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伴随着裁判的哨响，所有人的动作停下了。汗水一股股地从脖颈向制服的领口处滑去，因为体温的过度蒸腾而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胸膛深处却骤然降温。比赛结束了。云水看向记分牌，悬殊到令人绝望的四十多分的分差。但是和最初升上大学对上最京大的那场99比0奇耻大辱的比赛相比，已经是令人欣喜的进步。随着大一新生的加入，炎马一下子有了变化难测的攻击策略，防线也变得更加可靠。最初的时候，线锋被攻破四分卫被擒抱然后在比赛结束的时候落下一身淤青是家常便饭。敌人依然很强大，但我们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弱小。

比赛结束双方致意，敌我双方零零散散地走向场地中央，按照惯例四分卫会与四分卫握手，然而正当蛭魔准备站定的瞬间阿含抢在前面一个侧顶，挤开他站在云水面前，挑衅地挑起眉毛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手，仿佛在说“怎么样？还是比不过吧？”云水苦笑，眼神里的坚定却没有半分退却。和弟弟握手，二十年过去了，这双手从纤细稚嫩到如今的宽厚粗糙，唯有不变的温度传过来。

曾经他以为他会一直看着弟弟的背影直到他远去，如今却能够这样堂堂正正地面对面和阿含站在这里。心中一阵悸动。当初选择来到炎马真是太好了。

脱下防具，修整好装备，和队友们约定了反省会的时间，于是就先解散，各自回去休息。云水走到学校门口，如他预料的那样，阿含站在那里，心照不宣地跟上步伐，两个人并肩而行。

一开始比赛结束之后他们汇合在比赛场外一起回去还会受到队友的起哄，被说：“诶哟都大学生了，关系还这么好啊？”不过一来二去，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练习赛是炎马为主场，那么就是云水的住处更近。这次的比赛打的比以往更焦灼，计算了一下时间，虽然想马上做爱，但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怎么样也不想饿着肚子干那些事儿。

“一会儿吃什么？”

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运动，燃烧能量物质所带来的热还在身上，所以晚秋的风刮过来也没有冷。但或许是那么多个共同度过的这个季节的记忆沉淀在了意识的深处，两个人的脑海同时浮现出了咕噜咕噜的汤汁沸腾的美好景象。

“嗯……煮火锅吧。”

“唔，也是啊。”

他们拐进了沿途上的超市。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想慢慢地逛，在各个角落都转一圈，对价格和品牌评头论足一番，就像新婚的夫妇那样。但很遗憾两个人都没有那种余裕。算了，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回到云水的住处，简单处理一下食材就放进加了汤料块的锅里，香气一下子就满溢出来，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快速将食物送进嘴里。方便又快捷、美味又管饱，保留了一顿饭的体面又只需要花上最短的料理时间。都是刚刚二十岁血气方刚最好年纪的男人，食欲和性欲缺一不可，混杂在一起，如同面前这口锅一样，在腹底煮沸。

吃饱餍足的弟弟丢掉碗筷，大喇喇地躺倒在云水公寓的地板上。哥哥不悦地踢了弟弟一脚，让他起来收拾，但阿含不为所动，如同一只刚刚投喂完毕在晒太阳的大猫，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声。云水把碗筷都扔进水槽，挨着阿含坐下来。弟弟闭着的眼睛只觉得前方变暗，刚要说出抱怨的话语拒绝哥哥让他洗碗的要求，腹部却一凉，看过去，衣服被撩开，哥哥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腹肌上。

阿含露出笑，但依然没有起身，说着别急啊云子，刚刚吃完饭要消化消化，不然要吐了。

哥哥似乎觉得赞同而点头，却没有离开。腰带的扣子叮当作响，阿含还仍然处于歇业状态的下体暴露在了空气中。这下子阿含终于支起了身子，呆愣着看他的哥哥将自己的东西握在手中。上下摩擦，快感通过脊髓迅速点燃了他因为要消化食物而缺血的大脑。

云水到底怎么了？因为矜持严肃的哥哥突然这么主动，即使是天才的大脑也无法好好整理现状。是禁欲太久了吗？自己如果想做了有许多女伴可以挑，哥哥呢，平常会自慰吗？难不成一直在忍耐吗？

