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黑莉二人就被通知了最新消息，原来之前的城门案中受伤的骑士阿莎米因公访问监狱,打听到朔曦和黑莉二人正好在监狱,于是特意想来聚一聚.现在阿莎米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并且披上了象征戍卫团身份的红色铠甲,不过还需要拄拐.

她的左手系着牵绳,沿着牵绳看过去,身后跟随的就是之前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蒲赫迪雅.她全身都裹上了棕色和黑色的拘束具,双手以最大限度反折在背后,大腿,膝盖和脚踝三处镣铐严格地限制了她的步伐,身上的红一片粉一片的魔法纹路闪烁着,以至于有些炫酷.小嘴当然是被塞住的,全身只有一双无助地眼睛能动,又惊恐又好奇地打量着每个地方.

``长官好.''黑莉三人早就准备到位,看见骑士的身影就鞠躬行礼.

``不必了不必了,这次我特地前来,就是为了感谢你啊.''说罢,阿莎米解下蒲赫迪雅的口塞,饶有兴味地拍了一下奴隶的小屁股.尖叫,脸上的潮红,这个奴隶精灵少女才颤巍巍地回话,``对不起! 两,两位......''

``叫我朔曦就行了''

``老娘是黑莉哦,黑莉安图斯,记住了.''由见到黑莉的音容,奴隶精灵也眼睛一亮,``好的好的,黑莉大------诶?你是之前那个''

``哼哼~输给我可不怪你哦,要真的说,那就是你小子还太嫩,明明魔力那么多,却不知道仔细利用,一味地大力出奇迹,没想到被偷袭了吧~''

``又不是你打败我的,是那个,地上的那个------''

``是圣女大人.''阿莎米中断了争吵.``多亏她及时制止了你,免得你闯出更大的乱子.''瞅了阿莎米一眼,蒲赫迪雅恍然大悟,立刻低下了头.

这次阿尼来出差,一是带蒲赫迪雅体检,二是向朔曦和黑莉道谢,三是请黑莉完成一件特殊的委托.

``什么委托专门要我来?''预见到这样的问题,阿莎米就整个复述了在地下遇到原魔族士兵和不计其数的乳胶触手的故事.``那怪不得,我应该可以试试.''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维护蒲赫迪雅的拘束具.米利科公立大学在监狱中有一间特别的实验室,职责之一就是拘束像蒲赫迪雅这样特殊人群.当研究人员看到进门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精灵时,激动地眼泪都从嘴角流出来了.一群人围住蒲赫迪雅上下其手,而她能做的只有徒劳的扭动屁股.

体检有两层含义,一方面是维护蒲赫迪雅的身体健康,另一方面则是维护她的拘束具. 蒲赫迪雅身上的拘束具核心是原珠和贞操带,次之是乳胶涂层和外置玛娜回路,外层就是普通的拘束具.原珠和乳胶涂层作为神器可以自动修复,但是其他的部分就要定期更换,才能保证安全和舒适.研究员把蒲赫迪雅摊平在工作台上,将手脚的铐环牢牢系紧,工作就开始了.

在主人的许可下,蒲赫迪雅的玛娜流从体内储存更改为体外释放,当大功率玛娜流向实验室时,好像房间里的灯都变亮了.从蒲赫迪雅的后户中,研究人员准备抽出玛娜储罐,但是那根长条刚一出头,就发出强烈的光亮,看着就像萤火虫一般,不堪强光,研究员戴上了护目镜.整根后储罐被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俨然是一根灯管,可见储罐内部的玛娜已经浓缩到了什么程度.过程中蒲赫迪雅虽有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她身体瘫软,后户洞开.不过幸运的是,她的身体已经被改造过了,不会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她的后面现在恐怕只能容纳储罐和肉棒.休息了一阵,等后面重新使上力,新的储罐才能插入.空储罐本身不大,但是会随着玛娜累积而不断扩大,过了爽的范围就只剩下疼了.况且这一罐浓缩的玛娜用途和价格都不菲,她正好卖掉玛娜来还债.

