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初辰48h/Day2-18：00】不一樣的羽翼

§ 奇幻、西洋、架空，性格衍生，私設多，不能接受請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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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有車，注意安全◎

◎此篇有車，注意安全◎

◎此篇有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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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國度，天使界中階級之分並不明顯，處處充滿和諧穩定的氛圍。

但陽光之下必有陰影之處，就算是如此溫和平穩的世界，也會有不為人知的灰色地帶存在。

一名青年的身影在街道上極速飛馳著，像是深怕被看到自身身影似的專挑陰暗角落隱匿身形。

終於回到安全的藏身之處，少年激動不已的全身顫抖著，身後隱約可見的是與眾不同......一黒一白的不同翅膀。

少年捂著充滿狂喜的嘴角，像是嘆息又是癡狂的低語著：「導師......原來還活著......我的......」

狂風呼嘯而來掩去他的聲音，捲動在空中的白色與黑色交錯的落羽，隨著思念飄向遙遠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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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誕生及由來分為很多類型，純粹原種的惡魔通常魔力在惡魔之中屬於最高級別，這種惡魔額上會有血紅魔印昭顯他們純粹又高貴的身份。

擁有墮天之印的黑色額紋的惡魔魔力值微妙的與貴族惡魔並爭高下，能力強大者是可與純種惡魔相抗衡，此種惡魔通常散居於各處，由於他們都是不自然途徑轉變成為惡魔，所以他們其實是不被惡魔們所待見卻又忌諱著他們的能力而不敢過多干預。

與墮天能力處於伯仲之間的是由各個領域的惡魔中依額印顏色區隔領域的惡魔貴族，再往下的階級就是龍蛇混雜的惡魔領土內生長的一般惡魔子民，最低階級就是轉換惡魔失敗的渾沌者還有使魔類別跟魔物。

而沈垣，在惡魔的國度裡是一個極為特例的存在。

沈垣的樣貌、氣質和惡魔可以說是兩個極端，說他是天使還比較讓人信服。

暗黑墮天之印在額際，那深黑的紋印若是光芒流動之時就是他發怒的時刻。

顯而易見的，沈垣不是純粹而誕生的惡魔，是來自變異而來，在這種情況下變為惡魔的存在多半對自己的原貌低調，對他們提問起問起過往也是對他們來說的一種忌諱。

沈垣比較特別的一點是，他若顯現出翅膀之時，他就無法隱藏自己的原貌，那完全不同於其他存在的天使羽翼是直接就能顯示他的原身，雖然如今那本該純白色色系的翅膀如今是黝黑如夜之色澤，卻也無減那驚魂動魄的美。

由天使墮天成為惡魔的情況是極為罕見，通常天使的心性與惡魔是為兩個極端，心態失衡通常就只會變成不倫不類渾沌者，空有虛表神智受創，大半走上這條路的天使最終都被強大的惡魔捕捉最成為食糧。

而天使完全墮天的情況在惡魔界中屈指可數，沈垣就是其中一個很有名的存在，不過因為他極為低調又居無定所，而且他的名諱也鮮少人知道，所以有關於他的傳聞事就是只有“那個墮天的天使是一個強大的墮天”，除此之外，幾乎很少能聽到惡魔談論起他的事。

沒有惡魔知道他為何成為墮天，也沒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不過，在惡魔的世界，不管由來，強者就是一切，只要力量夠強大，就能讓不敬者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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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雪，漫天飛舞的風雪中，一個身影卻是在雪中獨自佇立，身形穩健不見其因風雪而動搖。

伸手像是要接住雪一般，卻是在冰冷的雪積在手上之後卻又突然甩手，他的周圍以他為中心而延伸出去的數里範圍內都瞬間成為毫無風雪的地帶。

沈垣此時眉頭微舒，像是鬆了口氣般的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精巧的錦盒，打開後盒中出現的是一枚造型精巧的投影晶石。

晶石隨著他的法力觸動瞬間投影而出，一個身影隨即出現，「怎麼又遲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又忘記要跟我們回報情況了。」

