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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女烈)严冬霜寒处,兰梅傲雪芳——足底痒责与拷问下盛放之花(上),2

小说: 2025-08-20 21:26 5hhhhh 1790 ℃

我跟着雁绫霜转入二号监舍。我的心已经乱成一团。可恶,苏兰儿如果落到他们手里,我到底该怎么做。一想到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我就感觉一阵阵刺痛。为了这份情报,到底还要牺牲多少人。

唐姝梅,你要冷静。已经有这么多人为止付出一切了,你更要想尽办法,将这份鲜血浸润的关键情报送出去。一定,一定还有破局之法。

我深吸一口气,雁绫霜也带着我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她推门,示意我进去。

这间刑讯室的最中央,是一张坚固的铁椅。那位二十出头少女——苏兰儿就被牢固的拘束在上面,她的外套和鸭舌帽被脱掉扔在一边,仅穿着素色小衬衫的她衣裳微妙的有些凌乱,一根麻绳拴住她的头发,铁拷拷住她的脖颈,让她只能平视前方,黑色的布条蒙住柔美的双眼,让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时,打结的布块塞进她的嘴巴里,让她只能呜呜的叫着。几道皮条制成的束缚带一道道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让她只能紧紧倚靠着椅子的背部,双手搭在扶手上,手腕用铁拷锁住,十根小巧的手指被迫张开,分别塞在黑色精铁铸成的凹槽里收紧,让她无法动弹。穿着棕色格子长裤的大腿和小腿处如法炮制的绑上皮拷,脚踝分开拷在椅子的两边,精致的泛着浅光的小皮鞋还穿在双足上。与暗色的铁链形成了反差。一盏强光灯从她的头顶照射着她,让她哪怕微小的动作都无处遁形,两名持枪的宪兵站立在她的身后,严密监视着她。

在这种环境下,这位娇小的少女被用与自己体格完全不相称的拘束方式牢牢捆束,白色的衣裳和冰冷的铁链,粉嫩的肌肤与粗糙的镣铐,都形成了令人怜爱的反差美感。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逃走,少女连动一下都十分勉强,只能偶尔呜呜的叫两声,发出无助的低吟,证明自己还活着。

雁绫霜走上前,发现少女的脸颊有些泛红,立刻皱紧了眉头,严肃的看着几个打手。

“谁干的?”

“我……是我,这个小娘们实在不听话,还,还想自杀,我就不得已,不得已打了她……”

“啪!”

雁绫霜狠狠打了那个回话的人一巴掌,他立刻识趣的点头哈腰,捂着脸退到后面。雁绫霜无可奈何似的揉揉额头,示意手下解下苏兰儿的眼罩和口衔。

“唔……”

苏兰儿眯起了眼,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下,看起来,她已经被这样拘束了一晚上,神态疲倦,昏昏欲睡,但她眼眸中依旧有坚定的光,似乎懒得看面前这群张牙舞爪的打手。

“苏兰儿小姐,我们都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愿意和你交个底,考虑到你家是城内知名的富商,我们也不愿意将你怎么样。所以,只要你说出,你接走的人是谁,你照样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小秘书,咱们既往不咎。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们虽然不愿意伤害你,但即便是不伤害皮肉,也是有许多拷问方法的。比如,像刚才这样的熬审,我么可以多来几晚。”

雁绫霜不紧不慢的威胁着,但苏兰儿似乎根本没有在怕。她低着头。雁绫霜看我一眼,想让我劝降一下她。我有些犹豫着走上前,摸摸苏兰儿那被紧紧拘束的小手,心痛的流出了眼泪。

“听话,兰儿,只要配合他们的工作,咱们还是同事,还可以在一起,不要紧的,听话好不好……”

苏兰儿摇摇头,闷声但又坚定的回答道:

“姝梅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应该和他们同流合污的,真的……”

我捂住嘴巴,感觉自己眼睛酸酸的,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家伙,本该好好过日子的小家伙,就因为我沦落到这里,我尽管知道,她内心可能并不为此而懊恼,甚至会为此而骄傲,但我还是觉得,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的家人,所以,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救她,但问题是,不是现在……

“好了好了,还是那句话,不准伤及皮肉,剩下的随你们。这种手段很多吧?”