小穴内部的振动棒拆下来直接换成新的,在更换尿道塞之前,研究员就然蒲赫迪雅通过管道排空了膀胱,然后又注入了一种胶体.这种胶体是一种医用史莱姆,可以携带试剂,与膀胱壁细胞的成分反应,以确定体内的健康状况.只是一次所需的量有点多,再加上流动性差,使用时会造成十足的憋胀感.``好难受,好像嘘嘘......''朔曦从侧面看得清楚,蒲赫迪雅双乳上的两点已经隔着衣服挺立起来了.还好这些试剂最终还是被导出去了,用于进一步化验.

在命令下,封锁蒲赫迪雅全身的乳胶开始收缩,退回到全身遍布的魔力回路之中,研究员趁机更换了手铐和脚镣的铐环,还从手指上采集了血液.另一些人拿羽毛和刷子刺激蒲赫迪雅无防备的脚底,通过笑声和挣扎程度判断她的身体敏捷能力.

之前阿莎米想要让蒲赫迪雅尝试一下卖药用乳汁,可是蒲赫迪雅的体内玛娜强度太高,许多反应无法顺利进行,所以出来的只有带点玛娜强度的乳汁,除了口感醇香一些没有其他好处.戴玮太太,阿莎米的妈妈,倒是很喜欢这些乳汁,因为加了蒲赫迪雅特调之后的鸡蛋羹和面包变得更美味了,阿莎米和弟弟都很喜欢吃.此后蒲赫迪雅也就戴上了贮乳罐.研究员也特地检查了蒲赫迪雅的消化功能和泌乳功能.奈薇娅尝试为研究精灵体内的生物炼金申请项目,但是因为适用范围太小没有通过,因此她只好借自己老姐的胸部一用,做一点私人研究.

之后测量肝和血管功能,以及许多其他的检查,就和普通人一样了.体检结束后,研究员又为蒲赫迪雅戴上手铐脚镣,穿戴盒束带(boxtier)和大腿环,将每一个锁上紧.按规则说,蒲赫迪雅可是有严重暴力行为,她的拘束也是最严厉的一档,至少在监狱里要这样.

吃完午饭稍作休息,阿莎米四人就从监狱离开,准备前往那位魔族士兵所在的巢穴.不过这次并非从监狱的正门离开,而是通过地底的关口出门,进入地下隧道网,抄近路到达目的地.地下隧道据说是一种强大的魔兽------地龙,在地下移动时钻成,受地脉护佑而繁衍出独特的生态系统.在古代,它曾经是冒险者的钟爱,他们在其中战胜魔兽,寻找宝物,当然也有人命丧魔兽之口.之前的动乱时期,反抗军有的就利用隧道隐蔽和转移,成了字面意义的``地下党'',结果近代以来生态逐渐恶化,地龙濒危,地脉稀薄,隧道缺乏庇护,坍塌风险不断增高,访客也日渐稀少,到今日已经完全废弃,只有魔兽还在其中游荡.

``那么一路打过去不就行了嘛.''黑莉听完解释,摆出了一副臭脸.``豆芽,你会用幻魔法吧,等会我上去突突突,你给侧面的通道封墙,避免更多魔兽前来.OK?''

``呃......可以.''

计划执行.黑莉在前方砍瓜切菜,蒲赫迪雅召唤魔力障壁,隔绝魔兽,朔曦和阿莎米跟在后面捡战利品.黑莉用力过猛,那些受击的魔兽往往没有全尸,看不出那些地方能用.蒲赫迪雅在这一路上可以最惨的,即使获得了允许,每次使用魔法都要导致储罐振动,玛娜从屁股流进全身,有种爽到失禁的感觉.屁股里的酸痛转化为其他部位的麻痒,从小腹发散到全身的魔力纹路激烈地闪烁着粉色的光晕,一如她欲火中烧的身体.

