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到多么饥饿，下腹甚至略略有些饱胀。精神上饱食快意，但强烈的进食欲望透过消耗见底的体能彰显存在感，祥子朝吧台后正操作咖啡机的金色身影呼唤一句：

「初华，给我拿点吃的。」

就算是高级公寓售卖机里的菜品，难吃的…还是依旧难吃。好吧，至少肉块咬起来的口感还算弹牙，没有想象中糟糕。

初华换上一件新的白衬衫，套上宽大的防风外套，坐在床边看着她进食的动作；从浴室里出来走到身后的睦，则身着她平时备以换洗的白色吊带睡裙，裙摆遮过红润的膝头。

金色的义眼重新亮起，任务信息随消息提示响起，被共享到群聊频道里。祥子按着太阳穴，视线一项一项扫过不断弹跳出来的窗口界面，其他两人也没有说话，也打开自己的脑机整理堆积起的信息。

在快要把事务所发来的邮件回复完的时候，初华头顶突然覆上一片温暖。

「为什么？」

祥子问。语气像是在适应自己很可能永远得不到答案的事实。

但是她的手被握住从头顶拉下，金发的幼驯染以脸庞轻蹭手心，闭上眼睛。

「因为小祥在这里。」

睦也从后面抱住了她。祥子依偎着她柔和的心跳。

白被掖在身前，蓝色发丝如瀑，遮过光滑挺直的脊背。一点一点啜饮着杯中深色的液体，望向窗外城市暂熄的彻夜灯火，日出被沉沉压在夜色最后的沉淀之下，黎明前的黑暗吞噬城市中疲惫的星点光芒。

最后一口咖啡完全冲掉汤水咸味，抹去口中油腻，齿间和舌根空余无边苦涩。

餐桌上的玫瑰依旧光彩夺目，灼灼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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