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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伪录—红与黑的裁定者 • 诠为命定的堕落,1

小说: 2025-08-20 15:14 5hhhhh 3200 ℃

人们常问:英雄是怎样的存在?

掷矛击破牛皮包铜的七层重盾;踏破恶棘遍布的十二试炼;退却神代归迎人治的英雄王…

在传奇中赞谈,于史诗中称颂。从泛黄草纸的文字里走出、光辉毕现的闪耀灵魂;吾等人类向往的力与德,以完人歌之的无垢存在。

若是他们的话…理应是早已抛却了人类欲望、度过了了无遗憾的圆满一生吧。

言及庸人,倘使一件万能的许愿机摆在了面前,一定会欣喜若狂、不惜化作恶鬼,以屠戮的鲜血染红那黄金的杯壁,寻求仅有一次的虚无奇迹。扭转所有的痛悔与不甘、实现一切的妄想与贪婪…

——终究不过凡人而已。

英雄可不会这般哭号。

【如果能让我回到过去,那么我绝对要——!】

【如果能让我获得自己最祈盼的事物——!】

——什么的,是不会有的。

因为那是些被镌刻在人类历史上的、业已完成了的…

…【英灵】啊。

不是吗?

红黑色的闪电宛若血污,仿佛高温下蒸起的阳炎,以憎恶与汹涌的杀意舔舐着空气;蛇舞般凛冽的雷光在大地上犁出焦黑的伤痕,但甚至无法进一步夺去这片战争焦土之上的生机。

因从天而降的幻想之兽撕裂了夜雾,仅仅是冲击绽开的风墙就已在土石之上烙下龟裂;高天之上,饰以庄严华美浮雕石刻的空中要塞洒下豪壮的灼目流星雨。

这…便是英雄们的手段…

千人编制的唱诗班唱颂着英雄的伟大事迹,那些跨越历史现于现世、自神话中得到复现的光与焰却无情吞噬着他们足下所站立的土地。

何等的蛮暴…

所谓英灵,比之破坏…不更应是让人联想到“守护”这一概念才对吗?

“宝具展开!”

于是,那干枯的死地上高举起一面白底金纹的鸢尾旗,引领天国洒落的圣光划出暴行无以侵犯的圣域。那是温暖而厚重的光壁,光壁前是引人向终结的风暴,肆虐乱舞如七灾;光壁后是睡着了的城市,若匍匐的巨人安静地沉眠着。

而站在光壁中、分隔灾难与人世的,是一位少女。

淡金色的发丝编成麻花辫垂落腰际,发梢束以黑缎的蝴蝶结;银质的头饰被镀上一抹亮澄,那便是神之使者头顶的光环正体也尚未可知。

那副姿态足够令任何人相信: 啊啊…如果是她的话——自己便亲眼目睹了神真实存在的确证。

这位在轰然爆炸掀起的狂风中显得如此单薄的少女…此刻站在与神最近的阶梯之上,近到能听见神那威严而博爱的言语声。

于是,怀抱那份虔信的少女,轻柔而不失坚定地宣言出了心底沉静的喜悦——

“【吾主在此】。”

如血的火舌盘踞在圣光的外层,觊觎着将那道纤细倩影撕碎的机会,但纵使金芒愈加黯淡,那也绝非是区区无智的盲目恶意所能击穿的守护之决意。

不要忘记,这面旗帜曾在万军的战场上挥舞——迎着千人万人的凶狠视线和染红的刀剑挥舞而不曾沾覆尘土。

因此绝对不会被轻易破坏,除非同样作为活着的传说而刀戈相向…

比如位列查理曼十二圣骑士的勇者;比如自开科幻小说之先河的伟大作品中走出的人造人;比如创造了卡巴拉魔术的魔偶使役者;又比如融化在雾都那永不消散的大雾之中的怨灵杀人鬼。

这是偏离规矩的异化圣杯战争,就连调停的圣女竟也沦落成了弓弩所指的猎物。

自烟尘弥散的死角冲出四道黑影,暴力地刺破了光壁,然而少女最后所做的事…依然是拼尽全力向那阻挡在背后城市前的破损光芒中注入所剩无多的魔力。厉芒交错间,烟尘落地,持旗的少女瘫软在地。

流血的大地沉默着,半隐的寥寥夜星注视着,人们沉睡着。

堆起柳条和柴薪吧,淋上松脂和热油吧,抽出浸水的牛皮条吧,褪去的衣物下露出那刻印灵魂的鞭痕吧…

等待着圣女的会是悲惨满载的何物?