``好了,就是这吧.''黑莉用清洁术擦着手上的血迹,回头问向慢悠悠赶过来的三人,这才看到蒲赫迪雅红着脸,扭着屁股的难受姿态.``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哈,你说是吧,豆芽------唉别压我,沉死了你''

土遁术,模仿地龙打洞而成的魔法,在缓慢开掘下,黑莉四人------怎么说的跟唐僧四人一样------逐渐靠近预定的目的地.正如预料之中,棕灰色的岩层缝隙,一些漆黑而闪亮的东西渗透其间.越接近目的地,它就越多,越浓密.直到一个预定的时间,大地四方的岩层中一阵轰鸣,前方的岩石被不知什么外力主动拉开,露出一片还算宽敞的空间,横亘在空间正中的,就是一面黑色的岩壁.

``洛可,我来了哦------''

蒲赫迪雅重复着之前的话语.说罢,墙壁上浮现出玛娜的亮光,随后汇集成符号和文字.``在这里.''箭头所指的方向就是乳胶墙壁的方向.

``她来迎接我们了.''黑莉看得明白.``拿手铐来吧.''手铐就是说两人在监狱体验期间戴的制式手铐,朔曦早就装在兜里了.

阿莎米还有些不解,黑莉就解释,这个魔族士兵身上的乳胶带有女神的意志,会拘束处于其中的个体,那么如果这个人已经被拘束了呢?监狱的手铐和脚镣同样被女神加护过,这样就能骗过乳胶了.不出意外,那面``黑色的岩壁''就是通路,穿过它时,朔曦和黑莉身上只是附着了一层乳胶涂层,蒲赫迪雅没有增添任何拘束,可阿莎米因为没携带拘束具,双手被乳胶裹住了,粘在了背后.

一条狭长的通道,四面都是乳胶,地板踩上去软软的,黏黏的,好像行走在人体之间,踏足在内脏的黏膜上,每一步都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不过空气倒是清新,看来内部通风良好.黑莉一路走来,看到了墙壁上发亮的文字,但是这种文字实在是太老了,她有所耳闻,但是也没有学习过.最后到乳胶宫殿的最核心处,那布满文字的宏伟殿堂,以及高坐于王位的,无壁的堕天使.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况且这几位新朋友并没有向预想的一样裹成乳胶炸虾球,这倒是头一回.

``洛可,听我说,这是之前打败了我的那个魔法使哦,她也许能解开你身上的诅咒,''

``咱叫黑莉哦,黑莉安图斯.之前学过一点魔法.听蒲赫迪雅说还有这种奇事,也就来凑个热闹嘛.''

``我是朔曦,之前和黑莉认识.当时黑莉和蒲赫迪雅战斗,我只是做了一些后勤.''

正题还没开始,所以五人坐在宫殿中闲谈.朔曦和黑莉的视角补充了事件的另一方面,战斗时蒲赫迪雅的姿势如如,她被打倒的时候见到妹妹的尴尬表情,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角度,在蒲赫迪雅庭审的时候,朔曦参加了陪审团,并且为定罪和量刑都提出了意见.黑莉不是米利科公民,所以没能参与.

蒲赫迪雅也是近些天才学习到法院这个东西,这样她的经历就不像是一场奇妙国度大冒险了.``怪不得我说当时还见过你.所以你提出的是什么啊.''

``从重处罚.''

``啊------''

``是不是还没学法哲学?那我就仔细讲吧.按照米利科的共识,为了私利而违法的,算是较轻的恶,而为了善念去违法的反倒更重.我们都看了你的资料了,你说你是哪一种?''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可是为什么你们会有这样的道德呢,另一方面,有没有比我这种还严重的?''

