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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石会再推一次吗?

小说:白兽 2025-08-20 15:16 5hhhhh 3870 ℃

  有时革命就是西西弗斯再次推动滚石的荒诞剧。

  石头还是会滚落山谷,而这次也会周而复始地循环失败的结局。

  可是野火的火星能成为下一场大火的源头,剩下的人们只要还在燃烧,火会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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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响

  被叫做“骑士”的牛兽人拖着灰牛残破的身体进了那些人的仓库。

  “一定要活下去,找到这些血的主人。他会是我们改变世界的关键——”

  灰牛兽人意识恍惚。

  刚才的爆炸严重破坏了他的身体,严重的脑震荡让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只记得自己的战友在面前被炸碎了。

  “我们中间出了叛徒,今天的计划败露了。但是没关系,我找到了他们强大的关键,这些血,咳啊,这些能让人复活的血。”

  “骑士”不停地往灰牛身上倾倒他从柜子上拿起的血瓶。

  那些血滑过灰牛的身体,血液里的某种力量在快速生效将他肉体修复。

  “活下去,我会带着你走出这里,一定要活下去!”

  在最后只剩下两瓶血的时候,“骑士”打开其中一瓶一饮而尽,而后抓着最后那瓶血,背上身体恢复如初的灰牛冲了出去。

  灰牛记忆里有一幕是冲出仓库时看到的刺目阳光。

  而后,就是悲壮的吼叫。

  ◇背叛

  灰牛醒来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视野有一块黑掉了。他伸手触碰,摸到的是纱布还有左眼凹陷下去的眼窝。

  耳畔有爆炸的余音,被重创过的身体隐隐作痛——

  身体回忆起坠落进湍流中的冰冷——

  “一定要抓到叛徒……拜托了。”

  代号“骑士”的牛最后含泪把自己紧紧攥住的血瓶中的一半倒入灰牛口中,为了保证将他扔下去的时候能确保幸存。

  剩下的血被“骑士”一饮而尽,把灰牛扔到悬崖下的急流后,便冲入追来的人群中。

  最后的战友死在扔下他的山崖上。

  “骑士”的咆哮在山间回响,回响着、回响着就消失了。

  灰牛躺在床上叹息,他们反抗的烽火熄灭,对抗这个不公世界的革命失败了。

  “你醒啦,科鲁特。”

  土黄色毛的狼兽人唐宁走过去给他递过去一碗肉汤。

  被叫做科鲁特的灰牛兽人伸手接过肉汤,在闻到里面的腥味后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不吃肉的。”科鲁特望着这碗正在冒热气的汤,皱紧眉头。

  “这是‘骑士’带着你逃出那个地方时候带出来的东西,据说就是我们在找的圣餐。不知道是从什么野兽身上割下来的肉,吃下去以后可以治好所有的创伤和疾病。”唐宁对他说。

  “‘骑士’呢?”科鲁特伸出舌头舔一口汤,那味道真的让他反胃。

  “死了,他把你交给我就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这地方躲起来,追兵现在应该还在找我们,躲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唐宁看到科鲁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我们……还剩多少人?”科鲁特注视着油汪汪的汤,汤面倒映出他被纱布包了一半的脸,这是失败为他留下的伤痕。

  “去的人,除了你我都没了。”唐宁回答这个问题时哽咽了一下。

  科鲁特叹出一口气,微微张开嘴凑近肉汤,犹豫再三,还是将对方端给自己的肉汤喝了下去。浓烈的肉腥让他作呕,但是他心里的愤怒强迫着自己喝下这东西。

  为了复仇,为了推翻这不合理的世界。

  肉汤顺着食道流入胃中,藏在汤汁里的祝福进入他的血肉中。

  “这是……”科鲁特感觉有股热流从腹部向四周扩散,他左眼眼窝里重新长出眼球。

  “感觉如何?喝下以后应该什么伤都治好了,如果你准备好,我们就走吧。现在情况越来越坏,我们得早一些回到据点商量下一步做什么。”唐宁催促科鲁特。

  科鲁特点头,他离开床,捡起现在唯一完好的裤子穿上。裤子虽然湿透了,可现在他也没什么能挑剔的,将就着穿,等到了能换裤子的时候再换。

  “走吧。”科鲁特背上自己的巨刃。

  “那我们赶快。”唐宁走在他前面,似乎是准备去探路。

  科鲁特没有听他的,冲过去拔出巨刃,将这狼一刀捅死。科鲁特早听出这狼有问题,只是在等对方掉以轻心的时机下手。

  可惜为时已晚,即便现在杀了内鬼也没法改变什么。

  “骑士”为救他而死。

  预先设计好的陷阱炸死了准备突袭的大多数人,科鲁特也被卷入其中,被炸坏了大半身子,失去了左眼。

遭遇了那么多痛苦,科鲁特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干脆利落地给这个坑害他的人一刀痛快。

