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光顾贫民区的走私店

离开公会后，克里就带着马琳往北走。

他们穿过民居街道，越过一条小河就来到格罗镇所谓的贫民区。

说是贫民区，但也不算太过糟糕，也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只是建筑明显比一河之隔的街道要旧，街道规划也比较落后，就连街上安装的路灯也比较少。

虽然不至于经常出现什么恶劣案件，只是时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件，不过这也要归功于格罗镇交由天使族管理，才发展到不至于脏乱差的地步。

但就算治安再怎么变好，这里也不适合在这种时间过来散步。

马琳把兜帽戴上，把气息稍微隐藏起来，以至于克里也差点忽略了她的存在。

至少她不会逃走——克里相信这点。

拐了几个弯后，他们来到了这个所谓贫民区最内部最混乱的区域。

马琳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人躲藏在阴影之中。

那是醉酒汉还是埋伏的小偷，又或者是单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但是这些人也只是停留在远处，暂时没有想要接近的迹象，而克里也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他不可能不知道附近有人躲藏才对。

最后克里停在一个木门前，这个木门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就跟其他旧屋的一样，外表看上去像是掉色一样，质感也比较酥软，像是拍门的力度再大点都会打碎。

当克里以一定的间隔和频率敲了几下门后，马琳才发现这门没看上去的简单，恐怕只是包了层皮而已。

“谁？”

门的另一边响起一把沙哑的声音。

“我听说这里24时营业。”

“买什么。”

“私人订制。”

“稍等。”

接着就是一阵连续的开锁响声，没多久后这扇外表破烂的门就打开了一条门缝。

出现在门缝之中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脸容苍老头发稀疏的老人。

“她是？”

“！”

老人突然睁大眼睛，他的左眼如同蒙上一层薄膜一样，相当诡异，但老人却注意到一直处于消除存在感的马琳。

“我的助手。”

“我记得你助手是半人马。”老人身子往后退了一点：“而且我看不清楚她的脸。”

“放心，她只是害羞而已。”克里一手捉住门以防老人关门：“如果我是拆你档口，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废话了。”

“……”老人的眼睛转了转，但只有那只奇怪的眼睛一直盯着马琳看：“好吧，随手关门。”

“好嘞。”

克里大大咧咧地跟着老人进屋了。

马琳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最后也下定决心进屋了，还十分有规矩地关门。

他们来到了房间的地下室，这里是一个仓库。

宽大的地下室中有十多个满载的货架，墙边也被堆高的箱子遮挡。

从不知名的药粉和机械物品，到被用多重咒术封印的箱子和还在挣扎抖动的镜子，到处都是让马琳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些是……违禁品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克里竖起大拇指：“这种走私店可不少哦。”

“你……”马琳摇摇头，把本想问出来的话全都咽回去。

老人坐到房间一角的软沙发上，像是调整一个舒服姿势一样扭动了下身子。

“那么你想要买什么呢？”

“老样子。”

“好好好，早就准备好了。”老人就指了指旁边桌子上，数个木箱就对方在上面：“老样子你自己去验货吧，当然不验也罢。”

“我都是你熟客了，怎么会相信你。”克里随手把一袋金币丢到老人怀里，就直接走到桌子前，翻开箱子注意点数了。

马琳也猜到了这里就是克里搜集素材制作闪光弹手雷榴弹之类的地方吧，虽然不知道到底都是些什么材料，不过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一些百货商店能买得到的玩儿。

克里在整理材料，老人在点算金币，这两人看来是完全不相信对方……又或者就是因为相信对方才要如此仔细检查。

这下马琳开始无聊了，就在这个地下室里周围逛逛。

除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奇怪东西之外，货架上的东西比马琳想象中的正常。

例如这里个货架上，这个被固定住的罐子中，存放的是依然在释放毒液的腺体，估计是某种大型魔物身上摘取的。还有那边的瓶瓶罐罐，什么海马粉，蜥蜴精华液，大块独角，以及一些被严厉控制出口的矿石和植物干。

虽然都不是能在正常商店销售的东西，但好歹也是常识范围内的东西。

这时马琳来到一个架子前，这里就变成了各种的武器装备了。

一个奇怪的白色短棍棍子吸引住马琳的注意。

那是一根大概半条胳膊长的东西，整体材料偏硬，但并不是铁或者木材，相当轻的材料。

这种东西马琳以前见过，在潜入一些贵族宅邸的时候遇见过，好像是异世界勇者带来的技术，名为塑料的东西。

而这条短棍的握柄有着防滑纹路的设计，上面还有两个大按钮。其次最让马琳无法理解的，这个短棍的顶端是一个蘑菇状的顶罩，而且其材质十分光滑，看上像是套在握柄上。

“这是？”

