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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黎明 (gba11sp X DDDDDDD),2

小说:长夜黎明 2025-08-20 21:24 5hhhhh 1710 ℃

第二章 红莲花绽放

1991年8月20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不冻港摩尔曼斯克以北,波利亚尔内第十三机械制造厂。这间工厂专门为附近的潜艇生产基地,制造配套的制冷和湿度控制系统,与海港里忙碌的景象不同,这里的工人无需整日加工鱼类,又或者围绕着港口进行繁重的工作。

“尤拉,消息打听清楚了…”质检员塔季亚娜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窗前,低声说道:“从扎波利亚尔内出发,越过南边的边境,到希尔克内斯…”

红发绿瞳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面,用温缓的语气回道:“亲爱的塔尼娅,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将手里一个布包递给女质检员:“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送给你做个留念吧。”

塔季亚娜打开布包,里面是个银色胸针,设计制作都很精美,一看就是老物件,女人笑的更开心了:“尤拉,消息保证没问题,你去到比雪夫街的红旗宾馆,对前台说,是尤里基娜叫你来的,前台会安排后面的事,一个人3000卢布…”

尤利娅·弗拉基米尔·阿布拉莫娃,祖上是沙俄贵族,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次女玛利亚一支,虽算不上名声赫赫,但也是皇室血统,直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旧俄国贵族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为了躲避清算,无数俄侨贵族涌向边境,进入欧洲,还有的甚至逃到西伯利亚和远东,中国。当然也有部分顽固派,武装抵抗苏维埃政权,这些人最终消失在历史之中。尤利娅这支则从圣彼得堡,一路逃亡到摩尔曼斯克州的封地,在苏联彻底掌权后,老实的交出权力和财富,改头换面低头做人,很多不想离开故土的沙俄贵族,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有太多劣迹的,也会活下来,但地位始终很低,全然没有之前老爷的待遇。整个苏联期间,这群人也是被重点关注和监管的对象。

尤利娅自小活的很压抑,一方面不愿意抛弃荣光的母亲,一直在偷偷教导她很多东西,法语德语,贵族礼仪,用餐礼仪,以及文学音乐的知识,一方面又要装出甘于平凡,建设祖国的样子,随着她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上那股难掩的气质,就让她在学校里鹤立鸡群,备受排挤,甚至有嫉妒的女生,会口口声声要举报她,绞死她。自小的生活环境,很难让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爱国者,尤利娅整日活在伪装和隐忍下,备受煎熬,所幸她自幼聪慧,学习成绩突出,还自学英语,毕业后分配到机电厂,工作出色的她,又服从安排,辗转了几家后,来到位于巴伦支海的这间潜艇设备制造厂。

原本可能就这样,找个丈夫,过完一生,但就这时,国内外环境发生巨变,经济结构和上层腐败的问题,开始侵蚀苏联这个巨兽,不恰当的民族政策,糟糕的顶层夺权,都让原本强大的苏维埃阵营,产生裂变。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更是每况日下,最重要的是信仰的沦丧,原本共产主义纲领和远景,都在数十年间分崩瓦解,莫斯科渐渐变成孤家寡人…

收入下降,通货膨胀,生活物资大量匮乏,加盟共和国纷纷设置关卡,维护地方利益,闹起了独立运动,1990年3月立陶宛脱离苏联,次年4月格鲁吉亚宣布独立,8月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独立,其他如白俄罗斯,乌克兰,中亚加盟国,纷纷处在独立的前夕。在尤利娅看来,3月份的全民公投,只有75%的公民,还拥护苏维埃继续以联盟形式存在时,这个国家就已经踏上末路了,小时候母亲跟她讲起的,那场可怕的清洗运动,再次用恐惧笼罩了她,也让尤利娅打定主意,叛逃出境,离开这个没有美好回忆的故乡,双亲故去的尤利娅孑然一身,毫无牵挂。

3000卢布大概是尤利娅半年的工资,当时工人差不多每月能拿到500卢布,私下变卖了部分财产,尤利娅手头有了5000卢布,再随身携带几件家传的饰品,一切准备妥当。在向工厂的领导请了一周病假后,尤利娅踏上扎波利亚尔内的列车,并顺利找到红旗宾馆,获知晚上六点,去市郊的废品回收厂发车,一路由车队负责餐食。

夜晚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北极圈内的气候,也就比西伯利亚好一点,走在没过鞋面的雪地里,尤利娅按时抵达了废品厂,果然这里已经聚集了七八辆卡车,在确认身份后,尤利娅交了钱,与其他偷渡者挤在一间小屋,等了许久,才被叫出来分批上了卡车,让尤利娅意外的是,除了司机和组织者,几乎所有偷渡者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这个诡异的事情令她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

车队出发,后车厢里装满木箱,他们还做边境走私生意,与尤利娅同行的还有十一个女孩,和两个司机,开了几小时后,车子开始摇摇晃晃,很明显走的不是大路,外面的风雪也越来越大。听着车头两个男人的抱怨,暴雪天还要奔波,这年头赚钱真难。尤利娅坐在角落,听着姑娘们畅聊对共产主义苏维埃的失望和厌弃,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原来大家过的都不如意,这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女孩,也正是苏联这个多民族国家失败的产物。她们大多数是俄罗斯人,还有拉脱维亚人,爱沙尼亚人,甚至格鲁吉亚和乌兹别克人,经由圣彼得堡,绕过严密的西部国境线,北上到较为松散的北部边境,偷渡到欧洲。

