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郎初步验尸完毕，把适才看着美人艳尸大发色心的闲杂人等赶走，只把本地的老捕头留在身旁协助。既然宋娘子是被奸杀已无疑问，下一个疑问就是，凶手是从哪里进来，又是从哪里出去的？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闺房的后窗明显有破损，身上稍微有些功夫的人，进出还是很容易的。从这里出去后，翻过不高的围墙，就是小花园，再往外就是宅院的外墙了。外墙虽高，但并不足以拦住有轻功在身的人。莫非真的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垂涎这小美人的美色，专门来采花？但采花后，又为何将这小美人杀害呢？

虽然贺二过往查勘的奸杀案不少，抓获的采花贼也不少，但以他的经验来看，采花大盗在奸淫受害女子得手后，又动手把女子杀害的，其实并不算多数。女子被采花大盗奸污后，因失贞而自尽，家人发现尸身和遗书后报到官府的，反而更多一些。当然，若是女子被奸污后自己偷偷瞒下，或是直接自尽连遗书都不留的，官府就更无处得知了。

当然，也有少数以奸杀妇女为乐的采花贼子，仗着自己的高强武功，奸淫害命，为害一方，只是这种人从数量上并不算多，若是发现一个，当地的主官若不是个彻底的酒囊饭袋，则必定全力抓捕。

回到此案中，宋娘子是被银针刺穿咽喉要穴而杀害的，以这种偏门的武功伤人，且明显一击致命，说明凶手以武功论不是庸手，至少轻功、暗器功夫是不错的。若是外面这种以奸杀为乐的采花大盗以轻功翻墙逾户，强奸宋娘子后又将其杀害，倒是也对的上。

贺二脑海中构建起这样一幅画面，如若他是这作案的采花贼——

……一个黑影从小花园中悄悄掠过，轻轻划破窗户，无声地闪入熏香的闺房内……

……黑影慢慢走到床榻前，看到宋娘子袒身露体独自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正值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炎热，美人贪凉，只穿着一件肚兜样的红色贴身小衣，把锦被压在身下。这小衣根本遮不住美人儿的双臂和玉腿，两腿交叠处甚至还有几根阴毛调皮地露了出来，胸前耸立的一对豪乳更是将衣物高高地顶起，露出乳间深深的丘壑。看着美人儿海棠春睡的面容，玲珑浮凸的身材，他的色心再难忍耐，阳物更已经坚硬似铁，三两下就脱下了自己衣服，一把就抓向美人高耸的乳房……

……几番激烈的云雨之后，身下的大奶美人儿被他肏的彻底脱了力，昏迷了过去，一双媚眼迷离地半睁半闭着（莫非是给这美人儿下了他调制的什么迷药或春药？难怪这美人儿死后面色如此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媚态），檀口微张，红唇边还有浊液流出。美人的双臂被他用贴身小衣绑紧，胸前两只大奶子上香汗淋漓，刚才在他用力施为时，这对豪乳一直在颤颤巍巍地猛烈摇晃着，让他肏的愈发起劲。美人儿湿热黏腻的风流小穴刚才已被他享用了好几次，蝴蝶状的穴口被肏的微微地张开着，他射进的阳精和美人儿被他肏出的蜜液已经混为一体，还在从小穴中往外流淌着。看到这大奶美人儿如此风骚娇媚的情状，他再难忍耐，又一次挺枪上马，狠狠地把坚硬似铁的阳物再一次捅进这大奶美人儿泥泞不堪的骚屄里，捅的美人儿从昏迷中一声娇吟，大奶子也又一次晃动了起来……

不对。贺二想着，如若他是这作案的采花贼，本就是为奸淫宋娘子而来，奸淫几番之后，在被他人发现前逃走就好了，何必要杀人呢？莫非此次遇上的真又是个以奸杀女子为乐的恶贼？如果是的话——

……他把这小美人儿的双腿抬起，摸了一把她的翘屁股，在美人纤腰下垫上一个枕头，从上往下对准这大奶美人儿浆液横流的蝴蝶小屄，不知道第几次猛肏起来。肏着肏着，他发现美人喉间呻吟声越来越大，胸口起伏也越来越明显，连这对白兔般的大奶子都前后跳动的更加剧烈，美人儿俏脸上的蛾眉也微微皱起。这大奶美人儿似乎要被他从昏迷中给肏醒了，这可不行……

……他从腰后的小瓶取出一根银针，暗运内力，向这美人的玉颈上快速刺去。美人儿喉间那骚媚中又带一丝痛苦的呻吟瞬间停止，骚屄里面也突然夹紧，惹得他在这大奶美人儿的屄穴深处又猛烈地射出几股阳精，灌进了她再也无法生育的子宫里。他舒爽地长呼一口气，又揉了几把美人儿丰腴的大奶子，想不到今天又夺走了一个美艳女子的贞节和性命……

