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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向】公主与忠犬勇者,1

小说:与恶女妻子维多利亚一同所向披靡坠入爱河的最强勇者坠入爱河的最强勇者 2025-08-20 15:15 5hhhhh 5550 ℃

(一)

“我对你很失望,艾米尔伯爵殿下。”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端坐在王座上的库尔兹王国公主维多利亚用她湖水蓝色的眼眸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尽管他穿着笔挺的礼服,胸前挂着一排勋章,但他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直视那刺目的红色礼服裙,和那头耀眼的金发。无数贵族和平民用他们伤痕累累的身体说明了,宁愿赤手空拳与魔兽搏斗,也不要在公主发怒的时候忤逆她。

“我并不在意你和莉涅·本尼克博士的关系,你要怎么放浪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真不敢相信你竟有胆子三次拖延当月的税收了……我的税政官到你的领地去了三次!每一次你都在科学院同那个女人密会!你准备如何履行你的封建义务?用你们的孩子?”

短暂的沉默被一声虽然很轻却有些突兀的哈欠打破,身披黑色外衣的黑发英俊男子坐在紧靠王座的一张椅子上,用玩味的笑容盯着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艾米尔伯爵。而听到哈欠声的公主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他连忙挺起身子坐直了。

公主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像你这种连最基本的忠诚都要打折扣的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配得上你的伯爵之位……真是可笑!以为凭借父亲的荫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德不配位的贵族早晚会摔落到应得的位置,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凭你这种连本公主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的货色,还能有机会单独获得召见?”

“是……公主殿下……请您息怒……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请您不要分拆我的伯爵领,我一定会履行受封时的诺言,尽到一位领主应尽的义务……”久经朝会的艾米尔已经从公主那依然冰冷如霜的语气里听出了转折,这时候只要别再让她不满意,自己的酷刑就可以结束了……王宫中大部分房间都铺有地毯,只有这间小议事厅是冰冷的地面,跪在这里这么久膝盖都要麻了……

“收起你的奉承,我问你,近段时间王都开始传言,地方出现了奇怪的传染瘟疫。每个人死的时候都骨瘦如柴,并且在呼喊着为我献上祝福之类的奇怪遗言……你的领地内可有听说相关传闻?”

“回公主殿下的话,目前并没有相关的传闻。也许是王都居民以讹传讹了……况且,这些人若是能献出生命为公主殿下祝福,不也是一种忠诚的表现么?”艾米尔顺坡下驴,只想赶紧结束这次觐见,因为他的膝盖实在是快要失去知觉了。

“嗯……这倒也是……那帮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来给我添乱就行……”公主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一拍扶手,喊道:

“桑德拉!”

公主一声呼喊,如同雕塑般肃立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女骑士立刻走上前来。对艾米尔来说,王立骑士团团长桑德拉也算是老熟人了。她是骑士中少有的获得特许可以保留自己发型的成员,因此一头少见的黑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间。但桑德拉可不仅仅依靠她的外形而出众,她的剑术和体力亦是近乎完美,少有敌手。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对公主忠心耿耿,除了护卫任务之外,她也是最懂得揣摩公主心思的人之一。

“送艾米尔伯爵出去。重点关注下他的领地,下次若还有怠慢,就用你的方式让伯爵大人长长记性……”公主玩味地盯着艾米尔,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缺少鲜血的味道……她想,一板一眼地询问臣下真的是太无趣了。她渴望挥动鞭子,只有血的教训才能让这些人听话。贵族应该是她的忠诚属下,而不是三心二意,只会吃空祖辈基业的废物,或者对她的王座虎视眈眈的野心家。艾米尔伯爵的表现令她非常不满意,要不是桑德拉担心让地方贵族对王室的观感下降在朝会时收走了她的鞭子,恐怕刚刚艾米尔伯爵的那张俊脸早就开花了……

