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前辈有事请假，上门的排班空出一个。

“对方是业务的常客，安全方面可以保证；况且这也能为履历添彩——你的努力，是我们一并认可的。”

上司言尽于此，丰川祥子也抛下犹疑：“非常感谢您的提拔，我会珍惜这次机会。”

比公司在的大楼还高啊……蓝发少女走出停在顶楼的电梯。尽管这公寓富丽堂皇，比起自家别墅还是差了点生活感……晃晃脑袋驱散回忆，祥子按响了门铃。现在的自己是员工丰川祥子，那个天真软弱的大小姐，早该死去了。

“您好，我……”递出名片的手在客户开门的刹那僵住了，“——爽世……同学。”员工丰川颤抖着补上了称谓。

爽世的面庞攀上一抹诡异的微笑，指尖不自然地绕着发梢：“啊，小祥，贵安。”

“我……对不起，贵安。”祥子强按震颤的心境藏回名片，换上冷脸扭头欲走。

“丰川同学，你又要逃走吗？”

职场打磨了客服少女应付用户的刁难的圆滑，却没能折损丰川祥子的骄傲。唯独不想被爽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嘲讽。少女停步，怒目逼人。

似是意识到刚刚确实过分，旧友的语气又稍稍回暖：“抱歉呢。小祥为了背负起父亲和自己的命运，离开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不但亲自创办了乐团，在此之外也承接了这份工作补贴家用，事到如今却不愿继续完成业务吗？”然而平声柔语，绵里藏针。

为什么——为什么长崎爽世会知道这些事情？这根针，精准地刺穿了丰川祥子的心壁；触及到她最最看中的那份，敏感的自尊。

“先进来吧。”爽世让开一个身位。被轻易揭开秘密的窘迫和无处发作的怒气让祥子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非常抱歉，我司会择日再访。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

“小睦也在。”

内心的波动激荡到眼眸，丰川祥子僵硬地跨过门槛；不仅是拒绝的话语梗在喉间，职场上用惯了的寒暄也是一词未出。

为什么……为什么！震惊在齿间被生生嚼碎，遭到背叛的愤怒将视角猛地拽向沙发处端坐的女孩。

“因为祥（Saki）……要坏掉了。”似是读懂了祥子的疑惑，睦起身，轻轻答道。

睦，还在做爽世的传声筒吗……祥子终于收敛外露的失态，职场锤炼的适应性让少女重拾矜持：“那个软弱的我已经死了。如果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我要走了。”

“小祥……很久没有和小睦聊过了吧。”爽世和声偏开话题。

“真是高高在上呢——既然睦在这里了，爽世同学也明白的吧，背负他人命运的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过家家。”祥子深躬，“长崎小姐，业务不善确实是身为员工的我的过错，我诚恳接受您的投诉——非常抱歉！”话毕，她越过爽世，搭上房门把手。

“当然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我才希望小祥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且小祥才是，自顾自地甩开了大家，这也能叫‘背负’吗？”藏进员工身份，不愿面对自己的旧友让爽世着急不已，她拉住祥子，“小祥，不要再逃避了。”

“放开我——我对你们并没有什么责任，请不要再纠缠我了。”祥子甩手，“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不劳爽世同学您费心。”

“做不到的——我觉得……祥一个人做不到。”

“我！……”

视界霎时模糊一片，祥子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自觉垮塌。她会不知道么，刚起步的Ave Mujica極需经费，而Sumimi的经纪公司不肯对新乐团倾力投资，临时工的薪资自然捉襟见肘；就连借用教室练琴的时间也被打工占用；更何况，自己真的好久好久没能休息了……先前丰川祥子拼命推上山巅的巨石，正将滚下倾轧本人。

少女死攥双拳试图疼醒自己，可长久的压力先一步把她迫至跪地——这样的自己……做不到！祥子竭力在他人面前扶住的摇摇欲坠的自尊，终于被睦的质疑生生撞碎；无力感涌上眼眶，化作泪水决堤。

“对不起……”

“这不是小睦的错。”模糊的亮棕再度牵住了自己的手，竟是暖暖的，“姐姐对妹妹的关心，小祥也一定能体会到的吧。”

