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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

小说: 2025-08-20 21:25 5hhhhh 3810 ℃

最浓墨最好看的绿色已经随夏天离开了。

*

夏末这几天总是在下雨,本间俊介的假期还没来得及步入尾声便被潮湿的疼痛延长,倒不是“公司”对他多了几分关照,只是左腿伤处难耐的疼痛缓慢又无情地抻扯他的筋骨,把漫长又无聊的时间铺上一层湿冷的雨水,刺骨的低温从本间已然愈合的伤口中钻进去,专找他脆弱的、没能好好照顾的神经末梢发难。

艰难着在被褥里翻身的时候,碇贞夫的手臂从一旁搂了过来,常出外勤的机灵男人有着健康的褐色皮肤,被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熨烫出干净又好闻的气息。本间恍惚中想着,碇拥有这样颜色的皮肤,是因为那里贮藏了夏天的阳光,力量与温度潜伏在他的身躯里,净等着机会彻底宣泄出来。

当晚他们纠缠在一起好一阵子,碇的体温烧灼着本间和他自己,烫得两个人紧贴的肌肤泛了红。被褥和睡衣被他们两个蹬到了地上,碇没什么经验,但还好,他并不焦躁,尤其在面对本间的场合,碇总是能够掌控好两个人的节奏。本间不喜欢他把膝盖伸到自己的双腿间——他这时候对于双腿的动作还十分敏感,也难怪,若是动了腿上好不容易转好的伤势,碇给本间再多的特殊关照也没什么用了。

新城乔子的案件结束后,心情与状态都逐步回到正轨的本间不得不承认,他也想早些回一课报到,但肉体的伤势终究不像心态。就算有搭档碇贞夫和儿子小智的支持,没长好的肉、没拨正的筋也不会因此就瞬间恢复至最佳状态,身体的毛病往往比心情的癔症更需要耐心和枯燥的循序渐进,这也是负伤后,本间在无数个百无聊赖的空白中参透的道理。但至于此刻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懂不懂得这一点,本间属实拿不定主意。碇的体温像是入冬后第一件合身的厚衣,情事后的体温文火一样安稳地包裹住本间俊介,把他那些疲惫的心思煲成了咕嘟嘟冒着泡泡的水汽,竟在他本来冰冷又紧绷的神经里揉出了几缕柔软的困意。

“阿本,我想抽颗烟。”碇搂住眯缝着眼皮的本间,忽然说道。

“别在屋里。”本间不想管他,但谁也不会喜欢在快睡觉之前闻到太多难闻的烟味,“去阳台上。”

“可是不想动啊……”碇贞夫哑着嗓子小声嘟囔,“都怪阿本抱着太舒服了。”

“……”

这算什么话?本间倍感无奈,总觉得这种状态下的碇比儿子小智还要难搞,但碇还要自己怎样?他已经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黏腻淫靡一晚上了,连洗澡的时候都没能安分。本间的身体随着混沌却清晰的记忆本能地泛着余韵,他换了个不会给伤腿带去压力的姿势,抬眼的瞬间下意识对上了碇玩味的眼神。

似乎是生气了,本间的下颚线绷得很紧。

“诶呀呀,是开玩笑的,快睡吧。”碇贞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竟直接把本间俊介裹进了一床被子里。男人隔着被子把自己抱紧了,嘴里还振振有词,“睡两床被子的话,阿本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吧。”

我要是来得及顾忌那么多,还会和你乱来么?本间还没来得及叹气,碇粗糙却温热的手掌便覆了上来,给本间的世界带来一席潮湿却暖的黑。

“快睡吧,晚安。”碇的话像是咒语,本间俊介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松软的泥土细心地包裹着,他变成了一颗被人好生照料的种子,只用静静地等待新的朝阳如常来临。

*

本间不太记得到底是怎么就和碇做了爱……估计碇这个家伙也不太清楚。两个人的钝感把“这件事不应该发生”的结论理所应当地付诸脑后,等他们围着暖桌喝得微醺,前一秒还在对最近的案子滔滔不绝的碇贞夫没理由地安静了下来。彼时本间俊介正端着酒杯发呆,受伤的左腿搁在旁边的软垫上,对即将发生的事全然未知。

与儿子小智达成约定之后,那孩子就总是往外婆家去,尤其是本间忙的时候。夜里回来早就过了小智睡着的时间,更不能吵着老人家的睡眠打电话过去问好。家里徒然更冷清了,本间停下思考的时候就盯着佛龛上千鹤子的遗像游神,人总不会要因为自己动不动就发呆而反思。千鹤子的神情在目光的游离里,似是也带着淡淡的疑惑:曾经那个吵吵闹闹的家去哪儿了呢?还不是被你带走了。本间抬起玻璃杯准备一饮而尽,碇就是在这个时候吻了过来,唇齿冰凉的,干燥地贴在本间微张的嘴唇上,顺理成章地把舌尖探了进去。