面无表情的桑德拉在面对公主之外的人时往往表现得像无可挑剔的机器,只有公主在那无数个夜晚,鞭子疾风骤雨般抽打在桑德拉赤裸的身躯上的时候,才知道她冰山外表下的真面目。与其说桑德拉在其他人面前显得冷漠刻板,不如说她的眼中只有公主一人。艾米尔伯爵突然觉得她比那身金属铠甲还要锋利,她本人就是一柄骑士剑……桑德拉伸出的手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终于不用跪着了,膝盖已经有点无法打直……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艾米尔伯爵终于能够抬起头,短暂地欣赏哪怕一秒钟公主高贵而惊人的美貌,被称作“库尔兹王国的瑰宝”的脸庞。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瞪大了眼睛。

那坐在王座旁边的黑衣男子正伸出手,隔着裙子抚摸着公主的大腿。这还不够,他的手甚至撩起了一点裙摆,露出了公主踩在地上的系带高跟鞋和脚踝处的白色丝袜。男人的手指尖在她被丝袜包裹的小腿处游走,一直向上,不断摩擦着公主那双修长玉腿,带动她脚下的高跟鞋发出轻微的“咔哒咔哒”声。

艾米尔彻底愣住了,全王国都知道维多利亚公主讨厌别人尤其是男人近她的身,难以置信有谁敢于冒着公主的鞭打和桑德拉的骑士剑做这种事。然而最令他无法相信的并不是这个男人的胆量,而是公主那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些微微发红的脸,像是被抚摸的小猫。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自己好歹是伯爵领的领主,貌似符合年龄的贵族中没有一个人对得上,更何况,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像野外的士兵一样盘腿坐在宫殿的地板上,还穿着这样一套简陋的衣服。

虽然在脑海中搜索良久也没有和任何贵族和他们的孩子对上号,但艾米尔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脸有点眼熟。难道这是公主殿下开窍了,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外国贵族?也是,全世界就连魔族都知道库尔兹王国有位仅凭美貌就震惊世界的瑰宝公主,更别提她还有着不小的才能,在库尔兹国王抱病隐退之后将国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对她有所青睐的外国贵族应该也不在少数,只是我们的公主殿下沦陷的也太快了……逐步消除了恐惧情绪后的艾米尔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艾米尔伯爵大人,召见已经结束了,请走这边!”

桑德拉的声音打断了艾米尔的胡思乱想,他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在发什么癔症。如果公主殿下得知他居然在这里思考这些八卦,恐怕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甚至更严重点说,自己撞破了公主的什么秘密情人,不会因此被封口吧……想到这里就让艾米尔发了个寒战,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在临出门的一瞬间,艾米尔再次抓住最后的机会回头看了一下,这最后的一瞥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黑衣男子已经坐到了王座的扶手上,一只手早已经不再抚摸大腿,而是沿着身体一路向上,逐步接近了那个令王国所有男人朝思暮想,却又不敢直视的傲人部位……

这不可能吧?那上面坐的……真的是那个表情一看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维多利亚公主殿下吗?

桑德拉面无表情的脸挡在了他的面前:“快走吧,艾米尔伯爵大人,您的马车在外面等您。”

“咔哒。”那扇门关上了。

艾米尔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开始在走廊上女仆和卫兵的注视下向外走去。直到自己的侍卫迎上来将他送上马车,那眉目间有股忧愁的黑衣美男子的形象依旧占据着他的脑海。这个人似乎在公主殿下面前太过放肆了,果然真的是外国人吗?可是为什么,公主殿下似乎都能容忍?

一贯以“夺命十三鞭”作为发泄手段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仁慈和好说话了?说起来,上一次觐见公主时,她身边还没有那个神秘的男人,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已经过去很久了,那时候王国还沉浸在战争的气氛中,正准备在全国征召志愿兵团去和魔族作战,杀死魔王。这场战争让许多平民有了跻身军旅甚至骑士阶层的机会,还涌现了许多尝试诛杀魔王的勇者……

勇者……勇者……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掠过,像是闪电划过夜空。

那个男人暗红色的眼瞳骤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错!勇者!

