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玛格库莱普内森碧鲁德诺……伊玛格库莱普内森碧鲁德诺……”在心中再次默念两次咒语，确认自己的发音熟练而准确后，织子转头看向那个早已用碳笔画好的魔法阵。尽管周遭的几根蜡烛已经近乎燃尽，可法阵中央、菱形的、手掌大小的透明水晶各个面上映照出的火焰还是随着风儿轻轻跃动，看不出一丝要熄灭的迹象。

“那么，要上了！”织子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接下来她需要闭上眼睛一字不差的念出那复杂的咒语，尽管蜡烛的位置、法阵的形状也是丝毫不能有差别，但这些事项已经在她重复练习咒语前就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伊玛格库莱普内森碧鲁德诺！”

魔力从手心发出时是一种亮紫色的雾气，比起幽深的小径，他们更像是一根根紫色的藤蔓，将法阵隐藏在其后，在接触到碳素图案的一瞬间骤然又化作白色的蒸汽，接着被水晶全部吸收，把原本清亮透彻的晶体染成发散着光芒、却又无法看透的白色宝石。

“好耶！一次就成功了！”织子欢呼着一把扯下自己的黑色法衣，胸前的蓝色宝石也随着她从地上跳起来也做起了无规律的单摆运动。

没错，魔法的本质是精确，谁知道严肃的魔法女神希斯琳娜会怎么惩罚对她不敬的凡世法师呢？把咒语里的“斯”念成“施”意外召唤出邪恶挠痒生物被挠到翻白眼、法阵中用到的日光盐没有晒够20小时释导致炼出的魔药药效完全相反喝下后自己主动走去哥布林营地、不小心把法阵东侧的蜡烛放偏1厘米于是把自己传送进触手地狱里……这类故事，织子已经在课上听到老师讲过五次以上了。

对于一个法师学徒来说，独自一人能顺利这么复杂的课后作业是值得夸奖的。织子刚刚附魔的魔法叫做观测之眼，这可以用来观察另一个位面某个位置的状况，不过至于具体是观察哪里，就全凭希斯琳娜女神的意思了。织子取下已经染成白色的水晶，把它镶嵌进提前准备好的镜子外框上方的凹槽里，镜子中自己的脸就扭曲起来，像和面一样混合成一团，接着又糅合出一个刷着粉色墙壁、铺着白色床的小房间。

“啊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嘛，真是的……”织子气的跺了跺脚，她知道她所窥视的次元有一种叫做“电影”的东西，如果能够把她的魔法给映照到某个“电影院”里，那么她这面镜子就能成为整个小镇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处风景了。

不过转念一想，谁不像用这种法术来发掘一下“电影院”的美妙呢？织子想起了被她压在书堆最底部的4202年魔法年鉴。拍掉沉重的灰尘，织子终于找到了关于这个利用观测之眼挖掘“电影院”的描述：

「“电影院”中影像收集设施的总数是有限的，而我们却总是乐此不疲的使用观测之眼尝试挖掘出更多他们所构造的、旷大的景象（这种行为下称为“挖旷”），我们观察到： “挖旷”成功命中“电影院”的概率相较去年已经降低了15.9%」

“可恶……”织子咬了咬牙，她甚至想把这颗水晶从镜子上抠出来，丢进垃圾桶里，果然老师布置的作业相比现实生活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实用性。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法师学徒大概根本无力和那些大型“挖旷”集团对抗吧，她能想象到那些人一整个房间排布着整齐的法阵、大量初级法师……不，大量炼金术产生的傀儡年复一年地读着咒语、将水晶染成上白色后，将那万里挑一的“电影院”观测水晶高价卖出去，甚至囤积垄断。最后再使用净化术，把导航失败的水晶批量洗净，重新开始“电影院”的搜寻。