什么嘛……连这层关系都和那个女人交代清楚了吗！丰川祥子压抑着喘息，眼睑刷走泪水。

“一个人很累吧，小祥。”爽世将手帕送出，就像自己退出Crychic那个狼狈的雨天。

Crychic由呐喊（Cry）和历经打磨后的优雅（Chic）构成，但自父母离异后，选择跟随那个混蛋老爹的她，早已失去了端持优雅的资格，唯余哭泣（Cry）。

啪。

亦与那次雨天同辙，落水者又一次拍开了援助之手。方巾飘然伏地，却是砸碎了祥子的矜持。

那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又算什么！退出乐队，寻找兼职，哪怕和母亲低声下气地求得赞助建立Ave Mujica后，自剧本词曲，到服装设计，至舞台布景……亲力亲为的愿望，就是为了实实在在地背负起自己应承担的责任。而现在……支撑起丰川祥子的这份骄傲，被他人一次次伸过来的手破拆成一地碎片。

“那你，长崎爽世——你又算什么！”话语不受控地吼出。

长崎爽世后退一步，踩到了什么。

“不……”意识到是自己迁怒于人，祥子捧心，犹豫着寻找爽世的眼神；然而，对方的视线，已经锁在了脚下的手帕，被丰川祥子践踏的心意。

“果然嘛……和重组Crychic那时一样，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吗……”长崎爽世轻轻叹气，原先语调的轻柔再也夹持不住，“如果小祥是这样看我的话，那听听小睦的想法怎么样？”

“你……不要再利用睦当传声筒了！”

“祥……”

“小祥才是，不要再利用小睦作为回避我们善意的借口了——小睦她，正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帮助小祥的。”

“睦。”祥子再度看向睦；对方低头，却不再沉默。

“是我来找爽世的……”停顿半晌，若叶睦继续说了下去，“爽世，有在好好办乐队——她……能赶上祥了。”

那个乐队……她有认真在做吗。内心犹豫，嘴上先了一步：“你是在报复我吗？”

“现在的乐队和小祥没有关系。”爽世摇摇头，正色道，“Crychic已经结束了。我只会把我的乐队办下去；毕竟，已经约定过要组一辈子乐队了。”

“……恭喜。”对祥子而言，爽世难得露出这样认真的表情；既然对方先行放手，她也暂且撇开抗拒，给出真诚的祝福。

“——可是，我同样无法忘记Crychic，更没有办法忘记小祥。所以，我希望聘请小祥你，做我的音乐家教。小祥是能明白的吧，我和小睦的心意。”

客户递来一纸合同，也是爽世的一记直球。

爽世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祥子稍微收敛了外散的怨气。不过，这也算是成长了吗？这就是睦所说的能追上自己了吗？

“我拒绝，这和我司业务没有关系；而且，Crychic不应该和这些有关。”

没错，这种施舍对于丰川祥子而言，无疑等同挑衅，哪怕她清楚地理解它并不带着怜悯与傲慢，只因它冒犯了Crychic的存在——她又何曾忘了这个乐队？

“祥累了……那些工作，也赚不够钱。祥，会坏掉的……”又来了，睦，总能面无表情地撕开他人伤口呢。

“小祥……”爽世侧身避开睦，在祥子耳边轻轻吹了一个数字，“我和小睦都希望你保重自己……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了。”

“这份薪金帮不了我。”

“我懂——但是，比起小祥用劳累麻痹自己，我能提供更好的！我——”话至喉头，真情噎住。

“——这不是你提供的。”祥子用更现实的话语呛住爽世，“长崎同学，你没有可以给我的东西。”

“不是的，爽世她……”沙发旁的睦张了张嘴，还是低头，把后续吞了下肚。

“不是的！我只是想在Crychic的大家身上寻找一点‘家’的感觉……小祥……”

“是呢，长崎同学的话，确实是这样的人。”祥子抬手，解下一侧头饰，捋开半边长发，“怎么？长崎同学，都把钱搬出来了，不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

爽世一震，猛地绷脸偏头，却把面庞上的绯红更明了地暴露给祥子。

看到对方动摇的样子，披散秀发的少女才意识到自己的气话被当真了。然而，现在撤回前言只会让自己才经由过激言辞勉力拾起的硬气彻底流失。祥子噙着眼泪，踟躇回嘴与否之间，憋得通红的脸颊已经附上了爽世的手。

脸上暖暖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全身，祥子只感觉心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促。

