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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训练

小说: 2025-08-20 21:26 5hhhhh 3130 ℃

Part1

京都市的大部分地区都处于盆地内,除了南方以外三面环山,因此这里的夏季炎热又潮湿。衣服总是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身上的汗水擦也擦不完的,在进入梅雨季节之后,甚至呼吸都变得格外费力气。

而京都的冬季……冷得会让人怀念夏季。

“昨晚下雪了啊……难怪今早膝盖格外地痛。”

御堂筋从酒店出来,看到湿漉漉的地面和干草丛里还没完全化掉的积雪后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自打从东京回到这里已经过去八天了,他仍然没有告知任何自己在京都的旧相识,包括久屋一家。

他只是想安静地回到这里罢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但他少说也有五年没回过京都,现在他在这里了,却连久屋家的人也瞒着,实属不应该。御堂筋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些许自尊心作祟,不想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

“你需要全面停止训练去疗伤,这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

他还记得他们车队老板对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愤怒夹杂着无奈和失望,还有他烦躁的时候喜欢用手指摩擦袖口纽扣的样子,御堂筋不是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这样生气,那是自打他去了东京之后唯一愿意相信自己可以靠个人实力闯出一片天地的人,而大部分的人……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性格太差了。

御堂筋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左膝,已经没有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么疼了,是件好事。于是他迈开步子,朝最近的便利店走去。

路上他思索着今天的计划,去便利店吃个早饭,然后去康复中心,京都的康复中心不如东京的设施齐全,建筑也十分老旧,负责他的是个好脾气的大哥,他不像东京的其他康复师那样严格,会允许自己在训练结束后骑一会儿车,所以御堂筋也没什么怨言。

想骑车。

想骑车,想骑车,想骑车,想骑车……如果问御堂筋今天想做什么,这是他唯一的回答,或许还有……

想见那个人一面。

这是他来这里做康复训练的第五天,负责他的护理师姓井上,话不多,很爱笑,笑起来像土拨鼠。御堂筋跟着井上像往常一样先做了十五分钟的拉伸,之后就自行开始了惯例的康复训练,他坐在器材上对着绑在大腿上的松紧绳发力,他微微冒汗。

这样的训练在他还在东京的时候就开始了,但说实话帮助不大,不清楚到底是自己不够努力还是问题太严重康复困难,总之自那次受伤已经过去三个月有余,他还是没有回到赛场上,那个他最应该在的地方,不仅如此,他还被教练连同老板一起强行禁止参加任何有强度的训练,一气之下御堂筋决定暂时离开东京换个地方待着。

一气之下,这或许能很好地解释他现在为什么会在京都。

康复训练结束后他询问井上今天自己是否可以骑会儿车,对方难为情地摇了摇头,御堂筋有些失落但也不会跟对方辩驳,因为这三个多月之中发生了太多次类似的事情,最终他不得不承认,在完全康复之前再骑车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糟。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但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明明只有十几平米大,空调的暖风却要开足足二十分钟才能暖和起来的房间。

于是他决定去别处转转。

他穿过康复中心前面的马路,走过两个便利店,拐进一处窄窄的巷子,沿着老旧的住宅继续走着。

一切都在朝着与梦想中相反的方向发展,他的职业道路,他的身体状况,他的感情生活……御堂筋为自己制定的完美计划一个个落空,这不禁让他回想起高中时期的自己,但他早已停止质疑,他知道自己没错,他也必须没错,不然他所有的牺牲和舍弃都只能变成一个笑话。

他慢悠悠地走到了大约四十分钟,走到了一处他曾经熟悉的位置,这里就是他今日计划的最终目的地。

御堂筋在发现这家康复中心距离这只有几公里后没有犹豫直接预约了这里,他很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只是没有一个好借口。

可笑的是他现在也没有,但他还是来了,也许是因为实在不想回酒店独自面对阴冷的房间和他的腿疼,也许是因为没能骑到车而失落,也许只是因为他实在很想再见一次那个人。

总之御堂筋来到了这里,一个他曾经只在高中时期来过几次的地方。

但他仍然记得,这附近有一片空地,是建给小孩子玩的游乐园,游乐园的另一边有一棵很老的樱花树,那个人告诉他这棵树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大,然后他们在这棵树下接吻。

御堂筋什么都记得,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和第一次接吻,也当然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和第一次吵架。

只是石垣认定他什么都不记得,直到他们分手那天他还在计较这些事。

“你不记得我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还有所有我希望你做的事!”