本间俊介差点就要窒息,他好久没有被什么人如此直接地吻过,都快忘了要怎么在吐息的海潮中换气。碇贞夫的衬衫纽扣被他在挣扎中杂乱地扯开,崩断的线猛地在两个男人急促不安的来回较量中按下了暂停键。本间觉得自己的酒醒了,他异常冷静,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千鹤子的遗像,用几不可闻的话语催促着身上的碇。

“别在这里。”他说着,语气里夹杂着些恳求,只有离他这样近的碇才能听出,“别在这里,回屋去。”

碇贞夫看着他的眼睛,跟他的目光一齐看了正微笑着的女人一眼,难得没有说些无用的调侃。碇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本间,后者忽然就想起来,受伤的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他打横抱起,又没事人似的把他送上了急救车。

一切都平静地像是“总要发生”,本来就要发生。这似乎是碇贞夫才拥有的魔力。

本间俊介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正巧是周末,他大抵不用那么早起床去忙着做早餐,但身旁的家伙不知怎么就被自己碰醒了。

有过第一次之后,碇就总赶着他休班的时候跑到本间的家里,而往往这个时候,小智也“恰好”去了外婆家。两个男人的晚餐总离不开啤酒和毛豆,以及从便当店打包加热好的招牌便当。碇不止一次死皮赖脸地想让本间做咖喱给他吃。咖喱到底有什么好吃?为人父的本间警官甚是狐疑,一个小智的心思就足够要他头疼了,更别说碇那会让他无奈又暗自抓狂的无厘头。

我也不知道咖喱有什么好吃。碇嘟嘟囔囔地往嘴里塞了勺豆羹,说,就是想吃阿本做的,什么味道的都行,难吃的好吃的也无所谓。

但他来了不下四五次,本间一直都没有给他做咖喱饭吃。

“好饿啊……”团在被窝里和自己一样一团糟的家伙伸手挠着胳膊,迷迷糊糊地问他,“我们早上吃什么,阿本?”

“你想吃什么?”本间慢慢滑下床,随便从地上捡了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套在身上。

“那是我的衣服吧。”碇惬意地翻了个身,“你家有可可吗?有点想喝甜的了。”

狗应该不能喝巧克力。本间憋着自己突兀想到的玩笑话,但他有点累,腰和腿又都在痛,属实没什么力气把这没头没尾的包袱丢给还在床上的人。“上次给小智买过,应该还有一点,白面包应该也还有。”

“嗯,那谢啦,我这再……睡会。”床上的人没了动静,本间不可思议地看着和被团凌乱成一坨的人型,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谁被谁顶在身下折腾了好一阵。碇贞夫的衬衫大了一号,本间俊介觉得自己正飘荡在对方的衣服里,身上沾得都是他的气味,皱巴巴的衣服下摆黏在在他的腿间,堪堪遮住了些许夜晚残留下来的痕迹。

本间俊介扶着墙面,他赤脚踩在地板上,缓慢地蹭到了餐桌边。不知何时,窗外开始有雨水轻轻敲打玻璃,本间的腿伤又在痛。男人本能地俯下身体,手掌却在空中打了个滑,没能扶住任何接力点。这么直接摔在地上,恐怕是要撞出结结实实地“咚”的一声,届时邻居都要被惊醒了。本间痛苦地想着,跌落的瞬间却从身后感到了一阵不知来头的风,那股带着水汽的潮热被褥一般铺在了自己的身下,本间就这么撞在了软乎乎的“垫子”上,也没有听到那声结实的“咚”,“垫子”吃了好大一阵痛,正毫无形象地“哎呦哎呦”叫唤。

碇贞夫扑过来当肉垫的时候用力过猛,不小心把鼻头撞到桌角,磕破一层见了肉的皮。

两个人又坐回暖桌边,碇从房间里扯了条毯子来盖在本间的腿上,后者正“嘶啦”一声扯开创可贴的包装,等着碇凑过去。

“诶呦,诶呦,轻点啊阿本……”碇被他没轻没重地按得直痛,又开始叫唤了,完全没看本间阴着的一张脸,“差点就要破相,你要我以后还怎么出卖色相啊……”