  “便宜你了。”拔出自己刀的时候,科鲁特冷笑。

  悲愤如巨浪般向他涌去,他被淹没在这悲愤中,眉头紧皱,却只能从咬紧的牙齿间冒出一声叹息。

  科鲁特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追兵来找他,于是朝那具尸体啐了一口,而后急匆匆地逃离那地方。

  ◇出餐

  当他元气恢复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科鲁特根据“骑士”死前在他们的据点留下的讯息,来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这里没几个人知道,并不是因偏僻,而是因皇室和贵族的刻意隐瞒。

  现在科鲁特也只知道小镇之下藏着关于“圣餐”的秘密,而他来到这地方就是为了明白圣餐究竟是什么。

  他还记得肉汤的味道,那不是正常野兽的肉。

  很久以前,因为敌人中断了他所在反抗军的补给线,所以他被迫吃过敌人的肉——

  没错,这肉汤的荤腥就和那时的肉汤一样,也许被困住的并不会是野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哼。”

  刚刚醒来的他此时全身赤裸,披头散发的科鲁特来到自己藏身阁楼的落地镜跟前,端详自己变成红色的左眼,冷笑起来。散乱的白发遮住他的另一只眼,那只眼是蓝色的,是他出生就有的瞳色,可左眼似乎是因再生那天的愤恨而被染成赤红。

  他回想“骑士”留下的资料。

  血瓶、肉汤、起死回生、断肢重生。

  被藏在小镇阴影下的秘密是如此的诱人,必然也伴随着极可怕的黑暗。

  科鲁特的身体在几个月的恢复以后变得比之前还要健壮,这也许和那些被他吃下去的血与肉里的秘密有关。他欣赏一会自己的肉体,摸了摸自己肉体之前被炸碎但是现在完好无损的地方,再一次想起后来回头出于愤怒而剁碎唐宁尸体的种种——

  “科鲁特叔叔,吃饭啦!”楼下鹿兽人一家的孩子推开门时的叫嚷打破了他的思绪。

  科鲁特望着扶着门的鹿崽子,在鹿崽子松开手乱跑之前先一步抱起这小崽子。鹿崽子瞎了,世界上没人能治,只能祈祷奇迹。他的父亲也是为了这里的秘密来的,每次圣餐刑以后都会有一个“出餐日”售卖被叫做“恩典”的食物。

  所有人都说这肉包治百病,但是真的吃过的科鲁特很清楚这些肉的效果不止于此。

  “你妈不都和你说过别乱跑了吗,你摔了你妈又要骂人,给她省省心好吗?”科鲁特把鹿崽子放到自己的床上坐着,防止还没有学会用盲杖的小崽子再因乱跑摔跤。

  鹿崽子因为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所以避免了尴尬。

  “叔叔你在干嘛!”坐在他床上的鹿崽子问。

  “在换衣服,一会就好。”科鲁特梳理自己散乱的白鬃,编出两根垂在自己脸侧的麻花辫,然后将自己头顶到后颈的鬃毛弄顺。

  他的盔甲被藏在床下,平时的他只会穿上粗布衣,套上土黄色的短裤,带着斗笠藏在熙熙攘攘人群中寻找“圣餐”的秘密。

  他的盔甲华丽耐用,他的伪装朴实贫苦。

  当他穿上裤子准备快点下楼的时候,他注视自己的下身,冒出一句:“好像又大了些。”

  “科鲁特叔叔你在说啥啊。”鹿崽子一脸好奇。

  “没啥,叔叔只是发现自己的角变大了而已。”科鲁特忘记了还有人在旁边,老脸一红。

  “叔叔的角也能和我爸爸一样大吗?”鹿崽子问。

  “大概,可能吧。”科鲁特有点尴尬,于是穿上裤子就把床上的鹿崽子扛肩上,跑下楼吃饭了。

  ◇幻影

  科鲁特打了一个大哈欠。

  餐桌上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讨论着父亲今天四处打工时候发生的种种。科鲁特偶尔会参与其中,但更多时候在静静地吃自己的。