御堂筋当然记得,他只是不懂石垣为何这么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以至于要因此离开自己。

所以御堂筋很生气,明明我根本都不需要你,明明是你这家伙先表白的,明明是你说过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他沿着这条路继续走,走着走着他开始后悔,他开始不确定自己在分手五年后突然登门是否合适,却又立马因为自己竟然在顾虑对方的感受而开始生气,我为什么要替那个把我甩了的家伙着想?他提分手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想到这里御堂筋怏怏地哼了一下,踢了一脚路边无辜的石子。

他讨厌回忆以前的事情,就算是开心的回忆也一样,回忆就是回忆,它们就应该留在过去。但也许是京都这座城市本身带有怀旧的气质,自从御堂筋回来后比之前更频繁地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一些……他们还在交往时发生的事。

石垣喜欢海钓,但京都并不沿海,御堂筋记得他会隔三差五开上几小时的车就为了去海边和熟悉的大叔一起出海钓鱼,他拉御堂筋去过几次,耐心地帮他穿好鱼饵,告诉他钓鱼的诀窍就是“忍耐”,但御堂筋对此嗤之以鼻,因为这招对他来说根本没用,他忍耐不了那么久,即使在鱼咬钩后也不能很好的处理钓竿,御堂筋在钓鱼这件事上不曾收货任何快乐,好在石垣发现御堂筋不会游泳之后就放过他了。

他还记得石垣会在海边捞水藻回来喂他的宠物龟,那是一只浑身翠绿的乌龟,从头到尾还没石垣自己的巴掌大,御堂筋记得那只龟的名字是……

回忆被从身边跑过的小孩子尖叫声打断,他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四周,在面前三四十米处有一栋红色屋檐的二层独栋,门口立着【石垣木工工作室】的字样,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地。

御堂筋一路上都在犹豫,但他还是走到了这里,如果在这里退缩也太蠢了,他边这样想边迈开了步子。

“石垣先生,你的货到了——!”

御堂筋在距离门口还有十来米的地方听到送货员从一辆银色的皮卡车车窗里探出头喊话,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即将跟送货员说话的石垣不是"那位"石垣,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位石垣。

“诶!是之前那批雪松木吗?”

回应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御堂筋的心跳开始加快。

石垣光太郎快步从工作室走出来接过送货员递给他的订单,他低下头检查了几秒钟然后点头挥手示意。

“没问题都抬进来吧!我来搭把手!”他转过身想朝车尾走去,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站在车尾不远处有些踌躇的人影。

石垣光太郎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大概十几秒后他缓缓地吐出对方的名字:

“御堂筋?”

Part2

再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石垣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订了附近居酒屋的位子,御堂筋也在这期间回酒店洗了个澡。

在去往会面的路上御堂筋心情很平淡,没有期待也不觉得为难,虽然他并不喜欢和别人一对一的吃饭,但那毕竟是石垣,是他曾交往了八年多的男朋友,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是女性,在石垣提出分手之前他们大概率早就结婚生子了,所以一顿饭而已,对御堂筋来说早就不算什么。

只不过……他有点好奇石垣会对他说什么,毕竟他很难不注意到石垣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银色的环状物。

冬季的日照过于短暂,才刚过六点,目的地一旁的路灯便已经被点亮,石垣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御堂筋拉开木质门走进屋内,坐在石垣的对面。狭小的居酒屋似乎只能容纳不到十人,唯一带餐桌的位置现已被他们两个人占领。御堂筋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抚上木质的桌面,他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这看起来还很新的木桌会不会出自石垣光太郎之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多余的寒暄,石垣面对御堂筋的语气还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大概在上周。”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以为你这会儿得还在东京训练呢。”

“因为一些事情。”

“大概待多久呢?”

“……我不知道。”

“新年会在京都过吗?”

“我不知道。”

石垣在听到御堂筋最后的回答后噗嗤地笑了起来,御堂筋知道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总是会把天聊死,但现在的石垣不会再替他找台阶下了。

“如果你打算继续这样,我一问你一答的话,也不用非得勉强自己来这么远见我。”石垣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

但御堂筋此时的视线却从桌角那个像甜甜圈的纹理转移到了石垣的身上,这五年里石垣还是有些许变化的,他现在头发是垂下来的没有额外打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石垣很少不用发胶打理头发,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工作比较忙,也许是因为那枚戒指……御堂筋没有过多的猜测。

“我可以问你过得怎么样吗?”石垣耸了一下肩膀,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他。

御堂筋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吞了吞口水,一句话也没说。

石垣垂下眼睛叹了口气,“那你要听听我的近况吗?说不定你听完会觉得很开心。”

御堂筋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奇特的木头纹理上,等待着石垣说下去。

“我父亲,你还记得他吧,这些日子他对我越来越严格,明明自他受伤之后工作室的脏活儿累活儿都是我在做,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好像都不满意……”石垣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

“也因此搞得我压力很大,心情也很差,大概十天前我和妻子大吵了一架,” 他摩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继续说,“现在她已经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说什么在我正式道歉之前绝对不回来……可是我明明又没有错,”他停顿了一下,“哦,对了,我现在有个一岁大的女儿了。”石垣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朝御堂筋笑了一下。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最近真的很狼狈,”石垣带着一点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如果你想嘲笑我的话就笑吧。”

御堂筋听完后确实产生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想法,但是他说不出什么嘲讽的话,如果这个对话发生在半年前他确实会肆无忌惮地嘲笑对方,嘲笑石垣的选择,嘲笑他离开自己换来的幸福就这样?