「的確是差點忘了，自己住總是會忘記時間流動的速度不一樣。」沈垣對著昔日好友氣鼓鼓的表情回以一個歉然的微笑。

「沈大大，你別忘呀！蒼穹領域這邊可是時時有人跑來跟我叨唸你怎麼沒聯絡，你這樣輕鬆的一句差點忘了，我可是要犧牲好幾天睡眠嘗試聯絡你。」尚清華一副倦容的模樣再搭上他誇張的肢體動作，著實是極具說服力。

「我不信。」沈垣回應著好友逗趣的模樣，卻也沒鬆懈警戒的感應著風雪逐漸回縮的領域內有無異常。

「蒼穹領域真的都掛記著你的這部分我是說真的！」尚清華見沈垣不信也大方承認被拆穿的部分，「我是忙著連結通路跟交代事情，過陣子我會再過去惡魔界一趟。」

「有事？」沈垣對於好友的話顯然有些上心。

尚清華雖也是高階的天使長級別，但情況特殊屬於可以自由造訪惡魔國度的存在，這個心中有著掛念惡魔的好友其實會在一些時間往惡魔國度跑，在他成為墮天後還能替他與原先所屬的蒼穹領域搭上聯繫，所以他一直對尚清華心存感激，也極為關心尚清華此次預定外的行程。

「惡魔國度發生大事你居然還狀況外啊！？惡魔之王前陣子公開發表了最近尋回失散多年的王子的消息，我們這邊當然要過去關注一下。」尚清華知道沈垣基本上是隱居生活，沒想到會這麼不關心世事變化。

「與我無關，我不關心。」沈垣的回應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領域已經縮至周遭不遠，他已經打算收回投影晶石。

「要收通訊之前先把你這陣子的座標給我啊！我會過去找你。」尚清華不愧是沈垣好友，一看到他的舉動就知道情況，趕緊交代。

「嗯。」沈垣也沒有猶豫的就將座標送了過去，手中動作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收回投影晶石。

在將錦盒收回隨身空間後，風雪也再次籠罩在他身旁，一對漆黑如墨的翅膀由虛影成為實體的出現在他背後，那是彷若可以拍開一切阻礙的漆黑翅膀。

隨著他的離開，風雪持續連綿不絕的飛舞，像是此地不曾有人出現過一樣。

沈垣在離不久前展開通訊的地點約莫五公里遠之處暫時居住著，因為在惡魔國度裡算得上是具有爭議性的存在，他習慣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久居的習慣，凡事低調為主的生活著。

若非突然想起自己極久未曾聯絡友人，他根本鮮少外出，平時就是都待在自己臨時定居之處。

難得外出，沈垣這次因為風雪漫天而影響了回歸速度，似乎也開始因為風雪遲遲不停歇而感到煩躁，本只是以法力凝聚於周身的防禦範圍隨著他的意念而延展開，瞬間已達到由他為主軸的方圓一公里內的無風雪領域。

風雪全在瞬間消失，讓沈垣莫名煩躁的感覺似乎也減弱了一些，卻也意外的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異樣氣息，「......瀕死的天使？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沈垣強迫自己在惡魔國度裡維持淡漠心性已久，看到那熟悉的雪白翅膀時又難掩失落與悸動的情緒，一番掙扎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向那尚在遠處明顯是失去意識半埋於雪中的身影處飛去。

越靠近那身影，沈垣就越感覺到熟悉感，心中正感到疑惑不已，卻在能清楚看清那已經極為虛弱的天使身影之時，驚覺那是一黑一白的特殊羽翼，「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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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雙眼，一黑一金的異色瞳眸閃耀光芒，想在清醒的瞬間掌握情況。

飄散於四處的火系術法所維持的溫度溫暖著身心俱疲的青年身影，感受到安心的氛圍感，屋內的佈置方式讓他覺得熟悉與懷念。

書卷散落在桌旁，匆匆收拾出來的空間很明顯的是單人居所，青色的長袍披於一旁座椅上，青年有些激動的上前拿起那件長袍。

沈垣進門時就看到青年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拿著他的長袍，又在感受到他進門後轉身看到他後轉變為驚喜的表情。

眼前的沈垣和洛冰河以往的印象差別並不大，一如既往清冷的氣質，琥珀色的雙眼流露出一絲暖意，雪白色的長髮高束於身後，同樣喜著青衫，唯一的差異就是額上那明顯的墮天額紋。

「冰河，你怎麼會在惡魔界？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沈垣表情算不上親和，嚴格來說是有些嚴厲，出口的話也沒有關心之感而只有審問。