怪不得他那么熟悉却想不起来,原来是方向根本就错了,那根本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外国贵族,而是曾经王国的风云人物,魔族战争的英雄!

那身黑色的袍服,黑色的头发,坚毅中带着些温柔的眼神……

那竟然是凭借一己之力诛杀了魔王,战争结束后便不知所踪的勇者:劳尔·埃文斯!

(二)

库尔兹王宫,小议事厅。

艾米尔伯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桑德拉快步走向王座。

尽管这里无论是装饰的隆重程度还是面积都无法和王宫的正殿相比,但这座小厅反而见证了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从她侍奉公主殿下的第一天起,这里就成为公主接见臣下和谋划策略的地方。和人多眼杂的正殿不同,在这里她可以只留下桑德拉,然后单独接见需要见面的人。当然,还有一条显而易见的理由,只有在这个偏僻且没有闲杂人等的地方,公主才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的愤怒对象施以惩罚……不过整体而言,这么多年来,这个议事厅的气氛还是相对严肃的。用第一次到这里的大魔导师的话来说“有一股阴谋的气息”。

然而眼下的议事厅中却并没有一丝一毫“阴谋的气息”,桑德拉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王座旁边的勇者——劳尔·埃文斯。此刻的劳尔几乎快要挤进王座里面去,一只手紧紧环绕着公主的胳膊,另一只手毫不掩饰地搭在公主那令无数人羡慕尺寸也相当可观的傲人胸部上。

“唔……”公主嘤咛一声,红着脸低下了头。

劳尔捏了捏那团柔软的乳肉,直捏得公主发出一声声带着爱欲的惊叫,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旖旎的气息。作为公主的贴身骑士,桑德拉没法对勇者劳尔不警惕,这是公主殿下身边第一次有男人陪伴。尽管公主殿下是以绝对的强势将劳尔拴在自己身边,并迫使他俯首称臣。但桑德拉并不会忘记劳尔刚刚被公主殿下用她独特的方式惩罚调教时,那仇恨的眼神。作为曾立誓要全身心侍奉和保卫公主的人,她对劳尔的每一个出格举动都打起十二分警惕,唯恐那甜蜜的拥抱背后就藏着复仇的毒刃。

“公主的胸……好软……”

桑德拉一言不发地看着劳尔揉搓公主的胸部,揉得她浑身颤抖,装在系带高跟鞋里的玉足小幅度地快速踢蹬着,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王座上。她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劳尔的姐姐,她被几名士兵用长矛刺穿在教堂里……转瞬之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刚刚抓到劳尔时的公主殿下,来回反复地手执短鞭,用近乎癫狂的笑容抽打着被绑起来的勇者。公主那与身份极不相称的扭曲笑容和此刻满面潮红,娇喘连连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让桑德拉有些精神恍惚,同时莫名地嫉妒那个名为劳尔的男人。

是的,桑德拉必须承认,她对公主的感情并非只是纯洁的忠诚与守护。尽管王国主流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还有些难以接受,但她确实在漫长的守护中,对眼前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公主有了其他的想法。即使是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被盛怒的公主用鞭子惩罚,她的心中也只有快感。

在无数个夜晚,守卫在公主房间外的桑德拉,都会做出一件和她的骑士身份不太符合的事情:她会偷听公主的梦话,或者透过门缝欣赏公主的睡姿,用充满欲望的双眼看着被子下浮凸玲珑的胴体。幻想着两个人身体赤裸地紧贴在一起,公主丰腴高挑的娇躯仿佛要将她包裹吞噬。桑德拉尽管在长久的骑士训练下,身材也相当地匀称干练,但比起公主单单只是站着就足够让看到她的国民忘记一切,身心全部被吸引的独特魅力,她必须承认自己的平庸,尤其是胸部……公主殿下丰满而柔软的双乳贴在自己的身上弹来弹去的触感应该会让自己欲仙欲死吧?修长的双腿会像蛇一样缠上来,桑德拉还没胆子触碰公主那总是裹在吊带白丝袜里的修长双腿,不过从劳尔的表情来看,应该很柔软吧……不像自己因为长久的训练有着男人般的凌厉线条,公主的腿应该真的和蛇一般柔软灵活。之后还应该有紧紧吻在一起的唇,发出亲热的滋滋声,渗出湿哒哒的口水,最后分开的时候双唇还会挂着银线……

