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麦昆好几年没有来祭典了吗？”

“小时候大人带我参加过，还记得有很多摊位，气氛很热闹呢，合宿点附近的祭典想必不会逊色，果然人很多啊。”

麦昆在黄昏前完成了繁重的训练，换上私服等着训练员，还埋怨了他小小的迟到。

她十指相抵放在胸前，试着维持大小姐的姿态，不安分的眼神却把摊位扫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才好。

“训练员先生，会场里面有个摊位，可以去一起看一下吗？”

在说过可以之后，那个丁香色的影子几乎瞬间消失在了他眼前——实际上是被人群冲散的，想着还能不能追上她时，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像是落在狂躁的大海中，无论如何破开波浪，都找不到失落的宝物。

持续找了好一会，依然不见她的踪影，直到会场广播响起，目白麦昆小姐的训练员请到工作人员的摊位前。

“麦昆，还好你没事。”

“对不起训练员，都是因为我提前走掉……我会好好跟着你，不会再添麻烦的。”

“没有那种事，祭典的规则就是要放开心胸去玩。”

“规则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刚才想去的那个摊位，如果可以的话，训练员先生能一起来吗？”

麦昆在水球摊位前尝试了好一段时间，渐渐换上认真到略微赌气的表情，漂亮地钓起后随即转战打靶，已经许久没见她玩得如此尽兴。

并排走在夜色中乡间的窄路，草丛里自在的虫鸣彼此起伏，静下心听还有海浪的声音、祭典人潮窜动的声音，她外侧的手提着一小袋战利品。

“训练员，谢谢你跟我一起来。作为目白家的赛马娘，我时刻提醒自己要遵守分寸，不过——在你面前，我觉得稍微放松一些也没关系。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允许我表现出这一面吧。”

那是当然。

“训练员，其实我发现和你走散的时候，非常慌张，那种感觉不想再体验一次了……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在绝不会走散的无人小道上，两人悄悄牵起了手。

（五十二）

“今晚可以一起去祭典吗？我是在以恋人的身份邀请你……绝对不是想逃避训练啦！”

不动明王般的训练员没有使用手刀或拒绝，只是对福来鼓起勇气说出的某个词毫无反应，像普通外出那样约好了时间地点。

明明同在学校的两人却总是说好在校外见面，其实早就开始像恋人一样了吧？

让他意外的是，在祭典入口处一片暖红色的灯火附近，找到了个身穿和服的女孩子正等着他。

“哦呀！是训练员先生，请帮我看看有没有弄乱，穿这套衣服用了我好久……”

“你穿这身很好看哦，第一次见呢。”像赛前替她整理决胜服那样调整了几下，再稍稍后退整体端详一番，不加思考就说出的感叹，弄得她又开始扭捏害羞。

“快、快走吧训练员，一起大玩特玩！”

皎月悄然隐入云后，她牵起训练员的手向着喧闹和灯火走去。

奔跑时步幅巨大的她，被狭窄的衣服下摆限制成小碎步，尽管如此丝毫没影响她的兴致。

“训练员也要来一口胡萝卜汁吗？诶……现在时间还早吧？”

“嗯——”他接过面不改色大喝一口，“有什么事吗，福来？总感觉你有点紧张。”

“训练员，我知道一个很适合赏月的地方，可以一起来吗？”

被她带到了山上，远离人潮喧嚣的地方，俯瞰下还能看见整片缀连的灯火。

很难想象她是如何迈开小到可怜的步伐，踩着碎石和土坡穿过山林的，回头看时才发现已走出如此之远，期待中的山间小亭并未出现，只有一片隐蔽的平地。

夜晚的树林虫鸣与树叶摩挲声依旧，声音像另类的光芒，填补了视野触摸不到的地方，让享受者更为惬意，谨慎者更为畏惧。

“训练员先生，你接受我作为恋人的邀请吗？”

福来轻轻搭上他的手，眼神躲闪着抬头看向他，然后慢慢坚定下来，目光不再游移。

“我会替你整理好衣服的。”

他将福来揽入怀中，她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如果现在开口说话，肯定连声音都在颤抖。