``有,那就是纯粹的恶,没有人,包括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要犯罪,但他就是做了.不过这种人几百年也不见得出一个.你这样子教育水平还差得远呢,回去好好上学.''

``呜.''

黑莉带来了一块玫瑰丝绒蛋糕,端着勺子给洛可喂.不知道多少年空虚的味蕾头一次感受到实在的味觉,洛可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光环都亮了起来.

黑莉检查了洛可身上的乳胶,确认了它出自女神米拉之手.为了解除诅咒,教会开具了赦免之印,用于剥离带有加护的拘束具.刻印一经激活就融化了,像溶解剂一样成为手上的一滩.黑莉先从座椅靠背的粘接开始,溶解粘在洛可背上的乳胶.可刚一用力,洛可就一阵倒吸,忍不住疼痛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正常行为,所以黑莉只好叫洛可忍住,以便继续进行剥离.等到肩膀时,光滑的断面露出,根本看不出几百年前切割的历史.稍作休息,洛可缓过神来,望着自己雪白的身体叹气.

``是真的,我对乳胶的控制减弱了.''说这话时,洛可的脸色并不明朗.之前疼痛所致,她的眼角已经有两道泪痕,可是没有四肢的她,连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黑莉伸出了手.``没事的,小家伙,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办法的.也许有其他方法可以复原你的四肢,哪怕实在不行了,我就那轮椅把你推上去.我们还可以晒太阳,爬山,还可以一起逛街,还可以------玩点刺激!你肯定没做过吧.''

这么一说,洛可的忧伤倒也减弱了.只是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好久的小窝,心理还是有些不舍.可是这里还有什么值得记录的呢,千篇一律的漆黑背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珍惜的故人了,出去也不过是孑然一身......

已经不是了.这里就有四位朋友,和她们一起生活会是多么快乐啊.

背部的乳胶也逐渐剥离,只剩下最后的一处,通往小穴深处的一根东西,诡异而坚韧,像是错位的脐带.赦免之印也无法溶解它,刀具也无法切割,更别说这条肉棒像是洛可的敏感地带,一经刺激就会又麻又痛.情急之下黑莉想要吟唱短暂的炬刃来剪除肉棒,一声脆响后,胶棒断掉了,洛可被巨大的疼痛震晕,无依无靠地滚下台阶,倒在黑莉的怀里.

结束了,接下来带洛可先回监狱,作进一步修养------

咚!

飞驰而来!地面,墙壁,乳胶宫殿里的一切,都突然变得活性化而暴涨,刚才列车大的乳胶柱冲击而来,黑莉紧急咏唱光爆,用反冲力位移躲过一劫,那尊铁拳沉重地砸在墙壁上,震颤,轰鸣,使人站立不稳.另一边,朔曦自知力不能敌,搬起阿莎米就原路逃跑.

整个乳胶宫殿,除去洛可身体的所有部分,从每个角落,从每个空腔,既幽怨又暴怒,响彻.

我的身体在哪里.

不是声音,直接就是感受涌入了大脑.头痛,脑子要被橄榄了.黑莉勉强释放魔法,一边躲避一边寻找机会,洛可无助地掉在地上,昏迷中眉头紧锁.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乳胶宫殿不仅物理坚韧,并且从聚集了超大量的玛娜,黑莉自身的储存相比整个环境的伟量,就好比水瓶至于池塘.作为女神下发的拘束兵器,乳胶的内部是它最强大的地方,整个战斗环境都属于敌方,黑莉像一只扑入蛛网的萤火虫,攻击毫无效果,只能在一次又一次攻击下匆忙逃生.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阿莎米在朔曦背上挣扎喊叫,可是朔曦来不及听她的话,实在维持不住,才把她放下来.

``让我下来!蒲赫迪雅还在里面!''

``你下来有什么用,能打过它吗?''

``......给蒲赫迪雅开锁!全打开!''