  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吃完以后和这家的父亲讨论待会要举行的圣餐刑。

  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也许能够弄到免费的肉来治好鹿崽子的失明。

  “科鲁特,出去抽根烟把。”消瘦的雄鹿兽人安德鲁抽出一根烟递给科鲁特,示意他一起去阳台。

  科鲁特接过烟,咽下口中的蔬菜跟安德鲁去了阳台。

  家庭的温馨是短暂的,时间往前走,冷酷的现实终究会来到每一个人的眼前。

  安德鲁锁上阳台门,把自己叼着的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说:“今天就是圣餐刑行刑的日子,大概明天就会开始卖‘恩典’,你的计划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旦他们行刑结束我就有机会接近关押犯人的地方。到时候,我会给你弄的。”科鲁特没有点烟,他叼着烟望着下面的市集和更远处的断头台。

  “安卡是饿病的,当初在我那个村子,食肉的畜生把我们那里人的一切搜刮得干干净净。我只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找食物,在我回来的时候,安卡已经病了。他高烧了好几天,我求着同村的赤脚医生好不容易治好,结果那时候安卡已经瞎了。”安德鲁静静地,再一次说出令他当初无法接受的回忆。

  “我知道。”科鲁特静静地听着。

  这是安德鲁对自己说的,为的是让他不因为疲惫而倒下。他必须记得,记得才能一直走下去,这样的回忆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人彻夜难眠。

  保持愤怒,保持痛苦,保持清醒。

  这也是科鲁特很多战友的常态,他们很难睡着,因为深夜时情绪的落空会让人陷入某种脆弱里,然后这些背在他们背后的回忆,会让他们尤其地感到刺痛。

  人变得脆弱,于是愤怒灼心;人变得脆弱,于是痛苦万分;人变得脆弱,于是清醒成疾。

  “安卡至今还觉得他只是眼睛出问题了,他还能看到失明前几天和小伙伴玩的空地,还能看到我以前那个屋子的一切。我后来问过,他们说这个是病觉缺失,安卡看到的是他的小脑瓜子骗他的幻觉。”安德鲁有些哽咽。

  科鲁特因为听多了,对于这事情的同理心渐渐淡化,反倒在后来每一次再听到都会想起战友。

  安卡即便是失明了,仍旧能看到他失明以前的世界在自己的眼前。

  就和那些落魄的挣扎者一样,明明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但仍旧能够看到过去没有被黑暗吞噬的世界。

  是假的,也是对未来的些许希望。

  “骑士”的咆哮响起来,在他的心房里回响,响着响着就淡了。

  科鲁特也能看到这样的世界,可那是未来,他看到国王在远处的断头台上跪着,头被塞进颈枷,由他去拉动机关为这个带来无数人痛苦的昏君送去死亡。

  “时候快到了,我该去刑场实施计划了。”科鲁特放下自己嘴里的烟,和安德鲁道别。

  “科鲁特,到后面……到后面有可能我们在这件事以后不会再收留你,安卡好了以后我们得在这里定居,那个时候……”安德鲁最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办完了,就要去和自己的兄弟汇合。”科鲁特笑起来,“我也知道我干的啥事,今天以后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谢谢你了,藏我也挺不容易。”

  安德鲁没有说话。

  科鲁特也没有多言,旋即上阁楼取出自己的盔甲带走。

  今天,不过是再一次面对九死一生的现实。他有什么可怕的,他的战友都没有怕过,他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当科鲁特去到刑场时,能看到灰色鬃毛的狮子在求饶,人群把处刑场围得水泄不通,每一个人都在等着台子上有罪的恶魔被处决。

  佯装掮客的科鲁特站在围观行刑的人群外围,看着每一个人冷漠又抱有期待的笑容,仿佛群站在外面等待人死去分食的秃鹫。

  每一个死刑犯都是这样的,尤其是觉得自己没错的那些,在被人处以死刑之前都会因惧怕死亡而下跪求饶,叫嚷自己是冤枉的,叫嚷着自己没有想这样。

  叫嚷着,叫嚷着,甚至有人叫嚷着上天不公。

  他们死之前明明还向上天祈祷自己能够无罪释放,祈祷有人能赦免自己的罪恶。

  在死以前反倒又寄希望于辱骂上天来为自己带去洗脱罪行的希望。

  科鲁特还记得“骑士”和他一起混在人群里看着战友们被处死的现场,没有断头台,有的是铡刀,有的是上吊绳,有的是柴火堆。那些反抗者傲然看着周围麻木的人群,听着他们的欢呼,没有求饶,没有咬牙切齿,就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留给这些人。