但御堂筋此刻确实没什么立场嘲笑对面的人,因为很难说现在自己和对方到底哪个更狼狈——韧带拉伤加上髂胫束综合征,且恢复速度不理想,御堂筋也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完全康复、康复之后还能否重新回到赛道上,毕竟……他已经是车队里年纪最大的选手,再过两个月他就要二十九岁了,他的职业生涯很可能就此结束。

御堂筋的沉默不语搞得石垣也有点尴尬,他移开视线试图在周围寻找些什么可以切入的新话题。

“你……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

直到御堂筋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为止,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呢。

石垣的目光带着惊讶重新落回御堂筋的身上,他们彼此沉默了片刻,他感受到对面石垣的呼吸从稍微急促慢慢变回正常的节奏。

“好啊。”

他听到石垣这样回答。

御堂筋刷开房间门,匆匆朝房间内扫了一眼,还好他一直有保持整洁的习惯,房间里除了几件挂在椅子背上的内衣外,一切都井然有序。他们在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只要没人点破就可以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脱罪一样。御堂筋打开空调,脱下外套,正准备转身询问石垣是否先去洗澡时,对方却已经贴了过来,还没从户外冰冷温度中恢复过来的双手抚上御堂筋的脸,石垣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颊。

御堂筋把准备说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他放低身体的重心缓缓躺到床上去,他看着石垣脱掉他自己外套,衬衣,裤子,然后是御堂筋的衬衣,裤子……

对方的肌肤在与自己的接触下逐渐升温,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房间里没有合适的工具,所以他们多花了一些时间去润滑,接着,他感受到了石垣的进入。

那一瞬间让御堂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他一直不喜欢做这档子事,黏糊糊又腻歪的身体接触让他觉得很恶心,他搞不懂为什么在恋爱关系里这是刚需,石垣曾试图跟他解释,从男性的生理构造到亲密关系之间的连接,御堂筋依旧不能感同身受,但他还是会和石垣做,因为对方喜欢,而他也并不讨厌被光着身子的石垣拥抱。

他们分手之后的五年里御堂筋只尝试过一次和石垣之外的人建立这种联系,其实连“联系”都算不上,那是时隔很久的一次大型比赛,在宇都宮市内的大道环行路上他得了冠军,那天傍晚他心情很好,好到他没多犹豫就回应了那个在酒吧里疯狂对他使眼色的年轻人,御堂筋早已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但他记得在自己主动靠近攀谈了几句后就被拉到了对方的车里。他们试图在车里做爱,但不知道是因为空间太狭小还是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太重,御堂筋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在对方扒掉他的裤子准备进入他时,御堂筋一脚踹开了对方,提上裤子匆匆逃走了。

他后来再回想这件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真的不喜欢性行为,只是石垣有特别的方法让他接受,就像现在这样。

石垣的呼吸喷在御堂筋的胸口,御堂筋也用双腿紧紧扣上对方的腰,他感受着对方的力道和温度,就好像和以前一样,但也不一样。

石垣确实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御堂筋记得十几岁时他们的第一次,在学生时代的房间里,他们十指相扣,石垣会温柔地亲吻他嘴唇能触碰到的任何地方,弄得御堂筋痒痒的,他生气地喊他停下,回应御堂筋的却是深情到恶心的对视和一阵咯咯的傻笑。

现在的石垣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看着御堂筋也不亲吻他,好像只是在单纯地发泄什么不满,但御堂筋对此没有怨言,这样或许更好。

御堂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石垣已经穿好了外套准备离开,石垣趁机询问他需不需要自己的联系方式,御堂筋听到噗嗤笑出了声。

“你这还上瘾了是吧?”御堂筋半捂着嘴大方地嘲笑了他。

石垣尴尬地笑了笑,“反正你最近都在京都吧?”

