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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异乡人

小说:被荧玩弄于鼓掌的提瓦特大陆 2025-08-20 21:26 5hhhhh 7100 ℃

若一个人年轻时的经历带给他的仅仅只有恐惧和悲伤,那么他是不幸的。当他只能回忆起那些狂奔在雨林间的野兽和肆虐在沙漠上的狂风的可怖景象时,当他只能追忆起置身在那在破败空旷的实验室与散发着腐烂霉味的图书馆仓库里所度过的时光时,那么他是悲惨的。神明曾经赐予我们如此之多,却又终弃我们于不顾,赤王的陵寝在风沙中凋零腐朽,花神的绿洲也日渐干涸退缩,可当我的念头在刹那间预示着自己将要超越其他人之时,我奇怪地对须弥城中那棵参天巨木感到无比的兴奋与敬仰,并且试图固守住那大慈树王最后留存于世的荣光。

我已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那座名为教令院的高塔古老而又可怕,铺满青苔的砖石楼梯总是令人讨厌地潮湿,螺旋的扶梯上也到处缠绕着可恶的蛛网,而那些在污水池中蠕动爬行的虫子们长大后则会成为这些巨大蜘蛛的食物,被吸干后空瘪的身躯会被挂在半空,瞪着毫无表情的双眼凝视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我一定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岁月,但我却只能从我身体的变化来衡量时间的长短,从饱受训诫的青年,到颐指气使的中年,再到不怒自威的老年,直到我一头白发,直到我老眼昏花,直到每一个见到我的教师,学生,甚至每一个须弥人都对我毕恭毕敬,高呼着我的名讳,大贤者阿扎尔。

对于我来说,世间的纷扰早已无关痛痒,教令院乃至整个须弥的运作需要的只是名为大贤者的符号,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入各种社交场合,发表着符合大贤者身份的言论。学术会议,经费讨论,政策推广,信仰争执,无数的年轻人在泥潭中互相倾轧,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接近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毫米。

仿佛看到了年轻的我。

这些年来我常常梦见外面的世界,梦见清风吹拂而过的蒙德,十三年前学术交流我去过那里;梦见人声鼎沸的璃月,这几年留影机的技术越来越好,我那在璃月读书的远房侄孙子常常给我寄来照片;梦见穿过沙漠后才能抵达的枫丹,据说那里的神明经常会为民众提供公开演出,比起大巴扎下面那些草台班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当我在梦中试图去向更遥远的地方时,潜藏在阴影中的恐惧就会像猛兽的利爪一般将我撕成碎片。

所以我只能等待,但我却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我无数次地前往净善宫,面见那大慈树王留下的可悲又可笑的残破躯壳,试图找寻梦境中的真相,但毫无用处。我只能独自立于高塔之巅,伸手去碰触阻拦在我和神明之间的那面令人绝望的透明之墙。

直到那位自称博士的愚人众执行官带着名为国崩的少年出现,投下了一枚我无法拒绝的饵料。

我开始频繁地出席各种会议和聚餐,为了拉拢更多的学派来掩盖制造伪神的巨量账目亏空,我开始公开歧视大巴扎下那些信仰花神的蠢货,为了利用花神诞祭获得驱动伪神的梦境能量。与我年纪不匹配的大量工作让我本就衰弱的身躯愈发凋朽,但想到那些在梦境中一刻也不曾停歇的阴暗与恐怖,我能做出的选择并不会很多。

终于,在一个阴湿的黎明时分,我推开了净琉璃工坊的大门,名为正机之神的神明载体就矗立在我眼前,高大,强壮,美丽,无与伦比。明天一早,那个叫做国崩的少年将会带着一颗来源不明的神之心进入其中,消灭大慈树王遗留在世的躯壳,夺取须弥之神的全部权能。