就这样开了很久,车子停下来,所有人在车上等待,随即等来了坏消息,车队的一辆车翻进了湖里,恰好就是装食物的车子,现在整个车队的口粮一下没了大半,剩下的几天路程,每个人都只能计划分配了。作为一个苏联人,计划分配也不是新鲜事,所有人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人拿来6只黑面包,要求12个女孩平分,面包本来就不大,被冻的很硬,这还是一天的伙食,当即引起了不满。

棕发高挑的俄族姑娘列夫科娃气道:“这怎么吃呀!两个人吃一块面包!”想要靠小小半块面包果腹,确实是吃不饱,尤其是这种寒冷的环境,人都冻得蜷缩,再吃不上饭,那滋味可不好受。她的吵闹带动其他女孩,一起吵吵起来,很快车队的管事就过来,听完她们的抱怨,只是冷漠的答复:“饭只有这么多,怎么分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可是不允许你们打架如果有人因此受伤,我们就把捣乱的人,丢在大雪里等死。”

看着外面冰天雪地的荒原,女孩们也只能被迫就范,前一晚还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车厢内,十二个女孩面容憔悴,互相依偎取暖,第二晚过去,车队继续前进一天,傍晚停下休整,今天的食物依然还是一块面包,两个人分食。姑娘们两两用小刀割开,啃食着坚硬的晚餐,昨天和尤利娅分面包的女人,名叫奥莉佳,是个爱沙尼亚女孩,一头茶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睛,异常高大。今天也准备分餐的尤利娅,见她接过面包后,就开始吃起来,不禁眉头一皱。

“奥利娅,把面包切开吧,我饿了。”尤利娅有些冰冷的说道,但奥莉佳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吃着,连眼睛都不看向尤利娅,看样子是准备独享,尤利娅也不惯着她,劈手就夺过面包,打算自己切,但还没拿稳,黑面包又被奥莉佳一把抢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尤利娅站起身,怒目着这个蛮横的爱沙尼亚女人,只见对面也站起身,尤利娅身高178cm,奥莉佳更高一点,目视差不多181左右,茶发女五官立体,颧骨高耸,是典型的波罗的海美女样貌,高大强壮,美丽性感,但此刻自私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愧疚和退让:“我个子大,吃的多!这些我一个人还不够吃,你想别的办法吧,这块面包,我不会分给任何人!”

尤利娅气的和她理论起来,旁边也有人劝架:“不要吵架,动手会被丢下车的。”“已经很饿了,留些力气吧。”“你们不要吵了!”也有心善的,将小块面包递给尤利娅:“尤拉,吃这些吧,不要生气…”尤利娅拒绝了她的好意:“谢谢你萨沙,这你别管。”

尤利娅上前理论,继而和奥莉佳推搡起来,一群人拦着两女,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冲突,可动静也惊动了车队管事,他们来到后,听闻事情始末,不仅没有惩罚奥莉佳,反而连同尤利娅一起,带下了卡车。这时两人才后悔起来,如果被丢在荒原上,那一定必死无疑,下车发现附近有两间木屋,一大一小,司机和组织者都呆在大屋里烤火,二人被引到小屋那,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小木屋不远处的雪地里,横倒着几具尸体,四个女孩的其中一个,甚至赤身裸体没有衣服!这恐怖的场景,让奥莉佳和尤利娅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对于争执一块面包,闹成现在的样子,她们都懊悔万分。管事推开木屋的门,带她们走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冰冷的壁炉,和一张桌子。管事把面包丢在桌子上,回头对她们说道:“趁现在解决你们的矛盾吧,不过不许弄出伤口,否则两个人都别想离开这里了。”

“求求你,不要这样…”尤利娅泪眼朦胧,祈求着宽恕:“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也保证…恳求你发发善心吧…”奥莉佳拉着管事的胳膊:“我们不会了…”

管事看了看尤利娅,又看了看奥莉佳:“这是规矩,规矩已经事前跟你们说了吧?在我们这,一切都要按规矩来。我知道,你们之间只是些小误会,但我们不喜欢坏规矩的人。再说一遍,你们自己解决问题,明天一早,我们只带一个人走,剩下的那个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还有,不许弄出伤口和淤青,懂了吗?”说完管事走向屋外:“哦对了,也不是没有好处,活下来那个,从今天起可以享用一整块面包,慢慢做决定吧。”

随着大门关上,漆黑的屋里,只剩下两个粗重的呼吸声,长夜的极光照入窗户,依稀还能看清对方的脸,尤利娅这才感觉到,屋内的寒意。两个姑娘面面相觑,对视着彼此,尤利娅已经不想再纠结于矛盾的起因,也就是那块面包的对错,现在她们都没有退路了。

“看来他是想让我们互相厮杀…我的理解没错吧?”奥莉佳警惕的看着尤利娅,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只有一个能活下去,那个人肯定是我。”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有一种方法…”尤利娅解开纽扣,将棉衣敞开,露出里面傲人的曲线和雄厚的资本:“那就只有性斗了…你不会陌生吧?”

“当然不陌生,俄国婊子。”奥莉佳同样开始脱下冬衣,她的身材甚至比尤利娅更出众:“你没和人性斗过吧?我会用性斗终结你的生命!你死定了!”

尤利娅虽然性斗经验不多,但也受到过母亲的指导,毕竟这也是隐秘的贵族礼仪,此刻尤利娅衷心的感激母亲,如果没有她的教导,今天对上这个女人,自己恐怕要死不瞑目了。她也同样了解如何在决斗中杀死性敌,用手,胸,胯遮蔽对方的呼吸,让虚弱的对手窒息而亡,才是称得上优雅的性斗结局,看着自信满满的奥莉佳,尤利娅没有退缩:“见鬼去吧!该死的是你这只笨象!我肏死你!”