“如果你觉得寂寞……可以打给我。”

御堂筋听后笑得更大声。

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可以看到天色已彻底黑成一片,石垣关门离开的时候御堂筋没有回头,而是盯着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发呆,这是自他回到京都后第一次觉得开心。

Part3

井上的手很有力,把御堂筋的大腿捏得生疼,但他哼也没哼一声。拉伸的力度和之前没有变化,但御堂筋感觉这几天没那么吃力了,也许是四个月多的积累让他的臀中肌终于发挥了该有的作用,他感到一丝欣喜。

还有机会,他还有机会回到赛道。

自行车赛手一般三十岁就差不多该退役了,但在各大重要的比赛中三十岁以上的选手也并不罕见,虽然现在的御堂筋已经失去了他刚二十岁那会儿的优势,但他有别的,他的经验和他的欲望,这些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可以只靠这些活下去。

御堂筋回到他现在的出租屋内准备洗澡,他在和石垣见面之后突然萌生了继续待在这里的想法,他从找房到搬家总共花了不到三天时间,新住处是二层独栋,需要和房东老先生住在一起,他的房间是二楼最靠里的一间,采光很好,打开窗能看到房东精心照料的菜园子,但是现在是冬季,暂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自从上次和石垣的“约会”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他仍没有对那个号码做出任何举动,倒也不是没想过给对方发短信,但是……该说什么呢。

“想见面吗?”

“想过来这边吗?我搬家了。”

“想……”

御堂筋曾试图在短信收件人那栏里敲上石垣的号码,但还没打到第四位数就放弃了,他觉得还不到时候。

但今天不一样,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还有希望,他心情很好,所以在擦干头发后没多想他就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待机的电子音持续得比他想象中要久,最终,对方带着有些为难的语气接通了电话,“抱歉我现在不方便说话,稍后再打给你。”

虽然这个回应有些影响心情,但御堂筋隔着电话听筒确实听到了对面嘈杂的电锯声,他不太懂木匠的工作内容,对方应该真的在忙,所以他并没有为此生气。也许换作以前的他会,因为那时的石垣很少主动挂断电话,更别说在御堂筋还没开口之前就拒绝了他。石垣在交往期间一直非常体贴,他关心着御堂筋的一切,对他的要求也几乎从不拒绝,御堂筋那时会反复说他这样做很恶心,但石垣似乎乐在其中,御堂筋也很受用。

当时的他天真地以为就像石垣承诺的,他们会这样一直在一起,但他不懂感情,他不知道原来一味的付出是有害的,石垣的忍耐也是有上限的,他记得他们在东京的第一次激烈争吵,之后越来越频繁,他那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训练上,他舍弃了挽救自己感情生活最后的机会,他舍弃了石垣,这是他的选择,即便重新再来过也一样。

但他依旧对石垣提出分手这件事感到不满,擅自闯入自己生活里的人是他,决定中途离开的人也是他,御堂筋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在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石垣的去留之后产生了很大的挫败感,他很愤怒也很难过,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石垣在那一刻似乎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所以分手后有一段时间里,御堂筋很庆幸石垣离开了,他确实在分手后刻意增加了训练的强度,也因此拿到了几次很好的成绩,他那时越来越坚信分手是正确的,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任何人。

但是现在呢?

为什么他现在开始偷偷地渴望对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御堂筋的手机在被挂断三小时后重新响起,他听到了石垣的声音:

“嗨,是我。”

“……”

“你打给我是……”

“……”

“御堂筋你在吗?”

“……还在上次的地方见。”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御堂筋的手再次抚上了那张木质桌子,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很饿。御堂筋的肚子在他来的路上一直咕咕地叫,京都冬季的温度又让他对冒着热气的汤面产生了比平时更强烈的欲望。他示意服务员递上菜单,正当他试图寻找一碗口味适宜的乌冬面时,石垣打断了他。

“抱歉,刚刚在电话里我没机会说清楚。”

御堂筋挑起眉头看向他。

“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御堂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石垣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上次是我不对,是我冲动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小,视线也从御堂筋身上转移到了桌面。

“因为我实在太久没见到你了……”

御堂筋沉默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呢?

明明是你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

明明是你……

“我妻子回来了。”

没等御堂筋开口对方就提前给出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

御堂筋没有说话,他挺起身向后倾斜,将身体重心靠到了座椅靠背上。

石垣看起来很尴尬,而御堂筋却只想大笑。

因为那一刻御堂筋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弱小,原来他仍然没从那一天里走出来,那一天石垣哭着对他说:

“我要离开你。”

就像他如今依旧会梦到那间灰白色的病房一样,还有那微弱又颤抖的心跳。

石垣后来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带着愧疚的眼神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御堂筋一个人呆坐在原地。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御堂筋是否选好了菜品,御堂筋低下头对着菜单愣了两秒说:

“一碗淀粉酱乌冬,多加一份油炸豆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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