微凉的风拂过树梢，发出延绵的沙沙声，像摇落满江的月光，用粼粼波痕勾勒出风的痕迹。

她努力踮脚迎上他的唇，一边是木屐和白色的足袋，一边是运动鞋和短袜，在躁动的风声中屏住呼吸，笨拙又认真地学着与对方的舌热烈交缠。

分开时喘着粗气，注视着彼此的眼，就算光线昏暗也能感觉到对面的人脸颊通红，像共同完成了惊天壮举那样，看着看着就会心地笑了，像是看着镜子嘲弄自己的紧张。

再来一吻——不需要说就知道什么意思，紧紧搂住对方，亲到意识模糊，两眼冒出星星，亲到树上的绿叶也凋落，悠悠地飘在脚边。

“训练员……我准备好……被指导了。”

解开这个结就无法回头了，他抽开福来身后的蝴蝶结，不同于特雷森制服上装饰性的结，有着别样的含义。一层层替她脱下松开的衣服，叠放在干净处，她穿上时抱着怎样的心情呢？在镜前看着自己时，又会想些什么呢？

从外到里层层解下，她十分配合，平时吵闹的她红着脸半掩着嘴不发出半点声音。在脱去衣服时，指尖无意扫过她胸部或臀部的柔软，让他心跳不已。

夜色中彼此胴体模糊的轮廓在抚摸中变得清晰，一手扶在粗糙的树干上，一手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紧张又焦急地等待着，脑中已无数次闪过享用对方肉体的画面，化为有形的冲动，像花朵散发香气那般宣告着。

“训练员，舞蹈动作我可是有在好好练哦……”

他的手抚过她的腰身，滑过她的臀部，福来倾斜上身应和，方便训练员从大腿处托起稳稳托起一条腿，将花蜜泛滥的嫩穴完全暴露。

福来一手环住训练员，一手扶着训练员的阳根小心对准，嘴里还说这些怪话，什么这么硬绝对能提升很多运气。

缓缓地抵入，不同于周身被林中风的微寒包裹，进入了潮湿温热的地方，就像从另一种意义上被抱住了一样。

他回想起那天环抱住他的暖意，眼前人给予他的暖意。

“这种时候也可以怪叫哦？只要不被山下的大家听到就好了。”

福来只是嗔怒般轻拍了他的背，只有气息被律动的节奏弄得顿挫，后来试着喘了几声，也许是害羞很快又咽了回去，直到训练员轻吹她的耳朵，娇吟才又从喉中钻出。

用演唱会上高歌的嗓子，在他面前发出柔弱的，最少女的声音。

她头上的达摩发饰一并在晃动，绯红的脸庞，娇羞的眼神，回避着他的目光，身体却在热烈地迎接，到忘我处悄悄闭上了双眼，娇唇轻启吟出天籁音，训练员抑制不住再度加强攻势。

这种感觉就像……

弄得乱糟糟的，和跑步截然不同，身体软绵绵的快要融化，没法认真去想一件事情，只有训练员、抱住眼前的训练员。

“训练员先生好厉害……要是白兴大人在看着就糟了。”

那我更要好好表现咯，捏了捏福来的脸，一记深吻堵上她闲话不停的嘴。

“我还以为……训练员会粗暴地对待我，没想到……是个意外温柔的人呢……”

他拍了一下福来的屁股，用发狠的语气说，是这样吗。

“训练员手其实很轻的，啊……其实在我身上稍微试试没关系的……”

对不起啊，那我还是真下不去手，训练员胡乱搓了搓她的头，没有精心打理的短发更加炸毛了。

天上银河璀璨，长长地流淌，整夜闪耀着，流星滑过分隔牛郎织女的星河，拖着乳白色的光，仿佛连天边都能照亮。

（五十三）

“明天的比赛？我不紧张哦，而且有一种预感，这回绝对绝对会跑第一的！”

嗯，那就好，让我看下伤怎么样了，真是的，训练的时候要小心些啊……

诶嘿嘿，我会注意的，训练员好关心我。

两人同住在赛场附近的酒店中，窗帘不知何时被严实拉上，如果是别的马娘和训练员同宿，学生会和寮长都会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但如果是他们的话——

“是乌拉拉和她的训练员所以没问题。”

“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乌拉拉一把掀起夏季制服的裙子，连黑色的打底裤也毫无保留地露出，白净细嫩的腿上有几处突兀的伤口，像深嵌在玉石中的杂质。