``好.既然你相信她,那我也相信.''朔曦将阿莎米放下,从她裙兜里掏出控制器.显示出图形界面.可是当朔曦尝试点解锁按键的时候,gui就锁定了.

请验证指纹以继续操作.

``艹,这时候谁能按出来!''朔曦把控制器贴在阿莎米覆满乳胶的手指上,可惜乳胶太过光滑,根本采集不到指纹.就在这时,乳胶的浪潮不断涌进通道,两人只能向另一边逃跑.可是这条路根本不通,在尽头,它们看到了来时的乳胶墙壁,硬化了,像岩石一样.

乳胶触手抓住了穷途末路的朔曦,这柔软而不可阻挡的液体覆盖上她的躯干,将她双腿对折,双手扭到背后.随后乳胶硬化,此时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地上只有两具无助的乳胶娃娃.

......

话又说回来,在战斗的正中央,黑莉一路躲闪的时候,蒲赫迪雅也尝试用幻魔法进行防御.可是迫近的威胁尚不能阻止体内的焦热和迷乱,储罐里虽有玛娜,但是每次使用只能用力地夹紧屁股,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一点,根本不够大范围战斗用.能造出来的东西不是被摧毁,就是被宫殿反向控制,变成色情调教道具返回来折磨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身上本来拘束就多,敌人甚至都没放太多心思.

那么,刚好在这个时候可以做一些长线咏唱.这里的神明叫什么,米拉来着,我现在拘束具这么多,刚好对她的亲和力强.

``米拉大人啊,罪人蒲赫迪雅,在此呼唤您的拯救......''她如此专注地咏唱,丝毫没有注意乳胶正在自脚底延伸.

黑莉在匆忙逃窜中也在思考逃脱的办法,现在这个怪物太过强大,根本无法战胜,因此只能想一条逃脱之路,如果有一个乳胶分布薄弱的地方,她就能用土遁打出一条隧道,然后从隧道紧急逃生.至于剩下的几个人,也只好以后再救.可是这宫殿中心正是乳胶最密集的地方.她利用铁拳的空隙机动,用火花灼烧着每一片墙壁,以求找到可能的逃生路线.

没有.非但如此,似乎乳胶正在从外围向内涌入,里面的空间越发狭窄.

这时候她正注意到坚持咏唱的蒲赫迪雅,可能因为威胁较小还没被敌人攻击.黑莉炸开通路,一把抱起被覆盖了一半的蒲赫迪雅,``继续咏唱,别停.''她们二人在房间的正中心,洛可原来座位的地方做困兽之斗,这里似乎是乳胶宫殿的控制中枢,电击脚下的魔力回路可以造成怪物节奏紊乱.

可是黑莉在电击时没有注意身上的汗水.一次大意,电击被短路到自己身上,疼痛和抽搐的时间,乳胶已经爬上了身体,把她牢牢地按在地上.然后是嘴被暴力塞满,一阵阵刺的人干呕,耳朵也被灌进了什么东西,快要直通脑门了.

``我的身体在哪里''

沉寂中,这哭声愈加明显,令人心烦.黑莉也狂乱地大吼,在拘束中胡乱挣扎,只可惜从外部看,她纹丝不动,静悄悄.

场上只有一个人还能动,蒲赫迪雅.准确的说只有嘴能动,双腿已经被乳胶钉死了.她必须完成一个最后的咒语,一场超大规模的净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魔力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个法术能不能顶用,她只能竭力尝试唯一的可行性,与蔓延的乳胶赛跑.

可是失败了.蔓延到一半的乳胶直接启动了她体内的三根棒子,突然冲上脑门的刺激中断了她的咏唱,圣洁的诗篇被暴力插入,变成了惨叫和呻吟.

``Game Over''

十分应景的描述.

可是是谁说的?

乳胶停下来了,并且在不断回退.