很快那里在抚慰中逐渐苏醒。阿含很快就将思绪交付于身体的本能，放任自流，因为喜欢的哥哥罕见的热情从身体深处迅速升温。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准备宣泄而出将周围灼烧殆尽。

阿含把云水拉过来，贴上对方生涩的薄薄嘴唇。明明刚刚吃过东西，相触会有饭菜的咸咸的味道，一点情趣都没有。如果是某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一定很讨人厌。但是从刚刚学会走路起他们就经常在吃完点心之后用沾了糖霜或油脂的嘴巴对着对方的脸颊啃来啃去，如今再说吃过东西就不能接吻，只会觉得矫情。

哥哥的手粗糙温热，因为常年累月的练习，在五指的指肚和靠近手掌处有着厚厚的茧子。女人柔软纤细的手指也很好，但是比不了脆弱的柱身被这双刻有明显肌理的手刺激时那种直冲脑门的快感。很快龟头溢出液体，充当润滑剂，咕啾咕啾，和上方唇齿相融时发出的水声混合着冲击着耳膜。

阿含用舌头撬开云水的齿间，探进去划过敏感的上粘膜，哥哥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转瞬间看到他的面颊被热情的呼气熏成微红。

虽然真刀真枪的性行为是从高三起开始的，但早在那之前他们从刚刚身体发育就经常用手和对方的身体部位来自慰。阿含习惯性地也去解云水的腰带。那里想必也已经相当兴奋了。但意想不到的是，哥哥另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虽然没有用力，但显然是想要阻止他这么做。

“？”阿含短暂地愣了一下，就在这个时机哥哥朝这边倾倒了过来，重量猛然变大，左手插进阿含手臂与身体中间的空隙，让他不得不用手肘支撑向后倒去的身体，在这样的姿势下爱抚进攻舒服的地方，瞬间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云……云子……你……啊、哈，是不是进步了？”阿含嘿嘿地笑，假装自己还有游刃有余。

云水抬起头来，没有说话。眼神里染着情欲，但除此之外读不出其他的感情。他再次覆上弟弟的嘴唇，手的套弄开始加快。茧子的边缘一遍遍擦过敏感带。强烈的刺激激发出股股电流紧紧缠绕着腰椎。阿含脖子朝后仰去，喉结滚动，啊…啊地低喘。他双手攀住云水的肩膀，把他羊绒薄衫抓成皱着的一团。两腿之间的热度上涌，云水注意到忽然阿含开始扭动腰部，大腿不安分地顶着自己的肚子，知道弟弟快要高潮了。要防止对方临阵脱逃那样，动作没有片刻歇息，只稍稍改变了一下姿势，用猛烈的活塞一口气追了上去——

“啊——！唔、啊——哈、啊啊！”

背上抓的手的力量陡然加大。感觉衣服要被撕裂了。虽然是优衣库买的便宜货，但经受住了考验，在弟弟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手臂的肌肉也松懈下来，只是那皱巴巴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很难复原了。

阿含从射精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一点之后，意识到自己处于被哥哥半压着的姿势，似乎是为了防止自己在高潮中完全倒下去，不知何时哥哥的手托在了自己的背部，那样就好像抱着自己。

本该进入贤者模式的大脑紧急按下启动键开始飞速运转。难、难道说，今天的小云子这么强势，是准备今晚来上我？诶？反攻宣言？这么突然？？！

云水松开了陷入混乱的阿含，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抽出两站附近茶几上摆的纸巾递给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动摇那样，说：“洗澡的功夫算不算消化的时间？应该够了吧？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啊？嗯，嗯。”阿含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你先洗吧。”

云水点点头，带上毛巾钻进了浴室。

但是……云子又没有其他的表示。阿含也不敢直接抓住他问，万一他问了，哥哥就那样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是”，或者其实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听到自己这么问了意识到还可以这样，就顺势说“可以吗？”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回答？！

时间在阿含的胡思乱想中流过，云水从浴室里出来，告诉他可以用了。从神情上面看不出端倪，也没有说多余的话。阿含开启淋浴冲澡，沉思了一会儿自己要不要清洗屁股那个洞。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平常的来，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

洗完澡，走进卧室，触摸一丝不挂的哥哥的肩膀，稍稍用力去推，哥哥就那样没有抵抗地倒在床榻上。阿含想，看来是我多心了，然后堵住了云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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