你训练太卖力了，不把自己弄伤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想看到乌拉拉有活力的样子。

唔——就算受伤了我也会很有活力的。我会更加小心的，不过……还是想早点跑赢啦。

晚上好好睡一觉，最近状态很棒，我也觉得要拿第一了。没有弄痛吧？乌拉拉果然变坚强了。

换上新的创可贴时，不知无意间碰到了哪里，还高高掀起裙子的她忽然笑出声说，好痒哦训练员。

这种场景重复了无数次，他也成功忍耐了无数回，而现在似乎有根弦绷断了。

他将整个手掌覆在乌拉拉大腿上，贪婪地感受少女的柔软与温暖，唯独不敢抬头迎上她纯澈倒让人心痛的目光。

见没有乌拉拉特别的反应，小心将她双腿分开更大角度，也许现在还像在检查伤口，她不会察觉异样……

脱下来吧，对把裙下风光展现给他的女孩子，歪着头看他一举一动的女孩说，把打底裤脱下来。

没有一点怀疑和迟疑的成分，同完成训练任务那样自然地脱了下来，迎接他所说的检查。

闷在打底裤下微弱的汗意散发开来，是运动后留下新鲜而健康的气味，她白色的朴素三角裤被一览无余，隐约能看见耻丘的起伏，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想着快停下，趁不能回头前收手，却仍然摆出严肃的表情，不让她感觉自己在做奇怪的事，就算做了她也不会懂得，别人也不会知道吧？

在和国中生马娘同处一室，对天真到令人心痛的她犯下错误，在娇小的身体上染上自己的颜色。

面对翘课带自己外出的她，被众人所疼爱的她，做出这种事。

最后一道屏障也将消失，就算手指拨开胖次，轻抚两瓣娇嫩的唇，她也没有拒绝或抵抗，从蜜穴就能感觉出，这是具如青涩苹果般刚开始成熟的胴体。

花心还未被露水濡湿，没有做好迎接情事的准备，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眼前是她最值得信赖的训练员先生。

用食指缓缓探入，就这样进到她最私密处，因为缺乏润湿而有些困难，她脸上有一瞬闪过不适的表情，但很快消失了，或许她以为这和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是一样的。

原来紧致和柔软并不矛盾，她大开着双腿，上半身略微后仰，手支撑在身后配合着男人，看着他的手指侵入了自己的身体。

“明明那种地方是不能碰的……我还是相信训练员！”

说这句话时，手指已经开始低频率的抽插，一开始是两个指节，后来蜜汁越搅越多，大胆地探入深处摸索，晶莹黏滑的液体浸湿了手指，从穴口流下少许。

“训练员弄得我好奇怪……是我有伤、有问题吗？会影响比赛吗？”

乌拉拉脸上透出绯色，和粉瞳粉发很是相配，眼神稍稍有些迷离，她十分放松不带半点紧张，也许是出于无知，也许是出于信任。

将她放平在床上，如果只是将她哄到床上，再盖好被子摸摸头的话，绝对是个温馨的故事，可惜并不是这样。

完全脱去特雷森的制服，解下同样纯白的运动胸衣，她连遮掩自己身体的意识都没有，唯独说了句这样好像是第一次，就躺在床上任训练员摆布。

他看见她身上几处新愈合的伤口，疤痕需要许多时间才能淡去，他还在心疼着，想象她是如何带伤训练，一次次跌倒又爬起的。

她胸前的两点粉色早已挺立，名为春乌拉拉的少女现在春意萌发。

在堕入地狱的不归路上，自己早已失去了回头的机会，他这样想着，将她一条腿抬起，打湿的小穴毫无保留露出，再适合插入不过了。

“训练员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仿佛支配身体的已经是另一个人，逆着背德感的洪流而上，不安又贪婪地侵犯她的身体，那心事写在脸上的表情被她一眼看穿。

“诶……是我不懂的事吗？做大人还真是辛苦呢……”

训练员先生的前置马尾顶入了身体深处，那种地方居然能容纳这么大的东西，被扩张了，被填满了，是要收回去了吗……没有离开就又回来了。第一次见他做大幅度的运动，训练员在喘粗气啊，比体力的话我更厉害哦。

还远远不够，他索性把乌拉拉两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以跪姿深深插入。在沙地疾走的双足略微内八，触碰着他的后颈，在机械运动带来的恍惚间，他发现了马娘身体在奔跑之外的意义。