雁绫霜看了阿强一眼,他立刻点头表示“没问题”。于是,雁绫霜强行拉走我,示意我陪她看一出好戏。

眼罩又一次蒙上了苏兰儿的脸,看不见的苏兰儿明显紧张了起来,她可能已经把自己会遭受的酷刑幻想了一遍,但她恐怕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要遭遇什么——打手没有动她身体的其他部位,而是开始动手,脱下她棕色的小皮鞋。这让苏兰儿措手不及,尽管一点也动不了,但她的嘴中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抗议,小脚在有限的范围内竭力反抗着。

“脱我的鞋子干嘛……不可以,不可以脱……”

抗议自然是无效的,打手的手指伸进鞋子里轻轻一挑,就让宽松的小皮鞋掉落了下来。一双秀气而又可爱的小脚暴露在空气中。苏兰儿穿着一双轻薄的肉色短丝袜,丝袜的袜边浅浅没过脚踝,在白炽灯下反射着微妙的荧光——这种“舶来品”不算常见,似乎也更坐实了苏兰儿千金小姐的身份。在丝袜的衬托下,这双脚丫更显得娇俏玲珑,十根蚕宝宝一样的脚趾紧紧蜷缩着,一双肉丝玉足就这样静静的悬垂着。想必是因为被囚禁了这么久,单薄的袜子水润润的,还带着羞涩的热气,打手们恋恋不舍的在顺滑的脚丫上捏了两把,感受着她足底的软嫩,这让从未被人碰过脚丫子的苏兰儿尴尬不已,在有限的幅度内晃着脑袋表示不满,脸颊也变得绯红。

平心而论,苏兰儿真的很可爱,身上假装成熟的制服打扮反而弄得自己更加娇小诱人;那穿着一双小巧丝袜在紧紧地拘束之下更让人想要好好亵玩一番——很不幸的是,拷问她的审讯官似乎也是这么想的,饶有兴趣的点评着这双脚。

“你看这双脚丫子,又水嫩又小巧,真想抱起来狠狠地肏。”

“还穿着这么一双丝袜,袜子上还都是汗,也不知道这对骚蹄子是想诱惑谁啊?”

这大概也是拷问的一环——因为仅仅是这么说着,苏兰儿的脸颊就已经绯红了。她咬着牙,索性用沉默应对羞辱。但拷问绝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停止,紧接着,手指点在了她敏感的足心,然后顺着肉色薄丝那顺滑的纹路,在那软嫩的足心上划了一道——

“咿呀!”

尖锐而又可爱的叫声,苏兰儿狠狠的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脚。身体猛地一颤,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苏兰儿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轻易暴露了弱点。那么接下来毫无疑问的,就是对于弱点的无尽折磨。

雁绫霜没有说话,继续默许手下的行动,也饶有兴趣的斜视着我,看我作何反响。而苏兰儿那边,手指在袜足足底开始颇具侵略性的移动起来,在软嫩的脚掌上毫无规律的抓挠,让苏兰儿的脚丫和鱼儿一样在有限的范围内不停摇摆。仅仅是这样轻微折腾,就让这双敏感的娇足如此“活跃”。而施刑者也立刻乘胜追击,负责左脚的那个开始用指尖点在细腻的袜底,从脚跟向上一遍遍的挑拨,拂掠过苏兰儿不大的足底,利用丝织物的顺滑将痒感施加在这只脚上,而另一边的手指则是横着对准那凸起的一小片软肉开始不停掠过,两种交相呼应的痒感让苏兰儿这种大小姐根本无法忍受,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角开始溢出嘻嘻的笑音。手指继续勾勒在这双在有限范围内摇晃的脚丫上。左一下右一下,丝袜无情的放大着这种痒感,让苏兰儿的意志不停消磨,终于,当手指又一次掠过凸起脚掌软肉,在肉色的薄丝上留下一道痒痕之后,苏兰儿发出了银铃一般可爱而又无助的笑音:

“哈哈哈哈哈……不准,不准挠了哈哈哈哈,放开我,放开我哈哈哈哈太痒啦……”

不得不说,这种刑罚对大小姐真的极其有效,被人挠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而极其失态的大笑,可谓是人格和精神的双重侮辱。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用手指一直挠下去,不过是让苏兰儿笑的因为缺氧极其难受而已,所以,很显然还有下一步。