纤瘦高挑的斯拉夫女孩,和强健挺拔的爱沙尼亚姑娘,很快就赤裸相向,雪白的肌肤相亲,紧紧抱住彼此温暖的身子,在寒冷的极圈小屋里,攫取着仅存的热度。原本饥寒交迫的身体,也在求生欲的激发下,迅速调动肾上腺素,让四肢和躯干活动起来,两双手不断搓过皮肤,增加对方的热度,她们都知道,体内的热量在这种环境中流失很快,先一步耗尽能量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嗷嗷啊……啊……哈啊……”“呃啊……呃啊……啊……”

三天前还是工厂厂花的女工,现在竟然和一个爱沙尼亚偷渡客,在荒芜的原野小屋做爱,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离奇。双手从腋下穿过,攀住对方的双肩,上下蠕动身体的躯干,用正面和对方大面积摩擦,身体的前面变得火热,燃烧着最后的热量,两个素不相识却走到死斗地步的女孩,已经没有退路,胜者生,败者死!

地板和桌面上,明显留下的污渍,都显示出这间小屋里,不止一次上演过性爱死斗,到了现在,再迟钝的女孩,也会明白身处的状况,这里不久前,就有两个女孩,为了活着而战,用自己的肉体,和性敌对抗,燃尽自己前,掐灭对方的生命之火!她们之中的失败者,现在就躺在屋外不远的寒风里,睁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冰冷残酷的世界!而今晚过后要丧命的,不是奥莉佳,就是尤利娅!

不舍的分开滚烫的身子,手掌在消瘦的背脊上摩擦,被赐予的温暖,有时就是最狠毒的杀招,大腿内侧也在对抗,时不时剧烈剐蹭着胯沟,引来一阵浪叫。健美的奥莉佳搂住比自己略矮的尤利娅,大肆把玩她的肉欲,就好像一个女孩,拥抱着心爱的洋娃娃,片刻都不肯松手,随着细细手指撩过,怀中的红发母狗发出阵阵淫腔浪吟,楚楚可怜的在自己怀中颤抖。

奥莉佳是在强奸尤利娅!

“来呀!狗杂种…”扯开尤利娅的怀抱,红彤彤的躯干,散发着热气,奥莉佳一边薅紧那头火红色的卷发,一边把手掌移到对手的胯下,果然这里烫的要命,是时候给她泻泻洪了。而面色红润的尤利娅,那双绿色的眸子,依然没有丧失希望,她同样摸到奥莉佳的胯间,毫无顾忌的用掌心搓揉整个阴户,包括那颗勃起的阴蒂,她的反击换来的是爱沙尼亚姑娘的讥笑:“没用的…软骨头…我马上就会把你操死…”

尤利娅揽住她的后背,从身后绕过去,捏住奥莉佳的奶头,有节奏的左右捻动,刺激着茶发姑娘,垂下的手掌依然不停进犯,很快就让奥莉佳脸上发烫,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叫嚣和抚弄,尤利娅只是一味的肏着奥莉佳…

“呜呜呜…可恶……臭娘们…”奥莉佳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体内积攒了多年的欲火,好像被彻底激发出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滋味,就好像品尝一份甜点,每一口都是那么香甜,逐渐进入一种美妙的体感,就这样停不下来,一口一口接一口,每一口都比前一口更让人沉醉,并无限渴求着下一口的美味…

奥莉佳哪里知道,在欧洲漫长的历史里,曾经有多少贵妇千金,因嫉因恨,和另一个女人展开过性斗,尤其是上流圈子,性斗远比击剑和手枪决斗更加盛行,一代代传下来的技巧和手段,如繁花如浩海般丰富,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最懂得取悦女人的,就是这些贵族女性。系统的学习,优秀的指导者,大量的练习,那些以性为生的妓女,可能更会让男人疯狂,但能让女人疯狂的,永远是贵族的女子。

和她这种生在野地里的花朵不同,尤利娅是一朵从选种,到栽培,最后就连绽放的角度,都被精心调配过的娇花,不仅更具观赏性,也更实用,更有价值。

她的每一次抚摸,选的每一个下手位置,甚至嘴里的娇喘,啼哭,都是有用意的,或让人催情,或引人入彀,绝不是无意义的闲手,她的示弱和破绽,都是人为刻意被展露在人前,让人流连忘返,情迷意乱…

“咿呀…咿呀……呀哈哈哈…”挺起阴阜,晶莹的骚液沾满卷曲的毛丛,饱满到爆炸的胸脯高高仰起,在连绵不甘的哭吟声中,奥莉佳即将送出了她第一波高潮,这一刻柔弱的小白兔尤利娅,才猛的露出她致命的尖牙!

“砰!”尤利娅将奥莉佳推倒在圆桌上,将她的两只腿托起,扛在自己的肩头,只是一心钻进对手的胯里,很快尤利娅就如愿,用嘴巴贴住奥莉佳的骚穴,奥莉佳怎么能不清楚,她这样做的严重性,现在谁能少损失体热,谁能得到补充,都决定了谁活谁死!