而现在，自己正无限开拓新的可能，不断地追寻这种意义啊。

乌拉拉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柔软而模糊，喉中流淌出无意识的娇吟让他更为兴奋，同时大感危机，轻掩住她的嘴。身下的马娘也配合地两手认真捂住，却在冲击的震颤间越捂越松，仍有抑制不住的一两声漏出。

已经到了这步，再多揉捏几下只是轻微隆起的酥胸，挑逗胸前挺立的小小粉红，或是初次感受快感的蜜豆，像要把她整个吃掉那样……

他所雕琢的璞玉，正被他从另一个角度欣赏。

方才还心疼地说，训练时要小心不受伤，赛前睡个好觉，现在忍耐不住对国中生出手，直到深夜还让她休息不得。

将青涩的苹果吃干抹净，直达深处。

乌拉拉小穴有节律地缩紧了几下，身体也随之轻颤，双眼失焦地上翻，娇喘声更是不加丝毫保留，去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境界。

是把白浊送入国中生马娘的体内，还是喷发在她身体上？

从花径中抽出，她还未适应空虚的感觉，就感觉滴滴温热落在腹部和胸口。

她依旧平躺在床上，迷离的眼神还没恢复，蜜穴一张一翕，向外流淌着混合的爱液，点点白浊落在上身，像冬日初降的雪。

“怎么感觉训练员……像在担心什么……来笑一笑啦。”

已经无力的少女，不顾自己的不堪，还在安慰着他。

“训练员有烦心事的话，晚上和我一起睡吧？我经常钻到环环被窝里，会睡很香的！”

（五十四）

“去游戏厅玩？还是说一起逛街？是都可以……不过腿好了之后我最想做的不是这些哦，又猜错了——轮到你了啦训练员！”

帝王身子向后一靠，双腿慵懒且调皮地晃动着，脸上挂着他捉摸不透的表情，像是得意、期待和紧张的混合。

他同时思考着两件事情，盯着叠叠乐犹豫一番，小心抽出一根，叠放在积木高塔的顶端。

“不对，不对——看风景的话现在也没问题的，训练员真是浪漫哦，不过怎么就猜不到呢？”

又回到了他的回合，猜一个命中不了的答案，抽出一块随时会结束游戏的积木。

不同于悠闲晃动的双腿，帝王的尾巴正躁动着，和入闸前的不安如出一辙。马娘和马娘的尾巴是两种生物，不管表情和四肢的身体语言控制得多么完美，尾巴和耳朵都会毫无保留地出卖她们的情绪。

再加上嗔怪般的，抱怨训练员太迟钝的语气……

他渐渐有了自己都不敢确信的猜测，不管如何，在那之后再次提起都太过困难，尤其是面对窗外晴好的阳光，还有快要回到日常的生活。

就算无法否定曾发生过的事，只要两人心照不宣，也许就能彻底过去。

帝王向自己稍微靠近了一些，不再掩饰意图，眼里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光，不知是否是幻觉，他看见帝王轻舔了一下嘴唇。

“训练员，人家的身体可是很柔软的……不想做点什么吗？”

同样轻柔地，帝王骑上了他的双腿。

叠叠乐摇摇欲坠，似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轰然崩塌。

（五十五）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盛放在大地的梦。

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在梦中让他感到陌生，不同于往日的冷清，午后的高知赛马场人声鼎沸，不远万里赶来的旅行团，拿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从未出现在地方赛事。

晴好的阳光将赛场与远方的山峦一并照彻，风中飘来人群躁动的声音。

学生，白领，老人，他们都来见证乌拉拉的第一百战，九十九场的无胜会终结吗？还是说迎来一百连败，成就屡败屡战的故事？

男人将孩子搂在怀中，在电脑屏幕前期待着。

戴着遮阳帽的老妇在观众席上为乌拉拉祈祷。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粉白配色的决胜服，向观众挥手致意然后入闸。

闸门开放了，身为训练员的直觉让他坚信，这一场她将迎来自己的首胜，毕竟这是一个奔跑求胜的故事，哪怕无法达成百连败的成就也好，让她抓住自己苦苦追求的胜利吧。

让所有人看见，让山川和大海也见证这场胜利。

她加速了，时机并不完美，但人群忘情地呐喊起来，将报纸卷成筒状振臂高呼，后援团拉起的横幅也随风飘扬。

马群扬起飞尘向前奔跑，在那团迷蒙的尘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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