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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定婚姻‧新年應景文

命定婚姻‧情人節應景文

　　「二月十四日，星期三……」

　　艾黛爾賈特下班前看了一眼桌上的行事曆。

　　明天是星期三，固定要陪貝雷絲上山觀星的日子。

　　之前問過貝雷絲為什麼選週三，她回答因為剛好在五個工作天的中間，有放鬆身心效果。

　　艾黛爾賈特覺得她選得很好，自己有時整週排滿行程，安排在週三的觀星正好紓壓。

　　雖然艾黛爾賈特從事的是為人們服務的政治工作，偶爾也會想拋開一切，享受遺世獨立、身邊只有貝雷絲的感覺。

　　今晚貝雷絲比較晚到家，晚餐時吃菠菜千層麵的樣子特別呆，看起來有心事。

　　「在軍部遇到麻煩了嗎？」艾黛爾賈特單刀直入地問。

　　「不算麻煩，只是我想不通……」貝雷絲似乎真的很苦惱。

　　「怎麼了？」艾黛爾賈特溫柔追問。

　　「軍部在研發時光機，為此特意到禁火區域迎回了科學家的克隆人，這件事妳記得嗎？」

　　「記得，當時正要進行第二階段試驗。」艾黛爾賈特回想著軍部遞交給先進科技委員會的報告，她今年仍被推舉為三大委員之一。

　　「嗯，今天繼續第三階段試驗，前面順利完成二十次『返回過去』測試，但這次測試進行到一半，博士跟他的小組突然全員失蹤，找不到位置。」貝雷絲說。「軍部正準備出動救援，他們突然完好無缺傳送回實驗室，身上的鐘錶儀器都慢了半小時，正好是他們消失的時間。」

　　「是頭一次發生的狀況？」艾黛爾賈特頓時也感興趣起來。「博士怎麼說？」

　　「他說自己一傳送就昏迷了，再醒來就被我們和軍醫團團包圍。」

　　「身上的紀錄器呢？」

　　「故障了。」

　　「真巧。」

　　「嗯，不過如果只發生這件事，我並不會到了跟妳吃晚飯的時候還在意。」

　　「其實妳可以多在意一點……不過，還有發生其他什麼事讓妳在意嗎？」

　　「技術班長官另外給了我一段錄音，是從損毀紀錄中勉強復原的數據。」

　　貝雷絲從口袋拿出一個不記名的手環，連結有線耳機，跟艾黛爾賈特一人戴一邊，再按鍵播放錄音。

　　『別動手，這些人不屬於這裡，必須讓他們平安回去。』

　　艾黛爾賈特聽得一愣：這是自己的聲音！

　　『可以。』

　　而這是貝雷絲的聲音，還是對艾黛爾賈特講話特有的，尾音輕微上揚的柔和腔調。

　　『但妳得拿東西來換，彌補我的損失。』

　　『別老是得寸進尺。』錄音裡跟艾黛爾賈特相似的女聲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問：『這次要我陪妳做什麼？我可不會再去妳的房間……』

　　喀。

　　錄音到此中斷。

　　艾黛爾賈特不死心地再聽了一會，後面什麼也沒有。

　　貝雷絲伸手幫她取下耳機：「錄音結束了。」

　　「這是什麼情況？」艾黛爾賈特忍不住問。

　　「我有一個猜想，但不確定。」貝雷絲確認錄音不是偽造，也因此想不通：「妳怎麼想？」

　　艾黛爾賈特沉思片刻，回答：「讓我跟妳對對答案──軍部提交的研究計畫有寫到，前面三個階段會先進行空間穿越實驗，後面才加上時間維度，我猜他們可能跨越到另一個宇宙去了──那個宇宙並不遠，就在這裡跟我們相互重疊。」

　　「平行宇宙。」貝雷絲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目前無法驗證。」

　　「對。」

　　分別從軍從政的兩人不約而同望向桌上切開的菠菜千層麵，看著剖面想像這就是平行宇宙層層相疊的樣子。

　　「……我可以再吃一塊宇宙嗎？」貝雷絲看得又餓了。

　　「我也一起。」

　　艾黛爾賈特笑著起身分切，跟貝雷絲一起把食物吃個精光。

　　至於科學問題，就交給專家研究。

　　隔天下午，艾黛爾賈特從議會廳回到辦公室，發現桌上有一個愛心形狀的禮盒。

　　她是不收禮的，助理也知道，所以這個禮盒能出現在桌上，只有一種可能。

　　「上校送的？」

　　艾黛爾賈特邊問邊拿起一看，禮盒夾著一張卡片寫「情人節快樂」，果然是貝雷絲的字跡。

　　「是，上校中午親自送來的。」助理回答。

　　「明明我們晚上就會見面了，何必大費周章？」

　　艾黛爾賈特臉上掩不住笑意。

　　「午休不好好休息還跑過來，真是的。」

　　艾黛爾賈特剛剛吃過飯，這時吃不下巧克力，不過想是貝雷絲的心意，她還是打開禮盒看──裡面放的是兩隻服裝精緻的小熊玩偶和袋裝的巧克力夾心餅乾，準確命中艾黛爾賈特喜歡的風格和口味，還放了張貝雷絲手寫紙條：「可愛的小熊給妳，餅乾吃不下可以分給大家。」