想到这儿，织子全然没了把这颗水晶从窗户里丢出去的心情，她开始好奇的重新看向镜子，由于魔法刚刚完成，镜中的信息还有些模糊，现在她能够更加具体地观察这间小屋了：墙壁并非是完全粉色的，每隔大约一掌的长度，就有一道约有蜡烛粗细的白色竖线，两根竖线间便装饰着少许白色的小花、爱心和小动物图案，给这简洁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动感；白色的床铺一尘不染，下面放着一双带着兔耳朵的毛绒拖鞋，可以想象到房间的主人一定活泼而富有童心；但比起前面那些，最让织子惊喜的是，桌上有一只翻开盖子的银色薄盒——放置在桌面上的一面，方形的按键鳞次栉比，而掀开的那一面，是如夜一般的漆黑。

织子认识这个镜中这个白色薄盒，她在学院的法术展馆里见过，这是一个便携的“电影院”，只要有人在前面操作，上面就会有花花绿绿的图案闪烁而过。那一天，参观展馆的她盯着镜子里这个盒子和前面的小哥：小哥时而紧张敲打着这些按键，并在电脑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方块字后垂头丧气；时而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盒子上展示出的紫色黄色马驹呵呵直笑。直到太阳下山，管理员来把入迷的织子拖走，脑子里这段有趣的故事也久久不能被驱散。

织子开始期待了，尽管她还没有在镜子看到任何活人，但是她知道每个次元都是一样，人们会在每天的太阳下山后回到家里，做这些那些轻松的事情，很明显这里的主人只是临时离开而已，桌上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水、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也还残存着少许食物碎屑、床上的被褥更是乱成一团。只是不知道镜子那边的太阳究竟是刚刚升起，还是即将西下。怀着一丝忐忑，她把椅子调整到舒适的位置边读书边等待镜子那边的动静。连出门去街角那口快餐店吃个魔法烘面包夹牛肉饼配新鲜马铃薯条的时间都不愿浪费，织子在桌上的魔法石板上随意画出几个纹路，一个骑着魔法扫把的年轻小哥将会上门送些填饱肚子的东西。

次元之间有时差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织子怎么也想不到直到猫头鹰妖精从墙里探出头来“咕咕咕咕”叫了十二声，镜中世界窗外的云彩才被染成橘红色，再等窗外的光线完全黯淡下去，房间门也在终于在这时打开了。

“呼哇！今天真累，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呢。”镜子里的女孩是一个身穿一件浅紫色的T恤和牛仔超短裤，看来那边的世界气候尚且炎热。女孩的手里拎着一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的大概就是她的晚饭了，受限于手中的动作，女孩抬起左脚，踩住右脚白色运动鞋的鞋跟，接着灵巧的右脚就像猫儿一样从鞋子里脱出，躲进那副兔子造型的拖鞋里，如此炎热的夏天，她的脚上居然还是套着一副厚实的白色棉袜，这不由让镜子这边的织子发出一声叹息。

女孩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把袋中中的一根木棍拿出拆成两根，再像是操作召唤物一般灵巧的操作起这两根细长的木棍，夹起盒中的食物往嘴里送；她的手指在银色盒子前的面板上连续而精准地进行一连串敲打，银色盒子漆黑的一面就发出光亮，密密麻麻的未知文字铺满了整个屏幕。

“她……她是在看书吗……？”织子泄了气，2个多小时的仪式、超过6个小时的等待，最终换来的却是这些天书一样她看不清、看不懂的文字。织子草草的躺上床，连衣服都懒得脱去，她打算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可是一晚等待换来的委屈让她的脑子咕噜咕噜直转，镜中薄薄闪出的白光让她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猫头鹰妖精再次从墙里探出头来“咕咕”叫了两声，织子最后一丝睡意也被驱散，她站起身来，决定把这面镜子连带上面的水晶通通丢出窗外，让他们摔个粉碎。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织子走到镜子前，却看到了那只方盒子上播放起了影片，女孩两手抱膝靠在椅子上，这样一来也影片的画面一点也不会被女孩的身体遮住，织子的眼球被镜子那面的内容牢牢抓住了。

“果然，她是会看‘电影’的呀……”织子再次坐在椅子上，这次她的精神全部盯上了盒子上的画面。

影片能够看到的只有一对面朝屏幕的脚：小巧稚嫩、形状十分好看。他们被固定在一个结实的木枷里，一双肤色偏深的手从两侧伸出，十根手指各自爬上左右两只脚的脚底，这两只脚也就立刻开始左右摆动着，但结实的木枷让这种挣扎徒劳无功。