——————————

潮冷的空气被穿行的阴风搅动,送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遥远不知何处的铁门吹动摇晃时摩擦门轴的“吱呀”声,简直能在眼前看到被深红的污渍浸染的铁锈剥落。

即便是最天真的孩童,也能凭本能判断出来:这里可不是个轻松安全的好去处。

“呃…”

对寡淡但确实存在的血腥气息敏锐地皱了皱琼鼻,少女娇躯轻震。眼皮就像灌入了铅液般沉重无比,仅仅是为了看清自己当下身处何处,就几乎耗尽了好不容易恢复的少许力气。

“…刑房?”

映入眼帘的是极度不吉的房间布置:夯土堆置的四壁被干涸的血迹渗透出块块暗斑,每一处裂缝中都浸透了受刑者悲凄的惨嚎声——他们如今就被砌在墙中也说不定;停靠在不远处的锈蚀推车上摆放着诸多奇形怪状的工具,无论是哪一件,只是单纯在脑海中想象下将它们用在自己身上的情景…便能够与最深沉的噩梦媲美了吧。

夹杂着霉味的几缕冷风如同垂死之人的絮语,凌乱了壁上烛台虚弱的火苗,墙边几具刑架的阴影扑在少女身上,一阵张牙舞爪。

“诶…?”

本能地想要起身,身体却不听指使。闷钝的铁锁碰撞声让少女意识到:不存在冷静旁观的余裕,自己才是这个刑房迎来的下一位“主角”。

“如果只是铁链的话…”

区区钢铁,在圣杯所选定的裁定者面前不过一次发力便可挣脱。然而异样的滞涩感从锁铐与肌肤接触的位置渗入肢体之中,体内储存的魔力仿佛融化了的沥青般几乎不见流转。原本足以击破铁壁的非人强力,如今却只能将铁链震出些有气无力的铿锵声。

身为至高神秘的境界记录带、无数天才魔术师穷极一生也难以再现的奇迹碎片,这位英灵少女被确实地困在了这把厚重的刑椅上。

嗒——嗒——

“唔——嗯?”

还在憋着力气与锁链较劲,一个清脆的敲击声却忽地出现,越来越近。

“醒过来了,Ruler?贞德?你希望我使用哪种称呼?”

牢门打开,一位女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贞德闻声望了过去。

银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双列的暗金排扣和同色的肩襟纹饰充实而不过于繁累地缀在洁白的修身短装上。干练的套裙下一双黑丝长腿迈出带风的步伐,试比天高的夸张鞋跟殴击着地面,宛若敲擂在心脏上。

一副细框眼镜,一根趁手教鞭。这是位新近踏入职场的年轻女教师吧?一派利落,满心要为教育事业做出些贡献,大展抱负。

——如若不是她刚一踏进牢房中就吟唱起独特的术式,进一步点亮加固困锁贞德的刑椅上那些禁魔的符文,无论是谁都会这样想的。

“你是…Rider的御主…?”

虽然【真名看破】基本只能对基于圣杯系统的魔术基盘所召唤出来的从者起到作用,但配合上Rank A级别的【启示】,贞德也能透过从者与御主间似有若无的“因缘之线”去大概判断眼前之人的身份。

只是还不知道,她——或者更应该说是他们——对自己出手的理由…

“不愧是圣杯选择的裁定之人啊,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也就不必在自我介绍上多费口舌了呢。” 女人走到手推车前,取起一柄犁耙状的短柄铁爪在手中把玩着,“叫我赛蕾妮可就好了。初次见面,Ruler。”

“…请告诉我,以偷袭的手段把我抓来这里的理由。”

“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她们总是直奔主题。”赛蕾妮可无视贞德语气中的讽刺,用铁爪在台面上刮出令人牙酸的怪音。“红黑两方各七位共十四名从者,身为裁定者的你对每人都对应拥有两划令咒,不是吗?一共二十八划令咒——我们想要的就是那个。”

“你是知道的吧,我绝不可能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少女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般摇了摇头。

“当然,我们姑且也是把你视作最高级别的俘虏认真看待的,圣女贞德怎么可能会是软骨头呢?”