洛冰河聽到沈垣嚴厲的語氣似乎大受打擊，眼角瞬間盈滿淚水，「導師......我一直在找你，不要趕我走......」

看到洛冰河一臉驚慌淚流不止的模樣，沈垣控制不住的心軟了，習慣性的伸手揉上他的髮，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在這裡容易被針對，惡魔的世界只問強弱，除非是經過正規通路的訪客，不然就會像你被我發現前一樣被四處追擊，你知不知道你只是運氣好沒被捉到，不然可能已經被惡魔捕食了。」

「導師......我聽到你還活著的傳聞，腦子一熱就急忙過來尋你，也沒想過一到來就開始被襲擊，腦中只有逃離的念頭跟尋你，偏偏我能力不足光是不被捉到就耗盡全力，確認沒被追上就失去意識，好在被導師你救回，也算是我運氣不錯了。」緩緩說出一路的經歷的洛冰河，說到最後還扯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聽到洛冰河似乎經歷了一路凶險還險些丟了性命，再聯想到洛冰河被自己碰上時那傷痕累累幾乎失了生息的模樣，沈垣心頭一緊的短暫閉眼沉思，再睜眼之時已經恢復淡漠語氣，「我已經不是天使了，你還找我做什麼？」

洛冰河聞言一愣，抹去眼淚後跪在沈垣面前，「那日我遇襲醒來後導師就已經消失，我四處打聽消息卻是聽到導師你因為犯了大錯而被幻花領域處以異端墮落的極刑......此後我謹遵導師教誨遠避紛擾低調修練，先前聽到有遠訪惡魔界的天使談起你的傳聞，我想到導師還活著就控制不住的衝來了，卻忘了我這種混種天使出現只會給導師造成困擾，我這就離開。」

「回來。」沈垣看到逕自說完話後就向外走去的洛冰河，無奈的出聲制止。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聲音後洛冰河的身影微微顫抖，半轉過來的臉上已經掛滿委屈的淚水，卻不肯完全轉身的等著他再開口。

沈垣輕嘆一聲，還是將事情說明清楚，「我真是異端，我早就已非原身而是從異世而來，所以才會在曝光身份後被處刑，我並不是你原先想拜師的那位高階大天使長，現在既然知道情況了，你就趕緊回去吧，你是混種對我來說根本不是會介意的事，我自身的情況比你嚴重多了。」

洛冰河愣愣的聽完之後，驚訝的轉身看著沈垣，眨了眨眼睛後問出，「我和導師相遇時，就是現在的導師了？」

沈垣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點了點頭回應，「是，在遇上你之前我在天使界已經待了很久，不過我來之時已經是大天使長的位階，所以修雅這個稱呼雖然也屬於我，但是是原身取得而我繼承而來的。」

「那原身為何......」洛冰河想問的是為何會由現在的他取代原身，但不知該怎麼開口。

「由我繼承的記憶得知是急於突破失敗被心魔反噬心魂了，可能心中殘留不甘剛好遇上我這漂流魂體，所以我就被拉進來了。」沈垣當然沒辦法好好解釋說明何謂穿越，只好用比較容易被明白也貼近情況的說法解釋。

「我明白了，當初會拜導師爲師是因為導師救了我，跟原導師無關，我的導師一直只是你。」洛冰河理了理受到的訊息量後，認真的給出回覆。

沈垣倒是有些意外洛冰河的關注重點只放在此，也注意到洛冰河話語中的隱含之意，「但我現在只是個墮天惡魔，你難道還要跟著我？」

「我可是混種，天使與惡魔都不喜歡我，天使該學的事差不多都學會了，既然導師能成為墮天多年，現在也能教導我惡魔該學習的事。」洛冰河倒是沒有多加掩飾他想留下來的意願。

沈垣看著他那熟悉的固執神情，神色終於放鬆，輕嘆一聲後伸手彈指出聲，同一瞬間洛冰河身旁出現一隻雪白的蝙蝠，「這是我的使魔，有牠跟在你身邊別的惡魔就不敢輕易動你。」

「導師！」沈垣這是終於明確的表明願意讓他留下，洛冰河滿臉欣喜的撲上沈垣懷中。

「都多大了，還是像孩子一樣撒嬌。」沈垣拍了拍洛冰河的背安撫他，一旁雪白的蝙蝠已經自行找了一個暗處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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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界的天氣變化多端，前幾日還是寒風凜冽風雪漫天，今日卻已經烈日炎炎焚風吹襲。