每次想到这里的桑德拉都会不自觉地呼吸急促,嘴里哈出热气,双手颤抖着伸向那早已湿润的隐秘部位,隔着衣服扣弄兴奋的小穴。布料的摩擦感和钢制铠甲的微微震动更让她按捺不住,口中不断发出淫靡的喘息。毫不自知地,她的鼻下流出两道血线,圣洁的女骑士双手剧烈扣弄着私处,仪态全无。

“啊啊……公主殿下……”

念叨着公主的名字,幻想着两人交欢的样子,桑德拉在夜深人静之时达到了高潮。亮晶晶的淫靡液体渗透了她的衣服,滴落在地上……想必第二天打扫卫生的女仆小姐会很困惑吧?

许多个夜晚,桑德拉都在公主的房间外留下了这摊水渍。由于身份的巨大差距,且公主并没有什么百合之僻,她只能将所有的淫乱梦想都转化为守护公主的动力,继续站在她的身后。但这也让她对所有接近公主的人都抱有一分近乎竞争者般的警惕。

“啊啊!劳尔……”

公主的惊呼和挣扎声同时传来,桑德拉立刻被拉回现实,一只手按在剑柄上快速回头。看到了令她嫉妒得发狂的一幕:

勇者劳尔搂着公主的肩膀,双唇紧紧贴在公主的耳朵上,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早已浑身瘫软的公主小嘴半张,渗出一丝亮晶晶的口水。因为兴奋而浑身颤抖,整个人的心理防线都快要彻底沦陷。公主的脸已经从潮红变成了妖艳的鲜红,在长裙的掩饰下整个下体已经湿漉漉一片,沿着白色丝袜透出了几道不起眼的水痕。被咬住耳垂的公主因为这亲昵的举动发出了兴奋而又羞涩的娇喘,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挺立起了本就丰硕的双乳,眼神中透着热切和渴求。

此时此刻,桑德拉确信无疑,公主将全身心的爱都给了谁。

她再不怀疑,公主费尽千方百计,征服劳尔是为了多一个泄欲的工具和男宠,还是出于令人无法自拔的爱的占有欲。

她终于明白,公主将她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给了谁。

公主爱着勇者,而且她的征服奇迹般地成功了。现在,她终于拥有了那个曾经桀骜不驯,在王国内唯一没有对她俯首称臣的男人。她不仅征服了他的身体,还拥有了他的心。

公主殿下成功了,但桑德拉第一次没有为这件事感到由衷的开心。虽然从理智上讲,公主本来打算,如果自己用尽了所有方法,勇者还是没有听话,那就只能将他处决。然后公主会下嫁给某位王国的贵族,也许会是艾米尔……桑德拉想起了那张优柔寡断,令人恶心的脸。无论如何,公主都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可是没来由地,看到公主成功征服了勇者的身心,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特别是,勇者的种种举动总让她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公主似乎越来越容忍甚至享受劳尔的“侵犯”。一直以来在任何事情上都要掌握绝对主导权的公主却能够容忍勇者在接见臣下时打哈欠,能接受勇者对她上下其手甚至行鱼水之欢……公主在床上被勇者压在身下,粗壮的肉棒狠狠侵入她的花蕊时,她尖叫得像是发情的雌兽……完全没有平时美丽端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也和她抽打拷问别人时那高高在上,疯狂而又傲慢的气质极其不符。

和勇者在一起的公主殿下,越来越像只豢养的小猫了。尽管仍然会在不开心的时候亮出爪牙,但桑德拉还是习惯公主殿下那如雌狮般的威压,只要她拉下脸来,整个王宫都要抖三抖。

她觉得自己的公主要被抢走了,而且还是一个低贱的勇者。不爽,非常不爽。

看着这对在王座上缠绵的一男一女,桑德拉嫉妒得牙痒痒。

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美丽无暇的公主殿下,就算是要做出会令她不开心的举动,自己也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下定决心的桑德拉清了清嗓子,抬起头,以视死如归的气势开口:

“公主殿下!”