“留着点吧,根本用不上,骗骗小孩子们都费劲。”本间俊介合上药箱,没去看撅着嘴的人。

“怎么会啊,小智明明就很喜欢我……”嘟嘟囔囔的碇被冷着脸的搭档瞪得没了动静,只得缩起脖子认认真真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知道本间俊介最吃不得他这套,果不其然,被道歉的本间抱着手臂,最终还是无所适从地撑起身体准备去厨房做饭。他记得可可粉被小智放在了下面的储物柜里,至于面包,也可能是他记错了,如果家里没有的话,恐怕他们两个都得吃昨晚的剩饭了。

本间的头发乱糟糟的,碇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碇靠在一旁看他慢慢忙活,忽然就打了一个哈切,疲惫就被彻底吹走了,留下了清清楚楚的饥饿感。碇贞夫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毯上,当他结实的褐色手臂环绕住本间的腰腹时,后者才刚准备伸手去拧天然气。本间俊介被吓了一跳,碇在他回身查看之前便稳稳地托住了他,他们下身都没有穿衣服,不知道到底是谁故意,碇只能套了自己穿在外面的夹克外套,而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则没什么大用地罩在本间的身体。

他病了几个月,皮肤有些病态的泛白,此刻又被碇揉搓着攀上了好看的红色。碇的手掌握在本间的腿根,让对方借着力道杵在餐桌旁。本间俊介撑着上身回头看他,眼里没什么起伏,好像早就知道碇想要在这里与他做爱。于是碇的手便得到了准许向下探去,一开始本间仍在本能地躲着他的指节,但逼仄的空间并不能允许他推拒。碇就着昨晚的柔软顶进他的里面,本间下意识把腰俯得很低,腿上的肌肉随着进入都在哆嗦,好不容易才彻底容纳了身后的混蛋。那家伙彻底把手伸进大了一圈的衬衫里揉捏他,用指节和嘴唇一起亲吻他,像是本间俊介才是碇贞夫真正想要的餐点。

亡妻的遗像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碇在本间的耳边唸咬,说,一会儿会好好给千鹤子道歉的。本间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一声带着尾音的“闭嘴”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加快的撞击切成不堪的碎沫。碇轻轻托起他带伤的腿帮他借力,本间感觉自己被彻底打开,身体的思考就只剩下情欲驱逐之下的本能,全然承接着对方的索取。遮在嘴唇上的手臂已经拦不住本间发出的阵阵喘息,碇见状把他翻了过来,让搭档搂住自己的脖子。本间下意识地贴到碇的怀里去,吞着溢出的哽咽敞开双腿和他做爱。

本间俊介的微小世界被碇贞夫撞得颠簸又模糊,他下意识地看向遗照里亡妻的笑颜。这种状态说自己在反省,恐怕连鬼魂都不信吧,看来碇说得对,一会儿结束还是好好道歉才是……

“碇……碇、慢一点,太快……啊!……”快感下坠至腰腹之间,本间俊介被碇贞夫托在身前,跟着内里的刺激本能地挺腰弹动。他感受到碇收紧的臂力,几乎要把他揉碎在怀抱里。失守的男人从搭档的怀中溺了水,仰着脖颈发出无意义的哀鸣。本间不自禁地追逐着碇的力度,喉间撕扯的喘息又急又快,被碇的吻尽数堵了回去。怀抱着他的男人开始用力地撞击他的内里,呻喘与他交织在一起,稳稳地托举着本间不能承受的坠落。最后的瞬间里,本间在碇的怀里紧绷静止了好一会,那些不能自持的抖动和吮吸在灼热的怀抱中渐渐融化成迷离的梦,本间俊介靠在碇的肩侧,表情痛苦又欢愉,直到碇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他左腿伤口附近,本间这才模模糊糊地想到他们还为此争论过。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不管阿本怎么说,对于我来说这一枪就是阿本帮我挡的,这点就是阿本也没法改变了。

旁若无人地自说自话,实在是太混蛋了。

碇从本间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后者就这样被他放在餐桌上,桌布早就被他们搞得脏兮兮的。碇有点不安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不知怎么的就要去抬本间受伤的左腿,结果他射在本间身体里的东西又流到桌布上。

“弄……弄脏了呢。”碇心虚地看向本间。

“废话么……你是白痴?”本间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慢慢蹭到地面,可他脚底刚一落地就打软,最终还是被碇搂在怀里了。

“诶呀呀没办法嘛……太喜欢ホンちゃん了,我抱你去洗。”碇占了便宜还要卖乖,托手就把人打横抱起来,甚至煞有介事地颠了颠,“嗯,感觉长肉了,真是大好事呢!不如我们吃咖喱饭庆祝吧?”

这家伙……本间慵懒地靠在他怀里,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或许做一次咖喱饭也没什么关系,等他们两个收拾完,小智也该从外婆家里回来了吧。

届时一切依旧如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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