頂著烈日，洛冰河正積極修煉讓自己的身體習慣融入惡魔界的環境。

隨著時間流逝，漸入佳境的感受讓他感到神清氣爽，卻見到一道白色身影往沈垣的居所飛去，「那是？」

那身影洛冰河其實頗為眼熟，是沈垣還是天使時所屬的蒼穹領域的十二位大天使長的其一，外交使者尚清華，也是沈垣極有交情的好友。

洛冰河急忙往居所方向趕回，途中還遇到兩個原先想襲擊他的惡魔，不過他們在發現一直緊緊跟隨在洛冰河左右的白色蝙蝠之時皆是一臉驚嚇的立刻轉身離開。

「導師......」洛冰河感受到了沈垣的保護，心中感動不已，更是急切的往沈垣的居所趕回。

沈垣對於尚清華的造訪是早有準備，特別清出一個區域置放了桌椅，在尚清華到來之時已經備好點心和圍繞在周圍驅除熱意的風系魔法，不難感受到他對友人的上心。

「我說你下次可別再忘記聯繫了，蒼穹領域的大家都掛念著你，這邊的惡魔之王聽說尋回了王子，消息傳出之後天使界也有打算派人過來祝賀，搞不好大家可以來你這邊聚聚。」尚清華先提醒沈垣以後再見其他幾名往日舊友的可能。

沈垣嘴角微微勾起，難得的表現出有些期待，「那也不錯。」

「不過有消息說那位王子其實並不肯回歸而且早就行蹤不明，要等我與漠北君見面之後才能知道流言的真相是什麼。」尚清華想起有這種還未驗證傳聞，也不忘一提。

「不確定的消息就不用提了，我沒興趣。」沈垣還是一貫的淡漠，對這類八卦消息不是很有興趣。

「唉！我說你好歹也是惡魔界裡戰力排得上前十的一個傳說級別，惡魔之王那邊的消息怎麼就不見你有任何興趣。」尚清華對於好友本是幽默風趣的性子變為如此淡漠內斂的個性還是一直無法適應。

「惡魔界強者為尊，有空關心那些不確定的消息還不如穩定自己能力，傳說並不是隨便能當上。」沈垣對尚清華的疑惑難得的也做出了解釋。

尚清華聽到沈垣解釋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難道遇上什麼事了？居然會跟我解釋了！」

「導師！蒼穹領域的天使怎麼會來這？」洛冰河在此時急忙衝了進來。

「嗯？你不是......」尚清華訝異的看著洛冰河，也見到那緊隨他身邊的白色蝙蝠，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可稀罕了，沈大大居然會將重要的使魔......」他的未竟之語消失在沈垣突然一凜的眼神下。

「冰河，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先去複習我昨天教你的知識。」沈垣看向洛冰河時已經恢復正常神情，不過卻是讓他先行離開。

看到洛冰河難掩失落離開的身影，尚清華滿臉新奇，「這可真難得，你居然有如此上心的對象，居然會將使魔放在他身旁。」

惡魔的使魔分為好幾種，但身為墮天的沈垣所擁有的使魔就只有一種，能與本體共享情緒與部分能力，但一旦受創將本體也將受影響。

「冰河為了尋我不顧自身安危跑到惡魔界來，身為他的導師，保護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我自己有分寸在，你自己才更該注意安全。」沈垣雖然知道他當初決定將使魔放在洛冰河身邊之時雖是有些衝動，不過回頭想想後也並沒有感到想收回的念頭。

尚清華身為正式通路申請造訪的天使，會有由兩界關卡處提供的訪客証，擁証期間是能保護他不會遭受大部分魔界生物的襲擊。

但惡魔的國度比較特別的情況是貴族階級以上的惡魔都是隨心所欲的生活，並無被法規特別被約束的情況，所以並無法確保訪客不被高階惡魔偷襲。

「原來我們的同鄉情還沒丟......沒開玩笑，我是真的感動！」尚清華看沈垣一臉懷疑的神情，急忙的表態自己並非說笑。

尚清華在沈垣墮天之後再次與他接觸後，總覺得沈垣將與他們的界線劃的很明白，也已經許久沒在沈垣這裡感受到這種帶有溫情的關懷語。

「之前對你們都過於冷漠是因為成為墮天後我的心性的確受到影響，加上維持冷漠心性適合在惡魔界生存，我也有些區隔不出該怎麼待你們。」沈垣今日已經是難得的多次解說與自己相關的情況，表情也都算的上平和，的確都是罕見的情況。