似乎是命运的指引,一种邪恶而又贪婪的欲望突然间捕获了我,并迅速将我吞噬殆尽,我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正机之神冰冷坚固的表面,感受着从这毫无生气的金属中澎渤而出的力量,我确信这份力量应该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教令院的制服并没有利于肢体行动的设计,我费了不少力气才钻进了正机之神的驾驶仓,并深信我此刻已经置身在极高的位置上,远远高过了那些试图抵达我脚下的芸芸众生。我仿佛听到了大慈树王那来自五百年前的遥远呼唤,这巨大无朋的机械也随着我的意志行动了起来。在那个清冷无风的夜里,我轻易地撕碎了净琉璃工坊数尺厚的金属屋顶,而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最纯粹的狂喜和迷醉。

我看到须弥的民众在街上仓惶逃窜,我看到愚人众执行官对我破口大骂,我看到那面横亘在我与神明之间的透明之墙分崩离析,一道奇异的光芒从天外倾泻而下,在此之前,除了在梦境中在大慈树王的指引下拜访世界之树以外,我从未亲眼见过它。

那道光芒几乎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缕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色刺眼的亮光,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胸膛,用一种奇妙的方式填补了我的某种空洞,而正是这种空洞仿佛不可抗拒的引力一般,不断地试图将已经突破那面透明之墙的我拉回地面。于是我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组成我的一切要素开始离我而去,直到那道奇异的光芒再度包裹了我。

我,成为了新的神。

尽管双脚再度踏上地面的那一瞬间让我觉得有些眩晕,但我那垂垂老矣的皮囊却已焕然一新,我能感受到生灵的脉动,我能聆听到万物的声音,而当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被困于肉体凡胎的人类们拜服在我脚下迎接我的新生的时候,他们的赞颂之声汇聚成奔腾的洪流,将我新的名讳传播到了须弥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是我的时间观念伴随肉体的变化产生了偏差,特别是在我恍惚中再度看到了那棵将根须扎入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世界之树后,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我不太记得我是何时从何地来到须弥城外的,但当我看到那矗立在城门口饱经风霜的石质拱门时,便想起了我的目的地,我将前往那位于高塔顶端的净善宫,取代被幽禁在那里的小吉祥草王。

在高悬头顶的烈日炙烤下,被热浪扭曲的空气中弥散着土壤的焦味和行人身上的汗臭,而在正常人的感官之外,此刻的须弥城已然笼罩在了一股混杂着淫靡与疯狂的气息之下。守卫在拱门左右的镀金旅团成员见我到来,恭敬万分地鞠躬行礼,可我的注意力却被一些我记忆中并不存在的景象牢牢吸引:一男一女两具无头的尸体被粗糙的麻绳绑住手腕,全身赤裸地吊在拱门两侧门柱的顶端示众。

两人的身材都不算高大,甚至我没有第一时间识别出其中一具尸体的性别是男性,虽然断颈处的残留的血液已经凝固,但二人的皮肤却光洁白嫩,几乎没有腐坏的征兆,仿佛两只刚刚砍了脑袋准备下锅的青蛙,四肢还会因为神经反射偶尔抽搐起来。

柯莱,提纳里。第二个名字我倒是有些印象,听说是教令院的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在化城郭谋了个巡林官的差事,而柯莱则是他手下的一位新人,同时也是他的学生。今天上午他们两人的尸体被发现在林间的小路旁,二人全身赤裸并保持着交媾的姿势,其他的巡林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已经僵直的两人分开,可除了在草丛里发现的二人的头颅外,案发现场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推断二人是在巡林工作中难抑情欲,沉醉在交欢中毫无防备地遭到了袭击,而为了警示和以儆效尤,才将二人的尸体悬挂于此示众,两颗头颅则会做防腐处理后进行拍卖,来弥补巡林队受到的损失。