“呀啊啊啊!”奥莉佳疯狂的扭动屁股,想要摆脱被吃掉的命运,但尤利娅手段老道,又治住了她的姿态,奥莉佳只能在愤怒中迎来潮喷,随着嘶厉的尖叫,骚水从淫穴里涌出,喷进尤利娅的嘴巴,被她贪婪的大口吞咽,滚烫的体温和水分,迅速滋润温暖了尤利娅全身,这一刻她喝的就是奥莉佳的命!

“母狗!妓女!滚开呀!!”奥莉佳两眼通红的鲤鱼打挺,用双腿重重拍打尤利娅,强壮的爱沙尼亚女人,将喝到一半的尤利娅甩在一边,后面一小泊淫水,飞溅到地上,高大的女斗士长长吁了口气,四肢酥软的瘫在桌上。可尤利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见她抄起桌上的黑面包,用坚硬的面包茬,在奥莉佳的私处反复剌过,然后放在嘴里咬下一口,大嚼特嚼,边嚼边继续沾着奥莉佳的“蘸料”,继续一口一口,张大嘴巴大快朵颐!

“啊啊啊啊你这个婊子!!”奥莉佳愤怒起身,一巴掌拍在尤利娅手上,黑面包滚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就在奥莉佳享受余韵的一分钟里,尤利娅已经吃下去小半块,被液体浸透的面包,可是比硬的像石头的面包,容易吃多了。喝到了淫水,吃到了食物,胜利的天平毫无疑问,倾斜向了尤利娅,奥莉佳这才发现,自己从开始,就小看了这个红发婊子。

“你这该死的母狗…喝老娘的尿…你不觉得丢脸吗?!”奥莉佳嘶吼着,两股战战,从桌上爬下来,而她的对手则悠哉悠哉的喘息,调整着情绪和快感,完全没有被这些言语激怒,反而一副轻蔑的表情,略带嘲笑的回道:“完全不会觉得丢脸呢,奥利娅,你这么厉害,不是能稳稳的击败我吗?怎么这就不行了?喷的好像只母狗,呵呵,你真该去死。”

“你这婊子…我饶不了你…不要脸的东西…”奥莉佳潮吹过后,一股凉意从屁股往上,袭遍全身,大量流失的体液,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寒冷,如果不能奸杀这个讨厌的红发女郎,自己今天就要交代这了,想到这奥莉佳深吸一口气,缓缓朝尤利娅走去:“狗崽子…来呀?继续来呀!”

尤利娅轻笑一声,优雅的迈开脚步,转到桌子另一边,和奥莉佳玩起了躲猫猫,她是在拖延时间,在这极夜里,保留体力,才是活着的基本,她是准备削弱,甚至活活耗死奥莉佳!在艰苦斗争中,一路走到现在的尤利娅,论心机和算计,可是远超普通人,不得不说奥莉佳在一车人里,选了最不该选择的人做敌人。

围着圆桌转了好几圈,奥莉佳也没能抓到灵巧的尤利娅,气急败坏的她只能爬上桌面,这下逼的尤利娅无处可逃,只能张开双手,迎接扑向自己的奥莉佳。两个柔软的肉体,再一次合身相拥,奥莉佳迫不及待的摩挲着对手的私处,期盼那迟来的潮喷,但现实却让她失望了,尤利娅的手,在催情这件事情上,明显比她更加擅长,更温柔也更坚定,持续性的输出快感和渴望,奥莉佳感觉到自己下体,分泌出的淫浆,比手掌心的要多的多!

“嗷嗷!你这头该死的母狗!你一定是一个妓女!!”茶发女孩窘迫的尖叫咒骂:“你这淋病的婊子!卖屄的下贱货!”

“真是可惜呢奥利娅!你就要死在这里了!”红发姑娘一步步打压着性敌的士气:“不好好在乡下待着,来这里送死,瞧你的水更多了…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死去吧你!爱沙尼亚母狗!”谩骂间尤利娅掌心一暖,奥莉佳水湿了她的手掌…

“看见没有?”湿透的手抚摸着潮湿的阴户,为性敌延续快感,尤利娅让奥莉佳在怀里抽搐了足足一分多钟,虽然同样快要泄身,但尤利娅把那股燥热强压下去,现在每一分能量都不能浪费,轻易的追求爽快,简直就是自杀,尤利娅咽了口唾沫,平复着心情,待呼吸从急促中稍稍恢复,就开始吸啯奥莉佳的左乳,柔嫩的乳肉进入口中。

“听好了尤拉,要轻一点,不要咬疼她,要带给她持续的快乐,性斗不是索取,而是付出,馈赠和侍奉,任何伤害行为都是不行的,记住了吗?”母亲的声音犹在耳畔,双亲自从事故中去世后,就再也没人陪她练习了,抱着散发雪松树体味的软肉,尤利娅有些不舍的松开,只是贪恋般一口口吮着坚硬的乳头…

“该死的…”奥莉佳接连两次绝顶,巨大的劣势让她不敢置信,她原以为体格的差异,也会体现在性斗之中,她从未想过在床上让男人连连求饶的自己,会输给一个白皮肤的城里人,一个圣彼得堡妓女!现在继续和她做爱,自己会先一步落败,并不是四周寒气在加剧,而是热量流失的太多了!

奥莉佳躺在桌上,两条腿夹住尤利娅的后腰,胳膊则顺势将那头红发搂在胸前,高耸饱满的乳肉,立刻将尤利娅的秀脸埋没,滑腻的汗渍粘连着皮肤,让尤利娅立时呼吸困难,当她从温柔乡里惊醒时,自己已经被奥莉佳死死抱住,想要挣脱束缚,却无论如何没能成功!奥莉佳好像八爪鱼一样,盘在自己猎物身上,用柔软的身子包裹住猎物的头,体力下降的她,如果不能将尤利娅直接闷杀,那么耐力战后,变成尸体的只会是她!