「沈大大今天能有這樣好接近的改變是因為洛冰河嗎？」尚清華將今日與先前做了比較，只有這個結論。

「......你該離開了。」沈垣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的直接送客。

沈垣在推尚清華離開之前在他手上留下一個與他墮天額文同樣的刻印，是短時間之內的加護與宣告保護之意，在尚清華此次滯留惡魔界期間戰力低於沈垣的惡魔都不會有主動挑釁行為。

尚清華對於沈垣難得的改變與保護有著滿滿的感謝， 更是留心在洛冰河這個功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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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你確定嗎？」尚清華對著眼前的藍眼貴族惡魔所說的話再度確認，心裡已經將之和某個見過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高階惡魔皆以君字為尊崇稱謂，漠北君就是惡魔界裡極為高階的貴族，以純粹的冰系元素力為主的高階惡魔，戰力也是傳說級別的一位。

「嗯。」漠北君此時一邊回應著尚清華的問話一邊以著冰冷的手抹去尚清華手上的印記，換上屬於他額印的新印記。

尚清華雖然因為漠北君霸道的舉動而微顫，還是先整理了一下剛得到的訊息內容。

惡魔界之王天琅君流浪在外多年的王子是因為當年天琅君隱匿身份與大天使夕顏相戀，而後因誤會分開，天琅君回到惡魔界，而後夕顏獨自生下的孩子。

天使與惡魔相戀雖然稀少但並不是沒有前例，但誕生小孩的情況確是罕見，因為天使屬性使然，摻有惡魔血脈的孩子幾乎都是在孕育前就會消逝，少數成功誕生而出來的也會成為混種，多半會成為兩界排擠的弱者，至今混種鮮少有能力高強者存在的前例。

而天琅君尋到這位王子的機緣也是因為巧合，在天使界與現領導的蒼穹領域的幹部進行和平協議維持會議後，在天琅君一時興起的打探下發現與當年與夕顏間皆是誤會之時也得知夕顏已經身隕。

心情低落的天琅君是懷念的心態打算舊地重遊，卻是巧遇一個刻意低調掩飾身形的混種，心血來潮的跟上之後卻發現那混種身上處處可見夕顏的神韻，最後才發現那是夕顏以命相換所誕下血脈之力被強大的力量封印住的孩子。

雖然他當時對那孩子表明自己打算接走明顯不被天使界接受的孩子，但那孩子卻拒絕了，表示了他還有想見的對象在與不願隨他回去的態度。

但覺得對夕顏跟孩子都有虧欠的他還是向孩子定下待他準備完善之後再來帶走他的約定。

整理訊息至此，尚清華還是覺得這個王子很像沈垣身邊的洛冰河。

「大王，天琅君與那位王子的約定之期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就算如此尚清華也還無法斷定那個王子真的就是洛冰河，於是先向漠北君確認。

「你就那麼關心那位王子？」漠北君周遭的冷空氣溫度明顯又下降了，不過在尚清華嚴謹的態度下還是做出回應，「天琅君性格難以琢磨，不過他公開表明過會在他與夫人的紀念日當天接回王子。」

尚清華當然把握機會問了紀念日，得到大概在數月後的一個日期的回應，之後就被耐心用盡的漠北君帶回領地“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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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在接收到就被漠北君強行留下到訪問期結束只好匆忙離開的尚清華傳訊之時也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