果不其然,在进行这样一种初步的“足底开发”后。真正的审讯开始了。打手走到苏兰儿耳边,恶魔一般的低语道:

“苏兰儿小姐,就让你这双嫩蹄子,好好带你感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下一秒,几乎是不由得苏兰儿分说,黑色的眼罩又蒙上了她的眼,一根金属条制成的口衔塞在了她的香舌之上,让她只能牙齿咬住金属条。而手臂上,大腿上,已经严密的拘束又被皮带进一步一条,一条细密的捆住,直到让她几乎全身都严丝合缝的贴在椅子上才算作罢。这还不算完,皮带继续拘束她的脖颈和额头,让她就连晃脑袋都变成一种奢望。最后,是那双在肉色丝袜里包裹的脚丫。打手极其细心的隔着袜子,用细小的棉线一根根的把脚趾头单独捆束,然后向上一拉紧,这样,本就紧致的丝袜更加严密的贴合在她的脚丫上,还让她被迫呈现出一种分开脚趾,挺着脚心的屈辱姿势——而且就连自己的脚趾也完全动弹不得。这样,苏兰儿就变成了几乎如同雕塑一般完全不可能活动哪怕一丝一毫的状态。

“对付一个小姑娘,何至于此……”

“这你就不懂了,审讯室很有技巧的,瞪大眼睛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吧,我倒是愿意免费给你讲解一下。当然,你也可以试试?”

雁绫霜倒是不急不躁,甚至柔中带刚的调侃我。我看着紧张的苏兰儿,心中默默祈祷她至少,至少先抗住这几个小时……

很快,打手取来了崭新的刑具——两根颇有韧性而又绒绒的羽毛棒,单看这些东西很难与刑具联系起来,我看了看两根羽毛棒,再看了看苏兰儿那和无助的小兔一般被强行拘束的肉袜双足,这种东西,似乎并没有比手指的威力大……

但很快,我就收回了我的想法。

当羽毛棒轻柔而又势不可挡的在苏兰儿脚心碾压运转时,羽毛细不可闻的刷啦输啦刺激丝织物的响声传来,被拘束的死死的苏兰儿被这痒感刺激,浑身一个激灵。而后,这场拷问真正的残忍之处就揭示出来——苏兰儿全身没有哪怕一个地方可以活动,来帮助她起码发泄一下痒感带来的痛楚,她想要扭动身体,想要活动脚趾,甚至哪怕晃晃脑袋,动动手指,都根本不可能办到。她能做的就是挺着那敏感粉白的脚底,用自己的大脑接受着全部的痒感,她想要笑,甚至都笑不出来,只能在口衔的束缚下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羽毛棒就这样顺着丝袜的纹路,慢条斯理旋转刺激着,从脚跟处开始,在凹陷的脚心窝里不停地腾挪逗弄,把脚心窝那抹软肉折磨一番之后,再继续到脚掌处对准凸起的嫩肉一下一下刮蹭,最后,隔着薄如蝉翼的袜子在脚趾缝之间摩擦,在柔软细嫩的脚趾之间梳洗。

但与之相对应的,苏兰儿在严丝合缝的拘束之下,根本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嘴角不停地发出“呜呜”的细微声音,口水顺着口衔不停地流下来。不是她不怕痒,而是极度怕痒的她现在连一点点哪怕表示都不可能做出,只能把痒感全部吞咽到大脑和心底。她瘦弱的身体把全身的拘束用具都晃得吱呀乱响,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女所为。但情况就是如此的绝望,羽毛棒不停刺激着那张开如软玉一般在朦胧肉色丝袜里包裹的脚丫,而刑椅上的少女就只能无力的流淌着涎水,在绝望中受尽折磨……

“审讯最重要的是绝望感,而不在于刑罚的轻重,不是吗?”

所以——雁绫霜突然到我的耳边,如恶魔一般对着低语:

“如果是唐小姐,能不能坚持下来呢?”

“苏兰儿小姐,真是淫荡啊?嗯?”