“啊?”勇者疑惑地抬起头。

“怎么了,桑德拉?”

公主有些匆忙地从勇者身上坐起,整了一下脑后被碰歪的红色蝴蝶结,看向桑德拉的眼神有些躲闪和羞耻。

“公主殿下,您……您是王国的瑰宝。关……关于艾米尔伯爵禀告的事情,我……我也有相关的事情要说!”

桑德拉硬着头皮,试图让议事厅里的气氛回归正轨。

公主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被打断亲热很不爽。不过眼下她的鞭子也不在手上,因此公主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盯着桑德拉,良久才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不能晚点说吗?桑德拉?”

倒是一旁的劳尔一脸轻松地跳下王座,站在一旁:“好啦,既然我们的骑士团长大人还有正事,那我就先回去咯。”

“劳尔!”公主发出了急切中带着些娇嗔的呼喊,希望是我的错觉……桑德拉自我安慰地想,她可有点无法接受恋爱脑公主。

“好啦,公主殿下有事就先忙嘛,我到你的房间等你。反正……你的女仆应该不会拦我吧?”

“那你去吧……在房间里等我,不准乱跑。否则,我就和以前一样,把你绑在地下室抽你,直到你听话为止!”

劳尔“噗哧”一声笑了:“哎呀,吓死我咯,公主殿下。”他又做了一个让桑德拉无名火起想要拔出骑士剑的举动:伸出手摸了摸公主的头顶,把她绚丽的金发摸得垂下来几缕,遮住了眼睛。

“摸摸头,公主殿下。”劳尔说。

随后,他微笑着对桑德拉挥了挥手,就径自走出了议事厅。

“好了……你要说什么,桑德拉。”公主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尽管她竭力装出和平时一样的样子。

“公主殿下……是这样……”桑德拉也同样努力维持着说话的语气,“关于神秘瘟疫的事情,目前王都郊外也有了相关的传言,甚至有一些城市中的贵族染病……而且,患病者无一例外都在高烧不止的状态下重复着‘为公主殿下献上祝福’这句话。您自然也知道,我们并没有施用什么魔法或者邪术,但为什么这些病人会重复这句话?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或者关联。恳请公主殿下派出人手前去调查,科学院那边如果也能出力就再好不过了……在这件事有所眉目之前,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太过相信艾米尔伯爵那些地方贵族,并且也尽量不要出门……”

“哈啊——”公主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我说桑德拉,现在魔王被杀,魔族群龙无首节节败退,就连勇者也全身心地成为了我的玩偶。你怎么总是这么担心?那些人嘴上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受到伤害,明白吗?骑士团的作用就是守护我,你们只需要全身心地奉献确保我不会染上这种怪病就可以了。至于那些人……和我又没有瓜葛,交给科学院那边的人去处理吧。你们要是因为调查这件事导致精力分散,让我受到了什么威胁,我会杀了你们的哦?”

“是……属下明白,骑士团全体和所有国民自然都是您的护盾。只是……”

“桑德拉!”

公主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这下再也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了……已经做好准备要挨鞭子的桑德拉莫名想到了这个。

“我再说一遍,我对这个病没!有!兴!趣!国民只要对我献上忠诚就够了!其他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是医生,没有义务关注他们的健康问题!好不容易对魔族的战争结束了,我需要休息!休息!不要再拿这些事情来烦我了,那些人死多少都有,本公主可是整个王国独一无二的存在!你们的目的是守护我,而不是他们!别搞错了效忠的对象,桑德拉!”

