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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十五章、炼狱无间天上天)(近三万更新,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3

小说: 2025-08-20 21:25 5hhhhh 3540 ℃

  若取玉器,窃之……宁尘整个人都松快下来。还好还好,回头找个机会,偷也就偷了,总比刀剑相向的好。

  景水遥捻着那枚小小玉蝉,眉目逐渐狰狞,双肩瑟瑟颤抖。许长风揽着她肩膀,连声安抚,景水遥迅速恢复冷静,仿佛刚才的失色从未有过。她摇摇头,缓步迈下置棺台,许长风一脸关切,只随在她身边柔声询问。

  宁尘呼出一口气,纸条不敢乱丢,迅速收回戒指里。他心中好奇,趁景水遥收敛情绪的片刻,也迈到棺材边向里去看。

  一个身穿明黄袍服的老者,不知何时死的,看起来栩栩如生,应是修行者遗蜕未曾腐坏。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旁的东西,宁尘便伸手去拽那棺盖,想要把这里恢复原样。

  就在此时,只听景水遥远远道:「霍姑娘,你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怎么了?」

  霍醉抬脚便走,宁尘心中却如电光石火,手指一松,那沉重棺盖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醉儿等等!」

  他刚把霍醉手腕一抓,就看到景水遥眼中冷光一闪,用胳膊将许长风往后一顶,顺势掐出法决。

  那非是什么攻伐伎俩,只不过是收了先前封禁警御阵法的冰术。

  一道金光爆出,阵法结印,厚厚一层光罩顿时将棺椁封了个严严实实。

  「阿遥……你……」

  霍醉还在目瞪口呆,宁尘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柳轻菀说景水遥或许有读心之法,他试过一次之后没觉出什么,便轻视了这一层关节。方才自己看到纸条上言及火并之事,难免泄露一缕杀机,竟被景水遥感应。

  她胸有城府,竟没有露出任何痕迹。叫霍醉过去,实是只想锁自己一人在此,不想连累于她。可自己一时没想透彻,只凭本能行事,竟扯了霍醉与他一起落到这般田地。

  「景水遥!你不会听我解释,但醉儿与此绝无干系!你开阵放她出去,我绝不迈出半步!!」

  「阿遥,你这是何意?!他二人与我们相交一场,我们怎能将他们困在这里!」

  万想不到,事到此节,竟然是许长风一脸焦急地替他们说话……

  景水遥双目微闭,朗声道:「十三,你却是糊涂了,此阵非是我来困你,我也解之不得。霍姑娘,连累你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宁尘脑仁子都快炸了:「你他妈的,还没怎么地呢,至于下手这么狠吗!没有庚金剑,你怎么出去!?快想法儿把我们放出去,我们潇湘楼既往不咎!」

  「晚了。」

  景水遥浑然不动,只伸手掏出一枚玉珏,在指间一捏。

  他爷爷的,怪不得刚进来的时候她不叫自己等他们呢,那正是龙雅歌当初给宁尘和苏血翎脱身的玉珏宝物。

  不,那玉珏比龙雅歌那一枚更加精巧,定是由寒溟璃水宫的羽化期宫主亲自练就,否则断然无法在这自成一体的天地界内使用。

  玉珏一碎,景水遥最后望了宁尘一眼,目光似有不忍。可是一切已成定局,景许二人刹那间遁入虚空,再不见踪迹,只留下宁尘与霍醉。

  警御法阵一激,哪还有不暴露行迹的道理?宁尘拼着用全身法力猛凿法罩,可奈何真气早已逸散至金丹之下,哪里动得了分毫。

  「景水遥!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墓室死寂,远远人声呼喝已传了过来。宁尘汗如雨下,只恨自己思虑不周,竟害了霍醉。

  「尘哥!怎么办!」

  霍醉声音虽沉,却尤为刚硬。宁尘狠狠在嘴唇上咬下一口,逼自己冷静起来。都到这时候了,在这儿站着骂娘又有什么用?

  他回身瞥见后侧黑黝黝的墓道,心说死马当活马医,万一里头有路呢?