握紧的拳头雨点般打在身上脸上,尤利娅哪还顾得上男人的威胁,在窒息的恐怖阴影下,任何人都会失去理智,但一个饥寒碌碌的柔弱女人,又能造成多大伤害呢?无奈的尤利娅,只能重新扒着奥莉佳的手臂和奶子,想要抠出一条缝隙,她的确成功了几次,拔开小口子呼吸着,但奥莉佳很快就会调整姿势,让她重新落入闷热的黑暗地狱!

“呃呃……呜呜……呜……”不能继续下去了,这样早晚会被她闷死…

尤利娅再一次把手伸到奥莉佳身下,她能感受到奥莉佳的疲惫和虚弱,一边抠着缝隙,一边继续点燃灰烬中的火星,她还能再燃烧,燃烧到尽头,就是奥莉佳被烧成灰的那刻!强打精神纠缠着,艰难的在圆鼓鼓的乳肉里,争取着生的希望,尤利娅被温暖和柔软包围,黑夜变得更黑,炽热的呼吸仿佛停滞一般,肺里的氧气几乎耗尽,贪婪的吸着每一口,在挣扎和拥抱中,在变形的乳肉中,撕裂开的一丝丝肉缝里,那可怜巴巴的一点点空气…

下体的泄意愈发强烈,那个贱人的脸不断磨蹭着胸口,奥莉佳此刻抱着的,仿佛不是一位佳人,而是个烫手的碳棍!强忍着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和烧烫的额头脸颊,奥莉佳泪涕直下,是不受控的痉挛,让她肌肉失控,这些体液才会浮现,奥莉佳何尝不知道,如果自己松手会是什么下场,大腿快要抽筋,胳膊血液不畅,就连腰感觉都快断了,可是不能放手,绝对绝对不能放手!怀里的尤利娅进攻越来越慢,马上就要成功了!

“呃呃……妓女……去死……去死呀……”生死之战的残酷,让两位花季姑娘狼狈不堪,妆容不再,狰狞的五官和僵直的四肢,犹如提线木偶一样,不自然的纠缠着,摇摇欲坠,身下的圆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伴随着奥莉佳的诅咒和胸口传来的嘶哈声,终于有人得手了。

顺着桌面流淌,滴落在地板上的淫水,来自于奥莉佳的股间,她又一次被手淫到高峰,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微不可闻,仿佛来自深渊。她的身上,尤利娅吃力的,用后背顶开她的臂膀,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眼泪口水鼻涕糊满她的脸,和奥莉佳粘稠的汗液一起,黏在脸庞和乳沟之间,奥莉佳原本那坚挺傲人般耸立的胸脯,现在也像薄饼一样,瘫软在胸口上,一起一伏。

“嘶哈……哈啊……哈啊……”用手掌抹了一把脸,五指都被糊住拉丝,尤利娅按在奥莉佳嘴巴上,紧接着双手十指交叉扣住性敌的口鼻,刚脱离了险境,还没来得及喘息,尤利娅的杀招就用了出来,她这是想要闷死奥莉佳啊!

余韵中的奥莉佳,同样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原已不听使唤的四肢,顿时又注入一丝活力,她想要挣扎着起身,冰天雪地里长大的民族,永远不会认命!果然她的抵抗,富有成效,一把拨开尤利娅的手掌,奥莉佳大口呼吸,并用力抓住对手的手腕。尤利娅的手实在太滑了,根本堵不住奥莉佳的嘴,性斗中要尽量榨干对手,只有当她虚脱无力时,才是闷杀最好的时机,但奥莉佳强行把尤利娅拖入窒息大战,这是以自己的优势,来抗衡尤利娅的优势!

如果让她得到喘息,她又会用蛮力把我闷死!

想到这里的尤利娅,改变了手法,学着奥莉佳的样子,向上爬了一点,居高临下把茶色长发,搂进自己胸怀里!手指不断绕圈,将发丝绕在手掌和手腕上,这样滑腻的双手就不会失去掌控,得以牢牢将她的头,禁锢在自己的牢笼中!相同的乳窒息地狱,也由你自己亲自品尝品尝吧!你这爱沙尼亚母狗!两个身影怦然倒在桌面上,尤利娅调整大腿劈开,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了奥莉佳,如果是平时的奥莉佳,还是有希望翻身的,但三次泻身的消耗,实在太难翻盘了…

“嘶呃呃呀!”尤利娅美目圆睁,喉咙里发出淫靡的声音,发自灵魂的舒爽,让她不禁浪叫起来:“嗷嗷…嗷啊……不…见鬼……见鬼去吧!”随着尤利娅往上攀爬那么一块,用乳房吞没奥莉佳的俏脸,但也把自己的私密之处,送到了性敌的手心里,还留有一战之力的奥莉佳,立刻有样学样,奸淫起尤利娅来,同样用手掌强行插入,一点点挤进口鼻和乳肉之间,妄图取得一线生机!现在抱着烫手山芋的人,变成了主动出招的尤利娅!