  科鲁特几次想要冲上去救人都被“骑士”拦下,因为他们还得继续战斗。一切在他的眼里扭曲,愤怒让他看到了自己冲上去,让他看到行刑者才是被处死的人,让他……

  至少可以改变什么现实。

  当科鲁特的意识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

  机关拉动,砍刀落下,狮子的叫声被硬生生砍断。砍刀落到底的声音很干脆,就和唐宁被他捅死一样的干脆,干脆得让人感到不甘,只让人觉得死不足惜。

  灰鬃狮子的头落在地上布满黑纹的布里,被打包带走,而剩下的身体则是被人用红布裹住颈部的断面运去别处。

  科鲁特的直觉让他有了答案——

  这些死刑犯就是他之前吃的肉汤里的肉,而“恩典”,就是这些人的肉。

  断头台是不能把人变成有这种效果的肉的,因为那些人用黑纹布裹住头和用红巾盖住尸体很明显是有目的地在做尸体处理。

  尸体在死以前就已经被人变成了那种特殊的肉。

  想到这里,科鲁特便背着盔甲悄悄跟着那些运送尸体的往前走想要一探究竟。

  但他并没有找到抬尸体的人去了哪里,一转眼,那些人就都消失无踪。觉得不对劲的科鲁特在刑场周围搜索了很久,但就是见不到搬运尸体留下的痕迹。

  搬运刚刚断头的无头尸体时没有一滴血流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怪异的。

  意识到这事情并不简单后,科鲁特没有急着回到他藏身的地方,反而去了附近的酒馆。他觉得在里面应该可以打听到尸体的去向,也能顺带解决自己的一些需求。

  ◇相遇

  “嗯?你说你想要找尸体的下落,那没可能,附近的人有不少去找那玩意的,全部都死了。他们也被以同样的方式做成了‘恩典’,只是没有宣扬。”

  酒馆小房间的床上,科鲁特这些日子里常去找的情报贩子跨坐在他腰间,用自己的会阴一下一下地隔着裤子摩擦科鲁特的肉棒。

  那是有着鲜艳鳞片的蜥蜴兽人德乌,他现在全身赤裸,正在享受被这壮牛的器物顶住的感觉,这是他最喜欢的前戏。

  “你怎么知道。”科鲁特故意腰部发力顶了一下对方。

  “他们会找附近我这样的人封口的,给我们知道必要的,保证我们能不起好奇心也能保证我们会在拿钱以后有足够的消息搪塞那些来这里找圣餐的人。”蜥蜴人被顶得哼出声来,他用尾巴缠住科鲁特的左腿,贪婪地扒开裤子准备掏出牛的肉棒一饱口福。

  “你真大,我可爱死你这根玩意了。”

  粗大的牛肉棒弹到德乌脸上,他含住这根肉棒,用自己的舌头缠裹住细细品味,不放过肉棒上任何一处的味道。

  科鲁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对方的脑袋让他为自己口交。

  这种交易他已经习惯了,不过是一个人交出情报,一个人满足需求而已。除了冷血动物冰冷的嘴和那些温血的嘴不一样感觉比较新鲜以外,也没什么。

  反正交易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当享受就够。

  可惜,命运的线路安排总是喜欢忽然间打破常规。

  若不是今晚会发生改变这个世界未来的事情前奏的话,也许科鲁特就这么被这蜥蜴口射,然后看对方欲求不满的程度决定提裤子还是来一次泄殖腔摩擦。

  尖锐的惨叫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易。

  方向是刑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科鲁特提上裤子背着盔甲就从小房间里冲出去。

  留下被惨叫吓了一跳吐出科鲁特大粗棒的德乌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吓了一跳,然后又看着自己正在吃的大肉棒跑路,在短暂的大脑重启以后,他大吼一声:“操你妈,谁在外面乱叫!”