放下手中的刑具,女人转手拈起一根沾满了不知名液体的布条,略微刺鼻的气味钻进了贞德的鼻腔。

“英灵强大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他们生前的功绩被世代传颂,以至于化作了概念层次的魔力加护,也就是常说的宝具和固有技能什么的。”赛蕾妮可松开手指,布条落下,掉入刑椅旁的一个竹编箩筐中,油亮的液体在竹条的缝隙中渗出,在地面上洇成一片深色渍染。

被女人的动作引导,贞德看向自己先前没有注意到的筐中,里面满是浸湿在油液中的布条。

“——不过遗憾的是,英灵生前的弱点也会被一并写进记录带之中。”赛蕾妮可嘴角微微抽动一下,“那么…比起已经体验过一遍的、被绑在脚下堆柴的立桩上燃烧,浑身裹满沾满油的布条之后点燃…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吗?”

“——”

没有开口回应,贞德沉默着,望向赛蕾妮可的眼神孤高而轻蔑…甚至带有一丝悲悯。

在牢房里被吊起以皮鞭抽打的她、在火刑柱上被烈焰包裹的她…便是以这般姿态睥睨着狂喜的刽子手们吧。

“呼…不要让气氛变得这么沉重啊。好消息是,再三商议后,我们决定对身为Ruler的贞德小姐示以最大程度的尊重,采用些不会伤及皮肉的“请求”方法呢…”

抬脚将箩筐推到一边,赛蕾妮可走到了贞德的面前。

坐在刑架上的少女手臂被铁环固定在背后“V”字的拘束架上高高抬起,双腿分别在膝关节和足踝处施加了垫以软皮的铁铐,剥夺了被无力化的贞德活动双脚的能力。玉腿以大幅却又不会令人感到韧带被拉扯疼痛的角度张开,裙甲下隐现一抹教人浮想联翩的黑色韵味。

塞蕾妮可侧身站入贞德的两腿之间,将少女以两人间的疏远距离所维持、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轻而易举地击碎。

“…做什么…?”

挥起手中教鞭在锃亮的战靴上轻击两下,发出清脆的铁鸣声,靴头上不痛不痒的震感透过足袋和丝袜布料叩击在少女的足尖神经上,让她下意识地摆动了下脚丫,试图躲开塞蕾妮可意味莫名的动作。

“唔…就连隔着钢靴和粗布,感觉都这么清晰吗。那恐怕…”

嗤嗤低笑着的女人收回教鞭。一个清脆的响指弹动耳膜,紫黑色的不祥暗光自贞德的小腿肚下升起。随着酸蚀金属般的“呲啦”声,固定少女腿甲和钢靴的皮带扣与细小螺丝被高浓度的诅咒抽空了使用寿命,仿如能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最古旧的黄页般一触即碎。

“唔…”

小腿和足踝处始终忠实的、令人安心的收紧感和挤压感忽然松去,让贞德意识到,保护自己腿脚不会轻易受伤的护具已然被卸去。

心底涌起些许说不明的不安。当一名战士的战甲是否妥帖穿着在身上、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时…

【不过就是些火燎脚底或拶夹脚趾一类的把戏吧…仅仅如此就想让我弃Ruler的职责不顾吗?】

对疼痛刑责的耐受性几乎刻印在名为【圣女贞德】这位英灵的灵基之中,称其为“对酷刑B”这样的英灵技能也不为过。在这样的少女眼中,塞蕾妮可脸上挂着的那幅跃跃欲试便与丑角无异了。

但唯独心头那份冷冰冰的预感像是一根纤细针刺,若隐无形却难以忽视。

叮——咔——

沿着舒美的线条覆盖在少女腿踝上的甲片在塞蕾妮可灵巧的手指运动下,彼此碰击出清鸣声、剥落下来。铿锵落地的铁靴下,由麻线编织起的粗布足衬在与靴壁的反复摩擦中磨去了编织纹,微微发亮。

女人用细鞭的尖头刺入线孔中,轻震手腕,将贞德的靴衬甩落。

“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呢…”