  「走!」

  霍醉全心信赖于他,哪会踟蹰。两人将手挽在一处,向墓道深处急奔而去。

  跑了几十步,甬道上镶嵌的灵石愈发黯淡,面前的空间却豁然开朗,宁尘霍醉已逃至皇陵六十四卦阵的正中央。

  六十四卦阵中本应构建的太极图不翼而飞,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大坑。此处山腹被掏空,高高穹顶隐在头顶黑暗,只有一盏琉璃灯长长垂下,正悬在大坑中央。

  身后又是一阵法力震荡,已有人破了警御阵法紧追而来。宁尘和霍醉对视一眼,心知也就只有一条路了,只是不知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摔伤,下面又有什么在等着。

  宁尘咬紧牙关,几步走到坑边探头向下一看,差点没笑出声。娘的西皮,还以为有多深呢,头顶那稀薄光焰照下来,便能看见坑底底地面,最多不过两丈高低。

  没啥好犹豫的,宁尘和霍醉一跃而下,抬头四下观瞧,只见坑中有洞四通八达。不容二人迟疑,胡乱挑了一条往山腹的方向拔腿便逃。

  往里去便更暗了,两人运使目力勉强能够看清脚下道路。这洞穴三五人宽窄,路却是不难走,急奔一刻之后再静息查探,身后已没了真气鼓动,皇寂宗的人总算没跟上来。

  宁尘霍醉得了一隙喘息,倚在洞壁上气喘不停。

  「妈的,叫人追得跟落水狗一样……」宁尘咬牙切齿。

  「尘哥,景水遥怎地要害我们?」霍醉趁机问道。先前她与景水遥已是亲近,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事到如今宁尘肯定不能再瞒她,一五一十把柳轻菀交代的事大略说了。

  「我是真没去想杀不杀的,可那娘们儿不知道读了什么过去,比我杀伐果断多了,竟把我们困在这里。妈的,别的好说,我真他妈糊涂,把你给拉过来干什么……」

  宁尘还要自责,叫霍醉推了肩膀一把:「拉我过来,是你做对了。你要把我一个人和他们丢在一起,我肯定急得要和他们干架放对儿,到时候我一个人拧不过俩,还不被他们打死了。」

  霍醉这话倒是宽了宽宁尘之心,他叹口气,只牵着霍醉继续往前找路。

  自打跳下坑来,在这洞里越走越远,体内真气竟也逸散的愈发厉害,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全身真气竟一点不留都散光了,比炼气期还不如。宁尘这时候才弄明白,不是妖墟有异,而是真气都被这大坑吸走了。

  修为一散,暗中视物的目力也不好使了。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摸黑前行,只能用手扶着墙壁一步步往前蹭。

  霍醉胆子再大,磨到此时也害怕了。她紧紧抓着宁尘的手,生怕松开一下身边的人就没了。

  「尘哥……你说说话……好叫我知道你在。」

  宁尘听霍醉声音微颤,心中好大的愧疚,既恨自己当初托大拽了她一起前来,又恨景水遥绝恩绝义毫不留情。

  「醉儿过来,揽着我肩膀,便不怕……」

  话还没说完,宁尘只觉得身边女孩身子一矮,啊呦一声踩空到脚下洞里。宁尘冷汗都吓出来了,赶忙一把给她拉住。

  「醉儿!」他弯着腰毛手毛脚去摸,摸到霍醉脸蛋才勉强安心。

  「哈哈,没事,吓我一跳,差点没跌进去,只是腰卡在洞口了。」

  「你搂住我脖子,我拉你上来。」

  话音刚落,耳边一声惊叫,怀中女孩似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猛地给拽进了洞里。宁尘慌忙去拽,只撕得衣袖一片。

  他血都凉了,纵身跟着跳了下去。这洞直上直下极为狭窄,只容一人穿过。

  远远听见霍醉惊呼声从另一边传来,宁尘哪敢再等,顺着洞穴直往下跌,肩膀膝盖在洞壁上磕了个鲜血淋漓。

  只在一刹那,宁尘忽觉身子一轻,一道灿烂明光于眼前闪过,刺得他紧闭双目泪水直流,连忙伸手去挡。

  好不容易揉松了眼睛,宁尘睁眼,只见眼前天光白昼,骄阳当空。湛蓝天空祥云缭绕,山壑烟霞散彩,远有高山流水,近有青松苍柏。

  自己身悬半空,但听得云间隐隐梵唱之音,天顶金光直透九霄,宛如仙境。

  那梵音缭绕间,有一个声音渐渐在宁尘耳边清晰。

  「何为天道?何为魔道?天道魔道,欲寻何道……」

  宁尘只愣了片刻,一下子从惊愕中警醒过来。他曾被罗什陀攻伐识海,不是没见识过这等幻术,自己方才从那黑漆漆的洞窟中坠下,怎地落到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来的?不消说,定有什么魔头在此间作祟

  再听那问询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宁尘自己。还什么道不道的,这他妈就是个套儿!