收下隸屬於漠北君那邊的傳訊使魔傳來的加密信件時，沈垣雖有些訝異卻不是太過意外，畢竟尚清華和漠北君的事他是知曉的。

沈垣思慎著若是洛冰河真是那個王子，為何從沒有向他提起這件事，但這種事情放在洛冰河身上沈垣又能夠理解，這心思脆弱的孩子大概誤以為自己會因為他身份的問題疏遠於他。

雖然沒有確切證明，但沈垣認為可能性確實是極高，但洛冰河如果不打算主動開口，其實沈垣也不打算過問，畢竟對他來說......洛冰河就只是洛冰河。

又這樣過了約莫半年，這件事早就被沈垣遺忘，沈垣維持著約莫三個月移動一次居所的習性，以避免與其他惡魔接觸的可能，轉眼間也已經是洛冰河到來之後的第二次移居。

惡魔界裡環境條件當然並不優渥，但沈垣總能尋到適合暫時定居之地，此次的居所背山隱匿，對於一向低調的他們來說是不錯的地點。

沈垣平時在教導洛冰河一些技能及知識後就會忙於自己的修煉，洛冰河也習以為常的會開始自己的修煉。

今日洛冰河已經完成修煉，遂趁著沈垣修煉還未結束前整理還未完全整理好的居所，卻未料想到居然會有不速之客到來。

感覺到異樣的氣息出現在居所的外圍，洛冰河知道沈垣身為墮天情況特殊，是格外需要集中精神調節心識心境，尚未結束就被打斷會有不良影響，於是洛冰河走出居所外查探。

沈垣一向在修煉之時會以特殊術法隔絕居所的空間，所以短時間之內並不會被外界情況所影響，洛冰河是謹慎起見的先在空間內觀察，注意到似乎是此地域的惡魔貴族下屬的巡邏隊在附近發現異常而徘徊。

沈垣的術法對不善術法的低階魔族來說只會感覺到微妙的違和感，照理說不會特別注意到異常，但這組巡邏隊似乎有特殊道具，此時正前往術法的脆弱地帶，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知道術法一旦被破壞一定會讓沈垣有所警覺因而分心，洛冰河不再猶豫的飛馳而去，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巡邏隊對於洛冰河這擁有異常氣息的混種本是有些戒備，在看到洛冰河身旁的雪白蝙蝠之時倒是震驚了一下。

「那是......那位傳說中的墮天所擁有的使魔！？」 手持特殊道具的惡魔似乎沒有想過會在此地遇上傳說中的墮天。

「至少捉回使魔，可是大功勞啊！」其他巡邏隊員一陣沸騰，同時往洛冰河這邊衝過來。

洛冰河驚覺他們的目標都轉移到沈垣的使魔上，沈垣只告知他使魔就是他的一部分能力值所化，所以在其他惡魔眼中等於他的小分身在場，一直以來對於想接近洛冰河的惡魔都具有威嚇效果，初次遇到想捕捉牠的惡魔，洛冰河也是瞬間直覺反應就是拼進全力的保護牠。

洛冰河雖然悟性極佳已經能熟練使用一些惡魔的能力但畢竟還未達到與一隊擅長戰鬥的惡魔抗衡的水平，沒多久就已經負傷，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該使用之前天琅君尋他時給他的護身武器之際，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雪白的蝙蝠突然發出一陣白光，刺眼的白光消逝之時，雪白的蝙蝠已經化身為沈垣的模樣。

「導師！？」洛冰河滿臉震驚，他不知道使魔居然能有如此能力， 而且他更不安如此情況會不會對修煉中的沈垣有不良影響。

「使魔即是我的部分意識，就算非是本體，對付這些不長眼的小魔還是足夠。」使魔化身的沈垣對洛冰河安撫的說道，隨後身影消失在洛冰河眼前。

使魔化身的沈垣深黑色的墮天額印此時流光閃動，漆黑翅膀如吞噬心神的索命身影穿梭之間，巡邏隊的低階惡魔充滿驚恐的悲鳴充斥，不過短暫的瞬間，洛冰河見識到了墮天惡魔的實力，殺伐果斷完全不留餘地的凜然身姿，隨著最後一個惡魔身影消散的瞬間化回雪白蝙蝠的模樣，卻是不對勁的呈現虛弱模樣，讓洛冰河有所警覺。