打手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打手将手探到苏兰儿的裤子处摸了摸,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了。仅仅是这种拘束下的羽毛棒刺激,就足以让苏兰儿丑态百出,那如果是更加严厉的刺激呢……

“长官,我觉得,这个小妞应该已经崩溃了。”

打手请示是否可以摘下苏兰儿的口塞,但雁绫霜只是冷峻的笑笑。

“不够,再加点料,让她再好好回味回味。她不是穿着丝袜么,试试那个,你们最拿手的那个?”

打手点头,开始转而翻找其刑具。最后,我发现是一瓶清油。但我知道,这绝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同时,打手端来一个火盆,放在了苏兰儿脚边。但似乎并不是为了什么恐怖的烙烫之刑,而是仅仅为了加热。而后,打手打开精油瓶子,将毛刷在里面沾了沾,随后开始精细而又认真的将油脂一一涂上。这个过程对于苏兰儿来说已经相当恐怖了,她又一次开始晃得拘束具不停摇晃,但很明显,真正的酷刑还在后面。因为随着油脂倒在丝袜脚上,再加上火盆的烘烤,汗珠和精油混合成了一层油膜黏在足底,让可爱的肉丝玉足显得更加晶莹朦胧,袜足也已经变得可以想象的顺滑粘稠。这样的脚丫,要是被挠一下的话,恐怕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剧烈痒感。尽管我看不见苏兰儿的眼睛,但我已经能想象到,她绝望的眼神和表情。

“不要磨叽了,直接用大刑好了。”

打手对视一眼。拿起两把粗大的毛刷,用沾满了清油的软刷压在脚底,从绷直了蒙着丝袜的前脚掌开始,仔仔细细地刷弄起来,到了凹陷下去的脚心窝,还故意压下去绕上几圈儿。刷子粗糙的质感像蛛丝一样裹住了苏兰儿的双脚,油脂浸透的丝袜根本没有阻挠痒感的作用,反而助纣为虐似的把痒感无尽的放大。刷子刷拉拉的刷着,苏兰儿简直要死掉了,但有什么用呢?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自由的木偶,挺住脚底,几乎是疯了一样挺着自己的身子,手指上青筋暴起,呜呜的让涎水不停地从嘴里流出来——这是唯一能够显示出她绝望的机会。

但是粗暴的处刑不会停止,打手很快又换上了精致的木梳子,梳子不紧不慢的划着,一浪又一浪的痒感撩拨着苏兰儿的心弦,苏兰儿仿佛深入了深渊,不停挤压着肺里的空气,双脚连同全身都在排斥着痒感,哗啦啦的水声顺着双腿之间传来,但可怕的是,这种处刑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停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双脚的脚底都已经殷红一片之后,苏兰儿终于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这种极端的拷问之下昏死了过去。打手解下她的口塞,有些嫌弃的去掉她的口水,然后向她的脸上泼了一杯水,用手掌拍打她昏昏沉沉的脸颊。

“喂喂,醒醒,想说点什么了嘛?苏兰儿小姐,只要你说话,我们就可以结束这种折磨……”

“啊……哈哈哈哈……好痒,别挠我了……”

雁绫霜闻言,看着傻乎乎摇晃脑袋的苏兰儿,叹气扶额。

“好像是力度有点大,人不会傻了吧……你们找医生来,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继续拷问,不行就明天。因为我相信……”

雁绫霜冷冷笑笑:

“总会有人忍不住露出马脚的。”

不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是苏兰儿最后没有招供,我的良心也会受到无尽谴责。毫无疑问,雁绫霜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也一定会派人跟踪我,那么,她之所以现在没有将我抓起来,除了没有证据之外,更有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那么她想钓的大鱼,不仅仅是我这个代号为“芳”的间谍,更重要的一定是我背后的“雪”。

但是,我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另一种虽然危险,但确实存在的可能……

我仔细思考着,我与“雪“”互不见面,一直是通过中转站进行联系。即使雁绫霜知道我是间谍,她也无法锁定我到底是“芳”还是“雪”。在我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已经活不成的情况下,我何不干脆进行一个,以自己为代价的,瞒天过海的计策。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姣好而又年轻的脸庞。自己全无牺牲的恐惧和悲凉,有的只是无尽的冷静。或许,只有做到消除一切感情的地步,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吧。为了她,为了这一切……