  这套路宁尘早猜到了,无非是惑乱人心,诱人向魔罢了。接下来就是一顿辩经,若是能辩的过对面儿,自己就赢了。

  「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魔之道,有余不足皆无碍,只求增补。然我欲寻者,我道也!我心向之,采天地之精,汲人世之系。以我道断公允,以我道决升堕,既无法无天,亦无魔无患,我即此方世界。」

  宁尘舌灿莲花,几句话把各个关节都堵得死死的。既然「我」就是一切的标准,你咋辩都是「我」说了算,我大名儿就叫「我有理」,你拿我咋办?

  他一番话说完,本以为还要多怼上几句才能见的分晓,殊不料刹那间眼前那光色退去,自己已骤然醒来。

  看来这魔头还挺菜,禁不住爷爷三两句。宁尘撑起身子,发觉自己刚刚坠入洞底深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黑漆漆的洞中,不远处窸窸窣窣隐有呜咽之声。宁尘知道那是霍醉,连滚带爬撑起身子,胡乱摩挲着快步向前跟去。

  那声音听起来似是霍醉被什么东西拖行,宁尘猛蹿两步已近在咫尺,手臂一挥撩到衣襟,立刻往前一扑抱住霍醉的身子。

  「醉儿!」

  霍醉却没了声息,不知是不是也陷在那魔头的幻境之中。宁尘用力抱着霍醉往后一扯,肩膀却撞在旁边洞壁上。

  竟是有什么东西从墙上伸了出来,湿漉漉,仿佛长长的、没有嘴的虫子,不光缠了霍醉的手脚,还一个劲儿往她耳朵嘴里去钻。

  宁尘心中大急,拼了命去扯那东西。他使出全身力气,扯断了不知多少根肉虫,总算把霍醉的上半身抢在了怀里。

  可就这么一会儿,那些肉虫般的东西已然换了目标。它们仿佛知道夺不过霍醉去,竟不知不觉中都绕去了宁尘的手上腿上。

  「操你大爷!我操你大爷!!」宁尘心中决然,也不费力反抗,只拼命将霍醉腿上的东西也都扯碎。那长长的东西趁他开口骂娘的机会,一股脑向他口中涌去。

  耳朵眼痒得厉害,已经被那东西钻了进来。宁尘脑袋逐渐发昏,用剩下的力气一掌拍在霍醉身上,将她远远震开来去。

  「尘哥……」黑暗中,霍醉声音颤巍巍响起来。

  「醉儿快跑……」

  宁尘只来得及说这最后一句话,满鼻满口已被肉虫塞满,再出不得一点声音。

  他失了气力,被身上一层层肉虫裹着拉向墙壁。那墙壁竟如融雪一般软下来,眨眼就将他半个身子吞了进去。

  没事……宁尘想着……能救霍醉就是好的……

  霍醉挣扎着扑上前,那石壁刹那间已变得硬了,再摸不出一点痕迹。唯有宁尘的一只左手还留在外面尚未吞入。

  霍醉将他手一把抓住,死也不放,拼了命向外拉扯起来。

             * * * * * * * * *

  「操,能不能来点新鲜玩意儿?」宁尘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挠着头发。他一睁眼儿,发现自己又身在方才那世界里了。

  「怎么的?说不过我就玩赖,昂!?有种的出来,小爷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不把你说个吐血我今天还不走了!」他掐着腰,对着祥云缭绕的天空破口大骂。

  骂了七八句,周围只有鸟语花香,一点儿人动静没有。宁尘总不能一直逼逼赖赖叫人家看笑话,于是往地上盘腿一坐,凝神思索起来。

  刚才骂了半天,有点口干舌燥,却让宁尘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第一次落入这边时,自己半天中悬空,身子轻飘飘的,仔细一想,似乎只有意识飘在其中,周围乃是幻境无疑。那一瞬恍如做梦,虽当时觉得真切,醒来后却自知是假。