如弧月般曲线优美的玉足包裹在稍透出肌肤莹白的黑色丝袜中,始终禁锢在战靴中的脚丫得以舒展,五颗收拢的小果瓣轻轻张开,似乎隐有些白汽蒸腾。

嗜血般充满侵略意味的视线灼烧在少女的足端,贞德几乎要悄声绷紧身体才能制止住摆动脚丫去躲避的冲动。

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动,任由塞蕾妮可放肆的目光舔舐着自己的足背、足底还有足趾,颈下因低蔑的悲愤晕起淡粉。

——当然,源自少女心的羞耻也是原因之一吧。

也许施刑与受刑本就是一场意志的较量,若是自己忍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便等同于亲自掘破了与恶意较量的堤坝,屈服就在不远处等待着自己了吧。

因此即便耻恼到心绪紊乱,也绝不能在行为上示弱一分一毫!

少女巩固心理建设之际,塞蕾妮可如法炮制,将贞德另一只钢靴除去。只不过这次没用教鞭、而是以食指与拇指捏起靴衬的尖处,一点点向上提去,让由衣料内的温暖忽而转为的空气冰冷和糙面的衬底厮磨着光滑的黑丝。丝滑的面料将磨蹭感尽数吞入后,化作稍微的刺痒吐露在少女的玉足上。

“…”

紫水晶般澄澈坚定的眸子眯起,呼吸的频率不知为何…似乎变得有些难以控制?

尽可能冷静地平缓送出空气,贞德暗自消化掉鼻腔中差点喷出的一声粗喘。

“哼…”

少女的细微反应也尽数落在了女人眼中,塞蕾妮可让脱下靴衬这一动作尽可能地延长,注视着粉颈上的淡绯蔓延开来。

“还真是麻烦的穿着啊…这么一套盔甲,不止穿脱不方便,穿在身上也很不舒服吧?帮你放松一下好了,Ruler。”

炫耀般拎起褪下的靴衬,在贞德的面前提动两下后随手扔在地上,两只包在黑色丝袜中的玉足便彻底失守了最后的防线——那仅剩的一层轻薄织物可不能当作是可靠的屏障吧?

实际上,对于塞蕾妮可接下去要施展到少女身上的刑责而言…丝袜的质感更接近于刑具还差不多呢。

“让我们来检查一下好了。”

【检查?】

被塞蕾妮可含糊的言辞吸引了注意力,贞德不由得心生怀疑。不过还没等她去细细理解女人话中的意义,一道近乎于尖锐的感触便从足底刺入,攫住了少女的呼吸。

“唔…!”

背靠刑架坐起的姿势让她只需略一低头就能看清这异样刺激的来源:塞蕾妮可那修剪整齐的指甲正悬在自己的脚心前,刚才的怪异感觉大概就是来自于它。

“这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呢。”

脸上挂起的少许讶异很快被溢出的满意所取代,显然贞德足底的神经敏感度让它们成为了绝佳的受刑载体。对于一名施虐狂而言,并不是任何“素材”都能让她们提起兴趣。就像一名娴熟的舞者着实难以同一位对探戈毫无所知的外行人共舞一曲优雅、出色的乐手也难以用粗制滥造的简陋乐器奏出华丽的音色,塞蕾妮可作为一名优秀魔术师的偏执也延续到了她的折磨爱好上。

一位神圣高洁的圣女、一具敏感脆弱的肉体…

一位配得上娴熟舞者的缪斯、一件配得上出色乐手的里拉琴…

如同相互吸引的磁石般,女人的手指向着贞德的足底缓缓降落,在隔着丝布触碰到的一刹那,就像撞击在一起的火石打出痒感的火花。

“呼…”

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见惯了战场、也行惯了铁血生涯的少女面对这直击自己弱点的戳击,仍是差点叫出声来。

然而那非同寻常的坚忍却硬是让她阻断了身体下意识的挣扎,犹若被钉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若是如蕾缇希娅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恐怕已经娇笑着拼命扭动,努力想要蜷起足底软肉、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抱起保护起来了吧,毕竟是绝难忍受、凌驾于理智控制之上的身体反应呐。

但如今这具身体却确实地寄宿了钢铁的意志,若是Ruler的话,即便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也能超越过去的吧——?