公主真的生气了……刚刚还不如让劳尔把公主也带走好了。虽然我真的好嫉妒他们在我眼前打情骂俏,可是我更不想让公主殿下生气啊……桑德拉后悔地想着。

可即使这样,桑德拉也只能跪在地上,望着公主紧皱的眉头:“这是当然的,公主殿下。我和骑士团,还有全体国民,都是为了守护您的美丽和荣光而存在的……”

“知道就好……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今天就不抽你了。我说,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桑德拉本想说出“有关于您和劳尔关系的事情”,但她说不出口。身为骑士团长,她没有那个资格和立场去插手公主的感情问题,虽然情感上她嫉妒所有接近公主的人,但她的理智甚至还发愁过自家公主已经年龄不小了,究竟哪个贵族敢接受这位性格恶劣程度比美貌还胜一筹的公主。别闹到最后“库尔兹王国的瑰宝”成为了老处女,那就太过造化弄人了。身为侍奉公主这么久的人,桑德拉一早就发现了公主对劳尔的情意。劳尔第一次被召见时,在王宫大殿里众多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行礼,公主的身体就忍不住地颤抖,脸上也按捺不住僵硬的假笑,轻声说出了“好想调教侮辱他”的心声。只是桑德拉那时以为公主看惯了言听计从的精致奴仆,被劳尔这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只是想收个男宠就没事了。然而直到公主命令她秘密去剿灭劳尔的村庄,她才意识到公主为了将他留在身边有多么的不择手段,公主对劳尔那隐藏在鞭子和怒吼声中的爱意直到那时才开始被她察觉。

桑德拉至今不知道在王宫的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那里曾经接纳过无数的人,每一个都被拷问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后再被公开审判,有些倒霉蛋直接就死掉了,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来。比如犯错的女仆,谋反的贵族,玩忽职守的士兵……只有劳尔,公主命令桑德拉在门外等候,只在她需要回去休息时带她回去。劳尔的生活所需自有管理地下室的卫兵送来,和其他被拷问者似乎没什么两样。直到几天之后,桑德拉听到公主透过门发出了惊喜的尖叫,还有她含糊不清的急切说话声。随后就再也没有传出过鞭打的声音,宫廷医生第一次提着药箱来到这里治病,随后劳尔就被送到了连她也不知道的一处空房间。桑德拉再见到劳尔时,他的伤痕已经消退,衣服也换了全新,眼神中失去了曾经的桀骜不驯和热血光泽,低眉顺眼地跟在公主身后,像是刚刚来到王宫的实习男仆。

再然后,就是公主殿下和劳尔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目中无人的种种行为了。

劳尔真的在地下室里被公主的鞭打征服了吗?他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姐姐和其他村民的仇恨,和公主爱他一样爱着公主吗?

桑德拉不知道,她内心非常矛盾,她抗拒得到答案。

因为一旦谜底揭开,无论是哪个结果,她的心里都是酸楚的。

她喜欢公主。

她害怕公主受到伤害。

她想让公主得到真爱。

不想让公主被抢走。

不想让公主和其他人亲热。

不想让公主和别人走到一起。

她应该为公主得到了心爱之人而开心。

她只是公主的盾。

她害怕劳尔欺骗了公主。

她担心劳尔试图对公主复仇。

她爱她,可爱如此沉重。

“没有了……属下送公主殿下回去休息……”

沉默良久,桑德拉只能咽下所有的疑惑,嫉妒与痛苦,任五味杂陈的内心翻江倒海,将全部的心情掩盖在恭敬与忠诚之中。

(三)

王宫内廷,公主的房间。

勇者劳尔·埃文斯百无聊赖地在房间中踱步,欣赏着公主房间里的东西。除了那张足够躺下两个人的大床,公主的房间里摆满了架子,上面放着她的收藏和装饰,巨大的衣柜里塞着她的衣服,显然并不适合背着她偷偷打开。装饰着复杂纹饰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公主的画像,王座上的公主头戴小巧的王冠,手中握着带双头鹰的权杖,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真是自恋啊,这个女人。