马琳好奇地按下按钮，短棍的顶端，那个光滑的顶罩突然就震动起来了，还发出一阵充满莫名诡异和邪恶的低沉闷响。

呜呜呜呜呜呜呜——

马琳被吓到了，同时也从心底产生一种厌恶的感情。她手忙脚乱地差点没把短棍给摔倒地上，立即就按下另一个按钮，希望能赶紧关上。

但是更加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短棍的顶罩竟然弹出一条长长的，具有一定弧度且质地结实但是柔软的长条状东西，更加奇怪的是这条东西的尖端，竟然是一只可爱的鸭子造型，鸭子的最十分宽大，但是眼睛却有点凶猛，让马琳更加无法理解这玩儿到底做什么的。

而且这条有着鸭子头的东西，竟然在配合顶罩的震动而开始摆动起来了。

这跟短棍是越发的诡异！

马琳已经急不及待地把这把邪恶的短棍给丢掉。

这时候她注意到前面墙壁上有一面落地镜。

镜子表面上被贴了好几张符咒，黄色底的，白色底的，甚至挂了两个十字架，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总觉得这个镜子充满邪气，让人后背发凉。

马琳注视着这个落地镜，竟然一时忘记了手中还在喧嚣的短棍，越看越入神。

渐渐地，镜子里出现一个人影。

那不是马琳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遮住脸的女人。

从露出来的双臂看得出，她的皮肤很白，像是没有任何血色。

她的身影慢慢地鞭打，像是往马琳这边走过来一样。

“你……”不知不觉地，马琳就走到镜子前面，她跟镜子的距离就只剩下一只手的距离了。

而镜中的女人仿佛也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就在这时，镜中女人开始向马琳伸出手。

没有人注意到情况已经失控了，包括马琳在内。

镜中女人的手竟然从镜子之中伸出来了。

这双苍白瘦弱的手握住马琳的手腕，像是在引导她一样，往镜子之中拉。而马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之中失去了光芒，失魂落魄地任由镜中女人把她拉入镜子世界之中。

马琳的脑海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身上有一道绿色的光芒亮了一下，意识就清晰过来了。

她眼睛一瞪，立即握紧手上短棍狠狠地怼在镜中女人的胸口，那条奇怪的鸭子头东西就瞬间缠绕到镜中女人的身上，还开始不断延长，往她的衣服之中钻。

之后马琳把自己的手一抽，就挣脱了镜中女人，顺手把落地镜上的大布给扯下来，盖住了镜子。

尽管之后镜中不停地传来奇怪的求救声，但马琳也不再想要去探究，迅速离开了。

当马琳回到克里和老人这边的时候，克里已经在把东西收回到包中。

“结束了吗？”

“嗯，东西齐全。”克里随口应答。

“你都买了什么？”

“黑火药之类，冰息还有一些鳞粉。”

“你的丝线也是这里买的吗？”马琳突然想起克里平时的战斗方式，略有点好奇地问：“我记得你的丝线是阿刺克捏族的蜘蛛丝线。”

“唯独是那种丝线是非卖品。”克里苦笑了下：“要是用光了就只能回老家拜托一下我师父制造一批了。”

“制造？”

“比起那个，我们来这里不是单单为了补充材料。”克里转移话题，他随便拉起一张凳子就坐到老人面前：“我想要知道你最近贩卖的媚药是哪里搞来的。”

“媚药？”老人挑起眉毛，装作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像苍蝇，哪里能有钱的味道你就会主动飞过去，从未错过，这种东西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姑且当你是在夸我，但是媚药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

“你也知道我是给谁干活的，他们现在就要把这种媚药的源头给清理干净。” 克里把身体前倾，露出自认为和蔼和亲的笑容：“你也知道那些带翅膀的家伙并没有宣传的那样和蔼和亲。”

“……”

老人的义眼转了一圈，似乎有点焦躁地蹂躏下沙发的扶手。

他发出的呼吸声不小，但是听上去只像是鼻腔里塞了什么一样。

地下室里的灯光算不上明亮。

昏暗的空间，再加上堆积如山的货物，让这里像是个魔窟。

仿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有一头被束缚的野兽，睁大那散发出眼睛伸出利爪张开血盆大口，等待主人的一声下令就扑到猎物身上，把一切都厮杀殆尽。

就在老人呼出一口长长的叹息时，冰冷的银色刀刃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什么时候？！”老人吓出一声冷汗，刚刚那像是鼻塞一样的呼吸声都停下了。