  可如今不一样,话说多了口干,腿站久了生乏,自己捏捏拳头,指甲刺在肉里亦是暗暗有疼。这若是幻境,那其中法力可就大了,绝不是自己偷奸耍滑能混过去的。只是左手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动也不能动,如同一块死肉

  细细复盘一想,又觉得皇寂宗占据妖墟之举颇有深意。他们以一众先帝遗蜕作为阵柱,结六十四卦之阵于此,怕不是就为了镇压此处的魔头。

  把祖陵整个压在魔头顶上,这皇寂宗胆子也是怪大,就不怕哪天自己祖宗的坟炸了。

  可是自己真猜对了吗?还未可知。若真是有个魔头在此,把自己撕巴撕巴就完了,为何要将人弄到这亦真亦幻的地方?

  宁尘原地打坐了半天,愣也是没有什么魔头主动找上门。他实在坐不住了,拍拍屁股站起来,顺着面前舒缓的草坡向有山有水处行去。

  头顶赤阳热烈,身周却和风舒畅。脚下草甸柔软,耳边有潺潺溪流,走着走着宁尘竟生出些许贪恋之意,若在此处盖座屋子,未尝不是一个好居处。

  这念头刚一生出,立刻被宁尘拧了个粉碎。他稳住道心不动,生怕被心魔趁虚而入,只冷住性子一路往前走去。

  前面山脚下树林葱郁,隐约望见一座石头小屋闪在其中。宁尘心神一恍,忍不住想起离尘谷遇见初央时的情形。就是这样一片树林,就是这样一座石屋,满山谷的祥和之下蕴藏杀机凶险……他加快脚步来到小屋之前,心说但凡是初央从中走出来,此处就必是由魔头探查过自己的心念神魂,根据记忆强行捏出来的世界。

  知道是假,便可一意求真再无挂念。

  他往门前走去,那门吱呀一声推将开来,走出一名少女。

  「宁尘,你终于回来了……」

  宁尘定睛观瞧,恍惚间真以为是初央。那少女身高与初央相仿,虽没有初央的雪样肌肤与天真烂漫,却着实的妩媚明艳。她一头暗红长发飘散在肩头,双目之中满溢秋波,金灿灿眸色中似挂了数不尽的蛛丝缠在宁尘身上。

  少女衣服轻薄如雾,除了围胸亵裤之外下面再没一件别的衣服。别看她生的小巧玲珑,身材却是丝毫不怯。那嫩乳圆润鼓翘,盈盈细腰往下却又有一对丰柔臀儿,

  宁尘看着她,稍稍一愣,那少女已欺到他身前往上一跃,用力揽住他脖子抱在了一起。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少女没有丝毫矜持,火热樱唇直往宁尘嘴上去亲。宁尘这小色鬼一时间心神摇曳,差点儿着了她的道。

  色归色,宁尘可不是没脑子。他一眨眼就回过神来,胳膊一顶一挣将少女推开。方才的软玉温柔、袭人唇香,都是蛊惑人心的手段。再看她眸子里那金色竖瞳,这少女八成就是皇寂宗镇压的妖魔。

  可即便心中有了定夺,宁尘仍旧觉得对她生出了万般亲近之意,仿佛是同船共渡千百回、合枕而眠百十年的体己人儿。

  宁尘不禁心生恐惧,这是何等的大法力……莫不成这少女是什么域外天魔?

  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扭曲得人心恍惚,叫人自甘伏身于她裙下?

  不行,不能慌。这时候要是慌了怕了,哪里还有寰转脱身的机会?

  宁尘强行叫自己静下心来,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不卑不亢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曦呀,步六孤曦……你忘了我吗?没关系……会想起来的……」

  (注:步六孤作姓氏,音同「薄bo露lu孤」)

  少女曦的声音如泣如诉,口中这般说着,又靠上前来要与宁尘亲热。她往前来宁尘便往后退,不叫她贴着自己。

  「此地广阔,只有你一个人吗?」宁尘旁敲侧击道。若想破局,必要把她的底细摸清。

  曦双目低垂,颤声道:「是啊……龙姐姐死了,霍醉也死了,只剩下我了…

  …」

  听闻此言,宁尘顿时胸口欲裂。应该是这心魔已通过自己记忆,堪透自己对二女多么在乎,才故意拿这种话动摇自己。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明明知道她所言非真,却依旧疼的心口抽搐。