阴户火烫的呼应着大脑,快要被欲火焚身的尤利娅,越来越接近崩泄的边缘,屁股微微抬起,后隆着想要逃脱魔爪,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手掌用力摩擦,晶莹剔透的水珠和乳白柔韧的黏丝,充满了整个胯下,怀里的仇敌扭动身体,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尤利娅是靠着缠紧手腕的秀发,才得以在她身上不被甩脱,但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一阵强烈的拍打声,阴蒂连带肉鲍,都被人拍的欲仙欲死,尤利娅感受到了奥莉佳的一腔恶意,但滔天的欲火面前,没有人能够幸免,性斗里自始至终没有泄身的尤利娅,尤其抵挡不住,泪水一下涌出眼眶,发出一声婴儿般的啼哭:“嘤嘤嘤咿呀!!”忍得越久,潮的越狠,长时间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只会在其喷发时,收到更多的反噬,果然尤利娅这回潮喷,比之奥莉佳的那三次,来的还要猛烈,还要销魂!

“哗啦啦啦…”骚水不断冲刷着桌面和大白腿,泼洒到地面,失神的尤利娅浑身抽搐,犹如被电流击中,凄惨的微微颤抖,没了动静…

等到尤利娅恢复神智,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她,惊出一身冷汗,奥莉佳呢?尤利娅发现她还在自己怀里,只是体温早已下降,好似抱了一件冷衣服在怀里,尤利娅又恐又喜的松开桎梏,露出奥莉佳的脸来,那张颧骨高冷的绝美女郎,此刻已是两眼翻白,舌头外耷,没有了一丝生机,苍白的好似女吸血鬼般,虽然期盼的结果就是这样,但尤利娅依然被她的模样吓坏,心里悸动不已,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没有呕吐,也只是因为胃里实在没什么可吐…

摇摇晃晃从艳尸上下来,尤利娅双腿发软,但还是立刻强打精神,坚持把棉衣穿上,浑身湿腻的难受,可没有时间清理了,巨大的寒意不仅在心灵上,也在肉体上折磨着尤利娅。极圈的小屋里,裹着两层棉衣的少女瑟瑟发抖,她不敢推门出去,席卷着的狂风,会瞬间让她失温,走不了几步,她就会倒毙在冰天雪地之中。

不知又过去多久,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两个人,他们先是看了看倒在桌上的奥莉佳,又命令尤利娅敞开衣服,看了看她的身体,这才点点头,引领她到另一间木屋,烤了半晚的火炉,尤利娅细细啃着自己的战利品,那半块苦涩的黑面包,思考着这一路的遭遇,苏联也许是个操蛋的国家,但这里绝对是人间地狱,只是为了一块不到10卢布的粗劣面包,就要体验这样的经历,自己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夜幕好像永远不会泛白般,在长夜的笼罩下,尤利娅重新登上卡车,同车的女孩怀有敬畏的看着她,不时低头窃窃私语几句,之前表现出友善的亚历山德拉,也在与尤利娅的偶然对视中,怯懦的低下了头,没有人再对她说一句话。卡车启动,有人惊叫,尤利娅望去,只见奥莉佳一丝不挂,倒在那四具尸体旁边,浑身赤裸,如同一个被玩坏后抛弃的娃娃,睁着无神的双眼,目送众人驶向远方…

尤利娅闭上眼睛,靠着木箱上摇晃着,她从头到尾没有流一滴眼泪,就连她自己也很震惊,原来自己的心,原来可以这样硬,从抛弃公民身份,叛逃祖国后,她才真正体会到母亲对她灌输的那些价值观,掀开虚假的社会束约,精英和贵族,就是自私自利的布尔什乔亚,但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去争夺有限的资源,甚至连起码的生理需求都满足不了,一切主义都要建立在生存之上,这片冰雪世界,只适合银色的雪狼…

“还要再走几天啊…我们出苏联没有…”时不时刮起的暴风雪,严重阻碍了车队的行进,但无论如何太慢了,尤利娅依然窝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思考着,扎波利亚尔内距离最近的边境只有四十公里,即便要去人烟稀少的南边绕路,也决计不会超过二百公里,这已经是出发后的第三天,也是尤利娅第一次独享一整块黑面包,她没有全部吃掉,而是收起来半块,以备不时之需。

用完晚餐,久违的便意,让尤利娅不情不愿的爬下卡车,这回车队的驻地没有小屋,所有人都在车上休息,尤利娅只能进入森林,绕过一堆土坡,在背风的地方解开裤子,冰冷的寒风刮过,可是受了大罪。

就在她准备结束的时候,有人朝这边走来,一脚深一脚浅,踩在雪地里。

“行了就这里吧,该死的鬼天气,等我存够钱,就永远离开这里。去南方!”“行吧亲爱的伊万,去莫斯科?”“去她娘的莫斯科,谁爱去谁去,苏联快完蛋了同志,哈哈。”“是啊,不如也去欧洲,就和那群娘们儿一样,去欧洲。”“她们是去卖屁股的,你也要去卖屁股嘛?”“去你的!怎么样,还有两天就到塔纳布鲁了,卸了这批货,咱们也快活快活?”“算了吧,这些妞儿是要运到阿姆斯特丹的,我可不想吃枪子,咱们头儿可是心狠手辣啊,谁碰他的货,都没好下场。”“说到没好下场,真是可怜了这些姑娘呢,都是我们苏联的好姑娘啊,肏,我们干不到,还要送给西边那群人玩,真她妈的资本主义!”“算了都是命啊,给我支烟…回去吧太他妈冷了…”

脚步声渐渐走远,尤利娅的心更凉了,车队的目的地不是边境港口希尔克内斯,而是更为西边的小港口城市塔纳布鲁!原来她们早已经穿越边境,进入到了挪威腹地,而这群走私客真正的身份,是贩卖年轻姑娘去欧洲,控制她们卖淫的犯罪集团!逃脱出虎口,又进入狼穴!尤利娅在寒风中矗立了一会,沿着原路返回车上。