　　艾黛爾賈特笑著發訊息回貝雷絲：才不分給別人，我會自己吃光光。

　　她回來路上另外買了兩盒高級巧克力，交給助理分給辦公室的人，把貝雷絲給的餅乾先好好收進抽屜，晚點再拿出來吃，兩隻小熊就擺到桌上，以後天天看。

　　到了晚上，貝雷絲開車來接艾黛爾賈特上山觀星。

　　艾黛爾賈特在車上送了貝雷絲手套、圍巾和皮鞋，貝雷絲開心地收下了這份實用的禮物。

　　兩人沒有另找餐廳慶祝，保持平常的樣子，在觀星地點圍著營火吃了簡單晚餐。

　　今晚天氣很好，沒有雲朵遮擋，星光也格外燦爛。

　　不過二月的山上氣溫頗低，兩人看了一會就躲進利用車子搭設的結實帳篷，面對露營燈依偎聊天。

　　「貝雷絲，我突然想到，妳認識我之前，都是一個人上山看星星放鬆的吧？」艾黛爾賈特問。

　　「嗯。」貝雷絲正在泡香檸檬茶，這是兩人都喜歡的飯後飲料。

　　「珍貴的紓壓時光，為什麼會想到約我一起？因為我是妳的伴侶？」

　　「我當時覺得……」貝雷絲把一杯香檸檬茶遞給艾黛爾賈特。「妳的話，應該可以理解我為什麼喜歡這個消遣活動。」

　　「妳希望我了解妳？」艾黛爾賈特直接抓出重點。

　　「對，還有，」貝雷絲臉頰微紅。「如果妳能喜歡上我喜歡的東西，就更好了。」

　　「貝雷絲……」艾黛爾賈特看到她這表情，有點按捺不住。「妳可愛到我想馬上親妳。」

　　「請保持理智，議長閣下，妳手上還有茶杯。」

　　「放下不就好了嗎？上校大人真傻。」艾黛爾賈特放下茶杯，湊到貝雷絲耳邊輕聲說，「阻止我，不是妳平常會做的事呢──欲擒故縱的戰術，又是哪本書上學來的？」

　　「《誘惑情人的妙招！》第五集。」

　　「熱賣到出了五集嗎？」

　　「因為一集只有六頁。」

　　「呵呵，有些電子書是那樣呢。」艾黛爾賈特想到貝雷絲面無表情讀著那種書的畫面，笑意自然加深。「原來我的伴侶一個人的時候都在努力增進知識，可真是用功……」

　　話音未落，她親眼看著貝雷絲雙手不安分伸了過來，堂而皇之摸起她的腰腹。

　　「書上也教這個嗎？」艾黛爾賈特好奇。

　　「沒教，這是我的本能。」貝雷絲面不改色。

　　「但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吧，妳出生時我還沒出生呢，而且我們出社會後才相遇、妳別說妳的本能沉睡到遇見我才甦醒。」

　　「我的本能沉睡到遇見妳才甦醒。」貝雷絲自知說不過她，索性順著她的話說，同時欺身嗅聞她頸間氣味，呼吸漸漸變得熾熱。「艾爾，我活到現在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了妳……」

　　「我們又想著一樣的事了。」

　　艾黛爾賈特一派優雅地笑著，不慌不忙將貝雷絲按在身下，放任她順手為自己褪去上衣。

　　貝雷絲隨即抬頭吻了上來，邊吻邊摸，弄得艾黛爾賈特渾身發軟。

　　艾黛爾賈特只好抱住貝雷絲，等後者吻到止癮暫時鬆口，才蹭著貝雷絲臉頰喘道。

　　「貝雷絲，我不會阻止妳看怪書，但妳得知道……妳光在我面前、就足夠誘惑我了。」

　　「我知道。」貝雷絲以令艾黛爾賈特舒服到顫抖的方式撫摸她後背，「不過我很貪心，想親手送給妳更多快樂。」

　　艾黛爾賈特當然也知道，貝雷絲天天都帶給她身心方面的快樂，不僅僅是情人節而已。

　　不過，聽到貝雷絲親口說，感覺還是不一樣。

　　「……我愛妳，艾黛爾賈特。」

　　就像這句話，無論貝雷絲什麼時候說，都讓艾黛爾賈特開心，而如果是情事後溫存的時候聽見，就會感到更加幸福洋溢。

　　艾黛爾賈特蓋著外套躺在貝雷絲懷裡，消耗了體力變得想睡，軟綿綿回應：「我也是……」又被貝雷絲親吻了眉間。

　　能夠放心拋開公眾形象，隨意撒嬌的對象就在這裡抱著自己。

　　意識朦朧間，艾黛爾賈特在腦海中掙扎著要不要起來拿包裡的巧克力給貝雷絲。

　　「呵呵……」

　　突然間，艾黛爾賈特聽到貝雷絲發出滿足的輕笑聲。

　　為了延續她的愉快，艾黛爾賈特當即放棄了行動，就此與她一同倘佯在暖洋洋的氛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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