黑莉好不容易从粘稠地狱中挣扎出来,看到空旷处的一个明亮的人形,穿着光亮的皮衣,裙子下摆是镂空的皮革,洁白的绝对领域从镂空的缝隙露出.上身的胸衣到腰部为止,微微托举着南半球,胸部可能装备某种认知干涉技术,虽然没有穿东西,也看不到中间的红晕.只是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是------

是牢房里的神像!这个人就是米利科的神,米拉,啊?

穿的像个神吗?

``多久的老事了,现在还要继续折磨我.诶,那边的魔法使和精灵,是你们叫我的吗?''

``是的,我是黑莉,黑莉安图斯,这个精灵是蒲赫迪雅,最近犯了罪在服刑.''

女神的脸色一下子就阴郁下来了,那种欠她一万块钱的表情.``我 谢 谢 你.''棒读.

米拉一边收拢乳胶,一边嘟囔道.``正在家里玩狗,就被你们吵过来了.也罢.其实你们做的没错,能跟她打这么久,值得表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也应该让我来收拾这一千二百年后的烂摊子.''

整个洞穴中的乳胶如今已经聚集成一个球.朔曦和阿莎米也赶了回来,虽然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了.米拉抱起洛克库姆斯,为她施加治愈.在众人环视下,洛可的眼睑缓慢张开.

``我,我这是......你是......''

``辛苦了,堕天使.我是米拉,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那场战争中与你为敌,并非我的本意.''

如果不是米拉大人的视角,我们就无法得知这场意外为什么会发生.在世界大战期间,米拉为了帮助人类一方,制作了特殊的乳胶拘束兵器.人类获胜之后,祂本希望收回乳胶,限制其用途,可是当时人类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把被拘束的俘虏当做纪念品和资源.洛可没有被释放,反而被使用,丢弃,埋藏在地底.这时候的洛可已经被痛苦和绝望压倒,循环在沉睡和精神错乱之中.

时间中蕴含着无穷的变数,包裹它的乳胶在土地里吞食其它生物而愈加膨大,之后都获得了自我意识.可是这份意识是不完全的,它获取了内容物的记忆,感情,以为自己就是洛克库姆斯.正因为如此,它不可能脱离束缚,因为它自己就是自己的束缚.也正因为如此,当洛可被取下之后,它感到非常的恐惧,它一旦不是洛克库姆斯,就``什么都不是''.至于凶暴地攻击人,这就是它的设计目的------本能反应.

米拉降下恩惠的时候,到也有神明的样子.``那么,可怜的无名东西,以要何去何从?是自由地消失,还是作为空洞而存活?堕天使,你又要何去何从,是奉种族之名义的最终圣战,还是作为凡人的短暂一生?''

沉默.毕竟人总是要向前看,以后的路那一条都风光无限,可惜只能选择其中一条.

``我不知道.''洛可开口了.``在分离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你看,这位粉色头发的魔法使,这些善良有趣的人.和她们在一起,就非常幸福了.况且,那个,另一个我,有一些事情只有她才知道,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和她在一起也会有趣.如果我真的有做出选择的能力,后悔的能力,我也只能和她在一起,才有能力后悔.''

``有趣的答案.那么,你们都是洛克库姆斯,我会让你们合而为一.至于它的兵器功能,为了安全起见,我会收回.那么,走向自由吧,洛克库姆斯,我的国向你敞开.''

在女神的命令下,那一团乳胶褪去黑雾,变成光洁的白色,这一团白色附着到洛克库姆斯的四肢,成型,创造出肌肉和皮肤的纹理.这绝对是神的造化,以如此高的精度再造人体器官,成本是不可估量的.

``好了,问题解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去教堂讲个话吧.真tm烦......''如此抱怨着,米拉大人在一阵黑雾中消失.

接下来,黑莉一行人回到监狱,安顿好洛可,换掉衣服和拘束具,正准备休息时,果不其然听到了集合的消息,米拉大人在教堂的神位降临,所有人都可以与祂单独对话,并且获取一件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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