……又狠狠肏干了几次这大奶美人儿的艳尸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在临走之前，还得留个标志，让这美人儿幸运的丈夫知道是谁给他戴了顶大绿帽子……对了，她丈夫居然不在，今天晚上没有来光顾这小骚货的大奶子和蝴蝶屄吗……没关系，他要是在，也只能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妾被肏，小骚屄里插着别人的鸡巴，大奶子上全是别人的牙印……

……他把自己发簪上戴的红蔷薇摘下来，把花朵轻轻插进美人儿的红唇之间。他一开始是想把这朵蔷薇花插在这大奶美人儿的骚屄里的，只是那样会挡住从屄眼儿里流出来的阳精和美人儿的蜜液，这样她丈夫可就看不出自己的爱妾临死前被肏得有多爽了……

……他把这大奶美人儿的双腿分开，正对着床外，这样她丈夫能一眼看到这美人儿光着屁股死在床上，露着一对大奶子，还有这合都合不上的蝴蝶屄！……

贺二细细想来，发现也不能完全排除连环采花大盗作案这个可能，只是这种会在现场刻意留下一朵蔷薇以作挑衅的采花贼，绝不会只作这一次案。莫非之前有案件没有上报？还是他未读完的案卷中记载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说这是这恶贼第一次作案，还在寻觅着其他的女子伺机下手？若真是这样，想要抓住这贼子，他贺二可是有得忙了。

可倘若不是如此，怀疑的对象就要放到这宅院之内了。以贺二过往的经验，那些奸淫受害女子之后，又把女子杀害的，往往并不是江湖上成名的采花大盗，而是并无案底的常人，很多时候甚至是受害女子身边的熟人。凶犯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以杀人取乐，而是临时见色起意，奸完过后，杀人灭口。莫非这宅子里哪个武功不弱的护院一直垂涎宋娘子的姿色，昨夜突然精虫上脑，跑来把这美人儿奸杀了？留下一朵蔷薇，只是为了伪装成采花贼作的连环案？

三年之前，贺二还在松江华亭县做推官时，就曾破获过类似的一起案子。华亭县里费举人家的大小姐，晚间洗浴之时，被人奸杀在了浴桶里。当时的华亭县里，从县令到捕快都以为是哪里来的采花大盗流窜作案。结果还是贺二一番仔细查勘后才发现，原来凶手并不是外来人，而是费举人自家的一个中年仆役。说来他也算是看着小姐长大的，那天多灌了几两黄汤，无意间撞到小姐的卧房前，见四周无人，屋里看似也没人，也是酒壮怂人胆，竟然偷偷钻了进去。这仆役打了四十年光棍儿，妻妾也就是左右两只手，近些年眼见着小姐从一个小女孩儿出落成了个标致的小美人儿，他寂寞时都是想着小姐手淫。本来这天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偷上两件小姐的贴身衣物作手淫用，偷完了就溜走，谁曾想小姐正独自一个在里间洗浴，少女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娇嫩挺翘的双乳和神秘的桃源，都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俗话说酒是色媒人，这平日里看上去憨厚老实，低眉顺眼的仆役竟然趁着小姐出浴冲了进去，把赤身裸体的费大小姐推倒在地，扳开双腿，借着出浴的水气，提枪就插进了小姐紧窄的屄穴里，把费大小姐给插得是花枝乱颤。没过多一会儿，这中年仆役便精关大开，把一股股浊液注入了小姐的桃源幽谷内。奸污了小姐之后，他唯恐败露，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姐头朝下按到浴桶的水中活活溺死了。说来也巧，那个案子里发现小姐尸身的，也是一个贴身丫鬟，喊了几声小姐见没人答应，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只看见费大小姐的匀称双腿和雪白屁股露在浴桶外面，整个上身都被溺在水中，小屄缝儿里还往下滴落着浊液。不过，贺二在验尸的时候，发现费大小姐紧窄粉嫩的“一线天”屄穴里虽灌满了仆役大叔的阳精，却找不到处子破身的血迹。不过，考虑到死者的名声，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刚才想到了两个点，倒是颇值得留意，还是得问问这府上的众人。

贺二一边寻思着，一边让人送来一条被子，亲手把宋娘子赤裸的尸身盖上，让老捕头看守现场。又走到旁边一个空着的厢房，让人去叫来最先发现尸体的小丫鬟。

这小丫鬟一大早就看到了宋娘子光着屁股死在床上，想必是吓得不轻，被带到贺二面前时完全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本县的县令，是这济阳县百姓的父母官，这次是来给你家娘子伸冤雪恨的。我已看过，你家娘子是死于武林高手之手，不是你的责任。”

小丫头愣了几息，终于哇的哭了出来。贺二待这小丫头哭了一会儿，让她定了定神，才继续问道：

“小姑娘，为了抓住害死你家娘子的凶徒，我要问几个问题，你好好想想，若是想得起来，便如实告诉我。若是想不起来，就说想不起来便可。清楚吗？”

看这小姑娘点了点头，贺二缓缓问道：

“昨夜你家娘子几时睡下的，夜间有没有唤你进去？你夜里有没有听见屋里有什么声音？”

（未完待续。松江府费大小姐奸杀案的相关情况，留待番外篇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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