  待科鲁特跑到断头台跟前的时候,他只见到了一具被削人棍后斩首的尸体和匆匆逃离的背影。科鲁特追赶那人,但是那人逃跑的速度很快,他只能勉强跟上。

  “这东西,怎么跑那么快?”科鲁特不一会就把人给跟丢了。

  不甘心的他在附近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直到在他路过跟丢那人地点附近的深巷时才发现,被跟丢的人就在深巷里。

  那是只黑豹,黑夜藏起了他的身影,所以他才能够如此快速地摆脱科鲁特。

  似乎是因为痛苦缘故,黑豹匍匐在地上小声嚎叫,他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是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哪里。

  刚刚被扯下的舌头被扔到一旁,黑豹满脸是泪,满口流血。

  这并不吓人,科鲁特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他们从集中营里解救草食兽的时候常常见到被折磨得更惨的人。

  他现在需要的是把这个躲起来自残的蠢货送去治疗,失去舌头很容易因为大出血死掉。

  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

  黑豹张开的嘴里,一根新的舌头又长了出来。

  科鲁特心里一惊,猛然间意识到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东西。他冷静的内心多了几分激动,他必须现在马上把这豹子带走,晚一会都会出事。

  就在他踏出更近一步时,豹子忽然开始猛烈地反刍,卡在他喉咙里的血块在他每一次反刍中被呕出来吐到地上。场面一度失控,黑豹的爪子在地上挠出深深的抓痕,痛苦不堪的他望向科鲁特的眼神里只有求救。

  直到最后他将堵住喉咙血块全部呕出来的时,被吓呆了的科鲁特才想起来要做什么。他脱下自己的布衣裹起体型相对他较小的黑豹,扛着对方冲回安德森家自己的藏身处。

  ◇厮杀

  第二天科鲁特出门卖食物的时候,扭头就看到了混入人群逃跑的黑豹。

  他扔下还没咬几口的早餐,背着自己的行李就追了上去,他这次可不能再跟丢黑豹了。

  也许是昨晚过于痛苦导致第二天身体虚弱的关系,黑豹并不难跟上,科鲁特见他转眼进了旅店,于是自己也走了进去。

  “我是科鲁特。”科鲁特进去就直接坐到黑豹对面,对这个体型小很多的豹子作自我介绍。

  “瑟罗,你好。”瑟罗心不在焉,他有点焦躁,似乎在等什么。

  科鲁特猜想是有人要来了,这豹子在等人接走他。

  但让他没想到的就是,瑟罗突然对他说:“你能带我走吗?我想和你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瑟罗的反应让科鲁特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好像他在等的不是来接引自己的人一样。

  科鲁特没有回答,瑟罗也急着要回答,他在科鲁特的注视下走到旅店门口,随手抓着跑进来的士兵头往墙上撞,巨大的力量让士兵的头在墙上爆出混合着脑浆的血花。

  科鲁特明白了,瑟罗不是在等人接他,是在等人追杀他。

  “我在等他们上来送死,所以,能和我一起杀了他们吗?”瑟罗向他发出邀请,就像是读懂了他此时的想法那样。

  科鲁特猜这是来找瑟罗的第一波追兵,后面还会有很多。但是没关系,这些人和杀他战友的人是一伙的,能杀一个算一个。

  能够为自己失去的战友血祭,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巨刃刀柄上,等待着时机。

  他们包围了瑟罗,瑟罗转眼间捏碎了其中两人的喉咙,剩下的人乱作一团。于是抓到机会的科鲁特便放下行李冲上去,抽出背后的巨刃将没来得及反应的一人腰斩。

  科鲁特看到瑟罗犹如野兽一般野蛮的作战方式很是欣赏。而他也同样是野蛮的,只是他用粗重的锋刃与无匹的蛮力。

  挥舞巨刃的惯性能够轻易摧毁用来格挡的刀剑,而同时也会带走那个人的生命。

  他是死亡的飓风,纯粹而粗暴的力量将一切阻挡的事物摧毁。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巨刃挥舞的路线上的一切都被这纯粹的暴力破坏。

  他的余光瞥见有人准备对瑟罗放冷箭,于是把一张桌子踢飞撞过去。

  桌子撞上那个准备放冷箭的人身上撞得粉碎,就如被撞到人骨头粉碎了一般。

  他回头,门外还有人涌入。

  瑟罗这只野兽和他这个莽汉在这里旅店里,外面来的人变成了落进绞肉机里的肉,只需一会就碎了。

  当外面不再有人进来的时候,用手指抠着死人眼窝拎着那尸体的瑟罗看着他问:“你能带我走吗?我想和你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科鲁特知道,对方在等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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