老人居然忘记了马琳的存在。

他知道克里身边跟着一个人，也记得这个自己看不清样貌的家伙。

但是老人却总会不知不觉地忽略了马琳的存在，甚至觉得这个人就像是空气一样，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会忘记。

当老人在意起来的时候，那把银钢短剑已经贴在自己的喉咙上了。

“这样吧，你给个名字和地址，我保证你可以抱着剩下的存货大赚一笔后忘记自己卖过什么。”

“我还能选择吗？”

“当然啊，你喜不喜欢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捉住沙发扶手的手放开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她主动来我这里，那些货都是她卖给我的。”

“呵？”

老人非常会说话。

他没有出卖女巫，但是也把所有事情供出来了。只要他没直接说出名字，法律法规就无法直接把他定罪。

在这个依然缺乏完善社会法规的战后社会，多种族混杂的新时代，法律的漏洞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就算真的有麻烦上门，老人也能厚着脸皮去否认自己的低劣的行为。

“我也是有商业道德的，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加详细，可以去找找隐居的黑暗贵族，他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加详细。”

“在哪里？”

“告诉你们也行，但是有个条件。”

“说吧，我尽可能地满足你。”克里点点头：“只要不过分的话。”

“她——”老人那只奇怪的眼睛擅自转了转，最后把视线往上翻，像是想要看到身后的人：“这位小姑娘到底是谁？”

“她是谁有什么关系吗？”

“做这行的最怕不是被陷害或者消灭，而是死得不明不白。”老人说：“至少我想知道可能灭我口的是谁。”

“马琳，你就让他看看吧。”

“……”

“放心，这里是维克的地盘，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啧！”

马琳非常不情愿地咂嘴，甚至加了下银钢短剑的力度。

但是她挣扎了一下，才终于开放老人，慢慢地把自己的兜帽摘下来。

藏匿魔法也随之解除。

褐色皮肤，尖长耳朵，高挑身材浮凸有致，外加上暴露的皮质衣着。

这就是黑暗精灵。

“呜啊啊啊啊！！”老人突然就跪下来，哗啦啦地流出眼泪，简直称得形象崩溃。

“你……干嘛？”

克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怪老头。

那个整天一脸坏相，像是每分每刻都在考虑什么算计的糟老头竟然哭出来了，哭得像个六七十岁的孩子。

马琳也不知所措起来，她看着克里似乎想让他做点什么。

“你先冷静一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是不是被这个女人吓到了？”克里谨慎地靠近老头：“还是说她长得像你妈？”

“注意下语言！”老人瞪了克里一眼：“给我尊重一下黑暗精灵！！”

“不是，我是想说……”

“就在50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平时顶多就偷看一下隔壁家的姑娘洗澡，给隔壁家姑娘老公的鞋子里藏牛粪！”

“你这叫阳光大男孩？”

“但就在那一年，我遇到我的初恋了……啊，那是一个高贵美丽，神秘莫测的黑暗精灵！”老人擅自进入了回忆之中：“那次我因为想要把隔壁姑娘变成寡妇，就像东瀛岛国的片子那样抢夺人妻，结果被人家老公差点打成傻子，就在这时候那位黑暗精灵女神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她救了我！”

“你没被打成傻子就真是天没眼。”

“在那之后我深深地爱上了黑暗精灵，那是多么伟大，挺拔的美丽女神！！”老人哭得衣服都湿透了，他炽热的视线看得马琳连连后退，差点没忍住把银钢短剑丢出去：“就在我外出打拼的时候，为了寻找那位女神的踪迹，频繁光顾过娼馆和奴隶商人，甚至跑遍了山贼窝，变态贵族的地牢，渐渐地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黑市商人！以物易物，以人易人，以奴隶易奴隶，各种脏事都做做过，就是没遇到我梦想中的黑暗精灵！现在她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了！”

“……”马琳脸上的是露骨的厌恶。

“看看这个如同在看吃垃圾的蛆虫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

“而且还是处女，新品啊！！”老人那只被蒙上白膜一样的眼睛快速转动：“我这只眼睛能看得到，周围高傲美丽的黑暗精灵小姐，她技能职业，身体健康，次数和经验对象为零，完美啊！！”

“嘶……”克里倒吸一口凉气：“何等恐怖的技能。”

“在你那强大的藏匿魔法之下，隐藏着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追求！你就是我的维纳斯！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取你的——”

“滚！”

还未等老人说完，马琳就一脚踹过去，差点没把老人给爆蛋。

随后又一脸恶心地后退了几步，抖了抖长靴像在甩掉什么污秽之物。

“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他挂了我就拿不到情报了。”克里看到那个蜷缩在地上干咳的老头，都觉下体隐隐作痛。

“总之我呆不下去了！！”