明明才拒绝过爽世开出的高薪，却要在这里低头吗……想到这，祥子内心反而升腾起一股渴望。去年春日，她叫来了青梅竹马睦，借助椎名部长牵线拉到了爽世和立希，还扑倒了想要接住落花的灯；她们一起，浸润在名为Crychic的温暖中，不论卡拉OK中的忘情歌唱，录音室内的齐心练习，哪怕是咖啡店里有句没句的讨论，都像是众人合奏的无瑕华章……

丰川祥子收拢Crychic的回忆，将它们封装雪藏。她把爽世的手拉到胸前，宁可被侵犯的是自己，也不愿Crychic成为利益交换的纽带；以及，偷偷把骄傲搁置，也渴望来自他人的爱。

祥子又一次控制不住泪水了。

哪怕只是在肉欲中稍微放纵一下……让自己，忘记一切吧！

每日买醉的混蛋老爹已经不会笑呵呵地揉自己的脑袋了，丰川家族在自己站队父亲后只与她商业往来，而亲自搭起的Crychic早在家庭变故下坍塌了……

就这样吧。少女阖眼，放弃抵抗，发带自指缝滑落；而在它被灰尘玷污前，原先在胸前的那只手转而捞住了它。

“能不在客厅吗……”接过被救回的尊严，祥子也偏过脸去，挪开视线，同样的绯红引得爽世也血气上涌。

“可以哦。”爽世秒答，温柔盖不住的调笑激得祥子脸红心跳。

真是的，一开始也是这样，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恶劣的性格了。

于是两人走进爽世的卧室；睦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爽世先一步入门，她开灯下帘，手却先在巨大的落地窗上逗留，丝丝寒意侵蚀。

“小祥，会觉得这里没什么生活感吗？……对我来说，这里就像一个精致的鸟笼，它不是巢。曾经能给予我‘家’的实感的，只有小祥你和Crychic……”

“曾经……”她喃喃道，“我本不该拥有‘长崎爽世’的生活，而应以‘一之濑’这个姓度过一生——大人的事情，真的很难懂呢……”

玻璃忠实地映出爽世遮在胸前抠弄的指尖。

她还是说了下去：“母亲憧憬名门贵校，可我不习惯这些。陌生的校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我，非常害怕，只能强装笑容；非常累，更不敢被朋友们抛弃……于是我利用了小睦，也利用了Crychic，之后还对大家做了很过分的事……”

爽世缓缓转过身来，视线轻点睦，落在了祥子身上。

“不过，立希和小灯她们，还是接纳了这样的我，给了我一个不同于Crychic，却同样温暖的家。我以为我们就该这样断绝往来了，可是，直到小睦来找我，我才意识到，你们也需要这样一个家……像我一样。”

以轻叹作结，爽世解开衣裙的同时卸下伪装；面容染上疲惫，却也多了份轻松。

长崎爽世，居然有这么压抑的一面。祥子不会对爽世的生存方式有什么偏见，但比起连哭带跪也不肯表白内心的死缠烂打，这样不需揣摩的坦白更让她感受到了交流的真诚。

祥子不绷紧肌肉就会压制不住泪腺，爽世不戴上面具就会在交往中无所适从；现在爽世主动摘下面具，该祥子松弛那张僵硬的脸了。于是爽世又挂上笑容，指指床铺。

结果还是想做吗……祥子的语气多了份无奈：“长崎同学，真是这样的恶魔吗？”

长崎爽世轻轻摇头，伪笑下居然多出一份不好意思：“和你们公司有关系的仅有母亲，我只是借这个渠道花钱打发走了小祥的前辈罢了——小祥你，是不会放过这种晋升机会的吧。”

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坚持那份骄傲，或是上司相中了其他员工，恐怕丰川祥子就不会来到这里了——那时，这房间里，就只有这两人吧。祥子瞟了眼默默注视这边的睦。这样推想，睦和爽世的关系，比自己所断更进一步……

无言，丰川祥子轻轻爬上床，一件件地褪下衣物。长崎爽世也坐上床边，扎起头发。若叶睦低头站在门口，微弱的视线撩动祥子的伤口；于是祥子回以凛然眼神——

出去。

咖啡店里抢先买单的匆匆身影，回怼自己答应入队时的怒目睥睨……这些都来自妹妹对姐姐的威严，更来自丰川祥子不容他人亵玩的骄傲。如今，这个眼神同样传达着她的命令，最后一丝自尊上的遮羞布。于是若叶睦默默转身，走出房门。