指尖在脚掌上轻轻挠动起来，两只脚的挣扎力度也就立刻加了倍，可是能看出木枷固定的十分牢固，无论如何躲避，能够改变的也只有两只脚的方向，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则无法移动分毫。这种挣扎在所有手指全部聚集到脚心上时最甚：两只脚开始近乎疯狂的左右和上下摇摆，脚趾也不断的扭曲伸直，仿佛在地上扭动打滚的蛇，无比想要躲开这严苛的酷刑。

深色的手也对这种躲避感到厌烦，他们开始了配合：两只手先是从视野里消失，接着画面移动，左脚占据住了更多的位置；两只手全部从左侧出现，一手牢牢钳住这只不老实的脚的脚趾，另一手则直接用指甲尖戳在了这只可怜的脚的中央，接着就是无规律而快速的抓挠。从另一只较为自由的脚来看，这一行为十分难受，因为这次的扭动力度足足有之前的两倍大，但是从这只脚来看，它却在这样的折磨下除了微微颤抖什么也做不到，织子能够想象出这双脚的主人是多么的怕痒，也能猜到这双手是多么的有力。

桌子前的女孩也开始按耐不住了，她一手牢牢抱住自己的膝盖，另一手摸向了自己的脚。织子咽了咽口水，转而盯起这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白色睡衣的女孩依旧坐在椅子上，她的皮肤白嫩，头发长至腰部，并没有扎成马尾或是麻花，而是任由它们披散开来。尽管窗外的天色已经漆黑，但是这个次元的蜡烛似乎永远不会熄灭，明亮的房间里女孩儿用右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脚心，接着又伸出手指在上面随意抓挠着，看手法并不比屏幕上的人生疏，可她的表现完全说不上是激烈。

随着屏幕上抓挠的工作越发狂野，桌前的女孩微微分开了双腿，她把重点从脚底改为了两腿中间。女孩张开自己的手指，在股间白嫩的大腿上随意游走着——从膝盖开始，向下游动，滑过大腿内侧的嫩肉，接着又抚过另一侧。女孩的身子在椅子上微微颤抖，她拿过一张白色的纸，擦去手上沾湿的液体后，摸向了两腿中心那最神秘的花园……

织子的脸有些红，她抓来自己的占卜桌布把泛着白光的镜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明天的课堂上，她要细心研读一下手里的这本《基础附魔学》，给白色水晶附上声音传导能力，就可以听到这部有趣电影的全部声音了。

大锅里的液体咕嘟咕嘟响着，织子紧盯着眼前这根细长的蜡烛，并在蜡烛燃尽的一瞬间把铁丝铸成的滤网从锅里捞起。水晶已经被药水完全染成绿色，但却又有些透明，织子捏着水晶放在眼前，确保自己隔着水晶能够勉强看清屋子里的一切后，将水晶重新嵌回了镜子上方的凹槽里。

由于已经摸清那位女孩的“在线”时间，织子并没有和昨天一样一直等待，为了晚上有趣的电影时间，她要抓紧准备。织子抓起放学路上买来的酥脆马铃薯饼几口吃下，再在魔法石板上唤出精灵定下闹钟，接着就赶快裹上毯子，希望自己早早睡去。

如同一个期待着郊游的孩子，织子并没有睡好，处于浅睡中的她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镜子的声音吵醒，而这时她还在梦中盯着镜子里的一切，窥探他人的生活竟然如此有趣，让人在睡梦中也无法忘怀。

织子披上毯子就跑到了椅子前，如果放在平时被隔壁酒馆的叫嚷声吵醒，她肯定会偷偷打开窗户的一条缝，用石头砸这群酒鬼的头，但今天的她没有任何怨气。织子掀开镜子上掩盖的桌布，对面的世界已然天黑，女孩又一次坐在了桌前，这次她的电影似乎刚刚开始播放。