  「没事……宁尘,我不会死,我永远陪着你……」

  曦伸手来拉宁尘,宁尘连忙往后一退,心中不由生出远遁之念,刹那间天际变幻,缩地千里,自己一念之间竟挪移到了一个陌生草原。那草原上狂风呼啸,卷起草屑尘泥无数,扑打在宁尘脸上。

  青草味泥腥味一起沁入鼻息,真切如厮。

  这方世界,竟然能随自己心念任意变换,那是不是打自己进入妖墟以来,发生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头顶的星空如自己前世一般,难道说,那不过是自己心象所见?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不成景水遥反目是假?自己与霍醉定情也是假?

  坏了,这样想下去,如何抵得住心魔侵蚀?不行,只有刚硬心志,巍然不动,才能与其一斗!不能逃。

  宁尘思绪一动,身子又在刹那间回还了方才的树林。可那石头小屋已然不见,竟有一座侈丽华美的楼阁平地而现。

  「宁尘,你回来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永远不会走的……快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曦坐在一张八仙桌遍,对他温柔轻笑,连连招手。宁尘坚定心念,勉强坐去了她旁边,却不动筷子。天魔做的东西,谁他妈敢吃啊……

  「我不饿,你吃。」

  少女曦卷起翩翩衣袖,绰了一勺汤羹:「那我喂你——」

  宁尘伸手去挡,不小心使上了些许力气,一下将那勺汤羹推洒。曦往后一缩:「好……好……不喝了、不喝了……」

  宁尘魂魄中鼓荡的亲近之意一直未熄,这时见她面露怯意,又忍不住心软。

  他正正精神,柔声道:「曦,你告诉我,该如何从这里出去?」

  曦面露疑惑「出去?出去哪里?这就是我们的家呀。」

  问了也是白问,宁尘早知如此。看来这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的,他缓步踱去了窗边,望着外面亭台楼榭,心里想着,那就先和她耗上些时日再说。

  就这么一个念头,天上的雪就下来了。曦揽着宁尘胳膊,与他站在一处,宁尘低头望了她一眼,再抬头耳边已传来阵阵蝉鸣。

  黄叶垂落,春雨如油,雷电闪烁,晴空万里。

  滴水石穿,铁杵磨针,白云苍狗,江枯石烂。

  「啊————!!」

  宁尘突然惊觉过来,猛地将曦的手甩开到一边。方才一念动之,竟白驹过隙,刹那间沧海桑田,已过了千万春秋。

  宁尘手脚发麻,站在那里汗如雨下。无时间,无空间……此处分明是佛家所言的无间炼狱……

  那无穷无尽的恐惧骤然压下,宁尘再忍受不住,体内不知何时积蓄的真气猛地向外一爆,摧枯拉朽,将这庭院楼阁尽数搅成了残木碎石。

  胸中如同积攒了千万年的戾气,宁尘狂吼着将掌风胡乱纵横,眨眼间整个树林都给夷为平地,可那腹中的邪火却越烧越盛。

  不行,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她已要没了!

  她是谁?谁没了?

  我又是谁?

  不重要,我要出去,出去就好。

  等不得,那就打出去,碎了这方天地!

  我有合欢真诀,我已经天下无敌,谁也拦不住我!

  合欢真诀逆行,黑色金丹于气海猛地旋转起来,天地间真元呼啸入体。使不完的力气在体内生长,一身肌肉青筋暴起,血灌瞳仁。那铁棒尤而为甚,气血翻涌之中,胯下一团血肉几乎要爆开一般。

  「宁尘,别急,我帮你……」

  曦在他身旁跪下,冰凉凉指头将那巨物捧住,来回搓弄起来。

  宁尘仅存一丝清明还在抵抗,不去受她诱惑。可奈何叫那小小手掌一摸,像是水入滚油,顿时将他满腔欲火从头到脚烧将起来。

  「步六孤曦,你放我出去,我说最后一次……」宁尘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不行,你要陪我,你要一直陪我,就像我一直一直陪着你一样……」

  宁尘脑袋里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怒吼一声,一把掐住曦的脖子将她砸在地上。

  曦一声尖叫,那声音里三分吃痛,却有七分妩媚。

  「来……来……宁尘……操我吧……我等的好苦,我好想你,想你的鸡巴,想你狠狠操我……快!快!」

  少女已将那没什么遮掩的裙摆扯起,双腿大开,露出娇滴滴的花蕊出来,挺腰去接宁尘的肉棒。

  域外天魔又能如何!老子拿出合欢真诀,什么神魔也都给他吸个干净!