“唔…咕…”

尽管已经拼命控制着身体不对此作出反应——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五颗紧紧绷起的足趾轻颤,不由自主地蜷向足心,仿佛含羞收拢的花瓣试图拱卫花心处。

不过即便在袜底挤压出层层褶皱,也难以阻止灵巧的手指活动。况且贞德本身就是以人类凭依的方式现身,并不具备将原本的衣物灵子化后重构成灵衣的能力,因此为了灵装凭附的得体性,刻意选择了足够贴近肌肤的下着和丝袜。于是即便缩动足趾,与足底亲密接触的袜底也难以形成足够多层的保护。

且细密缝织的丝料依靠相当纤细的织孔获得了细滑的触感,让坚硬的指甲在其上的舞动顺畅无滞,流转的痒意如奔涌的电流拷打着贞德的足底神经。

【这个…好奇怪…】

“呵…”

不紧不慢地半蹲下来,塞蕾妮可将指甲当作画线笔,在少女的足底划出笔直的横线。首先从趾根处开始,自拇趾横向拉到小趾,贞德尽力蜷缩的足趾也只是让趾根处的纹路更加明显,化作让女人的指爪驰驶的蜿蜒小路;然后是前掌,丰润的软肉上被刻下了泛红的痒痕;最为敏感的足心受到了重点对待,被沿着同样的轨迹刻画了三四个来回;最后是圆润的足跟,直到一张密布的痒意乐谱被描绘在少女的足底。

袜底传回的手感潮湿更甚,本就不是易于吸水的布料。自濒临极限的忍耐中,无处宣泄的笑意和苦闷酿成了点滴香汗渗出,几缕细发湿软在额前、袜底透出浅片温热。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好想把头仰起来…或者攥紧手掌也可以,但那只会暴露出自己的脆弱,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少女憋红了香腮,瞪视着身下的女人,轻抖着声音质问着。

仅仅是这样毫无底气的细语,也差点让压抑在腹中的笑声爆发出来。

“当成按摩好了。我可没自信从经受拷问的专业户那里挖出情报,不如另辟蹊径,把Ruler你服侍舒服了…也许就能让你心甘情愿交出令咒了吧?”

“请别开玩笑了…令咒不该是任何一个阵营所持有之物…!”

——况且这样的…谁会感到舒服啊!

如果这样道出内心真实的感受,就能让这荒谬而漫无止境的挠痒结束吗?

怎么可能。

这不过是Rider的御主在以自己取乐吧。

自己熟悉她眼中的眼神,那与曾经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那些面容早已模糊了。它们中有些带着遮挡口鼻的面巾,只露出额鼻间被毒辣的太阳炙烤发红的皮肤——当然还有那样的眼神…绝对不会忘记。

也许是担心被自己看到容貌吧。毕竟…在战场上几近战无不胜的圣女,在头顶浮现的光晕…真的仅仅是太阳的反光吗?那么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自己…真的不会受到神降下的惩罚吗?

自己可是刚在神之代言人的下乳上留下了一道撕裂般的血痕啊?

啊啊…只要不让神透过她的眼睛看到、记住自己的样子,就不会遭到天谴了吧?

【不,不对她施加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才能得到真正的宽恕和救赎吧?】

但…

那遍布鞭痕的白皙胴体苦痛的颤抖…被麻布条勒出血痕的嘴角处漏出的悦耳悲鸣…

那是一旦染上就戒不掉的甜美药瘾不是吗…

“唔嗯——呃…”

无论人类还是于寻常的召唤式中诞生的英灵,都难以摆脱以时间去稳固自身存在感的局限性。因此抹除受刑人对时间的感知可是基本中的基本呢。

自拷问开始…又过了多久呢?