屏幕上又是一个女孩，这次用的不是木枷，而是一只能够旋转的奇妙椅子，女孩两腿分开，一左一右分别捆绑在椅子的扶手上，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脚完全展示在画面上，看起来十分诱人。一个女子坐在一旁没有被束缚，她就是今天来欺负这对可怜小脚的坏人，她拨动椅子把椅子上少女的两只脚分别放到她的两只手里。白丝脚十分小巧，像是做实验用的小白鼠，女子的两只手各自抓住一只。她用手掌的虎口夹住侧面，再用拇指压紧脚背，四根手指便窜上了少女的脚心，引的少女一声娇嗔。

桌子前的女孩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这次她两脚端坐在地上，但是手却不老实的解开睡衣上的一些扣子，从颈部伸入、袭向了自己的胸部，仔细竖起耳朵，织子可以听到她粗重的喘气声。

屏幕上的女子开始发力了，她的手抓住两只那两只小白鼠，用手指尽情的抚摸着他们柔软而弱小的腹部，女孩的娇嗔也逐渐被夹杂着惊叫和求饶的笑声所替代，但看起来这只是个开始。女子放弃了温柔的抚摸，两侧共八根手指像是蝎子的毒尾、蚂蜂的鳌针，刺向娇嫩的脚心，少女的尖叫也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接着就是长久而清亮的笑声。在旋转椅上的捆绑并不结实，椅子上的少女仍然可以扭动身体，造成椅子的轻微转动，但这无济于事，行刑的女子用腿轻轻一拨，少女就重新面向了她；捆绑只限于脚腕，少女的脚相比起昨天那绝望的木枷可谓是更加自由，但这也没有用，女子的手像章鱼一样牢牢吸附在她的脚心上，再怎么躲避也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织子有些入迷了，她听说过电影有很多种：讲述两个人爱情故事的、人们在战场上厮杀的、或是和马戏团一样用夸张的动作和行为惹人发笑的，但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电影，这到底应该被分成什么类型呢？

但是屏幕上的两人显然只是吃完了餐前小菜而已，织子回过神来时，女子的两手紧紧抓住了女孩左脚最后的遮羞布，狠狠一撕，一只雪白的脚丫暴露在外。少女的尖叫和咒骂声很快就被巨大的笑声和求饶声替代，女子先拿出一瓶透明黏稠的液体涂满少女的脚心，刚刚雪白的脚底这一下变得油光锃亮，连脚趾的缝隙都没有被放过；接着是一阵蜂鸣一样的机器嗡嗡声，一粒手指小小的刷头被女子拿着手柄压按上了女孩的脚心上。

“哈……哈啊……要是我也被这样捆着挠的话……”屏幕外的女孩发话了，她已经完全瘫在椅子上，一手从自己的胸部上拿开，插进了另一侧的腋窝，另一手已经触向了自己泥泞不堪的身体下方……

织子第一次看完了这样漫长的一部电影，镜中的灯光熄灭，声音也已经安静，镜中女孩的一天也就这样结束了。

织子已经观察镜子里这个房间好几周了，房间中居住的女孩名叫月儿，是织子偷听到她的电话时知道的。月儿每天晚上五点多、偶尔六点多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每隔五天也会有两天一直在家；通常每天晚上，月儿会在家里吃晚饭、读些织子看不懂的书、以及看那些让织子觉得脸红心跳的影片。

每天窥视月儿看这些影片自慰、嘴里念叨着“如果真的能被挠的话……”，织子心中也对这种奇特的癖好逐渐起了兴趣，也越来越不满足于桌面上这一方小小的屏幕。织子今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有趣的魔法卷轴，上面详细的记载了观测之眼的进阶法术：施法者将念力之握的法术结晶附着在观测之眼法术结晶上，再使用特定的法术进行引导，就可以将部分事物的控制权连接到奥术石板上，进而能够和自己所窥探的事物进行交互。

念力之握的法术结晶并不比她已有的水晶更难创造，织子再次画好法阵，制作出一枚较小的浅蓝色法晶，接着使用已经多次在学校多次练习过的水晶融合之术，镜中世界的天色完全黯淡之前，织子已经顺利用石板连接上了那边的世界，并试着成功拨开了房间顶灯的开关。可是不巧，脚步声响起，月儿刚好在这时回了房间。