正要合上，里面又传来爽世的声音：

“小睦，留下来好吗。”

祥子惊抽一气，剜了眼爽世，却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睦。

自己该留下来吗？若叶睦不知道，但她无法再用培训搪塞诱导，也不能重复沉默对抗逼迫；因为这次爽世的语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恳切，若叶睦无法拒绝这样的爽世。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把扣子一个个解开了。

床上的是同样赤裸着的两人。祥子抓紧了被单，却迟疑着不敢盖住身体，眼睛盯防爽世；爽世则坐在床沿，侧身端详着前者的裸像。

“不要看。”祥子朝睦轻轻摇头。

丰川祥子的命令已经软为哀求，然而若叶睦更会遵守长崎爽世的指引：“很久没有抱过妹妹了吧，小睦。”

若叶睦半跪在床，膝行而拥。两人的胸部相互挤压，传来凉凉的触感，她能感受到妹妹在颤抖，仿佛鹰爪下的幼兔。年龄上矮她半截的丰川祥子，却一直同长姊般领着自己前进。那总是先行一步的高大身姿，什么时候竟变得能被自己拥入怀中了呢？

“妹妹……”

“不要叫那个……”

“做得很好呢，小睦。”背后传来更温暖的拥抱。没有贪恋这份暖意，睦识趣地错开身位，换爽世把祥子锁入双臂。

“小祥一定很不服气吧，明明是自己主动摆脱了家族提供的优渥条件，很了不起呢——却被我这种人玩弄。”爽世把怀抱收得更紧，被搂住的女孩脸红之余更添羞愤，“可是呢，爽世就是这样的坏孩子呢，抛弃了‘一之濑’这个姓氏，戴上了‘长崎’这副面具，依赖他人给予的物质，浑浑噩噩地活到了今天呢。要是没有小祥、没有Crychic，我……”爽世声音渐弱，额贴上祥子胸前，仿佛只剩这唯一的依靠。

“爽世……不是这样的。”

“没错，我也有你呀……谢谢你，小睦。”爽世越过祥子的肩膀，在睦唇上轻啄，“一起，开心起来吧。”

话虽如此，三人都默契地尬住了。

谁先？先谁？

破冰的还是被迫营业的祥子，似要速战速决，她径直把手按上了爽世的私处。比起刺激敏感地的愉悦，直来直去的揉搓先让爽世感到了不适。尽管对方生疏的操作带不来什么快感，她还是双手撑床，全力配合着祥子的动作挺腰。

“祥……不是这样的。”还是睦看不下去，打断了祥的埋头苦干，“爽世她，更喜欢从胸部开始……”她从爽世身后托住双乳，自山麓向顶峰步步攀登；搓捻乳头引出爽世轻吟后，又自晕环打着圈滑回腋下，刮过肋骨（爽世痒得缩了缩身子），单手挤入乳沟，抓住一侧胸部，另一只手则力度恰好地按摩。手指换边，如法炮制。

旁观姐姐灵活的手指在乳肉上陷入又被弹出，祥子不禁幻想起这双手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场景，腰悄悄扭动，让大腿根得到聊胜于无的慰藉。

爽世泄出满足的呼噜声，于是睦松开手，轻轻扳来爽世的脑袋，一掠嘴角；爽世自然知道睦想要更多，慷慨回吻，舌蛇大胆地钻入对方的口腔，任由睦捕获纠缠，发出嘶啦的吸水声。

看着连接两人嘴唇的银丝绷断，在爽世的侧乳上滑出色情的水光，祥子不由得呆了。她仅有这一年间压力过大下无师自通的自渎经历，还不懂如何抚慰别人，手上笨拙的动作也因肌肉酸胀缓了下来。睦当然乐得绕到面前和爽世相视，接管后者的身体，熟练的挑逗加之深入腔内的抠挖，爽世很快轻吟着高潮了。睦俯首衔住充血的阴蒂，正欲再进一步，却被爽世拍了拍背。

“小睦的话，更喜欢我对着耳朵轻轻说话呢。”顶着一脸潮红，爽世摆弄洋娃娃般抱着睦转了个身，而后咬上耳朵，“轮到我了，好好放松哦——”