敏感的部位受到外来的刺激就会生出直击魂灵深处的痒意,对于绝大部分人类而言,这是再自然不过的生理反应了,凭依了人类少女之躯的贞德也并不例外。正因如此,与身体的本能相抗争最是消磨心神。

“嗯…哈…”

软弱的嘴巴背弃了不屈的意志,放任不堪的喘息声暴露在湿凉的潮霉空气中。

【明明大声笑出来就好了…这样的忍耐不啻于自己给自己上刑…况且就算这样下去又能支撑多久呢?】

——什么的,这样的想法初一萌动便被少女掐灭。无用的自我宽慰是堕落的温床,那般甜蜜的退路…自一开始就不曾存在于名为贞德的圣女其身之上。

“啧啧…真是头难以料理的小鹿。在我所玩坏过的诸多玩具中,你的质量也绝对属于上品了哦,Ruler。”塞蕾妮可按着膝盖撑起身来,活动着略有些发酸的手指,“说不定…我们的相性意外得好呢。若你不是以Ruler这种不上不下的特殊职阶被召唤,我一定会找到妳的御主…然后把你变成我的所有物。”

女人转身在手推的台架上摆弄着什么,金属磕碰声清脆彻骨,“也并不复杂,只要将纹有令咒的手臂斩断就能夺取从者了,真是方便的术式。在关于以往圣杯战争的记载中,似乎有着成功的先例呢。

——到那时,若想要命令高洁的圣女跪倒在脚下、舔亮我的靴尖…似乎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如同顽劣的孩童在餐桌上失礼地摆弄银制餐叉,一柄单侧如海胆般绽开根根钝刺的钢柄器具在塞蕾妮可的指尖游弋——是一把仿若凶器般冷硬的气垫梳。她捏着梳柄重又走近贞德身前,用那梳齿一端对着少女纤巧的足掌比划了下。

大小刚刚好。由钝头硬刺耦合的魔掌正巧能将贞德的整只足底覆盖个遍,气垫梳由外向内逐渐凸起的险恶弧度竟也能恰恰嵌入秀气的足弓,合适得仿若造物时遗落的神国拼图两片。

【如此相衬的搭配性…这双颇具天赋的尤物生来便是为了与这刑具玩耍享乐吧——虽然在无数少女身上试验效果、不断改进其设计的我也功不可没呢。】

在拷问的领域里浸淫已久的塞蕾妮可也是个极富热情、精益求精的刑具设计师。单纯为了测试出最能折磨足心处的梳齿排刺及弧线设计,曾有多少位少女在惨笑中将香魂渗入了污迹斑斑的土壁之中呢?

“倘若你仍然自认拥有一名魔术师的自尊与克己,就不要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侮辱这场拷问了…”灰蓝色的眸子中映出的是女人模糊不清的面容,“在此停手,我仍愿认可你是一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纯粹魔术师,而不是一名心理扭曲的施虐狂。”

“哦…?原来是这样啊…Ruler,即便已经对你的脚丫做过这样那样的事、即便已经把你内衣的颜色都看了个一清二楚,你仍愿意给我一个改变印象的机会呢…”

夸张地摇着头,塞蕾妮可咏唱般叹息着——

“——可惜,我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施虐狂,无论贞德小姐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本性都是难以掩饰的哦?真遗憾呢——!”

钢柄的施刑凶器毫无迟疑地亲吻在了贞德的足底,以丝面的布料为润滑,滑动起来。

“呜——!”

吱…哐——

铐环扣合处和连接轴上发出刺耳到发酸的悲鸣声,少女倒吸凉气,不受控制弹起的脑袋砸到垫在脑后的填充物上,带来的眩晕感却不及心底汹涌的波澜分毫。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

“哇哦,吓我一跳呐,Ruler。”塞蕾妮可摆出一副浮夸的表情拍了拍胸口,“给你个忠告,在我这样的施虐变态面前,不要作出那种可爱的反应会比较好…”

“呃呜!”

喉咙中的惊呼宛若脱笼的野兔,哪怕再晚半秒钟闭上嘴巴,那于胸中封饲已久的笑声也将奔逃到牢房中肆意驰骋吧。

绝不能出声…绝不能…否则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即便是自己也已经没有将出口的大笑收敛回来的自信了…

“呜…啊哈——咕呜…嗯…!”