于是,就在当天的晚上,在雁绫霜回家以后,我用自己悄悄偷走的她的钥匙,打开了她办公室的房门——这把钥匙是我早就预备好的,没想到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然后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转移令用她房间里的东西盖上印章,伪造好签字。之后便揣进了怀里。而后,我用她作为办公室主任的钥匙,直接打开了保险柜,把敌人凡是有用的机密文件全都揣进怀里。我知道,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但是现在做这些,就是我必须采取的行动。

我来到牢房,有着转移令在手,值班的士兵完全不敢拦阻,看着我将受尽折磨的苏兰儿拉上车。苏兰儿双目紧闭,赤裸着一双细嫩的小脚,嘴角还似乎喃喃自语些什么,还露着机械的微笑,这让我无比的心痛。但我知道我的时间很紧张,所以,我必须立刻行事——

夜幕下华灯初上,我闪现在光与影的交界之处,目送着运送苏兰儿的车离去,而与她一同离开这座城市的,还有我私下窃取的无数情报。我将它们草草汇总到一起,就此运走。但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还需要做一步。我转身,立刻隐匿在黑暗中,转头向自己家里飞奔而去。

一路的狂奔,我的心情从未觉得如此轻松,终于,终于我可以不再压抑自己,而是向所有人宣告,宣告我的身份,隐藏在黑暗中的我,也终于有在阳光下昭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机会了。

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珠,回家以后,我飞也似的拿出藏好的电台。就在我想要发报的时候,我想了一会儿,决定把这场戏弄得再真一些……

事情发生的太多突然,以至于当雁绫霜带着手下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看到的是已经发完报并且被破坏的电台,燃烧的火盆和散落的余烬。以及那位已经躺倒在椅子上的美人儿,她安详的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胜利的微笑。雁绫霜一下子呆住了,特务们涌进房间里,开始搜索一切有用的东西——

如果故事就此落幕,我的计划,我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但我没想到的是,计划在最不应该出错的地方出了错。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但当我意识到,自己是被绑缚在一张铁椅上,面前则是明晃晃的台灯时,我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几乎是一瞬间,我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看着桌子对面的人。

“你做的一手好事,唐姝梅小姐,或者我现在该称呼你的代号是“雪”?”

雁绫霜难得的没有那副轻蔑和冷峻的神情,她现在无比严肃,她似乎也在全力思考着什么。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一直以来,忽视了一件事情。

“哦,先给你介绍一下,这里是审讯室,你来过的。只是很可惜,现在你的身份是犯人,你要是把实情都告诉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一切都好说。要是选择负隅顽抗,我觉得我之前已经把我们的手段展示的够清楚了。”

我突然觉得一阵阵虚弱,我无力的苦笑着,摇摇头。

“你知道的,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但我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也好。那我说给你听。首先,我们在余烬和你发的电文里查到了“雪”的署名,所以我们证实你是“雪”,对吗?”

我还是虚弱的笑着,真好——至少这一点我的目的达成了。他们认定我才是“雪”,这样,我最大的目的就达成了,只要他们认为我是“雪”,便会彻底放松对真正的“雪”的警惕,那么这一手金蝉脱壳便可以成功达成。我知道,“雪”能够摸到那么高的位置实属不易,我不能让同志的牺牲白费,所以,我用自己做诱饵,设下了这个局,目前看来,最大的目的是完成了。但问题在于……

“我相信,你原先是想自杀的,所以你吞下了毒药。但是很可惜,还是我们的医疗技术更先进一些,你还是坐在了这里……”

雁绫霜陈述着对我来说无比悲怆的事实,自己落到这帮禽兽手里,又被他们认定为是真正的“雪”,那么迎接我的,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到会是什么了……

“所以,姝梅小姐,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雁绫霜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这不像她——我抬起头,她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许微波和悲伤,但被她一脸的漫不经心巧妙掩盖了起来。但是这份神情,让坠入深渊的我意识到了什么,与她相对的,我的脸上却有了一个奇妙的微笑。

“与其说是我的选择,倒不如说是你的选择,不是吗?”

我试探着她,双手紧紧握住裙角。她的脸上似乎褪去了那抹似有若无的忧伤,又恢复了一脸冷峻的模样。

“这话也没错,只不过落到我的手里,唐小姐……”

她轻哼了一声,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你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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