相较贝斯，爽世更熟悉低音提琴的持法。她将睦的胳膊靠在左臂，指尖则从樱唇间揪出舌头把玩；右手摸上早已湿润的下体轻轻戳入，打着旋试探扩张；下颌醉于拉弦般枕在睦肩上。乳饼贴背按摩，把睦的头发搓得莎莎作响；犬齿侵略性地扎在颈动脉周剐蹭，每次哈气都惊得怀中猎物一颤。

祥子看不惯对睦的粗暴行径，但睦一脸享受的表情告诉她，至少在床上，她并不如爽世了解自己的姐姐。

“小睦，被妹妹看到了这样色情的一面呢。”爽世抽出手，在祥子面前展开两指，黏黏的体液如鸭蹼展开，祥睦二人的目光透过它显得更为火热，“小祥要试试吗？小睦的下面，在欢迎你呢。”

“祥……”睦呢喃，溃散的视线也拨得祥心弦缭乱，于是她模仿爽世的攻势，就着汩汩泉水磨砚，终于也塞入一指。

“呜——”

若叶睦双手死攥床单，直接泄了身。

“啊，出来了！”

“小睦，还是这么不善表达呢。由妹妹来做太刺激了吗？”

无力回答，而是先挺背索吻，得到奖励后，爱宠心满意足地躺上爽世的膝枕，蜷起了身子。

爽世就势为睦顺毛，并不接续淫乐，反而瞅了眼祥子：“是小睦先来找我的。”

“……事到如今？”不带做作的语调对当下暧昧的关系泼了盆冷水，祥子皱眉。

察觉到膝枕上不安的颤抖，爽世把手抚上了睦的脸颊作慰。

“小睦来找我时，对我说，她没有什么能给我的了……”手顺着瓷娃娃般精致的脸颊滑至胸前，掌心轻轻地罩住少女发育中的乳房，力度适宜的抓握将担忧揉散，睦的唇间断断续续地漏出快感。

“你！”祥子坐不住了，对着爽世就是一掌，“——睦！”

“对不起……”

爽世回正被打偏的脸：“小祥，抱歉提出了钱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可是……你说得没错，我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爽世……”睦幽幽地唤了声。

“但是，我……可以给小祥……”爽世想抓住什么似的，将手递向祥子，磕绊的表达下是坚定的信念。

长崎同学，你没有可以给我的东西。

“——小祥，我可以给你爱。”

是读懂了对方的真心？还是同为缺爱之人的共鸣？长崎爽世答复了丰川祥子先前的逼问，更回应了少女的渴求。

初三变故之后，丰川祥子孑然一身，在无爱的冷风中踽踽独行，不得不强迫自己把负重前行当做御寒的大衣，哪怕它也隔绝了善意的暖阳……如今，一只温暖的手主动伸了过来。

丰川祥子握住了长崎爽世伸来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度；少女无言，但滚烫的泪珠说明了一切。

泪珠滴到睦的脸上，凉丝丝的；如大雨前的水滴，昭示着内心风暴的迫近。

若叶睦体谅丰川祥子把一段童年留在小岛，也体谅她全身心地投入Crychic，同样体谅她跌落谷底后几次冷脸相对。睦不会跪下拽住祥子强求关心，然而，她缺少的那份爱也需要其他人补足。

一直以来，爽世通过为睦浇灌伪爱收获真爱，睦也甘心将爽世的伪爱当做真爱享受；她们各取所需，默契地维持着当下的关系。而今爽世对祥子渴求的回应，正如睦击碎祥子的骄傲般，击碎了她的一厢情愿。

若叶睦懊悔自己的话可能给了爽世提示，但更被自己先前止住话语、希冀把妹妹从爽世身边隔开的自私所带来的卑劣感捶低头颅；何况，一开始的伪爱，也是因为祥子找来爽世组乐队才得到的……哪怕这次是自己先找到爽世，她也没办法否认利用祥子为两人关系破冰的劣行。

“除了黄瓜和这具身体，我没有可以给爽世的了……帮帮祥。”

那时的爽世没有说什么，但接受了那份曾被拒收的黄瓜和她的献身。睦看着爽世在自己叙述中阴晴变幻的表情，再次品尝到了被关心的甜蜜。尽管她笃定，对方在意的只是祥的事。

之后几天两人都在爽世家中会面，除开对祥子一年间去向的问答，做爱莫名成了例行，两人关系随之虚假地升温……

话语剪断回忆：“不是说过了吗，我也有你呀——小睦，不要再流泪了。”