  毫无怜香惜玉,宁尘使足力气猛地就是一插,铁棒连根没入曦体内,操得她呀啊一声凄鸣。

  「爽吗!小婊子!爽不爽!」宁尘口角生沫,一边骂一边在曦的穴里狂冲猛操,撅起淫水四溅。

  「啊!!爽!好爽……用力!操死我!哈哈哈哈!我们又在一起了!啊啊啊!!宁尘,不用顾念我……我好开心……啊啊……噢!!花心、花心撞到了!被操坏了!我、我到了!!」

  宁尘见她不苦反乐,咬牙切齿放开逆合欢真诀,肆无忌惮去吸她真元,非要叫她讨饶不可。那精纯元气滚滚入体,仿佛须臾间就要将她吸干。

  「嗯……给你……都给你……啊啊……我的都是你的……噢噢!!」曦挣扎着抬起头,在宁尘胸口脖颈上狂吻不休,胯下嫩肉更是将肉棒用力裹住。

  宁尘又狠狠掐住少女脖子,叫她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另一只手扯烂衣服,抓住她一只嫩乳,用足力气一捏。

  曦被掐住脖子,叫不出声,只有双腿在地上连连蹬踏,那乳儿几乎被宁尘捏烂。

  宁尘抽了她一耳光,不顾她浑身抽搐,继续用力操着,口中喝道:「放不放我!?」

  曦脸上涕泪横流,却依旧笑颜如花:「开心吗?宁尘?喜欢吗?你要怎样我都陪你……」

  宁尘头焦脑热,气急之下俯身用嘴叨住她另一只奶子,牙关狠狠一咬。

  「啊———啊啊!!」曦口中一声惨叫,紧接着惨叫声变作连绵呻吟,那穴儿噗嗤噗嗤几道阴精泄出。

  宁尘松开口来,那红彤彤的小奶头耷拉在乳房上血流如注,勉强连着一丝肉。

  「你要吃吗?你把我都吃了吧……我和你,就永远在一起了,像她们一样,像她们每个人一样……不要留我一个人了……」

  「妈的!」宁尘眼见别无他法,只好埋首一味恶采攻伐她气海真元,倒要看看等把她尽数采烂又当如何。

  「呜呜……啊……就是这样……那里……用力……好爽……尘哥……轻点…

  …尘哥……呜呜……醒醒……好爽……操我!操我操我!!」

  那娇媚痴缠的呻吟声中,似是夹杂了什么别的响动。宁尘全身一震,痴痴傻傻愣在那里,动作也迟缓下来。

  「怎么了?宁尘?来嘛……把我的都吸走……这一天,我等很久很久了……」

  宁尘如梦初醒,全身凉冷似冰,只有那死肉一般的左手忽地温热起来。指间仿若交缠有物,温润柔软,饱盈爱意。那一抹小小神意点在他眉心,再动摇不得。

  宁尘从曦身上挣扎起来,意念一振,衣襟便换了一身素净。步六孤曦亦是如此,原本被扯的破破烂烂的风骚薄衣,在宁尘意念操动之下也变换了长袍。

  「曦,我想与你说说话。」

  「嗯,你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宁尘站在那里,慢慢沉寂得心稳如水,然后才开口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万年……十万年……我分不清呐,你叫我守着你,我便守着……我没有食言……」

  「有人和我一样,进来过吗?」

  「有。」

  「他们怎么样了?」

  「被你吃了。」

  「有例外之人吗?」

  「嗯。」

  步六孤曦将手一抬,两人身边景物变换,来到一座山顶。

  「喏,她没有被吃。她陪了我两百年。」

  曦所指处一座石头堆成的坟墓。墓前一座石碑,依稀可见尹白秋三字。

  「例外只有她一个?她为何没被吃?」

  「因为她不在乎别的,她心如死灰,只静静与我活在这里。」

  宁尘缓缓颔首。不在乎别的……落入此地之人,所执所欲只有求真辨假。先前第一次幻境中,有声音问,天道魔道,欲求何道……难不成真就是简简单单这么一问?