她需要一个计划,逃出困境的计划,为了这次叛逃,尤利娅做了很多功课,她摊开地图,坐在车尾忍受寒风,透过缝隙观察着,直到车队从荒野驶回公路,这是一段建在河边的公路,看了好久尤利娅确定这是挪威和芬兰的边境河流塔纳河,顺着向北再行驶一天,就能到达塔纳布鲁,这些女孩将在那里登船,直奔荷兰的红灯区。

晚上收到一条黑面包,尤利娅将它整条吃下,只留了先前剩下那半块,又将奥莉佳的大衣套在身上,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起身准备逃跑,除了贵重物品外,还准备了一条厚厚的头巾。她有一瞬间,想要提醒车上的人,即便是可怜的萨沙也好,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多一分举动就多一分危险,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假装去上厕所,尤利娅脱离了车队,离开车队停靠的公路边,沿着大河慢慢走着…

寒冷的北风刮过河面,让温度更低几度,顺着这条河走,就可以到达努奥尔加姆的城镇,黑夜漫漫,看不到一丝亮光的荒原上,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跋涉,即便出发时喝够了热水,吃掉整整一块面包,尤利娅也快撑不住了,她低估了气温的威力,和地图上短短距离,在现实中又有多么遥远。

人在这种环境里,能生存多久?几小时?几十分钟?尤利娅很害怕,但她不后悔,离开那个让她做噩梦的红色帝国,已经成为她内心的一种执念,从曾曾祖父开始,这个家族就在这片土地的夹缝里,求取生存,并一代代延续和继承着,一种失落的生活,曾经的辉煌和过往,不可能再回去的荣光,折磨着每一代人,自己的妈妈,一个一辈子没有坐在像样餐桌前的“贵族”,尤利娅轻笑着,自己死掉,结束这一切,也许也是种解脱…

现在自己在挪威,迎接自己的死神,会不会还是切尔诺伯格呢?

尤利娅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脑袋阴沉,双腿像灌了铅,一脚深一脚浅,已经分不清方向,只是借着河水辨别方向,有几次差点迷失和踩进河里,身边的地形也从旷野变成河谷,高耸的山脊遮挡住风景,好像进入了一件牢笼,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声响。有狗叫声,也有人声,追在自己身后,远远的靠近着!

他们追上来了!尤利娅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她惊恐的开始向前奔跑,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刻在脸上,本来裹住嘴巴的毛巾,也因为奔跑的喘息,而被掀开,冷气沁入肺里,每一口都剧痛无比,没跑出多远,尤利娅就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慢了下来,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尤利娅已经没法再思考了…

雪橇声轰鸣着驶近,灯光照射在女孩身上,一时间人声鼎沸起来,当头的一辆越过尤利娅,停在前方,待看清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迎着尤利娅走过去,失魂落魄的她一头撞在那人怀里,两腿瘫软的滑跪下来,来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恍惚间,尤利娅周身说不出的舒服,暖洋洋的,自己仿佛看到了光,照射在对面人的身上,永暗的天地间,露出属于黎明的一丝光亮。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张青春昂扬的脸庞,茶色的长发卷曲在身后,一双剔透的天蓝色瞳孔,高高的鼻梁和颧骨,美丽又充满朝气,随着一阵眩晕,那张脸上的表情,开始从微笑的和善,变成痛苦,不甘,屈辱,她好像在努力的呼吸,却捂着自己的咽喉,一副溺水的模样,可怜兮兮的颤抖着,一直变幻,直到定格成她最后的样子,凄惨又悲凉的脸上全是黏糊糊的体液,眼球微凸,没有了呼吸…

尤利娅笑了。

1991年9月9日,挪威北部,盖赛纳山脉下的一栋小庄园内。

“Är du vaken?”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尤利娅低吟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还有一床天鹅绒棉被,身边则坐着一位女性,看打扮应该是典型的家仆装,尤利娅没有听懂,下意识道谢道:“谢谢…谢谢你…”

女仆没有听懂俄语,尤利娅也听不懂她的话,所幸救命恩人又补了一句英语:“你醒了?”尤利娅的语言天赋相当不错,日常会话的英语还是没有问题:“谢谢,谢谢您救了我。”“感谢上帝,你应该要谢的还有留里克老爷,是他救了你。”看来自己没有死掉,是被这位叫留里克的先生救了,尤利娅长舒一口气,至少自己还活着。

其实尤利娅的担忧是多余的,走私车队才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更不会为了追她,影响之后的行程,她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沿着公路往回走,找到人家或者搭便车离开。

“老爷每年都会来这边猎貂,大概二十天左右,你的运气真好,有人在营地里看到你的身影,报告了老爷,他们才沿着脚印追上了你。天哪,那种天气在外面走,真是危险啊,上帝保佑你。”女仆站起身:“先喝点热茶,吃点点心,我去向老爷报告一声。”

“爱伦小姐,谢谢你,我想我还是亲自去道谢比较好。”尤利娅喝掉热茶后,舒服了很多,倒也不算太饿,但爱伦坚持让她吃掉几块糕点后,才带着她离开房间,沿着古朴的走廊,刚刚踏上二楼,尤利娅就远远听到里面的朗读声:“黑夜中的道路,唯有自己找寻,陪伴我旅程的,只有月光下的阴影。白茫茫的大地上,我找寻着鸟兽的足印,为什么要徘徊,等待?反正总有一天我会要离开的…(德语)”