“等一下！！”老头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叫着：“你想要情报我给你，全都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马琳气得咬牙切齿。

眼看马琳想要补多一脚，克里立即挡在马琳前面，生怕下一秒就出命案。

“你先说，能干的话我们尽量，只要要求合理不过分。”

“至少给你一件我的贴身衣物！！”

“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马琳凌空飞起……

***

在费蕾莎的带领下，米朵很快就来到了这个贫民区的一条小巷子。

根据费蕾莎所说，这里有个隐秘的素材点，都是黑市里才能买到的东西。

不过在罗格镇还能经营这个，恐怕是维克有意放过的。

毕竟这个公会里会用自己调制的暗器道具之类的，不知克里一个。

她们两人就躲在街道的阴影之中，在那灯光找不到的转角位置，盯着那条无人烟的阴森小巷子。

【砰！咚！啪啪啪！咚！踏踏！！啊！嗯！！】

其中一扇门后门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激烈到门都在摇晃。

虽说米朵和费蕾莎都是耳朵灵敏的种族，但是那激烈的打斗声左邻右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还夹杂着她们两人熟悉的声音。

“你……不要乱来！啊！悠着点悠着点！要断了啊！！”

“你躺下了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明显是克里和马琳的声音。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

米朵看向费蕾莎，只见到她表情毫无变化，眼眉都没皱一下。

“我猜应该是马琳想要殴打那个店的老板吧，然后克里为了不出人命试图阻止。”费蕾莎说，表情清澈无比。

“你这想法也太乐天了吧，你肯定真的那么单纯？”

“那还能是什么？”

“例如……”米朵那狡猾的眼睛转了转，明显在想什么坏东西：“例如其实他们是在做什么苟且之事，甚至克里终于忍不住兽性扑倒马琳什么的。”

“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不可能吧，那可是黑暗精灵啊，男人都喜欢这种好身材又骄傲无比，还黑皮的神秘女性啊。”

“但是克里根本就不喜欢马琳啊。”

“你哪里来的自信？！”

“像之前在福尔鲁镇，克里都是被逼着去救马琳的，十分不情愿的。”费蕾莎做了个用棍子打飞东西的动作：“当时还是我亲手把他扔飞出去。”

“……”

听到这句话米朵立即就有画面感了，她也听说过费蕾莎和克里大战超巨型树妖的时候，费蕾莎是把克里当成棒球一样的打飞出去。但是一联想到费蕾莎那把所谓的非致命化的斩斧，就不得不感慨克里这家伙命还真硬。

米朵可曾经见识过费蕾莎用那把斩斧把一个房子大的石头给劈开两边。

“但…但是马琳呢？！”米朵不放弃：“对于马琳来说，克里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难保不会对克里产生什么特别的好感吧！”

“应该不会吧。”

“女人心海底针啊，搞不好明面说着不要，内心热情如火，恨不得赶紧来！”

“不过里面听上去不像是哦。”

“……”

米朵竖起耳朵听。

克里那惨叫，以及马琳的怒吼，的的确确怎么看也不像是搞什么情趣小剧场。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一个糟老头的哀嚎。

“这个……”米朵有点哑口无言。

【咚！】

最后那扇看似脆弱的门被一脚踢飞，怒气冲冲的马琳便从里面走出来，还粗鲁地踢飞一个垃圾桶。

随后克里也从里面走出来，他的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这副仪容让米朵想要做一下文章。

可是……

他的脸上有两个拳头印，衣服上有几道划口，还有几个鞋印，肩上还插着一把叉子。

不难想象他刚刚都在干嘛了。

“你等等，等等我啊！”克里一瘸一拐地追着马琳。

奇怪的是他们两人明显是往离开城镇的东北出口走的，不过也幸好他们不是回去公会，不然必定会发现躲在不远处的费蕾莎和米朵。

“他们这是去哪里啊？”费蕾莎好奇地问道：“我记得那个方向只有一片的树林而已。”

“跟上去不就知道了。”米朵偷笑着，故意不经大脑地说：“大晚上去树林，这不就像是艾莉雯那些故事书里的情节了吗？”

“什么情节啊？”

“就是一对互相有好感男女，为了追求刺激而选择渺无人烟的，具有强烈开放感的地方偷情啊。”

“这种事我跟克里没少做啊。”费蕾莎点点头说：“有空要跟艾莉雯分享一下我的经验。”

“……”米朵无语了。

也不知道费蕾莎是真不明白米朵在暗示什么，还说是压根就没在乎，绝对相信克里。

只是看到费蕾莎轻手轻脚地跟上去，米朵也不服输的跟着了。

这只坏狼人就只想搞搞事，挑战一下这个如此单纯的人马的底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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