架子上摆着一些书,用的都是最高规格的羊皮纸和烫金的书名,想来是公主在一个人无聊时的一些小爱好。有几本讲述王国历史的书,讲述王国地理和生物的书(公主似乎一直想养一只龙),一些和基础魔法有关的书,不过很久没被翻动过了,落下了一层灰尘。看来自己对她的认知没错,库尔兹王国的瑰宝在魔法这件事上居然是个毫无天赋的笨蛋美人。

另一层架子上摆放着曾经令他心惊胆战的东西,一根卷成圆形的皮鞭,曾经让他的皮肤饱尝过痛苦的滋味。他伸出手碰了碰,有些硬硬的质感,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他想象着这根皮鞭被握在手上和它凌厉的破空声,抽打在谁的身上都会钻心的疼吧……劳尔感到后背有点发痒,或许是心里还残留着一点恨,或许是那段时间被抽打的太过痛苦,他对自己曾经遭受如此酷刑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他脑海中只残留着一根柔软而又坚定的弦,像金丝一样从混乱的情绪和肉体的疼痛中抽离出来,让他看到了眼前表情狰狞的公主竭力隐藏的孤独灵魂。

他不是傻子,不是被仇恨占据全部内心的机器,公主如此对待他的,背后的原因他怎会看不出来?

高傲的公主试图展现出凶恶和疏远的一面,用一次又一次的鞭击来回避真实的内心。她那么笨拙地隐藏自己对勇者的爱,不愿承认内心已被勇者彻底吸引。然而百密一疏的是,她全部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至少对他而言,眼前穷凶极恶的公主不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一样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听从自己的话。有一天夜里,耗尽了力气的公主丢下鞭子,泪流满面:

“劳尔……劳尔……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服从我……做我听话的玩偶,我好想得到你……即使我得到世间的一切,如果没有得到你,我也不能接受……”

原本任人摆布的勇者看着公主跪倒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扬的公主似乎成了无力的那一方,公主捧起他沾满鲜血的脸,宝石般璀璨的双眼不断涌出泪花。

“你……疼吗……”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捧起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的脸庞。

她在哭泣,他也在哭泣。

两颗固执而骄傲的内心在慢慢靠近。

“劳尔……我只是……喜欢你啊……”

公主梦呓般说着,浑身剧烈颤抖。

他又何尝不是呢?

公主的外表没有哪个人会不动心,就连同为女性的桑德拉都会沦陷。

抛开公主的任性妄为,她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库尔兹国王已经许久不问政事,在她的领导下王国成为人类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并且击败了魔王,让人类摆脱了被奴役的厄运。

最重要的是,他拨开了那层厚厚的茧,找到了那颗孤独,高傲而又无法坦率面对爱恋之情的内心。

心里的某种坚冰开始融化,他开始为眼前刚刚还在狠狠抽他鞭子的少女动容。

他想给她一个机会,也是同自己这段仇恨尝试和解。

身为勇者,悍不畏死,斩杀魔王是一种勇气,可要直面仇恨,化解仇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勇气?

宽容比仇恨更加艰难,也更加伟大。

他希望做一个真正的勇敢者,被一时的仇恨蒙蔽双眼的人,永远只能是热血的懦夫。

因为人的一生,不应奢望改变所有的恶,也不能做到改变整个世界;但至少应该做到,别让恶意和仇恨改变自己。

他已经看出了公主的真心,不应该再以敌对之心相待。

“草民劳尔·埃文斯,愿为公主殿下尽心尽力。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存续,必将勠力同心,打败魔王,拯救世界。在此立誓,无愧勇者之名,一片丹心,永志不改。”

曾经的他满腔热血,跪倒在王宫大殿明媚的阳光里。

如今的他伤痕累累,被紧缚在地下室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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