  自己所答,乃是「我道」。即是我道,我即世界,那此间一切都该归自己言说。先前辩经的魔音其实并非认输退却,此地恐怕才是针对自己答案的真正考验。

  这推断虽有破绽,却勉强能解宁尘心头之惑。

  他已然察觉,此地就算有魔头,也并非步六孤曦。生灵有三魂七魄,她却只是一魄残魂,不知因何在这里盘桓罢了。

  我道,不是嘴上说说,是要见真章的。

  宁尘嘴角微翘,你当这「我道」是我随口编纂说笑?那便叫你见见真章。

  意随心动,言出法随。宁尘张口道出了三个字。

  「现本相。」

  一言既出,天地崩碎。浓稠血色从天上倾盆而下,浇灌了整个世界。

  脚下骨刺嶙峋,肉山血河。青草变作绞缠毛发,树林化为白骨如森,烂皮人筋挂满枝丫,心肺肠肚堆积成石。宁尘站在山崖眺望,只见头顶茫茫无尽只有一层血肉鼓动,自己如同身在看不见边际的肉腔之内。

  看到此景,宁尘反倒安了心。哪怕是地狱一般的景象,也比被困在看不到头的时间里强得。他低头看向自己,自己也已变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烂肉。双腿双脚,都与地上的血肉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能见本相,便能出去。少女曦口中所说的「吃」,即是与这血肉之国化作一体。可自己身上这一条条筋脉血络蔓延到手臂之上,并没将自己吞噬。只因那只左手,依旧是自己的左手,有人一直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赤红血潮之中,步六孤曦依旧站在宁尘旁边,不喜不忧,只静静陪着他。

  「我要走了。」

  曦闻听此言,面色霎时间惨白一片:「不!宁尘!别走!别走!!」

  她却已拦不住他,宁尘将神念抽离血肉,去追那左手传来的温暖。眨眼间,便与曦拉扯出了几丈距离。

  曦嚎啕大哭起来,她挥着双手追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被那惨白色的骨刺扎破了肚子。她仿佛不知道疼,只挣扎起来,拼命追在宁尘后面。

  「宁尘!!宁尘!!你不能再丢下我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呜呜呜——」

  她边哭边追,却如何追的上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音入耳,直搅得宁尘心头滴血。

  为何自己会这么悲切?就好像那几万年的时光真的和她一起度过一般。

  这是此间魔头又出的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将自己继续困住?我若听她哭号而停下步来,是不是就要万劫不复?

  宁尘踟蹰了,如是我道,便随我心。心有切切,如何通达?

  他终于停了下来,对步六孤曦伸出手去:「我们一起走。」

  曦一下子跪坐在血池之中,仿佛失了全部的力气。她发出一声喜极而泣的呜咽,双目滚滚泪流,整个身体与泪水化在一起,变作拇指大的一汪银白色水珠,滑入了宁尘掌心。

  宁尘不再迟疑,聚精会神于左手,破茧而出。

  他于洞中醒来,全身仿佛卸骨拆肉一般剧痛。低头去探,只见无数血络从墙上伸出,没入自己体内,犹如千万根红色丝线摆布的木偶。

  他抬手就去扯那血络。先前如肉虫一般的血络此时却如枯萎一般,随他一拨便结痂落下,须臾间体肤再无一丝痕迹。

  一只手与自己左手交扣,那是霍醉。

  宁尘俯身过去,等他看到霍醉模样,只觉得刺骨锥心。

  「醉儿……醉儿……」

  他将她搂在怀中,颤抖着声音轻轻唤她。

  宁尘先前不敢去想,但如今已是不容否认。在那如梦如幻之间,他对曦做的事,便是对霍醉做的事……

  可是霍醉甘心受了,一直都没有将他的手放开。

  一只乳儿被毁得一片青紫,另一边的乳尖也几乎被咬掉下来。那刚刚破身的娇嫩阴穴,如今被他蹂躏的破败不堪,血肉模糊。

  最叫宁尘心痛的是,霍醉金丹碎了。被他肆无忌惮逆运合欢真诀恶采之后,霍醉已是奇经俱损八脉皆断,一身修为都已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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