——这比想象中困难得多。

满耳充斥着少女如溃堤般断续泄出的吃吃娇笑,塞蕾妮可将气垫梳一遍遍犁过少女的足底。尽管无法针对单独一处特定的弱点予以细致处理,但这同样意味着没有半分最为惧怕挠痒的嫩肉能够免遭于难。

“呜哈…住——住手…咕——”

向着足心蜷去的五颗小珍珠被女人空余的那只手一把捉住,向足背的方向用力掰去,迫使最敏感的部位绷紧展开在梳齿的啃啮下。

这刑房中当然并不缺乏禁锢足趾的拘束具了,无论是利用皮环套住趾根处后、用钢丝拉紧的趾环,还是宛若浇铸进钢铁中、将足趾严丝合缝扣在模具里的固定盒。

只是,亲自用手掌让她的足心被迫绷直暴露出来,捏在掌中那份拼尽全力的可爱蠕动,和无能为力到汗湿袜尖的软弱无助…

正是最至高的享受啊。

因此不要着急…拘束具什么的——就留到一会再用好了,绝不会让你被冷落半分的哦。这拷问间中,你目所能及与目所不能及处的一切刑具,没错…

都在排着队、迫不及待要与你亲密纠缠一番呢…

就算是“一场意志的较量”——这种能凭借一时三刻的坚持而收获的、富有尊严的最后体面都争取不到。

不必耗费多大的心力,少女的身体自会对塞蕾妮可那精心设计的道具作出最诚实的反应。

“哈…呜呜——啊哈——!”

违逆了贞德的意愿,笑意与喘息源源涌现。想必这也是此等刑罚的残酷之处了吧?即便胸腔已尽由缺氧所带来的酸楚与疲劳填充、沿着脊髓窜入颅内的尽是些几乎令圣处女落下耻辱之泪的悲哀,也只会像是具没有心的人偶般叫出些机械的声音…而那声音通常被认定为是象征愉快的符号。

受刑真开心呐,再多来些吧——被拷问者泪流满面、绀紫了双颊且汗流浃背,在生死一线间…发出了通常意味着愉悦与渴求的快乐笑声呐。

便随汝愿!拷问者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不是吗?

“停、停下——哈啊…!不…”

香汗为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蒙上一层诱人的晶亮,堆起笑痕的眼角泛出楚楚可怜的泪花;裹在一双纤长玉腿上的丝袜若是伸手试探着去摸,指尖定会留下水湿后的潮迹。

被先后向后扳直的双足即便短暂脱离塞蕾妮可的钳制,也会如同坏掉般保持着张开的状态,犹若一朵任君采撷的黑百合。

“哈…哈…咳…”

暂且脱离了女人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痒感地狱,贞德脱力地垂下头去,贪婪吞噬着并不新鲜的空气——就连这可称卑微的愿求在刚才的拷问中也不过奢望。

“辛苦了,贞德小姐。”

塞蕾妮可将气垫梳放回了摆设工具的手推车。

【今天…差不多就…】

到此为止吧…这是少女此刻最真实的希冀,这般期待着的她…分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不是吗?

那份圣仲裁者的铁面…不知不觉中…

“话说回来,不觉得这个挺碍事的吗?”

女人用指尖捏起覆于贞德足心之上的袜底布料,稍稍提起后松手,为紧贴身体曲线而设计的衣物“啪”地弹回,让少女饱经折磨的足心稍感一丝清凉。

这丝清凉化作沿背脊爬上的毒蛇,阴险嘶声着。

“诶…?”

匮乏氧气供给的大脑运转称不上流畅,贞德一时没能领会对方话语中的险恶,只是从那张医护士解剖小白兔般平静到几乎淡漠的脸上本能地嗅到一丝令人不安的氛围。

“嘛…长袜虽然看起来赏心悦目,要办正事的时候却很麻烦呢。”

话虽如此,塞蕾妮可可不打算将锁在少女足踝上魔力禁行的锁链解开。她虽然有心磨灭贞德那份战士之心,但那将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吧——塞蕾妮可并不怀疑,若是自己此刻就托大到解开看似丧失一切抵抗能力的少女的束缚…这位裁定之英灵绝对有起码三种办法瞬间制服自己这个魔术师。

“虽然感到很抱歉——有机会我会给你买双新的。”

女人捻起指尖,将被少女精致的踝骨微微撑起空隙的丝料捏住,用撕开饭团包装袋般的力道使力扯动,手下响起布片绷直开裂的细响。

“呜…”

凭依人类的身躯让少女重又体验了作为生命存在的实感,如今这一事实却是那样令人沮丧…用来遮蔽装饰肉体凡躯的衣物不比移动要塞般的灵衣,就像可口的桃子果皮被轻松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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