告知卫兵示众结束后将两具尸体送到我的办公室后,我才继续了我的行动,穿过商业街,在教令院脚下的聚砂厅门口,一种奇妙的嘈杂吸引了我,咒骂声欢呼声口哨声不绝于耳,作为守卫须弥城的镀金旅团驻地,这里本不应该聚集如此多的平民。随着注意到我驻足观看的卫兵一声厉喝,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聚砂厅内也迅速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院子中央两个女人互相争吵的声音。

沙漠之民标志性的小麦色皮肤加上清晰凌厉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像是镀金旅团的成员,不过她们身上扎眼的暴露度极高的服装和挂在脖子上的绞索都表明了她们的身份都是等待处刑的女犯。查看了卫兵递给我的处刑判决书,那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女名叫坎蒂丝,是沙漠里那个流放学者的破村子的守卫,而那个棕色头发还带着挑染的少女则叫做迪希雅,是出身沙漠劫匪的雇佣兵,这次似乎是因为两人准备从教令院偷运禁书到沙漠才被逮捕,下场自然是处以极刑。

只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除了绞索之外,两位女犯的身上并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束缚,可她们看起来完全没有逃跑的想法,甚至在争吵斗嘴的同时还互相揉搓着对方的乳房和性器,看起来她们不仅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判决,还因能够和朋友一起被公开处刑而激起了情欲。

注意到氛围的变化后,二人终于停下了爱抚的动作朝我看过来,与此同时,我也从迪希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恶作剧般的微笑。只见迪希雅眼疾手快,趁坎蒂丝还在打量我的容貌,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向外一抛,随即抬腿踢飞了坎蒂丝脚下的矮凳。毫无防备的坎蒂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但迎接她的只有无法抵抗的下坠和接踵而至的窒息,在迪希雅得逞的笑声中,她疯狂舞动着两条玉腿,抓紧最后的时间将双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开始了人生中最后一次自慰。

看着坎蒂丝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抽搐,迪希雅也对我做了个鬼脸,似乎在感谢我给了她这个机会,随后扭过坎蒂丝已经肿胀发紫的脸,俯身轻吻了她的嘴唇后,一脸满足地踢翻了自己脚下的矮凳,加入了这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舞会。

离开聚砂厅,我想起了那个在花神诞祭上被用于梦境原体的女孩,便调头前往位于教令院地下的大巴扎,比起之前那些信仰花神的蠢货们聚集在一起手舞足蹈的景象,现在的大巴扎已经变得更加混乱和疯狂,在推开沉重的门扉踏入这里的同时,痛苦的尖叫和悦耳的娇喘便混在在一起灌入了我的耳朵。一个女人无论年纪大小,如果遭到地面之上的须弥城抛弃,那等待她的结局便只有在这里成为泄欲工具直至生命的尽头,而当我在这肮脏混沌的罪恶温床中心找到一具穿刺在武器架上,被砍掉了四肢的女孩的尸体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那个女孩好像叫做尼露,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名字,我一向不擅长记住别人的名字,就像小吉祥草王的名字,那三个音节我努力了好多次也总是会念错。

但这小小的烦恼很快也将不复存在,在巡视了一遍须弥城内的各个重要地带后,我终于抵达了净善宫,而大慈树王那遗留给须弥的残骸就漂浮在这宏伟的大厅正中,仿佛尸体一般了无生气。

我伸出手将半昔日的神祇扯落神座,淡绿色的长裙化从她的肩头缓缓滑落,将孩童般的肉体一丝不挂地暴露无遗,我的指尖轻触她平坦的前胸,划过光滑的小腹,最终停在了那无人抵达过的幼穴,而她也终于在我挑逗的抚摸下恢复了神智。

黑暗而又邪恶的欲望瞬间填满了我的下体,坚硬炽热的肉棒突破了衣物的束缚,毫无怜悯地插入了那粉嫩的小穴之中。突然遭到侵犯的小吉祥草王先是发出了痛苦的悲鸣,但在理解了现状之后,便伸出纤细的双臂环抱在我的胸前,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后,闭上了双眼任我处置。