「難道是！」洛冰河急忙接住直接墜落的雪白蝙蝠，趕緊回到沈垣的居所，首次未經沈垣同意就直接闖入他的房間。

沈垣癱倒在地的模樣讓洛冰河心頭一緊，急忙上前扶起沈垣，聲音都是抑制不住的顫抖，「導師？你怎麼了？別嚇我......」

「冰河？」沈垣似乎在他的呼喚下恢復意識，不過睜開的雙眼卻是染上迷霧般的銀光，帶點渾沌不明感，「.....你沒事吧？」

「我沒事！導師你怎麼樣了？我現在該如何做？」洛冰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他知道沈垣多半是為了救他才會這樣，但並不清楚沈垣現在的情況是如何，而沈垣居然還先關心起他的情況，讓他現在整個心慌意亂。

「我沒事，只是強迫中斷修煉被反噬到了心識，我會有數日心識情況不穩定的狀態，你先離開幾天，等我使魔恢復正常再回來。」沈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後伸手在洛冰河額上留下他的印記確保他的安全，然後將他推出房間外。

洛冰河還未從他的話語中回神就被他推了出去，驚覺不對勁的想往回，「導師！我怎麼能在這時候離開！」

「我沒事，我只是會心識不穩，這個惡魔界能傷到我的可沒幾個，你留下來沒用，快走......」沈垣擔心洛冰河會被他誤傷，急迫的語氣中帶點強硬也是傷人之語。

雖然明白沈垣說的是實話，洛冰河帶點受傷的情緒看著被沈垣關上的房門，心裡眾多念頭流轉，終於是下了決定。

洛冰河再次打開沈垣的房門，迎上來的是極為壓迫的威壓，魔力不僅僅佈滿整個房間更是在開門瞬間直衝而出的延展出去，是沈垣暫時失去意識平衡能力的證明。

洛冰河以著連清醒時的沈垣都不一定能看的清楚的速度逼近沈垣，在沈垣佈滿銀霜的雙眼對焦而帶點訝異的看著他之時以驚人的速度伸手按向他額前墮天額印，「導師，你先休息一下吧。」

沈垣的意識雖然有些迷茫，其實反應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是洛冰河判若兩人的情況讓沈垣有些疑惑，加上洛冰河異於以往的沉穩聲線與舉動讓他更為迷惑，而且沈垣下意識的對洛冰河抱有特別的心態讓他就算在這種狀況下也不會出手攻擊洛冰河，因此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碰上了額印，而洛冰河此時的話語則是讓他一瞬間就失去意識，「睡吧。」

「殿下。」洛冰河攔腰抱起沈垣失去意識的身體，身後傳來傳送的聲音，漠北君的身影出現在洛冰河身後。

「我會依照約定 ，但這是我的堅持。」洛冰河的話語明確的顯示出他早就和天琅君有過約定與談判。

「回去再說。」漠北君並不參與過多內情，只是他是難得能與洛冰河和平談話的對象，才被指定參與與洛冰河相關的接應。

泛著藍色光芒的傳送陣亮起，而後是滿室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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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紅的光芒在晦暗不明的房間裏閃爍著。

沈垣有點像是醉酒狀態般的無法維持意識清醒，眼前閃爍的紅光似乎有些過於刺眼，讓他有點不適的眨了眨眼睛，他努力想清醒一些，卻是感到體內因意識失衡而無法掌控的魔力與與始源於天使的法力同時暴動的異常狀況，魔力與法力的相互排斥讓他覺得異常難受，冷汗不停落下之時也抑制不住難耐的喘息及痛苦的低吟。

「導師，放輕鬆，沒事的，我可以幫你，你願意接受我嗎？」洛冰河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的傳入不太清醒的沈垣耳際。

抬起因痛楚而泛著水霧的眼看向坐在床緣扶住自己的洛冰河，沈垣尚顯渾沌的意識只能判斷洛冰河話語的內容，「幫助什麼？你......快離開......」

知道沈垣就算意識不清楚還是都惦記著不能傷到他的事，洛冰河伸手撫著沈垣的額紋更加明確的說道：「我能穩定導師失控的魔力與法力，只是你的情況必須深入調理，你同意嗎？」

「同意......什麼？」沈垣甩了甩沉重腦袋，雖然因為洛冰河的碰觸似乎有比較清醒些許，但還是不太能理解洛冰河的話。

「與我同修，我幫助你恢復，你就能穩定力量不用再痛苦。」洛冰河緩慢的說著，沈垣僅有些許清醒的意識似乎被引導一般的點了點頭，洛冰河原先一黑一金的異色雙瞳現在是玄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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