“唔，昨晚忘记把灯关掉啦？”房间的主人摇摇头，显然这种解释可以被轻易戳穿，但是月儿完全没有在意这个东西，她把一个不大的纸箱放在桌上：“来吧，我终于还是用工资买了一份呢，明天是周六，今晚就可以玩到很晚……嘿嘿……”

纸箱里是一只银色的方盒，不知怎的，上面的方块字，织子今天竟然能勉强看懂了：“电动牙刷”，是用来那个次元人们用来清洁牙齿的工具，可是月儿却为什么脸红起来了呢？

纤纤细手掰开盒子磁吸的粘贴、掀开盒子的盒盖，织子恍然大悟，这个道具她在月儿的影片里看到过无数次，利用强烈的震动和旋转、用坚硬而密集的刷毛在痒痒肉上肆虐，原来这支所有怕痒孩子的真正噩梦道具的名字叫这个：电动牙刷。

织子的心砰砰直跳，几周以来，她看影片的同时，也十分好奇月儿的脚丫是什么样子，她从未见过月儿脱下过她厚实的棉袜。使用电动牙刷的话，倘若不把袜子脱下，这片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定会留下难以擦去的磨损和破洞吧？

月儿不着急，她慢条斯理的先找到电动牙刷的开关，嗡嗡声表明它的确有电，接着月儿把这正在飞速震动的刷头贴上了手心：“噫……只是在手心上就这么痒痒了，如果贴上脚心的话……”

织子有些心动，她也很好奇这些密布的刷毛在旋转着贴上痒痒肉时，是不是能把自己痒的飞出去，但是她现在更想给镜子对面的月儿使点坏，她看了看自己那块魔法石板，上面的图案告诉织子她已经拿到了电动牙刷的控制权。

月儿并不着急直接招呼上来，任何愉快的玩耍都需要热身运动，她再次掀开了这个名为“电脑”的银色盒子，把屏幕面向床，放起了她看得最多的那部影片；两只小白兔一样的白袜脚从白兔拖鞋中逃出，膝盖弯曲，两只脚伸向自己的腰腹两侧，月儿伸出魔爪，触向自己的脚心。

“月儿啊月儿，你的脚丫子上是有什么神秘符号，看一眼就会引来邪神灭世嘛！”织子的嘴里小声嘟囔着，她已经无数次想象月儿的光脚丫多么白嫩、仿佛刚从漂浮着玫瑰花瓣的牛奶中探出身子的美人一般雪白而娇嫩，可偏偏直到现在，月儿的脚丫也一次都没有脱下过这双的厚实的棉袜。

月儿先是用食指在脚心处轻轻刮，然后又伸出数根手指到前脚掌上肆意抓挠，两种手法都不足以引起她发笑，她的脸上只是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微笑，仿佛挠脚心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酷刑，而是恋人温柔的拥抱一样。

手指调转方向，戳进了棉袜包裹的脚趾缝隙处，影片里的大多数主角在这里受到攻击时大都会笑的更加灿烂，而自己挠自己当然不会痒到哪里去，月儿除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愉悦一些外，没有任何变化，空气中也没有传来月儿的任何声音。

这几下虽然没让月儿发笑，织子的心却被撩拨的痒痒的，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脚，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另一手则死死地压在桌上，她等不及看月儿进行下一步了。