自己……流泪？睦呆呆地抹了抹眼角，凉凉的。为什么，真的在哭？

“对不起……”没头没尾的一句道歉，包含着睦对两人最沉重的情感。

爽世拉起睦的手，吻去指节残泪。

祥子则俯身，额头相抵，压得睦有些疼；泪水交融，更让她心生暖意。不知怎样才能让姐姐感到宽慰，妹妹唯一能做的只是缠紧双臂，以及拼命把自己的身体融入对方中去。舌侵入口腔，笨拙地将两人津液连同爱意揉在一起。

良久，松开满脸通红的睦，祥子也憋得直喘，胸口剧烈起伏。

“睦，再多自信一些！”祥子用力瞪睦，让她想起那天前者在Ring对高松灯的鼓励。

“嗯……”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小祥了呢！”爽世裁开两人，又摆出那副笑容。真讨厌。

“向睦道歉。”祥子干脆强硬先攻，搂上爽世，连带睦的那份唾液咬入后者肩肉。

“小睦，爱你哟。”爽世吃痛的颤音让祥子稍稍心软，但她又莫名为睦偏偏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的事实感到恼火。

敷衍。草草评价，松口，她又带气推倒爽世。对方胸脯如两块刚摆上桌面的布丁般轻晃，汗水同糖浆泛光，雪顶樱桃更诱人品尝。

祥睦情动至此，两人默契地分而食之。睦熟知如何激发爽世的快感，牙衔舌挑运用自如，手指还不老实地拨弄着外阴；初尝禁果的祥则稍稍技穷，只得红着脸模仿婴儿吮吸乳尖。不过，感受了两种不同的刺激蓄积胸前，加之目睹着恋人们卖力的模样，爽世只矜持了一会便开始咬着小臂呻吟了。祥子乘胜追击，将小臂拨开吻了上去，仍不忘用指尖抚慰才吐出的樱桃。睦也不甘示弱，干脆回身舔上耻珠，补足第一次没能继续的遗憾。爽世招架不住，终于浇了睦满脸糖浆；睦小狗般替她舐肤清洁。

“睦，不要这样，脏。”

“嘶——小睦开心就好哦——”

开心够了，这只小狗又把目光投向祥子。爽世面红气喘，同样没忘记这场性事的主角：“小祥，也该放松一下了吧。”

不等她回应，默默绕后的睦已经钳住了祥子双臂，连挣扎的余裕都没有，爽世直接贴了过来，牙齿报复般卡住肩膀，留下浅浅红印。

没咬下去。祥子莫名有些遗憾，接着感到睦在压痕上又叠一层。

睦适时松开臂锁，爽世也抱得更紧了，指尖狡猾地在阴蒂周打转。

祥子紧紧下身，差点没忍住。

乳房贴合，于内心的冲击更甚快感。两人的心跳共鸣合拍，呼吸打在彼此身上，目光交融又是如此粘稠，怡人体香托起情愫，对方面庞在灯辉下散出柔光……所有可爱绽放眼前，无需多言，又是一吻。

阖眼沉浸间，祥子感觉背后同样叩响心跳，接着是睦对耳垂的舔舐，就算些许碎发卷入也不愿停下。

像一只时刻要人抱抱的狗狗……祥子不禁又联想到这个形象，于是抬手后捞睦的脸颊，挠挠下巴。

“摸摸……”心跳稍远，祥子睁眼。睦满脸潮红，小口送气，和爽世一起挤在自己身前，少见这么主动，她牵着祥子那只手，笼住胸部：“祥……再来，摸摸……这里。”

指尖的糕糯感告诉祥子，她正在侵犯姐姐的胸部。

“小祥……”爽世眼酸两人互动，唇瓣略撅，亦挪开身体，把祥子另一只手拉来贴在胸上，“也试试……我的……”爽世硕果不比睦乳鸽好拿捏，祥子没把握自暴自弃的抓抓揉揉有没有效果，不过看对方又和睦激吻在一块，姑且算遂人心意了吧。