男人虽然在朗诵,但依然听到了动静,停下抒情微微点头:“God kveld,kjære frue。”爱伦小姐说道:“老爷,这位小姐可以说英语。”男人稍一迟疑,笑着说:“晚上好,尊敬的女士。”“您好,先生,我是来向您道谢的,感谢你在冰天雪地里,拯救了我。”尤利娅施了一礼,这一个动作让留里克有点意外:“这没什么,是我的荣幸,还没请教芳名?”“尤利娅。”红发少女道:“尤利娅·弗拉基米尔·阿布拉莫娃。”

“您是…苏联人?”眼前的美女接连出乎意料之外,先是雪地夜走,然后又是个会说英语的俄国人,留里克有些迟疑:“这样问可能有点唐突,您不会是间谍什么的吧?好像叫夜莺?”“噗嗤…”尤利娅笑得有点失礼:“如果您觉得我是,可以把我交给相关机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您的出手相救。”尤利娅再次施礼,这次留里克绅士的回了礼,这让尤利娅肯定,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子,是个身居贵族传统的人,救命之恩,有礼有型,看来财力也很雄厚,尤利娅自信,至少也能做他的情人之一吧。

想到这,尤利娅又笑了,这一笑发自肺腑感染人心,浅浅的嘴角尽显俏皮,让留里克看了内心一动,仿佛恋爱的琴弦被激活一般,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怀疑肯定还是怀疑的,虽然最近一连串的变故,使得国际局势剧变,苏联加盟共和国,雨后春笋般宣布独立,偌大的一个苏联,开始分崩离析,这艘即将沉没的巨舰,出现越来越多跳船的人,但留里克可不打算轻信一个苏联女人,冷战思维的惯性还是主流,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间谍的可能性极高。

“无论如何,还请安心在这里养伤,您多处冻伤,需要治疗。时间不早了,尤利娅小姐还是早些休息的好,爱伦小姐,请你好好照顾尤利娅小姐。”每多看一眼,就多一份确定,她真是个美人,火红的长发绿色的眼眸,如童话里走出来的人儿,多么美丽啊,如果是间谍,那她也是最美的间谍吧?

尤利娅笑道:“好的,留里克先生。”爱伦在前面引路,尤利娅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学着刚才的留里克,用德语吟诵这首《冬之旅》接下来的话:“爱情就喜欢流浪,这是上帝的安排,她来了,然后又走了,晚安,我的爱!”

神秘,优雅,博学,她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无论怎样,都一定不简单。留里克呆在当场,回味着她的话,这一切都那么虚幻,好像不是真的,她就像天边掉下来的陨石,一下击中了他的心,是啊,是个妙人,尤利娅是吗?刚送走她,又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她了。留里克以前觉得,会中间谍美人计的男人,都是蠢货,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就是一个蠢货了。

在随后的数天相处中,尤利娅隐瞒自己的血统,单纯讲述了对苏联的厌恶,以及之前的一连串遭遇,态度很坦诚,让人很难对她生疑,留里克咨询过随从,当晚刮着暴风雪,他也是因为尿尿,才远远的,隐隐约约看到模糊的人影,从脚印的轨迹来算,步行两小时,想要摸黑接近营地,几乎是天方夜谭,如果自己不上心带人去追踪,她一定会被冻死在野地里。荷兰那边也有了消息,多名亲历者,证实了尤利娅这个女人,确实曾经身处犯罪集团的控制。

真正让留里克放下戒备的,还是尤利娅本身,一个精通英法德三语,举止得体的女人,就算在克格勃那边,应该也是高端人才,没必要浪费在一个北欧暴发户的身上。瓦良哈集团虽然在科技领域领跑,但留里克只是创始人兼舵手,真正牵扯到的技术路线和商业机密,都由企业专人负责,只要不去公司所在地,尤利娅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的。

自己能控制住她,留里克不切实际的认为,男人的自信或者说自大。

于是尤利娅被送到位于首都奥斯陆郊外的庄园内,暂时充当女仆的职责。这也是留里克一年里,待的最久的地方,与美人相伴总是件如沐春风的事情,留里克一心想获得爵位,但他努力学习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门槛高不可攀,挪威王室也没有强烈的意愿,暴发户就是暴发户,即便他举止再规矩,那口破绽百出的磕巴法语,也是别人背后的笑谈。

尤利娅的到来,给了留里克更多练习的机会,双方如胶如漆的黏在一起,互相学习外语,关系很纯洁。在学外语之余,留里克也跟着学习各种古老的礼仪,尤利娅简直就是行走的百科全书,经过半年多的磨炼,原来的土包子在社交场所,日渐游刃有余起来。在家里,尤利娅也同样成长为称职的女仆,里里外外将家务和事务处理得体,很快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专门服侍留里克的起居和招待登门的客人。

与之相对应的,二人之间的情愫也愈加深厚,面对尤利娅,留里克一直以礼相待,从来没有真的把她当做下人,庄园里的佣人们,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去招惹这位“高贵的小姐”,表面称呼她为尤利娅小姐,实际都将她视作未来的女主人,态度不敢有半分怠慢,就连一直贴身服侍老爷的爱伦小姐等人,也是对她尊敬有加,上上下下都对这个身份特殊的“小姐”唯命是从。

尤利娅本身也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总有一天,自己会嫁给留里克,成为他的妻子,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如意美梦,她这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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