“嗡……”仿佛足足这样抓挠了几个小时，在织子的最后一丝耐心消耗殆尽前，月儿终于伸手拿过了早已准备在床头的那支电动牙刷。

“终于……要开始了……”织子的眼球被月儿的手指抓住了，纤细如葱、白嫩若雪的手指夹住了袜口，缓缓将袜子褪去：脚腕及上方被袜子包裹的时间太久，留下少许褶皱压迫产生的红痕；脚踝则微微发红，是刚刚弯折的动作维持太久留下的印记；靠近脚踝部分的脚背并是不完全的白色，而是有些亚洲人肤色一般的偏黄，尽管也算是很洁白，但这完全不能掩盖脚后跟露出的一刹那织子心中的喜悦，和白雪公主的皮肤一样细嫩的脚底相比，脚背偏白的颜色竟霎时平庸下去，脚底的纹路很浅，却很清晰，如此洁白的袜子这一刻竟像是为月儿量身定做，织子的心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嗯，那么就这样吧！接下来是……”月儿停止了脱袜子的动作，她坐起身来，像台球选手出杆一样左瞄右瞄，找了一个角度，把牙刷探进了袜子与脚心的夹缝之间。

“什……什么嘛！”织子失望的叫出声来了，刚巧墙上的猫头鹰“咕咕”地叫了四声，她也赶忙捂住了嘴，被邻居看见她在看这种东西一定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可是不能叫出声不代表织子心中的愤怒就不存在了：这个女孩居然现在都不肯脱去她的棉袜，她单纯只是想要用袜子来固定住这根刑具。尽管这样能够让自己的手更加方便去做其他事情，但是这对于看不到月儿白嫩脚底的织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噗嘻嘻嘻嘻嘻嘻嘻……果然有效啊嘻嘻嘻嘻嘻嘻……”电动牙刷的功率并没有很强，月儿连续按了几下开关也才勉强找到一个能让她小声笑出来的档位，她任由电动牙刷紧贴她脚底的敏感点肆虐，自己两手则分别摸向了自己的胸部和腋下，看来这场游戏还要很久才回结束。

织子怒上心来，她转头抓起桌上的魔法石板：“不脱就算了！还自己玩得这么开心！”

人类穿衣服的最大作用是保暖，这种常识不论是在哪个次元都是一样的。织子找到了升温术的按钮，啪啪连按好几下，嘴里默念着：“快脱！快脱！快让我看看你的脚究竟有什么秘密不给我看！”

随着温度的提升，月儿也感到一丝不适：“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啊……身体好热……电动牙刷好用呀……”

这头小笨猪还以为是她自己把自己搞热了呢！来啊，看看这样你还受不受得了！织子撅起嘴巴，又在升温术按钮上按了两下。

“热……好热……”月儿的身体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脚心也像是踩了一块湿泥，黏糊糊的，她终于拔出电动牙刷，坐起身来，褪去了身体上的所有衣物，接着又把她的袜子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袜子看起来微微有些发湿，月儿随手丢到了一边。

“不过这样的话，电动牙刷就固定不住了……”月儿尝试用脚夹住电动牙刷，却屡屡失败：夹太轻很容易就会弄掉出来，而夹太紧痒感又转换成了痛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力度，却又随着她敏感的身体的抖动不小心弄错。

月儿叹了口气，想要起来找一副胶带，却又坐回到床上：“要不，来试一下这个？”她坐在床边，把右脚抬起搭上自己的大腿，把电动牙刷贴上自己的脚掌，开始随意的游走、寻找自己的敏感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织子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月儿娇巧的裸体坐在床边、用电动牙刷在白嫩的脚心上游走，而雪白的脚心正对这镜子这头的织子。这让织子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正巧她也打算帮助一下月儿实现自己的愿望，于是她又一次抓过了石板，找到了这只电动牙刷的控制选项。

“首先是这样……”织子轻按了一个按钮，镜子那面连续的嗡鸣声就变成了高低交错的模式，月儿的脸上也就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噗呜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呀，我明明没有碰按钮的。”

这样有效！织子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把强度又提高了一档，刚巧牙刷的刷头伸进了月儿脚趾缝隙间神秘的嫩肉。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好痒！这支牙刷失控啦！”月儿又一次猝不及防的笑出了声，这种无规律的档位和节奏变化在此刻竟然如此美妙。