吻离，似是对被压倒的回击，爽世同样把祥子按在床上。手拂过侧腹，痒痒的；指尖戳戳肋隙，又勾起祥子的不适与渴望。

“抱歉小祥，”然而爽世并未湎于祥子的肉体，她细细抚摸身下人略突的肋笼，感受着少女消瘦的身形，才意识到自己的帮助是多么迟延且有限，“家教肯定不够补贴乐团经费吧，我还会和母亲商量赞助Mujica的。”

“……你已经给够了。”祥子轻轻摇头，回手捧心，致以凝视，“——继续吧。”

又是那个激励了小灯放声歌唱的眼神。爽世动容，捏上祥子脸颊，被对方扣住腕脖；以为不应欲撤，却得娇吟“请别放手”。

祥子大腿被扳起，正是睦挺身磨鲍，两处蜜蕊吸剥往复；姐姐体力不济，又换爽世探手采撷。

三人目光相胶，水眸荡漾，脉脉含情。

爽世折腰抵额：“哪怕回不到过去，也请不要抛下我们的感情——我们，已经在跟上小祥了！”

祥子无言，双臂搂实。

三颗残缺已久的心，终于相互补全。

祥子不知道爽世和睦的技术能不能算好，但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两人炽热的情感，正由肌肤之亲传达给她。

有了身体主人的配合，爽世准确找到了敏感点，全力冲刺。

爱液洗了爽世一手，她直接出舌含入：“小祥，好盛大的收尾呢。”睦也意犹未尽，伸过脑袋和爽世交换妹妹的体液。

“诶？我……”从余韵中回神，羞耻心终于踹开情欲，丰川祥子一个激灵弹起身子（可怜睦无辜被扫了脑袋），理智接管热潮退散的大脑，甚至全然没在意身畔的爽睦又搅成一团。

自己……多么失态！不仅如此，与血亲同床、共三人行房的背德感也绞得祥子有些胃痛，以及——

今天是工作日，自己也是带着任务拜访长崎家的。

不过，双臂环绕的温度又以爱的名义包容了这份偏离常伦的情感。

“小祥，留下来好吗？”

“祥……”

两人软糯的呼唤简直黏得祥子心脏停拍。

祥子先问了声时间，知道下午的班赶不上后也索性躺平床上。爽世起身，简单擦拭私处，换套干睡服便去放热水洗澡，顺便把家里的零食拿过来垫垫肚子，睦也从衣帽间取出衣服穿好，低着脑袋跟了出去。真是，又像个小鸭子似的。

从哪里拿的？祥子后知后觉，一脸黑线。自己是不是太忽视睦了，以至她和爽世产生了这种不健康的长期关系——虽然自己也沦陷了……

答应留下来后，爽世反应意外地平淡，没有追问她的近况，也不再提家教的事情；反倒是初会云雨的祥子有些食髓知味了。

家境不允，丰川祥子没有属于自己的私密领域，由此自渎经历仅限于公司洗手间和剧场更衣室。地方狭小施展不开，缺少替换衣物的窘境也使得每次抚慰都是浅尝辄止，哪有今日的开闸泄洪？一年来的悲痛、苦闷、抑郁、愤怒，以及内心强烈的空缺感，似乎都在刚刚的高潮中烟消云散了。

她们还要一段时间吧……祥子勉力说服自己，马上搓开了未干的驼趾。寻思着刺激不够，她又顺手扯来爽睦散在床边的衣服，边吸边念叨主人的名字，还学她们把手指往甬道深处既捅又抠。双腿敞开供更好侵入，囤积的快感撑得大脑宕机，足趾一缩一展，眼看就要再度登顶——

“诶，原来小祥是这么欲求不满的坏孩子呀。”

门没关。

“呜！”惊吓催化了快感的爆发，春潮来急，没能并腿遮羞祥子就一抖一抖地去了，顾不得爽世调笑和下身泥泞，她只把手中的布料往脑袋一蒙，装起了鸵鸟。

“小祥？手指还在里面哟。”

“走开！”黏糊糊的手只好抽出，又扣上脑袋。

“啊，可这里是我家呢。小祥光着身子躺上了我的床，手里抓着我和小睦的衣服，还一边吸一边叫我们的名字……”

“唔唔唔——”包在衣服里的短促闷吼尽是羞愤。被打断的爽世忍不住捉弄这样一只养不熟的小猫，她放下手中的托盘，摸上了祥子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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