀与穷苦小子的爱情。

被抓回去没过几天，她便嫁给了那个年长她十五岁的官老爷，半年后，我听说她悬梁自尽于府上。

母亲比我想象中的要重，想来168cm的健硕身材当然并非虚设。我让母亲平躺在床上，看着她死气沉沉的脸，不知为何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上一世时，我们在破败的藏身处拘谨而贪恋地吻着对方的一幕幕。

我轻轻地吻上了母亲，由于她的嘴是半张着的，我也只能配合她张嘴才能同时亲到她的双唇。刚断气不久的母亲双唇还很娇嫩，柔软的触感让亲下去的人难以自拔。舌头稍一伸出，便触到了母亲的舌，我轻轻咬住她的舌头，将其拉出含在嘴里，甘之如饴地吮干净她留在嘴里的蜜露。

经过之前的一番苦战，母亲庄重修身的警礼服上粘上了不少地上的灰尘，我一一解开西服外套和白衬衫的纽扣。

很难不注意到母亲青一块紫一块的腹部，这是她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也是我为了让她束手赴死才给她造成的伤。

此外她的身躯布满了累累伤痕，左胸、胃部和左腹的刀伤，右肩和右肋的枪伤，还有些在她身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疤，它们无声地诠释着这个女警可以为正义献出生命的高尚品格。

所有的苦痛最后都被母亲一个人承担了，她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朴实无华的文胸包藏着蓓蕾般的乳房，母亲并没有傲人的胸围，双乳也因年岁渐长而不再翘挺，但此刻她仰面朝天地躺着，倒也将那一分下垂给掩盖了。

人一生下来便懂得吮吸母亲的乳房，或多或少都喝过几口母乳，但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女性的乳房反倒成了色情与不雅的象征，着实令人感慨。

母亲枣红色的乳头十分坚挺，周围残留着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没想到母亲竟然还能分泌母乳，可能是出于对儿子的牵挂，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母性本能促使她做出了泌乳这个最原始的母爱行为。

我没有浪费母亲的苦心，将这一圈微甜的乳汁舔了个干净，用力将两颗樱桃摁进奶白蛋糕里，尽管樱桃仍是一次次地触底弹起。

不屈不挠的乳头，配得上正气凛然的母亲。

当我还在回味时，忽然闻到一股异味。一看，原来母亲不知何时失禁了，就连床单都被她尿湿了一大片。

我只能帮母亲把裤子也给脱了，浸润了尿液的西裤带着一股腥臭味，看着母亲被尿液染得微微发黄的纯白色内裤，我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一并脱下。

这样一来，母亲彻底是一丝不挂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母亲的腿挺结实的，如今我终于看到了这双腿的真面目，确实十分符合我的印象。大小腿上的肌肉棱角分明，在几处刀伤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孔武有力。不久前，它们的女主人曾试图借助它们的力量逃生，但却功亏一篑，此刻女主人身死命陨，它们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抚摸着母亲大腿上的肌肉，向它们致以歉意，同时感叹着能练就这样的一双腿，耗费了母亲多少光阴。

茂密凌乱的阴毛掩盖着女性独有的器官，可能是之前被男人踢了一脚的缘故，母亲的阴唇还有些红肿。完成刚才一系列动作后，早已血脉贲张的我爬上母亲的玉体，膨胀难耐的龟头轻吻着母亲的洞口，几条细细的银丝将母子的性器相连。

稍一用力，便已重回故地。我原本以为年过四十的母亲小穴或许会变得松弛，但没想到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紧致，或许是因为她离婚后就没再行房，这才能将时光凝滞在阴道当中。

干劲十足的龟头不停地吐着先走汁，在爱液的浸润下，四面八方的蜜肉慢慢将我的肉棒紧紧包裹，感觉就像是母亲活了过来，用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小兄弟。

或许这就是母子间与生俱来的化学反应吧，每一次进退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即便是一人一尸，一生一死，母子二人的性器仍天衣无缝地配合着，母亲的蜜穴就好似尚有生机一般，吸着我的肉棒往里吞。

毕竟我曾与她同享十个月的心跳，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即便是刚刚在儿子的手里窒息而死，母亲的小穴似乎仍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用力撞击着花蕊，她的两只柔软玉乳被带得如同布丁般上下摇晃，狠狠抓住她的两只丰乳，任由酥白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原本略显冰凉的深闺小道，在我的反复抽插下似乎也暖了起来，内壁上的肉褶不断爱抚着我的龟头，母子二人的汁液不分你我地交融在一起，润滑着这段跨越生死的乱伦关系。

我一把抱住母亲，将脸埋在她的乳沟里，大口吸着乳间残留的熟悉的体香。倘若她还活着，是会愤怒地推开我，还是会将我紧紧搂住？

对母亲的爱意、不舍和愧疚，这些几乎要把我撕裂的复杂情愫被我一股脑地揉成一团，融进了每一次抽插当中。

随着身体一抖，白浆一股脑地涌进了母亲的子宫。这个曾经孕育了我的地方，如今灌满了我的精液，当然死去的母亲已无法再给精子提供着床的服务。我拔出肉棒后，几滴白浊的精液从母亲的股间汨汨流出。

上一世的真挚爱情，延续成了母子间单向的背德之爱。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轻轻捂住母亲的无神的双眼，为她合上眼，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脸，让她的舌头滑回到嘴里，最后再帮她把警礼服穿好，给予母亲最后的体面，即使只是表面上的体面。

打点好一切后，我最后看了眼母亲安详的面容。

下次再见了，母亲。

我站上阳台，带着对母亲的留恋一跃而下。

三天后的周一中午，一位小女警正在食堂里和姐妹们吃饭。

『你们听说了吗？严姐死了。』

『严姐？哪个严姐？』

『严秋仪啊！就上周五，死在家里了。』

小女警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说话的姐妹。

『我听说是被她儿子给勒死了，她儿子勒死自己的亲妈之后也跳楼死了。哎，没想到严姐在外事业这么红火，在家跟儿子关系这么差。』

『啊？这也太吓人了吧，对着亲妈怎么下得去手的，我记得上周严姐好像才上台讲话呢，这是晚上回到家就被儿子杀了吗？真是人生无常。』

小女警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热泪不停地涌上她的眼眶，明明秋仪姐那天还温柔地鼓励她，怎么突然就………

她不肯相信，但走到哪都能听到同事们对严秋仪死讯的议论。

尽管已死，严秋仪依旧是人们的焦点和谈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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