“太棒了！”织子开心的叫出来，她把牙刷又调回了普通的最低档，任由月儿用牙刷在脚心一寸一寸的探索。

“噗嘻嘻嘻嘻嘻嘻嘻嘻……这样……也好痒嘻嘻嘻嘻……”月儿的笑有些合不拢嘴了：“居然嘻嘻嘻嘻嘻嘻……这种未知的痒感嘻嘻嘻嘻……居然嘻嘻嘻嘻……有种刺嘻嘻……刺激感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接着来一个突然加重……”织子搓搓手，一下子把档位再次拉高，镜子那边的笑声也突然动人起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牙刷君哈哈哈哈哈……忽然这么痒是什么意思嘛嘻嘻嘻嘻嘻嘻……”

“痒就对了呀，你就是喜欢这样的嘛～”织子两手来回灵活地切换着各个档位，像是烧烤摊上翻烤八目鳗的熟练师傅，月儿也重点不再仅限于脚心，她瘫靠在床头，一手摸向了她两腿间神秘的甬道。

今晚，月儿买到了不听指挥的电动牙刷，但她可不打算退货。

织子已经完全研究明白了这个名叫“电话”的东西，几个月来，她灵活操作着电动牙刷、头皮按摩器、甚至是情趣玩具的开关，让月儿在每晚的活动中更加愉悦而享受。前几天，她偷听到了月儿的电话号码，在图书馆里读过她原本看不懂的天书后，她发现不同的次元是相通的。

今天，她要和月儿达成一个协议，她可以帮助月儿更好的完成每晚的活动，而唯有月儿脚上包裹的棉袜，织子无法直接帮她脱下。

“嘟嘟嘟嘟嘟嘟……”镜子那边也传来了熟悉的电话铃声，月儿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她就抓起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呢？”

镜子中的声音和魔法石板中的声音并行传出，织子确信自己的电话魔法成功打通了。

“那个，你好，月儿，我是牙刷君，也是八爪鱼君、按摩棒君、粉蛋君……”织子的声音越说越小，把这些故事说给当事人还是很羞耻的。

“诶……诶？！”月儿的表情一下凝固住了，继而唰地一下变红：“难道说，有人在监视我……？”

“额……我……”织子的语言也开始组织不通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总之……我可以帮你更加……舒服……不过代价是，你每天回家后得把你的……袜子……脱掉……”

“你……你果然是看到了对吧！”电话那头的月儿惊叫起来：“快说！你是怎么监控到我的房间的！”

“我……我不知道……”织子没什么可说的，她的声音细若游蚊：“那……那个……只是脱下袜子，没有别人会知道的……好不好嘛……”

“我才不和你这种变态偷窥狂妥协！”镜子中的月儿脸红的像苹果，她想要挂断、又想要逃跑，可她却愣了半响，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听语气，你不像是坏人。坏人会把这些内容录制下来……你这家伙，你保证只有你一个人看到对吧……”

“真的！真的只有我一个……”织子像是被告席上的犯人，明明是威胁别人的强势一方，却显得如此弱气。

“我……我明白了……”月儿深吸一口气，却转了个话题：“谢……谢谢你……陌生人，其实……还挺舒服的……”

可耳边的声音被忙音取代，月儿这边的电话被挂断了。她不知道，在监视摄像头的另一侧、镜子的这一面，织子胸前的蓝色宝石一闪，手里的石板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椅子上无数的触手已然将她捆绑。

“780845号监视员处理掉了吗？”一个沉闷的男声响起。

“是的，局长，已经彻底处理掉了，她现在已经被送去和谐部，进行彻底的改造了。”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声回应道：“擅自停止服用PF-5304号药物、精神恢复能够正常辨认周围的设备、甚至主动与干扰被监控人的生活、向被监控人联系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才发现，是我们的严重失职！”

“如此低等的错误，如果再犯有什么下场……哼，你明白就好！”

“是！是的！局长！感谢局长的宽容，小的一定……”

“别感谢了！这次索性没有酿出大祸，组织才允许我……还有你这家伙继续工作，万一这事情出一点差错，我们统统都要被送去仁爱部！你明白吗？！”

“我……我知道了……局长，我……”

“快去！你最好不要再给我犯任何错误！”

“是！”

阴暗的房间中，两个人影各自消失，墙上哪有什么女神希斯琳娜的雕像，不过是一只巨大眼睛的图案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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