伴随着身下传来的娇媚淫荡的喘息,我发疯一般抽插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女,直到我的精华在小吉祥草王的血肉碎片上倾泻一空,我的意识也随之消散入一片黑暗。

待我再度清醒过来,发现我正茫然地站立在一座简陋但宽敞的宫殿之中,室内的装饰诡异怪诞,难以分辨究竟出自何种文化风格。数十位身材各异,戴着肮脏可憎面具的侍从则将我围在中央,压低了身体匍匐在地,似乎对我恭敬有加。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在几十年前,我还没有进入教令院任职的那些青春岁月里,我和这些怪胎打过不少交道,可关于他们的知识却早已随着时间的磨损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我准备俯下身仔细观察那些面具上凌乱的花纹,准备努力想起他们的名字的时候,这些古怪的侍从们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恐惧的尖啸,他们口中呜咽着我无法理解的词句慌张地四处逃窜,有些家伙甚至抛下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在地面上颤抖着爬行,而我似乎也受到了这股强烈情绪的感染,忘记了自己刚刚得到不久的神力,开始四下寻找着能够藏身的地方,同时思索着这些强壮有力的家伙究竟看到了何种恐怖骇人的存在,能让他们陷入如此程度的惊惧与恐慌。

他们四处逃窜的过程中打翻了不少火把,这让宫殿内的光线变得黯淡了许多,为了防止被暗中偷袭,我不敢在阴影里久留,只能沿着墙壁谨慎地向光线充足的角落摸索前进,而就在我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的瞬间,我瞥见了那个仅凭气息就将一群忠诚的侍从变成了癫狂的逃亡者的恐怖之物。

出乎我的意料,出现在我眼前的并非是什么肮脏怪诞,不可名状的怪物,而只是一个面容姣好,穿着白色短裙,头上戴着两朵白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金发少女。但奇怪的是,当我直视她的眼睛时,一股莫名的寒意和恐惧就牢牢地抓住了我。

我几乎无法动弹,那对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眼睛迫使我紧紧凝视着它无法移开视线,我绝望中试图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可这个冒失的举动却让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在地。也是在同时,我意识到了此刻我与那位少女是如此的接近,以至于我甚至能够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和胸腔里澎拜有力的心跳。在我几乎要和那些逃走的家伙们一样被这种压力逼迫到发疯之时,我发现自己还能伸出手来去阻止那已近在咫尺的存在,然后我便做出了人生中最为勇敢的决定,在那近乎永恒的须臾中,我的和那位少女的指尖碰在了一处。

我没有尖叫,但在那一瞬间,整个提瓦特大陆上随风飘荡的可怖幽灵们全部为我尖叫了起来,湮灭在我灵魂深处的记忆如同山崩一般轰然涌出,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了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回忆起了坐上正机之神的那个冰冷的夜晚,回想起了那些逃窜殆尽的侍从们的名字,同时最令我恐惧的则是,当我飞快地抽回我的手指时,我认出了眼前这位金发的少女。

在这世界里,有苦涩就会有安慰,而那安慰就是忘却。我仓惶逃离了那座地下宫殿,当我走出山洞,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清澈的月光下的时候,我便已完全忘记了作为阿扎尔的几乎一切的记忆。我知道,净善宫的大门并非为我而开,只有那漫天黄沙中断壁残垣的遗迹是属于我的。我知道,须弥人的欢呼声并非为我而鸣,只有那层岩巨渊下腐烂黑泥的咆哮是为我准备的。然而,在我如奇迹一般的新生与自由中,我几乎欣然接受那属于异乡人的苦涩。

尽管来自血亲的记忆让我感到平静,但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只是一个异乡人,一个存在于这片世界,置身于那些提瓦特大陆居民之中的异乡客。自从那一天我将我的手伸向那个金发少女的时候,我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自从那一天我伸出手,却触碰到一面丘丘人粗制滥造的镜子那坚硬而又冰冷的表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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